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就认定你了
油纸伞,只在南方常见,撑起来,脚步轻盈,走进雨地,就是一片湿润润的心情。
即便是雨天,也是温暖的。雨丝犹如江南的女子,同样是弱不禁风,颦颦婷婷钻入脖颈,痒丝丝的清凉。
一夜的细雨纷飞,水珠沿着屋顶的青瓦,点点滴滴汇入半截青竹做成的屋檐,“咚”的一声,在檐下的水缸里惊起一层涟漪。
拥被而眠,若有似无的打更声中,蝴蝶从蛹茧里悄悄探出脑袋,小巷的青石板有绿油油的青苔。
小时候,喜欢跟着爷爷去山里放牛。牛是水牛,温驯恭良,却喜欢深谷的水草。
宽阔的牛背载着一个孩子在雨后的山路,时间缓缓流淌。林间,总有一管竹笛悠扬。
牛停在水塘边再也不愿挪动脚步。当是漫山遍野游戏的时候,追逐蚂蚱的间隙,总能在幽静的角落遇见她。
幽兰,是一季的芬芳,在深谷她自妖娆。兰香幽幽,不敢呼吸,怕是玷污了这脱俗的美人。
只是突然有一天,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来自一个女孩青春的身体。
她说,自己用了香水,一种名叫CD的香水。她还说,自己一直以为那是薰衣草的味道。
情不自禁吻了她,嘴唇是甜的。在儿时,喜欢用舌尖去舔舐花芯。唇角的余温,犹如那时的记忆。
那是兰花的味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