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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城墙与城门》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4-16 21:34: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经典读后感10篇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是一本由[瑞典] 喜仁龙(Osvald Sirén)著作,后浪丨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布面精装图书,本书定价:99.80元,页数:34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读后感(一):城墙承载着历史,而今她也成了历史。

  一直喜欢建筑。歌德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表达的一种人类美学上的共通。我想说建筑也是一本无字的历史书,她需要你去用感受阅读。这些古老家伙注视着历史,像个无言的记录者。当你指尖划过这些古老的建筑,闭眼冥想,你定能感受到一种厚重感,她所承载沧桑的历史。

  对于一座城来说,对于“无墙不城”中国城市来说,在某种程度上,城墙就是这城的历史。

  北京城墙被拆除已逾半个世纪,关于其中的种种争论还在继续也必然会继续下去。但我觉得,她没有真的离去,她本身已经成了历史的一部分,她的故事,早已被这片土地见证并将被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传承下去,而这本书正是最好的注脚。

  感谢喜仁龙先生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读后感(二):发表于《世界建筑》2017年第5期的此书书评

  (作者署名:刘涤宇。限于篇幅,《世界建筑》杂志删除了除第一句话之外的第3段整段)

  喜仁龙(Osvald Sirén,一说应为“喜龙仁”,1879—1966)是20世纪上半叶西方研究中国艺术无可争议的泰斗级学者,也是在中国营造学社成立之前已颇具影响力的中国建筑史研究者。他的这本《北京的城墙与城门》出版于1924年,是对当时虽然破败但还基本完整保存的北京城墙和城门详细的考察记录和研究成果。在今天北京城墙和城门不仅实体早已不再,连记忆都淡到只剩下地望的时候,这本书珍贵照片文字记录翔实程度超过其他同类作品:作者完整绕过北京内外城城墙的所有外侧壁和内侧壁,并对各段城墙脚下记载城墙整修的碑文、不同城墙段城砖尺寸差异以及每种尺寸与整修年代的对应关系、城砖上的砖文都做了详细记录。对于城门则更不用说了:不仅占了书中128张老照片的绝大部分,而且据作者在这本书的《自序》中说,还从当时北洋政府的内务府获得了“在建筑师监督下由中国工匠绘制的”北京城门测绘图,这些测绘图也许不够充分深入甚至有错误存在,但时至今日,也是了解北京城门至为珍贵的参考资料了。

  本书的文字部分共分为八章,其中第一章是对中国北方筑墙城市的概述,第二章对文献记载的北京历史传承做了说明,第三至六章对北京内外城城墙做了详细记录,最后两章则记录了北京内外城的所有城门。在严谨的记录之余,文字之优美精确却也无处不在。比如第一章的开始,先刻画了在一片无遮拦的平野上看到西安雄伟壮丽的城墙的震撼,然后话锋一转,对青州城掩映在自然风光中城墙的如画存在做了抒情性的描写。而对中国北方城市居住区、商业街、牌楼及钟鼓楼等的描绘,寥寥数笔而能让不同文化背景的西方读者对其有所了解并心生向往,堪称介绍中国北方城市的经典段落。

  本书影响了侯仁之先生以下的几代北京城市历史地理研究者。1985年燕山出版社曾出版过此书的中译本,限于当时的条件图片只保留了很少部分且印刷质量理想,文字也有所删减。2017年,由后浪选题策划,北京联合出版公司推出这本书的完整新译本,让我们可以凭借这些翔实记录和老照片,最大程度上精确地脑补出93年前,北京城墙和城门扑面而来的历史气息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读后感(三):一个瑞典人帮我们留下了这点念想

