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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的终结读后感10篇

2017-12-10 21:13: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10篇

  《游戏的终结》是一本由[阿根廷] 胡利奥·科塔萨尔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20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一):游戏的终结

  作为大师博尔赫斯的得意门生同样成为大师的科塔萨尔在早前的短片小说就带着一种阿斯特克般的灵魂,又有着西班牙式的骑士流浪精神,可是他的身体确实有点巴黎般的娇羞和羸弱,就像游戏的终结里,三个小伙伴在一起玩游戏,扮演雕塑的过程中途经的火车上扔下来一个裹着螺丝的纸条,夸奖她们玩雕塑玩的很美,后来小伙伴们就越加努力,那个扮演最美雕像的小伙伴在最后病倒了。最后,剩下的两个小伙伴坐在她们玩游戏的地方看着那辆再也不会有人伸出头来看她们的火车飞驰而过。他的短篇小说里带有一种独有的拉美味道,不同于马尔克斯的番石榴味道,也不同于略萨的热带雨林的潮湿气息,在科塔萨尔的笔下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站在拉美的土地上思念欧洲,在欧洲的土地上又魂牵梦绕拉美的那种永远心灵深处永恒的思乡情结。科塔萨尔的笔下似乎总是有那么一个地方是归属,可是归属的地方又像是在虚拟世界,也可能是一种幻觉,反正最终他是玩出了拉美文学大爆炸的一颗重磅游戏炸弹。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二):跳房子

  Ⅰ

  •《公园序幕》:真假难辨。可以认为整个故事真实的;或者说整个故事是虚构的,是故事里小说的内容,无比奇妙。故事中的那扇面对栎树公园的窗具有无限魔力,它好像是真实与虚构间往来的同道,人物得以走进走出。

  •《怪不得别人》:纠结之作,让人忍俊不禁

  •《河》:一个关于梦境和苏醒的故事。语言有着那种凌晨时半睡半醒状态下思维舒展、缠绵的特质,有着思考者自问自答的特质,又有着奇妙的透彻和转瞬即逝的特点。

  •《毒药》:在我看来,科塔萨尔的这个短篇写得极为精彩。故事虽短,却完整展现了一个情感变化的过程,最终以主人公“我”的醒悟和沮丧终结。“我”骄傲,自我感觉优越,同时自尊心又强。我对莉拉有着不一般的情谊,却嘲笑妹妹对雨果的感情,嘲笑隔壁内格里三姐妹。雨果身上有令我羡慕的地方,但我却在灭蚁这项工作中获得了雨果无法享有的特权 ,我像一个成年男人一样工作,这给了我自信。我经常幻想,对周边保持着幼稚的、自以为是的支配权;可当我在替莉拉栽花后,却发现她手上拿着雨果送给她的孔雀羽毛时(雨果甚至未将羽毛送给我!),我醒悟了,这时我所受到的耻辱较之前我对他人的嘲笑要强烈得多。

  •毒药:语义双关。我的幼稚的痴情,生出的耻辱、懊丧和可怕、阴暗的报复心又何尝不是种更可怕的毒药呢?

  •故事的脉络,人物的情感像蚁穴一样游走;情感的毒药走遍全身的血脉。

  •故事中有段关于“梦”的描写着实有趣。

  •《暗门》:带有恐怖和悬疑色彩的一篇。“我”从未真正了解到真相,不是吗?

  •《迈那得斯之夜》:十分狂野的一篇。这是一部闹剧,理性的观察难以适应应接不暇的变化,严肃的音乐演出竟以非理性的方式推向高潮,观众和乐队被颠倒过来:古典音乐变为狂欢节式的互动。那些华丽和诙谐的比喻,科塔萨尔又何尝不是一位大师呢?在他的指挥下,我们发觉了那些亢奋的音符:赫纳坦夫人,卡略,埃皮法尼亚家的姑娘……《贝五》终乐章象征着的个人胜利现实上演了!

