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香街读后感锦集
《五香街》是一本由残雪著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6.00元,页数:36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五香街》精选点评:
●形式新颖,实在冗长,至少对现在的我来说。
●读得我胸口发闷 只好给个中庸评分
●类型性书写,再说几句话,创新之处是因为首创性书写,以及颠覆性性别写作,但是一旦创新类型化,就是,无法忍受的聒噪。 卡夫卡之所以是卡夫卡是因为卡夫卡就是卡夫卡。
●很像Naked Lunch诶,实在是杰作,用想象力丰富这样的词语来形容都是一种侮辱,字里行间呼之欲出的已经不只是什么想象力不想象力了,而是让人感动让人又流泪又呕吐的语言,实在是酣畅淋漓。残雪说这本书像Isadora Duncan的现代舞,大概是因为行云流水,但明显是比那个高度高一点
●看不进去 絮絮聒聒
●结构不明显,布满猜想和虚构,写到哪里就是哪里;可以正着写,也可以反着写;开放和循环
●132
●也只能读出一种竭尽挖苦的讽刺和混乱的叙事,语言着实不敢恭维。把读者当做白痴吗?
●插画你怎么了/
●残雪的幽默感是硬伤,我一直觉得她不够自信,所以笔锋不够洒脱。
《五香街》读后感(一):是不是读书笔记
五香街上的人,都觉得自己很牛逼,是时代的精英。主题是中国作家最TM喜欢的两性关系,也是作者最拿手的题材,但是残雪又写得自有一股爽朗之气。
说说主人公吧——XX女士,一位特立独行的中年妇人,是外来人。她跟她猥琐的丈夫在街口经营一家炒房,干点炒蚕豆、炒瓜子、炸花生的买卖。故事发生的地点,书中没有详说,据推测,可能是在中国南方的某个小镇,镇子外的小树林边有条河,河边有片河滩。X女生常在这里裸体飞行。
X的丈夫是个应声虫、马屁精、阳痿患者,他在与X共同生活的漫长岁月里,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性别,变成太监一类的家伙了,这是他来五香街之前就已确定的事实,X是如何造成这一事实,这宝贝丈夫又是如何欣然接受的,这只有天晓得。他对他的小姨妹说,只想与X一道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过安静日子,因为街上的灰尘太厚了,简直没法活下去。他的这个理想当然从未实现过,将来也永远不会实现,他只好闷在肚子里。
本书的价值在于,它不是通过故事讲故事,也就是说没有明显的故事线索,而是通过几个核心人物的滔滔不绝的评价、议论、推理,重现X女士引起的一场“轩然大波”。故事的内核是X扑朔迷离的私生活。重点是她跟Q男士的勾引与反勾引。Q男士在某机关任职,意思是个公务员。
最先的传言是,Q对X女士想入非非,充满了渴望,他说这并不是“性的诱惑”,而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而X当时正深陷于科学探索,夜晚操纵一帮年轻人照镜子,“进入了一种宁静的、阳光灿烂的意境,她在那里面长时间遨游,早就感觉不到世事的骚扰。” 另一个对X想入非非的煤厂小伙,但是他仅仅止于单相思,中途被一个老婆子上了,这是后话。关于煤厂小伙,他对X的想念是这样的:唯恐突然就失去了她,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与她“胡来”这回事,不能摆脱,又不敢不顾一切地追求,后阶段日日消沉,“简直不想活了。”
对X产生攻击两个发起人是:寡妇。金老婆子。
先说寡妇,一方面,她的身体显露的性感使她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中;另一方面,X女士作为一个外俩人受到的欢迎使她感到很不爽。但是寡妇是个精神上的“卫道士”,她对自己的评价是:我在性的能力上非常强的,没有人能与之匹敌,我就如一块丰沃的土壤,只要撒播了没有毛病的种子,简直可以不停地结出果实来。她还声称,她这一生只有一个男人与她有过肉体关系,那就是她的丈夫。“从前体验过的那些奇妙的瞬间,是无法形容的。”她本人虽然富有朝气和非同寻常的魅力,但她一直严格遵循着我们的传统道德,至今保持着身体上和精神上的纯洁。
