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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涡》经典观后感集

2022-05-02 08:10:2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旋涡》经典观后感集

  《旋涡》是一部由加斯帕·诺执导,达里奥·阿基多 / 弗朗索瓦兹·勒布伦 / 亚历克斯·鲁茨主演的一部阿根廷类型的电影,以下这些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旋涡》观后感(一):梦境很短,梦中梦就更为易逝

  生活就像一场梦。准确来说,是一场梦中之梦。人生的梦中还有另一个梦:观众在黑暗的电影院大厅里看到的电影,就像他们在睁着眼做梦。当她失去记忆,不能再记住面孔和名字时,他试着通过写最后一本书来保存过去 — 关于电影和梦境。

  命运在城市里到处游走,你不知道它会在什么地方停下。它走着走着,在这里,这里,或者这里,就突然发作,降临到了人们的头上。

  “电影院为我们的梦提供了最合适,最重要的环境,因为电影院里很黑,人们丧失了对外界的联系。就想躺在床上睡觉,做梦。这就是电影院 — 一个大大的梦。所有的电影都是梦境。”

  生活是一场梦,准确来说是一场梦中梦。梦境很短,梦中梦就更为易逝。

  纪念第一次去这个很棒的电影院看电影

  《旋涡》观后感(二):太好哭

  哭得老子口罩里都是鼻涕。

  精彩的点之一:双画面的呈现方式。就是去年年度游戏《双人成行》的感觉,一个画面聚焦男方,一个画面聚焦女方,偶尔有交错。首先双画面的长篇电影就没几个,这一部全程双画面,而且不是噱头,是实实在在的地运用这个形式。

  有意思的是,往往这类型的电影都不敢在大段大段的时长里过于写实;因为过于写实有时候意味着信息量小,时间稍微一长就会让观众感到无聊。必须时不时地扔一点冲突出来,哪怕这种戏剧冲突与写实感是矛盾的。

  而双画面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段写实,因为观众是同时面对两个小信息量的画面,必须要时刻把注意力在两边切换,这是一个非常interactive+enaging的体验。而且两个画面经过设计,不会同时出现大的信息量,所以也不会使观众过疲或者难以抉择。

  精彩的点之二:写实感。这是我看过的叙事电影里写实感最高的之一。人物表演,仿佛在窥探一个真实的家庭。两位老人家演得实在太好。大段大段的长镜头,很多时候真的难以区分到底这一段是即兴还是剧本设计。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电影中期一家三口的一场长镜头的激烈对话戏。你说是即兴吧,这对话层层递进,每个人的立场也在动态转变,太像经过设计的了;你说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吧,对话里面的起承转合,抑扬顿挫太过自然,真不是能设计出来的。可能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对话戏了。

  人物设计上也有很强的写实感,没有过分美化两位老人家的感情,反而会肆无忌惮地暴露很多问题,比如老爷子,是在出轨的。但最后依然哭得我稀里哗啦。

  真实的东西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力量。

  《旋涡》观后感(三):死里逃生后,他用颠覆之作终结戛纳

  (本文首发于 陀螺电影 公众号)

  2021年7月16日的深夜,戛纳,德彪西厅。

  在结束了所有的主竞赛电影的放映之后,我们看到了最后面世的这部戛纳首映单元的神秘新片——阿根廷导演加斯帕·诺的新片《旋涡》。

  同一天,导演在自己的Instagram上贴出了一张令人震惊的照片:他躺在病床上,佩戴着呼吸机。下面的配文是:脑出血 – 第11天,生活变得好了些。

  加斯帕·诺的Instagram贴文

  就当全世界都在为这位导演祈福祝祷的时候,导演却悄悄现身在首映场,让所有观众都无比惊喜——原来,这个贴文是他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世界各地的影迷无不松了一口气。