  经典,再版。精美,有平装版和精装版。(豆瓣评分居然不一样:p) 不过有两个瑕疵: 1、作者写作时并不是打算夹叙夹图的,因此成书时,图片和文字是分离的; 2、图片精度还是差了点,估计是找不到原始的照片和底板了,从印刷物翻拍或扫描的。 不过,这和被拆掉的城墙和城门相比,就算不上什么遗憾了吧。 另外,我也很好奇,从喜仁龙在20年代写完这本书到50年代我们拆完这些家当之间,是否还留下了什么? 网上搜了搜,豆瓣了就有这样一篇文章回忆:我是怎样拆掉北京城墙的” 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note/647955602/&dt_dapp=1 这个链接又把我引向了另一本书,《城-我与北京的八十年》,默默的加入“想读”......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读后感(四):一张通往老北京城的船票

  2003年的夏天,我第一次来北京旅游,这里的路比家乡西安的宽,楼比西安的高,人比西安的多,让我真正见识首都大气繁华。北京正南正北的格局让人倍感亲切,因为古都西安也是如此格局。当时的感觉北京就像一座放大版的西安。

  在北京时,按照全国人民必选路线游玩了故宫、颐和园、圆明园等知名景点。但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的是从明十三陵归来,坐在公交车上看到正阳门城楼时的情景,从视觉上看它要大于西安城墙任何一座城门。但惊叹之余,有一点让我非常疑惑,正阳门的左右两边没有向外延伸的城墙,当时年龄尚小的我并没有过多在意。

  过了几年又陆续去过几次北京,越发感到作为首都它气势恢宏,但作为古都却越来越抽象,除了各大景点外,北京就像是一座有着无数高楼大厦汪洋大海,貌似这座城市缺少某种新与旧的界线,北京在我脚下而那座城在哪里?那座明清老北京在哪里?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对古迹产生了兴趣,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我查阅相关资料,原来北京没有像西安城墙这样明显的区分老城与新城的建筑标志,北京的城墙早在建国初期就被拆除了,这也解开我第一次看到正阳门城楼左右两旁没有城墙的谜题。解放初期,全国掀起了拆城墙运动,北京带头,山西从太原起,100多个县的城墙,除了平遥的城墙得以幸存外,其余全部拆除。

  从历史上看,拆城运动最早开始于欧洲。热兵器时代后,作为防御工事的城墙逐渐失去意义,用一句通俗的话概括“大炮一响,城墙垮”。再加上工业化的到来,人口剧增,城市拉大骨架向外扩展是历史的必然,城墙上千年保护着城市和城市中的人民免遭涂炭,现在它成了城市发展的鸡肋。面对发展人类是毫不姑息的,维亚纳、巴黎、伦敦等城市陆续拆除了城墙,修建成宽阔马路。在亚洲,日本统治下的朝鲜汉城,为配合市区重建也将城墙拆除。

  这么看拆除城墙乃是大势所趋,合乎情理。这点不否认,但是和全世界的城墙相比,我们的北京城墙是集合了中国人民千百年来修筑城墙的全部经验智慧,可以说是集大成之作。它是那样的高大、壮丽,细节是如此的精致,拆除了北京城墙,等于消灭了北京城,砍掉了老北京的根,使得北京作为一座首都失去了厚重的文化内涵,这是无法挽回的损失为此北京已无资格整体城市申报世界文化遗产

  西安城墙能够保存下来,实属万幸。我小时候就住在城墙边上,上学时经常在城墙外环城公园的护城河旁玩耍,节日家人会带着去城墙上看灯会,学校每年会在城墙上组织跑步比赛,男同学向心仪的女生表白或两帮小孩打群架均选择在城墙边,城里的孩子朋友一般会相约城门口见面。西安城墙早已融入到西安老百姓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并一起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发展,更重要的城墙是西安的城市符号。我每天上下班都会看到城墙,有时路过永宁门,脑海总会浮现初次见到北京正阳门的情景,不禁感慨我们的城墙保护的是如此完好,但是如果北京的城墙保护下来,西安的城墙就要逊色了。

