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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衣冠》读后感10篇

2022-03-13 12:54:08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民国衣冠》读后感10篇

  《民国衣冠》是一本由岱峻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80元,页数:32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民国衣冠》读后感(一):楚楚“衣冠”

  “无论怎样的人生,只要被整理成报告,就和图书馆的书一样毫无差别。”这话,似乎点破了人生的真相和无奈,文字要如何去承载生命曾有温度和呼吸?然而,说这话的终究只是一名负责消亡人口户籍整理的工作人员,如果换成胸有丘壑而心浴风雨的诗人学者,人生这样一份报告,又该会被如何书写呢?岱峻一本《民国衣冠》,可谓楚楚动人,让人既感亲切,又无限感慨。梁思成,傅斯年林徽因等人的生命故事,因了作者一份深情而独特的情怀,有着跳脱纸面,跃然眼前的魅力。

  衣冠者,文明也。民国,中华数千年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小小浪花,曾一度沉寂于时间的洪流。近年来文人学者多有挖掘书写,终让世人感受,发觉这朵浪花对中华“衣冠”的完善和传承,而民国那一个个随风远逝的楚楚学人,他们在离乱年代里与家国命运重叠交错的个人际遇,家庭生活,及至学术追求,像似一页页楚楚动人的风景,有着沁人心灵的安静力量。作为一个普通读者,我常感恩这样的阅读,是因为我总能从中感知,那跨越时空,彼此的生命交错。所谓的〝衣冠传承〞,便是如此吧:有些东西,它并未走远,更不曾消散,只消你我抖落一页烟尘,便又亲历如新。

  岱峻笔下,几乎所有人的故事都让人心生悱恻,而后敬意油然。悱恻的,是那战火纷飞,贫病交叠的人生布景;而敬者,是这些文人学者安然面对,静然治学的人生姿态。“去掉才子气”,“三年内不要发表任何文字”。这是当年傅斯年对诸多学者的治学要求,而今看来依然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这和当今“40岁之前赚不到4000万不要说是我的学生”的“研究生要求”是多么地不同呢!有一些事情,如果我们看不到另一种极致,就无法真正从内心里去除种种类似“4000万”的荒诞:当年的“北大文研所”,地处偏僻山村板栗坳,每每夏日,白天像晒鬼,晚上蚊虫排队来咬,于是“研究生”便在夏夜燃起篝火驱蚊,就这样一边烤火,一边摇扇,一边座思学问。这样的情境,在岱峻的笔下,生动如斯,真切如斯。

  也正是这样一种“极致”,让我们懂得了“学问”和“研究”的意义,断不是“4000万”这样“可数”的——在“板栗坳”的“北大文研所”,王叔岷完成了《读庄论丛》,任继愈完成了《理学探源》,马学良完成了《撒尼彝语研究》……想想,傅斯年简单两句“治学要领”,“去掉才子气”,是为戒浮忌躁,“三年不要发表任何文字”,是为除却功利之心,由此收获勤勉和清心,坐得冷板凳,方成就大学问。反视今世,许多的学者专家,多为“大才”、“天才”,且说得太多,有的已然达到了乱说的“境界”

  楚楚“衣冠”,最打动我心者,还是那“根”“辽代的木头”——梁思成。岱峻笔下,梁先生的治学,不仅仅是为信仰,还更胜于生命。当惊闻一辽代的寺庙遭到强拆,梁先生凄然一叹:“我也是辽代的一根木头”。也正是这梁先生,救得了日本的京都,却遗憾未能保全老北京的城楼。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是何等地大快人心,而梁先生在北京城的城建规划会议上力辩各方却又是何等地孤独憔悴,终于说不过众人,只有倒地痛哭:“五十年后,你们会有人要哭的。”老北京的城墙早已在烟尘滚滚中消散不见,可梁先生的哭声却依然在耳,楚楚动人。北京老矣,载不动太多的欲念,新千年的一场大雨便带走数十条生命,如果我们当年听取梁先生的意见,保老城而取新地,又会怎样呢?

  楚楚“衣冠”。忧思难忘。余生也晚,谢谢岱峻先生的严谨勤勉,《民国衣冠》是为中华文明“承前启后”的好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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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衣冠》读后感(二):民国最大的亮点《民国衣冠》

  民国最大的亮点《民国衣冠》

  民国的腐败是有目共睹的,不过民国也有自己的亮点,其中最大的亮点就是高等教育和学术水平还有文学艺术都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很难想象在那种兵荒马乱的年月里中国造就出了一大批人才和文化精英,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的身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显得越来越高大起来,不要说老一辈的清华四大导师梁启超、赵元任、陈寅恪、王国维,就是胡适、傅斯年、董作宾、李济、丁文江、钱穆、金岳霖、刘文典、梁漱溟、熊十力、朱自清、朱光潜、不用说文史哲,就是科学医学法学每个领域中都可以找到很多这样的大师巨匠,可惜现在真的找不到能够和他们并肩的人物了。就是他们的学生季羡林、钱钟书、王瑶这一代也都找不到了,大师以后再无大师,民国成为一种绝响,真的是一种遗憾啊。

  书的名字叫《民国衣冠》,可以说这些大师真的是民国的脸面,民国的光彩,民国留给我们最值得记忆的那一部分,比喻成衣冠很贴切和形象。正是有了这样的衣冠,民国才值得我们今天去思考去回味去研究。

  这两年民国热,出版了无数种关于民国历史的书,其中最热的还是民国的这些大师们。不过每个人笔下的民国都有不同的特色,岱峻的书特点就是引用很多不常见的文献,还配上了照片,这些照片也都很珍贵,很多都是没出版过的,有些来自台湾。岱峻写这些大师的角度也很特别,比如“情随春草绿 缘定山坳间”写的是那些在李庄成亲的李庄姑爷,“半个蚕茧 两岸恩怨”写的是考古学初创就达到了当时的国际水平,可是在两地分隔以后,两地的考古工作者却把政治带入学术中不能说不是一个遗憾。

