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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10篇

2018-04-30 20:46: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10篇

  《你家有龙多少回》是一本由孙一圣著作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50元,页数:31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一):我家没有龙——关于一部糟糕先锋小说集的阅读报告

  其实我在读完这本书的第一篇之后就准备放弃了,但想起之前有不少朋友向我推荐过孙一圣的小说,又看到腰封上英国《卫报》称其为“中国最具潜力作者”,著名翻译家妮基•哈曼说:“孙一圣的小说经得起反复阅读……他具有非同一般的对现实感受力与想象力。”阿乙老师也断言:“孙一圣是中国最好的新小说家之一”。(1)我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最具潜力”“非同一般”“最好”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就硬着头皮花了三天时间读完了这本书。

  我不得不说,这在我的阅读经验里是最为痛苦的一次。我每读完一篇都不得不从书架随便抽出一本书读上几页,以此来缓冲这种令人窒息的阅读体验。我读不出这些小说好在哪里,甚至认为它是极其糟糕的。我尝试说出我的理由

  『透过车窗有人看见我们走来,比预想的要宽裕,时间也刚好。由车外的广阔车厢空间折了条条线斩了平平面叠了锥锥直角,而早我侵了这里的人们却以为自身的阔大空间遭了侵占。』

  这是《到死时沾染神之光芒》一篇开头的部分。第一句里“比预想的要宽裕”之前似乎缺少主语, 而这几个字与后面“时间也刚好”的逻辑关系也很模糊。第三句里“阔大空间遭了侵占”的表达奇怪。而第二句里“折了条条线斩了平平面叠了锥锥直角”更是让我怀疑我和作者所共用到底是不是同一种语言

  当然,我不能因此去质疑作者的文字功底(虽然很可疑),只能将其归结于一种大胆的“语言革新”,这是先锋(或实验)小说惯有的姿态。正因为这层原因,当我读到下面这些明显不通句子时,我实在弄不清这是作者故意为之,还是单纯的笔误。

  『人们听了父亲过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也一丝不苟地笑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还怎么“过于”?)(《猴者》)

  『他也许既不是最危险也不是最恶棍的那个,但毕竟是羞耻的。』(这里的“恶棍”是名词活用为形容词?有什么必要呢?)

  『即使那只一具尸体不对不对,那不是一具尸体,那是一份耻辱。』(“那只一具尸体?”)(《死者》)

  『他再次开始焦躁不安,当他发现并试图掩盖这种不安时,反而加剧了不安的程度。』(“加剧”了“程度”?同一个句子里出现三次“不安”这也是作者刻意营造的“特色”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因为作者非常喜欢在同一篇小说里将同一句话重复好几遍。)(《外婆别咿咿呀呀学我娘》)

  我并不反对语言实验,所有的语言都处在变化发展之中,太过熟练使用已有的语言习惯从某种程度上讲反而是一种懒惰的表现。而且,作家在语言上的创新自二十世纪以来已经是一种传统,也是值得鼓励的。但我并不认为,创新需要破坏汉语的内部结构前提。另外,我们现在使用的语言自“白话文运动”以来也不过百年历史实际上是一种很新的语言,书写规则并没有完全确定,我认为没必要像西方小说家那样以改头换面的举措来达到惊世骇俗效果更何况,即使是在乔伊斯、伍尔芙、福克纳那些致力于语言进化的作家那里,也不是所有作品都那么“极端”。即使是在那些晦涩难懂的作品里,也依然有清晰情感脉络,或是尝试在小说内部给予一定的合理性解释。(2)

  而在孙一圣的作品里,通篇使用的都是让人不知所云的语言,人称毫无来由的变来变去,情节混乱不堪。封底的编辑评语写着:“他的作品常以严密的逻辑打破日常的认知与空间,以不可能为可能,具有强烈奇幻真实感,形成瑰丽的故事世界。”在卡夫卡的小说那里,“逻辑”是严密的,尽管遵循的是噩梦的逻辑,我常常惊叹于他笔下小说人物的无缝“论证”。但在孙一圣这里,我实在无从看出什么“逻辑”,这份“瑰丽”我自然也是无福消受。

  另一个使我生疑的论据来自于作者的自序、后记以及零星见于网络创作谈。普鲁斯特、亨利•米勒、罗伯—格里耶等作家的小说对普通读者而言固然很难进入,但在他们的创作论里,观点是明晰的,都有一套强烈的说辞来为自己写作辩护。而孙一圣对于自己写作的论述大多都是语焉不详的。

  在自序《日常的报复》里,作者讲述了三个公交车发生的故事,并从“一个反复阅读广告纸的大妈”那里看出“她读的文字比我读过的任何长篇小说都好,都激情澎拜、热浪滔天”,由此得出结论:“它让我知道不应该太过信奉书本,更需要压榨生活学会日常,积攒平日的美德和恶习。”这篇自序我读了三遍,这个莫名其妙的结论与这本小说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作者的小说恰恰一点烟火味也没有,小说人物所用的语言全部来自于书本或想象,与现实并无直接关系,那么这里的“学会日常”又要怎么理解呢?

  “你家有龙多少回”这个书名是很费解的,也不符合汉语的使用习惯,在后记里作者尝试对它做出解释:“龙不是神话传说里的,也不是我们想象出来的,更不是雷雨天才有的……你看这茫茫麦田,一垄一垄麦子跑过去,再回来,金碧辉煌,麦穗灿若鳞片。‘垄’字怎么写?土字头上一条龙。这龙是我们一垄一垄种出来的,种出了土地脊梁,我们收割的也不是麦子,而是龙。”之前我尚能将“龙”视为灵感运气、野性或传统的象征,看了这段话,我更是一头雾水了。

  作者在《花娘》这篇小说的创作谈《动机》一文中提到了福克纳、鲁迅和沈从文,最后他说:“你看,无论作家们和人物们的国籍、身份背景、故事有多大的不同,他们留给我们的东西永恒不变。”到底什么东西“永恒不变”?这些东西跟这篇小说的动机又是什么关系?

