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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抄》经典读后感10篇

2017-12-01 21:39: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春琴抄》经典读后感10篇

  《春琴抄》是一本由〔日〕谷崎一郎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45.00,页数:42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春琴抄》读后感(一):《春琴抄》:谷崎润一郎的情爱书写

       文/吴情
情爱是文学永远的母题,世界各国作家都有所表现。以日本文学为例,紫式部《源氏物语》、尾崎红叶《金色夜叉》都是不可多得经典,前者写富贵之家的缠绵情爱,后者写平民百姓的曲折情爱(可惜未完成作者即因病去世),在无可奈何命运流转中高唱一曲情爱的赞歌,配合细腻动人的心理描写。在强调“物哀”传统的日本文学中,关于情爱的作品,还不能不提及谷崎润一郎,一位来自传统、却又表现出诸多现代色彩的文学大家。
谷崎润一郎于1886年7月24日出生于日本东京一米商家庭,幼时家境富裕,而后家道中落。谷崎润一郎先后就读于东京第一高等学校、东京帝国大学国文系,受到波德莱尔、爱伦·坡和王尔德等人的影响。文学创作上,谷崎润一郎极度推崇唯美主义,自称为“恶魔主义”。在漫长的创作生涯中,谷崎润一郎为文坛奉献有:《疯癫老人日记》、《春琴抄》、《各有所好》、《鬼面》和《痴人之爱》等作。1960年,谷崎润一郎由美国著名小说家、1933年诺贝尔文学家得主赛珍珠推荐提名该奖项,是现代日本文坛少数几个高度受到世界关注的作家之一。
《春琴抄》一书共收录了谷崎润一郎三部中篇小说:《春琴抄》、《痴人之爱》和《各有所好》。《春琴抄》发表于1933年,主要讲述了佐助和春琴之间的另类恋情,两人既是师徒,又是从未真正正式承认彼此关系的恋人。春琴幼时因病失明,伙计佐助阴错阳差成为她的左右手,时刻陪伴身边。失明后的春琴苦心学琴,终成一代名师,开馆收徒。然而,一个夜晚,春琴遭遇歹徒,面部毁容,不愿面对佐助。佐助以针刺眼,自致失明,始终在脑海中保留春琴的美丽模样。有人认为佐助有受虐倾向,但这又何尝不是伟大的爱情?在近乎疯狂的行为背后,难道不是深挚的情谊?在佐助的行为面前,通常所谓的爱情显得黯淡无光。小说《春琴抄》杂糅了传记体,将故事层面疏离于话语层面,激烈的感情融于平静的叙述,也使这份爱情,增添了无数个未定点。
《痴人之爱》则主要讲述了正人君子河合让治与少女奈绪美(也叫娜奥米)之间的别样情爱。二十八岁那年,河合让治在咖啡馆邂逅十五岁的咖啡店新手(不算正式的服务员)奈绪美,觉其聪明灵巧,打算让她在自己的看护下成长优秀女性等待娜奥米成年后再根据其表现决定是否与其结婚。娜奥米起初乖巧伶俐,但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变得自大任性,傲慢待人,行为语言粗俗鄙陋,引起了河合让治的厌恶。可河合让治不愿抛弃她,准确说是迷恋上她,无法自拔。娜奥米逐渐控制住了河合让治,还与其他男人有着亲密关系,尽管也曾被戳破,但最终还是回到河合让治身边。旁人眼里中规中矩的河合让治,起初欲进行一桩情爱试验,以“养小鸟一样的心情”收养娜奥米,娜奥米对他,既尊敬又不懈,或许从未真正爱过他。她放荡不羁的行为,毋宁是对女性被男性玩弄的无奈反抗。她玩弄男人,也玩弄自己的人生
至于小说《各有所好》,其主人公为一对准备离婚却始终未曾离异的中年夫妇:丈夫斯波要,妻子美佐子。在浪漫的恋情结束后,两个人步入婚姻殿堂,然而,先前对于婚姻的想象完全变质,两个人越走越远,不愿亲近彼此。斯波要爱恋妓女一般的女人,希冀热烈的情爱欢好,妻子则是贤妻良母,所谓“圣洁的妻”。斯波要很少与妻子发生性关系,夫妻感情渐趋冷淡,斯波要甚至多次外出寻求一夜欢好。美佐子后与阿曾产生恋情,但老实的阿曾无法给予承诺。斯波要知晓美佐子的行为,默许而不点破。两人有意要结束这段无爱婚姻,却都想逃避责任,谁也不肯主动打破僵局。曾经同床共枕,现在同床异梦,否定现实,却又懦夫般缺乏勇气。各有所好,其实,也是各怀鬼胎,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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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琴抄》读后感(二):人物性格决定了故事的走向