  书中介绍了很多大师,但是多数并不是特别热的人物,除了傅斯年、梁思成、林徽因这些知名度比较高以外,还有梁思永、曾昭橘、游寿等等。

  学术是需要传承的,大师都是由大师来培养出来的,这些大师都是一代一代耳濡目染,一代一代师徒相继,一代一代培养出来的,可是现在经历了反右,经历了文革,大师级人物严重断裂,再想要培养大师已经非常困难了,也许还要等很多很多年以后,才会接续上这个传统吧。

  《民国衣冠》读后感(三):民国衣冠读书笔记

  民国衣冠一书的确是好,好在以下几点,一是其内容,以风雨中研院为题,由战时国立中央研究院一些学者入手,以点带面,简明而深入的对民国学术史做了一番介绍。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其中很多优秀治学,为中国学术史之奠基做出突出贡献的学人饱受打压,进入新中国以后竟至不为人所知,或因其所治学问虽于人类有功,却颇冷僻,曲高和寡,故其名声不能街知巷闻,这本书的出版有着重要的科普意义,而且浅白易读,不故作高深,老少咸宜。使得我这样不学无术,啃不动著作典籍的庸人也能想见当年各位学者的风采。

  如作者岱峻在前言中所说:“衣冠之谓,亦指代文明。《左传》有言:'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民国历时甚短,仅三十八年,极盛期即战前的”黄金十年“。成立于1928年的国家最高学术研究机关中央研究院,无愧民国政府的美服贵冠。”

  诚如岱峻所言”学术史也是学人的历史“,以人物入手写学术史,这是第二个好处,作者娓娓道来,人物跃然纸上,十二篇文章如十二出折子戏,各自选取人物或事件的”横切面“,然而刀法精妙,所劈开之处亦是细节丰富的出色画卷。写胡适,傅斯年,李济,曾昭燏,梁思成,梁思永,林徽因,也是写战时的艰难时事,写流离颠沛,南渡北归而仍兢兢业业的治学,也写战局明朗之后的人心向背。

  第三个好处作者自己在前言也有所提及,态度严谨,重视考据,曾访谈过中研院故旧,梁思永遗孀,梁思成之子,陈寅恪长女等等,能够得到第一手的珍贵资料,在材料的选取时,也”着重选取不为人知的材料,梳理其中蕴含的玄机“。

  民国衣冠书后所附注释,多达八页,每篇文章从几条至四十余条不等,一共将近三百条,所涉文章除却达上百本的出版物外,颇多来自中研院的所档及罗萼芬、李光谟等人的口述,更有许多珍贵的照片,均是珍贵的材料,可以想见岱峻先生为写这十二篇文章,各地奔波,采访整理,于卷帙浩繁的文献中寻找的辛苦,而辛苦也有回报,民国衣冠一书所涉事件,多为不为人所知的秘辛。

  十二篇文章中,我最喜欢的(不敢说好不好)的乃是写逯钦立、李光涛、杨志玖,王大维与李庄当地女子婚配的《情随春草绿,缘定山坳间》及写曾昭燏的《灵谷烦冤应夜哭 天阴雨湿隔天涯》两篇。前者多有学者遗孀或亲眷的亲口讲述,娓娓道来,短短一篇中写了四对夫妇,杂而不乱。逯钦立、杨志玖战后留在大陆,李光涛、王大维去了台湾,其间去留之抉择,离别之悲苦,治学之路的坎坷让人不禁叹惋,然而在李庄娶妻这一事件,则勾勒了学者们作为平常人的一面。

  文中有两处最为让人感慨,现摘录如下:

  quot;1929年9月经徐中舒推荐,李光涛进史语所任临时书记,负责明清档案的整理。

  明清档案是清廷存放于内阁大库中的诏令、奏章、则例、贺表、卷案、实录、殿试卷及各种簿册等。宣统二年,内阁大库屋坏,大学士张之洞曾拟奏请销毁,最后采纳参事罗振玉建议,将档案移存国子监,足足有八千麻袋。民国六年,版本学家傅增湘出任教育部长,陈垣任教育部次长,这批明清档案一部分调给北京大学,其余藏历史博物馆。数年之后,历史博物馆以四千元贱卖给重造纸料的同懋(音茂)增纸店。罗振玉闻讯,又以一万二千元从同懋增纸店买回,寄存商部。不久,商部移出故宫,传闻日本人有意洽购。寓居天津的李盛铎又以一万六千元从罗振玉手上买过来,并在天津、北京两处租房分贮。1928年9月,史语所一成立,傅斯年便向蔡元培提出要收购这些大库档案。他致函蔡元培:“此事如任其失落,实为学术上之大损失,明史清史,恐因而搁笔。且亦国家甚不荣誉之事也。”蔡元培筹足两万元,国宝档案终于回归史语所。"

  珍贵史料几经买卖,若非傅斯年蔡元培两位先生,国宝必定不知落入何人手里,又如何有后来的明清史料甲、乙、丙、丁等各编?尤其“历史博物馆以四千元贱卖给重造纸的同懋增纸店”一句,读来令人心痛。

  “罗萼芬给我提供了一封90年代初罗筱蕖写给他的信,信中谈到了逯(音路)钦立一辈子呕心沥血的那套书《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拖了近二十年,到1963年,才交给出版社,紧接着就是“文化大革命”。又是二十年,直到1983年,才由北京中华书局出版。

