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悠的名句
1、自然,隔了人世嚣尘,在清风中,与花香融为一体,在微阳中,与蝴蝶并驾同行,一折绢扇遮住半面桃花,两汪秋水自扇后清波荡漾,自然爱我,我爱自然,含羞而视,情意其中。别有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的意境。
自然,是心的平静,是和宁,是顺应天理,种种草,泡泡茶,不为树木剪枝,不为花草拔苗,天道自然,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世上那么多事情,你可以不理,不可以不知道。
(见下) ----《博客》
2、宁朝建国七十年,庄皞帝登基,越十年,平东夷,定南蛮,守护先帝基业并将之壮大,不可谓不英武。可马背上的豪气换成龙椅上的尊荣之后,庄皞帝便是十年如一日的裁断政事,再难见当年马上英姿。
“只叹一声——来世莫入帝王家。”
台上的伶人定不知当朝的皇室就在台下,台下皇室身边的奴才们心也是慌的,生怕他们的小主子将这话儿学了去——那可就有多少人掉脑袋了! ----《风悠落:悠》
3、龙茶从回阁的那年开始,每到八月就会去桂城,在那个宽广的似要吞噬整个桂城的桂花林里,在那个外表已经沧桑的小木屋中,住上几日。木屋中的陈设和当年一样,也未曾蒙灰,好像是有人定期便会来打扫,龙茶不愿去想那人是谁,他选择忽视。
龙茶在桂花林中也无事可干。就靠坐在桂花树下,浅浅的睡一觉,只要有个人出现就会惊醒。但从未有人出现,每一次都自然的醒来,身上铺满了飘然而落的桂花。 ----《风悠落:悠》
4、“尧云扬.....什么是安然?”像来自水的声音,又静又细。
尧云扬本还因为平局的结果心情舒畅,听见风悠这么问,愣了一下。回头,他心中跳漏一拍,那清癯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会散在风里。当下自己愉快的心情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行至她跟前蹲下,尧云扬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
“在无情的世界里有情的活着,更何况......这个世界还不是真正无情。”纵然不解她为什么这么问,可尧云扬还是一脸正色的回答。
(太长,见下) ----《风悠落:悠》
5、“将军恪尽职守,何罪之有?再者,悠也很少乘马车出宫。”风悠朝他微微点头,放下车帘。
“公主不骄不宠,末将佩服。放行!”
将军立起身子,朝身后的守门兵挥手,偌大的城门让人不得不仰视,好像一处无底的深渊,进去的人都不再出来,一生都被其控制........ ----《风悠落:悠》
6、现在看来,沉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她还是痛。天罚岂是这么容易抵挡的?
风悠睡得很不安稳,轻颤的睫毛,好像在预示她下一刻就会醒来。平日若是有人近身,风悠恐怕早就醒了,如今竟虚弱至此。
无声的一叹,不敢弄出太大响动,尧云扬将手弄暖和了,才替她把脉,昨日被她糊弄过去,他可放不下心。
骤冰的温度直戳他的心,锦被中竟比房内还冷些。让他没来由的惊慌,若不是那如游丝一般的呼吸,真怕她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眼中是无尽的悲意,悠,这么多年愈发寒凉了,心怎么就不一起冰封起来呢?就算是冷漠,也比你这样伤害的好。 ----《风悠落:悠》
7、果然,就有一把不识趣的短剑直冲酒迟而去,呼吸之间已经近他一尺之内。只见酒迟轻笑一声,微微偏头,那把短剑就贴着他的耳擦过。手臂上抬,轻而易举就握住剑柄。他顾视一周,没人看清他手上如何动作,那柄短剑就疾风返回,还不等他们反应,剑身便深深没入某张桌子,晃都不晃一下。
“哈哈哈,风悠阁的人果然好身手。”坐在那张桌子的男子鼓着掌站起,朝酒迟的方向抱拳:“今日良辰,我亦愿成人之美。”他不傻,看出若不是酒迟留情,那么这柄剑将会插在自己的胸口而不是桌上。
看到这一幕,场中的人不服也得闭嘴了,谁都不愿意被风悠阁的人招呼。 ----《风悠落:悠》
8、“进来说。”风悠持宁守安,在书桌前坐下,这才开口问臣一:“如何?”