金老婆子是第二个对X产生不满情绪的妇人。她说,岁月如流,鬼才知道她已经和多少男人干过这事儿了呢。不然她怎会有那种“极细的辨别力和丰富的经验。”通过多年的观察,她搞清了X的魅力之源,那就是经常使用暗示性欲的黑话。因此,金老婆子后来与煤厂小伙胡来,是因为企图从声誉上彻底压倒X女士。
寡妇不是由于她的个体的特殊性,正好是由于她的普遍性与代表性,才在我们五香街获得如此显赫的地位。寡妇长期以来一直从事性问题的研究,见解独到,自成体系,一切灵感皆从冥思苦想中获得。令人钦佩,与此同时,X女士也在从事这方面的探索,但她的态度完全相反,一味地投机取巧,叫叫嚷嚷,甚至在毫无建树的情况下当众发表演说,扰乱视听,动机不良。
在局外人看来,X女士除了有夜间职业与照镜癖这两项活动外,日常生活与大家并无两样。殊不知她的日常生活都是一种假象,是为了积累体力与精力的一种操练。有人说她是“泛爱主义者”,也有人说她是“性冷淡”,怀疑与她有染的Q男士本人也时常为此苦恼、嫉妒。
笔者说,X女士这个若有似无的人物,将给我们的历史留下数不清的谜语,她的某个似曾实施之行为,是绝对不能运用逻辑、理智去判断的,因为这个人物本身,即属一种不可靠的假定,就如一棵华盖巨大根子浅薄的大叔,轻轻地摇撼即会使其倒地不起,确定的只有那种虚幻感,那永恒的迷雾和烟云,激起我们无比浓厚的兴趣。X女士的孤独,与那种真正的天才的孤独有着本质的区别。当我们将X女士作为一个客观的存在容纳于五香街的时候,我们有的糊涂百姓忘了把她看作一个病人,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人物。笔者的结论是,X女士的孤独是一种她个人的精神病,毫无研究价值。
众人是这样分析案情的:X做小生意,是盯别人背影的幌子;关门行径,是选择作战阵地的幌子;夜间照镜活动,包括与Q男士的奸情,是为了扩大阵容,多拉一个同谋入伙……其实全是一回事,哪怕是夜间睡觉,那也是在养精蓄锐,不然她何以在谋杀活动中表现得那么劲头十足呢?她可算得上世界上顶顶会保养自己的家伙啦。
总之,这看似一场女人间的战争,实际上源于对男性主导社会的现状不满。请看五香街妇女们的会议纪要:只要我们在舆论上将他们(男人)击败,事情就会颠倒过来了。到那时,漫漫长夜将变成良宵恨短,获得快感的将是我们女人。我们将变成名副其实的英雄,不但操纵性生活,还操纵整个社会生活。但是,“不管我们怎样卖力,这个世界到头来还是开了我们的玩笑,嘲笑了我们的欲望。
残雪是这样评价这本书的:并不是搞笑的通俗作品,而是一本有着深奥主题的实验小说,它用别具一格的手法对东方人的两性观进行了严肃的探讨,其深度是空前的,其戏谑风格无人能仿效……过去的一千年和未来的几百年都适合发生这类故事。
我的结论是,她吹牛逼了,或者出版社逼着她吹牛逼了。但是珍本书写得确实很有意思。
《五香街》读后感(二):残雪的多向隐喻与叙事狂欢
作家残雪的《五香街》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突围表演”,这似乎道出了这部作品的真义,特立独行的突围与富有酒神精神的狂欢式表演。残雪自己说,“这是关于我们大家的故事,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进去扮演角色。”她说出了角色的代入式特征,以及对细节之鲜活的暗示,但对于作品的主题,却仍是人言人殊,颇费思量。我们可以想到卡夫卡的《审判》、《城堡》,阐释的单向度是不现实与画地为牢的,其意义的发散性与多层次在所难免,《五香街》亦正在此列。
