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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树街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5-08 21:5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香树街读后感精选10篇

  《香树街》是一本由宗利华著作中国言实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0.00,页数:30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香树街》读后感(一):宗利华:邱红尘这个女人

  偶然听别人说到遗体美容师这个词儿。突然一下子觉着,这词语本身就蕴含着丰富信息量。单说遗体美容这项工作,就足够神秘,足够个性。于是,兴致勃勃去网上搜了一些相关资料。起初只为了满足好奇,不料,那些信息给了我很强烈刺激。或许,我的从警经历也给了我一些辅助性的想象力。我曾亲眼看到过一些惨不忍睹的现场。一位遗体美容师,究竟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下,采用什么高超技艺,让一张张损毁过的脸恢复如常呢?再深一层说,这事儿人们做还合乎情理。女人呢?假如,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从事这种职业,她又会经历怎样的心路历程呢?

  于是,一袭碎花旗袍、翘一只白生生小脚、坐于紫藤花架下抽自制卷烟的邱红尘便出现了。

  我之所以把她安排到我熟悉的“香树街”上,是因为这条街上的平民气、烟火气,恰好衬出她的另类。我布置了香树街10号那个小院子,脾性古怪的老保姆翠云出现了,另类作家美惠也突然闯进了香树街……当然,得有一起绝对能够让邱红尘展示自己手艺车祸。车祸的受害人,是邱红尘的初恋男人妻子,也就是她曾经情敌。更要命的是,肇事者居然是她的保姆翠云。

  当然,有一条线非常明晰。那就是主角只有邱红尘一人。其他人都是围绕着她的,辅助性的。所有配角的出现,都是在不同的侧面,映衬或折射主角身上散发的光芒,以及独特魅力超凡脱俗的邱红尘,并不是因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备受压抑,而是她被这个世界世俗人的眼光举动,弄得身心俱疲。当幽闭多年后的唯一一次飞翔被击落后,她再一次成为遗体美容师。这看似冷凝的人生历程,却是无比清澈的、具有精神层面上的价值意义的。

  我还想透过这样一个故事,这样的一系列人物探寻摹写一种生存现状。貌似喧闹的香树街上,看似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统一表情,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这样或那样的伤疤,每个人活得并不轻松

  说实话,在这一个又一个设谜与解谜的过程中,自始至终我都感觉非常兴奋。在我的写作经历中,这是一次新鲜尝试,新鲜的体验

  《香树街》读后感(二):关于《香树街》的对话—— 张丽军 宗利华

  张丽军:从2009年开始创作的“香树街”系列小说,是你在文学空间叙事的一大新突破。《香树街》(《时代文学》,二○○九年第九期)、《香树街上的米朵儿》(《当代小说》,二○○九年第八期)、《香树街104号》(《时代文学》,二○一○年第十一期)、《香树街10号》(《山东文学》,二○一一年第五期), “香树街”成为你所想象世界、构建艺术世界的独特精神空间。“从拿刀子捅死情人的秋红,寻找真相却被真相缠绕的小满小乐,遗体美容师邱红尘,惶惶不可终日的潜逃者,到这个小说里的师徒三人和可怜的李勤勤,等等,这些生活在香树街上的人,在我面前逐渐组成一个鲜活群体”。请你谈谈你的“香树街”诞生记。

  宗利华:香树街的出现得益于我前面说的那段下派经历。2007年到2009年,我在一座县城的城郊结合部的一个派出所任职。派出所楼下的一条街差不多就是那条“香树街”。我报到的第一天正逢大集,街两边摆满小摊点,聚集了半边县城和附近乡村的人们。我不知道深浅,开车硬往里走,结果一个老大娘骑着三轮车蹭到我的车。好不容易到派出所院子,才看到车上从前到后长长的一道划痕。我第一反应是忍不住笑起来。有时候,我站在派出所的二楼楼道,打量着那条街,一站就是半天。后来我遇到了问题女孩“米朵儿”,一个真实的小女孩儿,逃学,打架,上网吧离家出走。于是,《香树街》这个中篇就出现了。当时也还没意识到随后“香树街”这条街也会被命名。只记得苏童写过“香椿树街”,且当时有个电视剧叫《香樟树》,顺手就用了这名字——“香树街”。不料,《香树街》后来被《中篇小说选刊》转载后,影响力进一步蔓延,写创作谈的时候我就突然意识到这条街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故事。于是出现后来的《104号》、《10号》,那时我的野心够大,准备以门牌号形式打造整条街上不同人物的故事。但《10号》发表,遗体美容师邱红尘出现后,有人问我,这个不是发过一次了吗?我就意识到以门牌号方式不通,写得再精彩标题也会被人记混,所以后来做了改变,比如《笼子里有草》、《师生图》、《颈动脉》等等,这个系列逐渐明晰,“香树街”也就诞生了。

