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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注定爱就是痛》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1-29 20:4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经典读后感10篇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是一本由月下著作,新世界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9.80元,页数:23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一):此生注定爱就是痛

  萧红,一个北方女孩,同为北方人,无形中有种喜欢,尤其是看到她的照片后,一种熟悉在潜移默化中。《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萧红别传》让我对萧红多了很多了解,当然“痛”更为具体

  真正走近萧红是在小学语文教材中的两篇课文,一是《火烧云》二是《祖父的院子》。从这两篇文章中我们能感受到萧红童年快乐,所以课堂中快乐的成分非常多。不过给学生读完《呼兰河传》后,从本书里节选的这两篇文章,快乐顿失色彩

  很喜欢作者写这本书所处的位置,议事比较客观,并没有因为喜欢或者讨厌而言过其实。客观地评价,让读者也能比较真实地了解一位才女。

  相比萧红短暂一生,她的童年的确是很快乐的。因为有祖父的呵护,小萧红生活无忧无虑。可到了年少情况不同了。为了求学,倔强的萧红离经叛道离开家,生活的拮据,与已婚男人的同居,让萧红的名声特别不好女人,总要忍受比男人更为沉重的名声。从此,萧红便走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这生活中便离不开了男人。依附男人也就成为萧红一生中解不开的结。离不开未婚夫,虽然受到男方家人的阻挠,怀了孩子后,与箫军一起。萧红遇难,箫军解围,于是萧红此生便认定了箫军为她所爱,可大男子主义的箫军对萧红是否有爱?我想更多的是满足自己吧,否则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有外遇?当二萧的感情走到陌路的时候,端木成为替代,其实他是爱萧红的,但萧红的爱却已失真意。31岁弃世的她是否有更多遗憾

  关于鲁迅与萧红,很多版本,我更喜欢作者的观点。有的说鲁迅喜欢萧红,他们之间有些许的暧昧,甚至许广平也讨厌起萧红来了。不过从作者分析情况来看,鲁迅对萧红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爱,而萧红对鲁迅则是晚辈对长辈的依赖

  从萧红的一生来看,她的悲剧一生不仅是遇人不淑,更有她本身性格原因。除了她的才气外,她的固执、倔强,一意孤行也是造成她命运多戕的主要因素。女人的自爱、自重是在男人心中占有分量的主要原因。张爱玲的孤傲让她的爱越发清澈,林徽因的明智,让她的爱更为实际。而萧红的爱有些盲目的。也行因为当时的世道,贫贱导致她仅仅为了生存。精神追求越发显得次要!

  看完此书,心里更痛了!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二):一世萧飒,半部红楼

  没有人可以质疑萧红是中国文坛的传奇,在民国世界里,她是唯一能和张爱玲比肩的才女。一直以来,我对萧红的印象都来自于她的作品——一个柔弱坚强、不独立却能坚守、惹人同情却更值得敬佩的孤女形象。然而,印象终究只是轮廓性的。说实话,对她的详细人生历程,我并不了解。在看了月下这本书之后,我发现自己对萧红着实有着不少误读。

  其一,萧红的童年并非不幸。在《呼兰河传》中,她写道:“使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祖父就够了,还怕什么呢?虽然父亲冷淡母亲的恶言恶色,和祖母的用针刺我手指的这些事,都觉得算不了什么。”这让我们觉得她幼时便饱尝苦难,祖父所在花园是她避世的桃源。但事实上,萧红的童年是很幸福的,她生于乡绅地主家庭,衣食无忧,生活富足。祖母虽然严厉,却也不曾真用针刺她,只是吓唬而已,而这一幕被儿童心理放大了。在她7岁时,祖母去世,母亲也随后过世。萧红称曾遭遇继母虐待,但事实上继母基本没虐待她。这里并非指萧红说谎,而是由于儿童的敏感,同样将感觉放大。她的内向、孤僻和喜欢读书,也是从这时开始的。

  其二,萧红逃婚事件竟如此错综复杂。很多人都知道萧红和家庭决裂是因为逃婚,但至于过程是非曲直都不知晓。本书对此进行了详细的解读,指出她和家庭的对抗是从上中学前就已开始。她父亲张廷举虽然有维新思想,且在教育系统工作,但认为萧红性格过于“张狂”,从而反对她上中学。为此,萧红不惜以“当修女”要挟,闹得呼兰小城满城风雨,父亲无奈只得屈从。萧红对家长选定的未婚夫汪恩甲,事先本也中意,但随着所受五四新思潮影响日益加深,逐日厌倦。为了退婚,她曾拿起菜刀,吓跑了事先声称“要打断这个小犟种的腿”的舅舅。还骗了汪家一笔嫁妆钱,和已有家室的表哥出走北平,后来因被断资费被迫返乡。无依无靠的萧红,选择与汪恩甲在小旅馆同居。汪家提出解除婚约,她又将汪家告上法庭,最终败诉。如同书中所说,“对萧红这样一个翻江倒海哪吒般的人物,他(父亲张廷举)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女儿萧红已是呼兰小城天大的新闻,不守妇道、伤风败俗、传笑四方了”。萧红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父亲软禁,出逃,最终和家庭决裂。