《五香街》的故事元素极有中国特征,讲的是五香街的人们对发生在X女士身上的一桩似隐似现之“奸情”抱有浓厚的兴趣,围观之、跟踪之、谈论之,乃至开无数次会议研讨和制定各种方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对于这样一个极具刺激性的故事,我们在以往的社会生态环境中屡见不鲜,其通俗性几近俗滥,很难想象在文学创作中如何摆脱俗套。但残雪的处理手法显然令人大跌眼镜,我们对其似曾相识,但已绝非习见中的任何路数,文学之于现实生活的陌生化已达极至。在《五香街》中,情节的演进被放至无关紧要的位置,要紧的是各色人等轮番上场、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地表述自己对“奸情”及其衍生物的见解,荒谬与真谛并存,自得其乐与一本正经交替,残雪的叙事造就了一场语言的嘉年华,而其意在的严肃探讨与批判即蕴涵于这狂欢之中。
我们固然可以说《五香街》着意于国人的两性观之探究,这也是文本显在的层面,但对于现代主义风格浓重的作品,能动的、多元的审视显然更有意味。如书中有这样的文字:“X女士这个若有似无的人物,将给我们的历史留下数不清的谜语,她的某个似曾实施之行为,是绝对不能运用逻辑、理智去判断的……就如一棵华盖巨大、根子浅薄的大树,轻轻地摇撼即会使其倒地不起,确定的只有那种虚幻感,那永恒的迷雾和烟云,激起我们无比浓厚的兴趣。”这种描述与整个文本都使其意义指向呈现极大的自由度,X女士仅仅是一桩大肆张扬的“奸情”中的主角?五香街的人们群情沸腾、赤膊上阵可不可以作别种解释?
我想,在五香街的一次重要会议中,与会者的发言中有一句话无意道出了玄机,“任何社会,意识形态领域的事是最要紧的。”这个意识形态,未必一定指政治,也可以指向许多领域,如思想、艺术、文学、时尚等等。X女士显然是思想或文艺领域的领时代风气之先的新潮人物,她的想法与行动是超前的,难以为时人所理解,因此饱受诟病。而事情的吊诡之处在于,尽管新的事物之颠覆性与破坏性使五香街的人们震惊、不屑,甚至愤怒,但他们却有浓厚的兴趣参与其中,以至无所不用其极,共同参与这一场“突围表演”。有论者将《五香街》与鲁迅的《复仇》作对比,分析“看/被看”模式的演变,认为在表演者与观看者之间的关系上,残雪做了颠覆性的消解与逆转,这是有见地的。
认知的差异,是X女士与五香街的人们最根本的区别。如X女士有一次讲述在河边的沙滩上裸体的体验,“天空是那种伤感透了的颜色,看不到一丝云,太阳的边缘长满了尖锐的三角形”,她在“热辣辣的气体中飘飞,追逐着那些白炽的云朵,放肆得忘乎所以”。于X女士而言,这原本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感受,是艺术的行为,可一旦为五香街的人们所获知,很快变成了一场闹剧。男人们动不动就跑到河边去“观风”,想等着看那“裸体的好场面”;有个别女性在大街上来了一次即兴表演,用这种“生动活泼”的形式重现X女士脱衣事件的实质,导致“这十里长街上,男女老少全冲动起来,见到谁就抱住接吻,浑身乱摸,个别的还就地‘胡来’,一片喧闹嘈杂。”这表明大众对超前、新潮、时尚的思想或艺术是无限关注的,但无法理解其形而上的层面,只能将之日常化、庸俗化,拉到与他们的认知水平相当的尘埃里,正剧化为闹剧,美好变为无聊。
五香街的人们对X女士的心态是奇特的,一方面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对其不满、嘲讽、攻击、怨恨;另一方面还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暗暗羡慕,无限关注,进而群起效仿。这也是任何超前的思想与艺术潮流在庸众之中的遭遇,五香街是一个超越地域限制的隐喻符号。X女士的表演是一种“突围”,五香街人们的行为也是表演的组成部分,在参与着“突围”。这两个层次的表演既相反也相成,X女士的超前思想在大众中遭到矮化,但也是扔到现实生活中进行实验,看能够获得什么样的效应;大众无法完全理解X女士的想法和行为,时常做庸俗化处理,但无意间也有了思想的渗透,获得些许提高也未可知。如果大众的非议与攻击淹没了思想的实验,那这种尝试也就戛然而止了。而事实上,X女士思想之成熟、精神之健全,是不可战胜的,于是五香街的人们就另谋出路,结果想出的办法是选举X女士为五香街的“代表”(“一个怀着谋杀阴谋处处与众人作对的家伙,一个诱使青少年犯罪的教唆犯,一个道德品质败坏的女流氓,一下子成了人民代表……”),捧之参与各种世俗性的事务,如翻筋斗、让摄影师拍照等,以达到消磨之、毁灭之的目的。