  Ⅱ

  •《基克拉泽斯群岛的偶像》:在结尾凶手角色的迅速转换之中,真相大白!原来“我”才是真正的凶手!请注意,是“真正的”。

  •《一朵黄花》:一篇带着忧伤情调的玄想小说。人生的接续和复制也许是个真实的命题。在酗酒者讲述的自己和卢克的关系中我们虽然体会不到强有力的证据,但是我们又是多么容易去感慨他所说的话和他所认同的那套理论。

  •归根到底是源于我们对虚无的畏惧,一切“再生”或“复制”皆是如此。

  •《饭后》: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饭前;小说的内涵和意趣使我想到了博尔赫斯。

  •《乐队》:标题右下方的那句“纪念勒内•克雷维尔,他也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死”,科塔萨尔真够幽默的。

  •《朋友》:一号=二号=贝尔内特兰,或者一号≈二号≈贝尔内特兰。

  •《动机》:我们发现到了故事的结尾,故事的性质也发生了转变;所谓的“动机”也显得扑朔迷离。类似于《基克拉泽斯群岛的偶像》,但在变化的巧妙程度上似乎更进了一步。

  •我觉得多种动机互相影响中,事情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却又朝其必然发展。

  Ⅲ

  •《水底故事》:科塔萨尔的这部小说集中有很多篇都谈到了凶杀。在我看来,在讲述凶杀与动机的方式时,这篇是最为奇特的。它是如此充满诗意,又令人毛骨悚然;有关梦境的部分使其充满玄想特质,但也直指人性

  •《午餐过后》:由骄傲带来的敏感,其实又很怯弱,耐人寻味

  •《美西螈》:这个故事非常神奇,就好像一个诗篇,受到一个小小的灵感启发,浮想联翩,让人觉得隐藏了一个宏大的世界。故事本身的张力在于我和美西螈的无限接近,甚至有一个过程似乎融为一体过,然后又分开的过程,但即使分开,两者却又保留了永远割裂不了的联系,这增添了故事的“粘性”;但即使是“融合”,我们又能在临近结尾处美西螈的思想中发现无法弥合的距离感,这又增添了情感上的分裂,思考因此归于沉默。我觉得,科塔萨尔选美西螈作为素材,很有眼光!

  •《夜,仰面朝天》:被我猜到了!

  •科塔萨尔描写“他”被拉上祭坛时的一系列思想和神情的段落非常出色。从结尾揭示的真相来看,再去细细体会小说前面的某些细节,我们可以明显发现置身于现代世界的“他”不但在感觉的丰富程度上有欠缺,而且的确带着虚无缥缈、不真实的感觉。

  •《游戏的终结》:小说的基调和前面的大部分故事都不同,是一个充满温情和感伤的故事。我非常喜欢,它使得整个集子的热情归为缓和与平静,但情感上的潜流却能抵达很远很远的地方。它同之前的《毒药》一篇一样细腻。它们构成了另一类故事。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三):让人崇拜,让人尊敬,同时也让人嫉妒

  尽管人生而平等的观念已经宣传荡漾了数百年,但事实上人们依然没法否认这个事实:人是不平等的。譬如阁下您如果出生在现今战乱频繁的中东地区,又或者是非洲卢旺达的某村庄里,比之出生在比尔盖茨家,李刚(呵呵)家,那接下来的人生显然是天渊之别,又何谈平等呢?我是说,有时候上帝分给你的,就是比别人少的多啊。。。

  看完科塔萨尔的这本短篇小说集,我不禁想起日本推理小说家竹本健治,他的处女作《匣中失乐》一炮而红震惊整个推理界,至今被认作日本推理文学中的四大奇书。可幸或不幸,他后来几十本小说——或科幻或推理或怪谈均泛泛于二三流之间。这或许是缪斯对凡人的嘲弄,给予一次恩宠之后既告离去,留下满目惊艳和失去魔法的魔术师,好像一辈子的创造力和灵感在一朝之间全部用尽,剩下的时光成为痛苦的对自己往昔神迹的追逐。

  其实我是想说,老天真的很不公平,有些人,比如马尔克斯,比如科塔萨尔,比如李白,魔力似乎永远不会在他们身上枯竭。我总是觉得即使是作家,也有努力型和天分型,在看昆德拉和略萨的时候,我知道我大概会看到一本怎样的小说(哲学与故事的夹叙夹议,结构精巧若钟表的叙事和对现实的讽刺),可是看后一类作家的作品,每一本书都是一次全新的旅程,在你未打开它之前,你永远不知道它是一本什么作品。

