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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读后感10篇

2017-11-19 21:34: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二月》的读后感10篇

  《二月》是一本由柔石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50元,页数:13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二月》读后感(一):对于这个时代的革命青年而言,有多少是真正的虔诚,有多少是投机;有多少是盲目的激情、有多少是取奇好胜的心理

关于柔石,只在鲁老先生的不能忘却的纪念中得知——五·四时期,文学青年的命运既多彩又简单,倘若他是勇猛的,敢于骂鲁迅先生几声;或他是谦逊的,得到鲁老先生的首肯,总之,只要能沾上鲁老先生的笔光——就会如鲁老先生所写的“白光”般见银见知了。或者,倘若无鲁老先生的一文纪念,柔石这一般死于默寂中的革命青年,便永入于黑夜了。
从未读过柔石本人的文章,在我的印象中,他是革命青年,而非文学青年。实在说当时的革命与文学是不分家的,而青年——只要是知识青年更是与两者同若仇爱意加、渴合常离的情人。也可谓当时的中国有来自西方的“文艺复兴”与“人道主义”的风化,而向颈领受西风东渐的“新青年”首当不让的。柔石似乎曾与鲁迅先生合作过《语丝》——在当时,以这种形式进入文化圈(革命性的)的青年可谓N多,但我仿佛没有从《语丝》中读过柔石的文章(大概不知他的笔名,我曾在日本某大学图书馆将语丝读遍了)。这本柔石的文集是由书贩手中买的——然而不是我惯常喜买的老版书,也不是看上去就糙造的盗版书,而是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新版书:书价标为二十几元,书贩折价售我18元两本(另一本为郁达夫文集)还附带两张依小说改编的电影光盘,真是“便宜到家了”。新书的印刷质地、版型纸张而言,已经很到家了。若按内容而言,绝不是当今“文坛”的那些“戏言”(或“垃圾”)可攀比的。由这种折扣我们一方面可喜见青年出版社的“市场化”革命——直接与盗版书同行共伍;一方面可感受“五·四”的堕落——如今大学中的青年在这一天仍高亢革命歌曲,平日里却不过粘在网上,学会了更新的网络话语,却对曾经的革命不屑于顾了。
这一篇文集中收录了柔石的几篇小说和几篇短文。《二月》算是柔石最成熟的一篇小说。小说的情节很简单:一个青年到某地去任教职,由于他的善良真诚而触犯了当地的庸俗。再加上惹起了大家小姐的恋爱又至富家子弟的嫉恨,最终走投无路离开了。情节虽简单,人物的刻画却颇有古风,柔石的几笔简描便将书中的人物及性格刻画出来——而且是当时知识青年中颇典型的几个人物。邀主人翁来的校长是其师范时代的同学——这位校长虽说只是一个小学校长,却是倪焕之一类的革命青年,他们报着教育救国的理念回乡办教,这势必要借助当地豪强的势力和资本。于是,他们的革命性在现实中不得不打了折扣,成了调和主义者,或也可谓信守“中庸之道”。蔡元培也未免如此。但恰因这类人物才能包容并蓄,又因了他内心的“仁”而有着选择的倾向——在善恶美丑中是能知是非、虽此后未必按是非去行为。另两个人物是校中的同事,一个是《围城》中常见的传闲话、和稀泥式的人物——当然少不了嫉妒和“看热闹”的心理。这种人少好的价值不乏恶的价值,却在两方都被轻视的无聊人物。另一个人物则是尖酸刻薄的小知型人物——家里有钱,为当地豪强,因此便有了一种自狂;受到了教育,有了新思想,在狂傲之外又加了尖酸讥讽的对现实的不满和刻薄。当他因追求校长的妹妹而遭阻之后,他便用尽恶浊的手段来展示自己的最卑鄙的人格了。这也是当时知识青年中的一种典型。只要是小说,有男主人公必有女主人公的,而相勾引的,当然是男女的情爱——高尚的为爱情、低俗的为性欲或交换。女主人公是校长的妹妹,这是五·四时期受过知识和新思想“侵袭”的小姐中的典型:她在激流无进中退回到一种颓废,对一切报着讥讽怀疑的态度放弃了对真善美的追求,只放任自己的性情求享乐的人生——因此她答应了那个俗气的富家子的求婚,条件只一个:先供给她钱去美国留学。当男主人公来后,她在男主人公那一表人才和更在于内在的真、善、美人性的行为影响下,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便由一见钟情而至非他莫属了。小说中还有一些陪衬人物:一个丧夫的寡妇和她的孩子。这寡妇的丈夫是北伐军中的革命青年,却不幸战死,寡妇由此失去家庭的支柱而陷于困顿。主人翁最后甚至想牺牲自己的爱情——娶寡妇而救寡妇一家,结果是寡妇自杀而使小说走向悲剧的结局。小说最感动我的还是里面的情愫——柔石在其中溶入了自己的心灵真情。这让我看到这个柔弱青年内心中的一种力量——我倘且由主人公身上看到柔石曾经的“迷津”——主人翁“出走”所显示的一种逃避。这是一种中年失落心态,当时的青年在整个社会中有些早熟,柔石在成为“革命青年”之前倘且行在佛意之中了。从这些青年身上我看到的仍然是心灵的孱弱,但这个青年在五·四的情弱中还算是有骨头的了。我想,“能走出来”,就足以显示他的人品了——对比达夫式的人物,那种自陷泥潭又怨天尤人的品性就有云泥之别了。
从柔石的作品中,我也感受到其它的气息:柔石曾在加入“地下党”后,到“苏区”去受过培训,在培训中碰到了一个准备为革命抛弃爱情而又抛不开的人。这是人性的表白。当时“革命青年”还是脱胎于“旧社会”,一些东西是脱不掉的,因为这些东西不可谓是“旧世界”的而是人性的。革命的过“度”便是这种人为的切割。所以,当柔石在上海被捕后,仿佛与柔石一同入狱的胡也频(丁玲的情夫)便有些悔忏了。然而,他们的“就义”未必就是他们的选择,在这之后他们成为“革命的先烈”也有社会需要的嫌疑。对于这个时代的革命青年而言,有多少是真正的虔诚,有多少是投机;有多少是盲目的激情、有多少是取奇好胜的心理,恐怕他们自己也不大清楚的。
然而,我们后人是要想想的。
这算是读柔石的小说后而写的“为了不忘却的纪念吧!”