而作为一个思想者、艺术家,X女士明了如何才能保全思想和艺术,那就是使自己被众人遗忘。于是她不断地写申请,要求修房子、补助钱粮、维修铺面等,这是一些很不“艺术”的事情,使五香街的人们甚感欣慰,在表面的持续注意中慢慢遗忘那一个特立独行的异类。X女士希冀能够隐于市,表明她头脑之清醒,当思想者的肉身被尘世所遗忘,那超前的思想才能获得幸存与救赎。甘于寂寞是不易的,而独异思想的孕育正是在这寂寞之中。
残雪的创作毋宁说也是寂寞的,她的作品一向被认为晦涩难读,充满了荒诞与神秘色彩。而我们从《五香街》可以看出,在怪异和深奥的外壳之下,隐藏着作者的独立与创新精神,不屈从于凡庸,与世俗疏离,自觉地探索意识与艺术的别种可能。《五香街》是不为时间与空间所囿的,“它可以发生在东方,也可以发生在西方,至于年代,过去的一千年和未来的几百年大概都适合发生这类故事。”残雪构筑了属于自己的审美体系,其非理性的故事中有着清醒的自我意识,隐喻呈多向发散,在对读者提出挑战的同时,亦坦然面对多重的阐释与解读。
《五香街》读后感(三):我在暗中保护你
2020年1月3日完
1.4写
总结这份文件的当儿,又查了一下“隐含的作者”的含义,仍然是没有在文章中找到TA。从文学评论的惯常说,本书是第一人称,我们常说的叙述者在残雪这里是“笔者”,也是五香街街民认为的“速写员”,但是这个人物作为第一人称真正的出现在偏后一点。叙述多是大段的引言,而这些语言又多是内心的活动,没有常见小说中的你一言我一语,往往是一个人竹筒倒豆子倒完之后,另一个人登台,这有点中介于常见小说与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之间,于是整体的风格偏议论,少叙述。
如果仅仅是在人称上阐释真的是对不起残雪。首先从“五香街”的名字和人物的命名开始,但,这一开始就是错的!常人会不禁思索,五香是哪五香?我们又进入了一种强行解释的怪圈,这种找亮点的思维方式是阅读理解训练出来的,加上文中以字母称呼人物,打破了传统的潜意识,这又和圆形人物、扁平人物联系起来,即人物是否可以站起来,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我读来感觉人物是匍匐的,这并不是说是一种失败,在残雪这里不能用二元论来定义,对或错,成功或失败。一个人物站起来最主要的因为是,他本来就因为细节从而具有一种鲜明的性格。《五香街》或许是因为叙述的原因,一个人的形象塑造总是间断的,被另一个人的大段独白打断。那X,Q就没有“张建国”这样的隐含寓意了嘛?字母一定是纯粹的吗?既然读者不能再创造那我们就告一段落。
如果一定要像写中心思想一样的模式总结的话,那就这样:《五香街》讲述了一个外来人X女士因其女巫般奇怪举止和与Q男士的奸情,而引起了与本街土生土长人士的长期斗争。
这里面阶层的对立是鲜明的,一个人与全街道的斗争在这里没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孤勇,那是否可以论述作者的态度了吗?不可,她没有态度,“X的住处是没有问题的地方,街上不同,会让人浮起来”,你品,你仔细品。
“奸情”带动的全书的性问题,性问题中对于快感的阐释引人深思。残雪同时将说理灌输和快感衍生相互衬托的相得益彰。性的艺术在寡妇那里运用的炉火纯青,一个体态丰满,男人见到会引发原始冲动的想咬下去的女人却自丧夫之后就真正的保持自己的忠贞,但这个女人并没有因要保持忠贞就足不出户,低眉顺眼,相反她是群众的中心人物,思想前卫,男人在她这里只会因为多看一样,而变成抹布。但是她有一个关键的特点那就是:自我。多次的发言总是不断的将焦点转到对自己的描述和审视,这是一个修炼过了并不断在修炼的寡妇。寡妇的天才在于拯救,而另一个A博士是意见领袖,控制舆论。如果用比喻来说明书中弥漫的性,那就是:每个人尤其是女性应该把会画生殖器作为必修课。
眼睛是X女士的议论起点,我们这样总结:
1.她目中无人,不把五香街民众放在眼里
2.试问,我们用眼睛观察一切,谁又仔细观察过自己的眼睛?那达到观察眼睛的最有效方式就是照镜子,这一生活中平常的动作,在残雪这里被赋予了哲学高度,并且加以艺术性的夸大,从而引起了群众的不满,讽刺!
