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有30天不想上班,800次想辞职,为什么“丧班族”这么多?
工作年限还不长的年轻人,大概都会经过这么一个阶段:方向迷茫,意义缺失,怀疑一切。
今天的文章,是她最近的一点感想。在我这个老油条看来,观点还不够成熟,也肯定有值得商榷之处,但她的困惑与感受,也许代表了一部分年轻人的心声。
——书单君
前几天,在北京地铁14号线的宣传牌上,我看到了夜晚9点灯火通明的望京SOHO,上面写着醒目的宣传语:
刚刚结束头脑风暴,回到工位继续工作,冲杯咖啡抵制瞌睡,深知要奋战到天明,为奋斗在路上的自己点个赞。
但将其做成宣传语,把无奈当成情怀,去大力鼓吹宣扬,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们的生活正在被工作奴役
我的工作地在望京,这里是北京的第二CBD,被称为互联网新贵,也是加班的“重灾区”。
阿里巴巴北京中心坐落在此,北京的新媒体狗们也四散在附近的办公楼里,无论多晚经过这儿,都能看到许多不灭的灯光。
望京SOHO是这里的地标建筑,这栋大楼聚集了大大小小的互联网创业公司,里面住着一群不需要睡觉的生物,是北京加班排行榜前三的办公大楼。
有趣的是,SOHO这栋加班狂楼的总设计师扎哈·哈迪德也是一个超级工作狂。她是建筑界的女魔头,终身痴迷于建筑,痴迷于她热爱的曲线。她这个人,就像她的建筑一样,扭曲且张扬,每天工作15个小时,不知疲倦,对下属也极尽严苛。她一辈子没有结婚,没有爱人,没有儿女,她说自己不需要。她几乎将一生所有的时间与精力都献给了工作。
望京SOHO就像是这个时代的折射。这个时代最明显的价值观,就是工作至上,我们必须工作、必须上进、必须匆忙。
我所处的媒体圈,不时就会传出同行因加班过度猝死的消息。
2016年,《春城晚报》总编辑杜少凌因加班过度而猝死,年仅42岁;《绵阳日报》编委会编辑中心主任任杰,在睡梦中突然离世,年仅42岁;天涯副主编金波在地铁里突然晕倒,不幸离世,年仅34岁……
互联网、金融、广告、医疗等行业,类似的消息也不罕见,甚至多到有点让人麻木。
走进咖啡馆,总有人在谈论着计划、增量、流程、融资创业。有无数的书籍教你怎么工作,如何组织工作、勤奋工作、乐于工作。自媒体则充斥着《工作5年,为什么你月薪5千,别人月薪5万》、《学会休息,是为了更好地工作》之类的文章。
仿佛工作是生活的全部的意义,连休息、沉思、锻炼都是需要合理安排,最终服务于提高工作效率这个目标。
在这样的氛围下,你很容易产生一种错觉:一旦无所事事,没有制定计划,就会有在可耻地浪费时间的负罪感。
承认吧,工作并没有那么重要
努力工作,已经成了一种带着积极意义的共识。我们评价一个人优秀或者成功的最高甚至唯一标准就是工作。
不过,有两个最基本的问题需要自问:我们为什么而工作?工作能为我们带来什么?
