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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共读 | 昆曲,是中国戏曲的“百戏之祖”

2022-04-20 03:04:02 作者:青衣 来源:有书国学共读 阅读:载入中…

国学共读 | 昆曲,是中国戏曲的“百戏之祖”

  文 |青衣 · 主播 | 阿成

  有书的书友朋友们,你们好。在上两篇里我们共读了余秋雨先生的《极端之美》一书中的普洱茶,喝过了茶,跟着青衣再一起去听一段曲。听一听中国戏曲“百戏之祖”的昆曲,听一听昆曲的优美和传奇。

  建议共读本书的第66页至97页。首先,让我们一起思考以下两个问题:

  1、有哪些昆曲名曲是你最喜欢的?

  2、昆曲的哪一部分最令你沉醉,是曲调还是唱腔?

  电视记录片《昆曲六百年》中开场白有几行字写着:

  历史像一堆灰烬

  但灰烬深处很可能还有余温

  我们的任务不是翻扒已经冷静的灰烬

  而是把我们的手伸进灰烬

  去触摸那个余温……

   

  余秋雨先生就是那个伸进灰烬触摸余温的人,然后,他把感触变成文字,传递给读者,我们也伸出手来,这么美的东西,时间厚重的力量无法摧毁它,反而使它更绵长,更完善了它存在的价值。

  从文化人类学的大背景开启,各大文明古国之间语言文字不相同,却在同一个时期,不谋而合地产生了几大基础艺术门类,诸如音乐、舞蹈、绘画、雕塑。

  你无法用语言解释得清楚,世界各个角落的人类,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突然之间有那么一些人类就在这些领域精通了,并且达到了至今都无法企及的巅峰,真的好像有神的存在一样,那么神奇,那么迷离。

  各门类艺术的融合,水到渠成地产生了戏剧。古希腊悲剧在公元前五世纪已经进入黄金时代。公元一世纪至二世纪,印度戏剧也充分成熟。但是中国各方面文化都非常成熟了,独独没有戏剧。

  对这件事,余秋雨先生反复表达一种巨大的文化遗憾:孔子和孟子没有看过戏,曹操和司马迁也没看过戏,而且连李白、杜甫、白居易、王维都没看过戏!

  终于到了十三世纪,比希腊悲剧晚了一千八百年,比印度梵剧晚了一千一百年,穿过黑暗的甬道,中国的戏剧终于诞生了。一直等到了元代,儒家的“非戏剧精神”与儒家本身一起沦微了,“戏剧精神”也就一下子充溢大地。

  昆曲属于“传奇”系统,它的血缘,产生得比元杂剧还早一些。

  很长时间内被统称为南戏,后来风光独占的北方元杂剧衰退之后,年轻的昆曲才渐渐独具风光,志满意得。

  昆曲怎么个好听法?徐渭在《南词叙录》中用了四个字:流丽悠远,这四个字写尽了昆曲的音美,声音如同在水上流淌,随清风远远飘来,又在眼前飘过,流到遥远不知名的地方,渐渐去好的戏剧都具备“一声即钩耳朵,四句席卷全城”。要成就好听的声腔,必须等待大音乐家的出现。

  这个大音乐家,就是魏良辅。对于他的生平记载少之又少,生年卒不详,他在六十岁左右已成为昆界领袖,昆腔改革的发轫者和代表者。

  从记载看,他本人有高妙的唱曲技巧,达到了“转音若丝”的精妙程度。

  当时昆山也有一个优秀的唱曲者陆九畴,想与魏良辅比赛一下,结果甘拜了魏良辅的下风。

  沈宠绥在《度曲须知》中说魏良辅的唱腔:功深熔琢,气无烟火,启口轻圆,收音纯细。由此可见,他将昆曲度到一个精致的境界。

  后来,一位年轻人出现了,名字叫张野塘,寿州人,是一位发配来江苏太仓的犯人,这位犯人随身携带着弦索唱北曲。魏良辅一听就镇住了,到底是内行,拉着这位年轻的犯人一唱就唱了三天,两人成为忘年之交。

  魏良辅还把女儿许配给这名罪犯,可见倾慕喜爱的程度。

  一时间箫管乐器,筝与琵琶也一一加入。

  这样一来,乐器磨砺着腔曲,腔曲带动着乐器,越磨越细,越带越顺,真可谓相得益彰,达到了昆腔改革的理想状态。

  昆腔的改革还需要通过一个戏剧范例来集中检阅,这个范例,首推梁辰鱼的《浣纱记》。

  梁辰鱼是昆山人,比魏良辅小差不多二十多岁,深得魏良辅的真传,善于唱曲,又乐于授徒,因此远近唱曲者没有不去拜会他的。

  梁辰鱼是当时一位声名显赫的人物,官宦子弟,却不屑科举。富于收藏,喜游好醉,结交高人。当时南京的刑部尚书王世贞和戚继光都是他家的座上客。

  完成《浣纱记》的创作,梁辰鱼已经是五十岁左右了,剧本的文学等级也不错。余秋雨先生随手翻到两段唱词,那是西施和范蠡的对唱:

  西施:秋江渡处,落叶冷飕飕。何日重归渡头。遥看孤雁下汀州,他啾啾。想亦为死别生离。正值三秋。

  范蠡:片帆北去,愁杀是扁舟。自料分飞应不久。你苏台高处莫登楼,怕凝眸。望不断满目家山,叠叠离愁。

  这样的词句,在中国古诗文中不难看到,但对南曲而言却是一个标志,昆曲已经从一个地方戏剧,晋升为一种可以登大雅之堂的高等剧种。

  南方山河中,原来看不起南曲、南音的大批文人、学士,也看到听到了一种让他们身心熨帖的雅致,便一一侧耳静听,并撩起袍衫疾步走进。

  在文化活动荒寂的岁月,昆曲成为了一种狂潮,把不倡导歌舞的汉族君子风习,一下子获得了释放。引吭一曲,找回了自我,充实了自我,完成了自我。

  昆腔昆曲火了,火之大,几乎燎烧了半个中国的审美莽原,一烧居然烧了二百多年。这二百多年,突破了中国文人的审美矜持,改写了中国人的集体风貌。

  中国文人的词在昆曲的音乐声中流动起来,在几千年来白纸黑字的文字上加上了一个个音符,用婉转的音律唱出了词的大美。

  相比较而言,我们是幸运的,孔子、孟子、曹操、司马迁,还有唐宋八大家诸多名流没有欣赏过的戏剧,我们有幸都一一领略过。

  当那些生旦净末丑的扮相把那些没有看过戏的人也演绎在其中,时间好像有了一个错位,那些人又回来了,通过的戏剧的形式告诉世人更多人生的道理,戏剧小舞台上演绎的也是人生大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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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成,长岛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微信号:fac792。新浪微博@阿成A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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