  其三,“二萧”恋情绝非佳话。当怀孕的萧红因欠房租而囚禁在洪水肆虐的“东兴顺”旅馆时,素昧平生的萧军接到求救信,驾一叶扁舟解救了他。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相信这个“英雄救美”的故事。但月下告诉我们,这纯属一厢情愿的传言。事实上,当时是萧红根本没等到萧军,只好自己跑出来。不过,传言也“情有可原。毕竟,心意可嘉,动机比结果重要”。在某种程度上说,萧军的确解救了萧红,且将她带上文学道路。他的确是她的恩人,恩情不可忘,但施恩者永远将恩情在嘴边上,高高在上地俯瞰自己的妻子,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萧军出轨次数之多,态度坦然,让人难以置信。写到这里,月下还是宽容的,她说萧军“爱情哲学”有问题,他坚信:“爱便爱,不爱便丢开!”在我看来,这和哲学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分明就是管不住下半身而已。对于萧红来说,萧军注定是一个摆脱不掉的噩梦。

  这样拨云见日的描述,书中还有很多,让我愈读愈心惊,愈读愈放不下。月下和萧红当然没有仇,她只是冷静地叙述,让我们看到一个以往从未见过的萧红。当然,在这里,月下的冷静也绝非凉薄,而是对萧红的人生悲喜进行客观分析时,仍保持一抹诗性、三分慈悲

  月下说:“萧红的本性里潜伏着小女人的狡黠、虚伪虚荣,然而这也是一般女子或者说普遍个体生命求生的本能。正如在萧红的小说里一直表现的人物,他们过多地用本能活着。”这一点评可谓精到。是的,萧红是靠本能而活的人。她的求生和求知,她的人生和作品,她的爱情和亲情,无不充满了原生态。对于这个世界,萧红是短兵相接,刀刀见血的,没有半点的虚与委蛇。

  比较一下萧红和张爱玲,感慨颇多。相同点不少:两个人都姓张,都曾被父亲囚禁、出逃,都称得上不世出的才女。不同点则更多:张爱玲洞察一切,躲进小楼成一统;萧红处处碰壁,头破血流江湖。张爱玲临水照花,一遇胡兰成旋即枯萎;萧红寸寸断肠,历经汪恩甲、萧军、端木蕻良,临终却还爱上了骆宾基。张爱玲只恨“红楼梦未完”;萧红却自比书中学诗的那个“痴丫头”香菱。

  1942年1月22日,萧红于香港病逝。临终,她写下:“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还有,“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31岁夭亡,她是真的不甘,那半部红楼注定无人再写。她也真的像香菱一样:“我自应怜应自叹,人间天上不团圆”!

  萧红是乱世人间的一株凄苦植物,分分寸寸执拗,枝枝叶叶伤情。多年之后,曾倾心于她的聂绀弩到浅水湾扫墓,留诗曰:“呼兰河畔花成浪,越秀山边鸟作钟。万紫千红犹有恨,恨无叶此与萧红。”

  萧红是喜欢热闹的,九天之上,若有青鸟衔此书予她,不知她作何感想?

  文章来自胡兰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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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三):天真少女成长指南

  月下新著《30年代的文学洛神》是为民国才女萧红作的一部评传,这也是她继《爱恨不如期:遗世独立张爱玲》和《三毛:浪漫是一种病》之后,观照现当代有代表性的女性作家人生与创作的第三部同类型作品。

  近年来,随着文化反思的不断深入和民国热的不断升温,建国前即不幸早殇的左翼青年作家萧红又重新回到大众视野有关萧红的研究也渐成显学。然而,流于世间的一些论著要么故做惊人之语,刻意拔高萧红作品的文学价值;要么专务钩连罗织,着力渲染她与同时代几位知名作家的“多角情事”。其实都不过吸引眼球、博人关注的盘算和伎俩,只让这位原本形象模糊的苦命的隔世女子,在今人眼中更加得隔膜,甚而“妖异”了。

  同是青年女性、同以文字为命的月下所作的这部评传却不同,她以不牵强附会简单和不虚饰夸张的直接,精准地梳理了传主的身世生平,清晰地勾画出人物的形神风貌,并以这种简单直接达成的敏锐,径入这位传奇女子的精神和心灵世界,取其内核,示人以诚。这也是她一贯的文风。她虽然年轻,却有着成熟作家对世象人心的深入洞察,善于发掘最内在的本质,凝炼最鲜明的特点,从而令读者形成透辟的认识。假如分别用一个词来提纲挈领表达阅读她作品所获至的这种认识的话,可以以“冷静”对应于张爱玲,以“真情”对应于三毛,那么在这部书中,由她对萧红人生历程、感情波折和创作根源的剖析,都明确地归结并指向于——“天真”。

  萧红临终前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感喟说“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却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这个感慨与归因正说明了她的天真。即使在她的年代,显然也并非每个女人都遭受着她那样的痛苦和不幸;即便是同样以写作追求个体价值的同时代女性作家,且不论风格高标、睥眤天下的张爱玲,就是同属一个阵营的丁玲、冰心等,同为女人,却也并未有同样的遭际,未发出这样浮光掠影的空洞怨责。这样的怨责,是任性而不负责任的。其实不是因为身为女人便造就了她的痛苦和不幸,若论原因,毋宁说是她内在的本性,她的天真。为求学逃婚而与家族决裂却不能独立,迫于生计又重投逃婚对象怀抱,也便放弃学业作起结婚生子的梦了;了解萧军沾花惹草的习性,无法忍受他予她情感和精神的欺侮而自愿放手,却不能宽容地对待给她以妻子的名份和她所渴望尊重,并由衷地欣赏她的创作,同时也是她自愿选择的端木,为了生活中家庭普遍面对的难题,而又凄凄艾艾地公然坦露对萧军的怀念并不惜与端木对比了,甚至会在病重中孳生出与骆宾基的不伦之情。这些波折中,身心的流离与摧残、情感的失落与创痛于一个女人来说确是客观的痛苦与不幸,但于主观却多有咎由自取的成份。她总是在抗争着什么,却在压力下或挫折后,茫然失措,又回到她抗争对象的阴影中去了,这过程便尤显得悲剧。如此周而复始,悲剧就更加重加倍。仿佛一个懵懂任性的孩子,一番率性恣意后,因家长责打而蛰伏,又却在另一情境下故态复萌。没有记取,没有成长。对此,月下一针见血地指出“她始终没有长大,这就是幼稚不完的代价”。相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她天真得“幼稚不完”。

