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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灯》的读后感10篇

2018-05-12 20:15: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冰箱里的灯》的读后感10篇

  《冰箱里的灯》是一本由[美]苏珊娜·凯森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20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一):我和世界距离是一颗子弹

  这本薄薄的小书,我用了好几天才看完。从翻开第一页,这个18岁的姑娘就牵扯着我,她敏锐神经,她刨根问底尖锐,她细腻情绪,她无处发泄的自我伤害,她用自己方式抗拒着这个世界,规矩的世界,大人的世界,有秩序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允许她做自己。所以,她被送入了麦克林恩精神病院。书里的每一个字都像踩在刀尖上让人难受,合上书的最后一页,我并没有释然,她在精神医院待了18个月,然后,病历上写着:痊愈,她可以出院了。而我很想哭,酸楚的情绪压抑胸口绝望孤独纷至沓来,仿若世界末日,闭上双眼便掉进无尽深渊

  凯森像极了青春期的我,或者说,我们。敏感的青春,所有的触角伸展开想要探索世界,而世界是冰冷的墙,四处碰壁。我曾经写过那么多悲伤文字生命意识的过早觉醒让我充满忧伤和绝望。我仍然记得20年前,高中住校回家时在巷口遇到邻居的哥哥,他问我:为什么你的文字看起来总是那么伤感?我想了想,竟然无言以答。整个青春期,我写了很多本日记层层叠叠记载着那些无处诉说困惑迷茫。常常把自己锁在一个又一个不知道结果不知道答案问题中,无法突围,这使我无法安静生活。回首翻看以前的日记,那些文字直接又锋利,充满和世界的对峙,和自己的较劲。我甚至一度觉得陌生,不能相信那些文字出自于我自己。读着凯森的文字,我恍然看到20年前的自己。

  年少时,看起来乖顺的女生,可是内心却无比不安分,我并不是循规蹈矩的那个女生。在某个时期,对死亡忽然有了强烈好奇向往,虽然并没有尝试,却开始关注哲学。那些疯掉或者自杀的艺术家令我着迷,似乎像毒药一样让人兴奋疯狂。曾经以访客的身份监狱住了两天,当然没有和犯人直接接触,只是在外围观察他们,去食堂吃饭,去探监室感受,去档案室翻看犯罪档案。在别人看来,我太不像一个正常的女生。而我,只是想要了解另一个我不熟悉地方人群

  在这本书里,凯森以及她的那些病友们,抽烟、喝酒、吸毒、逃课,做很多出格的事情,乖张叛逆,看上去像令人头疼小孩。可是,谁的青春不是这样呢?或许有一些人能够用刻苦学习把这些情绪消解掉。

  这世界上有一些人天性敏感,从身体心灵,有更多的感知和触觉,也因此,情绪更多。她感受到的世界和你感受到的世界决然不同,人和人之间有细微宏大差别,面对同一朵花,同一棵树,她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一定不一样。敏感的人所有的感官和情绪都更激烈,她需要有比别人更强的自制力平衡胸腔中那些四处乱撞的情绪,生活似乎比别人更艰难。因为敏感,所以对外部世界的感受更深刻,更能看到丑陋不堪的真相,从而沮丧,这种沮丧渐渐变成一种绝望。

  大学特别喜欢陈染,几乎看过她的所有作品。记得很清晰的是书里有一张陈染的照片——十八岁的陈染用一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或许陈染也应该被送进麦克林恩精神病医院?陈染的文字常常在表达人与世界的对抗,那是孤独叛逆者的破碎童话。她的文字里充斥着拧巴的生活,人的痛苦以及外部与自身的疏离,自我在外部的冲击中进退失据的慌乱和犹疑。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慌乱和犹疑中长大、成熟

  而同样是十八岁的凯森吞下了50片阿司匹林,她被诊断为“边缘人格障碍”。凯森撞击手腕,用指甲抓自己的脸。她说:“我的处境是生活在痛苦之中,却无人知晓。甚至连我自己也未必能够透彻的洞悉自己承受的痛苦。所以我要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让自己感受到痛苦。这是我让自己熬过这一切的唯一方法。”我分明看到的是一个不能被理解的姑娘通过自我伤害来确认自己活着并且存在。她觉得自己被生活关在了门外,怎样表达愤怒才算是处于恰当的激烈程度