“匈奴......攻陷北庭都护府管辖全境。”即便已经经历过这些事,可如此大规模的沦陷,还是让臣一难免惊疑。
久久没有声响,臣一抬头去看那桌前一静,却觉得那静只是看似漫不经心,闲闲淡淡,整个人流溢出的厉、寒、凄,是如月钩的刺骨。
“伊、西、庭三州都失守了......”良久,臣一听她慢慢说道,“也好,到时候,能少了和都督纠缠的麻烦。”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对着空气叹息。书桌之上,那绘制极为工细的折扇轻展着,其上,大祁的舆地图如同将山河壮丽都映于纸上,这才是一个国家最为珍贵的宝物。它能扼住一个王朝的命脉,亦能让一个时代永远留存。 ----《风悠落:悠》
9、“臣女不知政事,但民间说的倒是听了不少,听戏言也不少。”
庄皞帝压着怒气,看着那伏在地上颤抖的四皇子,露出些厌恶。又看看笔直跪在自己面前的风悠,便忍着心里的火气问:“说了些什么?”
“才子无路来效国,卖了身家贿皇家。”
“无路,怎么个无路?”庄皞帝看似随意跟着问,可实际上,他问得深意。
风悠却只是摇头,答:“臣女不知。”
庄皞帝审视的目光落在那青影上,良久,打消自己脑中念头。她这么小的孩子,若真说了科举之弊,那今日这番对答,定是人教的,有意为四皇子开脱。 ----《风悠落:悠》
10、许多人都觉得喜剧收场之后,还有连绵不尽的故事;悲剧完过,便是结束,虽然不舍,但也终是断了人的念想。
可我觉得——纵然是悲剧,也该有它的连绵不尽,也该有它的时光踪影。陌路之人也会再次相逢,过客说不定也有重回故地的一天。
11、美眸轻移,紫砂便瞥见了此生都无法忘却的那抹绿白。
独坐城台上,那人仿佛让身边的风都平静了。那些被安抚的风,柔和的吹动着青影的衣带,飘出无端韵律,划出天然音色。风悠阁的阁主,无论在何时,在何地,都是八风不动,沉静如水的。 ----《风悠落:悠》
12、不堪回首忆当年,至今白衣寻不得。
一招一局定天下,一错再错伤谁家。
冷冽桃馨散京城,游魂迷途忘归路。
花下一诺悔此生,往后帝王一人路
万家灯火伊人意,兀自高寒千百旬。
百转千回皆算尽,奈何仍需廿十载。
鼎盛春秋万岁世,怎比相守一朝春。
料想奈桥闲度日,不思人间风火行。
怨气犹生无能报,饭食卧榻最费时。
四海八荒皆平安,莫怨相会早四年。
13、这些桂枝即便是要扔,也该回到它们生长的地方去。只是,如果自己不将折下它们,也许它们能在桂树上安然过完一整个夏天直到暮秋。奈何,现在只能屈做落红,凋零成泥。 ----《风悠落:悠》
14、起身,屋内的寒气让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已然睡不着了,再躺着也是无用。风悠脑中忽然就划过一个人的身影。尧云扬,说好的五年,你看来是要失约了呢。
千里之外,被同一轮月色照耀的孤野山林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在斑驳银色下行走,身后是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眼神在黑暗中遗散下绝望。少年忽然脚步一顿,抬手捂住胸口,豁然从心底里涌上的心慌和疼痛让见惯疼痛的他不适。抬头看着那孤峭的月,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悠,还要让你再等上多久? ----《风悠落:悠》
15、榻上的人已经在疼痛不支中昏睡,尧云扬轻抚她耳鬓的柔发,心脏似乎被这细缕青丝紧紧缠绕,不停地在他的心脏上勒出血痕。
夜色如墨,房内原本鹅黄的烛色被青色寒光代替。那是箫皇独有的光芒,淡青色的,锋利尖锐都内敛其中,从不会刺眼,但剑气却已伤入骨髓。这一次,萧皇的寒芒不再为了伤人,而是为了护主。
风悠还残留着丝缕呼吸却已经不能唤醒。尧云扬暗色的衣被箫皇的冷光覆盖,如同千万把毫无温度的冰冽尖刀扎在他的心口,让他觉得那些光都是从自己心底透出的寒血,刚一出来便被冻成了凌厉的光。
尧云扬的面容很平静,平淡趋于平沉,像永远都先不起波涛的死湖,无端的让人觉得胆寒。那藏在袖中颤抖不止的手,却出卖了主人此刻的恐惧。 ----《话相思·尧云扬》
16、即便遭天下人唾弃,即便别说成是乘人之危,这盘棋我也会下,其他人不知道,一个棋手,若是能倒在棋盘上,那便是毕生的荣幸。
完成你的心愿,身败名裂又何妨。
——记尧云扬。
17、剑架上,一柄白光内敛的剑泰然卧于其上,玉白色的剑柄上面雕刻着细致的红枫纹路,在白色的映衬下更显明艳似火。剑身被纯白的剑鞘保护着,也收藏了剑锋的气势.... ----《风悠落:悠》
18、随着龙茶消失在房中,小院里沾雾的呼喊也戛然而止。她其实早看出龙茶今日的反应有些过激,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错愕之余,她也有些伤心,看着一旁神色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烟雨,沾雾轻轻笑笑,吐了吐舌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她看向天空中的某一个方向,龙茶刚刚就是从那个方向离开的。
似是喃喃自语,沾雾自嘲的苦笑道:“这就走了啊!是有多不喜欢桂花....”