  比如这本《游戏的终结》。短短170页18个故事,我看到的是,我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科塔萨尔的作品。是恐怖吗?是的,我们读到了《暗门》和《基克拉岛的群像》;是先锋吗?对,有整篇小说只有一个自然段累牍的谈论一个人怎样被一件毛衣干掉的《怪不得别人》,有推理剧意味用书信体写成的《饭后》;是讽刺吗?有讥讽不懂艺术又附庸风雅的众生相的《迈那斯之夜》;我们又看到有如机械玩偶般精准巧妙结构结尾留下悬念的《动机》和《乐队》;我们还看到有点玩心理学和弗洛伊德式的《河》与《美西螈》;有借某拳击手之口吻自述其战斗人生宛如自传一样的小说;也有描写2个杀手如何干掉昔日伙伴的《朋友》(仅仅只有一个场景);甚至最后我们还看到了类似于门罗家长里短心灵鸡汤式的《游戏的终结》和《毒药》。所以你会觉得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只是时间太少来不及把他所有的点子给写成小说,你会看到一个拥有如繁星般闪烁灵感的作家怎样让他肚子里的奇思妙想一个个喷涌而出。

  短篇小说较之长篇,没有宽敞的空间可供回旋,可以通过不断蔓生的枝节和岔道自圆其说。短篇小说诞生于自火炉边的讲述者,可古老的历史却使他和长篇小说比凸显出一种独特的现代性——尽可能的去处多余的枝蔓,直到不能再简化为止,我们看到的将是一个直通终点的高速公路,而不是古典式曲折蜿蜒的山路。

  写短篇小说更像作诗,写诗不难,写好不易,从匠人到大师,好的作品犹如一只活着的精灵,可以捧在手里端详赞叹它的晶莹剔透。而描述一篇短篇小说也是困难的,就好像我们把“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翻作“云层黑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水波动荡生起了烟雾."犹如食而代嚼,那一团糨糊似的玩意儿又有何美味可言呢。

  所以我推荐,自己买一本来看吧,不会失望的。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四):活着就是梦境

  这个时代又开始流行短故事了,从某个黑夜降临时开始,那些短小精悍的灵魂又复活了。

  论拉美短篇小说,胡里奥科塔萨尔必是绕不过的神邸。许多年前,当科塔萨尔第一次捧着书稿去面见博尔赫斯时,博氏一定是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拉美文学拥有共同的母系语言——爆炸的文法,完全不同以往的魔幻气质,正是在这样的培养皿下,诞生了科塔萨尔这样的作家,他玩弄技巧像剥鸡蛋那么简单

  所以,有评论说,科塔萨尔并不曾真正拥有普通读者,会爱上他的都是评论家和写小说的,对于普通读者来说,那种想象、晦涩与虚幻的意向本身就是一道玄而又玄的门槛。但,门槛的存在恰恰是为了筛选真正的死忠追随者,如你,如我。

  科塔萨尔并没有诸如欧洲青年知识分子那么炫目的履历与财富,在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弃家而去,留下了他和他的母亲,年少多病的经历令他缠绵病榻,在这个过程里,唯一的朋友是书籍,那个与众不同的母亲让他认识了爱伦坡、凡尔纳,一朵先知的花在少年的脑子里绽放开来。

  科塔萨尔,堪称大器晚成,出版第一本小说《动物寓言集》时,他已经37岁了,他想创作一种“前所未有的小说”,为了这个目标,必须反复修改,字斟句酌,必须删掉脑海里可能与他人重复的念头,进入一个全新的创作语境。

  事实上,他也确实完成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短篇小说”,安东尼奥尼的《放大》便是改编自科塔萨尔的《魔鬼涎》,先锋电影从小说结构中汲取了新的养分,这便是文学并未真正没落的证据,要取悦如今的读者并不难,过去的那轮小说技巧可以反复利用,过去伟大的作家也都待在书柜上供人抄袭,但真正伟大的作家手持利斧,不夸张的说,爱抽烟的科塔萨尔和他的“精神导师”博尔赫斯,包括马尔克斯等等一众拉美作家一样,都拥有不顾一切勇气

  有人评价魔幻主义要不得,因为现实主义还没有死,近几年,现实主义大有卷土重来势如破竹之势,诺奖更是颁给了非虚构作家,人们说魔幻主义是一种天才的把戏,只有少数智者才能玩转,除非你博学如博尔赫斯,智慧如卡尔维诺,磅礴如马尔克斯,否则不要沾惹那种高难度的东西,但我相信,依旧有人前赴后继,试图玩出新的花样。