  《二月》读后感(二):继续读下去

《二月》,我喜欢这书名,同时我也喜欢二月的悲剧性——近春了,但依然冷得瑟缩。柔石的作品,这是读的第一本,《为奴隶的母亲》无疑将是下一本。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作家,优秀者甚多,但渐渐沉寂于时间浮土的命运却并没有太大改变。文学早已不是和政治强烈互动因而全民参与(其实更多的,只是知识分子)的活动了,在我们的国度里,文学爱好者(当然,我主要指作家、学者等)曾经在十年浩劫里遭受巨大打击,文学成为原罪,一套价值体系,信仰模式被全盘摧毁,文学之后的命运再难光热并济。
于是,所谓家国叙事开始从文学视界如潮水般隐退,代之以个人化写作。不过,这只是一阵潮流,不是说家国叙事就此销声匿迹,只是说,减少了,不再声嘶力竭地与政治玩儿嗓门大,转入更深的层面表现当下生活
柔石的《二月》无疑承接了“五四”文学传统,一种启蒙式的书写,围绕着人道主义,将一场二月里的悲剧呈现给读者。不得不说,尔时的柔石,笔调其实算不上顶好,小说语言拖沓冗长,用信件的形式披露人物真实心理,虽不失为一种妙法,但却给人生硬之感,理念气息过浓。
人物塑造上,萧涧秋、陶岚、文嫂以及采莲等,我最觉出色者倒是采莲,一个小女孩,书中的她正处于似懂非懂的年纪,可以为生活里的小小快乐而快乐,也可以因为沉重的悲哀而觉醒生命的悲哀。
主人公萧涧秋未免太理想化,即使他有缺点,也仿佛白璧微瑕,倒反衬了他的理想性。陶岚其实写得很扁平,性格突出,却也突兀。
我写这些批评之语,当然不是诋毁作者文笔差,能力弱,我敬爱他们还来不及怎能出言诽谤?文学史上定义的好作品,并非十全十美,我想人人都知,所以,我这点批评的声音想必可以被包容。

  《二月》读后感(三):柔石的“路”与鲁迅的“罪”

