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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的她的读后感10篇

2018-03-07 20:5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对岸的她的读后感10篇

  《对岸的她》是一本由角田光代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3.00元,页数:27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对岸的她》读后感(一):彼岸的她

  看了简介买了送女性朋友自己看完之后却不知道是不是还应该送,不知道她们看了之后会不会更难受,对自己的人生轨迹会不会更压抑

  我看了之后却不知道为何想起从小受女生排挤一直到大学住校之后的经历。不过也许她们也不是排挤我吧。只是女生是群体动物,从一起回家,一起上洗手间。而我却那么异类,那么格格不入。她们自然感到不舒服了。看了这本书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很幸运的从青春期“存活”下来,那么特异的走到今天。小时侯的女生们还是比较善良”的,也就是言语的bully,也就是去老师那里打打小报告,也就是孤立我,也就是和老师一起批判我。比起日本女生和美国电影里那些不择手段的女生我小时候青春期经历的又算什么。

  《对岸的她》读后感(二):我们为什么要长大

  和小夜子一样,一直以来是平凡成长的人,不曾有过乖张的性格或者出格的行为,只是温顺的成长,对于未来是什么样子没有太多的期许和规划,想要顺着一种惯性或者张力一般的轨迹前行就已经足够了。

  也曾经在成长的过程中遇到与人交往困难,或者说这种困难便是一直存在着的,跳过了学前班直接进入小学的一个结果是,没有和之前熟悉的孩子有着更多的共同来往,冒然进入了一个新的环境。那个时候学生之间的群体大抵是按照家庭居住地的远近进行划分的,除了上课下课的来往之外,放学后和假日里的联系也是小群体形成的重要的黏合剂。小学时候住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临近的同学在一起,院子里面年龄相仿的孩子也在不同学校里面就读。于是那段时间一直是一个人游离在各种小型的群体之间,也没有任何想要参加进去的驱动的希望。

  初中的时候这种情况更加严重了许多,那段时间每日重复简单路线上学放学,成绩理想便总是被家里人为难。好像便更加自顾自的在学校里面生活,或者说是游荡。本来是一个迟钝的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排挤的,直到入团投票的时候,方知道因为有人觉得老师偏向自己才导致自己已经成为了被排挤的对象。那时候大概还有其他一些原因被排挤的孩子吧,有说话矫揉造作的,有说话直来直去惹祸上身的。他们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主动和我成为了走的很近的一拨人。

  高中大概就到了一个遥远的新的环境里面去。于是开始微笑面对每一个人,虽然觉得和之前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仍然一发不可收拾般的和周围人渐渐疏离,但是那种遥远是温和的而且始终没有被人排挤,或者说是有人曾经觉察到并且善意的告诉了我而我却未曾感知。也是在高中第一次有了亲近的朋友,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情,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很多话,但是始终是围绕学习展开的,也庆幸自己的生活始终未曾偏离轨道,也对没有经历过叛逆年少感觉到遗憾

  因为学生年代好友在一起牵手飞驰的记忆欠缺,才更觉得这本书的描写戳到了心中某一个角落的不完整。那份始终值得珍惜美好,便只能留存在他人潺潺流出的文字当中。

  《对岸的她》读后感(三):金丝雀的逃亡之路(给两会代表的一封“情书”)

  在此岸

  毕业之后,不知不觉保持起一个不定期聚会习惯。几个旧日同窗,在周末晚上,就着韩国料理,彼此交换近期生活和工作中小小的挫败、得意苦闷。如果有人突然在席间宣布新恋情或是婚期,那就表示,有人即将离席。慢慢的,聚会的规模逐渐缩减,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两个落单的人甚至是全军覆没

  《对岸的她》中,首先出场的小夜子正是这样一个离席女子。她犹如安然进港的船,享受着婚姻筑起的保护孤单,没有社交、没有朋友。毫无选择余地的与同样身为人母的主妇们为伍,按部就班的守护孩子的成长,不停调试自己去适应一成不变的生活,让生命悸动和起伏全部归零。眼下看来,小夜子做得很成功,以惊人的克己和耐性周旋在丈夫、幼女、婆婆之间,在他们的予取予求与嘲讽轻视下步步后退,完美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婚后长期保持着低声下气,或许只有日本妇女能做到。(倘若换成中国女人,多半没有这样良好的心态,她们深谙以牙还牙、见招拆招的本领)近年来,为日本妇女的社会、家庭地位鸣不平声音几乎销声匿迹。看了熟知日本女性生存现状的角田光代对读者转述的小夜子,我倒宁愿认为,日本女性境遇的改善并非来自外界,而是得益于她们在精神行动上的不停求索。难怪最近有个法国女作家写了本专著叫《温柔的变革》,说的就是日本女性争取独立进程

  幸运的是,小说开篇时,过腻了主妇生涯的小夜子已决定要将生活改颜换面,重新拿回人生的掌控权。她不顾丈夫的冷嘲热讽、婆婆的打压埋怨决心再入职场,从头做起。我很喜欢小夜子身上那种温顺但认真气质。没有过激的反抗,但能坚定的将心愿付诸实现。当她结婚后,就甘心做好妻子母亲儿媳角色,当她决定再度踏进社会,也能调整心态,从低端行业——家政清洁妇做起。其间的转折几乎没有过多挣扎和波动。在往昔的岁月里,若是一个女子拿金丝雀、笼中鸟自比,那多少是在哀叹自身对命运、对环境的无力掌控;时移世易,当今天还有女人作此对影自怜状,那就是在替自己的软弱无能、自甘堕落找借口了。