文/文小妖
       近日,重新阅读新经典文化新出版的谷崎润一郎的小说《春琴抄》,颇有感触。全书由《春琴抄》、《痴人之爱》和《各有所好》三个中篇故事组成。
      《春琴抄》是谷崎润一郎四十多岁时的作品,也是他创作的一个巅峰。他将唯美情感与受虐快感极致的结合在一起,让读者在故事里再次感受到他文字上的魅力
       众所周知,谷崎润一郎擅崇拜女性,因此他也擅长写女性。他笔下的女性姿态万千,性格各异。《春琴抄》中,他以刻画春琴的性格为主,佐助为辅,以两人微妙的心理反应构成冲突性的故事情节。他把春琴的矛盾心理描写到极致,比如春琴高傲与自卑,其实表面看似高傲的春琴内心是自卑的,因为眼盲导致美貌、琴技高超、拥有音乐天赋的她变得残缺,因而这种矛盾心态导致她对佐助延伸出来的情感也是矛盾的,甚至是畸形的。
      春琴依赖佐助同时,也在乎佐助,可是她所表现出来的情感却无法忠于自己的内心,往往是背道而驰的。春琴的内心和性格作为故事情节发展的内在动因,有力地推动着故事的发展。比如佐助为了照顾春琴的感受,做人做事谨小慎微唯唯诺诺,一切以春琴为主,甚至因春琴毁容后,他绝决地刺瞎双眼,一方面是为了感受着春琴的感受,让她心里好过一点;另一方面则为了让自己与春琴变得“平等”起来,也许只有这样,佐助才会觉得稍微配得上春琴一点儿。谷崎润一郎精妙地捏准了两人的性格,并以之互补,让人物之间的因果关系变得圆润,也将整个故事一点点推向高潮,令人咋舌!
       现实中,年轻时候的谷崎润一郎曾想要找一个娼妇型的女子做妻子,为此他迷上了一个艺妓,偏偏不巧,这个女子已被人包养,女子便把自己的二妹介绍给谷崎。婚后不久,谷崎发现贤惠的妻子离自己的梦想差距很大,他不禁大失所望的同时并看上了妻子15岁的三妹,于是他找各种借口打发妻子回老家,开始与妻子的妹妹同居,这一段培养少女的经历便衍生出小说《痴人之爱》。
      小说中二十八岁的河合包养了十五岁的少女娜奥密,一个为满足自己的意淫,一个为了物欲,两人一拍即合。然而随着娜奥密的年龄渐长,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出现了分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对于漂亮年轻的娜奥密就是一种极大的吸引。她喜欢买衣服,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钱,喜欢年轻的男子……这一切渐渐地超出了河合的可控范围,曾经有些小得意的他开始变得神经质,娜奥密的一切行踪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同样,河合也是矛盾的,他想放弃娜奥密,却又百般不舍,对于娜奥密放荡的行为,他痛苦着却也“大度”的宽容着。两人之间仿佛像一场竞技的追逐,到头来分不清到底谁赢谁输,只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而在另一篇小说《各有所好》中,则让我们再次感受到谷崎润一郎以人物性格的塑造来推动故事的发展。
       小说中,斯波要与妻子美佐子夫妻俩貌合神离,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的感情,却迟迟不愿做一个了断,说好听一点是为了照顾儿子的情绪,说难听一点则是两人纠结、任性、不干脆的性格所造成。夫妻俩除了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外,其情感与肉体都是各自分配,相互不干涉。虽说很多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让彼此尴尬,但是两人却咬紧牙关各自坚持,谁也不肯大胆的迈出一步(虽然分手说过n多次,却从未付诸行动)。性格决定了命运,也决定了故事的走向,两人的性格导致离婚遥遥无期,纠结继续……
      谷崎润一郎的小说注重细节和情节的张弛,但我更喜欢他笔下对人物性格的塑造,每个人物都是小说里独一无二的存在,特别是女人。旅日作家李长声曾说过,“谷崎润一郎很会写女人,好像是靠女人才把女人写得那么好。”对此,我深以为然!