首先,工作的第一重目的应该是活着,满足生存所需;第二重境界应该是责任,对家人的责任,对工作伙伴的责任;第三重境界才是意义,也就是成就感、满足感一类的精神需求,当然意义感的获取绝不仅止工作。
像扎哈·哈迪德一类的超级工作狂,显然把工作当成人生的支点,我敬佩她们的专注,同时也相信她们不知疲倦地工作,应该是乐在其中的,因为工作是她们获取意义感的最主要来源。
将工作当成获取意义感的最主要途径,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但并不是没有例外。
比如我的朋友云子。
云子1993年出生,目前正在一家互联网初创公司做电商客服,在工作上,她认真负责,做事情干脆利索,经她处理的单子,售后问题总是最少的,领导对她也十分认可。
我问过云子,想不想换一份更有挑战性的工作,但她却说:“目前,工作对我最大的意义就是挣钱,我是个及时行乐主义者,没想过买房买车,甚至没想过结婚。我不挂念过去,也不过分担忧未来,我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能确保明天快乐就好了。现阶段,我能够经济独立,所挣的工资能满足我的需求和欲望,如果需要换份更有挑战性的工作,势必要投入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我暂时不愿意。”
对云子来说,工作能满足生存需求,她也尽到了对他人的责任,但工作并不是她获取意义感的主要途径。新看一部电影,新学一个滑板动作,新做一道菜,闻到一种新的味道,看到傍晚某一瞬间美丽的云彩,这些带给云子意义感,并不比工作低。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做出了价值取舍。
在工作至上主义时代,每个人都像被上紧了发条一样,被主流价值观裹挟着不断地上进。在一般人看来,云子这样的态度未免太消极,不思进取。可我倒认为这也是一种值得认可的生活方式。
1979年,美国记者伯纳德·列夫科维茨出版了《休闲:在一个朝九晚五的世界里放弃工作》,他在书中展示了100位放弃工作者的生活。
比如,一位记者离职后,自己做番茄罐头,没事听听歌剧;一位清洁工,放弃了工作,喜欢驾船出海,在甲板上晒太阳。他的结论是,尽管这些人在放弃工作后,也有许多的困惑,但依然感受到“生活完整性”和“体验开放性”的乐趣。
著有《工作颂歌》的英国著名作家阿兰·德波顿说,在资产阶级的信念之中,人人都能在工作中体验到幸福,事实上,有许多工作是没什么幸福感的,人们只是错把例外当成了普遍的状态。
(一份工作越适合你,你的工作就会越有幸福感,反之将会非常痛苦,如何判断工作的适合度,文末有一份测试题可以帮助到你。)
在他看来,有时候,我们都会夸大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的意义,这是生活本身的逻辑在我们身上的体现。因为人类始终是关注意义的动物,渴望在工作中获得意义是人的本能。
没了工作之后,你是谁?
与工作至上的氛围并存的是,在互联网上,年轻人厌班情绪严重,成了典型的“丧班族”。
“每个月都有30几天不想上班”
“不想上班,只想暴富”
“每到星期一,我就想辞职”
脉脉研究院2017年发布的《职场人厌班情绪调查报告》显示:有40.6%的受调查者自称“丧班晚期”,32.3%的人自称“中度丧班”,27.1%的人称没有或者轻度丧班。
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不用工作了,生活会是怎样的?
美国有一个名叫扬斯顿的小镇,它曾因工业发达而繁荣一时,产业衰落后,出现了大范围失业,于是成了社会学家研究“工作末日”情景的绝佳范本。
失业不仅带来了经济的萧条,整个城镇更陷入心理和文化的全面崩溃,抑郁症、家庭暴力和自杀蔓延,镇上的精神疾病收容中心病例量十年内增长3倍。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失业不仅仅意味着失去收入来源,还意味着一个人社会身份的丢失,工作没了,一个地方的文化凝聚力也就毁了。
狭义的工作是指职业,而从哲学上来看,工作是人存在的一种方式,是人与世界的一种关系。
工作让我们找到在社会中的位置,我们的人脉网络、生活习惯很大程度上都是工作赋予我们的。
我想那些厌恶工作的人,其实厌恶的并不是工作本身,而是异化的没有创造性的劳动。
在美国作家皮特·弗拉赛的著作《四个未来》中,提到了“后工作时代”的概念。他认为,在未来,人们的工作量将极大减少甚至趋向于零,*会取代固定工作。
不过,对大多数人而言,“后工作”并不是主动选择,自动化与人工智能会取代大量劳动力。但也有学者乐观地认为,自动化和人工智能应用是件好事,能让人类免于繁杂、无趣的工作,而专注于有意义的创造性劳动。
皮特·弗拉赛相信,在后工作时代,人们愿意花更多时间照顾家人或改善邻里关系,而不是一心扑在事业上,因为前者更有意义,更让人充满自豪。
写这篇文章,我不想强行正能量,当然也不是鼓励大家游戏人生,放弃工作。毕竟理想化的后工作时代离我们还是太遥远了,可能在退休之前,都等不到它的到来。
但处在现阶段的我们,可以跳出时代的局限性,勇于打破时代的流俗,反思一下工作至上的价值观,重新审视自己的工作与生活。
坦诚点告诉自己,工作并没有那么重要,不再把工作视为一切,也是对工作的一种尊重。允许自己偶尔的不上进,做一回别人眼里不思进取的失败者,这并不是什么堕落的价值观。
当然,到目前为止,工作依然占据了我们一生中最有活力、最具创造性的大部分时光,为了更好地生活,你还是得跟工作和解,少点抱怨,好好对待它,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如何判断工作适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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