柔石的《二月》,用的是外乡人怀着“走异路,逃异地,寻求别样的人们”的相对乐观憧憬,来到与己异质的某地,却发现自己孑然一身,与一整个原先严丝合缝地运转着的齿轮机械搏斗,最后心有余而力不足,如鲁迅所说,像“一粒石子”,无可奈何地“轧了几下,发几声响”,被弹了出去的经典模式,让人想到了巴金《憩园》里的叙述者,以及《围城》里赵辛楣方鸿渐赴三闾大学任教的故事。当然就风格而言,柔石细腻温淡的笔致,哀婉自怜的姿态,与巴金更相似些。
鲁迅的《小引》一直被当作解读本书的关键是有道理的——看似只是印象式的概括,实则形象的语言中蕴涵了犀利深刻的洞见。对于主人公萧剑秋的处境,他说:“浊浪在拍岸,站在山冈上者和飞沫不相干,弄潮儿则于涛头且不在意,惟有衣履尚整,徘徊海滨的人,一溅水花,便觉得有所沾湿,狼狈起来。”作为异质者的萧涧秋,便是这样一个夹在无知无觉、掩盖矛盾的上层既得利益者和倾身实干的革命者中间的“启蒙者”和知识分子的典型。他和郁达夫笔下的主人公们有相当程度的类似:受过新式的教育,接触了现代思想,个人意识觉醒,理想中的民族国家的前景在眼前招摇,能用全新的、更加自觉而分明的眼光打量别人习焉而不察的世界。然而他们在被“唤醒”、用所谓“摆脱了蒙昧”的眼光环顾四周时,却发现身边是无所措手的沉沉黑暗——文中文嫂的儿子生了重病,整个芙蓉镇却找不到一个西医,成为这一处境的巧妙象征。同时,主人公萧涧秋目睹身边充溢着无量的悲哀、残忍、不公,如置身于荒野,找不到鲁迅所说的“路”,却不忍袖手旁观,于是尽一己所能,散发光热,笑骂由人,资助文嫂母子,甚至愿意牺牲自己以及与自己相爱的陶岚的幸福(拒绝陶岚,与文嫂离婚)。这样的举动和精神,简直有了耶稣荷担人类罪恶的风范。(虽然在另一方面,这样的“牺牲”是自私的:萧涧秋通过对陶岚这一美好诱惑的硬生生的拒绝,实现了精神境界升华,获得了因自我施虐带来的审美的满足。)
然而他终究不能做耶稣,鲁迅看得很准,“他极想有为,怀着热爱,而有所顾惜,过于矜持,终于连安住几年之处,也不可得。”他不能如革命者——也即“弄潮儿”——一般作“韧的战斗”。他立身清高,虽然是行动上的矮子,却在思想上有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傲。对于人格品行低于己者,虽然愤怒至极,却毫无应对的办法,只在心里鄙夷不屑,表面却一言不发,将负面情绪畸形地扭曲为一种对自我的强烈厌弃和对环境的无望诅咒,这是一种毫无生产性和建设性的情绪和态度。过高的洞察和高尚的品德反而成为了最脆弱的软肋,完全暴露于外人面前。
鲁迅从萧涧秋的形象中“看见了近代青年中这样的一种典型”,并寄望读者们(我想更多是青年读者)“由读时所产生的诧异或同感”,“照见自己的姿态”。这样的陈述大概解释了这样一篇小说为他另眼相看的原因。早在《呐喊·自序》的“铁屋譬喻”里,鲁迅就表达了类似的担忧,更在《头发的故事》,以及后来的文章言论中多次重复言说。他深知在一个黑暗的时代,启蒙的危险之处:他向人们暴露出眼前的黑暗,描述了光明的样子,却不能指出通向那光明的路径。正如在就要窒息的铁屋里惊醒了可怜的数人;又如青年们在革命之前义愤地剃去了头发,徒然招惹毒嘲恶骂、检举告密,却没有半点护卫自身的武器。鲁迅因此陷于两难的自责与彷徨,觉得唤醒了青年,却无法“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因为这一“光明”是他本人也不知在何处的——只能将他们弃置在野兽横行的荒野里。于是面对着热血沸腾,却浑然不知世间鬼蜮利害的青年,觉得自己背负了无从摆脱的责任,罪孽的阴影始终覆在心头。他自知历史的进步是要以一代或几代人的牺牲为代价获得的,自己安于做一个“历史的中间物”,却不忍眼看别人经受同样甚至更加悲惨的命运,这是鲁迅和那些“泡着温泉”,放手让他人去流血的代价论者的不同之处。在绝望中,他因此喃喃自语,向钱玄同的天真作了某种妥协,悬起了“希望”的概念:“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如同老舍模拟了一种情境进而雄辩地证明了祥子这“个人主义的末路鬼”堕落的必然性,柔石也在写作萧涧秋小小的搏斗与失败中发现了高尚而孱弱的一人或几人是没有力量抵挡那混沌的人群的恶意的——后者即使什么都不要做,几条流言就逼得他难以存身,而解决之途大概是马克思的观点:“一个人的解放要以一切人的解放为前提”——这不仅是外在的压迫所致,更是内在的需求:对于萧涧秋这样知识分子来说,只要世间还有一个文嫂这样的人在受苦受难,他那颗敏感博爱的心就不会体会到真正意义上的个人幸福。可以猜测,在将这种心灵的迷乱通过《二月》淋漓尽致地从头至尾演练了一遍后,柔石在思索中走向了组织化与集体主义的道路,随后为此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在另一方面,“左联”五烈士的死,也在鲁迅的心中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不但使他旧有的预知得到了令人悲伤的印证,也必然地使他内心的罪感与绝望愈加深重(这恐怕是柔石所不乐见的),并且将一直徘徊于历史主义与伦理主义的夹缝中的鲁迅多少向左推了一把,使他缓慢而不无犹疑地接近了柔石的道路——无论如何,对鲁迅来说,中共的社会主义实践毕竟在芜杂的野地里踩出了一条道路,不是吗?
不过,柔石不曾想到的一点大概是,萧涧秋所目睹与经受的苦难,是否真的都可以归罪于某一些人,某一个阶层,或者某一种势力?是否不存在恶意煽动流言的钱正兴,流言就不会存在?是否一旦镇上有了高明的西医,文嫂的儿子,采莲的弟弟就不会病死?是否在革命后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便不会再有难以消弭的距离和误解,人们便不会互相倾轧与伤害?也即是说,人世无涯的苦难,是否全都可以归罪于社会的黑暗、某些奸佞与愚昧之人,或其他明确可见之物?是否革命与理性的光辉真能扫除一切名为“无常”或“命运”的“迷信”?不过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了,一个更易分辨、形象具体的恶,已经迫在眉睫,并不由分说地、粗暴地夺去了他未来的一切可能性。