  小夜子自笼中逃脱,将婆婆和丈夫的埋怨关在门后,也远离了公园勾心斗角且将生存起点降至最低的完美主妇们。我不知道小夜子的遭际算不算是甩了人大代表一个响亮耳光。当他们(或可耻的她们)热衷于在年度“两会”上提交议案,提倡“妇女回家”,为重拾中华传统道德添砖加瓦时,他们(她们)可曾想过回归家庭的女性的心境,可曾想过女人回家就能必然促成家庭生活的臻于化境和传统文化全面回归?在这些荒唐的提案背后,谁在意过“她”想法

  小夜子的自我实现是要付出代价的。女儿的入学成了当务之急,绵延数年的静谧生活也成了一地碎片。早已将井然有序视之理所当然的丈夫幡然醒悟到小夜子的不可或缺

  角田光代刻意将小夜子重回职场和小女儿初次涉世前的忐忑不安重叠对比,令读者看到:成长不可能一次性完成。几番回归几番出走再加上更多的未知才能打造出一个完整的人。

  “再就业”之初总是艰辛的。对比婚前做电影发行工作,这一次小夜子的工作充其量只是一帮家政保洁妇的小头目。和一群被磨去女性温柔特征底层妇女一道苦中作乐成了小夜子的安慰温暖。一群女人扭曲地申诉着生活的压抑和不满,以接近意淫的方式老公、婆婆当做靶子打,渲染自身的悲情,在夕阳西下收工回家的路上……我尝试脑海中勾勒,那是一幅何其温暖恬淡场景。正如多年前美国女作家爱丽斯.沃克借她的小说《紫色》,而最近凯瑟琳.斯托基特的畅销书《姐妹》试图告诫人们的:女性唯有通过抱团取暖、相互慰藉的方式才能在男权社会中觅得较为理想的生活方式。单打独斗的方式太苦而且无甚收效。

  有先哲曾云:每个人在世上都会有与之产生共鸣知音人数达到两万之多。倾尽有限一生,能遇见这样知音可能只有两个,甚至一个都遇不到。若果真如其所云,小夜子是否能在茫茫人海遇到一个意气相投、尚在彼岸的她呢?

  在彼岸

  弗吉尼亚.伍尔夫在《雅各的房间》里,透过教区长之妻贾维斯太太怜悯的眼光,简单划分出女性的两类处境:“婚姻就是一座堡垒,寡妇们则在荒野彷徨孤独,时而捡起几颗石子,时而捡起几根金黄的稻草,孑然一身无依无靠。真可怜!”贾维斯太太自然是身处堡垒中的一族。而她眼中“可怜”的寡妇,我认为即便扩展至所有未婚、单身的女子都是恰当的。

  《对岸的她》另一女主人公葵就是游离在婚姻堡垒之外的一员,也是在今天被笼统称作“职业女性”的缩影。30出头的她已然错过婚恋的最好时光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独自在东京创业求生。葵的公司业绩平平,对公司她疏于管理,纵容下属。个人威信的缺失让她成了雇员私下调侃诋毁的对象。率真的葵散发出烂漫自由人性光芒,这点使她有别于固有印象中刻板强势的职业女性形象。角田光代在简单交代过葵之后,笔锋一转,闪回至葵的少女时代少年时的她和现在判若两人沉闷自闭,因为在学校总被女生欺负,不得不举家搬到奈良乡下。在陌生环境中小心翼翼的布局新生活。她本能的掩藏自己,惟愿任何人都不必注意到她。出乎意外,同班女生鱼子发现了她。开朗的鱼子成为她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并为她带来一段有别以往的体验。葵第一次带人回家做客;第一次急欲走进另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甚至渴望能像鱼子那般单纯无忧。

  时间久了,葵发现了鱼子快乐表象下的残酷真相。鱼子的父亲坐牢,母亲靠做暗娼为生,妹妹小偷,她的家空洞冰冷得犹如客栈。自尊心使得鱼子在葵面前极力掩饰一切。同时将自己的乐观表演极致。对伤害自己的事物统统报以“不在乎”的态度。如果说装扮过后的鱼子对葵来说是个理想的形象,是“对岸的她”。那么鱼子心中最理想的形象是那个装扮后的自己,一个虚构的女生。她的勇气在于主动去追寻、成为那个理想的自己。她不像葵,有一个活生生的具体参照物,她必须亲身试验。这样不但更具挑战性,而且容易导向理想与现实严重对立的悲剧。鱼子的家境成为一桩丑闻在校园传播开来。遵循丛林法则的校园生活让鱼子步履维艰。女生们想方设法羞辱她。那年暑假,急于逃离周遭环境的葵和鱼子,背上行囊去海边的鹿儿岛打暑期工。在鹿儿岛认识了善良旅店老板娘一家。这个外表粗犷满脸风霜的欧巴桑在一次闲谈中,忆起自己大学毕业后,毅然去东京追寻初恋情人打算就此定居,却如何遭命运拨弄,最后还是回到家乡鹿儿岛经营起旅店,年复一年守着一家老小,过着她淡泊幸福日子。尽管如今的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故事的人,放佛从不曾离开弹丸之地的鹿儿岛。

  暑期将尽,葵和鱼子踏上返家之路。她们突然怯于面对原本的生活。她们意识到刚刚失去的是一段永不复返的美好日子。于是,她们逃走了。带着仅有的积蓄和行囊,以她们自己的方式去认知这个辽阔世界。她们出入酒吧,在异性中周旋冒险,甚至去拦路抢劫。走马灯似的“体验人生”之后,她们蓦然惊觉,现实中竟找不到可以容身的天堂。天堂可能遥遥在另一个世界——她们坐在天台上看日落,沉默着接受这一事实。然后携手自天台跳下。