  但这并不是什么拙劣的作秀,Ins上的照片是真实的,只不过,它是在一年半前拍摄的。

  加斯帕·诺的2020年颇有“死里逃生”的意味。在疫情席卷全世界之前,他从一次突发而致命的脑出血中被抢救了回来。

  《旋涡》剧组在戛纳电影节的Photo Call

  而万幸的是,康复后,他的大脑没有受到任何的实质性损伤,但他仍被医生建议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休息静养。

  出院两个月后,疫情让全世界陷入了停滞状态中。生命和生活的两重无常,让这位曾经以张狂、大胆而激进的影像风格著称的导演界“坏小子”,一时间变得脆弱、柔软又谨慎。

  他戒了烟,饭菜里也不再放盐。六个月的时间里,他安安静静地在家里看了大量的沟口健二的电影。

  沟口健二

  “我本来是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而突然间,我有了第二次机会。生活中的许多事看起来不那么重要了”,导演在采访中如是说。

  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让加斯帕·诺开始以全新的视角审视周遭,他深刻体悟了生命本质上的脆弱。而这一切思绪,都在新作《旋涡》中有所体现。

  看过电影的观众和媒体都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感受:比起他那些惊世骇俗、令人头晕目眩的影像实验,新作竟是如此温和与“平易近人”。

  《旋涡》不像他的前作《不可撤销》《爱恋》和《遁入虚无》那样,充满了挑衅的感官冲击和泛滥无节制的性、毒品和暴力元素,加斯帕这次追溯的是人类原始的恐惧:衰老与衰老后的无能为力。

  不可撤销 (2002)

  6.8

  2002 / 法国 / 剧情 犯罪 惊悚 / 加斯帕·诺 / 莫妮卡·贝鲁奇 文森特·卡索

  在戛纳电影节的开幕式上,《旋涡》首次曝光了一段只有几十秒钟的片花。画面上,一对年迈的夫妻坐在公寓的阳台上平静而安详地享受着静谧的一刻。这段画面迅速激起了记者们巨大的好奇:它看起来和谐到诡异,甚至就像一部洪尚秀的电影。而越是看起来如此反常,越能让我们期待,它还会是一个“残酷物语”吗?他要如何安置他那奇异的创造力?

  开幕式上曝光的片花中的画面

  事实上,《旋涡》依然残酷,它描述了一对步入耄耋之年的夫妻如何对抗衰老和疾病的日常。弗朗索瓦兹·勒布伦所饰演的老妇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她开始逐渐忘记身边的人和事,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达里奥·阿基多所扮演的老翁,也饱受心脏病之苦,他被意识混乱的妻子折磨得身心俱疲。夫妻几十载,两个人相互依偎和扶持,面对人生的最终章……

  故事层面上,《旋涡》令人想起哈内克摘得金棕榈的大作《爱》:同样是老年题材,同样是妻子罹患重病,同样的聚焦家庭内部的风暴,结局也是一样的哀婉。

  爱 (2012)

  8.6

  2012 / 法国 德国 奥地利 / 剧情 爱情 / 迈克尔·哈内克 / 让-路易·特兰蒂尼昂 埃玛妞·丽娃

  但在形式上,加斯帕·诺却依然有惊人之笔:《旋涡》从头到尾都是以两分屏的形式呈现的。

  整个电影只有序幕部分的画面是完整的。从某一场夫妻俩早上起床的戏开始,电影悄然间将画面劈成了左右两个部分。紧接着是一大段长镜头,我们看到了夫妻俩早上的日常,右边是妻子起床、穿衣、上厕所、泡咖啡……左边的丈夫依然在沉睡。同一个时间内,两架摄影机齐头并进地跟拍两个人物,而坐在银幕前的观众仿佛在看监控画面一样,把他们生活的细节尽收眼底。