  然而,对于一个完整的萧红,却是“败”也天真、“成”也天真的。正是她本质中不曾玷染的一派纯然天真,她的赤子之心成就了她散文化的、即景式的、个人色彩鲜明的小说写作风格,和现代文学史中不可或缺不容忽视独特地位,赋予她的创作超越于同时代同阵营中其他作家宣教式的作品而历久弥新的普世价值。相对于胡风“萧红是凭个人感受和天才创造的”和林贤治“萧红是天生的先锋派”等前人、名家较为宽泛、抽象的评价,以及一些评论者诸如“女性主义”等主题先行的过度阐释,月下通过对《生死场》《呼兰河传》《小城三月》等萧红主要作品简明扼要去伪存真的解析,冷静、客观而又平易地剖白了她的创作根源,总结了她的文学成就,指出“萧红虽称不上一个伟大的作家,但无可怀疑她是一个很有天赋很有才华的作家”,“她是以孩子的目光观察这个世界的,敏锐、纯粹、纤细”“正是这种不加修饰的稚子涂鸦般的质朴给文坛带来一股陌生又新奇的荒野之风。她无限逼真地描摹了黑土地荒凉景致和这片土地上人生的苦难,有别于张爱玲的都市鬼魅,和沈从文的世外桃源,站成文学史上另一飒利风景” 。由此,月下为读者提供了一把打开萧红精神世界和文学世界方便之门钥匙,避免了山重水复的遮蔽与纠结,直接进入柳暗花明的清朗境界

  萧红31岁在战火动荡和贫病交加中凄然离世。31岁的年纪,在如今后现代的中国社会,尚可自称或被人称为“女孩儿”,尚可扬着天真烂漫的笑靥,在父母膝前或男友怀抱里撒娇。而萧红,却已经受过炼狱般的饥饿与凌辱,华发早生,形容荒凉,相对于她的文学天才和达成的文学成就,这位“文学洛神”的身世可谓命途多舛,她的早逝更称得上夭折,引人落泪,令人扼腕。年纪相仿、同样富于写作才华的月下在为她作传中,仿佛视其为自己的异代姐妹,于叙评中饱含“了解之同情”;但不同的是,月下足够理性,也足够独立,下笔切中肯綮,既哀其不幸,更怒其不争。说来,天真,相对于万马齐喑的老于世故,实是难得的、理应呵护与讴歌的品质。月下“怒”的,是萧红天真背后的混沌,那对自己女性身份的怨艾,对感情的懵懂和对男性的屈从;争的,是脱离了混沌的清明,是自知而自信的天真,这理应是人生正确的成长,是萧红或然可以走上的获得幸福人生、实现个人价值的道路。

  因此,月下和她的这部书是悲悯的。如她所说,这种悲悯“不是站在高处的俯视,而是如同佛家所定义的大悲悯,对所有世人包括我自己整个生灵世界的悲悯”。出于这种悲悯,月下于对萧红的评说中,以自己的清醒洞察就青年女性在爱情、婚姻与社会生活中所应取的态度给出了明确的建议,从而赋予了这部书于一位历史人物的传记而外更为普适的现实意义。对于青年女性,或“女孩儿”,或少女,尤其是有着(或自觉有着)天真的心的少女,萧红可作为人生的一面镜子,而月下的这部书则是适用于她们的一本必备的成长指南。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四):自己的花结自己的果

  《萧红别传》这本书充满了可以记录下来的哲理,对萧红理性的分析也足以让人津津乐道。喜欢这本书的写作风格,也喜欢其中对女性的鼓励和偏僻入里的警示。

  很多人都对萧红的感情生活极为关注,再加上宋佳版的《萧红》对五位男人的渲染,不免对萧红的情感解析更期待。

  客观地评价一位女作家是对她的一种尊重。

  可能萧红自小丧母,家人的关心不够,就开始产生一种潜在的不安全感,一定要找一位男士陪伴自己才能给自己稍许安慰。我认为一个人的命运不单单是她性格的原因,更有周围人对她的影响,尤其是性格初长成的少年时代。了解萧红的经历,就会自然知道她是一个爱自由,真纯真的女人,青春期的萧红也认为自己可以独立生活,可是现实并非如此,于是遭受了那么多磨难,尤其是在女性还未完全得到尊重的那个年代,接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到可以帮自己实现梦想的男性朋友或丈夫。是因为那个自由的梦对萧红来说太重要了,这也是成为一位文艺青年的要素,她了解通过文字可以让自己的灵魂不受太多世俗的禁锢,这样即使没有死去,灵魂也是自由的。

  于是在与萧军一起生活时,自由、完美主义折磨着自己,她多希望萧军可以温柔一些,可是大男子主义的人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弃戎从文的人怎么可能放下那个暴脾气,无论如何,是因为那时萧红还未完全理解自己和萧军的性格是否合适,就嫁给了他。萧红太需要安全感了,她迫不及待地想找个靠山,这是女性在男女不平等的意识中或条件下迫不得已做出的选择。可是她是爱萧军,还是爱那种保护欲极强带来的安全感,没人得知。