  ’关于《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陶渊明集》两书,中华书局已再版四次,去年又出一次,中国台湾、中国香港、日本、新加坡等都翻印了,美国有的大学教中国诗歌时也引用了这两本书。逯旸(逯罗夫妇的孙女)来电话说她们大学的美国教授专门向她提起这书的价值。1984年中华书局在香港办中国图书展时,《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很受欢迎,带去参展的书卖完了,当年此书被评为国家一等学术奖。‘

  这是一项迟到的“哀荣”,比当年傅斯年向逯钦立的岳父罗南陔(音该)的预言——"一

  俟抗战结束,此书刊就,逯君必为国内文学界知名之士无疑也。“足足晚了四十年。当事人都已看不到这个结果。罗南陔与傅斯年死于1950年,一个在南溪,一个在台湾。而逯钦立也死于1973年,死得都不轻松“

  勿需多言,死的都不轻松几个字,无限遗憾尽在其中。罗南陔是川南才子,古道热肠,有小孟尝之称,作为史语所的房东,凭着自己对学者的一腔敬爱,将自己的房子腾出来给梁思成一家居住。傅斯年不仅博学多识,勤于治学,也善于活动,一生致力于学术的发展,学者的保护,更多提携后进,因材施教,培养了一大批优秀学者,然而却于1950年,在列席省参议会,回答参议员质询后,竟一头倒地,当晚与世长辞。死前一晚还在灯下伏案写作,说是想早日拿到稿费,扯几尺粗布做一条棉裤子。

  无论在港或是在台,政治的疾风骤雨都无一例外的扑打着一众学人,中国学术黄金十年里孕育出的科学的绿芽,多被无情吹落。

  写曾昭燏的一篇中,摘录曾的日记”1951年11月20日,主动要求土改,‘同罗宗真到西范井庄组织群众开会,斗争地主四人,令其自报财产,通宵未眠。’1952年3月29日上午,‘向全院广播,检查南唐二陵发掘团的浪费与官僚主义。’8月2日,在全院大会上作自我检查一整日,‘回忆前事,痛苦万分。‘1953年2月24日’听说毛主席已到南京,无心做事。‘’惊闻斯大林于昨日下午九时十五分逝世,悲痛不已。‘如此等等,不一一摘录。

  曾昭燏是曾国潘弟弟曾国潢的曾孙女,是毛主席点名指出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典型,她于1929年就读于南京中央大学外文系,1935年3月自费去英留学,1938年9月回国,从此同吴金鼎,李济等人一起,投身进考古事业,组织考察了大理佛顶、马龙、中和、彭山等多处古迹,并整理撰写考古报告,亦写下了为中国开设博物馆科普知识、教育民众提供学术指导的《博物馆》一书。然而时过境迁,历史的车轮缓缓移动1951年,新政权统治下她做了南京博物元副院长,1954年任院长,曾经作诗赋词,访古墓、作拓片、写报告、挖掘研究史料的曾家小姐开始学习刘少奇《论党》、斯大林《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伏契克《绞刑架下的报告》等。在政治运动中,她一面端正立场,对曾经的同事乃至亲朋做出批判,一面饱受恐惧,身心俱疲,终于在1964年12月22日,她借口去灵谷寺散心,从塔上一跃而下。一代才女就此辞世。

  曾昭燏一生未嫁,享年55岁。

  曾昭燏的悲剧,也是很多知识分子在文革中的悲剧,在以洗脑、愚民、蒙蔽智慧、个人崇拜为主要目的的轰轰烈烈的政治运动到来的同时,不善经营人事,质朴耿直,勤恳治学的知识分子首当其冲的遭受了厄运,企图通过学习马列思想自我麻醉,却始终无法如梦寐愚钝的普罗大众一般浑浑噩噩,总有一丝清明的神思,在倾轧中发出痛苦的呼喊。

  梁思成在1955年的检讨中写道:“我的烦恼是‘党什么都好,就是可惜不懂建筑。’‘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我就开始犯错误了。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想搞一个建筑领域中的反党活动......我想搞一个学派,以群众的压力来'教育'党的领导同志。"此检讨写于梁因想保留中国历史建筑的轮廓而保留“大屋顶”招致批判以后,从1950年起,梁思成就一直为保留北京古城奔走呼号,然而收效甚微,在北京变成“四处都是烟囱”的工业化进程中,古建筑被次第拆除,在拆历代帝王庙的牌楼后,梁痛哭了好几天。

  然而梁思成仍然算是幸运的,在1956年提出入党申请,作为梁任公的儿子逃过一劫,两年后终于投入了党的怀抱,成了党的一个儿子,从此保持缄默,闭口不言。然而这样的结局,比起死于文革的老舍、傅雷、俞大絪等人,他已经算得上是幸运。在此仍然引用岱峻老师的原话“在一个泛政治化的年代,建筑师也同样不能独善其身。”

  在一个需要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历史观指导学术的年代,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写林徽因的一篇也很好看,只是写了一大堆林徽因早年聪明善言春风得意星期六在家里开茶会,高朋满座花团锦簇如何如何,后历经战乱,颠沛流离,到了战后重回重庆,性格变得暖玉生烟水深川静如何如何。看得有点不是那个味道,好像为求结构圆满故意为之,有拼凑的痕迹。事实上梁思成夫妇1938年在昆明刚安定下来,手头还紧,建房子还没忘记给金岳霖盖上一间,41年金在李庄休假,45年费慰梅来来见林徽因等等细节让我觉得她仍然是不甘寂寞,喜欢被朋友所围绕的。

  当然啦我比较蠢,说错勿怪。

  林徽因这篇,我最喜欢的是她在李庄被恶劣的环境和疾病所折磨时写下的《十一月的小村》

  我想象我在轻轻的独语:

  十一月的小村外是怎样个去处?