  张丽军:你提到,“香树街变成我刻意打造的一个精神故乡”。“香树街”之于你的意义何在?

  宗利华:当它由实体转化为思维或精神领域里的一条街之后,它就被赋予了丰富的内涵和外延。这条街之于我的意义就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假如把我的人生轨迹或者精神轨迹上的无数停留驻足的点连接到一起,那会是一条曲线,而穿过这条曲线的中轴,实际上就是这条街。“香树街”变成了一条二元对立的乡村和城市的分界线。我的起点在乡村,在乡土,而且我的终点必定也是回到乡土。因此,我说这条街变成我的一个精神故乡。似乎此前我的身份还是农民身体还在乡下的时候,努力追求目标不过就是要走过这条街,进入城市。因此,说它是精神故乡并不为过。当然它不是第一位的,我的第一精神故乡还是在乡村。

  张丽军:比较于沈从文的湘西、莫言的高密东北乡、张炜的芦青河、贾平凹的商州,这些作家的自然地理故乡和文学精神故乡具有某种重叠性,是具有实质性的历史文化存在的,你的“香树街”是历史实质性的,还是精神虚构性的?如果是精神虚构性的,如何摆脱虚拟性,充实精神性、文化地域性和历史性存在?

  宗利华:我说过起初这条街先是一个实体,是历史实质性的,尽管我给它命名。但后来它已经转化成精神领域的了。实际上已经变成虚构。或者说,现实正在向理念转化。也正是如此,二者是水乳交融的。从我的几个作品里,可以看出一些走势。当我在写香树街上的米朵儿、米东的时候,这是非常现实的,人物本身就有原型。但到了邱红尘,就突出了理念或虚构成分。等到《笼子里有草》里的丫头来到香树街,走一遭后重返荒原,发现光景今非昔比之后,那已经离现实相对较远了。话返回来,人物生活在这条街上,哪怕是虚拟的一条街,但我对它已经有了心理定位,那么,我笔下的人物和故事就不可能会脱离历史性存在的底子,也就是我刻意避免虚无缥缈东西,也就是你前面说的“无根的艺术之花”。

  张丽军:你说,“《师生图》是我栽种的香树街这根藤蔓上结出的又一个瓜”。“香树街”,“是农村与城市的分界线或更宽泛些的交融线。它的存在很卑微地位尴尬。它见证着城市对乡村的不断吞咽,也见证乡村人竭力进入城市的步履维艰。而我们社会底层变迁的主调,正是农村与城市的摩擦与碰撞,目前看貌似城市取得了胜利,它带着盛气凌人架势把越来越多的乡村换成整齐划一面孔”。你的“香树街”有何建构的“精神版图”,“思想图纸”?

  宗利华:我把这条街逐渐明晰,是近两三年的事情。当我发现这条线隐在的意义之后,我发现这是中国当代文学已经开始且必须关注命题。那就是小城镇不断扩大,乡村版图不断缩减,从另个意义来说,传统的文化比如农耕文化等正在遭受毁灭性冲击。而这一历程,必定会导致人的心态变化,也会形成越来越多的内在冲突矛盾。比如,前段时间有的小山村搞试点,进行城镇化改造,让农民集中住到楼上,那么老百姓的农具、鸡鸭牛羊怎么办?这不符合现实。闭上眼睛想一想,假如我们国家版图上的角角落落都变成了城镇,面孔整齐划一,那是什么样子?难道只有那样,才意味人类文明的进步?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大约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到过印度,所看到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他说整个亚洲都在以飞快的速度毁灭文明,堆积泡沫。而美国以及巴西等国家,至今还给原始部落土著居民划出一方空间,所谓的文明人不得进入。我想,在中国,至少还有好几代的人内心充满乡土情结,当这条街或者说城市和乡村之间的那条线不断推进,直到消失在边缘,人们到哪里去寻找形态各异五彩斑斓的精神故乡?所有人的精神版图都整齐划一,那会是什么状态?目前在我的精神版图上,至少从那条街退守之后,还有一片美丽纯净的、带有原始色彩的乡村。

