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腔》读后感摘抄
《花腔》是一本由李洱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6.00元,页数:33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花腔》精选点评:
●非常有意思
●这是本好书
●读不下去。。。
●胡老二老师推荐的。
●可惜,网上鲜有完全的版本,读了一半,故事便从赵耀庆的叙述部分戛然而止了,也好,留了悬念,其实整本书本身就是个悬念,一个待解的迷,也许到最后都没有答案,只能等回去买到实体书再继续探究了。好书!
●被历史理路湮没的个人,除了每管喉咙看似花腔又都自以为真实的叙述,还能于何处复生?
●就像电影罗生门所阐释的那样。同一个故事。经由不同的人,不同的角色来娓娓道来,是虚幻还是真实,也就像文中所说的:“一个被重复讲述的故事,在他最后一遍被叙述的时候,往往更接近真实。你就像一位精神病学专家告诉的,这说明在潜意识之中,“我”是个人性进化论者,即相信随着时间流逝,人性会越来越可靠。”历史真相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而这个人应该是胜利者。
●评价很高,读来也挺有意思
●九十年代后最好的一本小说,个人感觉
●以访谈为形式,模仿口语十分到位,且行文晓畅。也有注释性的文字,然而浑然一体,并与形式上的正文浑然一体,这是李洱高于阎连科的地方,也是笨蛋阎连科能学到形式然而学不会的神韵。三位讲述者都自辩不会耍花腔,然而花腔无处不在,人大约总是这样的。范继槐最令人生厌,白圣韬因懦弱其次,阿庆稍好。
《花腔》读后感(一):缺乏叙述的真实
8年前我也觉得很好。昨天重新翻开了一次,发现其实很假!
叙述方式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作者不能真实体现叙述者的真实。举一例。白圣韬的叙述是1943年,解放前6年。在那时他怎么能说:千万不要被军统捉了,否则一辈子都完了。在那个时候,我党就在为自己树立丰碑了吗?那个时候,大家都预知到革命胜利,被俘是污点吗?就意识到自己人整自己人吗?说到底,那个时候有谁会像现在的人评论陈独秀那样说他完了?我不认为这是小问题,作为整个文本而言,这样的先入为主的错误太多。这就是我所谓的,缺乏叙述的真实。
另外,整个文本中只有历史、政治、花腔,就没有一个个体的“人”,葛任(个人)是被作者抹杀了,不是被历史抹杀了。我坚信,历史政治的花腔无法抹杀“个人”,这才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意义。也应该是优秀作家必备的良心。
《花腔》读后感(二):耍花腔
这又是一个叙事的陷阱,在三个复调式的叙述下,主人公“葛任”的离奇故事逐渐被我们所掌握,之所以说被我们掌握,是因为这完全需要你自己的理解和参与,加上所谓的“我”在一旁援引各类史料,帮助分析问题并言之凿凿,整部小说织成了一张网,要想了解葛任,全靠你自己对这张网的理解。李洱的小说非常牛,从文本上说是实验创新,从意义上说是知识分子的命运关注,从互动上说是给读者呈现多个角度。更加奇妙的是,熟悉近代史的我们在这样的叙述中会恍惚失措,葛任存在吗?二里岗存在吗?白陂镇存在吗?他们和确凿无疑的老毛老蒋戴笠胡蝶围剿肃清到底有这样的关系吗?然而文中的“我”甚至引出县志来做证据。读者就在这样的陷阱中开始怀疑三份互相印证的说辞,开始怀疑自己。
我突然想到,这正是我们认识历史的方法,老一套的叙事、真理我们都已经不相信了,我们现在从不同的人口中多角度来印证,再辅之以证据,才确之凿凿铁板钉钉。然而,我们认识到了吗?历史还是那个真实的历史吗?