  《春琴抄》读后感(三):闭上眼睛 为了看不见你

【谷崎润一郎真的是唯美派的大师…太入境了…】 我爱你,爱的是那个想象中的你。 站在春琴墓前外的我,看到春琴的旧照,美则美矣,却显得毫无个性,站在春琴房门外的我,看见的春琴是脾气乖张古怪,性情毫无可爱之处。而在佐助眼里,她则是如同塑像般完美的盲人美女,一个性格如玉石般润泽的可爱之人。

小说的开头,作者用第三只眼睛窥探着春琴,窥探着佐助,从宁静的墓穴到遗留的照片,在我们这个旁观者眼中,春琴再不是佐助眼里的完美女神。 我们总是会爱上一个想象中的人,或许因为不了解,或者距离遥远,我们捕风捉影,将那些断断续续的篇章经过粉饰之后,凑成一个心中完美的爱人模样。而那人真实面貌或许和他已经差之千里,而我们却没有察觉到分毫。 春琴之于佐助,就是如此。佐助,名字如同他一生背负的责任,牵起春琴的手,佐助她走过春夏秋冬,料理她的生命柴米油盐。他总是习惯了在春琴前弯腰扶着她的手,让他仰望着春琴的面容,春琴永远合上的盲目阻挡了他望向她内心深处的窗棂,即便对她的容颜身体习性那么熟悉,可佐助永远爱的是那个他心中粉雕玉琢的春琴,那合上的眼皮,是一扇大门,让佐助永远望不到里面的世界。 “佐助从来不遗憾自己一生没有见过春琴的眼睛,反而他觉得,如果见过了她睁眼的样子,会遗憾她现在容貌的残缺。” 佐助不是不懂他爱的不是真正的春琴,而是在逃避真实的她,他怕春琴睁开的双眸告诉他,真正的春琴不是你想象的春琴。 天妒红颜,春琴的面貌惨遭毁容,文章最开始说春琴的容貌不过是略有一点疤痕,无伤大雅,让人暂时不那么遗憾容颜被毁时,后一章马上则从佐助的视角写了这次毁容,这一次,则是面目溃烂可怖,我们才知道,春琴的美貌是真真的毁掉了。 宛如那一瞬间,想象同容貌一起溃烂下去,而毁容象征那梦幻的消失。当他无法逃避时,也唯有自戳双目,强行让自己对事实视而不见,留下心中那完美的春琴。当现实彻底被埋葬,佐助和春琴真正的离开了这现世,永远活在了理想里,即便两人都失明,但是能终其一生活在想象里不被打破的人也是幸福的,弹奏了一辈子的三味线也只有在这时才发现其真正精妙之处,陪伴了半生的佐助和春琴,只有在两人都失明时才真正成了超然于这俗世的神仙眷侣。 不知道这算是喜剧还是悲剧,但我想,如果人真的可以一生活在自己构筑的故事里,现实不去打搅他,不仅不能说是不幸,甚至是一种理想的人生。 起初,我还为佐助有几分可悲,觉得他一生不过和一个他想象中的爱人生活, 可是。我们又怎么能知道我们所了解的春琴就是真的春琴,又如何知道佐助的春琴就不是真的春琴呢?骄矜古怪的春琴也好,高贵完美的春琴也好,给我或是佐助的感受都是真真切切的。真实或虚幻,也许没有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即便有,那么决定人是否幸福的,并不是活在哪个世界里,而那些在真实和虚幻之间徘徊的,不断的怀疑和纠结的人,才是不幸的人吧。 佐助实在是一个坚定而聪明的人,宁可失明也不愿再徘徊于这条界限之间,已一双慧眼换取后半生的幸福,只要他愿意,这一切,就是值得的。