  之后,他选择端木蕻良,我想她是真的受够了萧军的粗野,一位温柔且理性的男士这时对她更有吸引力,可是端木也有自己的弱点,他喜欢将建议讲给萧红听,然后让萧红决定,或者干脆就听萧红的安排。每段婚姻都有不太完美之处,萧红的完美主义这时又占了上风,多疑的她开始认为端木不够爱自己。如果是现代女性,无需依靠男性也可以独立生活,那么这两段婚姻独立女性都不会选择的,可是那个时代是不同,我希望更多的人可以理解萧红的无奈和伴随她一生的不安全感。

  书中有一句说得很棒,“敏感的人的心是爱所填不满的”,萧红太需要爱了,也是如此,她总觉得丈夫对她的爱还不够,还不够。我生活中也遇到过这样敏感的人,很多人都说和他在一起聊天,生活很累,可是这种人其实又很容易满足,只要你足够仗义,就可以和他交上朋友。萧红呢,就是这类敏感的人,她很希望得到别人的理解,所以她会在听到朋友的诬陷时想要辩解,敏感倔强的萧红成就了自己一生的自由,可在战乱时期丢了性命。

  我还是喜欢萧红,喜欢萧红纯真的性格,因为每个人的生命轨迹不同,才有了多彩的世界,也感谢《萧红别传》这本书对萧红生活的客观评价。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五):爱与痛的边缘

  爱与痛的边缘

  萧红的文学作品和传奇经历向来不亚于张爱玲,只是她的作品不易被大众所接受,相对难读,也无法改编成影视作品。不过,随着去年《萧红》电影的上映,以及许鞍华导演、汤唯主演的《黄金时代》热拍,新版《萧红全集》和《萧红印象·影像》也于近期出版,或许会带动一场“萧红热”,只愿萧红不要也被过度消费。这本《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萧红别传》抢得先机,可以让读者约略了解萧红颠沛流离、爱恨交织的短暂一生。

  既然是别传,这本书的写法不同于一般的作家传记,不是单纯按时间顺序叙述其生活经历,而是以“萧红与家族”、“萧红与萧军”、“萧红与鲁迅”“萧红与端木蕻良”、“萧红与骆宾基”为题的几个章节,分别讲述在她生命中留下深刻足迹的那些人,或者说她的几段感情经历,几个时间段中也有交叉。这本书的具体写法也并非客观叙述,而是夹杂了作者大量的主观感受与看法,不时旁征博引,可见其思维的跳跃性。毕竟不是严格的作家评传,书中很多说法也没有标明出处,若是要做学术研究,必然不能以此书为准,只是想多了解下萧红故事的话,本书还算详细丰富。因为我读到的《那些才女们》等讲述民国女子情事的书,对萧红经历的一些细节语焉不详,和这本书也有很多差异之处。可惜萧红最引以为傲的文学作品,在这本书中仅以十几页的篇幅简要分析介绍,且缺乏理性,更多的是作者散文化的感受书写,难以让读者对萧红作品有更深刻的认识。

  作为现代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我对于萧红其人其文毫不陌生。几乎每位老师对萧红的评价都很高,她的故事也被一次次地讲述,但在老师们给我的印象中,萧军爱施家暴且大男子主义,而端木则软弱无能不负责任。去年看了《萧红》电影,又给萧军加上了一条容易出轨劈腿、背叛妻子的“罪名”。这本别传中对萧军、端木二人分析得相当透彻,也比较可信。萧军性格本如此,多情霸道又离不开女人。而书中算是为端木“正名”,多年来他被指责为“不负责任”,确实有些冤枉。他对萧红体贴照顾,尽心尽力,只是他在当时就没有给萧红的朋友们留下好印象,他也不愿理会,倒真是有男人的豁达之怀。文坛掌故即是如此,身后事只能任人评说。

  萧红的悲剧,与时代有关,更与其自身性格密不可分。读了这本书,觉得她确实太过依附于男人,思想中的男权意识也已根深蒂固,纵然已有觉醒后的独立、自强之女性意识,在那个流落失所的战乱年代,以其一己之力,也难以实现。这本书的结语部分讨论了萧红的评价与接受问题。作者对孟悦、戴锦华的《浮出历史地表》中的观点提出了反对意见。但在我们心目中,《浮出历史地表》是中国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经典与奠基之作,回到二十多年的历史现场,这本书的问世意义非凡,并不能断然它是牵强附会。对作家的评价,一向见仁见智,没必要争个面红耳赤。

  两个多月前,我和几个同学到东北旅行。我提出必去的地方就是哈尔滨呼兰区的萧红故居和萧红纪念馆。严寒的三九冬日,我们一路站着挤在公交车上几个小时,终于不虚此行。纪念馆中参观者不少,我惊讶地感叹,原来还是有这么多人来看她。几十年前,这参观者中也包括耄耋之年的萧军。而故居则是那座院子,和祖父玩耍的花园、冯歪嘴子的房子、王大姑娘的屋子,都宛如当年。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我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文静而叛逆少女独自沉思……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六):没有人可以忍受孤独

  杜拉斯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即使没有爱也可以,这种组合让人心里踏实,比如可以收两份工资;

  村上说,一个人只是被劈开的一半,在寻找另一半的过程中惶惶不可终日;

  连牛虻也需要一个活物在身边(一只忠诚的狗)。

  人心是孤独的,连尼采都因彻底的孤独而发了疯。

  所以我厌恶那类“你应该坚强”“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病了吃药,冷了穿衣”之类的话,它们空洞、矫情,没有温度。遭受痛苦的人心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你(旁观者)觉得还不够,非要它崩溃不可,这类人是残忍的。

  萧红似乎是被残忍包围了,他人即地狱!