  幸好还有这么有趣的短篇小说,现实才不显得那么寡淡,做梦有了意义

  《公园序幕》拥有“莫比乌斯环”式的故事结构,精巧,紧凑,读到结尾让人产生恍然大悟的感觉,这显然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小把戏,而在《暗门》一文中,住在旅馆里的“我”不断追索隔壁出现的怪音,却至始至终没有找到结果。科塔萨尔的意识流永远稳固在一个局里,摆幅不会过长,故事永远是完整的故事。全篇让我最感同身受的便是《一朵黄花》,无数次,我们构想过这个情节——前世、未来,宿命论,而科塔萨尔丰富了整个梦境,在细节不断的有力撞击中,我们遇见了虚无。

  当然,也有许多简练而闪闪发光的小句子让人着迷,譬如“冷天总是特别麻烦。在夏天,世界触手可及,人也亲密直接。”亦或“他觉得他似乎是最终撞见了现实。他对现实惊鸿一瞥,却以为那是假象,其实那才是真切的,是他现在已经看不到的真实。”

  据说波拉尼奥曾评价市场对科萨塔尔作品的过誉,但我仍旧相信,某些作家与某些读者之间连着一条脐带,我们来这个世上,不过是找到那些自己曾存在过的蛛丝马迹,即使那是梦境。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五):除了开头和结尾的两个故事,我一直看得睡睡醒醒

  合上书,离我发誓要撸完它的周末已经足足过了两天了。

  夏天的困倦是会传染的,因此,除了开头和结尾的两个故事,我一直看得睡睡醒醒。

  我没有去找关于此书的解读,或者别人的书评,只是选了左二的较差。

  其实,我不大能欣赏得了卡佛的短篇,然而与之相比,本书更让我沮丧。我甚至没有翻看第二遍的勇气。

  我会记住第一个故事的背门而坐的读者,也会记住最后一个故事的“中国公主”的淡淡忧伤,以及中间那些故事叙述的拖沓无味甚至无关痛痒。

  好吧,这个短篇集,我是基本没看懂。

  累积阅读时间:4小时

  个人建议:不推荐购买,可翻看开头和结尾两个故事。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六):迷离在文字本身的音符

  对于科塔萨尔的阅读启诏于《克里奥皮诺要与法玛的故事》。这本小册子可以说是挽救了我岌岌可危的生活。当一切阅读与写作停止在生活的某一节点时,文字本身便不再是最为重要的部分,而是一份持存咋温暖,把那份欢愉带给每一个在读、喜欢读与享受阅读本身的人。

  科塔萨尔是一个不能被类型化的作家,正如同他的同辈们,拉美文学所独到的韵味便是在指尖飞舞的想象力。每一次阅读都是一次幻想的过程。无论是被后经典叙述学讨论过多次的《公园续幕》还是他的其他短篇中所呈现的跳跃与异质的美感,我忽然感到自己在读诗,一首由泥土、玫瑰花与各种绿色灰色蓝色的干燥或潮湿的小生命组成的史诗。

  科塔萨尔曾就济慈做过专门的研究,他更是曾经在联合国担任翻译。不难感觉到那些飘散在指尖的点点星光中透露出来的对于生命最为纯粹的,如诗一般的热爱。索性,这次阅读之路开始于一个有一个连缀的句子,但是最终抵达诗的灵魂。诗人的灵魂铸就了一个科塔萨尔,更铸就了他的短篇奇迹。

  我坦言,那本《跳房子》是我至今不敢拜读的大作。或许我该坦诚的说,有太多大作我没有拜读。确实,我不敢触碰他的《跳房子》。虔敬的阅读乃是一次充满危机的旅途,尤其像是异国徒步旅行。在一个完全语言不通的地反漫步,充满挑战和危机,我至今也不能忘记这种充满心跳加速的感受。虔敬的打开每一本书的扉页,然后我便像是一只大克罗诺皮奥开始为这本书哀悼,在每一滴纯粹的眼泪流出来之前我便把这本书本身放置在一个至高无上的地方。《文之悦》中巴特兴致勃勃的指出不为读而写的文,这种只存在在神殿中的文便是一个危险的伴侣,自此你便纯然的服从于这文的驱逐,在每一次挑战与不幸的挫败中,越挫越勇。洛奇在《小世界》中曾经描述过大学文学教授们之间的一个餐桌游戏。教授们聚集在一起互相比谁没看过的书名气大,不出意料的当然有莎士比亚。我想我参赛的话一定会胜利,因为作为一个不称职半吊子的文学青年我什么书也没有看。这便是虔敬的阅读的严重后果。因为一个法玛会把书摊开然后认真的阅读每一页即使他什么也没有读懂,而一个克罗诺皮奥则会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大声哭泣然后把书当做神坛中的神物做祭司仪式。