  这种王顾左右而言他的解释使我不得不怀疑作者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的文学诉求,很有可能只是因为这种写作满足了作者对于伟大作品的想象,是“为了先锋而先锋”。不过,仅从语言上来讲,说它是“先锋”也并不恰当(大概用“怪异”会更合适一些),因为作者在力图“革新”的同时,恰恰又表现出了对“古汉语”的迷恋,行文之中明显可以看出模仿明清白话小说的痕迹

  『他的声音仗了酒,比他的身子高大许多。』

  『弄些吃穿用度,许是耽搁得过场,到了家,父亲已经离开。』(《猴者》)

  『徐良心中纳罕,直当村里人乱说,猜他定是要做个儿子的圈套来唬他。』

  『那事体才下鹊头,这烦扰又上枝头。』(《死者》)

  『昨夜大雨,液透了大地。夜半月明,湿气接云云飘天……月光已上,照耀若水;一尺洼,半尺月。树冠繁茂嚼枝咬叶,朵朵树影卧地枕壁。』(《牛得草》)

  这种半文不白的句子读起来实在是佶屈聱牙,在有的篇目里前面的对话还较为通俗,写着写着就变成说书人的腔调,用起了古语方言,而在《马得木》一篇里更是大段大段使用了“文言文”。这让我越发困惑了:这样写的意图是什么?它真的能带来“美感”吗?现代汉语真的已经贫乏到了不得不去故纸堆里寻金的地步吗?我想问的是,在英语世界里,如果有人在二十一世纪依然尝试用莎士比亚的语言来写作,真的有人会叫好吗?英国著名翻译家妮基•哈曼对此又怎么看呢?(3)

  根据我的理解,“先锋文学”所代表的是一种反叛的激情,是需要极具颠覆性的“内容”来作支撑的,否则将只剩下一个徒有其表的“形式”。遗憾的是,在看似“先锋”的语言之下,我并未在孙一圣的小说看到任何新鲜有力的“内容”。

  比如说,在一些与乡村生活有关的篇目里,作者所关注的“文学母题”依然延续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乡土文学”传统:肮脏的性。

  『福海日了别家的女人。令我们惊异的不是福海做下了这等腌臜事,而是他竟还能硬起来。』『福海说,都是你都是你,冤了我儿子日了你的屄……我定要以儿子的名来日你。』(《因父之名》)

  『王生净了手脚回家,妻子正趴在床上被人日屄。』(《牛得草》)

  『你舅舅虽是个哑巴,也是个男人嘴巴坏了,鸡巴没坏,由小到大没尝过女人。』(《夜晚的胜利》)

  我是极其厌恶这一主题的,更何况是用如此粗俗的语言来表现。也许有人会说农村人就是这么“粗俗”,这不过是一种真实再现。且不论乡下人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样说话,问题是为了表现一个群体,“我”就不得不使用他们的语言以此来戕害自己的语言吗?再者,作者所写的并不是现实主义世情小说,不少评论里一再强调小说里“个人与世界的对抗,对现实的超越”的精神特质。那么,除了语无伦次的独白和对话,到底什么地方超越现实了?

  又比如说,那些在小说里被不时提及的佛教、算卦和《周易》等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作者只是用了它们的“架子”,以此来丰富作品的神秘性和多义性,并没有任何关于这些观念宗教思考深入探讨。作者确实很用心地想在小说里加入一些“思辨色彩”。例如,在《猴者》的结尾,就有一长段关于“语言”的论述。作者颠来倒去说了半天,无非是想要说明语言的不可交流性,但最后得出的结论却令人瞠目:“人类语言的横向交流和纵向繁衍是一种网状和树状结构的既错误精准无误的顽固体系”——这句话的难度不亚于维特根斯坦的哲学著作,但在我看来同作者的“自序”和“后记”一样,这不过是在故弄玄虚,揠苗助长罢了。

  在我看来,孙一圣小说的问题就在于野心太大,过于求全。既想要在语言上有所突破,又念念不忘自己的白话小说情结;既想要在形式上玩出花样,又念着经世小说的目的性;既想要延续乡土文学的传统,又想摆出都市文学的样子来(不少篇目采用了警察审问的形式,已经有雷同的嫌疑);既想要向福克纳(那些大长句)、舒尔茨(“父亲”的形象)等西方文学大师致敬,又想从老祖宗那里借点东西过来装点门面……结果瞻前顾后,左思右想,弄成了“四不像”。所以我必须直言不讳地指出,这本书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写作者所进行的一次失败的文学实验。

  说起来我跟孙一圣还是有交情的,在网上有过一点交流,有不少共同的朋友,也一起吃过一次饭。(我还记得席间他一直面带微笑一言不发,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此,在下决心写这篇文章之前,我经过了一番激烈思想斗争。虽然“对文不对人”,但“伤害”似乎也是在所难免。不过另一方面我又想,有文学前辈的捧场,有英国翻译家的“加持”,有其他读者的褒奖,我提出的质疑应该是构不成什么打击的。(4)

  当然,我明白,谁也不愿意看到差评(何况这书还是作者送给我的),解释再多也没用。如果孙一圣因此而与我交恶,那也是无可奈何事情。我提前在这里说声抱歉

  以前很流行文人相轻”的说法,毫无来由的“相轻”固然可笑,但那里面至少还有一点骨气可爱之处,现在倒只剩下“文人相捧”了。实际上我经常看到糟糕的小说被人捧上天,出于友情赞美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但真的有必要冠以“最具潜力”“最好”“迟到的大师”的称号吗?这大概也是因为普通的夸奖早就烂大街了,不得不在用语上一步步升级。在一片祥和之中,“批评家”这一本就稀缺物种在这个国家也似乎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我不止一次听到从事批评的人不无得意地指出,如果他想要“批评”一个人的作品,一定不会让那个人看出来。呜呼!我没有也不想习得那样的本领,我觉得是时候撕掉窗帘,散散这满屋子一团又一团的“和气”了。

  注:

  (1) 实际上我并不知道阿乙老师这里所说的“新”是什么意思。如果取的是“法国新小说”之意,国内写“新小说”的人本来就不多,这“最好”的含义似乎也就消解了。如果是在一般意义上使用“新”,那么阿乙老师也算“新小说家”吗?谁又是“旧小说家”呢?