  而在某些时刻,电影的两半画面又回奇妙地整合在同一个场景内,因此我们得以在同一时刻看到不同机位所捕捉到的画面。

  在几场餐桌戏和对话戏中,演员们都如舞台剧一般被安置在摄像机的正对面,而即使在同一个平面内,导演依然固执地将两台摄影机并列摆放、并稍许错开一定的角度,用二分屏的形式来呈现这个场景。我们因此有了神奇的观感,一幅画面就像碎裂的镜子那样分成左右两半,而它们却不能完全吻合,中间总有一些重叠、错位或缺失的部分。

  临近结尾处,二分屏的画面被导演玩出了更多的花样。有时只有左半边有画面,有时又只有右半边有画面……但电影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分裂状态,直到最后一刻。

  如果说《永恒之光》中的分屏是加斯帕·诺为了刻意营造视觉冲击而使用的“奇技淫巧”的话,那么《旋涡》中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二分屏则更能与文本统一,它的“分裂”有更实际的意义。

  永恒之光 (2019)

  7.2

  2019 / 法国 / 剧情 惊悚 / 加斯帕·诺 / 夏洛特·甘斯布 碧翠斯·黛尔

  一方面,这种分裂的画面让我们直观感受到了漫长的婚姻生活里的真实状态。当爱情的激情褪去,相恋变成了相濡以沫,婚姻最终不过是一段亲情,两人平行生活在同一个空间内,偶有交集,更多的时候是彼此独立。

  电影中有太多的时刻给我们这样的感觉。画面分割了人物之间关系,左右两边虽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一边一人,我们看得到他们的行踪,却无法在这两人间搭起更密切的情感联结。

  所以在电影的最后,当其中一人先行离世后,一半的画面就直接消失。加斯帕从影像上直接印证了这种解读,即左右两边的画面就代表了夫妻里的两个人:它们被并列放在一起,凑出了生活中柴米油盐的全景;它们又各自独立,再不能有交织和融合的那一天。

  《旋涡》剧照

  另一方面,裂解的画面也可以看作是疾病的隐喻。阿尔兹海默症会造成大脑的器质性病变,其中一点就是脑室的严重扩大。左右二分的画面也在这个层面上暗合了大脑左右半球的间隙逐渐变大的这一病理事实。

  电影中,一些插入的来自电视中的画外音也验证了这一层的解读。加斯帕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希望我们能直观体会这种病态的精神状态:当我们的左眼和右眼看到的画面是无法匹配和统一在一起的,我们又该如何去理解病人眼中的世界?

  比较正常(左)和阿尔茨海默病(右)患者的脑部

  影片的形式和文本上达成了如此高度的统一,《银幕》杂志评论称,这样的二分屏画面,是导演加斯帕·诺和摄影师Benoît Debie“共同完成的非凡创举”(an extraordinary feat)。

  而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我们能从《旋涡》中感到加斯帕·诺在本片中倾注的拳拳深情,因为这同时是一部非常私人的、絮语般的作品。

  加斯帕·诺的母亲和外婆都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他的母亲照顾了病中的外婆,而他又照顾了病中的母亲,直到她离世。照顾病母的经历给了他太多的生活的感悟。

  在《旋涡》中,老夫妻唯一的儿子是一位失业的电影制片人,他挣扎于自己的毒品问题的同时,又要照顾年幼的儿子和顽疾缠身的父母,电影中也花了大量的篇幅描绘了儿子的无力。这个角色很明显是导演自身的投射,反映着他曾经的爱与焦虑、得失和担忧。

  加斯帕·诺

  在苏珊·桑塔格写就《疾病的隐喻》43年之后,我们仍未能迎来一个可以完全抛开道德和伦理评价来看待疾病的社会。加斯帕·诺希望借这部影片,重谈家庭成员患精神疾病后的羞耻感:“人们常常认为这是一个需要自己来背负的十字架,不愿向他人透漏这些消息……而事实是,当你讲述这些故事时,它是一种宣泄。”

  疾病的隐喻

  8.4

  【美]】苏珊·桑塔格 Susan Sontag / 2014 / 上海译文出版社

  他说,我要把这部电影献给所有在失去本心(heart)之前失去了思考能力(mind)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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