  在反思北京城墙的拆除时,想追忆北京城墙和那座逝去的老北京城,只能通过书籍实现了。后浪出版的《北京的城墙与城门》可以满足需求,这本书是当下最为全面、详实、细致记述北京城墙的著作。作者为瑞典美术教授奥斯伍尔德•喜仁龙(1879-1966)。曾供职于瑞典斯德哥尔摩国家博物馆、斯德哥尔摩大学机构,美国耶鲁大学、哈佛大学访问学者。一定有人问,为什么作者是一位外国人?这是有历史背景的,19世纪末欧洲掀起了探险热,有不少探险家、学者、教师进入到中国的腹地进行探险考古,当时的中国人没有保护研究文物观念,这些探险家拿走了不少文物。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批探险家的确为中国的考古工作做出了贡献,他们把专业的考古技术带入到中国,并对文物和遗址进行了相关的测量和研究,形成了非常详实的第一手资料。例如1906年—1910年, 时任陕西大学堂(今西北大学前身)教员的日本人足利喜六调查了西安附近和的秦汉隋唐城址和帝陵,并发表调查报告,留下了许多珍贵照片。还写下《长安史迹研究》一书,建国之后乃至现在,西安周边考古都需要参考此书。

  言归正传,喜仁龙教授1920年—1921年旅居中国,开始关注东方艺术与建筑,在北京期间,高大雄伟的城墙的深深地打动了这位瑞典人,在自序中他写道:“这本书的源起是北京的城门之美,是中国都城所展现的举世无双的壮美特征,是秀美环境中的古建筑、新生树木和衰败的护城河,是建筑的装饰风格。”为此,他花了两年时间对北京的城墙和城门建筑进行了科学细致地考察、测绘和研究。内容包括细致的勘测观察手记、53幅城门建筑手绘图纸、128张实地拍摄的老城墙照片,并将这些整理成了《北京城门与城墙》一书。

  看这本书时首先钦佩喜仁龙教授的对于学术研究的严谨和细致,他以城墙为切入点宏观讲述了中国北方城市的建造理论特点,接着讲述了北京这座城市的发展历史,从燕国都城蓟、辽国的南京、金国的中都、元朝的大都、直到明清的北京城,其地理位置城池面积都有详细说明,并附有地图。重要的每一座都城之间的联系他都重用笔墨加以阐述,让读者形成了北京城市建设历史的完整锁链。宏观篇章结束后,切入正题介绍城墙,从内城墙开始,先讲述内城墙的发展和维修历史,喜仁教授根据城墙石砖上所刻年号字样并结合相关资料,判断出城墙的维修年代和维修次数同时还根据城砖质量判断当时的生产技艺,例如他写道:“嘉靖三十二年窑户吴矩造,显然嘉靖年间不乏窑户,而城砖的烧造很可能比后来更被视为一项个人技艺。没有那个时期能够呈现这么多造砖者的姓名,而中国自嘉靖之后是否生产过更好的城砖,颇值得怀疑。”内城墙宏观的介绍完毕后,再依次微观介绍内城城墙的内外侧壁的东、南、西、北城墙情况,涉及到城门的均有剖面图加以说明。以后的几个篇章均按照这种宏观到微观的逻辑进行讲述,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使读者在阅读中逐渐构建起了一座北京城墙。

  最难能可贵的是喜仁龙教授的讲述方法颇为抒情,介绍内城城门时他写道:“城门就像城市的嘴;承载着超过50万生命体的城市一个巨大身躯呼吸和说话都离不开这张巨大的嘴。整座城市的生活集中在城门这一带;进出城市的生灵万物都必须穿过这些狭窄的门洞。而由此通过的不仅仅是汽车动物和人,还有伴随着思想愿望、希望和失望、死亡和新生的婚礼和葬礼仪仗队。”介绍城墙时他客观对周围的环境加以描述,例如行走的百姓、做生意的小商贩、进城的驼队、街边的乞丐、城墙外的护城河、垂柳、鸭鹅家禽等,使读者心中筑造的北京城有了人情味和生活气息。书中喜仁龙教授对于城墙保护的忧虑虽处可见,并对当时北洋政府的不作为感到失望,他写道:“除了前门(正阳门)箭楼的改建和几处马道的修复。今天的政府肯定不会在意北京的老城墙,更没有兴趣打理它。如果流水和树根对城墙的破坏以近二十年的而速度继续下去,那么某些城墙墙体就会濒临毁灭。”文字结尾处有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这么美妙的城墙和城门,这些北京动人辉煌的历史的无言记录者,还能在这个世界屹立多久呢?”读到这里我的鼻子陡然一阵酸。