  (2) 比如《喧哗与躁动》里有一个白痴视角,《尤利西斯》最后一章没有标点,试图还原的是一个女性的情感独白。

  (3) 很遗憾,我没有在别人的评论里看到对这种半文不白的写法的评价,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忽略。

  (4) 有一个读过2000本书的豆友“抚顺读书人”在评论此书时说:“当然更复杂的你看不懂可别怪我,只能怪你智商不够,如果智商够,那肯定是没耐心读,如果耐心读了,那肯定是对新小说不敢(感)兴趣。如果你真感兴趣,那么慢慢读,你就能够读出孙一圣的奥妙了!”我对新小说还是有点兴趣的,读得也慢(不得不慢),但还是没有读出奥妙所在。所以大概我只是“智商不够”。对于我的这篇评论,喜欢孙一圣小说的读者也可以作如是观。

  附:

  拿了人家的书毕竟还是过意不去。如果有人想读这本书请给我发豆邮,我将免费邮寄一本(限两名)。谢谢。【已送出】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二):听说你家地里冒出一条龙

  翻了翻《你家有龙多少回》,我有点慌。

  说实话,从句子到故事,我都没看懂。我一时拿不准主意,不知道是碰上大师,还是碰上直销了。我觉得他很焦虑,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我一句也没听懂,我觉得很抱歉。他费力地张着嘴,夹杂着各种“方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写,它让我莫名地紧张。有些东西,他想抓住但又没有抓住,或是抓住了那块手绢,但还没有从袖口里掏出金鱼来,他似乎还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消化他匆忙吞下的东西。

  我把它推给我的朋友。

  他远比我想的冷静。

  他发给我了一个截图。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三):想看一些不一样的故事,就来看看他的文字

  这个书名取得甚妙,第一个猴者更像是作者对于自我的解读,解析了对于作者的名字的由来,孙一圣,这个名字取得甚妙。

  孙一圣的文字,就如他的名字一般,略微有些晦涩难懂,需要下些功夫慢些琢磨,阅读他的文字不像读那些明快直叙的快口文学一般,不得三下五除二草草了事,非得你静心静气地赏玩他的文字。

  比如我在粗略过第一篇猴的故事时,只当孙一圣就是父亲身后那个写故事的人,没仔细看结尾的那句,那时侯,父亲还不晓得我现在是人了呢。第二遍再去看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个细节,仿佛知道了惊天大秘密一般。

  以我这个例子,其他读者在阅读这些故事的时候,真切地留意一些细节,会发现不一样的好玩地方。

  猴者中的父亲,就如同万千个乡下的老父亲一样,他们都有着同样的固执和倔强,或者说是有同样的尊严或自卑。

  故事中的父亲被别人嘲笑或冷漠,长期得不到被尊重的感受,以至于对获得别人的认可或关注有超乎寻常的渴望,他在偶然的情况下看到了一只会说“喂”的猴子,但被别人认为是欺骗或玩笑,于是在一个普通的夜晚,父亲真的去抓了一个猴子回来,这也算是个稀罕物什了,虽然是个不会说话的闷猴子,也是给父亲带来短暂的被关注或重视的获得,父亲仿佛又精神起来了。可惜这短暂的热闹没持续多久,不发声的猴子对于旁人而言,终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热点新闻,可对于父亲来说,这个天外来客的猴子就是上天赐予的神迹,或者说是魔怔。

  父亲始终坚信猴子是会说话的,为此他使用过多种软硬兼施的办法对猴子进行调教,猴子确实也学会了很多,可是父亲最希望听到它说的话还没来得及听到,猴子就在一天深夜里面越狱逃走了,这是一场筹谋已久的越狱计划。猴子走了,父亲的重心似乎都空了, 剩下的只有一个躯壳了,父亲终于有一天也走了,他去了动物园,现在的父亲与一只猴子无异了,父亲对我喊出了一声“喂”,父亲没有追求到他的神迹,但他真正活成了自己的神迹。他给我取名叫孙一圣,可能他以为那只会说话的猴儿精,真是从西游记里变化出来的呢?

  这本书小说,算起来是我第一次接触他的作品,若要问我有何特点,我必得道出个一二三四才不负君的一番苦意。

  这其一,为的是小说将浅显之事写得颇为有趣,主旨要意也是相当明快,比如。死者篇种关于土地的描述 ,和失去身份以及土地的父亲满眼的悲凉,最无奈的身份维护得抉择,读来让人颇有一番感慨,马得木篇中各种主题交织,看完对这个世道的冤冤相报和苦大仇深所震惊。

  这其二,为的是文字虽然有些晦涩难懂,倒结构重点下得恰到好处,读来还是比较流畅。比如在死者中着重描写的最后关于父亲深刻的爱和以痛苦的方式保全儿子的身份,直接透露出父亲因为没有身份活着的作出。

  这其三,为的是小说情节出奇制胜,格外引人注目,料想作者一定也是个骨骼惊奇德国俗流的人,或者是经历必然见多识广,听闻必然多于常人,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若没有生活中点滴的积攒,必不会如此下笔如有神助。就如那马得木篇中,其中参杂的有关乱伦和封建妇德的矛盾辨析,有关木马集的典故,有关尸首分离再造的鬼神色彩,元素丰富得我们需要点耐心才能把它捋平然后琢磨透彻。

