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公公的小妾吓懵我了
01
听了这话,秋镜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嘴巴也微微张着,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救她性命的白衣男子,现在换了身衣裳 ,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她的新郎。
怪不得呢,她想到那天晚上,自己一再追问他是谁,而他却顾左右而言他,话里有话地说“等你成亲后自然会知道”。
当时,她还以为他是她未婚夫萧钧的挚友呢!
萧钧看到秋镜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俊不禁,便用手在她面前晃晃:“嘿,怎么了小丫头?傻了吗?这么冰雪聪明,居然没猜出来……你也不想想,除了你男人,还有谁能像神兵天降似的,救你于危难之中?”
秋镜醒过神,认真想了想,先是哑然失笑,接着又蹙起眉头:“可是,那天晚上,你明明跟我说你和萧钧很熟……”
“对啊,萧钧就是我,我就是萧钧,还有比我对他更熟悉更了解的吗?”
“你还说……我将要嫁给一个绝世无双的好男人!”
“对啊,难道我说错了?不信你好好端详端详,你的夫君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才华横溢……难道不是绝世无双?”
秋镜被他大言不惭的自夸弄得哭笑不得,天哪,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没正行的丈夫?
02
但内心深处,却有巨大的甜蜜和喜悦,盛不下似的,汩汩满溢出来,铺天盖地般蔓延开。
秋镜悄然看着身长玉立俊逸舒朗的丈夫,嘴角情不自禁微微弯起,含了一抹笑意。
突然间,她又想到了什么,收敛笑容,一脸狐疑地追问:“不对不对,我们之前明明素不相识,为什么在我被人追杀时,你能刚刚好出现?还对我所有的事情和行踪都了如指掌?”
萧钧在床边坐下,一把揽她入怀,拖着长腔道:“我说娘子,今晚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能不能不要纠缠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秋镜红着脸挣脱,佯装生气:“不行,你必须现在回答,不然我没法安心!”
萧钧笑了,妥协道:“好好好,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老实交代!”
他一反刚才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严肃起来,深深地看着秋镜的眼睛:“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能及时救了你?当然不是凑巧。而是你去郊外赏花的那天,我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你。因为我太了解赵寅和宁安侯冯志笙的为人,他们知道冯世伦的死因后,是不会放过你的。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真相,说起来怪难为情的……你夫君我,对你一见钟情,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托人去提亲,宁安侯家就先我一步。我当然不忍心让你嫁给那么个混账玩意儿,正准备想办法呢,小姐你自己就把冯世伦除了,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冯世伦死后,为防夜长梦多,你再被别的什么人抢走,我就赶紧求我娘,让她委托崔尚书的夫人上你家去提亲,把你变成我的人……真实情况就是这么回事!”
03
秋镜的心,随着萧钧的讲述,重新雀跃起来,但嘴上,还是不好意思地嗫嚅:“你,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就你家搬到京城那天,我刚好有事路过侍郎府……”
萧钧顿住了,定定地审视着秋镜,一双大手伸过来,捧住她光洁如玉的小脸,凑近,轻声感叹:“小丫头,你长得太好看了,我就那么惊鸿一瞥,从此念念不忘,非卿不娶!”
他的声音低低萦绕,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子上,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带着几分暧昧,让秋镜禁不住脸红耳热。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居然口不择言地蹦出三个字:“谢谢你!”
萧钧笑起来:“谢我?谢我什么?谢我对你一见钟情吗?”
秋镜大窘,结结巴巴掩饰道:“当然不是,我……我是谢谢你……救了我!”
萧钧直起身子,正色道:“这么说,你还得再谢我一次。今天,你的大喜之日,要不是我未雨绸缪,小丫头你可就葬身荒野,做不了我的新娘了!”
04
秋镜被他这句话惊得倏然变色,连嘴唇都禁不住微微哆嗦:“什么意思?”
萧钧愤愤地说:“冯志笙买通了土匪,在你花轿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还好我提前求了皇上,让禁军全程护卫……其实我早有察觉,一直不动声色,就是想将计就计,活捉了这帮混蛋,谁料他们提前得到消息,跑了……大喜之日,我也不想刀光剑影的,再吓到你,所以就便宜他们一次吧!”
秋镜的心依然紧紧揪成一团:“你是怎么发现的?”