  《香树街》读后感(三):张艳梅:宗利华的清明上河图

  宗利华依旧耐心细致地为我们讲述着香树街的精彩故事,那条街上性格各异的女人,招摇过市的,深居简出的,喜欢饶舌的,沉默寡言的,这些女子在香树街摇曳生姿,繁花似锦。她们的死生契阔,她们的爱恨情仇,在作者笔下,如一幅清明上河图,散点透视,杂花生树生动鲜活。

  邱红尘承袭父业,做了遗体美容师,从此人生拐向另一条路。翠云是父亲收养的一个女孩,多年来以保姆的身份,与邱红尘相依为命。两个人过着与世无争宁静温馨的生活。直到年轻的美惠闯入她们的世界,邱红尘冷若冰霜生活中,渐渐燃起了一团火。初恋情人方子鱼的妻子出了车祸,肇事逃逸的竟然是翠云。为给妻子美容,方子鱼找到邱红尘,二人多年的隔阂渐渐消失。或许读者以为二人历尽劫波终会握手言欢,却不料小说结尾异峰突起,邱红尘目睹美惠和方子鱼床上缠绵,刚刚复苏的人生所有温情瞬间冰冻。

  这篇小说韵味淳厚,整体布局细节的点染,疏朗与细密、繁复与简约、静态与动感都处理恰到好处,人物的个性饱满鲜明,三个女子,翠云是恪守本心的传统女子,美惠是敢于破坏一切的现代女子,邱红尘介于二者之间,既具有独立自主的个性,又承袭了父亲的传统道德自觉,三个人物身上隐含的生命意味,生活信念,外在气质和内在气息,纤毫毕致,呼之欲出。而香树街人对三个女人的猜测,翠云母亲的车祸,方子鱼妻子的婚外情,作为时代和社会生活的大背景,给了美惠追问灵魂,以及读者反问自心的出发点

  《香树街》读后感(四):高方方:香树街是作者构筑的一个精神故乡

  “香树街”系列作在一定层面上讲,算得上是作者构筑的一个精神故乡,就像是马尔克斯的马孔多镇,苏童的枫杨树乡,贾平凹的棣花街一样,它凝聚着作家独特的生命体验,暗含了其对世界的一种特异认知视角。如果说在“机关”系列中,作者关注的是文本叙述链条的拼接和节奏氛围的营构,稍后的“婚姻”系列聚焦的是现代都市男女身体欲望宣泄后的苍凉焦虑,那么在“香树街”这样一个作者臆想出的世界里,我们看到更多的是一种静观的疏离姿态,作者更像是一位导演,他在“一团时间”、“大块时光”里雕塑生命,那些感光的生命质素因着导演的调遣穿插,仿佛时间流线奔驰穿越辽远幽深的空间镜头烙印于“香树街”这样一个向内渐次敞开的世界之中。宗利华在创作谈中也曾说过:“香树街这条小县城内的小街,引发了我很多想象。它是一个刺激点。好比触摸屏上一个引擎点,伸出手指轻轻一触,你会发现又一个界面被打开。”