  《二月》读后感(四):读书笔记

摘抄:

说不尽的话,嘱你康健。

概述:

独身的萧涧秋受好友陶兄之邀到乡下教学。在途中,一个寡妇引起了他 的关注。抵达好友家时得知那个寡妇的丈夫是为国捐躯,萧涧秋决心担负起寡妇家的开支,并抚养她女儿上学。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还有一个被称为“queens”的陶岚(陶兄之妹)对他一见钟情、表述衷肠。他该如何做? 结局让人唏嘘,寡妇的儿子得病死了,她为了不拖累萧涧秋,选择上吊自杀。萧涧秋又觉得亏欠死去的寡妇,遂将寡妇之女托付陶家,自己去归隐。

感悟:

文字有着中国现当代的韵味,但故事有些生硬,作品中的矛盾冲突根本无法推动故事的发展,反而呈现出牵强附会的态势。譬如,陶岚疯狂的求爱,萧涧秋的捉摸不定,寡妇的感激不尽,怎么也推导不出一死、一出家的结局啊。

  《二月》读后感(五):《二月》——萧涧秋生命中的三个女人

《二月》的篇幅不长,它讲述了一个新旧观念冲突、情感个性交织的故事,严格来说,是一个爱情故事:主人公萧涧秋受好友陶慕侃所邀,来到芙蓉镇中学任教,他与好友的妹妹陶岚相恋,凭着一股热忱资助丈夫死于战争的寡妇李文嫂生活,萧涧秋这些在小镇很显突兀的做法,受到周围人的非议。最后,李文嫂因为绝望自杀,而萧涧秋选择离去。
书中的萧涧秋是个非常完美的人物,他热忱帮助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李文嫂,敢于追求个性及精神的自由,坦诚与陶岚的相恋。据说柔石是以自己为蓝本创作的这个人物,柔石恰好是五四之后青年群体的代表,他们就像一块温柔的石头,能够温柔对待遭受苦难的同胞,能够坚定于自己的理想。然而,即使是完美的萧涧秋,最后也完败于鲁迅笔下的无物之阵,柔石在全书结尾,似乎是在用萧涧秋的离去来暗示:如果不经过一场革命的洗礼,所谓个性解放和人道主义都只能是镜花水月。
抛开这本书想表达的主题,想写一写全书中出现的三个女人:萧涧秋的堂姐,李文嫂和陶岚。她们对萧涧秋产生很大的影响,某种意义上,她们也是那个时代一部分女性的代表。
萧涧秋的堂姐
在《二月》故事开始的那一刻,萧涧秋的堂姐就是一个已经过世的人物,只是在对萧涧秋的介绍,以及一些零星的对话中,提到这位堂姐。这样一位背景角色,对萧涧秋的影响却是巨大的:萧涧秋自小是孤儿,由堂姐一手抚养长大,当他终于从浙江师范毕业,想要对堂姐投一点恩,堂姐却已瞑目长睡。
文中说,自此,萧涧秋在人间“更形孤独,他的思想,态度,也更倾向于悲哀,凄凉了”。是的,正因为这种悲凉的态度,当陶岚青春澎拜的爱情向萧涧秋涌来时,他甚至不敢面对,只是在一开始把陶岚称为“岚弟”。
堂姐过早离世的遗憾,也使得萧涧秋会在生活中寻找她的痕迹。
我想,在故事开始,萧涧秋坐渡船去往芙蓉镇时,当他看到李文嫂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回乡,听说她丧夫的事情时,他的心里一定想起了小时候堂姐抚养他的艰难。后来他能够无偿的帮助李文嫂一家,也有源于这一丝回忆。
因为李文嫂上吊自杀的事情,萧涧秋得了一场寒病,这时,“堂姐”的身影又出现了:陶岚因着爱情对萧涧秋的尽心呵护,却又让萧涧秋想起堂姐,他说此刻的陶岚就像自己的堂姐。陶岚听了很诧异,而开启上帝视角的读者读到这里就明白了,在萧涧秋的一生中,她的堂姐是个不可磨灭的人物。