  翻看他的经历也是相当丰富,做过酒店服务生,当过水泥厂保安,干过化工厂搬运工和农药厂实验员。这些经历必然为他积累了不少文学的素材来源。

  这其四,感慨的是作者识文锻字,积累丰厚。文字里面多处暗引了各方经典文学。如愁杀人了也么哥,还有关于时间和土地的文笔也颇有一番哲学思考的意味。

  以我粗鄙之言,我喜欢他的文字,也正是因为他这份不同于常人的特别思考,不按照牌理出牌的别开生面,不落入俗套的故事情节,这些正是这本书实实在在打动我的理由。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四):草!我的一圣!(非常暴力的书评,愿望世界和平的人别进来了)

  这是我的第一篇书评。

  我当然读过,也知道孙一圣写的是什么玩意。

  可我暂时还没有拿到这本书,杭州G20把整座城市都隐匿在快递的潮流中,然而没什么可以妨碍我写这篇东西。孙一圣是谁,孙一圣的小说是什么样子的,他在我心里的定位是什么,作为一个读者非常清楚和明白,这当然也得益于我同样写作(去他妈的,写作不好玩),但篇篇退稿的经历,尽管我还没有走出学校,但这更帮助我站在这群时代作家的最末尾,看着他走到这个时代作家们的(还算)前列,即使我知道他会有消失在浪头的可能(但我仍然觉得此刻的中国文坛的那群年轻人只能跟在你孙一圣屁股后面吃屎)。

  其实孙一圣多幸运,所以幸运者出现的时候,我们必须护着他,即使他并非十全十美。

  对,这篇文章就是因为我早上起来突然兴起搜索这本书看到远子的书评才觉得我必须来谈谈作为一个总是退稿(虽然在我这样的年纪必须多遭受一点挫折是应该的)的类似“小学弟”般存在同行的感受,尽管我并不知道远子他妈的是谁,写过什么,但的确那篇无理且瘦小的书评我看见了。我没有瞧不起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好像不太懂写作也不适合写作,去他妈的吧,要是我说错了我不就成了和你一样的人吗?

  而你在因为有了约稿和退稿的(感觉不太愉快呢!)的经历之后(嘘,我并没有因为这事臆测你的主观判断,我甚至不知道你的性别),所以就没有所以了。

  那我谈谈我是怎么知道孙一圣的。

  太早了,我现在大二,我是在高中那会读到的他,《文艺风赏》(能读到我可真他妈的骄傲!尽管我现在不太能记起具体的细节了),随后是《天南》上面那篇花朵,还有网上我搜集到的各种短篇(等书到了,我必定会再去重读一遍),但现在实在是被远子那篇文篇搞得晕头转向,所以必须站出来说说我的看法。

  先对一些——对那些做出努力的人并且不了解不理解的态度持有者比一个中指(我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

  孙一圣的语言的确是混杂了各种(各种什么),反正有些人也会那么去写,标新立异。可是你试试,你试试你写的能比孙一圣那么带劲(不能啊)吗,那么这下好了,不用至少(全中国那么写的人除了他还有谁并且被发表了被承认了呢),我也不是没有编辑朋友也不是没有作家朋友(尽管这批作家还非常年轻可能你他妈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而且我是谁也只有蹲在我脚边的狗看见了这篇东西它又继续睡着了),可我知道他就算不是唯一的也是最独特的什么标点符号实际上你知道的没有一个作家没有一个真正的愿意用标点符号这一点上他的确用过没有标点的表达是不是我也忘了福克纳至少非常喜欢的确如此的确没个样子但这是读者的事我也就随便模仿一下而你看的不爽是不是会给我一个差评至少(暴力的存在)会给那些不服中指的爆头一击,Biu!

  他的对话非常喜欢分段这一点上我极为赞同因为其实大部分人都懒得分段这事是这样的你看看那些书那么多人喜欢废话但是就算孙一圣写起废话来也不会让你觉得无聊爸爸上午干了什么没干什么你最好交待真的没干什么抗拒从严哦听见没有可我真的没干什么(就是从他的小说里随手摘的哪边开始哪边结束你最好自己心里清楚)这一点的作用是什么绝对不是标新立异他实际上比其它写作者更加清楚自己小说的主线是什么他的对话从来不是废话你懂吗即使真的像废话但那也是主线(就跟你杀人一样你一定会说老子他妈的没杀人懂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能否定你杀人了你只是在辩解孙一圣无时不刻不在升华这种辩解以至于有时候真的太像是废话了)。

  写的我自己脾气也暴起来了,刚接了一个电话,你知道的我非常不友善,自从开始创业之后就必须面对各种人我写作时间也开始少得可怜但我也打电子游戏啊我草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畅所欲言吧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太多人不让太多人说话了实在是闷气至极所以我是那么喜欢孙一圣啊读到他的时候你们永远不知道我内心的悸动(对我没用错别字恐惧而颤动)你们知道文学天才是怎么样的吗就是肆意汪洋福克纳不就是吗托马斯沃尔夫不就是吗尽管孙一圣还没有写长一点而且他现在很克制他真的太克制了所以真的带劲啊福克纳不克制的根本就不带劲昨天看了麦克劳德的夜色茫茫太克制了太带劲了这里做一个推荐实际上我还是喜欢孙一圣多一点。

  为什么?孙一圣还年轻啊未来无限可能啊还活着啊。

  所以他还在,还在写,还在努力,为什么不多一点鼓励,多一点期待呢我知道会有差评可是喜欢就是我操写的真他妈好我好她妈喜欢他的书我一定要买他的书评我一定要写有人不喜欢他我就要站出来谈谈我的看法对的这个的确是我的第一篇书评如果我骗你我并不丧失一个小说家的素质胡编乱造就是我天生的本能。

  作者写出一本书来必须认真,读者赏识一本书的时候何必克制?