  讽刺的是,当地小报很快登出一则啼笑皆非新闻:同性恋少女离家出走,相约自杀未遂。

  梦醒过后,鱼子已不告而别,从葵的世界里绝迹。善解人意的父亲看在眼中,安排了一次相聚,亦是诀别。最后一次会面,葵和鱼子达成一个谅解备忘录:理想的活着和潇洒离去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很多时候人只能挣扎求生,去面对不完美。

  她们没再见过面。大学毕业那年,葵背起行囊环球旅行去了,这次她是一个人。漫长旅途中她蓦然回首,明白“以前的她觉得世界好小,现在越走越觉得世界好大”。

  数年后,那个叫葵的女子独自生活在东京的繁华中心,未婚、独身、坚强不屈,不计较梦想将年龄已甩了多远,也不在乎活在风雨飘摇的婚姻壁垒之外,没有丈夫没有家庭,心无旁骛地以自己的速度前行,这实际上更像在传达一门行为艺术,探索女人生存方式的可能性

  遇见

  那样的温暖情境几乎是种奢望:30出头的葵和小夜子,坐在餐厅一角。学生时代早已模糊。无意间她们望向窗外的一棵树,她们恍惚想起往日在校园食堂的窗外,也有这样一颗树,也是如此一般的景象相同回忆瞬间拉近她们的心灵距离。如果读者的想象和感情够丰富,可以在此掩卷片刻,回味一番自己校园的食堂。过往很多不经意细节扑面而来,你或许还能想起窗外的某个黄昏,几抹晚霞正飘逝而去。

  小夜子的求职过程一帆风顺不可思议。从初次应聘到在家等消息,直至最终尘埃落定。身为社长的葵对她友善周到得出奇。而多数人求职经历写满了司空见惯石沉大海,招聘方的苛刻,同场应聘者的敌意。葵的轮廓也是从小夜子的眼中逐渐变得清晰。最后呈现出那个不拘一格的女社长形象。

  其实,角田光代笔下的小夜子和葵均非独特典型的女性形象。角田光代回避去塑造非主流的、特立独行的女主角,借以控诉批判社会。她的笔端温柔的绘出在平凡普通中保留着小棱角、小坚持的女子。她们周身弥漫人间烟火、才米油盐,她们不是女性艺术家、女知识分子,更不是激进的女权主义者,没有自觉性别认同,也因此她们的进取就绝不是纸上谈兵。她们在与环境、与生活的摩擦碰撞中尝试着宽容与妥协 ———你对生活宽容一点,它就会善待你一些。但请注意:女性的自我重塑过程,角田光代都拒绝了男性参与。在这本小说中,男性都充当了破坏者和消极的角色,小夜子的丈夫始终认定女人成不了大业;葵的工作伙伴在背地使坏,导致她最后破产;鱼子的父亲自她生命中缺席。唯一正面的男性形象是葵的父亲,一个温厚善良的中年男子,却在大部分时间里只是缄默,将家庭战场上的角力交锋让给葵与母亲。回想当初伍尔夫在她的随笔中控诉男性学者将女性认定为情感与智力皆为低等的动物,女人唯有与男人接触才能有交流和共鸣。女人之间就绝无可能。起码在角田光代的书中,女性之间的扶持互助已不可或缺。

  我开始明白并且习惯,在城市的街角巷陌,那些旁若无人的蕾丝女孩们,她们表现出的亲密大胆是男同性恋者不可企及的。这样频繁的景象常令男人感到挫败和不可理解。转念一想,蕾丝女孩的恣意或许来自于年轻,很难想象到了适婚年龄她们会是如何。也许只能是结婚生子。我想不出她们人到中年依然相守的样子。即便如此,女性正在以这样那样的方式宣告,她的世界里男人可以绕道而行了。正向我们的时代应该逐渐剥离由男权社会主导的陈腐和溃败。

  重遇

  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伤感的事实:有些人的一生,注定心灵比身体走得更远。就拿我的母亲来说,半生已过,几乎只在她的故乡与背井离乡之地穿梭往返。地球上她的足迹少得可怜。然而她的心却已被岁月磨得千疮百孔,早就学会以冷眼旁观世间百态。没有明显的理由能解释,何以她会被桎梏在狭小的一方天地。在葵和鱼子离家的电车上,看着车厢里的老人、年轻妈妈、初中生,葵觉得她们“可能一生都不能从小镇走出去”,她们属于那种“一面说着厌倦,一面又害怕着厌倦之外的事物”的人。她当时就感觉到阴沉的气氛。却转而认为自己是和她们“不一样的人,她努力的要去远方”。年轻的心犹如离弦的箭,是冉冉升空的飞鸟,急着振翅飞往辽阔的天。离开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还有一种方式的离开。像是小夜子,像是我开篇时提到的同窗。她们在融入社会之后,又以婚姻的形式将自己从大环境中剥离,躲进家庭壁垒,藏匿自我。这就是女人们口中常叨叨着的所谓“归宿”,它可以在“厌倦和人交往时,方便的躲进生活里去。说什么必须要去接孩子,必须回家准备晚饭,就可以啪的一声关上自家的门”。接下来的很多年,丈夫孩子就是她生活的主题。不幸的话,夫家的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都将是她要急于去学习去熟悉的新课题。

  这样的“归宿”真的牢靠吗?未必!角田光代在小说结尾前,告诫了那些满腔憧憬、迫不及待要透支一生的小女子:在你生前,就能体验到“人去梁空巢也倾”的况味。代表人物是当今社会逐年涌现的“空巢老人”。年少的我们急着逃离父母的保护,而下一代也将重复上演同一戏码。(参见黄莺莺《北风》)