谷崎润一郎笔下的女人精明又乖张,可是他总是低估了一个男人的人格和底线

  《春琴抄》读后感(四):另类之爱

文夏月
纳博科夫在小说《洛丽塔》中讲述了一名中年男子爱上了十二岁的少女洛丽塔,为了接近洛丽塔,他甚至想方设法娶了洛丽塔的母亲,并为洛丽塔近乎疯狂得付出自己的一切。这种另类之爱,不只出现于西方文学中,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用日本文学特有的古典和唯美,加上流畅的叙事手法,讲述了属于日本的另类之爱,读来别有一番味道。
谷崎润一郎是日本唯美文学大师,著有《细雪》、《春琴抄》、《疯癫老人日记》等小说,在新经典新版的《春琴抄》中收录了谷崎润一郎的三篇小说《春琴抄》、《痴人之爱》、《各有所好》,三篇小说的共同之处都是以男、女之间的关系作为故事主线,来叙述人物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最像“洛丽塔”之爱的,当属《痴人之爱》,在这篇小说中,28岁的河合爱上了15岁的少女娜奥密,他想培养娜奥密为高贵且属于自己的女人,但事与愿违,娜奥密在精神层面上始终无法达到河合的要求,但在肉体感官上却满足河合对女人的幻想。在河合眼里,娜奥密既是妻子,又是女儿。为了娜奥密,他没有了任何作为男人的尊严,做着在常人眼里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篇小说有部分源自谷崎润一郎自身的经历,年轻的他曾经就想找一个娼妇作为妻子,甚至像在小说中写的那样与年幼的少女同居。因此在《痴人之爱》中,作者对于娜奥密撩人心扉的各种描写、对于河合内心所经受的煎熬痛苦的叙述,就如同讲述自己的故事那样感同身受,让读者也爱上了那妖精一样的娜奥密。
而在同名小说《春琴抄》中,佐助与春琴之间的爱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虐人之恋呢?在琴师春琴失明之后,作为徒弟的佐助一直服侍在春琴左右,春琴被人毁容后,佐助用针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当佐助告诉春琴自己也是盲人,一辈子也看不到春琴的脸了,春琴只说了一句“佐助,这是真的吗?”,之后便陷入长久的黯然沉思,而佐助“从未感受过自己活在这几分钟沉默里的绝对快乐”。可以说,在佐助眼里,春琴是神圣的女神形象,即使在死后,佐助的墓碑也要比春琴的墓碑矮小,永久守护在春琴的左右,读来让人为之动容。
在现实生活中,另类之爱总是为人所诟病不耻,但在谷崎润一郎的小说中,另类之爱却变得让人异常疼惜,萦绕在读者心中徘徊不去,不得不承认这就是谷崎润一郎在文字和叙事上特有的一种魔力。
原创,转载请豆邮。

  《春琴抄》读后感(五):春琴抄&痴人之爱&各有所好

春琴抄
好像整个亚洲都很喜欢这部作品,改编的影视作品非常多。文本篇幅不长,谷崎润一郎的笔法让我十分佩服,以一个后来人的视角,像是一个记录历史的学者写盲女和她的佐助,几乎看不到写作者的感情。这个佐助,似乎是日本文学里比较经典的一个形象,也是一个像石神一样可以为了一个爱的人做出自黑双目这种巨大牺牲的人。而春琴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对自己的孩子也没有母性,这种公主病的不行的让人喜欢那就只能靠长得美了。所以要是文学作品里要是出现一个不那么漂亮却有着这种个性的女人那几乎可以断定是一部失败的作品,看脸这事从古至今都是让人这般唏嘘的。
痴人之爱
我之前提过,文学作品里大多数的色情描写是不必要的。但是这个中篇里色情描写反而让我感觉少了一些。一个“大叔”把NAOMI从15岁养到23岁,爱情的地位由至尊到至卑,文本中多次提到少女的身段、脸庞,他对她脸蛋身体的迷恋但不可描述的内容几乎一笔带过,我有把握这不是翻译或是审查的原因,倒不是说我希望看到小黄文,尽管那会让我非常喜欢,但这样的篇幅设置未免让人有种,嗯,在你快到顶点时突然灌下的冷水。NAOMI也是一样,后期看似糟糕的个性,但有漂亮的脸蛋和前凸后翘的身段,那男人为之赴汤蹈火倾家荡产也心甘情愿。这种茶花女般的荡妇形象要抓住男人似乎套路都差不多,善用自己有惹人遐想的肉体然后和别的男人交好再对男人施加一些“我会离开你”的精神控制,那这个男的基本就只能俯首称臣自甘堕落。唉。。男人真没用。
各有所好
大概夫妻关系要是好好经营下没准也就没这破故事了。有看到说,这是谷崎润一郎对自己第一段婚姻的一种反思,文本基调非常的平稳,有着很多的风土人情介绍,丈夫和妻子虽然都不太负责人但似乎也没怎么互相伤害。丈夫虽然迷恋荡妇气息的女人但要是真结婚没准就是痴人之爱的故事情节了,而妻子呢又担心外面的那个相好会不负责。看,婚姻这种“终生大事”在旁观的读者眼里不也就只是屁大的事儿么。
PS:好的小说不是只有情节,像这本收录的三篇就可以看到日本社会的风貌一斑,或许夹杂着自己的一些癖好和思考。不过,要是积累的阅读量不够的话,那就只好停留在情节了。
BTW:诺贝尔奖在我看来是很说明问题的。只是,诺奖每年只有一个,优秀作家却多如繁星。