  或许这是告别童年惨烈的方式和必经之路,人脱离天真走向成熟总是如此无奈,我们不能和世界和解,在一路的抗拒中成长。我们和世界的距离是一颗子弹。

  总有一些情绪需要宣泄的途径,有些问题需要答案。如果世界没有出口,只能向内寻找。

  凯森的室友乔治娜讲述自己进入这里的过程。“她正坐在剧院里电影,忽然感到一阵黑暗像高高掀起的巨浪当头袭来,打得她脑袋晕眩几欲炸裂。她的世界在那几分钟里崩塌了。她知道自己疯了。她四下看了看,想知道剧院里有没有其他人和她一样遇袭,然而他们都还沉浸在电影的情节里。剧院里的黑暗和她脑海中的黑暗纠缠到一起,让人觉得愈发沉重压抑,她忍无可忍,冲了出去。”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刻,你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另一个世界。你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慌乱挣扎,你并不知怎样才能收回你的脚。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一步之遥。每个人都会经历一场一个人的战争,内心早已兵荒马乱,而别人看来,不过是沉默了一些。

  18个月后,凯森痊愈出院了,她说:“我常常问自己,我是不是疯了。我也会就此去问别人。要是我做了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比如一天洗了两次澡,我就会问自己,你疯了吗?我知道,这是个很常见的问句。但这句话对我有着非常特别的意义。她意味着那些隧道、那些安全网、那些塑料餐叉,还有那闪烁着、不断变幻的仿佛一直在召唤我跨过去的边缘界线。我再也不想跨过去了。”

  我在她的文字中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让人心疼。

  几年以后,凯森在街头遇到了当年和她一起在麦克林恩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的另一个女孩,莉萨。莉萨恶作剧般给凯森展示了她因为生孩子而变得松软的肚子,“她把肚子拉成了一片肉翼,离自己的身体足有一英尺那么远。她一放手,它们便又缩回去了。”她把这称作“奇妙东西”。临别的时候,她问:“你会回想我们过去待在那儿的日子吗,就是那个地方?”凯森回答:“会的,我很怀念那段时光。”

  在我看来,她们一起在麦克林恩度过的日子虽然煎熬,但是这里的伙伴不会把她们当成异类,因为她们都是一样的。这些姑娘们单纯又敏感,也因此,即便已经长大成人,她们依然葆有一份纯真

  漫长人生里,如果你不曾追问过自己活着的理由,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穷尽精力挣扎的青春期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凯森在十六年后仍然不是大多数中的那一个,她的特质决定了她的人生和命运,“我们在那样的光线中看到自己,看到他人,看到生而为人是如此难掩瑕疵孤立无援。”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二):一个女孩人生中的断档时光

  走出冰箱拢共分几步?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内心一定在笑,我又不是大象,再说也没有任何一只大象会被关进冰箱。没错,大象虽然不可能被关进去,但我们的心却可以。作家苏珊娜·凯森就是这样一个曾经封闭了自己内心的女孩。十八岁的她被升学压力感情波动影响,吞下50片安眠药,然后经历了洗胃,最终自己签字同意进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冰箱里的灯》是苏珊娜在麦克林恩精神病院中一年的真实经历。小说采用了非虚构手法,主要用文字来描述精神病院里的人和事,但在每个章节的最初都会插入她的病历卡或诊疗记录作为隐形的章节分隔标志。每一章中又包含若干篇目,每一篇文字都有属于自己的小标题内容既相对独立又彼此关联

  苏珊娜将异于日常世界的世界称为“平行世界”,这是种极其贴切说法。这个平行世界有可能是疯狂的世界,犯罪的世界,残破的世界,濒死的世界,甚至死后的世界。这些世界真实存在着,但又不被包含在日常世界中,普通人通常对这样的世界充满好奇但又不想涉入。

  阅读《冰箱里的灯》可以让我们窥见这个疯狂世界的真容。企图自焚的波莉、爱逃跑的莉萨、季节性入院的黛西,等等。这些入院原因各异的女孩在苏珊娜的笔下怪异又有种别样可爱。当我们熟悉了她的“病友”后,苏珊娜便揭开了精神病院的神秘面纱建筑格局房间的设置、各种规定和医护人员特点,在她的笔下一座“囚笼”式的医院栩栩如生出现在读者面前。