  比如《香树街》,这条街充溢摇曳着世俗的风情,是作者管窥百态人生的叙事“后窗”。小说起始于米东、巧绣夫妻鸡毛蒜皮的争吵,继而当警察的老同学王大同介入调解,可调解未成反被牵连,发展成两个家庭的矛盾;原来王大同的老婆刘翠怀疑巧绣和丈夫横生连理暗度陈仓,于是战线拉长,演化成了两个女人的战争;当饱受生活琐碎挤压的米东结识了卖鱼的秋红后,一场莫须有的猜忌成了实有的存在,而这一幕又为米东的女儿米朵儿生生撞见;叛逆少女米朵儿将自己的身体放纵在成人世界的性交易市场,而这种彻底的堕落又硬是将米东再一次拉进了婚姻的围城;然而事情并未向好的样态延展,被屡次抛弃的秋红不甘男人的背叛,将尖利的鱼刀扎进了米东的身体……一场瑰色的婚外恋情以暴力的杀人事件终结在了香树街慵懒日光里,人们清洗掉了地上的血痕以及鱼虾的腥气,生活又再一次顺延着往昔的轨道徐徐前行,短的是爱情,长的是生命,如此而已。《香树街104号》是对《香树街》故事的延续,米东死了,秋红也进了监狱,而秋红的妹妹小满却走进了香树街。可以说,小满和小乐这对年轻夫妻是小镇的闯入者,他们租下了街上曾经发生过血案的104号,并当起了鱼贩子,故事开始徐徐推展,真相顺着新故事的生发而变得明朗起来。小满在姐姐曾租住过得104号找到了家的感觉,小乐则心不在焉,老想着早点离开,当他们各自渐融于香树街的时候,生活却给他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小满弄清了姐姐杀人的原委,也知晓了小乐的背叛。真相总是这样不合时宜地出场,并强势扭转故事的走向。所谓的诗意、爱情、肉体、灵魂,全都抵不过庸常琐碎的市井人生。一心想要找寻的结局早已超出了最初的目的,香树街上男女究底要如何面对这心灵深处的倒刺我们无从得知,然而我们知道的是人生处处充满了荒诞和错位,但看似耦合性的事由总会在不经意间凑成一个响亮的必然。

  宗利华依托一条小街,以日常生活的小故事来聚合生活潜隐细流,一个染着头发混迹于玩吧舞厅的少女,一个口叼香烟面色苍白的少年,一个腆着肚子手握警棍的巡街警察,一个扬着蒲扇拉东扯西的饭店老板娘,一个坐在太阳底下卖鱼的妇女……招摇过市的,深居简出的,喜欢饶舌的,沉默寡言的,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而作者就立在小街的尽头,将市井生活粗疏局促的底色和底层细民的悲酸甘苦牵连,打磨、皴染、抛光,筑成了普通人生活的传奇。

  《香树街》读后感(五):点评香树街 王晓岭

  宗利华还喜欢通过人物的被动命运,来批判现代社会对人性本真的侵蚀,从而突显出人对周遭环境的无能为力。在他的小说里,人物总是不由自主地受到环境的控制,充满了被动的无奈感、窒息的压抑感和失控的焦虑感。《香树街104号》中,“104号门牌号码”有着“一动死”的谐音,这个不吉利的数字几乎牵引了故事的每个关节点,暗示了小说人们深陷命运泥潭、始终无法挣脱悲剧和看清自己。 “香树街系列”小说中,香树街上的人们似乎都非常渴望逃离这个“爱出事儿”的肮脏之地:按摩小姐小俊“做梦都想逃出去”,她把情人小乐当作逃离的赌注,却始终“逃不出香树街”(《香树街104号》);李勤勤利用父亲李彦邦的师生关系大摆酒局,试图用勾引男人的方式“跳出”香树街,最终却阴差阳错地嫁给了街上的马三儿(《师生图》)。然而,无论她们怎么挣扎,也始终无法逃离环境的束缚,无力逃脱命运的枷锁。宗利华对人物被动境况的建构由来已久,从他早期的小小说创作就可以看出思路的一贯。他通过人物的被动命运,暗示了环境对人的压制和裹挟。无论是那些四处流浪的乞丐,还是伪装潜逃的罪犯,亦或是漂泊异乡的打工者,无一不处在一种被动的生存状态中。因此,宗利华的小说中总是充满了偶然性和宿命感,大都弥漫着一种苍凉、无奈的气氛。

  《香树街》读后感(六):谁的人生落在了香树街

  在生活中,

  我们是否像米东两口子那样为了房子节衣缩食,甚至貌合神离?