  《春琴抄》读后感(六):春琴抄,爱是一种信仰

故事从一本名叫《鵙屋春琴传》的小册子开始。
春琴,本名鵙屋琴,生于大阪药材商家庭,自幼聪颖,姿容端丽。四岁习舞,举止进退,自得其法。舒臂回腕,优柔美艳。九岁不幸患眼疾,双目失明。遂专心学琴与三味线。
 
春琴每天由店里的小伙计牵着手,前往师傅家学琴。这个名叫佐助的少年,与春琴的因缘由此而生。
 当时佐助十四岁,每天把春琴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带路,再牵着她的手回到家里。仅仅如此,便感到无上荣光,万分感激。
春琴倔强任性,脾气乖戾,佐助却并不感觉伺候春琴是一件苦差事。他将那种刁难看成对自己的撒娇,理解为一种恩宠。

  《春琴抄》读后感(七):只看了封面作

这本书收录了谷崎润一郎的三篇作品,只是既然以《春琴抄》作为书名,那就仅谈谈这一部中篇。 日语中的“抄”有传奇故事的意思,类似于中文的xx记、xx传。 这篇小说讲的是富家盲女琴师与穷仆人之间(外在表现)扭曲又(内在情感)真挚的故事。 可以说很唯美,也可以说很受虐,表达了作者个人独特的美学观。 对此,我也想(从情节上)说说自身的一些看法: 谷崎润一郎被看作唯美主义代表,例如长篇小说《细雪》:语言优美,情节单纯,情感节制;但他前期也有恶魔主义的名号,表现在情节上就是大胆突破常理,追求刺激、自虐,《春琴抄》虽是中期作品,依然有那种自虐、他虐的情节。 春琴这个女子虽然(从文中看)非常美貌,也是一流的弹琴(古琴和三味线)妙手,成就很高;但她的个性乖戾,特别地“做”,着实很难招人喜欢,全心待她的仆人佐助被呼来喝去、打骂无度。 形成春琴这种个性也许有三个原因:1.被家里人宠坏;2.眼盲残疾引发的敏感心理;3.恃才傲物。 有点惊讶的是,尽管作者着力聚焦春琴的这些坏毛病,但在小说的最后,作者还是让春琴(在外力的作用下)产生转变,使春琴的心理飞跃到以往不可及的高度,也由此带动其艺术成就再上台阶(优秀→卓越),仿佛佛家的“十年参禅、一刻顿悟”,如此说来,前面的90%倒是在为这10%作铺垫了。

  《春琴抄》读后感(八):佐助的爱,实为卑微

《春琴抄》里面有三个小故事,都是主要讲述当时日本女性追逐心中所向往的爱恋生活。起初也是因为春琴抄这个主仆爱恋的故事所吸引的,但是故事情节不长,所以有点可惜。 就拿故事的主人公春琴来说吧。春琴不仅在学习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特别是在音乐、舞蹈,简直就是天赋。教导她的老师都感叹,若是她是男孩子,相比前途无可限量这么高的评价。加上春琴有一张姣好的脸蛋,更为技艺精通的层面,更添一层光辉。然而在这堪称完美的人下,竟然有着不堪的人品。春琴本是千金,万千宠爱于一身,性格更加自持清高,对其他人更加嗤之以鼻。尽管身边的流言蜚语再多,她也只当作别人对她的一种嫉妒。随后年少的时候,眼睛出现失明的情况,这是佐助就成为了照顾她起居生活的仆人。由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扑朔迷离!!!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觉得这个佐助心里是不是变态,这样骄横的女人,他也喜欢。无非春琴是长得漂亮一点,外面像千金的模样,实则性格十分的恶劣。为此我觉得佐助是因为当作下人的卑微,面对能侍奉小姐的任务就是如此的光荣吗?那真是不能理解啦。在春琴被人袭击后,脸遭到烫伤,留下了疤痕。这时不是赶紧把伤给养好,而是第一时间暗示希望佐助看不到她的模样,言下之意就是让佐助像她一样双目失明。看到这样,我发现春琴真是无理取闹,有一个如此耐心,愿意为她付出的男人用一生侍奉她,她还想佐助戳瞎自己的眼睛,好让她心里够平衡。看完这个故事,我觉得就是心理都有问题的主仆恋爱故事。为他们那种畸形的爱恋感到可怕。