这个谜障我们可能永远拨不开。
《花腔》读后感(三):文学是多声部的历史——《花腔》的历史解构
众说纷纭的历史解构,紧密叵测的人物关系网络,真实与虚构之间的飘荡游移,记忆与遗忘的悖谬,声音与缄默的张力,构成了《花腔》复杂与困难的文本形态。
白圣韬、赵耀庆、范继槐三人千头万绪的回忆与叙述将一个以瞿秋白为历史原型的革命人物一生的战斗和感情遭际错综地呈现于读者面前。“花腔”是一个颇具戏剧意味的词条,而三人你来我往的争腔夺势并没有丰富的戏剧性因素。相较而言,李洱的兴趣似乎更多在于历史。以葛任的生死之谜为契机,去破解三四十年代那段风云际会的战争史和政治史。小说奇特的叙述方式,三个叙述者千奇百怪的叙述方式构成了作品奇特的叙述景观。作者站在一个倾听者的立场以考辨史料,追溯来龙去脉、核对时间地点、勘定细节等种种历史话语和历史学手法极力在小说中造成一种紧张的时空氛围。然而,故事最终也没有破解这个历史悬案。在一番一本正经地模仿历史话语背后,又似乎更多是历史的背叛。也许正是因为小说本身的虚构特质赋予了作者如此自由放任的讲述方式。因为“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所以“民族英雄的桂冠葛任戴定了”,暗含了真正的历史话语唯一、确定和权威的结局。而只有放到小说这种语言方式中,我们才可能感觉到历史事件和人物的质感,丰富性和隐含的多种可能。不同的叙述者处于想证明自己之于历史的正面作用,而使用不同的叙述腔调、遣词造句,这种莫衷一是的氛围造就了小说与历史之间的奇特建构。宏大叙事的统一有序和是非分明的虚构文本七嘴八舌之间的张力正是此类新历史小说的魅力所在。
《花腔》在某种程度上不自觉地充当了后现代理论的比照,尤其是福柯的“新历史主义”。通过消解策略消弭人物与历史之间的关系。这部小说正式运用了拼贴、戏说、持续移动等手法达到了解构之后的玄妙和含混,让人很容易联想到莫言的《红高粱》、张炜的《九月寓言》、陈忠实的《白鹿原》。对于他们来说,历史仅仅是一种语言幻觉。而李洱并未完全陷入后现代主义的泥淖。读者从多声部交杂的叙述背后听到的是一种冷静的声音。即使叙述的意义功能被肢解得头绪分歧,历史依然是一种隐蔽而强大的意识形态。
《花腔》更深层次的意义呈现是作为历史本身和叙述历史的方式之一—文学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字生态,即历史的唯一性、强硬性、不可返顾性与小说的感性、个别性、丰富性的对照。文学透过历史,最终要赢回的是人的内心。
用葛任的诗《谁曾经是我》末两句来概括再合适不过:谁让镜子碎成了一片一片,谁让一个我变成无数个我?”
《花腔》读后感(四):俺的花花
以前在苏州的时候,有一家很大的买D版的商城,底楼是卖书,二楼卖影像。说它卖D版其实并不准确,里面鱼龙混杂什么勾当都有,只能说是疑似D版。进了大门往左走到尽头有一个书摊,至少光看它书架上的五花八门就叫人喜欢了。我是这里的常客,只不过奈何当时囊中羞涩,虽长来长往,却少幸之。但是我那个时候估计肾上腺素正被文学青年的催化剂撩拨得兴奋难耐,却又无可奈何地被秋雨、庸庸等残花败柳、庸脂俗粉败坏地欲望全无。于是每每抱着发掘中国文学界希望之星的宽广态度来逛疑似D版商城。
话说一日,乌云盖日,邪风飘忽,路上之众皆黑巾遮面,衣穷匕现。不好意思,武侠看多了。进入正题,那一天,太阳初升的一刻,仿佛感受到了神的旨意,生命已经不同。咳咳,圣经也看了不少。
那一天,百无聊赖,心想去逛逛书摊是个不错的注意。于是和一帮狐朋狗友杀向D版商城。在那个书摊上发现了《花腔》,也许是当年发生的最为重要的事件。曾读过亨利梭罗文集,知道他是怎么开窍的,在路旁树下突然鹈鹕罐顶然后就痛苦流涕惶惶不知所以,然后就成为了一代哲学家。我的那一天下午远远没有哲学家来得惊心动魄,只不过发现了一本好书。这样的事件在我身上发生的几率还是很高的。曾经在家中发现了一本黄黄的《某某文学》,应该是老爸当年一时失足迷途所买的文学杂志(因为就后来的情况看来我老爸毫无文学精神)。翻开来看到的第一篇《黄泥小屋》,当时就被第一段的描写震慑住了,花了一个下午一口气看完(?是否看完已经忘了,就这么写吧。)作者是张承志,按照我当时的功力是不知道这位仁兄是何许人也的,以为只不过是一无名小卒。后来去图书馆,借了他的书,当夜看完(怎么象“英雄”中的李连杰的那句台词:当夜悟字。)就以为又发掘出了一位文学新星。可是后来却发现张承志原来已经是位文学“巨星”,受到了很多人的推崇。一位原本属于自己的作家,又还给了大众,心中不免憋气。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在不断发生着,当我还被《花腔》折腾地心猿意马之时,心下认定这回总算是有恃无恐不必再和大部分人争宠了。却不料,《花腔》第二年就被一家知名媒体评为年度推荐书。于是大江南北天地悠悠,书架上到处可见我的小花那黄色的身影。就象一位小镇姑娘嫁了个大经理,前途象星星般亮晶晶,已经彻底脱离了我的怀抱。
想当初我把它从那个万恶的D版商城拖出火坑,本想和它长相厮守,却不料它从良之路走得如此风光。不过总体说来我和小花有过一段很甜蜜又很肮脏的岁月,而我现在只能看着它渐渐远去的扭动的腰肢说一声:俺的花花,一路走好!