  我们是否像秋红一样遭遇爱情的连续背叛,甚至走投无路?

  我们是否像胖嫂一样任劳任怨仍不起眼,甚至被人踩踏?

  我们是否像邱红尘一样追求爱情而不得,仍耐得住寂寞?

  我们是否羡慕马三儿的呼风唤雨,而忽略了他面临的刀光剑影?

  我们是否还存有小时候放爆竹的喜悦,哪怕无处找寻?

  我们是否像小俊一样自信、自卑又自弃,但仍然有爱的人?

  还有汪大头、刘翠、小柔、小满、小乐、安然、小鱼……

  我们是他们中的谁?

  事情的起因,似乎是一套房子。

  米东两口子终于还是在罗马假日买了那套小房子。六十多平米。罗马假日是小县城的富人区。在那里买房是巧绣的主意,米东起初极力反对,说,干吗要搞得那么累?米东的意思很明白,两口子都在半死不活的企业里,随时都会面临下岗。一套房子,尤其是罗马假日里的一套房子,会让全家人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然巧绣的观点不同。她说人这一辈子说到底就四个字儿,衣,食,住,行。现在衣食已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行,实在没钱不一定非得买车,骑自行车上下班也不丢人。但住的环境必须得跟上,房子品相好与坏,决定着人的档次的优与劣。再者,米朵儿大了,自尊心强,因为家里电视机不好,她就取消邀请同学们来家过生日的计划。

  巧绣一提到闺女米朵儿,米东心思便动摇了。米朵儿是两口子的宝贝儿。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于是俩人开始去看房,精打细算,艰难取舍,东借西凑,最终入住罗马假日。

  米朵儿在进入自己房间的那一刻,由衷地发出一声欢呼。站在客厅里的米东和巧绣相视一笑。米东觉得,就冲那声欢呼也很值。

  跟米东所说的那样,新房住进去后,一家人被搞得很累。巧绣转得相当快,当天晚上餐桌上的花样就让米东父女看出明显变化。米朵儿端详了几盘青菜半天,耸耸肩膀,老妈,没搞错吧?马上就开始过苦日子?米东也看着桌面笑,但不说话。巧绣仍旧带南方口音,不过紧巴日子怎么办?为了这套房,老爸老妈可是债台高筑。债主虽说是银行,但每月必须得把钱打进卡里。还有,米东哦,我说你还是把烟戒了吧?

  米东的烟瘾已有些年岁,一下子掐断,难于上青天。房子品相有了,米东兜里烟的品相却骤然大跌。米东平日里都不好意思往外掏。

  《香树街》读后感(七):宗利华:有个女孩叫米朵儿

  宗利华:有个女孩叫米朵儿

  这个叫米朵儿的女孩儿,在我脑海里折腾了好些日子,我才决定把她作为我小说里的主人公之一。

  当然,这个女孩儿不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她出现在我在基层派出所的下派经历过程中。我得承认,她的确有原型。我跟同事一起去处理一桩110报警,就遇到了她。这孩子穿着时尚,表情既忧郁又沉稳,根本不像个中学生。当然,其所作所为就更加不像。说实话,我跟我年轻的同事遇到一个大难题,很头疼,颇无计可施。

  面对这样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还是个小女孩儿),我们缺乏一些做心理辅导的经验。我俩挖空心思,做她工作,希望她能回父母身边,回校园,好好读书,别误了大好青春。但我们的话语就像一枚枚无头箭遭遇重铠甲,悄无声息坠地。女孩儿自始至终一声不吭,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就是跟他们回去,过几天一定还会出走!”我跟同事对视一眼,很沮丧地走出房间。

  这就是米朵儿。

  当然,她跟小说里的米朵儿并非丝丝吻合。有经验的读者都知道,小说里的人物、故事都是作者瞎编的。老实说,我也是这么做的。我还编造了米东和巧绣,编造了王大同和卖鲜鱼的秋红。顺着我的意图,我钩织着他们之间的故事。目的很简单,我要尽可能深入挖掘一下,小女孩之所以如此的背景元素,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状况?须知,问题孩子,并不是一出生就存在问题。