  《春琴抄》读后感(九):我若夜夜梦中见你 你就不会是故人

熬夜看了谷崎润一郎的《春琴抄》,是看封面就爱上的书。
封面上春琴一袭红衣和服,左面有一束一束粉色樱花盛开,她两眼微闭,仿若不曾睁开这双眼睛。
 
春琴,本名鵙屋琴,生于大班道修町的一个药材商家庭,是难得的舞蹈与琴艺上的天才,九岁失明,命蹇运乖。失明后的春琴,每日去春松检校学琴时,便由自家刚来的一个小学徒佐助牵着手走过漫漫十町,佐助初见春琴时,她已经不曾睁开双眼,那年佐助十二岁。
 
天生的小姐性情,难得的天才,傲慢的脾气,难以揣摩的细腻心思,都在春琴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春琴上厕所出来,等候在旁的佐助立刻赶上前去,用水勺给她浇水洗手。有时趁佐助稍不注意时,春琴一人估摸着去上厕所,急忙忙赶来的佐助声音颤抖着道歉,春琴一边摇头一边说:“不用了”,如果这时佐助老老实实回答“是的”离开她身边的话,情况就变得微妙起来。伺候春琴的秘诀是,这个时候硬要把水勺拿过来,给她浇水洗手。这些常人难以揣摩的心思,刻意设置的为难,都被佐助视作上天给予的恩宠。
 
难以窥到佐助对春琴的爱恋散作了何种扭曲的根状,三十七岁的春琴遭人所害,有损容貌后,骄傲的春琴除了医生外不让任何人见到其容貌。后来伤势渐好,绷带必要拆开,佐助作为唯一服侍其生活的人不由得要看到其容貌,佐助便将自己刺瞎了。原文这样描述:
“有一天清晨,佐助从女佣的房间里偷偷拿来她们使用的镜子和缝衣针,然后端坐在地板上,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拿着缝衣针往自己眼睛里扎去。他试着用针刺左眼珠,眼白很坚硬,刺不进去,黑眼珠比较软,刺了两三下,恰好碰到合适的部位,噗呲一声,进针有两分钟左右,突然眼前白茫茫一片,他知道自己失去了视力。接着他用同样地办法刺瞎右眼…….”
 
看完这段突然被佐助畸形而扭曲的爱恋给震慑,他十二岁时见春琴,每天牵着她的手去上课,给她洗澡擦拭身子,忍受她阴晴不定的脾气,承接她所有的辱骂。而在春琴去世后的二十年,他那段孤独的晚年回忆里,春琴永远是最美丽的样子。他既无子嗣,亦无妻妾,于明治四十年十月十四日,恰在“光誉春琴惠照禅定尼”忌日这一天,以八十三岁高龄逝去。他的墓地就在春琴的后面,和春琴一比,显得小而破败,春琴之墓上有葳蕤之树遮佑,佐助之墓就静静地置于后侧,显得温顺谦恭。
我曾经写《蜉蝣》时,曾杜撰出一个为等一见钟情之人而死的古代男子,写时我问过自己,世上真否有人愿意为爱情而死,当时思考觉着这个社会还是太浮躁了,有人会长年累月等你吗?那些套上戒指的银闪闪的钻石会夜夜显露出真心么?有人真的会在你肉体之前凝视你的灵魂吗?
 