心理学上的观点,童年对人一生的影响是深远的,很多变态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而很多充满爱心的人,他们都拥有一个充满爱的家庭。而堂姐对萧涧秋的影响,正是在他小时候。
李文嫂
李文嫂是全书一个悲剧的人物,她的经历非常让人同情:丈夫做士兵时勇于作战,于是身先士卒,壮烈牺牲,只留下一对儿女和空无一物的破房子。李文嫂去了趟上海,却连丈夫的丧葬费都没领到。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她遇到了萧涧秋。
萧涧秋与李文嫂只能算萍水相逢,他、陶慕侃曾经和李文嫂丈夫做过一年同学,也无过多交集。萧涧秋在到达芙蓉镇中学的第二天,就直接去探望了李文嫂,并承诺拿出每月一半的工资抚养李文嫂一家,并要带她女儿采莲去中学读书。这种热心的帮助却惹得小镇流言四起,李文嫂的生活本来可以充满希冀了,却因为流言而走向破碎。
当李文嫂的小儿子死后,她生无可恋,此时的萧涧秋认为,唯一能拯救她的方法,就是娶她为妻。那一刻,李文嫂心中又腾起了火焰,一方面,萧涧秋对她热心的帮助,触动她些许心帘;另一方面,她想到要做用人报答萧涧秋一世。只不过这丝火焰很快就熄灭了,她看到陶岚,她明白这样的做法会剥夺萧涧秋与陶岚的爱情,她还是在一个夜里了结自己的生命。
然而,李文嫂的死,却使萧涧秋最终决定离开芙蓉镇。萧涧秋这样的人,绝不会因为少掉一个包袱就拥抱幸福,相反,他深谙李文嫂自杀的原因,他生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心态,心中这样想的萧涧秋,又怎么能坦然面对自己的爱情。
李文嫂是一种旧时代典型的传统妇女代表,她们被禁锢在糟粕的观念里,所过的一生并不是自己的人生。她们默默无闻,但在历史中并不是没有这群人的影子,很多民国文人的原配妻子,就是这样的人。
陶岚
陶岚如一团将要迸发的火焰,而萧涧秋的青春在走向坟墓,非常奇妙的是,两个人却在初识之后,就相互吸引:陶岚倾倒于萧涧秋那份睿识、从容、正直、风度,萧涧秋却被陶岚的倾情、活泼、朝气所俘获。
萧涧秋说自己好似冬天寒夜里的炉火旁得一两星火花,悠忽便要消减了,所以他都不敢直面心中的爱意;陶岚才不管萧在爱情上这种扭捏,几次向他直表爱意。这么几次弄下来,萧涧秋还是乖乖就范了。
两人间的恋情就像典型的大叔萝莉恋,这是文学影视中经常出现的话题,比如《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玛蒂达与里昂,比如《洛丽塔》中洛丽塔和亨伯特。这种更像互补的关系多会走向失败:终会走向成熟的萝莉不会一味醉心成熟,热情熄灭的大叔也更适于安静。在《萤火虫小巷》里,主人公塔莉喜欢上自己的大学老师,两人开始一段忘年恋,到塔莉毕业前,大学老师郑重请求塔莉和他到一处小城市平静生活,但即将在塔莉眼前展开的是广阔的世界,需求的不同让这段恋情走向结束。年龄造成的隔阂,使得大多数大叔萝莉恋不会成功。
陶岚代表的是旧时代里追求新文化的女性,萧涧秋对她的吸引不只是成熟。在全书最后,萧涧秋离开芙蓉镇之后,陶岚央求哥哥带自己去上海找萧。柔石留下一个悬念,陶与萧的爱情最后会怎样,只能用一句老话来回答: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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