  是这渺茫江边淡泊的天,

  是这映红了的叶子疏疏隔着雾;

  是乡愁,是这许多说不出的寂寞;

  还是这条独自转折来去的山路?

  是村子迷惘了,绕出一丝丝青烟;

  是那白沙一片簧竹围着的茅屋?

  是枯柴爆裂着炉火的声响,

  是童子缩颈落叶林中的歌唱?

  是老农随着耕牛,远远过去,

  还是那坡边零落在吃草的牛羊?

  是什么做成这十一月的心,

  十一月的灵魂又是谁的病?

  山坳子叫我立住的仅是一面黄土墙;

  下午通过云雾那点子太阳!

  一颗野藤绊住一角老墙头,斜睨

  两根青石架起的大门,倒在路旁

  无论我坐着,我又走开,

  我都一样心跳;我的心前

  虽然烦乱,总像绕着许多云彩,

  但寂寂一湾水田,这几处荒坟,

  它们永说不清谁是这一切的主宰,

  我折一根柱枝看下午最长的日影,

  要等待十一月的回答微风中吹来。

  在满是臭虫、阴暗潮湿的陋室里写下的这首诗,虽然蕴含着寂寞和哀愁,然而仍然如诗如画,美不胜收。这首诗让我觉得,无论经过战火的洗礼,经过世事的变迁,林徽因仍然是林徽因,从不肯失却那一颗作为诗人的心。

  《民国衣冠》读后感(四):衣冠冢

  衣冠冢

  偷爱警

  翻看本书,因“衣冠”二字。承启遗风,延展宏学,再现衣冠霓裳。还原,民国治学之人,在山坳间,粗衣麻布,拮据贫寒的生活,展示当局政治的混乱,学人治学的挣扎,国殇的悲恸。

  透过衣冠冢,充分提取,每个人物的风貌着色,依稀间,读者可辨人物内心的诉求与恳切。治学之人的内心,既有政治刺毛的搅动,也有学术非议的口诛笔伐。而学者以学致用,因时局动荡,举棋不定,生如草芥,逐风摇曳。有人荒废了造诣,阻燃学术发展。成为新政治的傀儡,偏离学人治学的根本。有人孑然一生,不卑不亢,殷实的做学问。就算遇到草芥学人的讥讽,依然坚定自我的笃信。学术不是情感,说离就离,说散就散,说好就好,学术更讲求一种精益求精的光合作用,从学术的泥土里,刨出一点点的成就。

  看点一:

  中研院,梁氏家族,有三位人物入选,梁思成、梁思永,还有一位“太太的客厅”。梁家每个人,都是独当一面的尖端人才。梁家三位晋级,跟家族血脉的传承有关系,另一方面,三位在各领域的建树,融通中西,吸纳很多前瞻式的文化思想与理论实践。为中国学术发展,奠定下优良的基础。

  看点二:

  中研院是国民政府设立的研究院,是专门从事史学、文学、古学、现代学科的核心院所。为中国学术的良性发展,培育了不少优秀人才。岁月更迭,现在的国民政府已经是老黄历。新中国的首批学术专家,多是中研院大师们的徒子徒孙。而这些徒子徒孙当中,不乏一些浑水摸鱼的人。作者并没有将学术里负面人物一一揪出来。但不可回避的是,当时为了脱离干系,离开中研院的学者当中,有多人重新坐回到学术专家的位置上。很多人在窃喜自己很聪明的时候,新中国的文化政治斗争,瓦解了他们的神经,好日子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幸福。

  看点三:

  对于傅大炮、胡适、李济等大师学者,大陆给予的评议多事负面多于正面。近些年的学术专著上,开始细数这些大师们的正面贡献。这些远赴台海的学术大师,有功过,但作为大陆学术界,应该公允的看待大师们的遗作和为人。傅大炮虽然性情暴躁,有时候直言不讳的批判与指责。但内心细致的傅大炮,时常也会释放一下,独有的刚柔气场。傅大炮对学术人才,珍爱有加。不惜节衣缩食,为人才培养,默默付出。胡适与李济在某些意见上,存在分歧,但对于两人之间的友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大师迁徙,不应该称为逃往。而是学术文化的一种自卫。能够更好的发挥所长,并且不受政治要挟,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找鞋去吧。专一的执着往往会伤害自己,让旁观者认为固执和偏激,但细数一下优秀的政治家、文学家、各位大家学士,那个脑瓜子是按照常理出牌的。脑瓜钻进去了,出不来,所以研究的领域越来越有味道和深度。大师们研究都是不能复制的孤本。

  《民国衣冠》读后感(五):三重空间里民国衣冠

  岱峻先生,作为数十年专事于民国学人研究的独立学者,从百万字计数的田野调查与历史文献查证中,于文字和图像里,梳理建构出《民国衣冠》的“第三空间”。

  这个“第三空间”将空间的物质维度和精神维度同时包括在内的同时,又超越了先两空间,而呈现出极大的开放性,向一切新的空间思考模式敞开了大门。让已然远逝的历史学与社会学的民国生活,转化为文学的精美描述,而再现出于今天久违了的,一群日常生活人间烟火的民国范儿民国衣冠。

  一个人,即一个感知与思维的主体,在他自己的特定的时间段,进入或出入不同的空间,将对这个人或主体产生巨大的或潜移的影响。比如东南西北中,不同自然空间,又如建筑不同是人文空间,再如那个特定的社会时期;这些空间中再现空间,即为物质的,又为想象的,即现实的文化空间,将给那个人带来深切的影响,从他的外表、行为方式、社会角色扮演、自我认知,思维方式诸多方面都具有深刻的烙印。