  文字部分完结后是索引和照片。照片占据此书的三分之一。除了北京城墙的老照片,让人惊喜发现有西安城墙的照片,原来喜仁龙教授去过西安和青州两城。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详实的关于记录民国时期西安城墙的照片。喜仁龙教授拍摄照片的风格犹如他的文字严谨细致,基本上对北京城墙的各个角度和每座城门都留了影,经过文字部分洗礼的读者心中已经构建出一座北京城,再加上这些黑白照片,让自己的心去放飞,用这本书作为时空旅行的船票,漂流通往那回不去的老北京城。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读后感(五):物哀:墙垣之美

  物哀:墙垣之美

  ——读《北京的城墙与城门》有感

  邱木/文

  中国居筑的院落之美,是绕过影壁后的别有洞天庭院内广植树木花草,或配以池塘、假山、凉亭,构筑独门独院的花园。木结构的门被漆成深红色,白墙青瓦雕刻出了水墨。中国的院落呈现的节奏感是:沉稳、凝重、有力。

  正如雪小禅在《院落春秋知多少》中写到:院落对中国人来说,既是一个物质空间,容纳天地大气,也是一个精神空间,是文化与情感的传承。

  中国人对院落有根深蒂固的信赖。身、心藏于其间,没有哪处更配得上安居之所了。

  格状门窗、悬梁、雕花……形成整个居筑环境的壮阔。每一处景、物构成了院落的骨骼。而墙,是整个院落的基础。

  墙,在中国建筑中起着无比重要的作用。它,不单是构筑了中国建筑,喜仁龙在《北京的城墙与城门》中提出:墙,构筑了家庭的社会单元。

  中国百姓对墙从古至今的依赖,无论一个多么贫穷或不显眼的地方,都有着简陋的土房、残破的庙宇。墙垣像遵循着某种规律,即便经历炮火的洗礼,这些遗迹承载着逝去的荣光,在彻底的荒芜和孤寂中仍能显得分外触目。

  墙的废弃,无不引起内心的物哀。它经历过万千岁月后,成了一座孤城、一片废墟。余秋雨在《文化苦旅》中描述:“废墟”是一种象征,它涉及我们如何看待具有悲剧意味的过往事件,进而引伸到我们应如何从历史哲学的高度去思辨人类社会发生的一切悲剧性历史事件,从而唤醒人们的历史感。

  对废墟的沉思,正是对历史的重新审视。那些残存在城市一隅的废墟,只有活跃的光影和偶尔在墙角下晒太阳的乞丐能使场面显得稍有生气。偶尔听到的钟声或游人的车声,深邃而凝固的寂静就会再次袭来。

  废墟,透视着中国国人对原始墙垣的遗忘。近几年来,崇洋媚外的半西式水泥建筑高高刺破了中国传统的红墙青瓦的旧式建筑的天际线。

  人们安心地目睹这些建筑被混泥土建筑或单调的砖瓦房取代,这些新建筑除了安放于城市之中,再也没有多余的修饰。那些光与影、匆忙的人群、手推车构成的生活画面一去不复返,甚至散落在街头巷尾的古树也不具备了艺术特色。

  苍茫构筑了整个居筑环境,对于墙的重新追寻,在整个城市规划中回望、追溯。

  喜仁龙在《北京的城墙与城门》中描述了墙的一代一代的变迁。我们看到原先千篇一律的墙隅,在历史的长河中隐没,之后又被挖掘,重新充斥着人们源于内心的物哀。

  物哀,才让我们看到城墙最动人心魄的古迹,沉稳雄壮,有一种睥睨四邻的气魄和韵律。

  正如中国最重要的文化符号——长城。这个文化符号,不是以高耸、巨大来抵抗时间。截出其中的一段,只不过是普通的墙。蒋勋在《美的沉思》中写到长城:这个“文化符号”的秘密,不是以伟大的姿态来树立永恒的形象,却是“缠”住时间,它的不断延续使它将自己变成时间。它的伟大不在于任何一个片段的特殊,而在于那强韧的延续。