话音未落即是一声低叹。紧紧抱着怀中的一把桂枝,桂香被风锤炼的很有质地,像系在姑娘手上的绳结。 ----《风悠落:悠》
19、风悠说的对,茶香能给人宁静,而剑,则是赐予人活下去的资格。
紫砂死死的咬着唇,咬出血丝也不肯松,她怕自己一放松就会发出声来,就会成为酒迟活下去的阻碍。
酒迟亦是震惊,头一次——离血这么近......
一剑入喉,血管张开,喷薄而出的血如决堤的水一般浇在他手上、身上、脸上。危晨得到血的滋养,剑柄上勾刻的血枫纹路此刻大放异彩,震动得更厉害。
酒迟面色僵硬,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这个壮硕大汉目光逐渐涣散,如破布一样飘飘委下去。
脑中一瞬间被红色洗空,又被黑红的血腥占满。 ----《风悠落:悠》
20、随行的奴才们正这儿自己庆幸,却见小主子有了动静——小主子要下凳。
宫女忙要上去扶,却见小公主已从椅子上下来了。
“出来有些时候了,回去吧。”语气清淡得不像是孩子。
“是。”
太监宫女恭声应话,随那发话的小女童朝外走。
发话的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儿。将将及腰的发,只有两鬓勾了两指发丝用绿缎收束系于脑后,服饰清华,压衣的青佩泛着温润的颜色。一路从戏园出来,旁人无不凝视。
这就是庄皞帝的第十一个女儿——十一公主,月风悠。 ----《风悠落:悠》
21、月光映窗,绮毯的纹路依而愈妍,也越衬得毯子上那只素手的清冷。风悠坐在窗前,腿上有华毯御春夜之寒,她的手中不知何处来的一株芍药,那是与她的清贵浑然相反的娇艳颜色,可仍是被她清寒的光芒所掩盖。
风悠目视酒迟晚归,并未有何其它神色。她的目光只是在对面同样虚掩的窗户上稍作停留,便收了回来。掩上窗,风悠借着月光凝视手中的芍药。
美人从来爱花,一朵牡丹国色天香,一簇篱菊温情贞洁,但紫砂,拿的是芍药。芍药,那是独生在柳岸灞桥的将离,是尘封的胭脂泪啊...... ----《风悠落:悠》
22、天刚拂晓,春意夹杂着寒意弥漫开来。尧云扬昨日劳累了整整一夜,只是在烟雨准备的房间中眯了一会儿就起了身,伸个懒腰,跨下床。本来这种通宵不睡的情况都是家常便饭,只是考虑到眼下这时期不得不保持绝对的清醒,这才头沾了床板。二月份的黎明尚有几分寒气,穿好足衣,把外套披在肩上,蓝裳的领子也未理好,镜中映出他未消的睡意。如此,便走到院中,嫩绿的叶芽从枝杈中冒出来,由于寒气而冻得稍显发乌,轻盈的春鸟还未睡醒,缩在屋脊上酣睡。掬了缸中水清了倦意,尧云扬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风悠的房门。
凛冽的寒气侵入房中,尧云扬合了门,朦胧的熹微晨光渐渐廓清这间半明不暗,简洁的房间,沉香点了一夜,整个房间带些暖意,又静如沉水一般。当他视线落在床檐上,还未恢复柔和的脸却皱了眉。 ----《风悠落:悠》
23、我以为,所有卑微的喜怒都不值一提,正如最深沉的寂寞无法诉说,我这么以为着。
我将自己囚禁在黑暗的心房中,因为,我这么以为着。
我和自己隔得很远,是光明与黑暗的距离。
我独自一个在阳光下收集向日葵的种子。孤独带来了自己的消息,自己说:“心房里愈发黑暗了。”
我知道,当光明的一面越发纯粹,黑暗的一面会越发黑暗。
我有些愧疚。于是,偶尔去看看自己,带着光明。
(太长) ----《博客》