《花腔》读后感(五):《花腔》的花腔
《花腔》倒是有点和读者耍花腔的味道,卷首语就是小说的开始,开始有意模糊现实与虚构的界限,这里提出的阅读顺序问题纯属扯淡,“读者可以按本书的排列顺序阅读,也可以不按这个顺序。比如可以先读第三部分,再读第一部分;可以读完一段正文,接着读下面的副本,也可以连续读完正文之后,回过头来再读副本;您也可以把第三部分的某一段正文,提到第一部分某个段落后面来读。”这种阅读顺序是不可能的,因为作品并非像叙述者所宣称的那样:“……您可以按照自己对故事的理解,重新给本书划分次序。我这样做,并非故弄玄虚,而是因为葛任的历史,就是在这样的叙述中完成的。”因为作品的叙述中充满了不可割断的因果关系和时序性,我不得不说叙述者的这种承诺是他耍弄的第一个花腔。
看《花腔》时几次失去耐心,想把它丢出窗外或者送人,要在凌晨两点钟继续读一本书是困难的,这也是鉴别一本小说流畅与优秀的好方法,很不幸,同《扎根》相比,《花腔》再一次结结实实地败下阵来——我对由于睡眠而放弃《扎根》颇有些依依不舍。《花腔》无疑是一部含蓄的思辨性小说,用模糊而歧异横生的叙述描绘了一个晦暗的世界,以及这个由叙述及考证搭建起来的世界中虚幻的理想主义的光芒——那个叫葛任的知识分子。《花腔》的叙述手法已经称不上有什么探索性了,由多人多声道的叙述来还原一个相对真实的事件,用注释考订对历史加以补充虚构,将真实的历史人物和事件相结合,造成结构历史的效果,这一切都不新鲜!更糟糕的是三个部分的个人陈述在语体风格,叙述主体姿态上都高度重合,连副本的大量“文献”征引和叙述者的主观叙述都风格雷同,这造成了整部小说的板结化,平面化,我没有在叙述的裂隙中探寻历史真相的快感,到总觉得有个饶舌的家伙在耳边唠唠叨叨,不胜其烦。虽然作者很牛地模仿了许多历史文件和语体风格,但仔细读读也如出一辙,有时还犯点小的技术性错误(p135有葛任一信,有“窗牖开阖,如蝶翼般灵巧”之句,实乃文白间杂,在通篇文言的大知识分子葛任笔下怎能出现这等句子?)。也许,表达对历史观念的欲望太过强烈,造成了作品中现实的缺失。《花腔》中掺杂了大量的历史事实,历史人物,曾经鲜活的个体生命都在这种重新构造中转化成了悲悯与叹惋的对象,每个人都作为故事的因子而存在,推动着作者历史观念的缓缓流淌,他们像一颗颗棋子,成为了整个板结的世界中纸上的将军。历史恩怨的纠缠带出了“历史的真相”,李洱忘记了这种貌似深刻的历史思辨是建立在一个平板化的理念世界之上,脱离了个体的经验和生命,这种历史立场的表达单纯而刻意。
李洱的思辨倾向其实同钱钟书的《围城》颇有相似之处,《花腔》所欠缺的是《围城》中现实的人生。如果将这写叙述同历史事实相比较阅读,能够达到很好的互文的效果,对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命运感兴趣并且具备一定知识的读者来说,这小说更像一篇冗长的论说文,通过结构和解构故事,表达着作者的爱憎与无奈。此外,我不知道在艺术上《花腔》的恒久价值体现在哪里,大浪淘沙,小《花》终会随波远去……
看着看着,我就对《花腔》这种做作的叙述失去了耐心,时常想把书丢掉,深夜到凌晨人困马乏,我不想再受李洱大哥的教育了。说了半天缺点,觉得自己不够厚道,再说两句实话,其实《花腔》的质量还是不错的,作者对整个革命与反动,集体与个人,爱情与欲望,可能与必然,知识分子的命运与选择都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在对历史的反思上,我得承认,有时候,《花腔》岂止是深刻,简直就是尖锐!你能说吧革命史说成功利史的作家不尖锐吗?你能说一个满口胡话但满心悲悯直面惨淡人生的作家不现实吗?历史就是一段花腔,一段充满装饰音的咏叹调,在曲曲折折的幽暗人生背面还有一丝理想主义的光芒应该也很符合大众的口味吧?可惜作者不肯在表达上再发些力,一流的理念,二流的结构,三流的叙述成就了让人昏昏欲睡的作品。过于强烈的结构历史的欲望冲淡了感性细节的人生,造成了板结虚假的叙述,让整部作品真的就这么令人遗憾地结束了。
写到这里,我想“葛任(个人)”这个作为全书灵魂的理念人的深意一定还有待发掘,书中隐喻符号可言说者俯拾皆是(如阿尔巴特街、青埂峰……),但是我艰苦而略带无聊的阅读后,已经对要我浪费脑细胞去辨析探寻的文本深层意图不感兴趣了。
没有详细证据的论列而空谈批评不是我的风格,但时间精力有限,我想我也只能这样不负责任了,我有个奇怪的想法,我想《花腔》可以被包容在葛任的两首诗中,我想李洱更适合做一个诗人,同小说相比,我更喜欢这两首“五四新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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