  如上所述,读者或许形成这般印象,这篇小说的主人公就是这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小女孩儿。可是,当我逐渐把这些人这些事儿往一条叫香树街的街道上塞的时候,发现我的思维有了进一步扩展。小县城里那种有时温馨有时让人厌的街道,我想亲爱的读者差不多都很熟。那就是一种底层的平民的生活状态或生活质地。它在缓缓流淌。

  尽管有时候会起一些波澜,但大多时候,我们已经乐于接受或者已经熟视无睹它的慢节奏。哪怕米东挨了秋红那一刀,香树街上的人顶多也就议论一阵子。不久,香树街依然是香树街,生活依旧是生活。但仔细琢磨一下,生活在底层的每个人都极不容易,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窘迫,困惑,或者难题。

  将小说定位在这个层面上时,我的思路里便有了一种叫沉重的东西。是的,假如真要为这部作品寻出一个明显或不明显的母题,我想应该是一种平民式沉重。尽管,我现在仍然很怀疑,我是否已具备能够展示这种沉重的能力。

  我想还有一层意图,是缭绕隐含在作品内部的。即对未成年人生存状况的担忧。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可怕。我脑子里不断闪现这个问题,现在的孩子怎么了?他们出入网吧,甚至,在那里过夜(我们曾“解救”过一个在网吧里鏖战两天三夜的五年级小男孩)。他们出入练歌房。他们蹦迪。当然,他们还打架。我亲眼目睹过一个受伤的孩子。他被另一个男孩用摔断的啤酒瓶划伤后背,很长一道口子。

  尤其可怕的是这些孩子们(当然不是全部)有一个观念,被人打,不能告诉警察对方是谁。他们有自己的解决方式。要么就此忍受,要么去找另一帮弟兄扳回一局。这是他们的江湖规则。大约他们会以为,寻求帮助于警察是可耻且无能的。面对这样的孩子,我们所谓的大人往往会手足无措。这不是简单一个代沟问题所能解释。正如我小说中的一句话“在那种类型的对抗中往往败的是大人”。

  小说作者的目的,在展示而不是在评判,或者说以展示的方式进行隐蔽的评判,再或者说应尽可能多的把评判权交给读者。小说作者提出问题,却未必一定能解决问题。

  《香树街》是我所展示的身边人的生活状态。我却无法说谁对谁错。既不能指责米东,也不能埋怨秋红,当然对米朵儿我更没办法。我想这就是生活本身。我们身边总是在发生着太多这样一些事,生活着太多这样的一些人。他们在小区里经常和你碰面,然后相视一笑,擦肩而过。但是,我们必须还要知道,每个人的内心都丰富无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点滴。这些点滴里面,当然就有快乐,痛苦,迷惑,困窘,甚至挣扎。

  《香树街》读后感(八):雨落荷塘:有感于邱红尘这个人

  读完宗利华的《香树街10号》,感觉就发生在身边。又一次体会宗利华细腻的文笔,其叙事娓娓道来,环环相扣,不知不觉间引导你必须读完。

  香树街是一个纷繁复杂社会的缩影,在香树街上发生了很多的故事,如秋红和米东的故事,现在,10号居住区里的邱红尘又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悲凉的故事。邱红尘是个业内成功的遗体美容师,但她在爱情上又是一个失败者,这与她的职业有关系。孤僻,怪异,诡秘,浑身内外,冷如冰霜,作者这样说。但是,我个人觉得她是这样的人:

  一:邱红尘这个人的性格。

  1.邱红尘是个正直、勇敢的人。

  表现在:“她有自己的价格定位,说多少就是多少。穷人家绝不会少收,富人户也不会多拿。当然,会有人像她第一次出马那样,额外塞一笔钱给她,邱红尘坚决不取。”;“邱红尘的一个亲传男弟子,并不接受教诲,只想自己迅速发家致富。于是刁难死者家属,私收费用,什么洋相都出。被邱红尘知晓,冷着面孔一个巴掌打过去,厉声呵斥说,以后你要再敢说是我的徒弟,我亲自给你做美容”;“ 邱红尘悄然打开化妆箱,一股惬意的味道又扑面而来。说是化妆箱,里面倒满是做外科手术般的工具,手术刀,纱布,当然还有橡皮泥,胭脂,粉底,唇膏,口红。”;