  她的一生都沉坠于痛苦中,追求爱,追求温暖,追求一个可以依傍的“活物”,这种奋力的姿势遭人非议。有人同情她,有人指责她,正如《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萧红别传》的作者月下所说:“同情不是侮辱便是谈资……行善也是一种需要”;而指责,却成了张爱玲笔下的“贱”( “一个女人,倘若得不到异性的爱,就也得不到同性的尊重,女人就是这点贱。”)她不惮以最恶的坏意来揣测中国人,摒弃那些浮泛的评价,无限逼近客观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月下在书中说,“如果我们以(尼采的)‘高尚者’和‘傲慢者’去观察萧红的一生,肯定会认为萧红的世界是卑贱的、非价值的、混乱的,但是有足够理性的张爱玲早就说过:世界是混沌且丰富的。张爱玲是让我们以作品懂人生,萧红让我们以人生懂人生,她的人生正像张爱玲笔下的小人物,没出息、不干净、不纯粹,爱情的背后是一地鸡毛。籍此小说《狂欢》的主人公苏篱说:人这种动物,我是不爱的。所以苏篱是不切实际的,她与整个世界发生抵忤。所以,我们以常人的价值标准来看待萧红。”

  月下理解她生存的艰难,理解她为了生存把爱情当成搭载生命的船,理解她的左右摇摆,理解她被夸赞时“小姑娘”的虚荣心。但是我却隐隐看出了月下在心理上的不接受,她行文中时不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张式刻薄:

  他以为人家爱他,其实,这爱不过是爱自己。爱惜自己脆弱的心。而你,恰巧是那个男人,因为认识,因为习惯,你得意个什么劲呢?这种感情惯性就像顾城的诗:“英儿以为那里有玫瑰,就向那里伸出手去,她发现那里没有玫瑰,还是向那里伸出手去。”

  她要的是双重保险?还是要留下骆宾基,兑现自己的诺言给予他一定的报酬呢;

  开始说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然而,当一切危及到自身的时候,爱情又算得了什么?!她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却不知道有些错没有机会改。

  我私下里以为,月下也是残忍的,她对萧红的要求是否有违普通人的人性?不是每个人都坚强如壁垒,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忍受孤独——但是读着读着,我又读出一种悲悯来(“故事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第一次觉得伤心”;“北方是悲哀的”;“ 她天性里的矜持、含蓄、凄婉、感伤,这种天性原本是非常美的,这种感情也在朦胧中显示出它的高贵典雅,可是,“说不出口的爱”却最终让她郁郁而终。”)如果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是高高在上地喊口号,那会让人觉得虚伪反感。但是据我了解,她却是一个对人对己都表现着严苛的人,这种理想主义的苛求有如对镜自残,这种人太自恋了,自恋的人多是残忍的(有一种时时准备赴死的悲壮)。或许作者的气质更偏向于她另外两本书的传主:张爱玲与张国荣,犹如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影影绰绰却又冷厉坚决,“非如此不可”。

  有朋友说月下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当别人都伪装善良、深情的时候,她却“装”得冷酷、漠然。她把这种气质渗透在字里行间,给人一种荒凉的、隔开一段距离的、非人间的魅惑,也许这便是《此生注定爱就是痛》的独特魅力所在。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七):你必须能够一个人生活

  读着月下的《萧红别传》,时不时想起尹珊珊写的那篇《人生指南》。甚至想如果让奇爱博士来给萧红写传结果会是怎样。

  月下说这本书的总体基调是“怒其不争”,她对萧红任由自己性格中那不利于人生的一面肆意发展感到愤怒。萧红在作品中一再展现和批判“人们的愚昧”,也曾深受鲁迅先生的启蒙和关心,可她为什么就不能清醒认识、认真处理自己的生活呢!

  萧红的感情生活向来是研究者和读者感兴趣的话题。这也难怪,在她生活的那个时代她的举动已经震惊了众人。为了继续读书,她不惜跟表哥陆哲舜离家出走,这个表哥还向家里提出离婚的要求,后遭到家人坚决反对。毕竟是靠家中经济支持的,陆哲舜在经济困窘之时弃她而去,回到妻子身边。

  第一次出走失败的萧红回到哈尔滨,又跟被她遗忘已久的未婚夫汪恩甲走到了一起。可这个男人却在萧红怀有身孕、即将生产的时刻,把她丢弃在旅馆再没出现。无助的萧红给《国际协报》写信求助,竟然得到了帮助。由此可见,她具有勇敢坚强的一面。

  在与《国际协报》工作人员的联系中,萧红又碰到了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萧军。萧军对她影响很大,甚至萧红这个名字也是因为他而改的。但是两个人的爱情却让人唏嘘:萧军是个多情浪子,即使跟萧红同居一室,身边女人仍不断变换,且不许萧红有反对意见。甚至两人意见不合时,萧军还动手打她。

  萧红不是没想过离开萧军,也曾试着搬出去独立,可是每次都像被施了咒语一般,终又回到萧军身边,且姿态愈来愈低,萧军也就愈加张狂。直到端木蕻良出现,萧红才决定彻底斩断她与萧军之间的情丝。可是,这时她已经怀上了萧军的孩子。

  隐忍的端木一向敬重萧红,他兑现了诺言,顶着被亲人反对的压力和周遭朋友圈的白眼与萧红举行了婚礼。这也是萧红一生之中唯一做新娘的经历,前后经过了那么多段感情的她似乎终于可以稳定下来了。但是很快,她又感觉到新生活的乏味了。

  跟萧军在一起她在一切事上都做不了主,所以萧军一直指责她生活自理能力差,缺少“妻性”。而跟端木这个颇具大少爷气质的男人在一起之后,萧红却要处理所有生活上的琐事,甚至连端木跟邻居家不讲理的女佣闹了矛盾后,她都要出面善后。有些人据此认为与端木的婚姻生活让萧红感觉很疲惫,并指责端木对萧红不够爱护和体贴。