  个人认为《疯人院使用方法说明》、《冰激淋》、《查房》、《尖锐物品》,这些篇目是整本书中最有趣部分,因为它们既是对普通人无法接触到的特殊环境的真实描述,同时又是一种别样的“控诉”。阅读过它们的人一定不愿想象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身陷其中将是怎样一番情境

  苏珊娜的最终诊断结果是人格障碍,而非精神分裂(这两者有着本质区别)。在书的后半部分,苏珊娜写道她在治疗期间同医生交流,以及后来出院后向医院调取的病历资料。可见,即便被当作病人对待,她也始终保持着一种对自己的“觉知”,希望探索这一切的背后原因。而原因,可能远远不止青春期、学业压力、感情困惑这么简单

  令人欣慰的是,苏珊娜最后痊愈出院了,她的病友也大都回归了日常世界。在“平行世界”的日子疯狂离奇,充满痛苦、满是怀疑、不确定……但终究还是成为了过去——令所有进入过那个世界的人怀念的过去。当一个人能用幽默风趣的文字去复原一段在常人看来最痛苦不堪的时光时,说明她(他)早已跨越了那个世界,并且把那段经历当作是人生中不可或缺重要部分拿来纪念

  《冰箱里的灯》写出了青春期少女内心的苦闷挣扎,写出了美国六七十年代年轻人的精神状态,也写出了所有精神病人的真实经历,值得所有人一读。不仅如此,书中有关社会、自我认知大脑规则、精神治疗、性别歧视的很多内容对于我们了解自身与周围的人都是难得的参考资料。

  不过,作为一部非虚构小说作品,这本书最大的问题就是:题目太过隐晦,并不能令人在第一时间产生阅读兴趣。或许借用最后一篇的标题《一个女孩人生中的断档时光》,更容易让读者明白小说的内容,正如它原本名字——Girl interrupted,简单明了意味深长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三):《冰箱里的灯》:只不过是平行世界

  很多人对于住过精神病院的人都感到好奇,这个人为什么会住进精神病院?有过怎样的经历?一般人都会用一种异样眼光来看待精神病人,即使这个人已经痊愈康复,和正常人毫无差别,但在大众的眼里,住过精神病院似乎都是这个人一生都摆脱不掉的污点。但是,读了美国作家苏珊娜•凯森的《冰箱里的灯》,也许就会对精神病人有不一样的看法,因为“被送到那里很容易”,那是一个与日常世界所平行的世界,一般人可能很容易就溜了进去。

  凯森以自己在精神病院的亲身经历作为素材创作了小说《冰箱里的灯》,后小说又被改编为电影《移魂女郎》,并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无论是小说和电影,之所以获得巨大成功,很大一部分来自于真实。可以说,这世上被送进精神病院的人是极少数,而在被送进精神病院康复后,又能以如此客观态度来将那段生活写出的人,莫过于凯森。18岁的凯森面对写论文的压力,吞下了50片阿司匹林,在自我解救后,她还是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一住就是一年半。《冰箱里的灯》就是记叙自己如何被送进精神病院、自己的诊断记录、精神病院的病友故事、精神病院的作息生活制度、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以及自己在出院后那段所谓融入正常人圈子生活状态

  当凯森以一个“精神病人”的视角来写精神病院的生活时,让人会产生一种错觉,到底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精神病?那些所谓的正常人就正常吗?当精神病院用禁闭室来隔离人,用5分钟一次的探视来监视人,用一对一甚至多人对一人的方式来控制人,试问,就算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这些比监狱还要苛刻的生活吗?而令人讽刺的是,凯森住到精神病院的原因只是人格障碍,在多年后被踢出精神病手册的一个症状

  虽然凯森在书中对自己入住精神病院持质疑的态度,但仍将此段经历作为自己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片段,是生活中的一段断档时光,时光流逝抱怨焦躁渐渐平息,那段青春期在精神病院的日子,终究随着时间融化在静谧岁月中,就如同冰箱里的灯,打开门,灯光会慢慢亮起来。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四):当我遇见

  阅读《冰箱里的灯》这本书是一段有趣的经历,我断断续续的读着,偶尔会想起很多年前在某所精神病院见习那一个月的见闻,偶尔会想起《飞越疯人院》和《美丽心灵》。作者苏珊娜·凯森的经历和我所看到过的有几分相似,却又是那么不同。