  而这群民国范儿民国衣冠,具有深远的现代现实意义,他们所在场的时代,一个中西文化碰撞与融合的大时代。注定让他们能够进出并比对那个时代的差异迥别的三重空间:

  第一重自然物质空间实践-感知的空间,即中国的农耕田园山水自然空间与欧美海洋地理为主自然空间,这为风格迥异的物质空间;

  第二重空间的再现—构想的空间,即强大的中国传统文化,四书五经二十四史为主的空间知识与欧美的文艺复兴及近现代历史哲学的两种具有乌托邦理想精神的空间知识的激荡与融合;

  第三重再现的空间—生活的空间,即风雨飘摇的民国战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与工业化中的资本主义帝国社会的统治、服从和反抗的现实,而又充满守望的理想“居住者”。在特定的强烈碰撞与融合的这三重空间中,构成的“民国衣冠”的中华文化精英人群的历史。

  对于我们今天,迷茫于传统文化的离散与市场化过度的社会,自由宪政的启蒙与救亡尚在进行艰难的现实,这无疑为一群距离我们最近,可感可知的民国范儿民国衣冠。

  具有作家与学者双重身份的岱峻先生文字叙述:清新雅正,严谨活泛,徐徐款款,娓娓道来,在往事的流光溢彩的追述中,让读者与这群民国范儿民国衣冠,如同家父家母家兄家姐一样,愈发亲近。

  细读品评之下,掩卷确认:这些民国范儿国民衣冠,他们的担当,他们的社会化过程,他们的行为方式,他们的个人知识才学构成与个人品行的修养操守诸多方面,已经成为中华历史文化遗产的新构成。

  《民国衣冠》即为民国学术史的研究成果,亦为民国学人的可信文学描述。

  这群民国范儿民国衣冠,才为那个我们曾经以为万恶的旧社会里最日常最正当最经典的历史面孔。

  《民国衣冠》读后感(六):舒蠹:《民国学术史上的光彩》

  中研院,全称中央研究院。1927年4月,国民党中央在南京举行会议,会上李石曾提出设立全国最高学术机关。1928年6月,经过一年左右的筹备,中央研究院正式成立。

  中研院的首任院长是蔡元培先生。在蔡的任内,中研院陆续成立了社会科学研究所、语言历史研究所、理化实业研究所、工程研究所、气象研究所、地质研究所等十个研究所。1949年,国民党败走台湾,中研院部分院士跟随南渡。在历史选择的关头,更多的学者则留在了大陆,包括竺可桢、李四光、梁思成、林徽因等大批知识分子继续开展学术研究工作。

  民国时期,军阀混战。早期北洋派分裂,北洋军将领轮番坐庄。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以后,蒋、冯、阎、桂仍打个不停。从1928年开始,中国的经济有了十年发展期,但随着全面抗战的揭幕,更残酷的战争开始了。战争阴云笼罩之下,自然是饿殍满地、民不聊生。在这种背景下,中国大批的知识分子却造就了少有的人文景观,他们用自己的努力,在不同的领域为民族保存了读书的种子。某些领域,甚至领先国际潮流。

  岱峻的新著《民国衣冠》(北京联合出版公司)近日出版。按照岱峻自己的解释,衣冠,是文明的代名词。《左传》中讲,“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中研院作为当时的国家最高学术机关,集中了大批的知识分子。包括李济、傅斯年、童第周、翁文灏、赵元任、夏鼐、梁思永、林徽因夫妇、冯友兰、金岳霖等人,都富有一时乃至一生的盛名。彼时的中研院,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国家的美服桂冠。有人后来如此评价中研院的工作:“生物组接近世界最高水平,数理组与世界顶尖水平不相上下,人文组几乎达到世界一流水平。”———如此高水平的研究机构,当然值得一提。尤其是,我们屡屡提到的知识分子们,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财富。

  在短短的序言中,著名学者许倬云写道,“我是中研院在台湾录用的第三代:在南港的前辈,都是我的师长,对我的教诲之恩,终生不忘。后来回到大陆,拜见留在大陆的前辈,他们也都厚待如子弟……中研院创业之初,人才鼎盛、风云际会,不过数年,就成绩沛然。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学术的发展,可达何等境界?”

  许倬云是纯粹的学者。他的弟子王小波曾经评价自己的老师说,许先生思考问题书生气浓。但是我想,作为后来人,仔细思考许倬云的一番话,确实让人感慨很多。至于今天,学者们如能不浪费光阴,与世界学术界保持紧密联系,努力追赶,也是告慰前人的一种方式吧。

  岱峻的这本书,细细回顾了中研院发展历程中的点滴往事。通过对具体人物的追思与访查,获得了大量第一手的资料。傅斯年是研究历史的,他说“历史学就是史料学”。历史这门学问,对于学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占有史料。有一分史料说一分话,作为学者,不夸夸其谈,严谨从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确实是一种科学的态度。

  在写作过程中,除了查阅一般文献,作者还专门到台湾史语所查阅档案。除了利用档案资料,岱峻更深入李庄(抗战时期中研院、同济大学等的所在地)等地,采访相关当事人,运用口述史料钩稽史事。这些工作,可圈可点。

  全书由十二篇短文连缀而成。每一篇,都像是历史的一个切片。其中,固然有历史的大脉络,也有细节的刻绘与描摹。翻读此书,林徽因家的客厅固然让人难忘,《董作宾携女友田野调查风波》一文,更让人忍俊不禁。