  任何墙垣,都有自身生命的续延,同时凝固了中国文明的生命力。当下的思考者,有覆盖在心头的物哀才能有喟叹。

  而这喟叹不是哀愁,是自省。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读后感(六):北京的城墙与城门之美

  一个世纪前,即1918年,一位叫喜仁龙的艺术史学家来到中国,当他行走在北京城内,被这眼前的建筑深深地吸引了。就像他在本书的自序中写道的这样:这本书的缘起是北京的城门之美,是中国都城所展现出的举世无双的壮美特征,是秀美环境中的古建筑,新生的树木和衰败的护城河,是建筑的装饰风格。之后,他又于1921年,1929年,1934年,1954年来到中国考察。城市建筑、绘画艺术、佛教罗汉造像最令其流连忘返。

  1924年,喜仁龙先生完成了这本书。当时,作为一本研究中国建筑的学术专著,没有受到人们的关注,首印800册后,便消失于历史的灰尘中了。直到一位叫侯仁之的青年偶然在一家伦敦书店发现了它的价值。

  他说道:重价把它买了下来,通夜加以浏览,我才开始意识到这一组古建筑的价值。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作者对于考察北京城墙与城门所付出的辛勤劳动,这在我们自己的专家中恐怕也是很少见的。而他自己从实地考察中所激发出来的一种真挚的感情,在字里行间也充分地流露出来。他高度评价这组历史纪念物,同时也为他的年久失修而伤心。如此,这本书通过侯仁之先生的介绍得以同中国读者见面。

  本书分为八章,第一章首先宏观性地论述“中国北方筑墙城市”,对中国北方建筑有个总体的认识;第二章论述北京旧址的早期城市;第三章写了北京的内外城墙;第四章写北京内城城墙的内侧壁;第五章写北京内城城墙的外侧壁;第六章写外城的城墙;最后,第七章与第八章分别写了内城的城门与外城的城门。

  考察中国北京建筑的历史时,喜仁龙先生查找的资料主要来自于地方志,“其中包括大量的早期王朝中有关城墙和城门的记载”,除此之外,“主要来自遗迹本身,镶嵌在城墙和城门各处的碑铭砖刻”。尘封于建筑物中的历史信息便被一丝一毫地,追踪溯源地挖掘出来。在这个过程中,喜仁龙先生的热情洋溢于富有浪漫色彩的抒情语言之中。同时亦给读者带来了一种独属于中国文化的审美氛围。

  比如说,我们来看第一章的开篇,获得知识的同时,令人沉醉在这波澜壮阔的魅力之中:所有人都听说过中国的万里长城,但大多数人仅仅将它视为单纯的历史遗迹,是源于古老帝王的狂热幻想的壮丽废墟。就像中国的其他事物一样,人们普遍认为长城已经自然地走向了衰败的命途,并且其数百年来的实用价值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错觉。这完成是一种误解。长城是中国少有的被妥善保存下来的建筑之一。它在数个世纪的交替中被一次又一次地修缮和重建,并且它作为防御工事和边界线的极大重要性,直到近些年仍旧有所体现;当然,这是中国人自己的选择。事实上,长城本身最极致最持久地反映了中国百姓对围墙式建筑物根深蒂固的信赖。

  诚然,我仅读罢第一段,就被此书传达的知识与美学品味吸引住了目光。即便我们毫无建筑学方面的知识,这本书依然令人感到惊奇,除了我们所熟悉的这种中国之美的构成,还有一种内在的亲和力。因为我们对长城太熟悉了。但在城市中它与我们的感情纽带,大概很少有人去探析,它是如何构成的,它背后传达出的文化魅力又是如何的,三言两语大概也是很难传达清楚,对这些又感受到一些陌生。阅读本书会得到一些答案。除此之外,本书书后配有大量的黑白照片,照片非常清晰,可以一睹当年北京城墙与城门的风貌。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读后感(七):用一本书留住北平