  坦白说,这本书一开始并不那么吸引我,因为我看书之前假定,我会看到像《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那样不同寻常思考,想象和逻辑,我作为看客,等着看一出充满奇幻色彩的戏,甚至,我还试图用我仅存的一些对心理学,对精神病学的印象去分析她,理解她,比如,这是她的防御机制,那是她开始思维奔逸……直到我看到她怀疑自己不是真实存在的,而试图确认皮肤下面是有骨头的;看到她为自己丢失了一段时间而焦虑,又是那么努力地想要找回这段时间;看到她在地下隧道有感而欣喜地告诉她的精神分析师她的感悟……我开始逐渐看到了她,那个她的存在和她的感受是那样的真实,她又是那样努力地试图去应对她所经历的一切,我开始关心她,关心她的命运。当我看到对她的诊断是边缘型人格障碍时,我为她捏了一把汗,因为我印象中这个障碍的预后并不好。所以后来我看到她的病例被写上了“痊愈”二字,这真让我为她高兴,我希望她能重新回到现实的生活中,能够面对生活的痛苦,也能享受生活的快乐。

  当我读到凯森开始重返社会时遇到的情况时,我问自己,如果是我在不知前因后果的情况下遇到她我会怎样呢?我发现,我不会担心我会疯掉,我担心的是,某一天看起来很正常的她会毫无征兆地伤害我,这多少会让我在和她相处中有种隐约的恐慌。但实际上,精神疾病是有很多分型的,对精神疾病的诊断标准也是一版一版地更新着,正如凯森所说,有些病不再是病,有些病仍然是。有些病人会攻击他人,有些则不会。而我们的社会对精神疾病和经历精神疾病后康复的人群没有足够的的认识。但好在,我们已经不会像欧洲中世纪那样把精神病人视作恶魔的化身或异教徒而烧死。我相信,时代在变化,每个人都会逐渐获得他应有的权利和生活空间。

  看这本书的前面部分时,我一直有个疑问:她为何会这样?书的后面章节给了我一些线索去理解这个问题。我发现,她当时所处的20世纪60年代,正是美国社会动荡喧嚣,充满各种可能性的年代,旧有的社会价值体系和道德标准不断受到挑战。当时的美国,正在慢慢走向多元化的时代。有很多人和她一样不愿生活在那样价值单一的社会现实中。凯森的这段描述非常生动——“我的自我认知并没有不稳定,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非常了解。我知道自己跟现行的教育体制和社会难以相处。但是我的父母和老师不愿承认我的自我认知。自从现实状况与他们需要和希望的状况发生偏差之后,他们对我的认知就变得不稳定了。他们并不在意我的生活是不是受到了诸多限制,而事实是真的很受限制。”我想,这对于那个时代的很多人来是都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每个人都在试图为自己找个出路。不同的是其中的一些人发起了女权运动去为女性争取应有的权利和生活空间,一些人以嬉皮士的方式去挑战传统,而另一些人“疯了”。借用《宝瓶同谋》的观点,那个时代的人们用各自的方式共谋了那个时代的变化,与时代变化而言,每个人都是同谋,不管他们呈现出了什么样的方式,他们都在震荡着他们周遭的社会环境。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五):青春无需被纠正

  谁的青春期没有过一点叛逆的念头,尤其是在高压的教育体制下,不想学习、只想恋爱,和家长、老师对着干,在我们今天看来,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美国,一个女生有了这样的行为,就被诊断为“边缘性人格障碍”,成为了精神病院中的一员。

  美国作家苏珊娜•凯森的《冰箱里的灯》一书是对25年前自己在麦克林恩精神病院为期18个月的治疗经历的回顾与反思。1967年,18岁的苏珊娜正面临着升学的压力,她对上大学兴味索然,感兴趣的只有恋爱和写作。在他人怀疑和嫌弃的目光中,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吞下50片阿司匹林后,被一个只会面了15分钟的医生送入那间很多名人都待过的精神病院。

  反观过去,苏珊娜剖析了彼时自己的精神世界,自杀的导火索仅仅是因为不想写一篇美国历史的论文,她想杀死的是意识中自我怀疑的那一部分,脑中的争论令人过分辛苦,也许唯有一死方可摆脱。自己的喜好、人生方向没人乐于倾听、理解,即便是最亲近的父母和以治疗为名的医生,他们将她视为异类,却不去探究为何如此。于是,各种过激行为便成了发泄并与人们对抗的唯一选择。这究竟是潜意识中的有意行为,却被误认为病人成疯成魔的证据呢,还是病人本身真的存在严重的精神疾病?苏珊娜的情况更倾向于前者。当然,院中每个小伙伴的病症都不同,苏珊娜只是将她们的日常生活真实地呈现出来,而心底并不十分认可医院对她们每个人的诊断结论。