  小夜子做家庭服务工作时,接触到一对老夫妻,儿女甚少归家,老人以近乎老年痴呆的状态每天重复擦拭餐桌,等待某天这张餐桌能再坐满。初见小夜子,他们便莫名涌起一股“可以再养一次孩子”的念头,还热切邀请小夜子周末来家吃饭。整整一周的时间里,筹备周末的聚餐成为老人生活中的大事。借由这对夫妻,作者点明了悲悯的主题:“人长大,不是为了躲进生活里,也不是为了关上门,而是为了再相遇。”

  随着年龄增长,岁月流逝,生活中失散的东西能找回多少?童年时的我,时常好奇的看着父母一辈人相聚甚欢;如今,暮年的他们每当有旧友重聚的场面,我便安静的呆在某处,记录、感叹着他们的再相遇,在昏黄的灯光下,听他们谈世事变幻,听无奈下的不甘,听沉默下的欲说还休。可能某天,葵和鱼子也会再相遇。我那离席的同窗也会再回来,但我没有权利对彼时的她去做任何预设和假想。关于“再相遇”,我亦不必多说什么,陈淑桦的《本城女子》已将它唱尽。(《本城女子》亦是我给这篇文章最初想到的标题)。

  随想

  在我住的南方小城,新年的短暂假期里,久违的阳光抬头。我拿出与阳光赛跑的劲头,赶着读完这本《对岸的她》。这是一本温暖的小书,最宜在阳光微醺的午后窗前读它。我不愿将它留待那些漫长的阴沉日子去读。那几天,早晨醒来,看着小说静谧的封面,一种温暖的感觉便从心底升起。入睡前,也会习惯性的再读上几页。

  元宵过后,这个城市复又笼罩在阴霾的冬天。夜幕降得很早,偶有几声稀疏的爆竹声在远处的寂静中乍然响起,提醒新年的脚步已远去。傍晚,忽有人来叩门。打开门,一个二十出头、学生模样的女孩,背着个大包,礼貌询问着是否需要做保洁。父亲善意的回说暂时不用。女孩离开,继续挨家挨户敲着陌生人的门,重复同样的问题,等待不同的回复和遭际。在这个冰冷晦暗的黄昏,她要跑遍整个小区。

  饭后,我伫立窗前,凝望园中深深浅浅的暮色,盼望冬天快些过去。偶然瞥见另一个女孩,斜拧着包站在树篱边缘。原来她是在等那个四处问人家要否要做保洁的女孩。迅速暗沉的天色将她的背影揉的迷离模糊,在这万家灯火,倦鸟归巢的时刻,她就这么孤独的等待着同伴。她会不会一面怕冷一面心焦伙伴遭遇意外。这是个不安全的年月,尤其对这样无依漂泊的女孩。

  我离开片刻后回到窗前,挂念她是否还在等待。黯沉暮色中,她的模糊背影还立在原地,很无助的一个背影。

  《对岸的她》读后感(四):遇见对岸的自己

  “漫长人生中,我们仍将踏访许多地方,遇见许多人:听他们分享内心深处的秘密,凝视那些灵魂悸动的瞬间,观看众多如自己一样的普通人,如何在世事复杂中,坚强地寻找着平衡。

  我们观看他们,并将遇见自己。”

  ——《Lens》

  西方女权主义理论在东方的深入推进,让大洋此岸的女性作家对自己的性别和话语有了更深一层的自觉。多数女性作家已经意识到了语言的结构性问题。她们不再面对宏伟的历史叙事,而是关注女性自身的困惑,用女性的直觉去表达她们的内心生活和经验世界。她们反传统叙事,反男性经验写作,拆除或避开既成的文化模式,试图建立起自己的私语性空间,用一种感性化的诗性写作,创造女性独特的自我意识经验。

  日本作家角田光代就是其中的代表。她的作品三度入围芥川奖、直木奖,为日本罕见的同时具芥川奖与直木奖实力、年年高踞畅销榜的作家。她坚持以一种成熟的女性姿态投入写作,在小说创作中尝试着多种多样的努力,因而艺术风貌也是多姿多彩的。在她的小说中,她以清新的笔调展开叙事,将笔触伸向女性幽深的意识世界,颠覆了以往男性话语强加给女性书写行为的种种限制,以一种伤感之美、素淡之美、无邪之美、清纯之美,做了一次对男性写作姿态和艺术审美的彻底背叛。

  扬名作《对岸的她》正是一部拆解和颠覆了女性受到压抑的男权中心,试图去发掘女性在成长和生活夹缝中特殊的命运,钩沉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感性风格的作品。它时刻被极端的女性体验与纯粹的女性感觉所渗透,却始终没有丢弃一种理性核心;它的语言由拥挤走向简洁,连铺张繁复的景物描写也基本略去;细致又绵密的心理推进,以独白形式展示的对人物命运的思考,显示出空灵、忧伤的宁静之美,唤醒人们深藏于心底的无限柔情。

  故事依旧描述了一个纯粹的女性世界。那基本上是一个没有男人在场,或者拒绝男人在场的地方。无论是已婚的家庭主妇小夜子,还是未婚的职业女性葵,她们其实都是独居封闭世界的女人,经验过同样的痛苦和迷惑。她们不同的立场让彼此分裂,又在遭遇中彼此理解,达成深刻的友谊。通过不断地与自己和“对岸的她”对话,完成了独特的内心体验。

  女性之间的友谊一直是值得玩味的事情。美国心理学家开瑞·米勒博士在一次调查报告中公布,87%的已婚女人和95%的单身女人说,她们认为同性朋友之间的情谊是生命中最快乐、最满足的部分。这种情感关系也是最深刻的,为她们带来一种无形的支持力,就像空气般可靠。这是因为在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同的群体中,她们能够自然地交换意见,理解和体会彼此的悲喜,甘愿分担彼此的烦恼和压力,并给予对方最贴近的关怀和帮助——这使得她们彼此信赖,能够尽情享受情感的滋润和乐趣,心灵的开放程度更深。