3.只和眼睛能变换多种色彩,声音独特的男子发生奸情。但这种人是极少的,于是不是性泛滥而是忠于自己的感觉。寡妇不同,她是自我的克制。
斗争是群众活下去的信念,我们这样阐述:
1.他们是一群精英,一群高级知识分子(这样的街道本身就是可怕的)
2.他们追求被尊重,要求思想高度统一、维护社会秩序,需要精神领袖,需要同化一切异己分子(如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3.他们见不得人好?他人即地狱的最佳街区?
4.群体中男性多是病态的,或者说是将雄性意识潜藏了起来的。女性多是厉害角色,但是这里的女性之所以厉害多体现在对自己女性肉体的满足,即认为自己具有女性的器官,并且丰盈,于是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石榴裙并且有人为之倾倒。
5.他们新奇的聚会方式,拥挤在一起,不停的动嘴唇,但是不去听声音,只是看唇语。这种形式下的整个群体的精神气在此凝聚。
6.每个人都认定自己的街道的事情是历史性事件,这不是自大,当我们将它带入文革的时候,那确实是一个历史性事件
7.他们有意放纵奸情的发生,以供自己的精神食粮不断绝
8.群体性行动的产生原因和特点在“三。追随者的自白”中,适合重新读
9.就是这么一群精英,他们不观察星象,也就是不抬头、不望天!
传奇人物有2位,这两位都是在受到了侮辱之后逐渐“圣化”了的。一位是我们的“流浪大师”,他是这样的:
1.爱而不得,或者是性无法满足
2.作为精神至上主义者使其接受了无性生活
3.精神的追求从根本上区分开了流浪汉与流浪大师,另一个是认命
另一位是我们的哲人,他这样:
1.性生活不和谐,对快感追求极致
2.远离人群,反叛后的自我修炼
3.哲人的目的在于转变意识形态
这些人都被五香街抛弃了!
如果想要真正再读一遍文章,字下面的重点标号似乎才是理解全文、共鸣作者的关键。最后是和解还是同化了还是X女士玩累了。
思考:都会说进入了21世纪的20年代,几世纪几年代的这种叫法因为历史的缘由本身带着一种庄重感,但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色。最开始以地质、气候作为一个时代的衡量词汇,冰川期呀,之后人类的活动开始,尤其是制度的建立,思潮、活动、斗争、杀戮、大战,这些是时代的特点。再近一点,我们用各种形容词比较,什么迷茫、困惑......现在呢?时代的特点是什么?青年人是怎么样的?可能走过20年代或者重大事件产生我们才能知晓。但在残雪的文字中,前卫的、先锋的句子里,有那么几句,给体验者先知般的感受:
1.“我试过了,即使是紧闭了眼睛,我的目光依然穿透眼皮盯着布满了迷雾的外界,那时我的精神错乱,神态惊慌,走起路来跌跌撞撞,丑态百出。”(改编为:面对迷雾的外界,我们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生理,即紧闭眼睛,但眼皮仍不断被刺破)
2.“在大清早我出门的时候,目的似乎是很明确的,脑子也很清醒,时常一到中途就发生了戏剧性的转折,我昏昏然然,不但丢掉了追踪的目标,而且自己成了别人的目标。我想挣脱出来,就躲来躲去,一下子钻进灌木丛,一下子藏到垃圾堆后面,一下子又从某个阁楼爬上屋顶,差不多变成了一个猴子了。”
哎,总结的太明确,竟然还要用1.2.3.来标注,残雪的味道全被你破坏,就像列夫托尔斯泰说的一样:不要让我告诉你文章的主旨,如果一定要的话,我会照全书重读一遍。
其他:
1.“我在暗中保护你”多么伟大的说辞,谁知道暗中你在意淫还是视奸,保护一词只在危险的时候才会显出,追求安全感的人全然是在追去危险的发生。
2.快感是什么的论述,在六中p261及以后中有论述,重读。
3.孤独的最新定义:始终守住自己内心秘密的人才是孤独的人,而只有最天才的才是最孤独的。