  月下认为萧红与端木的婚姻并不似外人所传那般不幸,并反驳了种种揣测端木自私、懦弱的论调。其实这些指责最初源于周围人对端木的偏见,当时的朋友们虽然觉得萧红在与萧军的关系中深受伤害,但都对她离开萧军迅速选择端木持反对意见。特别是胡风夫妇、张梅林等昔日关系密切的朋友对端木都有极其不好的印象。

  其实,两人婚后在时局相对安稳时,都能沉下心来写作,各自达到了小小的创作高峰。这对萧红来说实属难能可贵的收获,而之前跟萧军在一起时,物质生活上常受饥饿影响、精神上又常处于苦恼伤悲之中,写作也大受影响。所以,这一时期的萧红其实是状态最佳的。

  多年辗转流徙的生活与感情上遇人不淑,对她的心灵和身体造成了深深的伤害。月下说萧红的性格里有草率急躁的一面,有时为了生存会做出错误的决定。这是每个人都有可能犯的错误,但是这些错误归根到底是由个人自己制造的,后果也只能由制造者本人来承担。但是,在萧红短暂的一生中,似乎人们不忍把错误归到她身上,而将矛头指向了她唯一合法的丈夫端木。

  人们认为端木在萧红最后病重入院的日子里没有一直守在身边是不负责任。特别是首次为萧红作传的骆宾基,更在书中写尽了端木的不好,也许实际上他是为了向读者显示自己对萧红的无私照料?他还一再标榜自己对萧红的深情和挚爱,并在《萧红小传》里说,如果她活下来会嫁给他。虽然,两人的相处时间只有44天。

  萧红和骆宾基之间确实有私情,直到2009年11月,这个秘密才由端木夫人在研究者采访时说出。看到这里,不免吃惊,想起那句歌词:世事已经如此艰难,何必还要拆穿。端木早已知晓两人之事,只是出于尊重保持了沉默,而骆宾基为了炫耀自己,却肆意向世人贩卖萧红的感情秘密。

  遍观萧红一生,求生意志极强的她似乎总在把自己的命运一次次交付给男人。她并不缺乏选择的勇气,可每次选择都不能带给她想要的结果。于是,一次次追逐,又一次次受伤,她的生命就在这种怪圈里不断流转。

  为什么总是急于寻找一个男人来共同生活呢?她有智慧、有才情、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圈,会洗衣做饭、甚至会自己做衣服。如果遇不到对的那个人,一个人生活不是很好吗?也许爱得越多换得越频繁,越说明不懂爱不会爱。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八):自序:疾风吹折累凌霄

  发表于浦东时报http://www.pdtimes.com.cn/html/2014-02/27/content_8_4.htm

  我总是不大喜欢太容易爱上一个人的人,“容易”意味着门槛低,这一低,就会很多很多鱼龙混杂的进来。我喜欢水仙的姿态,独自开落,独自照影,它的骄傲不允许品位低劣的人来采摘,不允许把自己的优雅浪费在没有欣赏眼光的人身上。日月如梭,她安静地、低调地,等着一声蓦然回首的叹息,一抹会心一笑的眼神。她要的是真正的理解。

  萧红终究没有那么孤芳自赏,淡然处之,她像极了凌霄花,藤蔓相连却又硬骨铮铮(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自尊心强却又无法独立),为了追求爱情以“娜拉”的莽撞范本离家出走,她的逃离是破釜沉舟,然而,舟真的沉了,她又不得不紧紧地抓住任意漂来的浮木——舟的碎片。所以她的第一个男人是竟是她拼了命逃离的人——家长包办的未婚夫。荒谬的几近可笑。就像旅行的人,走着走着就忘记了目的,也许,她只是为了反抗而反抗,对于反抗的是什么,是从顾不得看上一眼的。

  她还年轻,还不懂得爱情。所以,一个人身怀六甲在旅馆里等待那个以筹钱为由离开的男人。

  张爱玲说中国是一个爱情荒芜的国度。果然,中国,传统,谁帮助你谁可成为你的依赖,你就要嫁了谁。爱情本来是一种感觉,在这里却成了互惠。没有必然,只有可能性,不是非你不可,而是你也可以,就在一起了。

  “他像一场大雨,很快就会淋湿你,但云彩漂走了,他淋湿的就是别人。”洪水中,萧军真的是那场大雨,他淋湿了她的心。他恰恰有一种蛮暴的热情,她恰恰对这种热情毫无抵抗力。

  她忽略了“理解”这一要素。当萧军吼着“我是一个粗人,很少去理解你,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的时候,疲软无力的萧红只有无可奈何地说:“是我想离开你,可是离不开。”

  她离不开。

  曾有人“怒其不争”地质问道:她就不能一个人活吗?