  我看了孙一圣不少的文字我觉得就算我不了解现实中的他但是他是不是退了我写给果仁的诗歌我觉得全无大碍如果有机会我现在至少不想说我是谁因为没人晓得我说出来实在是太尴尬了有机会一定要跟你喝酒孙一圣你会喝酒吗你要是不会喝酒那其实我也不会喝酒(哈哈)我现在就去学喝酒因为只有喝酒才是男人之间的对决但是我觉得阿乙老师生了大病之后一定不能喝你能遇见阿乙真让我羡慕但阿乙老师我跟他也是互相关注这人总是跟很多人互相关注让人很吃醋是不是你总觉得他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你你希望阿乙只赏识你这是哪个外国长篇里面的故事来着我好像记不起来一个人希望那个人只赏识自己发生的一个悲剧。

  远子,你要是看到了,也别生气,因为我现在毫无克制力。要是你也有这样的读者,看起来你也是个写作的,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要是你没有,希望你努努力,未来的你也会有,虽然会迟一点,但努力的话都会有收获,加油哦。

  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孙一圣能写下去,身体健康别像阿乙老师,阿乙老师已经撑起了他的那一辈的大旗,希望你也可以,要是你不想撑,就给我撑撑,我也觉得我是一个天才,反正我不知道这样写书评算不算很牛逼,算不算天才。你太克制了,和我相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克制,但你的篇幅可以汪洋一点。这一点太难。百年孤独应该是克制和汪洋共存的第一阶梯作品典范,战争与和平也是吧。我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但我一定会为你加油鼓掌,就像英雄联盟前一天晚上EDG3:0RNG冲入世界总决赛那样,我扔掉了手上的《爸爸回来了》在座位上跳起来狠狠地鼓掌,喊一声:草!

  草!我的一圣!你还并非是我吹得那么棒,你必须懂你需要努力的地方!因为你会更棒!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五):失衡的语言游戏

  三星半。

  《你家有龙多少回》的语言不能说没有问题,看着真心累。我向来不认为一部短篇集有什么内在的脉络,挑几个说下。

  《猴者》这个故事很有趣。

  一、父亲被一个猴救了,猴指的是‘我’尚未开化的状态。

  二、父亲期望‘猴’有所成,于是在村里人面前炫耀、训练它。

  三、‘猴’在父亲的养育下成了‘我’,而‘我’背叛了父亲。

  文中所述的是一个离婚的父亲带着一个孩子的故事。我敢这么肯定,是因为我也经历过,所以能体会到。小说中说了三个情况,一是父亲对我扭曲的爱,二是我对父亲的背叛和愧疚,三是村里人对我们的嘲弄,结尾父亲变成了猴,可以有很多寓意。

  猴小时候不能理解,后来明白了父亲所作所为的荒谬,痛心但又感到父亲的伟大。因为父亲一直认为‘猴’天赋异禀(村里人则认为可怜可笑,还要看它出洋相,看它丢尽父亲的脸),没有放弃过。斧子的情感极为复杂。斗胆猜测:之前父亲想去山里自杀,但被‘我’的一声啼叫惊醒,因而有了后来的故事。父亲抱着一个似有若无的幻觉和信念活着。

  这是个十分辛酸的故事。疯疯癫癫的父亲,一心盼望儿子成人,不顾别人的嘲笑。我终究没有像父亲所期望的那样,可我也成人了,被一个被大家嘲笑为精神病的父亲养活了。孙一圣的笔下对情感的克制是能看得到的,那是说不出的痛苦和爱纠缠在一起。

  这篇小说并非完美,猴与村里人的互动描写少,视角的转换有问题。‘猴’与我的衔接还需要自然一下。父亲和村里人的想法冲突描摹的不够丰富(好让读者感受到作者灌注的感情)。进一步的话,村里人应该受到批判,作为一个儿子的愤怒。当然父亲变成猴子,这一切好像变得没有意义了,但我想儿子心中是有一点愤怒的。

  父子关系在这本书也一再出现。

  小说里出现的高频字有:只,却,而,再,更,即。。。这说明语言的流畅度低,作者对文字的把握缺乏自然感。对外景的描写,让读者陷入文本,而非‘文字’能指的想象。有些地方残留了作者的意识冗余。

  《死者》也是蛮有意思的。

  最后真相是什么,没有人能搞清,好像所有人说的都有道理。非常富有启发性的一篇小说。其中叙述视角有点混乱,打量一个人时太内聚,人与人往往是寡淡的,作者的代入感太强。

  《因父之名》

  有了一点胡言乱语的征兆。像是日常语言,但又感觉怪怪的,不知是何用意。小孩的插入语极其不自然。你没有把福海的痛苦写出来,我觉得很遗憾,还有那个到底有没有被强奸的女人的态度也非常奇怪,描摹不足。

  《牛得草》

  胡言乱语更明显了。

  《到死时沾染神之光芒》之后的对话都是奇奇怪怪反反复复捣鼓一句话。说实话,我很反感一直这样写。自相矛盾,声东击西,多了也是套路。非但不能把自己的意思讲清楚,反而把读者弄糊涂了。胡言乱语一通之后并未显现出背后的张力。

  如果混乱是作者想要的效果的话,我想讲清楚一个故事很重要,朱岳讲叙事是半透明的,你倒好,把它涂的看不清。读者的想法总要建立在一定清晰的认识上。

  好的小说,我认为有两种,一是看懂了觉得好,另一种是看不懂但能让人感觉到背后的某种动机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六):对日常的反报复

  最近陆续看了三本年轻作家的书,依次是双雪涛《平原上的摩西》,赵志明《无影人》和孙一圣《你家有龙多少回》。从阅读体验上来评价,个人感觉还是双雪涛的作品阅读体验更好一些。当然,这种“好”只是一种笼统的评价,具体分析则综合了叙述的语言、故事的风格、小说的主题等多个方面。其实,把这三个人放在一起说,也不一定十分恰当,但毕竟三人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作者,又各具特色,值得期待。

  不得不承认,对《你家有龙多少回》发生兴趣多少是受了腰封上“英国《卫报》评其为‘中国最具潜力作者’”和“阿乙:孙一圣是中国最好的新小说家之一”的影响。可能是自己读得小说还不够多,也经不住编辑和出版社的“极力推崇”,总还是对这些新生代的作者抱着某种期望,期望发现不一样的阅读体验,不一样的创作手法,不一样的文学世界。