  1935年3月,中研院史语所在河南安阳开始第十一次殷墟发掘。此次发掘收获颇丰,震惊了世界。4月,学者董作宾前往工地监察殷墟的发掘工作,让人感到意外的是,独身的董作宾带了女朋友熊海平到安阳去。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先是,史语所所长傅斯年为此暴跳如雷,提出自我批评。傅斯年的“罪己诏”,搞得身为直接领导的李济主动承揽罪责,要求责罚。至于董作宾,则干脆要求辞职。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件事情的结局是,董作宾最终在大家的强力挽留下留下来工作。不久,他与女友熊海平成婚。———这件事在今天看来,也许算不了什么。原来,史语所规定外出田野考察不允许带家眷随行,原因在于,考古是一件寂寞的事情,风餐露宿、极为艰苦。董作宾带女友前往同住,难免让其他学者产生苦乐不均的尴尬……一个小小的细节,告诉我们前人治学的艰难。

  《民国衣冠》读后感(七):李庄美人图

  来桂林不游山水,却要聚在空气混浊的屋内研究永无定论的话题,于我简直痛苦至极,好在包里揣着新收到的《民国衣冠》,满指望可以解忧,却不想偷偷翻开,被撩拨地如发春小猫般心意难平。以后选书要看副标题,“风雨中研院”这种话题着实让人收起赏景的心思,认真追悼起被时间葬送的学问与美人。

  如果我很愚蠢

  如果我没有灵魂

  你是否会更心疼

  是因为我双唇

  有你所需要的体温

  即使自己不是女人,这也是哼唱起来最让人心碎的曲子。男人眼里永远不会遗漏掉美人,然而一旦这美人的灵魂太过强大,才智太过卓绝,男人就会紧张并且恐惧起来,此刻的美人不再是一尊可供赏玩的美器,而是反衬他们愚蠢的镜子,让他们自惭粗俗、低能、形秽。

  于是书中写游寿写到末了,忍不住引了探春的判词:“才自清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作者舍常见版本里的“精明”二字不用而用“清明”,大概是因为游寿其人虽有探春般的大才,但实在算不上精明,她的龙性与慷慨刺到了男人社会的软肋,少有人能包容一个这样的女子,即使她有可能站在百年学研史的山尖。大美与大才的结合是要遭妒的,清明如游寿怎会不知此理,但她的性格中自带着几分无因的刚勇,她大吼一声“平生志在为学,岂较区区作驽马恋栈耶”,即使傅斯年这样的人物也难忍如此跋扈的女子。

  文中前后插了两副游寿的照片,姿态和表情几乎相同,可时间却相差约有半个世纪之久,美人眉目宛然,却痕深色褪。生活亏欠她良多,却也终于教会她存身之道,她的任性与倔强已经在几十年前随着《伐绿萼梅赋》和被强拆出论文集的《冢墓遗文史事丛考》留在了李庄,对于那段经历她再未多言,只是常提翰笔,以无声的文字指向风云变幻的世间。完全不懂书法之人亦能从她遗存的尺幅之间感受到独立于风雨将临之巅的自雄之气,她身为女子却终不脱游龙之性,连立传者也叹息难书。

  与长嘶一声后伏身续命的游寿不同,一生独活“委身博物院”的曾昭燏实在称不上美人,但学识与能力却有过之,除了“老小姐”,学识好、能力高、勤奋、干练、认真、有抱负这些词尽可以安在此女子身上,她本该是个女性高官或者社会活动家的好胚子(事实上她也的确成为了省部级高官和全国政协人大双代表),可最终的结局却让人不止唏嘘简直是目瞪口呆。她的死不是因为贪腐或擅权,恰恰相反,欲做清流却半生与色欲传闻、家族反动、古物流失、隐匿资产这些政治生命和个人经历中难以承受之重为伴,被压垮的她从塔上一跃而下,血染枯草。她这一跃基本上把自己永远地推出了历史舞台,陈寅恪悼诗有云:“高才短命人谁惜,白璧青蝇事可嗟。灵谷烦冤应夜哭,天阴雨湿隔天涯。”直白的诗句和用典,不知曾昭燏临死时是否认为世人皆谗?她这一生之潮湿烦难大概也自李庄开始。

  作者借助不算丰沛的资料以不长的篇幅缕析了独身女子曾昭燏的一生实属不易,但围绕她的谜题似乎仍旧难以解开,虽然后人可能并不再对它们感兴趣。她与李济在李庄主任室的绯闻后人看来似属无稽无聊,但于她一个禁绝了色欲献身工作与治学的大龄独身女子来说,这些流言会对精神产生毁灭性的影响。她绝不是个不解风情不需照应的铁娘子,是人生经历和个人选择让她走上了追求纯粹之路,这条路的尽头狭窄阴冷,她却不得不义无反顾。也许她一直硬挺下去会成为后来风行一时的曾氏家书产品的极好代言,然而她的自戕使这种可能性化为虚无,她和她的家族渐渐在历史的碑石上磨去了自己的名字。

  人格分裂这个词用在曾昭燏身上可能并不公平,但男人的孑然一身可能会被归因于才情或木讷,而女人如此则总要寻一些风流或是精神上病态的原因,她终生未有牵手之念,就只能被归于失常之列。

  接下来是林徽因,她和梁思成居然也是客居李庄之一户,若不是作者有心梳理,很难记起这段经历亦发生在此时此地。

  毋庸讳言,自数年前看过她的传记和诗,林徽因就从头至尾成了我心头的女神。我常想对身边的女人说,你们的独、傲、侃侃而谈、自恃美艳和硬挤出的才气都是糟糕的,林徽因把人邀来客厅大笑狂言的风采是难以复制的,她遭了太多带着嫉妒的赞美和醋意勃发的猜度。死神和病魔妄图把她据为己有便一次次抡锤重击,然而她病着瘦着却从不失去风采与活力,迁居李庄的经历虽让她的身体更加羸弱,却促成了她精神的升腾,使她真正成了一个能够承受苦难的妻子和母亲,这是她老来不失美人和才女本色的一个重要关节。