  科塔萨尔就是这样的迷人,这样的迷幻,这样的富有诗意。如果诗人是品质,一种无关形式的生命力,那么科塔萨尔无愧于小说歌手的行列。与他同样是小说歌者的那些形式的僭越者一道,为这个类型化严重的小说世界打开了一道斐然的大门。

  一段段的生命需要被讲述,一颗颗心需要被安抚。或许当我们重新审视后现代小说艺术的时候,我们得看看,内心的世界是不是也是如同那些情节曲折的模式化小说所做的工作。小说家的责任是什么呢?他们的责任乃是记录一段内在生命的征程,无论是短小还是奇异。这个洞开的世界属于内心,属于内在最为广袤的世界。

  内向者的力量大概就是有一个不错的小宇宙吧。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七):爱玩游戏的科塔萨尔

  文Shirleysays

  有些小说家是乐于在作品中与读者玩游戏的,他们不愿意恪守本份地写作,好像那样他们创作的激情就会被耗尽。所谓游戏,就是作家会在小说中设置很多陷阱或者歧路,不论是在结构上还是情节上,专门等着读者误入歧途,他在一旁偷笑。然而,有经验的读者可不吃这一套,他们会慢慢地等,等待在小说的必经之路旁。这样看来,读者与作家,一个读,一个写,相互建立起微妙的关系,绝不是对抗,也不是角力,而是一种近乎于博弈的关系,写和读的乐趣就都来了。

  胡利奥.科塔萨尔,就是一位我愿意与之建立这种关系的作家,因为他的作品绝妙得令人觉得所有的游戏都是值得的,尤其是他的短篇小说。由于篇幅的限制,大凡短篇都是依靠爆发力来取悦读者的,就像百米赛跑,阅读的快感倏然而至,仿佛饥渴的人远远望见了绿洲。阿根廷作家科塔萨尔是上世纪60-70年代拉美“文学爆炸”的重要作家之一,在与他同时代的富恩特斯和马尔克斯专注于魔幻现实主义的时候,他却把幻想和梦境在小说中运用到极致,特别表现在他的早期作品之中。

  《游戏的终结》是科塔萨尔的第二部短篇小说集,第一部则是《动物寓言集》。这两部作品集均收录在国内出版的“短经典”系列里,也是唯一一位在已出版的三辑里被收录两次的作家,可见他短篇小说的魅力无穷。其实,早在读《万火归一》时,我就发觉他是位有趣的作家,擅于在天马行空的小说路径上急刹车或是转弯,要么就是梦呓般的自说自话,总让人以为他的故事都不太靠谱,再仔细想想,每每结局的点晴恰好为读者扩展得别有洞天,想象力永远是科塔萨尔创作能力中最引以为豪的特质。本书中的《公园续幕》和《河》就深谙此道,超越读者的期待,引导偶然走向必然是短篇小说的最高境界。

  科塔萨尔的小说里充满幻想色彩。比如《怪不得别人》,描述一个男人的两手不听使唤,怎么也穿不上套头衫,最后恼怒的右手袭击了他。而《暗门》完全是一种假设,幻想也仿佛生了病。《毒药》让我想起了伊恩.麦克尤恩的《水泥花园》,与“恐怖伊恩”从开始就制造恐怖气氛相比,同样是写青春年少,科塔萨尔却在结尾处对着娓娓道来的故事刺上一刀,“这样,毒烟会彻底地熏遍蚂蚁洞,杀掉所有的蚂蚁,家里的花园中一只活口都不留。”人性里的黑暗随着刀光掠过读者的心头。