  既然有期待,那就可能有惊喜,也可能有落空。双雪涛应该算是个惊喜,赵志明因为之前读过,只能说是看到了“另一面”,反而是孙一圣,让人觉得有些不好轻易评价。首先是《你家有龙多少回》这个令人费解的题目,其次是“别具一格”的叙述方式与语言运用,再次就是那些为中国人熟知外国人好奇的农村题材。

  作为小说,孙一圣的作品给人的阅读体验一定是复杂而多样的。有人觉得根本无法接受,也有人觉得难得一见,可以细细品味。因此才有了网络上一些针锋相对的争论和辩驳。此处仅举《死者》一篇为例。

  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小警察为了通知死者家属确认并领走尸体,来到了山东曹县境内申楼上镇的孙海村。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工作,但他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挠”——死者的父亲不接受儿子死亡的事实,而更离谱的是,父亲自己也是个已经“死亡”却依旧活着的人。父亲不接受儿子的死是因为不希望他名下的土地被收走,而社会不接受这个父亲的“活”,是因为他在假死后复活,已经被注销了户口,却又无法证明他自己还活着……

  生与死的对立,轻易的死亡与艰难活着的对立,为了生存而选择拒绝土地或坚守土地,这一系列的对比,把当下中国土地上正在发生的一切都融合了进去。毋庸多言,孙一圣的选材与主题颇具深意,可见其在文学创作上的野心和深思熟虑。然而,谈及叙述方式及语言,的确又是既成就他又令人无法轻易读进他小说的一个重要方面。

  《死者》中叙述人称频繁转换,指代名词“他”的使用一度令人困惑,某些词语刻意重复,文白间杂的表述生硬而突兀,还有利用农村妇女之口说出的文青式的长篇大论,等等,都让人无法清晰地去感受小说本身想要表达的意图。或许这就是孙一圣想要的创新与实验性结果?也或许确有不少人认为这是其独特之处。不过在笔者看来,一部好的作品,首先就是在语言上让人易于接受,只有好的叙述才能更好得表达内容和主题。《死者》或许算不上整本书中最优秀的,但正是通过这样一篇作品,我们可以对孙一圣小说的风格窥见一斑。

  “面对通篇的平平无奇,我们常常忽视。对生活视而不见,也因此生活贫乏,这是日常的报复。日常是我们的天性,而报复是日常的技艺。”小说是孙一圣对日常的“反报复”,既然是一种反抗,那势必凸显着鲜明的个人特色,诗意也好,晦涩也罢,《你家有龙多少回》的出现至少是做到了令人印象深刻。

  除了《死者》书中还包括《猴者》、《马得木》、《因父之名》等其他十一篇作品,某些篇目之中人物和故事还有着虚虚实实的关联。正如有评论所说,他的作品具有强烈而奇幻的真实感,奇特的想象力,以及精妙的结构。想要读懂孙一圣的故事,需要耐心,也需要时间。在没有被他极具迷惑和阻挠性的语言打败之前,所有捧起这本书的读者都不妨给自己和作者留一点空间,留在阅读之后回味,留在思索之后品评,同时,也留给自己一个“反报复”的机会。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七):这里没有套路

  1

  它乍读起来让人感觉压抑。

  他描述人物事件似漂浮无定的云。

  它里面的人物事件不实又晦暗丛生。

  他写得生命是真实,或不是实事,但一定是实情——是在我们逃之不脱的世故中与一种看不见的规则抗衡。

  2

  作者调遣文字的能力可能源于生活中的阅读积累,又或是作者有过酒店服务生、水泥厂保安、化工厂操作工和农药厂实验员这些平淡无奇的工作经历,才造就了他这种大胆又奇幻多元的写作风格。之前我以为“干练”只能用来形容人。读完《你家有龙多少回》才发现这种文字能和“干练”称作绝配。我惊叹:“原来文字表述可以榨到这种地步!”

  作者动词用得极好,画面感层叠,文中有画。如在“猴者”中描写深夜逃出笼子,进屋用火柴点烛的猴:

  “……到了夜晚,没有停电,父亲扳下电闸,点燃新买的蜡烛,吃过饭,熄了烛火,上床假寐。歇了半晌不见动静,捱到三更,将要睡着时,哗地一声,凭空盛开一朵火焰破了夜,这火的光端好捧亮猴的脸,这是含苞待放的一朵脸。而这一朵火焰将要坍塌时,凑近了桌上的蜡烛,烛芯被周匝饥渴的欲望只一推,一口衔住火头,成就了烛的亮。俄而,父亲起身,坐到桌子旁,瞧猴子时,才晓得自个和灯光已被猴子盯住,遂叹了口气,由它那儿拿来火柴,点烟抽。这时候,父亲搁了火柴在桌上,又抽出一支烟,凑近烛火燃着,吸了才一口,递给笼里的猴子。猴接烟以及抽烟的姿势像极了某个老烟鬼,刚含进去,连同吸进的空气整个儿呛出来。猴子的脸被烛光泡出了脸的形状,并铺满了黄澄澄的颜色……”

  作者在叙述故事中,暗喻饱含哲学意味。像“猴者”结尾对人类“语言”的解析:

  “……生活是可怕的,人们老是通过语言相互利用。我总想,语言的形体也非人类赋予,却老妄图消除人类的戒心。人类老躲在语言的背后指手画脚,却不晓得语言早骗了他们。当人类表达语言,倾听的人依了自个的理解再以自个的语言回应,这回应经了两次转折早曲解了原意。因此人类的语言交流永远误解,并使语言自身的交流和人类相隔的交流这两个体系永不相交,又赖以存活。而历史的传承又是另一种境况了,这些古老的词汇虽历经繁衍进化,却没丢失承载的野心。语言所记载的历史是个独立的语言王国,当语言再次发生,一个人理解的历史只是这一个人的历史。而每个人的理解又不同,这样依赖语言活下来的历史,再经了千千万万人理解,又会有千千万万个不同的历史了。就人类而言,人们还都误以为这些个历史是同一个历史呢。由此,人类语言的横向交流和纵向繁衍是一种网状和树状结构的既错误又精准无误的顽固体系。”