  她不能,她始终没有长大,这就是幼稚不完的代价。她很容易的爱上一个人,又很轻易的被一个人抛弃了。这是不是一种不自爱,或者自虐情结呢?又或者,是太爱自己,所以不停地要别人也来爱自己——像三毛,总是很容易在人群中找到可爱之人。无论如何,还是可爱之人,即便只是一刹那。她的天真,单纯,脆弱,让她轻易的爱了。

  记得有个八卦女人说,才女大多是不幸的,不是没嫁出去,就是没有孩子。而张爱玲在《同学少年都不贱》中借赵珏之口说出,她最可夸傲的是她不会为任何爱情以外的理由结婚。她对所有虚伪的婚姻予以蔑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幸与不幸不是别人可以定义的,更不是以结婚生子为标准的,这世俗的圆满啊——萧红是拼了命的学阿Q去画了。

  有些人说是生活所迫,男人和女人需要扶持着一起走,那婚姻就完全成了合作关系,爱情只是虚设。

  她的凄婉,她的悲苦,与她自己的作为并非完全没有关系,她的婚姻是合作关系多过了爱情关系,她永远是被选择,被安排。有人说她拒绝给定,拒绝平庸,她拒绝了别人的给定,却接受了时势的给定,因为她的柔弱无法与命运对抗。寒冷、饥饿与病痛,很少有人能够在这样的条件下追求理想,很少有作家像她一样体验过饥饿的滋味,大概沈从文也是贫苦的,但在那样一个社会环境中(其实如今也存在这样的弊病),男权当道,女人仍旧是弱者,有所追求必定要付出比男人更多的代价,在她的漂泊岁月中,是“只有饥饿,没有青春”的。这苦难也加剧了她对另一半的迫切依赖。

  电影《萧红》(已经把萧红妖魔化,以俗滥的感情捏造为主)却反过来追问,其中一句旁白:为什么所有走近她的男人都会爱上她?我想是因为爱上她很容易,婚姻经济学中讲过,难易决定概率。

  尼采说:(高等人)把他们的价值和非价值当成普遍适用的价值和非价值,便陷于理解发生困难和不切实际的地步。倘若这类特殊的人并不自感特殊,那他们怎么能理解卑贱者呢!怎能正确评估世情常规呢!于是,他们就议论着人类的愚昧、不当和空想,他们大为惊讶,世界何以如此混乱?

  如果我们以“高尚者”和“傲慢者”去观察萧红的一生,肯定会认为萧红的世界是卑贱的,非价值的,混乱的,但是有足够理性的张爱玲早就说过:世界是混沌且丰富的。张爱玲是让我们以作品懂人生,萧红让我们以人生懂人生,她的人生正像张爱玲笔下的小人物,没出息,不干净,不纯粹,爱情的背后是一地鸡毛。籍此苏篱(小说《狂欢》中人物)说:人这种动物,我是不爱的。所以苏篱是不切实际的,她与整个世界发生抵忤。

  所以,我们以常人的价值标准来看待萧红。

  从她对萧军的争取到对端木的捕获到对聂绀弩的欺瞒可以看出,萧红的本性里潜伏着小女人的狡黠、虚伪和虚荣,然而这也是一般女子或者说普遍的个体生命求生的本能。正如在萧红的小说里一直表现的人物,他们过多的用本能活着。

  如果她喜欢,那又何妨呢?人贵在跟着感觉走,无论是萧军处还是端木处,都是此心安处是吾乡。然而,此安处并非永久的安处,她敏感而脆弱的心性使自己容易感受到不满,她的任性让她给这“不满”寻找出口,萧红是个真性情的女子,这真性情来得不顾一切(或者是对一切视而不见,这一点与张爱玲相反,张是洞察一切,所以张的小说里多是聪明人,萧红笔下人物的坎坷不幸是命运和外界环境造成的,她本身就是被碰得头破血流的)索性任性为之——这里可见出她的身上存在着浪漫因子——但凡任性都会流于盲目,盲目又是悲剧的根源。

  也正是由于这种性格,造就了文学上的另类成功,鲁迅、胡风等人特别推崇萧红的小说,对于她的第一篇《生死场》,鲁迅赞之为:“北方人民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鲜艳……”胡风也说:“萧红是凭个人感受和天才创造的。”萧红的小说之所以具有原生态的美,是因为她是以孩子的目光观察这个世界的,敏锐、纯粹、纤细,像莫言小说《红萝卜》里的那个小男孩,具有常人所没有的观察能力,仿佛是一种特异功能,听得到风和植物的语言。她的小说风格别致而独特,甚至会被人误认为稚拙,但正是这种不加修饰的稚子涂鸦般的质朴给文坛带来一股陌生又新奇的荒野之风。她无限逼真地描摹了黑土地的荒凉景致和这片土地上人生的苦难,有别于张爱玲的都市鬼魅,和沈从文的世外桃源,站成文学史上另一飒利风景。

  萧红说:人,是需要为着一种理想而活着。她的理想便是对爱和温暖的追求,无论是在小说中还是身体力行。她的小说里有一种深深的爱的伤感和对于苦难的生命的悲悯,和在悲悯中对温暖的渴望,充满人文精神和人道关怀;她自身,也把对于爱情的冒险(不是追逐)当成了理想,从异乡到异乡,从一个爱人到到另一个爱人……这个30年代的文学洛神用极其短暂的生命谱写了一曲凄婉的歌谣。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九):我读萧红

  对萧红产生好奇进而阅读她的作品是近几年的事情,缘起很简单,就是因为有一个朋友很喜欢她,大概相当于我不到二十岁之前对三毛的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种对于女作家的情感是微妙的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而我对她的好奇,当然也脱不了世俗,就像大多数对她的印象,她的情感她的不甘她的被弃。然而,月下的这本书,却给了我更多光明的解读,让我对萧红,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用今天时下流行的解读法可以这么说萧红,她大概是有某种心理缺陷,这缺陷决定了她的选择,她的选择又决定了她的命运,她是”性格决定命运“的践行者。然而,如果仅仅这么解读萧红,就太过浅薄了,因为她毕竟并非生在太平盛世,她的命运,有时代宏大的命题在中间,当然,个人的性格缺陷也是一生命运的注脚。从前,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将过多的关注点放在了她多舛的一生上,但是,当我读完《此生注定爱就是痛》后,我在想,我们非萧红,焉知萧红幸与不幸?即便是一生和几个男人纠缠,遭受过暴力,半生孤苦飘零,但是,你又怎知,在这样的生活中,萧红曾经得到的点滴幸福呢?可见,总是用一种不幸的眼光去看人——就如萧红的某些朋友一样,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怕是萧红,也不愿百年之后,后人用的是怜悯的眼光去看待她吧。