  这种情绪在《对岸的她》中得以淋漓尽致的呈现。大段的梦境、呓语、幻觉、独白和哲学化的生存之思,被转化成高密度的隐喻:少年的葵和鱼子偏执地维护着彼此边缘式的人格,两个人牵手在大桥上自杀,之后的分离不过是完成了一场心灵的放逐;而30岁以后的小夜子进入生命历程的多事之秋,相夫教子、家务缠身,却遇见了有有些离经叛道的葵。一味的封闭式和内心式的生活,让她们终于走向开放——这种面对同性的开放,如同遇见另一个自己。

  年轻时因为逛街玩乐而形成的淡薄友情,因为名利、男人或者不同处境而分崩离析。随着岁月的游移、胸怀的开拓、人世的颠簸,总算是历尽劫波姐妹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有人说女人之间真正友谊的升华是在中年以后,因为当她们洗尽铅华呈素姿之后才会发现,即便是当初万千宠爱于一身,男人最终都不是她们的归宿。大家都必须面对共同的命运——孤独。

  这样的母题被贯穿在小说中,被处理成人物角色最初的“镜像置换”:无论是葵、小夜子还是鱼子,她们在生存宿命论的迷宫中行走和突围,各自占有着对方的位置,又不断迷失,似乎永远找不对自己的位置。三个人通过小说双线叙事文本所引起的破坏性,完成了各自的寻找与召回——她们相互重叠又相互分离,相互拆解又相互重塑,就像水、镜子和事实:你站在中间,实际看到三个自己。三者互为辉映,变幻莫测,就像一个万花筒,最终交叠成一个具有符号化意义的“对岸的她”。

  小说结尾出现了梦幻般的一幕:在那座被鱼子和葵称为秘密基地的大桥上,终于达成谅解的小夜子和葵遇见了少年时代的彼此,仿佛预示着两人成长与自我角色定义的完成。然而“对岸的她”到底是谁?跨过大桥,真的可以到达理想的彼岸么?

  小夜子说,“我们为什么要长大,并不是为了要逃进生活里以便紧紧关起大门,而是为了要与更多人相遇相识。是为了相遇,为了走向自己的选择。”我想,这种开阔的人生视野,是小夜子的领悟,也便是角田光代给出的回答。

  for 《外滩画报》读书专栏

  《对岸的她》读后感(五):无处可逃——我答应你的:去相信,去孤单,去爱去恨去浪费,去闯去梦……

  用时间填补时间给予的空白,生活变得东拼西凑。无法展望一个夏夜,虫鸣,风动,一切内心杂碎的污藻都将在黑色的洞里被吞噬。

  真的,有什么可在乎的呢,一切在没有波及“自己的家”的时候,什么都是可以忽略的。nanako,灵魂孤寂到了怎样的地步才让你迸发了这样的力量呢?我甚至想说你是幸福的啊,你可以做自己的女人,可以独立自己的人生。只是最后,怎么就因为害怕而选择了远离呢?葵那么需要你。

  my su~你说那可以上瘾,一刀一刀的下去,本就脱力的肌体,在金属盒肉体的尖锐接触后,像是心的镇痛剂——内心的痛苦会减轻。我能体会那种感觉,那次,在生命被吸到那黑色的洞前,我想走进去,把自己当成杂碎,一并给了那黑色的洞,如秋白所说,可以得到永远的可爱的伟大的休息了!然而我们毕竟回到了给予人“畸形的兴奋”的的生活中了。简单的自由为什么就这么难?安德烈真是无法知道自己所拥有的幸福!

  终究是因为我们内心的无法放逐吧。我们做着可笑的矛盾体,在莫名的敬畏中,一步步的丢失自己,错过自己,直到面目全非。无法生为一个自得于坐享现成的人,却又被该死的血液狠狠地捆绑住。my su~我们到底为了什么在活着?又为了什么要继续活下去?

  爱情?亲情?多少人,多少女人在这件事情上绊住了脚。英勇得好像爱情不会变质一样,斩断血肉亲情,结果卓文君还不是要写下《白头吟》。留守亲情,孝顺乖巧,一辈子又好像丢掉了灵魂。因为,没有爱了。其实,这有什么呢,无论选择什么,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应该早就做好这个选择所带来的结果的准备,并且背负承担责任。女人独立要求相应的权力,也应承担相应的责任。或许,因为单纯的追逐,那便是真爱了,然后幸福一辈子。或许,自己还能扭转心态,跟不相干的男人慢慢有了感情呢。更可以,一辈子一个人,一首歌一路唱呢!

  多少感动,还是留在最初的,那时的最真啊。可如果你的真遇到了别人的毫不在意呢?然而多少年后,自己仍舔舐着疮疤,因为太珍惜自己的付出。然既然选择了爱,还这样计较着付出,是不是自相矛盾呢?也或许,根本没有不计成本的爱吧。这世界也不可能谁为了谁去死。哦,我怎么把你忘了,my su!为什么要做这么好的孩子呢,生活根本不怜惜这些的啊!

  “我们辛辛苦苦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不是为了每天看到的那些不美好而伤心的,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哭够了,而且我们啊,谁也不能活着回去,所以,不要把时间都用来低落了,去相信,去孤单,去爱去恨去浪费,去闯去梦去后悔,你一定要相信,不会有到不了的明天的。——《你要去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我答应过你,我们要去相信,去孤单,去爱去恨去浪费,去闯去梦……但是不要后悔。人生是条黑暗的路,让我们给予彼此信任和爱,勇敢地并肩走下去!