  3

  看腻了“光怪陆离”的现实,读完它后觉得我们的所有的现实,都曾被“加工”;我们经历的现实,都是被别人拿用惯的视角生产出来的。

  他的想象力、结构布局,冰冷的转折之剑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借用现实中的人物事件,而是挥着屠戮之刃逼人就范。如,在中篇小说“马得木”中,命运多舛的寡妇李二娘几生几死,不罢不休。残酷的叙事预示着人性在苏醒。身体和欲望被文字斩落一地,赤裸丑陋。

  在短篇“死者”中,通过不同人物的对话,带出了一个人的奇特命运——被一纸死亡证明扼住咽喉。在接受“死”的问题上,作者用三方视角一步步揭示靠天吃饭的他(们)誓守的死得其所。

  在“倒退”中,一场荒诞的罪案,以第二人称从终点一步步倒叙回原点,最后一句却猛然转换人称。多维的想象,“突兀”的转折让人哑然后忍不住翻回去重读。

  4

  《你家有龙多少回》文字“硌”人。它烧情商的铺垫频、隐喻多。但从高频的断句中,可以感觉被文字追逐中带来的阅读快感。但到后来频繁的断句逐渐变少。读到最后那篇“恶龙”,一反“常态”的大段落叙述让人倍感疏离。在阅读中,读者必须用心,稍有走神情节点位可能丢失。如果捧着整本书,一篇接一篇地读下去会很累。或许因为我读书少,或许因为它过于深奥,我总觉得在阅读过程中似乎少了一种“连续性”。

  5

  读《你家有龙多少回》,你不会中途失望地发出,“我K,全TM是套路”的哀嚎。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八):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家有龙多少回》

  《你家有龙多少回》是孙一圣首部中短篇小说集。

  刚开始阅读此书的时候,确实是有点不顺畅的,因为它跟平常阅读的小说有些不同,有点古言的感觉。但是多读几次,习惯作者的表达方式之后,便开始佩服作者的文字驾驭能力了。

  本书共12篇,题材不一,元素多样。来源于现实,却又超出现实的表现方式,带着点迷幻色彩。

  作者构思巧妙,平静叙述,脉络却不按常理发展,在结尾处会突然来个大反转,让你惊诧又不得不叹服。例如《猴者》和《夜晚的胜利》,猴变了人,人变了猴;一直被人们唾弃的舅舅却是因了那般的缘由才主动承担所有罪责。还有《死者》中,最终峰回路转,通过旁人的叙述来表明父亲拒不承认儿子已死的原因,隐晦而深沉的父爱让人心酸。

  值得一提的是,在《猴者》结尾处,作者把自己的真名完美嵌入,当文中这个“失败”的父亲形象刻进眼里,心中不可抑制地产生同情、愤怒、无奈之感之时,这个智慧的安排适时地缓和了这种压抑的情绪,增添小小趣味。

  作者对乡村,对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由书中多处出现对过度开发,对乡村荒芜的感慨可见一斑。李二娘的悲情角色设计,扛起家庭重担却改变不了父亲看法的姐姐,可怜的双胞胎姐妹,都暗含作者对封建重男轻女观念的讽刺。

  孙一圣的文字很有张力。在他的笔下连土地、时间、甚至是一种感觉都有了生命,有了思想,变得鲜活。很多刻画都很用力,那字句像刀,割开沉默,打破僵局,敲击在心上会发出砰砰的声响。例子很多,不一一赘述。

  还有个特点,文章中思维跳跃性很大。很多时候讲的不是一个故事,只是一种感觉。快速变换的叙述主体,快速变换的时间空间,会让按常规小说阅读方式的读者不明所以。但是沉入进去,会发现他的表达往往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面,那种哲学的发散思维也会带你进入思考。

  这是一种全新的写作方式,多个形容词堆叠不容喘息的长句,有点歇斯底里用尽全力的描述,喜欢的人会很喜欢。而有些脉络不清晰的故事讲述,有些复杂绕口的文字,对于有些人就不是那么轻松的阅读体验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细细品读,会有新发现。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九):满纸言语,尽道一个“执”字

  龙在中国传统理念之中是司职风雨的神物,常于虚空之中行云布雨,鳞角爪尾的鲜活形象令人心生敬畏。但在佛教之中,龙却是护法八部众之一,在佛教发源地古印度,龙却是以一种巨蛇的模样出现,比较之下少了风光旖旎,于人一种恐怖之感,于心中不敢造次。虽然不同文化对于同一事物上有着不同的解读,但就表现的目的上却是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

  孙一圣著作的中短篇故事集《你家有龙多少回》,有着一个喻意极深的名字。与龙相关的一切信息,却鲜有用“回”来作单位,在阅读过程之中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在后记之中才揭晓了这个书名的来历, “一垄一垄麦子跑过去,再回来,金碧辉煌,麦穗灿若鳞片。”龙便是这垄上一道道往来的麦浪,而回便是这龙的形态。这是作者借父亲之口道出了一种突破传统理念的解读。便如中国的龙与印度的龙在形象便有着直观的区别,虽然谈论的是同一件事物,但对其的理解却有着千差万别,而孙一圣的故事所表现出的便是通过这种独特视角的展现,刻画出一个个鲜活而独特的人物。

  在这本故事集之中不论是故事还是人物,都论道着一个“执”字,表现出的都是人物内心对事物无法割舍的执著,这是一种无法超脱却又受困其中的现象。而恰恰是这些内在的执着,支撑起了这些角色,令他们成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有了血肉与灵魂。