看到秋镜紧张的模样,萧钧怜爱不已,他把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裹在掌心,安抚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必须保证你毫发无损地嫁给我。临近婚期这段时间,我每天都暗中派人,在那条路上巡逻查看,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等你成亲后,自然会有人保护你。现在好了,我们已经成亲了,所以从今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有我呢!”
萧钧的话让秋镜感动不已,神情略略缓和下来,但想到今天自己毫无察觉的险境,身子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萧钧突然皱起眉头,端详着秋镜:“别动,我会看面相,让我帮你看下,你这……”
他顿住,脸色严峻。秋镜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却见萧钧打量了半晌,露出狡黠的笑意:“嗯,小丫头,你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应该是大富大贵之人,绝对会逢凶化吉,大难不死,后福无穷,平安一生……”
05
秋镜本来以为他真的看出了什么,正严阵以待等着。结果居然是逗她玩儿,她再也顾不得保持新娘子的贤淑端庄,捞起床上的枕头丢他,嘴里吣道:“你就胡说八道吧!”
萧钧哈哈笑着,一把拉住她,再次把她拥进怀里:“好了,这下不紧张了吧?”
秋镜一怔,他深情地看着她:“我的小娘子,问题都问完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秋镜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离家前,几个嬷嬷已经私下里告诉过她“夫妻之礼”,她自然知道萧钧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闭上眼睛,感受到丈夫微温的嘴唇落在她的面颊上,然后慢慢向下,吻住了她微微战栗的红润的唇。
同时,那双温热的手,正轻柔地,慢慢解开她的衣裳。
秋镜听到他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手却突然停下来,在她耳边低低呓语:“小丫头,你的左肩有一块胎记呢!”
秋镜睁开眼,侧脸向后看,是的,裸露的肩头,那块朱红色花朵形状的胎记,更衬得周围的肌肤,像一块柔白细腻的瓷。
萧钧俯下身子,在妻子的胎记上印下一吻,秋镜在他温柔的爱抚下,浑身瘫软,仿佛整个身子都化成了一汪水。
烛影扶摇,帘幕低垂,香衾柔软,被翻红浪。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同枕效鸳鸯。
06
赵寅一直等到三更的梆子敲响,街上一片静寂时,才又溜进宁安侯府。
后院的密室里,宁安侯冯志笙正等着他。
此刻的冯志笙,一张老脸皱得像块核桃皮,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怎么能不气呢?自己筹谋多日的计划,万事俱备时,却功亏一篑。
九王爷世子萧钧,居然在大婚之日搬了禁军侍卫迎亲。要不是赵寅提前窥到,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汇报,冯志笙急忙让自己的心腹快马加鞭,抄小路通知宁老五撤退,估计今天就要被一网打尽了。
冯志笙咬紧牙关,心里暗自思忖,这个花天酒地不问世事的浪荡九王爷,居然生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儿子。
先是在他派出黑衣蒙面人暗杀陈秋镜一行时,及时赶到,今天又防患于未然,一连两次坏了他的好事。
如此看来,萧钧怕是早有察觉也早就知情了。
冯志笙似乎是恍然大悟般,突然意识到,儿子冯世伦的事,萧钧八成也参与了。
不然,怎么儿子前脚刚死于非命,后脚他就托人向陈家提亲。
想到儿子至死也没能成婚,而萧钧却娶了本该属于儿子的女人,此刻正享受他的洞房花烛夜,冯志笙就禁不住气血涌上头顶,恨不得这会儿飞到九王府,把这对男女挫骨扬灰。
但他停滞片刻,又颓然坐下。
冯志笙自然知道这是痴心妄想,萧钧武艺高强,身手了得,别说杀他,只要有他在陈秋镜左右,单单杀了这小蹄子,以后也怕是不易了。
07
赵寅就在这个时候,点头哈腰地闪身进来。
察言观色之下,看到宁安侯一脸阴郁,便上前谄笑道:“侯爷不必忧虑,这小丫头,即使躲过一劫嫁入王府,我们也照样能除掉她?不瞒您说,下官早就做好两手准备了……”
他凑近宁安侯,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只见宁安侯的脸色由阴转晴,他哈哈大笑着站起来,在房间里绕着圈子:“好,算你聪明,想得够周到……硬着不行,那我们就暗地里缓着来。你怎么不早说呢?”
赵寅笑得颇为得意:“下官的一番筹谋需要时间和机遇,下下策而已。只是见今日失手,怕侯爷上火,这才来告知您!”
