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出差，我在两个男人身边徘徊
第六集
第2集：雨夜，啪！啪！啪！啪！啪！啪！第3集：愣着干吗？点开啊！！！第4集：今天，前男友给我转了100万！！第5集：上司为了泡我，竟设计引我……曲南的假药小作坊一直是通过网络或者快递销售，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地址，她这样贸然找上门来，背后肯定是有门路。
身边的几个孩子都扑闪着眼睛看着她，为了转移女人注意力，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巧克力分给孩子们。
一群孩子拿了糖，都欢欢喜喜散开了。
林川又道：“你看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里，都是带着诚意来的，总该让我见见神药吧，开门不打迎头客，大姐，我一个女孩子又能做什么呢？”
到底是她文文弱弱的形象让她放松了警惕，南村靠山，十里八乡九曲十八弯，只要是进去了，就是里面的天下，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呢。
“行吧，你跟我来，路不好走，跟紧我。”
走了一段路进了村，村子似乎是未开化过的样子，青山绿水之间入眼全是低矮的瓦房和茅草屋，妇人向她介绍自己的家。
“我叫李娟，前头就是我家，你歇一歇稍后就带你去药厂。”
林川又塞了一点钱给她，算作路费。
李娟有个女儿，正趴在门口的椅子上写作业，她低着头看了一会儿，发问道：“在读几年级了？”
“六年级。”
一口夹带着方言的普通话，她正好奇这样偏僻的村子里也有学校，就听见女人抱怨开了：“这两年国家抓得紧，像咱们这样的地儿的娃也要上学，要我说女孩子识得自己的名字就好了，费什么心念书啊。”
林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马克笔送给她，女孩眼睛亮了亮，赧然道：“送给我的？”
在假药横行的地方，多少人利欲熏心，良知丧尽，孩子一代又一代没什么出路，只会子承父业，继续麻木地造假。
稍作休息之后，李娟带着她进山。
南村村里的人很聪明，从山脚绵延开始大约十来个小村落，假药小作坊坐落在半山腰里，盘桓的山路崎岖，没有人带路根本进不去。
这样的地形要是放在古代，是易守难攻的绝佳驻军地。
林川不得不佩服他们，难怪去年打假假药，不少警察在这里受了伤，所以这么长时间，警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妇人体力好，连走了三里多路都不带喘，她就不行了，一直走走停停。
李娟拉了她一把，抱怨道：“你这样子，咱们啥时候能到啊？”
“还……还有多少路啊？”
“少说还有二里路呢。”
好在这时候，后面有辆小电瓶车开上来，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李娟连忙喊住他。
“李娃子，你干啥去？”
被叫住的男孩子有些腼腆，尤其是看见生人，支支吾吾道：“我爸叫我上去拿货。”
女人对林川道：“你先上去，到了那儿别乱走，我马上到。”
林川上了男孩的电瓶车，一路向上开去。
她三言两语就从他口中得知，这半山腰里有大约七八家假药小作坊，大多数作坊都是以本家姓氏为单位。
李娟和他男人是男孩的叔叔和婶婶，一大家子妯娌亲戚全都在作坊里工作。
去年打假事情过后，他们的生意更加难做了。
作坊数量大，各家之间也存在竞争，如果不是今天林川说要做笔大生意，李娟是绝对不会将她带上山的。
“你年纪还小，不念书了吗？”
男孩子顿了顿道：“早就不念了，要帮阿爸干活。”
“到了，前面就是了。”
她下了车，不禁感叹，这作坊隐藏得也太好了吧。
漫山遍野的树林是天然的掩护，自然形成的山洞经过人工打造成作坊。
男孩子带着她进了一间小房子，四面都不透风，只有一扇小小的排风扇，扇子转动，透着外面明明灭灭的光。
山里面已经没了信号，她围巾上的微型摄像头能维持的电量已经不多了，她只能打开放在口袋里的录音笔。
很快一个长相憨厚的男人进来了，男孩叫了声“阿爸”，男人将手里的纸箱子递给他，嘱咐道：“到村头去找老李，让他出去寄，别弄丢了。”
转头对着林川笑道：“姑娘你要买药啊？”