  能够数次行走于天堂和地狱的边缘,能够遇到无数的天使而拒绝一切魔鬼的诱惑,能够分别挚爱而不自堕、身处逆境而不自哀、罹患重病而不自闭,能够担得起“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这种绝世挽联的,也只有她林徽因一个。今日的美人们学不来也不必学她(打起背包赶自己上路,新世纪志在田野的姑娘们自有另一番天地),恰如今日的学者们不必再追思李庄那艰难环境下的巨大热情,能在现今世界的学术领域燃一点点原创的星火已经是奢求了。

  书中还写到傅斯年的太太俞大綵、逯钦立的夫人李庄本地姑娘罗筱蕖等等女子,各种八卦目不暇接,但她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淫者见淫,如此一本充满了历史热情与无奈的书居然被我读成了美人图,真是十分罪过。可我就是不想空叹中研院和所有顶尖学者从实体到精神都被连根拨走的现实,只想为了美人之美永不复还空挂心肠。

  作者说她们回首往事就像贾宝玉在太虚幻境看到了金陵女子未来的命运,印象中他却从未试图以一个先知的态度干涉姐姐妹妹们命运,而是把整个性命用来陪千红一哭。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这语境太过辽阔,倒不如当年觉得古怪如今想来却有些李庄谣曲风的歌词应景:“美人呀世界变得太快/你的美还在不在/我们最好别徘徊/最好别再傻等待”,历史和美人都是这样,记着她的真实模样是永不死心的追求者之本分。

  好在此刻终于散会,窗外虽欲起风雨,却能隐隐望得见桂林山水冠绝天下的轮廓,心情不禁大好。

  《民国衣冠》读后感(八):民国的十二出折子戏

  【《民国衣冠》,以体贴之心温暖人情故实,以细腻之笔叙述民国一辈学人的抱负、情感与命运。其志壮,其情悲,其命坎坷,凡此种种,无不让人为之欷歔,为之拍案,为之惊奇。在已出版的同题材著作中,岱峻此书后来居上,表现特出。】

  读书人都说,万圣书园堪称北京的文化地标。我去过不止一次,印象最深的是这家书店独立不羁的姿态,这个最明显的体现在书籍的陈列上。比如说,它的专架很有特色,其中新书台附近有一圈专门用于陈放1948年中央研究院首届院士的著作及相关研究性读物。

  中研院是1928年成立的,1948年战火纷飞、风雨飘摇之际,评选出了八十一位院士:

  数理组:姜立夫、许宝蘅、陈省身、华罗庚、苏步青、吴大猷、吴有训、李书华、叶企孙、赵忠尧、严济慈、饶毓泰、吴宪、吴学周、庄长恭、曾昭抡、朱家骅、李四光、翁文灏、黄汲清、杨钟建、谢家荣、竺可桢、周仁、侯德榜、茅以升、凌鸿勋、萨本栋。

  生物组:王家楫、伍献文、贝时璋、秉志、陈桢、童第周、胡先驌、段宏章、张景钺、钱崇澍、戴芳澜、罗宗洛、李宗恩、袁贻瑾、张孝骞、陈克恢、吴定良、汪敬熙、林可胜、汤佩松、冯德培、蔡翘、李先闻、俞大绂、邓叔群。

  人文组:吴敬恒、金岳霖、汤用彤、冯友兰、余嘉锡、胡适、张元济、杨树达、柳诒徵、陈垣、陈寅恪、傅斯年、顾颉刚、李方桂、赵元任、李济、梁思永、郭沫若、董作宾、梁思成、王世杰、王宠惠、周鲠生、钱端升、萧公权、马寅初、陈达、陶孟和。

  回顾20世纪的中国学术史,可以说,他们当之无愧代表了这个民族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取得的最高成就。曾有人这样评价中研院鼎盛时期的学术水准:“生物组接近世界最高水平,数理组与世界顶尖水平不相上下,人文组几乎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平。”

  《民国衣冠》读后感(九):民国风雨不了情

  文Shirleysays

  “看三国流泪,替古人担忧”,这句话不知是对多愁善感的褒扬,还是对感情脆弱的讽刺?读史读到恸哭者,该有多么痛的领悟!读完岱峻先生的《民国衣冠》的第一章《中央研究院迁台前后》,我大哭了一场,哭到无法续读。何谓衣冠?那是贴紧士人肌肤的织物,可独立支撑一座坟墓-衣冠冢。民国衣冠,中华知识分子的脊梁,逝去者无法回还,他们的思想、他们的孤傲、他们的风骨化做天边的繁星闪烁,照亮在黑暗中寻路前行的我们。“黑夜给我了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如果光明不在路上,那么就让它保存在我们心里。

  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学术史,我们对西南联大的了解好像多过于四川李庄。不仅是因为鹿桥的一曲《未央歌》,而且北大、清华和南开这三所大学,在今天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然而,史语所、社会所、中博院与中国营造学社先后落户李庄,随着这些院所历史使命的变革,逐渐消失在我们的记忆里。史可鉴人,人似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以羸弱之驱所创造的璀璨思想,却如遗于后世的一颗明珠。《民国衣冠》这本书里就聚集了这样一批遗珠人,他们是一丝不苟的学问家,也是情谊至尽的民国人。