24、相比一楼的人声鼎沸,二楼清净很多,几只极品的丹桂被精心修饰插放在花瓶里,像这样的挺秀花瓶二楼还有很多,各有千秋,独树一帜,错落穿插着静立在二楼的各个角落、窗边、道口。风雅却不杂乱拥挤,一看便是大家之作,将桂花枝融入到茶桌的摆放,屏风的建立中,不露任何斧凿的痕迹。
二楼没什么人走动,或者说,只有一个人安静的斜倚着窗边的护栏。淡青的藤纹长衣,只一眼便觉不俗,可偏偏又随意的用襟带束着腰,添几分洒脱,那人,看着楼下街市上芸芸众生,神情淡然。 ----《风悠落:悠》
25、藤冰阁的少阁主,据传言天赋异禀,可一直无作为,实在奇怪。斐季敏看她虽然神色恭谦,但那自骨子里透出的出尘清傲是掩盖不来的,显然是有意隐藏,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性,定不简单;又观她衣袖之间尽是淡泊,眉宇之间自有孤冷,对她“毫无作为”的传闻倒也信了几分。如此清贵出世,要她去争去追,陷入这俗世洪流,实在是轻贱了她。他自认阅人无数,却无一人像这少女一般,叫他也为之侧目。这请帖,一定和她有关系。 ----《风悠落》
26、乱云飞,香带绕。人似芙蓉游雨赏; 俏声近,柳眉放,不过一眼相思意,缠比莵丝
夜无眠,客怎伤,阳春白雪余音响;忘不完,思还盼,琴声若泣晚回绝,毒比断肠
27、“来人是谁!”敌军阵营内,登轼观查最前方军阵动向的乌纙罕惊声问。直觉告诉他,这个如流星赶月跨马而来的白色影子是这场战争的不祥。
臂挽缰绳,于城下勒马。蹄前尘,迷蒙了这与血色红光不相融的白色影子,夺取万众目光!
弯弓者忘记射箭,执剑者忘了出鞘。 ----《风悠落:悠》
28、“十五岁的年纪,你还有很长的路。下一次,少写些歌功颂德的话,会遮掩你的才华。”这是风悠进马车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方才片刻,除了陶臣出现时的那一眼,她也再未将目光看向陶臣。
围观之人心中皆是惊叹——这就是皇族,纵然只是孩子,也有着俯视天下的气势!
这话若是风悠听了,怕是会笑——皇族的孩子,怕是骄奢的气势吧。
而风悠那般,不是刻意为之,只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傲出尘使然。
待车绝尘而去,留在原地的陶臣猛然惊醒,他三两下撕了那封信,对着车去的方向笔直跪下叩了个头。 ----《风悠落:悠》
29、如凝霜纯雪的皓腕搭在那只玉碗上,风悠语气浮泛的命令,一手递出那柄袖剑。“侧腕上....一寸...”
她的手在轻颤,夜月接过袖剑的手也在发抖。前者是因为虚弱无力,后者则是因为觳觫。
“阁主……”
夜月选择先将袖剑接下是怕她握不住那袖刃,他唯恐她伤了。可后面的事,他做不下去。侧腕上一寸,那是什么地方,桡动脉!动一动就足以让人丧命的地方。
“我自己来...会浪费很多。” ----《风悠落:悠》
30、捱过了春,死寂的墨池又一次迎来了生命,尖尖的荷芽和雷雨一样迅猛的蹿出水面,让似画兴奋的忘记了雷声的恐惧。
这是荷花开的第二年,无数个春春秋秋,似画都忘记了,唯独记得荷花开过的夏天。她已经二十一岁,名也先还未回来,似画心中几乎已经能肯定名也先不会回来了,她一边高兴,一边又开始担心名也先的安全。他到底是忘记了自己,还是回来的路上遇到危险了?似画真希望是前面一种。
来看荷的人又多了起来,似画从他们口中得知,墨池是今年宣府城第一个开荷花的地方,而且,好像还是唯一一个。其它的池塘里只有几片细瘦的荷叶。没有自豪,似画只是不禁有些担心,其它荷花是怎么了呢? ----《一池墨,一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