  麦克林恩收费昂贵,但用当下的眼光看来,治疗方法并没那么科学。长期承受被苏珊娜嗤之以鼻的5分钟一次的查房本身就会令一个正常人陷入疯狂状态。医生的治疗方法也没有太多建设性的意义。伴随着社会观念的进步,我们可以重新审视当时的手段:《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中》对“边缘性人格障碍”的描述在苏珊娜眼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病与无病的界限如此模糊。看到她对那段岁月如此清晰完整的记录,足以说明她当时并没有毁灭性的精神问题。感知比别人强烈,思维不停摇摆,而正是这种敏感的特质令她成为了一名作家,记录下那段断档的青春。

  那个时代年轻人的行为模式被约定俗成的观念绑架,被丢进精神病院作为对他们反叛的一种纠正,是多么粗暴的解决办法。但这似乎又不应被完全否定,院方也的确提供了一个相对单纯的环境,使需要帮助的人暂时远离社会中的困扰源,有空间恢复思考,与有同样问题的小伙伴共同生活、交流,也是积极的一面。

  这是一本视角相当独特的书,可以以此了解精神病人略显神秘的精神状态、脑中会经受怎样的风暴侵袭;同时也告诉人们不要因为普通的烦恼或不认同感就轻易自我否定,每个人都都有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并为之努力的权利,这种逐渐开放的包容性正是人类社会进步的证据。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六):点一盏心灯,破除内心迷障

  《冰箱的灯》讲述十八岁年轻的苏珊娜·凯森吞食五十片阿司匹林后,被诊断出患有边缘型人格障碍,随后被出租车送入著名的麦克林恩精神病院治疗。书中真实记录了苏珊娜·凯森在其中青少年女性病区度过的18个月的生活,展示了精神病院里各种病人的心理状况,病人、院方的整个精神病院的生态环境,揭开了神秘而让人紧张好奇的精神病世界。

  苏珊娜·凯森着重刻画了精神病人的精神世界,她笔下的这些病人的状况并非一些神精揭密类的说得很“玄幻”,或者左手天才右手疯子式的病例,相反,因为苏珊娜·凯森的边缘型人格障碍,她非常敏锐,善长精神分析与反精神分析,很有同理心,但她又表现得出自我的不稳定,思维混乱,自我的鄙弃。比如,《信我还是信他?》一节中,苏珊娜·凯森反复论证与医生面谈时间只有二十分钟,而不是医生所说的三个小时。为了证明自己对,苏珊娜·凯森举出《患者入院记录》中的时间,到达诊所时间,与护士交谈时间,填表时间,坐出租车时间等等各项时间加起来举证说明,细碎繁琐超常。因为她被诊有边缘型人格障碍,所以我都不敢说她是考据癖或强迫症,也不敢说她“蛮揪筋”(武汉方言,形容一个人直倔,一点不懂妥协退让,得理不饶人,认定的事就要争到底)。

  苏珊娜·凯森的不同,还有她是自己亲笔签名把自己签入精神病院。她在《被关进疯人院的基本前提》一文中分析了自己的情况:五十片阿司匹林,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关掉”或“清理”脑袋里的某个声音或性格中的某个部分;亲笔签名只是想“注销”自己的自由。问题是,苏珊娜·凯森很清醒,她是因为想逃避现实社会,想躲个清净,所以才选择精神病院?其实不然,苏珊娜·凯森的病情是对图案障碍,她会对各种图案产生联想,“所有的图案似乎都包含着潜在的意象,似有生命般地,在繁复交错的线条之间频频闪现”,“让我疲惫不堪”。影片《天使爱美丽》里的小女孩看云朵变幻的美丽给我们留下过深刻的印象;我们小时候,也常常会对着地板上或者各种图案线条展开无意识或有意识的想象,这些体验基本上是善的、好的、值得鼓励的;甚至在影子《自闭历程》中畜牧学博士天宝葛兰汀将这种图形思维发挥到极处,做出了不起的成就。