  2. 邱红尘是一个对工作对他人及其负责的人。

  “邱红尘干活儿,从来不让人守在一边,这是规矩之一。那间小房子里,只能留她一个人。不管什么样子什么脾性什么官职级别的死者家属,站在邱红尘的化妆间外,都是一样。你只能静静地等在外面,等着邱红尘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站到门口,悄声说一句,好了。”

  3. 邱红尘是个热心人。

  在作家美惠来到她家住下这个问题上,她是有着强烈的感情变化的。“快到不惑之年的邱红尘,对于美惠,就这样由排斥,到手足无措,再到完全接受,直到有了亲情成分夹杂在里头。”

  4. 邱红尘是个善于学习的人。

  当美惠在邱红尘家住下,发现床底下有骷髅脑袋,吓得晚上睡不着觉,邱红尘面带微笑,悠悠地说:“……那不过是一个模型,石膏做的”。这说明邱红尘为了把遗体美容技术学到手,通过模具来探索人体构造,这就给她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5. 邱红尘是个自卑的人。

  因为她的职业关系,也因为她爱情的失败,就连分手时一次小小的要求——握手都不能满足,使得以后的她“不敢去参加酒局,不敢跟人握手,不敢随便搀扶老人,不敢抱人家小孩子,甚至,在公共汽车上你都不敢跟人家挤,万一碰到熟人,人家会在心里骂你。我们的身上好像满是晦气,污浊不堪。”

  6. 邱红尘是个会生活的人。

  “一身白地碎花旗袍,肩上搭一件咖啡色披肩,双手抱着胳膊,跷一只白生生小脚,半躺在藤椅上,正端详头顶那一架雍容华贵的紫藤。一只手上,照例挑着一支自制香烟。”她的生活让人羡慕,哪个家庭主妇能像她一样休闲自得?

  二:邱红尘的爱情

  邱红尘是个老姑娘,一辈子没有结过婚,一辈子没有碰过男人,她唯一的一个初恋情人方子鱼让她爱恨交加一辈子。“难怪有人说过,女人的初恋,就是她整整一生。”高傲的邱红尘也摆脱不了这个连锁。当他的初恋情人的妻子在车祸中丧生后,她是想重续前缘?还是只想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目的没有达到,却给她当头一棒:她耳闻目睹了让她伤心欲绝的一幕,这对她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促使她重操旧业:做一名遗体美容师。

  至于那个方子鱼,或许是社会的产物,当初跟邱红尘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职业不同,没有共同语言?这,不能成为他们两个人分手的原因,在我看来,方子鱼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她胸前的某个窟窿处,拿目光仔细探寻进去,绝对可以窥见一枚精致的乳头。”;“说着,扯一扯上衣,故意捏了捏某个窟窿的边沿儿,果然,效果奇佳。她看到方子鱼的眼睛一亮。美惠心底呲儿一声乐!”我认为这是给方子鱼埋下的伏笔,也是后来邱红晨想去飞翔没有成功的伏笔。方子鱼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妻子车祸不久就投入到青年美女作家的怀抱,被邱红尘撞个正着,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这是我的理解,至于对不对,还看作者怎么解释。

  《香树街》读后感(九):宗利华:香树街式结尾

  跟以往稍稍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在写《放爆仗》的时候,似乎自始至终都很刻意地在琢磨一个词儿,命运。

  是的,我很想写出小鱼的命运。

  因此,在结尾处,就很费了一些心思。这小说,要是我三十岁左右写,兴许结尾不是这样子。极有可能,我会让一个大爆仗,在老飞的裤裆里炸响。(好像这正是小说作者的过瘾处,貌似可以操纵一切。)当然,那也是小鱼命运的另一个走向。但我心里很清楚,在香树街上,是极少有这种事情发生的。香树街很底层,很中国。怎么会经常发生卖鱼的女人拿刀子捅死情人这样的事儿呢?同样,香树街是一种环境,一个大背景。香树街人的习气,当然跟中国人的生存哲学严丝合缝。哪怕小鱼的性格再刚烈,她从农村走向城市,在城里这条小街上生活如许年,也会被浸染,也会有必然性的性格改变。话说回去,这种改变完全是香树街式的,很中国的。