  《对岸的她》读后感(六):太过生活的生活。

  很好很好的一个故事。

  “我们在一起好像无所不能呢。”这句话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

  是不是在某个时候,我也对某个人说过呢。

  看这本书的时候,心里有种极大的不安。

  少年时,长大之后,会变的简直是太多了。 而我们在这世上显得太过无力了些。我们会跟上这个社会的脚步,乏味,小心翼翼,把琐碎看得更加重要。这似乎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真心对待,或者说,认真的心不再存在。

  葵和鱼子,鱼子是个传奇的人物吧。用葵的话:深深的空洞。现在的我还没有太了解这么个人。然后,他们在学校里的小心翼翼,再到放学后的无话不谈。(开始觉得葵那么小心翼翼,害怕被孤立,然后不跟鱼子交往,让我觉得很讨厌。不过,细想来,我也会像葵那样。)其实他们是有很深情感,很纯洁的。

  小夜子呢,结婚后的生活平淡也好,可是觉得没有幸福啊。刚开始看到这里的时候,很讨厌这样的生活,没有幸福,太过于随便的婚姻,好像只是找个人一起走后面的路程。自己还是害怕了呢。我不习惯将就的生活,也不愿意。不过事实是如此啊。我以后也会走这样的路。然后,少年时的梦和意望,全部被抛诸脑后。太过生活的生活。

  这样的话,我可以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生意义吗。太可笑了些的。以后,想起我思考的这些问题,会笑我稚气么。

  不过我现在愿意想,并乐在其中。这样很好。

  《对岸的她》读后感(七):心所生起无可依止

  心所生起无可依止

  来源:范杂志 作者:任知 2010-12-07

  原文链接:http://www.tianjinwe.com/fanfun/yd/201012/t20101207_2761119.html

  在日本“文学映像化”已形成传统,文学为电影创作提供了成品的素材,电影导演希望通过改编优秀小说来提高影片的艺术水准;希图借助影像的力量来还原原著的魅力,抑或再创作来展现影像的魅力。小说的畅销为日后电影上映争取了观众,电影的成功也会促进小说的销售。本人就是通过丰田利晃执导的《空中庭院》(2005)知道女作家角田光代的,影片改编自她的同名原著,同年角田光代以小说《对岸的她》摘下直木奖桂冠,次年导演平山秀幸又将此书改编为电影,当年即被评为《电影旬报》年度十大佳片之一。

  角田光代与吉本芭娜娜、江国香织齐名,兼具芥川奖与直木奖实力,她创作丰沛,至今出版了一百多部作品。1967年出生于日本神奈川县的角田光代,在高中毕业后考取了早稻田大学文学系,成为村上春树的同门师妹。早稻田大学文风甚炽,多人斩获芥川奖和直木奖,像井伏鳟二、石川达三、立原正秋、五木宽之、三浦哲郎、重松清等名家都出身于此。角田光代的丈夫伊藤高见也出身于早稻田大学(经济系),他以《扔在八月的路上》获得135届芥川奖,《每日新闻》的报道戏谑地将此番伊藤的获奖称为“太太的雪耻战”,在此前她的妻子角田光代三次被 “芥川奖”提名,但每次都铩羽而归。

  一九九O年角田光代以处女作《幸福的游戏》获得“海燕”新人文学奖,写了两男一女在东京开始生活,组成的虚拟家庭起初温馨幸福,到渐生龃龉,最终土崩瓦解的全过程。其间较早地涉及“飞特族”的生活。这本书折射出当代日本的社会问题,即年青一代对传统家庭的厌恶,不想长大不愿担负责任的心理。她的早期作品《夕阳下的上帝》弥漫着青春的怅惘和不可思议的疼痛感。少女真理子无力逃离家庭,以翘课来反抗,将身体献给邻校的男生。她的父母每天因琐事争吵,因彼此伤害,反而无法轻易分开。正是这种悖谬的力量维系着“家庭”,正是这样的“家庭”让真理子积聚着无以名状的怒火。小说将人生际遇横向切开,充分展现作者善于从琐碎的日常生活中撷取闪光细节的能力。她的《摇滚妈妈》也是一部引人震撼的短篇,母亲为了逃避现实的纷扰,用狂躁的摇滚乐为自己筑起一道与世隔离的高墙,面对挺着大肚子返回小岛的女儿(未婚妈妈),她表情淡漠,只是在女儿即将分娩时,与之分享着作为“母亲”的心得,尽管母女之间有着种种隔膜和冲突,但她们之间天然的情感纽带无法割舍,在女儿生产剧烈疼痛时,随身听里放着“涅磐”,母亲将耳机塞入女儿耳中,我想这里面既是因急切无助,也是发自本能的关爱。

  吉本芭娜娜有句名言“生命是个疗伤的过程。”在角田光代书里的爱情、亲情、青春都真实得让人心痛,年轻人远走城市疏离了父母,成年人的婚姻里有背叛,在婚外的爱欲中有迷惘。青春岁月于指尖流逝,成长中不可避免地失去。曾对父母充满恨意,却又在他们逝后心被掏空;曾想反叛社会世俗,却又在世俗面前低头。自己厌恶的一切逐渐被内心体认,自己寻找幸福的过程中却被不幸笼罩。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人生陷入怪圈,无可解脱无法自拔,有时以为逃脱了迷宫,却发现不过是走入了另一个迷宫的入口。有时人们并不惧怕生活困顿,而是惧怕被生活欺骗。《空中庭园》就写了这样的故事,东京郊区由夫妻和两个孩子组成四口之家,表面看着和谐幸福,私下里暗潮汹涌。虽说每个家庭成员都要在亲人面前毫无隐瞒,然而每人心中都隐藏着不愿道出的秘密。随着情节进展,我们看到父亲京桥有外遇;儿子带家教老师去开房;父亲与儿子的家教老师有染;女儿麻奈随便和男生去情人旅馆;母亲绘理子有性病五年不与丈夫做爱,她出身在不良家庭,孩子的外婆是个浪荡女人。母亲从少年就开始处心积虑逃脱家庭,为了得到京桥,她和他去了”野猿旅馆”……绘理子苦心经营的家,其实内里早已千疮百孔。仿佛泥沙聚塔,不堪一击。那臆造出的美好生活,分明只是一个空中的庭园。