  也许过尤不及,苏珊娜·凯森的不幸在于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对现实的曲解和误读”,这种清醒让她持续思考“悖论”而“无解”的东西,比如“脸肓”是真看见,还是视而不见,还是其它等等,苏珊娜·凯森陷入这些无止境的纠结里,悲哀的是她“清醒”着,并且拒绝这种清醒,采取的手段是“对抗”。比如那五十片阿司匹林,她知道不对,吃了后打电话给男友,但还是吃了,获救后感觉“被救赎了”。

  苏珊娜·凯森是这么描述她的“对抗”的:“对抗,就是我的抱负和雄心。那个世界,不管它是致密的还是空洞的,对我的影响只有一个,那就是挑起我的对抗。本该奕奕清醒的时候,我沉沉酣睡;本该口若悬河的时候,我缄默不语;伸手即得的事,我拒而远之。我的欲求,我的渴望,我的孤单寂寞、无聊厌倦以及惊惧害怕,都是我的武器。我用它们瞄准敌人——那个世界”。苏珊娜·凯森反省自我任性和清醒,“我的武器没有对那个世界造成分毫损伤,反而让我饱受搅扰和折磨。但我却从这份折磨中获得了某种可怕的满足。它们让我证明了自己的存在。我的自我完整性,似乎正仰赖于持续对那个世界说‘不’。”这段自我分析实在太精辟了。超强的分析能力在她观察同院其他病患时发挥着强大的透视作用,她的精神分析能力甚至倒致了她的精神冶疗医师的崩溃。

  曾经自焚的女孩波莉友善、快乐又耐心但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可以安静地自焚。莉萨总是睁着自由又狂热的眼睛间歇性地从精神病院逃走又回来,视出逃的日子为“休息”,视外面的世界是“一个苛刻的世界”,“没有人会在意你”。没有痛感的乔治娜不是真的没有痛感,而是以为自己是能够经受得住任何拷问和折磨的特工。还有季节性来的黛西恶所有靠近她的人,隔着锡纸抚摸烤鸡,收藏撕得干干净净的烤鸡骨架……苏珊娜·凯森呈现的这些病患包括她们举止动作都有其成因,用佛教的话说就是因果。这些看起来疯狂的做法,其实都是各种现实世界的不适症放大到极处的不妥协。面对现实的不堪,我们可能略想一下,就不再面对,或者忙着挣钱,工作,升职,努力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看透不说或者看不透也不想看。有句话说,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现实中的我们,大约就是对世界真相装睡的人,而这里所谓的病患们,很多时候都不肯不能不会装睡。

  故事的结尾,这里的病患除了死亡的,大多痊愈离开了病院。苏珊娜·凯森并不认为自己是被治愈的,而是心智的成熟。前者是生理药理神经生物学的范畴,后者是精神分析的国度。苏珊娜·凯森是善良的,她笔下那个不自由的精神病院,塑料刀具,纸板叉子,院方象征的起居室,喧嚣吵闹又自由无聊的电视房却是病患的天堂,五分钟一次的查房,紧盯,限制,禁闭,防爆的模式,有时院方管理者和病患泾渭并不分明,相似的善解人意,又有别样的疯狂。

  萨特说,“自我就像冰箱里的灯,平时熄灭着,需要你自己去打开冰箱的门”。人生的某些时候,总会有段什么断档期,过去我们称之于青春期,现在我们称之为障碍。有的人不会花太多时间琢磨自己,又不会刨根究底,于是熬过了难挨的这段时期。而另一些人青春期太长,蔓延了太长的人生,一路抗拒又痛苦着,怀疑着或者又怀着希望。沉溺在自我的世界里,疯和不疯只在一线之间。为了避免陷入这样境地,用苏珊娜·凯森的亲身体验及分析来看,最终还是需要改变我们的“心智”,不要任性,不要放纵,振作并自我肯定和鼓励,至少不要花太多时间批评和自我批评。所以,girl,when interrupted,Just go ahead.所以,彷徨不决时,请一直朝前走。为自己点一盏心灯,破除内心迷障。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七):打破平衡

  看镜子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但是从别人眼中看到的你我,未必就是自己认识的自己。青春是一场看似没有规则的游戏。青春中,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你想做的事,你可以打破规则,打破平衡,你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尽情想象,尽情做疯狂的、刺激的或者开心的事。青春里可以没有约束,但我们却又生活在一定规则之中。这些规则和约束是我们想打破的,因为我们想要自己的世界。