  本书的视角独特,选材精良,尽写些充满烟火气的史实。其中不乏一段段“民国不了情”,有男女情、师生情、父子情、挚友情、同仁情,在当时风雨飘摇的境遇里,他们随遇所安,做学问、度生活,不失为民国知识分子的一道风景。在“董作宾携女友田野调查风波”里,傅斯年把董作宾此举定性为影响“风纪”的道德,在今天看来甚是可笑。但是,他知识分子的愚里的的确确有一份真。傅斯年始终按他的标准要求自己,直到他列席省参议会时,一头倒地。远在美国的儿子,无钱奔丧。他一个人孤独地来,寂寞地走,留下的是“至刚至柔,至情至性”的一生,让我们怎么能不为一位如此大义的民国先生悲泣流泪。

  民国知识女性是这本书中的最亮丽的一瞥。当我们沉溺于张爱玲似的文艺女青年的小情小爱时,游寿、曾昭燏,乃至林徽因与李庄一起走进了我们的视野。游寿在李庄的经历为她的生命粘连了数不尽的波折,各种运动成为她逃不掉的梦魇。书中有一张晚年游寿的照片,皱纹爬满的一张脸,眼神却淡然坚定,曾经金陵大学的才女在现世里孤独终老,她的诗句、书法以及对于古代器物的研习深深地沉淀在昔日的风雨里。

  曾经带友人的女儿去参观故宫,在一间展室里,我把林徽因的照片指给她看,说这是民国最美的才女。小姑娘是个典型的香蕉人,六岁去墨尔本,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当地医学院,学费全免,是华裔的骄傲。小姑娘离近看了看说,长得一点也不好看,不太会讲中文的她对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林徽因的美是病态的,却又浸满阳光。太太客厅不过是消遣而已,她从未由于身体的原因而放弃治学。这种民国之美何人欣赏,何人传承。

  《民国衣冠》是一本要攒着泪读完的书。梁思永(梁启超最为看重的一个儿子)平静地对太太说,“我不奋斗了,我奋斗不了啦,我们永别了!”不久之后,他黯然辞世,年仅五十岁。当我们读到此片断时,我们如何还能藏得住眼泪。奋斗不了啦,作为一位民国知识分子的绝世之言,令我们后辈汗颜,有谁在接力奋斗,为了中华之崛起?

  已发《珠江商报》

  《民国衣冠》读后感(十):民国衣冠

  对于民国的历史可能由于某种原因,给以误判。但那个时代所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极为丰厚,影响深远,在今天回顾民国史时,并非是在探寻如何回归,而是在谋求如何在文化上突围。这也是“民国热”当中最重要的因素。民国时期的文化风貌在今天看来,依然是挥之不去的历史刻痕,比如北大清华学人在学术上的执著,艺术家在艺术上的追求,都达到了一个高峰。这其中不可忽略的还有中央研究院,它是民国时期最高学术研究机构,可谓民国政府的美服桂冠。在岱峻最新推出的《民国衣冠:风雨中研院》,我们读到的是一个鲜活的中研院,在风雨飘摇中,依然在坚持学术研究和创新。这让我们看到的或许是民国风华的一面了。

  中央研究院成立于1928年,蔡元培任首任院长。1948年,评选出了81位首届院士。这些院士囊括了中国最有代表性的学术高手。其辉煌成就也为世界所瞩目,开创了“科学的东方学之正统在中国”的局面。有人这样评价中研院全盛时期的学术水准:“生物组接近世界最高水平,数理组与世界顶尖水平不相上下,人文组几乎达到世界一流水平。”其研究成果可谓名重当时。1937年“卢沟桥事件”爆发,国民政府被迫迁都重庆。中研院也开始了“衣冠南渡”的文化西迁。史语所和社会所、中博院与中国营造学社等先后栖息长沙、昆明等地,最后落籍四川南溪县李庄。在李庄,这一时期的中研院在困苦时期,缺衣少食不说,即便是学术需要的环境也大不如从前,科学研究、实验因相应的器材不全,难以做出相应的成绩。而人文组却因有着大量的藏书得以保存,在学术研究中,不仅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也做出了不俗的成绩。    

  在《民国衣冠:风雨中研院》中,岱峻并没有对中研院进行宏观描述,而是截取中研院在李庄的一段历史,对胡适、李济、傅斯年、董作宾、夏鼐、梁思永、梁思成、林徽因、游寿、曾昭燏等学者作了深入细致的描摹,同时采访学者的后人,昔日生活宛然眼前,人物性情跃然纸上。比如“娶在李庄的学者”一章中,记录了在李庄的中研院史语所与社会所、中博院、中国营造学社以及同济大学有数以千计的年轻人,他们已到了婚龄,甚至老大不小。在李庄婚娶也就成了自然的事,但随着抗战结束,中研院回迁,国共内战,国民党败退台湾,由此演绎出的悲欢离合实在是令人唏嘘,但岱峻如实展现了一辈学人在战乱年代扎根山坳的学术追求与家庭生活,其所反映的不再是简单的情感纠葛,而是时代变迁中的个人遭际与家国命运。    

  从这日常生活中或许我们能洞察学者在时代变迁中的任何一个选择,其实早已注定了结局。对中研院而言,亦如列文森在《儒教中国及其现代命运》里有个著名的论断所言:中国现代的知识分子,在理智上选择了西方的价值观念,但在情感上却割舍不掉中国古老的文化传统。而在作家岳南所写的《从蔡元培到胡适:中研院的那些人和事》中所记录貌似客观公正的论述中却掺杂了太多的虚浮,却不够细致。但岱峻所走的路径显然跟岳南大不相同,他治学勤谨,爬梳史籍、钩沉史事、探访史迹,还原史实。材料丰赡,视角独特,往往从平凡琐事切入历史肌理,把社会生活与学术思想巧妙地勾联起来,呈现历史事件的复杂性和丰富性。在这一点上,正像岱峻所说的那样:“学术史也是学人的历史”。那么,我们今天再看中研院,其故事远去,其精神风华绝代,依然有“对历史的温情、自由的信念与文化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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