《五香街》读后感(四):性书写的一次痛快尝试
敲黑板,性书写不是性描写。
见过残雪老师本人,鹤发童颜,精气神好极了,非常爱笑,笑起来才不管气氛尴尬不尴尬,全场陪着她笑,以为笑完了,她还是觉得有趣,不想“适时打住”。
她一八年二月份搬来昆明住了,宣布道:这边气候真好,我的皮肤比较敏感,自从搬来,不出半个月,各种病啊灾啊,全好啦!
全场迷之鼓掌。
那么率性,顿时心生好感。许多诗人、作家老了以后银发苍苍,双颊依旧红润,分分钟要变成老神仙,余光中就很典型。
《五香街》
五香使人自觉想到炒货(瓜子、松子、栗子一类),想了想,这名儿起得真好,要我也这么起。村头的麦垛,街口的乘凉大树,历来是流言蜚语的策源地。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愈发欢喜热闹,就像五香炒货,对了,这时候众人的掌心里也确乎捧着一把瓜子。
故事不是重点,也很简单: X女士和Q先生的“奸情”,以及这事在五香街引起的种种反响。
八九十年代,啊,改革开放的春风把世界文学作品吹进来,一时半壁中国都是文艺青年的天下。而中国的『身体书写』,应是起源于郁达夫的《沉沦》,渊源早有。
我读的本是北京-作家出版社的版本,强烈不建议!插图太毁了。盯着它黄澄澄的书皮,我暗自思索这本书会不会又在某段时间给某些人当成“启蒙读物”了呢。
其实,她绕着“性”带来的种种浪潮写了里三层外三层,真正意义上的“性描写”我一行没见着。呼,怪不得能出版。
原来,这是一个子虚乌有的奸情的故事。
奸情是的确发生过了,虽然谁也说不清发生的地点和时间,但人人都在心中认准了这个事实。全书基本是五香街的精英们努力考证这段“奸情”的艰辛历程。或者说“五香街意识形态变迁史”。人们“用目光排除”她,还是到最后集体摇身一变推举她,在本质上其实也没有变迁。
“有一个人告诉我,他们全体在这屋里住了好多年了,每天都在观察我。”五香街的群众团体一贯就是一个善于容纳多种思想观念的个体的组织,这种“容纳”倒并不等于和稀泥,而是通过漫长的岁月使其逐渐同化,彻底与自己融为一体。
一个有趣的作家在写东西时,不仅能指出“普遍规律”,私货也很多。
以戏仿和反讽的语调将有关“性”的一切好话歹话,真话假话说了个痛快淋漓,干干净净,使读者忽略了整部小说的总体象征,而沉迷在滔滔不绝的语言狂欢之中。小说并不只是将中国人的“性心理”来了一个“底朝天”的揭露,而更多的是潮弄了“所有心理”,是有一次对各种“灵魂丑恶”的大展览。她提到男人贬抑女人,女人喋喋反抗,而在次日又感到强烈忏悔;现代主义流派的古怪艺术行为、艺术要“使得广大读者虽不能找到确切所在,却能做到”心中有数””;马克思哲学语言潜入大街小巷(人人热议“主观能动性”);「X女士告诉她妹子:她的诀窍并不是“考虑得很多”,而是“从不考虑”,就是因为“从不考虑”,她才能自始至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凡一个人对某件事过分的裨益,其实那件事正是他暗中所欲的。」——这也是赤果果的反讽,正是群众忽然在压抑里爆发,聚众“胡搞”以后又彻底忘记,装作无事发生。
从头到尾正话反说。钱钟书的戏谑是冷笑,残雪的笑话也冷,冷得热热闹闹。
她写得挺痛快。
好几次我想到王小波。X女士有些像《黄金时代》里的陈清扬,像《红拂夜奔》里的红拂女。但她更有卡夫卡笔下人物的异化感觉。
(后来,残雪自述,她已经超越了卡夫卡。)
残雪是最全面继承西方现代传统的中国作家。全书笔调西化透了,但凡不瞎者都有惚兮恍兮在读翻译作品之错觉。应该,也是出于戏谑的缘故吧,那些阴阳怪气的“我敢打赌”、“不可更改的”,还有文绉绉的长篇大论的嚼口舌。
于是,本来该是“弗兰克”或者“塞缪尔”的位置变成了“小宝”,颇有喜感。“我那亲爱的姐姐”和“他姨妹子”相映成趣。而“毫无疑问”,你可以直念作“obviously”......