  每位短篇小说家都有自己熟悉的生活背景与环境。卡佛的笔下都是些美国小百姓,生计惨淡;萨冈爱写极具小资色彩的生活情调,爱与孤独是她写作的主流;厄普代克写了一辈子中产阶级,性与淫乱是他至死也不愿放弃的主题。但是,很难为科塔萨尔的短篇所塑造的人物归纳阶级或群体,主题也不集中。像《迈那得斯之夜》的音乐爱好者;《饭后》相互通信的两位绅士;《朋友》里的杀人犯,他只是选取描述生活中的一个瞬间,一个从生活中拦腰截下的横断面,读者如图索骥的阅读习惯永远是他挑衅的对象。

  《一朵黄花》和《游戏的终结》是书中超级精彩的两篇。《一朵黄花》是对存在主义的探讨。“卢克就是他重生的模样,不存在必死的天命,我们都是不死之身”,而在卢克病故后,“他”在公园看见一朵黄花,突然他明白了什么是虚无。科塔萨尔轻巧地阐述了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存在的人类只能追溯过去,未来本身就是种虚无。《游戏的终结》为读者展现了科塔萨尔温情的一面,三个小姑娘在铁路边上玩耍“雕像”的游戏,却吸引来坐在火车上少年的目光。紫色的信封载满少女心事,青春像河水悄然远去。

  少女们的游戏终结了,而我们与科塔萨尔的写作和阅读游戏才刚刚开始。科塔萨尔是位有趣的玩伴,我相信他希望他的读者是聪明的,那样游戏就永远不会完结。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八):胡利奥·科塔萨尔的《乐队》

  “但是,让我愤怒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另外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

  卢西奥说。在说这句话之前,他表示想要去影院对欺骗行为和这场糟糕的演出投诉。放弃之后,他意识到惹他生气的更深层次的东西其实就是那些乐队家属们的鼓掌、喝彩、欢呼。

  他认为这些粗暴管教孩子的厨娘、双手抓着帽子的男性、打扮陈旧过时的小姐,这些相互熟悉、彼此引见的人与他们在台上的那一百来个亲戚或者朋友联合起来,将这场糟糕的演出推向了一个更难以忍受的其乐融融的高峰。(毕竟,没有什么比看到你难以忍受的东西大受欢迎更为痛苦)

  而就在这个时候,笔锋一转,文中写道:”突然,他仿佛福至心灵,竟然好像莫名地明白了这一切。他觉得他似乎是最终撞见了现实。他对现实惊鸿一瞥,却以为那是假象,其实那才是真切的,是他现在已经看不到的真实。“

  引起他意识到这点的就是”谎话连篇的节目单、不合时宜的观众、大部分成员都是充数的假乐队、荒腔走板的指挥、装装样子的列队行进,还有格格不入的他自己。“

  准确的说,他意识到了的是影院的工作人员清楚这场演出有多么糟糕(谎话连篇的节目单),乐队的成员知道自己的表演是多么的糟糕(不合时宜的观众)、还有同样清楚无比的观众(女士们争先恐后地鼓掌欢呼/结束时,人们适度地喝了一声彩)

  于是,他意识到了真实。

  他明白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表演是如此的糟糕,而他误以为毫无音乐欣赏水平的观众们也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一旦读者也明白了这一点,这篇短篇小说也就完成了使命。

  因为面对这个事实,不同的人所做的反思也各有不同。有些人会站在乐队的角度上意识到别人的积极回复并不能掩盖自己的话题十分无聊,有些人会则会想到卢西奥所能想到的:他认为自己在这场演出中格格不入,但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这场音乐会很烂,可所有人,甚至包括卢西奥自己也坚持听完了全场。意识到这一点后,卢西奥立刻明白了只要他不提前离开影院,他与其他坐在影院的人也就毫无区别。所以在小说的最后,他辞了职,出了国,远走高飞,远离了原来难以继续忍受的生活。

  但这是否代表他脱离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后去自由高飞了呢?就连作者也不知道,只能将这个故事简略地记录下来,期待能对身处远方、生死不明,不知下落的他有一些帮助。

  :既然合集名字叫做《游戏的终结》也不知道我这种解释是通关了还是误入歧途的bad ending。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九):游戏,还是梦?