她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是个小诊所的医生，现在国家管控药物，拿货不好拿啦，可是咱们小地方穷人多，用药需求量也大。”
“像你这样的医生，在我这儿拿药的可不少啊。”
林川连忙点点头：“我也是熟人介绍过来的。”
她连忙接话道：“医药公司？”
“是啊，市面上好些支气管药，贴上个标签就成，其实都是从我们这里发出去的。”
“这神药这么厉害啊。”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来，倒出两粒，自顾自吃了下去。
“我有事没事也吃两粒，吃下去说不出的舒坦。”
林川就看着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吃了药，来之前看资料这些药物是廉价大剂量的糖皮质激素，吃多了人的内分泌就会紊乱。
眼前的这个男人还真是厉害，有病没病都吃下去了。
她本以为这些假药小作坊的主人明白这些药物的副作用，没想到他们还真是把药当作补品了。
“林小姐，不是我和你吹牛，这药吃下去是真的舒坦。”
她怕这男人下一句就是邀请她也来嗑两粒，连忙道：“这药的配方能给我看看吗？”
李建国脸色变了变，有些严肃道：“林小姐，你不了解内情，这配方向来是不能给外人看的，你买了药，咱们这生意就算是成了，再说了，你就算看了这配方也做不出这药。”
林川怕坏了规矩，连忙道：“我知道了，这不是第一次来买药，心里不踏实嘛。”
话说了半天，她要是想进去看看作坊内部情况是不可能了，但是为了表示诚意，她还是从包里掏出自己要买药的清单。
“第一次来，也不懂规矩，这清单上是我们诊所要买的药。”
李建国接过，药物数量大，确实是笔大买卖。
“林小姐，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是小作坊药厂，你一下子要这么多，短时间内可能……”
林川要的就是这句话，她笑笑道：“我不急，这半个月我都会呆在曲南，你们什么时候备好货，跟我说一声就好。”
男人也连忙道：“一定尽快尽快。”
两人谈了一会儿，李建国的儿子已经送完药回来了，李娟也从后面赶了上来，一看见她就道：“咱们这儿的药这段时间火得很，我刚才还接到外边的电话……”
她话音还没落，一旁的男人就打断了她的话，似乎是不想让林川知道过多的内幕。
“李浩，你送林小姐下山，一会儿天暗下来了，路就不好走了。”
男孩子点点头，带着她出了门。
曲南山风景不错，一路上山谷幽静，鸟语花香，虽然山路延绵曲折，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可惜这番好风景被埋没了。
下山比上山要快，她低头看了看围巾上的摄像头，今天采集到的素材已经很多了，虽然看不到作坊内部的生产线，好歹也算是摸清楚了一些流程。
男孩一直送她到村口，微微有些腼腆道：“天暗下来了，出去的路就不好走了，你快点离开吧。”
林川冲他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白天的司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她一会儿回到旅馆就要把素材整理一下，发回报社。
她在村口找了块石头坐下来等车。
十一月的山里天暗得快，没一会儿磅礴夜色像是乌云压城一般，沉沉而来。
不知道是不是路难行，林川一直等了好久也没见司机来，身子在冷风中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她只能站起来走两步，活动僵硬的四肢。
倏然，远方两束车灯光遥遥照射而来，她连忙站起冲着远处的车子招手。
茫茫夜色，远山隐匿，山居旅人，如果不是天气太冷，倒也不失为一幅美景。
远处的车子还在慢慢靠近，暖黄色的灯光穿透黑夜，然后在靠近她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林川看见沈世钧从车上下来，再见似乎又和往常不一样了。
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冲锋衣，依旧是那副银丝边的圆框眼睛，敛藏了眼底的锋芒，他身量高，就着车子的灯光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