  若干年前在一个聚会上,看到一个北京姑娘教他的外国男友中文。那个歪果仁结结巴巴的说出“安定门儿”几个字,还特意模仿京腔儿化音,以示自己学的地道。结果被北京姑娘狠批:“安定门就是安定门,没儿!”她接着给我们解释说,一般日常的东西往往都带儿化音,但像城门这种庄重严肃的名词,除了西便门那样个别的例子,决然是不可以带儿化音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胡同和四合院,成了老北京的象征,不仅成为旧城保护的重点,也是外地游人必去之地。可游客们并没在意的是,更能代表北京城的城墙和城门,绝大部分已经消失在历史中。北京如今总被称为帝都,而拱卫京师的城墙,其实是最有京味的要素。著名的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先生,就把北京的城墙与万里长城相提并论,认为两者都是古代劳动人民创造的最雄伟的工事。老北京们把这座城称之为四九城,指的就是皇城的四个城门和内城的九个城门。失去了城墙和大部分城门的北京,哪怕重要建筑保存的再好,也总感觉少了些许魂魄。

  这两年,“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这句话开始走红。民国时的北平,褪去了皇家的显赫,充满了平民的生活气息,是北京历史上城市空间格局完整、城市文脉发展的重要时期。而北京的城墙和城门,则是那个时候北京城的骨架,是老北京的精气神儿。在这城墙下上演了《茶馆》里的世态炎凉,留下了《四世同堂》的荣辱浮沉,《末代皇帝》溥仪在故宫里退位,《龙须沟》的程疯子经历了人生巨变,《骆驼祥子》拉上人力车飞奔在雨中,小英子则在破败的城恒下经历了《城南旧事》,郁达夫在赞美色彩凝重的《故都的秋》。

  就是在这个时期,一位国外的汉学家不远万里来到北京,用了两年的时间考察这座城的城墙和城门,并对各个建筑进行了细致的记录和测绘。这位叫喜仁龙(Osvald Siren)的汉学家,来自北欧瑞典。那个人口不足千万的欧洲小国,却是近代以来海外汉学研究的重镇。喜仁龙与其他大名鼎鼎的高本汉(Karlgren Bernhard)、罗多弼(Torbjorn Loden)、林西莉(Lindqvist Cecilia)、马悦然(Goran Malmqvist)等人,共通撑起了瑞典汉学研究的天空。而且他的工作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他之前,中国人缺乏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精准测量和记录北京城墙和城门的工作,在他之后,北京陷入战乱许久,而城墙在建国后也大部分被拆除,成为了尘封的历史。

  在1924年,喜仁龙在巴黎首次出版了《北京的城墙与城门》一书,当时仅印刷800本。就在这本书差点被埋没之际,幸好被留学英国的历史地理学大家侯仁之先生读到,并被带回中国。于是这本书也成为了北京地理历史研究学的重要文献。全书提供了老北京城墙和城门详细的勘测手记,53幅城门建筑手绘图纸、128张城墙和城门的照片,是有史以来对北京城墙和城门记录最为丰富的一手资料,足以载入史册。

  从城市发展史的角度来看,城市这个词,就反映了城市形成的两个要素。城,即为城墙、城堡,是军事防卫的设施。市即为市场,是交易活动开展的场所。在军事庇护和商业贸易量大要素的促进下,人类开始进入城市文明。而不少西方的城市设计教科书中,都把老北京城作为东方城市建设的典范,是东方城市文明集大成者。作者在多次造访北京的过程中,深深地被那举世无双的壮美所打动。而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北京的城墙,以及其附着的城门。喜仁龙这样说:“城墙,确实是中国城市中最基本、最令人印象深刻且最耐久的部分”,“墙垣比其他任何建筑更能反映中国居民点的共同基本特征”“中国不存在不带城墙的城市,正如没有屋顶的房子是无法想象的一样”。