  在《游戏的终结》一文中回归《动物寓言集》带有的某种温情,我放下胡里奥·科塔萨尔的第二本短篇小说集《游戏的终结》,却仍为这本书开头的一篇惊悸不已。

  “开始,继续。”也许我可以用这句话来总结读完胡·科塔萨尔短篇小说的感受,尽管他最有名的作品《跳房子》以游戏命名,他对待作品却远非“游戏”二字所能形容的认真。自从1971年阿根廷军政府查禁了他的一本短篇小说集后,科塔萨尔感觉到身在异乡的自己是一个流亡者。而这种感觉促使他说出的却是:“我们要写出另一种更好的作品”。作为一个成熟老练收放自如的作家,他一直对自己的作品十分苛刻,曾经烧毁过自己的小说手稿,也曾坦言认为《跳房子》在文体上十分糟糕,而对于他力求完美的每部作品的诞生,他仍然“会高兴得发抖,仿佛在热恋中”。

  延续着他第一篇同时也是代表作的短篇《被占的宅子》(收录于动物寓言集)中所表达出的那种古怪莫名的恐惧,《怪不得别人》一文中的主人公与一件蓝色套头衫挣扎未果,最终选择了十二层楼的逃亡。而《暗门》中,对于不应该存在的夜半哭声,主人公的想象并未从鬼故事开始,却是从一种荒唐跳跃到另一种荒唐。同时,《基克拉泽斯群岛的偶像》与《水底故事》带着某种相似的连锁性,直指人性深处的贪婪与阴暗。

  在《一朵黄花》中,作者对人性和存在主义进行了一次探讨。认为每个人都将像自己一样借着与自己相似的孩子的成长获得永生的主人公,却因这名孩子的死反而感受到某种难逃一死的幸福感——他愚蠢的生活不会像别人一样被接续下去。这种荒谬的幸福感在一朵美丽的黄花面前破碎,此时,对于生活的意义和价值的认识来到一个值得肯定的高度,我们却看到,体会到生命的美好的主人公仍然沉溺于他毫无意义的永生理论中。真实存在于荒谬中,而这种荒谬恰恰源于再真实不过的日常,这正是科塔萨尔小说中所要表现的某种意义。

  而在精致又惶惶不安的梦魇之间,科塔萨尔又将放大镜对准看似天真年少、两小无猜的童年时光,在《毒药》、《午餐过后》和《游戏的终结》中将人性固有的残忍翻晒于读者的目光下。《游戏的终结》一文中,情节回归一种显而易见的单纯,三个孩子在铁路边玩扮雕像的游戏,引发出一位每天坐火车经过的年轻人的思恋。结局固然在孩童的温情环绕下显得不那么悲伤,但是当我们回顾这个游戏,无疑会被长辈痛骂的理由藏在莱利希亚的背后:一个麻痹症的少女,玩这显然对她的残疾带有某种讽刺意味的游戏!于是再单纯的文字也无法使这个故事单纯起来,科塔萨尔所描绘的童年世界尽管细腻温和、多愁善感,却依然显露出人性的阴暗。

  科塔萨尔的作品几乎全部都被归入幻想小说的范畴内,但作者本人似乎并不认可这种做法,“对现实的真正研究并非针对规律,而是针对那些规律之外的东西”——他将自己作品中所追寻和贯彻的东西命名为例外。的确,当许多幻想小说在超现实的世界中展开故事时,科塔萨尔锁定了一眼看去平淡无奇的日常,从中开启那些我们永远都始料未及的不可思议,或者另一种真实。他的现实在我们看来都是梦魇,具有梦魇一切真实的特点,足以让人猝然惊醒。而他的小说往往有精致的结构,如同看似前进实则倒退的迷宫游戏,在《公园续幕》、《河》这些故事的结尾给予读者闪电般的一击。短篇小说所能带给人们的意犹未尽被他演绎成了一声枪响。

  也许我可以借用《毒药》中的一段来形容科塔萨尔的故事:“我无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醒着的,而那个梦坏就坏在我总是梦见自己是醒着的,梦见自己是真的在飞,梦见以前是做梦但是这一次是真的,当我醒来时,那就好像是摔在了地上。”

  而“梦最终会完整”。

  《游戏的终结》读后感(十):关于《朋友》一篇的阴谋论

  看完《朋友》这篇的最后一句,说实话有些震撼,因为没想到能在一部上世纪的短篇小说集里看到叙诡,但仔细一想或许也不奇怪。

  叙述性诡计原本是推理小说诡计中的一种,写的人在前文运用叙述技巧,巧妙地将一些必要信息或线索隐藏(当然也会留下一点很不明显的暗示),使读者对故事产生误解。因此当结局揭开的一刻,整个故事都会被颠覆。