  作者在《猴者》这个故事里对于这种反抗着墨极深,从开始故事里的父亲就被一个沉重的包袱所压迫着,他被圈定在一个道德框架之中,因妻子的出轨而令他面对着全村人的耻笑,洗脱自身的污点,证明自身的价值便成了其心中的执念。从而才有了进山的奇遇――一只会说话的猴子寄托着他摆脱命运的希望。但这个希望却从一开始就在计划着潜逃,并最终得以成功,而这也就意味着“父亲”他注定难以从命运处讨要到一丝的便宜。

  孙一圣的故事里有些沉重的东西,所以注定了他的故事阅读起来不会轻松。他想通过故事超越人伦打破现实,但故事之中又有着浓烈的道德批判意味。不论是其后记之中对书名的解释;亦或故事之中所流露出对土地这种生活与价值观传承的体现,都与这种道德批判有着明显的沾染。

  但作者在处理这些故事的结局与起点时,却又尝试着去打破这种不平衡的道德框架。如故事《死者》,在这个一波三折的故事里,以惯偷孙宏伟的死亡为始,但随着情节的演变,孙宏伟的父亲孙世平反倒成了可悲的“死者”,整个故事论道的是人们对于土地的执著,对于自身荣誉的执著,但这最终却又成了对环境不满而产生的无奈,这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桎梏,它牢牢的系在人身上。人得活着,活着就得吃饭,吃饭得有土地,土地需要有身份,身份需要去证明,在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之后,作者的意图得以呈现,一种导入道德批判的视角被人物的执著所引申而出。

  而在故事的背后,其着力点在于通过人物命运的无奈折射出生活所予人的一种紧追不放的压迫感。一方面作者要对外境进行道德干预,而另一方面又试图通过故事去探究对命运的反抗。遗憾的是,孙一圣对于这种反抗并没有因为人物的意志而令其得以实现。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十):“出生、活着与死亡”:无法忽视的凡俗平常

  文/吴情

  自有文学以来,“文学已死”的说法便从未断绝。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出现,其对经典文本的多方解构、插科打诨,从某种程度上呼应了某些作家对“文学已死”的论断。然而,四十多年过去,我们发现,文学似乎依旧有着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域和特定的读者群,蜚声国际的各式文学大奖仍然吸引着文学圈内圈外的人。互联网时代发达,娱乐手段齐全,文学不再是主要的娱乐工具,日趋边缘化(至少在中国国内如此),倒不一定是文学的悲哀。相反,它淘尽了那些以文学为谋利求名的别有用心者,留下了孙一圣般对文学虔诚的信徒。所谓“虔诚”,非指宗教含义,而是强调其文学创作过程中对题材选择和艺术审美的坚持。

  《你家有龙多少回》,孙一圣近年来短篇小说创作合集。略显古怪的小说名,“后记”中稍作了些解释。庄稼人耕作种植以“垄”计,土字头上一条龙。“龙不是神话传说里的,也不是我们想象出来的”产物,“龙天天都在”,无时无刻不与庄稼人的生存紧紧绑在一起;是现实,也是超越现实的精神性存在。文学中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但二者的区别不在形式,而在于生存状态。阳春白雪难为,下里巴人的世界,又何尝是三言两语便能全部道尽三昧?普通人的凡俗日常,难道就没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难道就没有打动人心的敏感与痛?

  这样的普通人,他们有着人类的爱与恨、尊严与卑微,比如《猴者》中因妻子与人私奔而终日喝闷酒的语文老师,他“瘦削、黝黑”,却也表现出强烈的“傲人性子”,又如《因父之名》中老父亲孙福海,儿子被人污蔑对同村女性犯有强奸罪,“十年来不敢回家”,房子也被抵押,最后怒而无解的他选择以恶制恶,做实这桩罪名,以父亲的名义。这样的普通人,他们面对人生道路上的种种选择,有时选择迎难而上,有时则只得退缩,并且更多情况下是无能为力,比如《因父之名》中的老父亲孙福海,当然,也不缺少如《马得木》中敢出走婆家的李二娘,不过即便果毅如她,同样逃不了乡里社会的规约和惩罚。

  人生百年,左不外乎饮食男女、生老病死。其中,最能映照人的精神生命的,莫过于活着。活着与死亡,两个对立面,彼此又极和谐。先说死亡,普通人的死亡,自没有林黛玉焚稿断痴情韵味悠长,却也不妨碍普通人悲剧性人生的达成。再说活着,肉体的活着才算是活着?还是借助于一个人在精神上始终能够保持清醒?“日常是我们的天性,而报复是日常的技艺。”孙一圣如是说。《死者》中老父亲不愿意接受儿子死亡的事实,叙述者凭借自己的到处走访,给出了三种解释的可能。其中之一便是,他“以让儿子活在这张纸上的制度去对抗让他自个死在这张纸上的制度,是以制度对抗制度。这当口他才领会生命的热度,领取生命的品德”,他以拒绝死亡来证明活着,也表达自己对这一荒诞世界的拒绝与敌对。《夜晚的胜利》中的哑巴舅舅,一生之中几乎没有多少超凡之举,但最后保护女儿的行动,却彰显了人性的高贵。

  活着不易,死亡果真如想象般简单?似乎不是。《你家有龙多少回》中有不少小说写到死亡与杀害,比如《马得木》、《死者》、《而谁将通过花朵望天空》和《外婆别咿咿呀呀学我娘》,其中,后两篇写蓄意杀害。《而谁将通过花朵望天空》重点写审讯过程,暧昧多疑的环节,不时蹦出的黑色幽默,以及犯罪嫌疑人自陈不知杀人动机的诡异。《外婆别咿咿呀呀学我娘》则兼用不可靠叙述和重复手法,描绘出被害者与犯罪嫌疑人之间种种碎片式的过往;熟人间的亲密关系在隐秘心理的爆发中瞬间走向瓦解和崩溃。人与人之间,谈真正理解,何其困难!这个时代盛产扁平的人际关系,每一个体身在其中,都将或多或少滋生孤独、无助与隔膜,在欲望的枷锁和精神性超越的两极中挣扎着寻求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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