  最近的枕边书,是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简史》,越看越觉得过瘾。里面说到儒家思想,其中两个字便是,“知命”。换一句话是,“为而无所求”。再换一种明白的解释,是做事情不是为了结果,而是在“做”的过程中的价值和意义。其结果便是,“道之将行也与,命也”。事情能不能成,是命运,而非自己能力所操控的。

  小鱼不正是这样子吗?

  这样说,并不是排斥一种反抗精神,当然也不是反对那种为了目标为了结果誓不罢休的冲劲儿。我只是想,这样子的结尾,这样子的走势,更符合人物,更符合一种规律,或者规则。

  我还要再说,《放爆仗》是我香树街系列小说这条藤蔓上继续接出的一个瓜。这个瓜的成型到成熟,跟我的作家朋友、《时代文学》编辑王宗坤有好大关系。好长一段时间,我似乎对香树街产生了厌倦,对写作有了惰性。正是他的不断催促,不断鼓励,才使得这篇小说尽快完成。我必须得谢谢他!

  《香树街》读后感(十):亦然:《香树街10号》随感

  小说以女遗体美容师的爱情经历为线索,描绘出一个女人因爱情的起伏最终演绎出的一场灰色人生。女主人公邱红尘因年轻时曾受过爱情的伤害变得孤傲、冷漠,深入简出地与女仆人翠云住在香树街10号二十年之久,直到性格活泼的女作家美惠的进入打破了邱红尘封闭了多年的心灵,此时的邱红尘开始渐渐揭开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关于那个曾伤她最深的男人——方子鱼的记忆。当她准备再次敞开心扉,拥抱美好的时候,竟发现撞死方子鱼妻子的肇事者竟然是与自己最亲近的翠云,后来翠云入狱,邱红尘心里总觉得有种最初的意识在萌动——如果人生如此短暂,为什么要讲自己的青春交给岁月掩埋?她要去爱,大胆地追寻曾经抛弃过自己却是自己一辈子爱恨交织的男人。然而,生命的意义有时竟如此滑稽,正当邱红尘准备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给方子鱼时,却发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裸体,正是美惠和方子鱼。从此,邱红尘陷入了更加冷傲与封闭的人生轨迹。

  小说的结局以悲剧收场,虽然后半部分有向好的方向转化的迹象,然而小说从开始所营造的封闭气氛就奠定了小说的悲剧色彩。邱红尘的人生悲剧不单单是一场爱情悲剧错能包含的,其身后实质上是其真个封闭的内心世界的外化体现。年轻的邱红尘一出场就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再加上家庭及生活环境的封闭感都造成了邱红尘的孤傲冷闭的性格,爱情的伤害只是加深了这种封闭状态的催化剂罢了。如果仅仅将方子鱼当成造成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的话,就有失偏颇,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很难有所谓永恒的爱情,更何况二十年的光阴总归会打磨掉一些东西的。

  邱红尘虽然表面看起来冷傲,但无处不在的封闭感其实是她内心世界的逃避。她害怕面对物欲横流的外部世界,害怕失去无力挽回行规的尊严,更害怕再次被爱情所伤……她不敢面对自己,甚至是自己的身体,固执地以为只要保留着自己完整无缺的身体就能挽回曾经的一切,然而整个时代变了,整个社会变了,人心又何尝不变?或许在美惠和方子鱼那里,只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因欲望泛滥的激情,而对于永远不可能真正从封闭状态中走出来的邱红尘来说,其实象征着整个人生的落幕,太执着地追求最终带来的只能是更深层的绝望。

  读到最后才忽然发觉邱红尘这个名字的含义,正如小说中邱红尘自己说的,“我邱红尘虽身在红尘,可我的思想是超凡脱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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