你看那一锅撕烂的菊花,你能在沸水不止时,捧着肥胖肿胀的身体,用老去颤抖的唇品出她曾经少女般的身体么。
 
书里说,只要人没有失去记忆,就能在梦中相见。倘若我夜夜梦中见你,我就不记得你何时成为我的故人,春琴。

  《春琴抄》读后感(十):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新版《春琴抄》(南海出版公司2016.6)收录了三个中篇故事:《春琴抄》、《痴人之爱》、《各有所好》。或许就如同小说篇名一般,红尘男女的爱恋由来绕不开“痴”字,为爱痴狂、弦歌不绝、各有所好。
《痴人之爱》占了最长篇幅。虽为谷崎润一郎早期作品,唯美主义风格已经显现,妖冶任性的女主角正是谷崎作品标志性的恶女形象。28岁的河合恋上15岁的少女娜奥密,展开一段可想而知的畸恋。在这不寻常里却随处可见饮食男女为情所困的寻常。无法克制的迷恋令他包容她的一切,对她的缺点视而不见。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如同现实生活中的痴男怨女,在友人面前吐槽不休,回头爱之愈甚;抑或分手后咬牙切齿,待对方回心转意,又难免心软,浑然忘却向时的信誓旦旦。旁观者清,其实当局者心里同样清楚,只是刻意不愿醒来,宁肯沉浸在梦中享受当下的缱绻。河合为娜奥密心痛,甚至借口自己像一个父亲,纵有不肖女,怎可抛下她?痴情如此,执迷不悟的红尘男女虽念其愚,也不免自危,自己有何意念与世俗爱恋相抗衡?彼时真能随理性全身而退吗?
《春琴抄》同样写痴,却有了一重含蓄;同样是任性,却有了一重娇嗔。倘若不断原谅、明知故犯地重蹈覆辙已属不可救药,那么为了感同身受甘心承受痛苦,舍弃自己的完整,更是一种忘我的痴。“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这痴情人没名没分,从不被承认,有的只是人前人后俯首甘为驱使。早在佐助墙外偷听春琴学艺,及至自己深夜苦练,他的人生就全然变成春琴的附庸。可在这个故事中,我们读不到一点可悲可怜,只叹悄怆中自有圆融完整。佐助和春琴之所以不愿承认私情,盖因他们本就是一体,必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不可替代、不会背弃。春琴不让佐助看见自己毁容后的脸,并非担心他背离自己,是不愿破坏双方至诚至信的完美,掺不得一点污秽。佐助变得和春琴一样,并无失落,反而更靠近这种脱俗的关系,如两人臻于成熟的三味弦旋律、亦如破空直入云霄一去不返的黄莺。
至此,想起帕慕克在《我的名字叫红》里描述的土耳其细密画,前辈大师中出类拔萃者用针刺入自己的眼睛,在天刚露白的拂晓缓缓沉入自己的黑暗。不,不是黑暗,最美的艺术永远留在脑海,哪怕失去视觉。“细密画师不该屈服于任何形式的支配,他应该画他认为心中想画的”,他们在平静安宁中迎来自己的新生。佐助与春琴生命的协奏何尝不是如此!
相形之下,《各有所好》则显世俗。男欢女爱本属平常,主人公既非圣贤,又无法正视自己的决心,假托顾虑他人感受,本质只是不敢直面自己的软弱罢了。爱情原本是两个人的事,扯进更多人已然变了质;爱情原本是感性的,若要正襟危坐保持颜面,则与之划清界限了。在爱情里,为什么不可以骄纵任性?为什么不可以低眉顺眼?为什么不可以讨好对方的家人?为什么不可以对“小三”横眉立目?……爱情令人欲罢不能,忘记自己是谁,愿与对方融为一体。若是过于理性,胡不分道扬镳?此处大抵理解了谷崎润一郎的心境,离婚或许是苦于这种激情的流逝,而非世人眼中抛下贤妻良母的不“识货”吧。既然各有所好,那就好聚好散。他是宁愿爱得失态,也瞧不上端着架子不敢追求的懦夫,后者的需要的正是谷崎笔下的“痴”呢。
有趣的是,70岁的谷崎创作《疯癫老人日记》跟40岁时创作的《痴人之爱》一脉相承,两相对比别有滋味。一个是七旬老翁恋上少妇,一个是而立青年爱上萝莉,从某种意义上说,谷崎还真是“从一而终”的痴汉啊!
——丙申年读谷崎润一郎《春琴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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