  略去她杰出的作品不谈,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甚至很理解,一个人在饥饿和无助恐慌之下做出的盲目的选择,然而,她也并非是个如此怯懦,很容易妥协的人。如果说,她容易妥协,那么为什么在饥寒交迫之时,却最终未曾回家求助?萧红身上有反骨,而这个”不妥协“的倔劲,其实就是她人格的一些缺失,实际上,当你看她做的事情,就会觉得有些事情完全可以选择一些圆通的做法,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情商不高“吧。但是,正是因为她的这种劲头,让萧红之所以为萧红,似乎伟大的作家总是需要和世俗社会选择暴力对抗才能达到”会当凌绝顶“的孤独,这,不知道对萧红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虽然家谱上没有她的名字,但是却是这个离经叛道被开除的人将她的家族留下了印记,有些东西,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当时不懂得,然而,历史总是百转千回。而萧红在人生弥留之际,竟然心心念念的是”那个时候还不想回家去,现在要在我父亲面前投降了,惨败了,丢盔弃甲的了。“可见她,对于逃离家庭这件事,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决绝,内心深处,还是想要回到家里的,只是具体怎么样的况味,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比较感动的是她和端木之间的感情这段,月下的解读让我们更为悲悯。萧红的情感世界,总归不是后人所曲解的那样,再说她本来就是个用现在人的话来讲——作女。她的精神世界的博大,必然导致她现实生活的失衡,然而她又没有足够的能力调节,所以,不管选择了谁,其实总是伴随着失望的。对于萧军,不妨也用这个态度,毕竟”二萧“的感情多是后人解读,牵强附会,谁说他们没有幸福过相爱过,哪怕只是曾经,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美好的回忆。月下和很多人一样,评论萧军有些小肚鸡肠有些阴险,其实他那种性格,等于最后被萧红甩了,大男子主义恼羞成怒的反扑,似乎也可以理解。反正,一旦分开了,都是感情上的输家,最后做点啥,在人性范畴里,都是能够被理解的,只是也无需为此怨恨谁谁,因为说白了,感情的事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犯错。萧红的性格,是有她的缺陷的。

  我向来不相信有百分百的男女友谊,虽然月下对萧红和鲁迅的感情的解读更客观,但是我仍隐隐能够感到精神世界的共鸣所带来的某种暧昧,只是如果文豪相倾,对于我们后人来说,能有什么影响呢?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是赤裸裸的包含暗示的,那个年代的情感,是今天的我们无法想象的。

  勿论是非,你走以后,只剩下你的文字,是宝贵的饱含生命的热情的。

  《此生注定爱就是痛》读后感(十):原来萧红是张爱玲的远房堂姐

  读月下的新书《此生注定爱就是痛》,发现一个有趣的细节:萧红父亲名张廷举,张爱玲父亲名张廷重。读至此,心下一惊,难道两位民国才女还有些渊源不成。常言道:无巧不成书。既然有巧,必有文章。

  于是查了一下二人的资料,张廷举生于1888年,张廷重生于1896年。名字本相近,年龄又相仿。想不胡乱联系,都没道理。

  单看两位父亲的名字,同姓同辈,一名举,一名重,合在一起,便是举重。不是兄弟,怎么可能!再看两位才女的名字,萧红本名张迺莹,迺通乃,做“是”字解。莹字意为光洁像玉的宝石。而张爱玲本名张瑛,瑛字意为像玉的美石。两姝联手,抵得上民国文坛的半壁江山,却原来是张家的两块“贾宝玉”,不是姐妹,更不可能!

  上下两代人的名字如此接近,是何道理!

  查萧红父亲张廷举监修校正并作序的《东昌张氏宗谱书》可知,张家祖籍是山东省东昌府莘县长兴社东十甲杨皮营村(现为山东省聊城地区莘县),远祖张岱于清乾隆年间携家迁居东北。张氏呼兰一支为张岱次子张明贵的四子张弼于光绪十五年(1889年)自阿城迁来。张弼子张维祯有三女无子,过继叔伯弟张维岳三子张廷举为子,萧红为张廷举的长女;再查《张氏族谱》可知,山东东昌府张氏共有两支,均于明洪武二十二年(1398年)自山西洪洞迁居于此。

  再来看张爱玲一族,据张爱玲祖父张佩纶所撰《通议大夫安徽按察使张府君墓志铭》里载:“明永乐二年(1404年)始祖讳德贤自山东海丰(今无棣县)迁县西南齐家坨,谱系中阙。其可次者自明赠文林郎讳臣儒至府君盖十世。高祖讳嗣浚,曾祖讳栋,均县学生。祖讳灼。”;再据无棣《张氏家乘》载:“前明永乐二年,我始祖敬公为奕世之祖,由山西洪洞来海丰,家与码头村居焉。”

  结论是:萧红一族,是明洪武二十二年(1398年),由山西洪洞迁居到山东东昌。到清乾隆年间,远祖张岱迁去东北;张爱玲一族,是明永乐二年(1404年),由山西洪洞迁居到山东海丰。到明万历年间再迁往到河北丰润。

  果然无巧不成书,有缘必有故。萧红和张爱玲,两位民国才女,祖籍都是山西洪洞,真正的同姓同宗。萧红长张爱玲9岁,是张爱玲的堂姐。应了那句老话:可不道一般树上有两般花,五百年前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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