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叶 有 声
深秋。
秋风阵阵凉,
小径洒金黄。
你本悄声来,
却引笑欢畅。
叶,渐渐褪去夏日的绿衣,换上秋季的盛装——嫩黄、金黄、土黄……等叶儿在枝头将美丽的衣裳展耀完毕,秋风便挽起叶儿的手来到地上。
捡起一片金黄,端详。叶片还是完整的,却没有了绿时的挺拔与生气。叶的边缘向内卷着,像一位娴静的女子,颔首低眉,谦恭又随顺。叶柄,一如叶片的黄,看似枯老,却比绿时更加坚韧、有力。
儿时,每当落叶的季节,便会收集各样的叶柄数十根,呼朋引伴。各自捧来收集的“宝贝”比赛——杠叶梗。两人各执一根叶梗,双手捏住叶梗的两端,一起用力拽。谁的叶梗更结实能坚持到最后还不会被杠断,谁就是胜者。胜者总是伴着“耶”蹦跳欢笑;败者总是伴着“啊”捶胸顿足,然后再去挑选“精兵强将”,再度出征。渐渐,有了战斗经验,太绿或太枯的叶梗都不行,脆弱的不堪一击。只有饱经风霜,依然精神抖擞的,才有韧劲、有实力。在赛前将其在手心揉一揉,也能增强其战斗力。其实,人也一样。
有时,一根“叶梗王”能让一个孩子兴奋好几天,藏在书包里的某个角落,时常拿出来看看,直至它老到脆断才不得不扔掉。一片枯叶,给一群孩子留下难忘的快乐。
除去叶柄的叶片也有妙用,常常用指甲或者笔尖,在上面刻字或作画,以作为礼物赠给朋友。当然这时选的叶子便是偏绿色的了,象征着友谊常青。收到礼物的孩子,便视若珍宝。小心翼翼的夹在当时书包里最厚的一本书——《新华字典》——中,以保证其平整,不会因翻书而弄皱或弄坏。每每翻看,那种浓浓的情谊,便从书中、从叶中、从赠言中,飘散出来。
落叶,又留给童年一种温馨。
童年,书包里除了叶子,还有皮筋、毽子、沙包等。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挂着鼻涕的小小子,三五成群,在树下,在洒着落叶的平地上,跳皮筋、踢毽子、丢沙包……玩得不亦乐乎。那笑声,来自玩伴们的合作与互助中;那笑声,总洒在叶落的季节。
落叶,又留给童年一种陪伴。
又到叶落时
睹物忆往事
你本悄声来
却引思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