  《冰箱里的灯》从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角度来描述在精神病院的生活。这本书视角独特,创意新颖,几乎每章都附有张病历表。从这些病历表当中,我们看到苏珊娜的变化。18岁由于高考压力,学业压力,吃了50片阿匹西林,之后被诊断为性格障碍。但她还是不大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于是她和医生聊了十五或二十分钟,就把她关进了精神病院。还是自己签字把自己关进去。在精神病院里。她和她的朋友打架、斗殴、吸烟、喝酒等等。她们做着似乎不合常理的事情。但仔细想想,在我们的青春期中,这样的事情好像也挺多的。难道有这些不太平衡的行为就有“精神病”?我不赞同这样想。青春期中我们大多是叛逆的,具有很多打破常规的做法。我们渴望打破常规,渴望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安排,自己做主,渴望有独立的空间,独立的人格。就像我们经常说,我的青春我做主。

  苏珊娜在47页中写到:还有一个不大寻常的、打破平衡的前提:我总是处于某种对抗的状态。对抗,就是我的抱负和雄心。那个世界,不管它是致密的还是空洞的,对我的影响只有一个,那就是挑起我的对抗。不该奕奕清醒的时候,我沉沉酣睡;本该口若悬河的时候,我缄默不语;伸手即得的事,我据而远之。我的欲求,我的渴望,我的甘寂寞、无聊厌倦以及惊惧害怕,都是我的武器。我用它们瞄准敌人——那个世界。我的自我完整性,似乎正仰赖于持续的对那个世界说“不”。

  如今人们生活压力愈来愈大,生活节奏不断加快,一些精神疾病也随之而来。精神问题受到社会强烈关注, 比如“强迫症” ”焦虑症“ “暴躁症” “拖延症”等等。生活的压把我们压得似乎透不过气来。慢慢的我们习惯不打破常规,喜欢按部就班的做事情,这样似乎可以使我们生活的更容易一些。但打破平衡,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其实苏珊娜和她的朋有们一直在打破平衡,苏珊娜没有选择和她同学一样的道路,她也没有按照别人的想法来去当牙医,她想做作家而且打算不要孩子;乔治娜加入了可以提高自我意识的互动小组,之后退出结婚搬家;莉萨也有了艾伦,她甩了孩子的爸爸,但是它成了家庭主妇有了公寓,她还想有个真正的家。按照她们的想法过自己的生活,她们也过出了自己的精彩。

  打破平衡并不是为了制造混乱,而是为了让生活更有秩序。按照自已的意愿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敢于打破常规,做自己的主人,做生活的主人。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八):纵使生活一地鸡毛,也要高歌向前

  有多少人在年少的时候敏感又孤独,在生命意识渐渐觉醒的时刻,你是不是也曾困惑、迷茫?探索世界的触角已经伸展开,而世界是冰冷的墙。你无处发泄自己的情感,你用自己的方式抗拒这个世界。你和世界对峙,和自己较劲。你把自己想象成一把刀,直接又锋利的对抗世界。你不能安静的生活,你像一只困兽,无法突围。

  我们总是说,每次成长就是一次蜕变,一次重生,像是经历了一次死亡。

  成长的痛,每个人都会经历。

  荒谬的青春期,离经叛道的往事,“每一个问题少年一生中似乎都会经历一段用来想象自杀的日子,在近乎着魔的暴戾中完成由黑暗混沌到光明澄澈的穿越。”这样一段或长或短的时光,就是一段“断档”时光。

  有一部影片就讲述了这样一段“断档”时光。第72届奥斯卡金像奖的影片《Girl, Interrupted》(中文名:《移魂女郎》),由安吉丽娜•朱莉、薇诺娜•赖德联袂出演,安吉丽娜•朱莉因本片获奥斯卡奖—最佳女配角。这部电影被很多影迷称为女版《飞跃疯人院》。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九):《冰箱里的灯》:生死存亡之际,有病无病之间

