找上门来的小妾
我能想到的错处都一一说了,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个,主动认错总好过被他说我死不悔改。
他坐在榻上,轻哼一声:“锦昭仪,看来你当真不知自己错哪了。”
我傻了眼,什么呀,苦思冥想这三个错处,还不对?那我也实在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了。
《锦瑟》前情回顾
01 花园里的艳事
02 欢情背后的秘密
03 女人们的心思
04 不为人知的秘密。
05 婆婆的欢心
06 树上的妖精
07 你错在哪?
壹
锦瑟
我小心翼翼地抬眸:“臣妾愚钝,还请圣上明示。”
宋华年不语,一手拖着茶盏,一手用盖子小心地拨弄着浮在表面上的茶叶,片刻后,他浅浅喝了一口:“茶还不错。”
桐君在旁轻声道:“是内务处新供来的,娘娘不爱喝茶,只用来待客。”
宋华年转眸看我,讥诮道:“不喜欢喝茶?那你素日里喜欢什么?爬树?游泳?”
我垂眸,不去看他:“臣妾没什么爱好。”
宋华年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行,昭仪歇着,寡人再去别处走走。”
桐君一见宋华年要走,伸手去拽我的衣袖,拼命使眼色。我撇撇唇,心里也清楚若是错过了这次,再想出去,怕是更难。
于是,厚着脸皮开口:“圣上,臣妾已经知错了,这闭门思过----”
宋华年回眸:“知错?锦昭仪,你并不知道你错哪。上次寡人来站那树底下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表面乖巧,心里狡黠,一肚子的小聪明,锦昭仪,寡人不是傻子。”
他语气里,有森森的寒气,如同殿中正冒着白气的冰盆。
我瞪大了眸子,努力想着他那日在石榴树下说过的话,他说: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喜欢安静,所以,有事让我去找小顺子----
贰
锦瑟
对对,他那次来就是为了警告我别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去找太后。再联想到那日我被送回宫后,他雷霆手段处置的内务处掌事公公。
我脑中一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转身欲走,我一个闪身,挡在了他的身前:“臣妾真知道哪错了,您说过让臣妾又困难去找您,内务处克扣了臣妾的用度,臣妾没有去找您,将您的话当了儿戏,臣妾罪该万死。”
宋华年嗤笑:“锦昭仪,你这脸皮真是够厚。”
他的话让我傻了眼,自己会错意了?自作多情了?
宋华年从我身旁绕过去,大步朝殿外走去,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脸皮,是够厚的。
我和他有何交情?仅凭一次没有成功的侍寝,就敢想圣上为了自己发落了内务处总管?
我垂头丧气又懊恼的时候,方德全一脸喜色地跑了进来:“娘娘,您的禁足圣上解了。”
这消息如当头一棒,让我更摸不清头脑。
我到底是猜对了还是没猜对?
不过,心中的喜悦袭来,我也顾不上多想,也不管自己猜对没猜对,目的达成了就好。转眸,瞧见桌上放着的那盏残茶,摆摆手让桐君收了下去。
桐君走到了门口处,我又将她叫住:“记好了圣上喜欢喝的茶,下次来还上这种。”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是懂得,根据他的喜好来伺候,终究不会错。
叁
锦瑟
我被解了禁足,在这后宫之中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众人眼中,我就是那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没什么出息。赵妃眼巴巴地盯着林淑仪,林淑仪也铆足了精神争宠,两人整日里争得天翻地覆。
曲妃在这样的夹缝中也能争得一两日的恩宠,不抢眼,却也没人敢轻视于她。
我正想着溜到哪里去玩一圈,桐君就进了门:“娘娘,妙常在过来给您请安,您见不见?”
妙常在?
我挑眉,她怎么过来了,我和她并没交情啊!
桐君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娘娘若是不想理,不用理便是。”
我抿唇笑笑:“算了吧,她能有什么坏心思,我无非就是个身居高位有名无实的嫔妃,她都比我强,能见着天颜,我呢?快请进来吧,我也看看她唱的哪出戏。”
我起身,在镜子里照了照自己的打扮。
素一些,淡一些,不似别人那般雍容华贵,珠玉满头。可一个入宫无宠的妃子,这般就可以,再高调也是平白惹人笑话。
肆
锦瑟
到了正殿,妙常在已经恭谨地站在了殿中,听见我来,紧忙行礼问安。
我笑着与她寒暄着,同时不忘细细地打量着她。确是位美人,眉目如画,身材婀娜,虽是宫女出身,可身上的诗书气确实难以遮掩的,想来原本的家世也不俗。
桐君奉了茶,我才问:“常在要伺候圣上,怎么有空过来本宫这走动?”
妙常在笑:“之前在园子里见过娘娘两次,一直对娘娘心生敬佩,奈何那时身份卑微。如今听闻娘娘解了禁足,正巧婢妾在这长乐宫附近,便想着过来给娘娘请安。”
她这话倒挑不出毛病来,更难得的是,宫女上位之后甚少提及自己的过往,唯恐被人轻视。她刚刚这番话倒也坦诚,在园子里见我时,她还是个罪奴。
又与她客套了几句,妙常在才起身离开。
她走后,桐君道:“这妙常在也是个古怪的,听闻赵妃娘娘让人请她过去喝茶,她都以身子不适推了。反而却跑来了咱们这。”
我抿唇笑,没吭声。
李嬷嬷收拾着桌上的残茶,道:“这妙常在可是个聪明人,桐君姑娘没瞧出来罢了。”
伍
锦瑟
李嬷嬷这话不假,看到妙常在第一眼,我心中便有了大胆的揣测。
她是为何得宠?
她即来了,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她当真聪明,最少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里能看出些门道来。
午膳后,闲来无事便拽着桐君一起做糯米团子,桐君边做边道:“娘娘,您看圣上的南书房前送各种吃食的宫女内监就没断过,要不,咱们也送点过去?”
我摇头,送东西的人那样多,就是送过去宋华年能吃到?
怕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被他抛到了一边。
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凭什么要他这般轻贱?还不如分给宫里人吃吃来的痛快。
李嬷嬷这会儿推门进来:“娘娘,妙常在送了些她自制的绢花来,娘娘可要看看?”
我点头,李嬷嬷将托盘端了来,那绢花做的惟妙惟肖,分外精致。若不是知道是绢花,都会以为是摘了鲜花放在了妆匣里。
我随手捏了一支,点头:“是个手巧的。”
正巧又瞧见了自己手边的糯米团子,道:“一会儿给妙常在送些过去,算是礼尚往来。”
李嬷嬷见我喜欢,便将绢花收了起来。
糯米团子熟了,桐君便装了些给妙常在送去,我闲散的在廊下读着一本前朝的野史,正看的津津有味时,一个小内监便从院外冲了进来:“娘娘,桐君姑娘出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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