  作者首先以城墙为切入点,论述了我国北方筑墙城市的发展史,以及北京数千年来城市发展和空间演变的历程。接着作者详细记录了北京壮丽恢弘的内城城墙及其充满美感的砖砌内壁和独特的外侧壁体。然后是外城城墙和内外城城门的细致描述。喜仁龙在书中没有忽略任何一段城墙和一个城门,甚至每一段城墙在不同历史时期的演变及其周边史料都被一一记录。作为一个外行,阅读时甚至会觉得好奇:这个外国人怎么会下那么大功夫,整理那么多材料,做出那么细致的记录?但同时,读者也会被那种“处女座般”精益求精的治史精神所打动。伴随着文字说明,大量的相关测绘图也被展现,特别是在作者看来作为“中国建筑的一般形式中极具代表性的例子”的城门。老北京城门为“内九外七”,这16座城门每一座都有着独特的造型,和丰富的故事,这本书可谓是最完整的记录者。各种图纸精致又极富美感。全书最后三分之一的内容,均为当时所拍摄的北京城门、城墙以及城市的照片,不仅极为珍贵,而且生动形象,让人瞬间回到当年的旧时光里。

  喜仁龙先生可谓是汉学研究的大家。他热爱北京,仰慕中华文化,除了这本书之外,他还出版了《中国雕刻》(Chinese Sculpture,1925年),《北京故宫》(The Imperial Palace of Peking,1926年)等书。在他的著作《中国北京皇城写真全图》(1926年版)的写作过程中,还得到过末代皇帝溥仪的亲自陪同调研。他对于中国文化北京的深入了解,使得这本书对中国读者来说毫无文化的隔阂。作者实地考察,并阅读了大量各种史料,字里行间都融入了艺术家的浪漫、史学家的现实和文学家的情怀。其扎实的理论功底和通俗的语言,使得这本书兼顾学术性和可读性。正如北欧旅游局对这本最新版本的评价,“一部非常优美的建筑书籍”。而李孝聪、侯仁之等大家为历版的作序,也为本书的价值充分做了注脚。

  北京古城墙始创于元代,建成于明代,沿用于清代至民国。解放战争的平津战役时,守卫北京的国军将领傅作义,因为和平起义,保留北京城有功,成为少有的解放后被委以重任的国民党将领。解放后,梁思成先生和陈占祥先生提出“梁陈方案”,力主保护古城墙。但是因为历史原因,从五十年代起,北京城墙被大规模拆除。目前北京明城墙遗迹仅余两处。古城墙和城门大部分已不见踪影,被二环路替代。如同许多历史建筑一样,北京的城墙和城门,已经消逝在历史的岁月中。没了城墙的北京,也失去了许多味道。台湾作家林海音,在《城南旧事——我的京味儿回忆录》中感叹到:“亲戚朋友都劝我回北平城南的老宅子看看,我都叹息而不语......北平连城墙都没了,我回去看什么?”

  时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历史建筑是城市文化最重要的承载,失去时,更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和沉重。老北京的城墙和城门没有再沧桑巨变中得以保留,但幸好还有像喜仁龙这样历史的记录者,将其用文字和图片的方式保存了下来。因此在岁月的长河中,这本书为我们呈现了老北京那种“稍纵即逝的魅力”(作者所言)。

  因此,翻开这本布面精装的书,恍惚中就进入了当年的北平,那个林语堂在《动人的北平》里写到的城市:“北平有五颜六色旧的与新的色彩。他有皇朝的色彩,古代历史的色彩,蒙古草原的色彩。驼商自张家口与南口来到北平,走进古代的城门。他有高大的城墙,城门顶上宽至四五十公尺。他有城楼与齐楼,他有庙宇、古老花园、寺塔: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木,以及每一座桥梁,都具有历史典故。”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当你不再拥有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老北京的城墙已经不在,那么不如珍藏这本经典著作,让我们再重温一次老北京城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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