  《朋友》这篇也有些这样的意味,但阴谋的色彩要更甚于叙诡。在解剖之前,两点需要说明:首先,因为不可避免的反推,得出的结论不会坚不可摧。其次,这篇东西完全建立在对中文翻译的绝对信任之上。(如果愿意继续,请把书翻开吧)

  第一遍读这篇时状况是:一,不理解“一号必须解决掉罗梅罗,而三号应该担任这个工作”是什么意思;二,我一直将最后一句话之前的主角(行为和心理活动的发出者)都当作是贝尔内斯特;三,贝尔内斯特是三号。

  然后直到发现小说的最后一句这样写:“三号不紧不慢地开着车,他心想,罗梅罗最后见到的是一个叫贝尔内斯特的跑马场上的老朋友。”

  对这句话的意义最不阴谋论的解释是:贝尔内斯特(三号)对杀了罗梅罗的行为轻描淡写,转而提起他们老朋友的关系,这就更加加深了这种轻描淡写。类似我杀了你,但我们还是朋友。这可以说得通,但胡利奥并不写这种冷硬风格,而拿这做主题对于短篇来说也写不出分量。

  就直观感受而言,其实这句话更像是在写“三号”做了什么坏事并成功嫁祸了贝尔内斯特之后一种侥幸的心情。于是我转而把贝尔内斯特当作一号再回头看这个故事——还是看不通。主要是因为前文有贝尔内斯特对一号的议论。除非贝尔内斯特是个人格分裂,不然他不能是一号。但显然一号和三号他又必须得是一个。

  鉴于在《公园续幕》中,我们可以发现胡利奥在进行人物和时空转换时是不分段的,不知不觉的,那么如果同样的习惯也应用在《朋友》这篇里,之前的行为和心理活动会不会是分别出自两个人——一号和三号。带着这种眼光去看,会发现两组不同的称呼:“贝尔内斯特—罗梅罗/他”和“他—罗梅罗”。接着把明显指出贝尔内斯特怎么想和做的部分与“他”怎么想和做的部分分开,以分开后的视角再看一遍,发现整个故事也能够看得通。将有对一号的议论的部分当作三号的心理活动,得出贝尔内斯特是一号,“他”是三号。

  具体分法:第一段第五句断开(前一号/后三号),第三段第一句断开(三号/一号),第三段第四句断开(一号/三号),第三段第五句断开(三号/一号),第三段第六句断开(一号/三号)

  这样断开来后再看到的故事是:一号贝尔内斯特和罗梅罗是老朋友,但他要和三号一起干掉罗梅罗。贝尔内斯特计划七点在街角咖啡馆外解决罗梅罗,但三号不认为这是个聪明的办法。当晚,三号开着福特车吸引了罗梅罗的注意,贝尔内斯特趁机开了两枪打死了罗梅罗。可为什么要让三号虚晃一枪?

  这时候再来看开头那句话:一号必须解决掉罗梅罗,而三号应该担任这个工作。也就是说,一号必须把人杀掉,而三号必须做那个杀人的人。就是背黑锅。

  三号大概是不愿意的。从结尾“三号不紧不慢地开着车,他心想,罗梅罗最后见到的是一个叫贝尔内斯特的跑马场上的老朋友。”——三号应该最终化装成了贝尔内斯特。

  所以三号要让罗梅罗看见他,罗梅罗的一个表情就足以使三号确定他看见了。罗梅罗看见三号时“惊讶地停住了”,这大概是三号预期中的,是罗梅罗看见老朋友的表情——被他打进了某种悲惨命运的一个老朋友。但很遗憾我做了反推,是在认为三号化装成了贝尔内斯特的前提下,根据罗梅罗的表情因素来为它补充证据。

  这时故事就变成了:最后,三号化装成了一号贝尔内斯特的样子(而其本人不知道)去替贝尔内斯特背黑锅。所以三号会有这么一段心理活动:“在之后,在很久之后,他用某个公用电话向一号报告情况时,一号会有什么表情?他想着这些,再一次微笑了。”

  或许这整个阴谋论都是建立在反推的基础上的,它不会很严谨。但是,我相信这么看故事是通顺明白的,也会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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