  《对岸的她》关注的仍然是“家庭”问题,它还是一部女性自我追寻与成长的作品。书中写了两位30多岁女性,小夜子是在家相夫教子的主妇,葵为性格豪爽未婚的创业家。小夜子害怕孤独而想再度就业,就在四处求职之际,葵与小夜子一见如故,对她充满感谢与依赖。葵在高中时只有一个知心好友鱼子,她们一起离家到海边民宿打工,拿到工资两人不愿回家,去餐馆、去舞厅、去勒索欺负过葵的同学,她们正处于是非善恶暧昧不清的年龄,对人生的理解和探索却纯粹地绽放了。最后两人携手自杀未遂,不得不被生活冲散,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葵高中毕业典礼之时,由葵的父亲善意地安排的。鱼子仍然重复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葵依然无法从友谊失落的质疑中走出来。小说中的“对岸”指的是生活的对立面,人想改变的事,不敢改变的事,不得不改变的事,这些都在心的彼岸,那对岸仿佛有个朋友在等你,那个对岸的她或许只是你自己。葵的旅行社逐渐萎缩,为了谋存开拓清洁业务,还是无法改变现状,最后小夜子主动激励葵,愿意继续支持她,这让葵青涩岁月的惨淡得到超脱,小夜子成为葵心中那个消失的“鱼子”,小夜子就是在人生对岸等她的人。《对岸的她》揭示了日本现代女性内心深处的隐秘,探究了现代女性所面临的问题、人际关系的困惑以及心灵创伤所带给人们的无尽痛苦。故事里被鱼子和葵称为秘密基地的大桥,有时我们也会执拗地想,到那真的可以让人到达彼岸么?“一面登山,一面这样想:依理而行,则棱角突兀;任情而动,则放浪不羁;意气从事,则到处碰壁。总之,人的世界是难处的”——这是文豪夏目漱石所著《草枕》中的开篇,这句话道出了人生不可自觉,小说中的画家寻求一种“非人情”的世外桃源,却闯入了人情的世界,他认为艺术的目的是“观察人世,解脱烦恼,出入清净界,建立不同不二的乾坤,荡除我私我欲的羁绊”——这说的也是彼岸啊,我想人之所以喜欢耽于梦想,只是笃信它必然实现,才会不计后果地追寻吧。

  《对岸的她》读后感(八):遇见对岸的自己

  “漫长人生中,我们仍将踏访许多地方,遇见许多人:听他们分享内心深处的秘密,凝视那些灵魂悸动的瞬间,观看众多如自己一样的普通人,如何在世事复杂中,坚强地寻找着平衡。

  我们观看他们,并将遇见自己。”

  ——《Lens》

  西方女权主义理论在东方的深入推进,让大洋此岸的女性作家对自己的性别和话语有了更深一层的自觉。多数女性作家已经意识到了语言的结构性问题。她们不再面对宏伟的历史叙事,而是关注女性自身的困惑,用女性的直觉去表达她们的内心生活和经验世界。她们反传统叙事,反男性经验写作,拆除或避开既成的文化模式,试图建立起自己的私语性空间,用一种感性化的诗性写作,创造女性独特的自我意识经验。

  日本作家角田光代就是其中的代表。她的作品三度入围芥川奖、直木奖,为日本罕见的同时具芥川奖与直木奖实力、年年高踞畅销榜的作家。她坚持以一种成熟的女性姿态投入写作,在小说创作中尝试着多种多样的努力,因而艺术风貌也是多姿多彩的。在她的小说中,她以清新的笔调展开叙事,将笔触伸向女性幽深的意识世界,颠覆了以往男性话语强加给女性书写行为的种种限制,以一种伤感之美、素淡之美、无邪之美、清纯之美,做了一次对男性写作姿态和艺术审美的彻底背叛。

  扬名作《对岸的她》正是一部拆解和颠覆了女性受到压抑的男权中心,试图去发掘女性在成长和生活夹缝中特殊的命运,钩沉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感性风格的作品。它时刻被极端的女性体验与纯粹的女性感觉所渗透,却始终没有丢弃一种理性核心;它的语言由拥挤走向简洁,连铺张繁复的景物描写也基本略去;细致又绵密的心理推进,以独白形式展示的对人物命运的思考,显示出空灵、忧伤的宁静之美,唤醒人们深藏于心底的无限柔情。

  故事依旧描述了一个纯粹的女性世界。那基本上是一个没有男人在场,或者拒绝男人在场的地方。无论是已婚的家庭主妇小夜子,还是未婚的职业女性葵,她们其实都是独居封闭世界的女人,经验过同样的痛苦和迷惑。她们不同的立场让彼此分裂,又在遭遇中彼此理解,达成深刻的友谊。通过不断地与自己和“对岸的她”对话,完成了独特的内心体验。

  女性之间的友谊一直是值得玩味的事情。美国心理学家开瑞·米勒博士在一次调查报告中公布,87%的已婚女人和95%的单身女人说,她们认为同性朋友之间的情谊是生命中最快乐、最满足的部分。这种情感关系也是最深刻的,为她们带来一种无形的支持力,就像空气般可靠。这是因为在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同的群体中,她们能够自然地交换意见,理解和体会彼此的悲喜,甘愿分担彼此的烦恼和压力,并给予对方最贴近的关怀和帮助——这使得她们彼此信赖,能够尽情享受情感的滋润和乐趣,心灵的开放程度更深。