冯志笙凝神片刻,声音渐渐阴狠:“不再兵刃相见,而是要杀人于无形。赵大人,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除了陈秋镜,最好能把萧钧,也一锅端了……所以,这个主意妙啊!”
08
秋镜醒来时,窗纸已是亮白一片,她惊坐起来,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抬眼看到大红的锦被,床头的囍字,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成亲了。再不是陈家的闺中女儿,而是嫁进王府,成为九王世子萧钧的妻子。
浑身酸痛不已,想到昨晚的缠绵,心跳不由加速,再看床上,已然只剩下自己,便轻声喊道:“崔嬷嬷!”
崔嬷嬷快步进来,看到秋镜,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小姐,您可醒了?姑爷特意关照说不让喊您,我都急死了。快起来,哪有新婚第一天睡懒觉的,要去给婆家长辈请安敬茶了!”
说话间,青杏和碧桃也进来,伺候秋镜起床,更衣梳洗,一通忙活。
正往发髻上簪花,萧钧推门而入,看到穿着紫罗兰色拖尾曳地长裙的妻子,纤腰一握,亭亭玉立。一张白皙柔嫩的小脸,泛着珠玉般的光泽,不觉眼前又是一亮。
秋镜看到他,梨涡含笑,嘴里却嗔怪道:“怎么不喊我?第一天请安,去晚了多丢人!”
萧钧却不以为意:“爹娘都是随和之人,半隐居在这儿,就是想远离京城的繁文缛节,过几天畅快日子。不怕,没人会怪罪你的!”
09
很快就梳妆停当,萧钧便偕同秋镜一起,去王府前院的正厅,给爹娘请安敬茶。
位于京郊的九王别院,虽不像一般的王府,雕龙绘凤,富丽堂皇。但依山傍水,精巧别致。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院里绿树成荫,花开如瀑,处处好景致。
秋镜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四下赏景,萧钧看她东张西望的样子,笑道:“小丫头,以后日日住在这儿,有你看够的时候!”
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慢吞吞地叮嘱秋镜道:“我爹娘很容易相处,不过你应该也听说了,爹爹有好几房姨娘。女人多,是非就多,平日里没事,少跟那些姨娘们来往!”
说到这儿,他的脸色呈现出少有的忧虑和不满:“有时候,我简直不理解爹,做一个闲散王爷,赋诗作对琴棋书画即可,为什么非得这样?娘也是好性子,事事纵着他!”
自己才刚进门,丈夫的家事,又是公公的私事,自然是不掺和为好。
秋镜沉默不言,只是陪在萧钧身边,一边走,一边静静地听着。
10
到了正厅,秋镜一眼就看到,坐着的、立着的,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
首位端坐的,必然就是九王爷和夫人了。秋镜急忙跪下请安,然后起身,接过嬷嬷手里的茶盏,缓步上前,一丝不苟地敬了去。
九王爷清俊儒雅,身材瘦削挺拔,萧钧和他长得颇为相似。他接过秋镜手里的茶,饮了一口,对儿媳点头致意,并不多说什么。
婆婆身材丰腴,面目慈祥,拉着秋镜的手端详片刻,眉目之间满是喜爱。她和蔼可亲地问秋镜住得惯不,屋里如果缺什么,直接来找她要云云。
一番话下来,秋镜安心不少。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婆婆,不是个刻薄挑剔多事的主儿。
敬完茶,婆婆笑着对秋镜说:“今儿姨娘们也都来了,认识认识吧,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
秋镜忙转身,刚刚进来时,满眼都是居于主位的公公婆婆,现在这么定眼一瞧,顿时觉得眼花缭乱。
下首的座位上,端坐着六个女人,个个年轻貌美,打扮得花枝招展,可谓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秋镜在嬷嬷的引导下,挨个见过,嘴里称呼着,却一时也辨不清谁是谁。
这些姨娘们,也都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主儿,见夫人和世子如此宠着刚进门的小夫人,自然是也都对秋镜赞不绝口,极尽亲热。
一圈下来,秋镜注意到,后方还有一个位子空着,心里一时诧异:难道还有人没来?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王爷,夫人,妾身今早身体不适,来晚了,还望见谅……呦,这就是少夫人啊,可真真是个标致的可人儿!”
秋镜蓦然回身,不其然地,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正袅袅娜娜走进来。
当她看清那张美艳到极致的脸时,顿时呆立在原地。
这女人,不正是赵寅送给爹爹而被拒绝的,那个叫竹影的美人儿吗?她怎么会出现在九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