句子频频的“引用”,本是西方的绝对特色,而引号里包裹的部分,使读者不由自主地加重语气,这赋予了整个故事更突出的神经质风格......
残雪肯定看过《堂吉诃德》,我们不是说中国作家不能看塞万提斯,塞万提斯众所周知是“伟大的西班牙汉子”,是世界人类精神文明宝库里的“璀璨奇葩”,于人类的文化涵养绝对是“有益无害”的,也不是说在当代中国作家中塞万提斯很不普及(“或不很普及”),这绝对是无中生有,我们“强烈声讨”这种论调,它无疑“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置我们于故步自封的先验偏见里,而是说,全文这种冗长而看似逻辑严密的大把演讲随处可见,像极了堂吉诃德骑士的奇思妙想......
嗯,这一段大约就拙劣地模仿了一下文风。
每一段都很囫囵(此取“圆润俏皮”意),但可能整体的连贯性就弱,这是小说被诟病的一点。
前面豆瓣@金正昆这样说
女性作家在小说叙述上,长于战术而忽视战略,只顾了一门心思说啊说,却不去考虑这些叙说对整篇小说有什么意义。王安忆也这样。单看某一个片断都还不错,尤其喜欢残雪小说语言的流畅。女性作家如果痴迷于对谵语的叙述,读者只好看到一堆不知所云的天书了。林白也这样。从积极的角度来看,幸好她们选择了书写,不然一定是个令人生厌的话唠。女性。
但我想,为什么我们一定把连贯性作为一个正面的标准呢。女性发挥性别特色,发散、跳跃地书写,也不失一种风格。
第一次见到有这种作家写得很卖力,读者倒可以读得很快,快如风行水上的。到最后,我捋着一行行的字就像在迅速地搓麻绳......
其实她篇幅压缩成三分之二左右会更好。
不太关注的人并不太了解,残雪应该是最有国际声誉的中国作家。她自述道,没有刻意迎合,写的也是中国的故事。但是她的容器首先是西方的,一旦翻译过去,必然分外流畅、异样和谐,接受度肯定高。
听说苏珊桑塔格评她为中国最好的作家。我很无奈,还有点鄙夷。你一个美国公知,读过几本中国人的书?不过,她原话是“如果要我说出谁是中国最好的作家……”好吧,并非汉学家,都是有限经验罢了。
“残雪是一个真正进入文学状态的孤独者”,“在一个具有那么漫长、那么深重的语言传统的国家里,敢于写出真正的新小说……”需要勇气,意志和决心。日野启三说,这点像卡夫卡。她的突围是美丽的。
题外话。
残雪是『著作等身』的作家,她说,至今还保持着每天争取日产两千字的习惯。
写作,至少对人自身大有好处,没有痕迹,回忆就模糊不清。记录抵抗遗忘,能追溯自己的历史,站远一点,去评价和自省。
正如不久前所想到的,人之所以不应去刻意『树立予人的印象』,不仅是一个虚荣和真诚的问题,关键是表演多了,在反馈声中自视的那层滤镜再也取不下来,失去了对自我的真正认识,这才是最可怕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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