  这种情绪在《对岸的她》中得以淋漓尽致的呈现。大段的梦境、呓语、幻觉、独白和哲学化的生存之思,被转化成高密度的隐喻:少年的葵和鱼子偏执地维护着彼此边缘式的人格,两个人牵手在大桥上自杀,之后的分离不过是完成了一场心灵的放逐;而30岁以后的小夜子进入生命历程的多事之秋,相夫教子、家务缠身,却遇见了有有些离经叛道的葵。一味的封闭式和内心式的生活,让她们终于走向开放——这种面对同性的开放,如同遇见另一个自己。

  年轻时因为逛街玩乐而形成的淡薄友情,因为名利、男人或者不同处境而分崩离析。随着岁月的游移、胸怀的开拓、人世的颠簸,总算是历尽劫波姐妹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有人说女人之间真正友谊的升华是在中年以后,因为当她们洗尽铅华呈素姿之后才会发现,即便是当初万千宠爱于一身,男人最终都不是她们的归宿。大家都必须面对共同的命运——孤独。

  这样的母题被贯穿在小说中,被处理成人物角色最初的“镜像置换”:无论是葵、小夜子还是鱼子,她们在生存宿命论的迷宫中行走和突围,各自占有着对方的位置,又不断迷失,似乎永远找不对自己的位置。三个人通过小说双线叙事文本所引起的破坏性,完成了各自的寻找与召回——她们相互重叠又相互分离,相互拆解又相互重塑,就像水、镜子和事实:你站在中间,实际看到三个自己。三者互为辉映,变幻莫测,就像一个万花筒,最终交叠成一个具有符号化意义的“对岸的她”。

  小说结尾出现了梦幻般的一幕:在那座被鱼子和葵称为秘密基地的大桥上,终于达成谅解的小夜子和葵遇见了少年时代的彼此,仿佛预示着两人成长与自我角色定义的完成。然而“对岸的她”到底是谁?跨过大桥,真的可以到达理想的彼岸么?

  小夜子说,“我们为什么要长大,并不是为了要逃进生活里以便紧紧关起大门,而是为了要与更多人相遇相识。是为了相遇,为了走向自己的选择。”我想,这种开阔的人生视野,是小夜子的领悟,也便是角田光代给出的回答。

  for 《外滩画报》读书专栏

  《对岸的她》读后感(九):对岸的你

  有过这样的时光,想要和你走一样的路,听一样的歌,读一样的书,看一样的风景。

  从差不多的地方出发,用差不多的方式长大,最后到一起走到一个差不多的终点。这样的陪伴也未尝不是美好。

  曾经也想过要一直生活在一起呢。这种单纯的愿望,也只是怕因为缺失了彼此生活中的某一页,而让一切变得不那么完美。

  不让自己失望的最好办法是不抱任何期望,避免失败的最有效手段是在成功前记得后退一步。

  这些,也是跌跌撞撞了很久以后才渐渐学会的。

  所以后来,我们终究还是有了不同的选择。虽然亲近和信任的感觉不曾改变,偶尔还是会一起笑到要吐。但是想起越来越多的缺失,也不是不遗憾的。

  从前满怀天真的想法,也只是越来越模糊,最后连自己都无法想起。

  人生无非是不断的迎来送往。

  这说起来也并不悲伤。

  《对岸的她》读后感(十):【书里书外】对岸的那个她,就好似你自己的影子

  看过很多日本作品,就发现,日本的不少作家都很喜欢用多角度的写法来叙述故事,好比宫部美雪、东野奎吾的几本探案作品,还有最近在看的1Q84,也是从男女主角的角度分别来写的,还有之前有看的《告白》也是,总之,日本作家似乎很擅长用这样的方式,当然这样的写法在全局把控上是很有难度的,因为要不停地变化角度来适应各个角色的塑造,还要在不停的角色变换中,推动故事的情节。

  所以在翻开角田光代的这本《对岸的她》后,我想,估计又是一本非常难以把握的书吧。然而并不像之前的那本《沉睡在森林的鱼》一样多角色撰写,这个故事只有三个主要角色,不同性格的女性角色,而故事发生的背景就在平时再琐碎不过的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有过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每个人都会埋藏在心底的那一个感情至深的朋友,以及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我想一直和你做朋友”的感触。

  角田描写女性角色真是一流,很多人都会觉得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捉摸,其实作为一个女人的我,自己有时候都会不明白为什么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是如此的不一致,所以对于角田能如此精准地刻画出女性心理,并给我以“啊,我也是这样的”的感觉时,真的是觉得她的观察和体会细致入微啊。当然我必需得说的是,也许男人看起来会有些无聊,哈哈哈哈。

  我想很多女孩子都会有那么一两个闺蜜,亲昵程度完全超过很多人想象,并不是说会有什么露骨的表现,而是会有那种相见如亲人的感觉,心里会有很大的默契感,喜欢和讨厌的东西完全一样,能接受彼此的缺点,为了彼此也能做出很伟大的举动来,啊是呢,女人很多时候就是感情用事的很。所以书中葵哭着问母亲:鱼子去哪里了,这个桥段,我的眼泪呼之欲出,要不是看这本书是在大年三十,那么多亲戚在,我早就哇哇哭了。而最后温暖和煦的结局,也让我觉得真好。

  封面是淡淡的色调,我想也许很多人会觉得是本淡淡的书,不过却让人更为平静,是本可以在深夜慢慢品味的书,当然,如果是和我一样代入感特别强的同学,最好准备纸巾,外加看好后赶紧好好睡一觉,以防劳心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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