  文/吴情

  谈及精神病院,现代社会的我们,或许并不太过反感。不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精神病院,其具体情形,想必会使人大跌眼镜。在那个时代的人看来,精神病与疯癫近乎等同,而疯癫,则意味着与“正常”对立;一旦被目为疯癫,个体即变成不可接近、急需疏离控制的存在。殊不知,疯癫,其实是一个发明出来的概念,尽管围绕着疯癫,历史上曾形成了道德模型、生理模型及病理模型等解释理论。

  1967年4月27日,对大多数人来说并无太多不同。可于苏珊娜·凯森(Susanna Kaysen),她的生活,此前此后将分道扬镳、大相径庭,至少是一两年之内。这一天,她和一位精神科医生进行了一次面谈,旋即被送到往在当地有着显著名气的麦克林恩精神病院进行康复治疗。该精神病院曾收住有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诗人罗伯特·洛威尔、歌手詹姆斯·泰勒和音乐家雷·查尔斯等社会名流。此后的十八个月时间里,凯森都生活在这一“平行世界”,与其他女性朋友莉萨、乔治娜等人一起,等待治疗与救赎。

  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每一个组织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规章制度,麦克林恩精神病院也不例外。从病房内部等级设置到家属探望制度,从康复医生的选择到病患之间的沟通交流,无一不被严格监管。来到精神病院不久,凯森觉得,“在平行世界中,我们熟悉的物理法则是无效的,”空间受限,时间对个体来说,也不再具有意义,“它可能循环,可能倒流,可能毫不连贯地从此时跳跃到彼时”。平行世界,“对于我们日常生活的世界是隐形的”。生活像静止的水面,没有一丝波澜与惊涛。

  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家精神病院?凯森曾不止一次地追问。猜测多于答案,疑问时隐时现。精神病院里,有人企图自焚,有人策划逃跑,有人被动地接受一切所谓治疗,服用无尽药物,被电流贯穿身体,被隔离以减少危害。原本以帮助患者寻找身心自由、回归正常生活的场地,最终意外地成为禁锢精神与思想的工具。精神病院,毋宁是相关人员从中牟利的一个手段,恰如钱锺书先生所言,“非你吃药,他不能吃饭。”除此之外,希冀获得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几乎是不可能的。

  与其他病友不同,凯森被诊断为人格障碍,而非反社会、抑郁症、躁狂症、歇斯底里症患者。不久前,在考大学的压力下,凯森吞下了五十片安眠药,以“一种近乎隐喻的迂回方法”,果断结束自己的生命,清理掉自我性格中的某个部分,也关停对现实世界的一味抵抗状态。尽管精神病院里的很多事情超乎想象,但对凯森来说,这段时间是返归自我的一个不错机遇。不理想甚至恶劣的环境中,她通过自我疗伤、自我解答疑问,终于获得了心灵慰藉与救赎。同时,她表达了自己对精神病院存在合法性的质疑。在她看来,正常与非正常(疯癫)之间,并无明确界限,也无法制定标准;至于一系列精神疾病,多数现代人,都或多或少有所表现。

  法国哲学家萨特曾说,“自我就像冰箱里的灯,平时熄灭着,需要你自己去打开冰箱的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体本质上“都是一座孤岛”,需要找寻存在的方向、意义和生活的目标。《冰箱里的灯》(Girl,Interrupted)是曾经的精神病患者的自白书。但是,阅读它的意义在于,我们并非急需收获关于精神病患的内心研究,而是体味一个人在生命暂时停摆时的努力挣扎,以及憧憬一份美好生活的勇气和决心。完全否定这个世界固然容易,但肯定这个世界并寻求改变自身,则困难得多;但过程有时来得比结果更为重要,敢于尝试时,你已经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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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箱里的灯》读后感(十):第二本关于精神病人的书

  精神病人的故事总是带着独特的魅力,无论是平行世界还是幻象,都带着超现实的想象力,书里说现实世界太刻薄,没有人在意你,所以活在平行世界也对他们而言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活在真实中的我们也有麻痹自己的方式。“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可能快速向前,都会有这样的停摆时刻。不要怕,打开门,灯会慢慢亮起来。”

  喜欢书中的两处:我只是看着那些树,什么也不说;而他只是看着我,什么也不说。这样的时光让我有种被善待的惬意。

  如果我曾经用某种激烈的方式叛逆过,那么当初那个疯狂的我如今已然远去了。但如果你从来没有叛逆过,那个疯狂的你会悄无声息的远离吗,或者说会离你多远呢?你一旦发作,又将是一场怎样深重的灾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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