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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样的春天读后感10篇

2018-06-01 20:05: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狗样的春天读后感10篇

  《狗样的春天》是一本由[法] 帕特里克·莫迪亚诺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113图书,本书定价:精装,页数:2017-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狗样的春天》读后感(一):虚构套路:博尔赫斯、博拉尼奥和莫迪亚诺

  相较于虚构来说,杜撰的概念界定来得更为狭窄。虚构既可以是对人物形象经历,也可以是对故事情节的虚构, 小说中的一切似乎都可以看成是虚构的结果,但对于杜撰来说,却倾向于人物或作品的“无中生有”。而杜撰作家评论家等人物的生平正是波拉尼奥的拿手好戏,比如在《2666》中,对于阿琴波尔迪这位只存在文本中的德国小说家的杜撰。

  博尔赫斯的手法是虚构一本不曾写出的书,对这本虚构作品的评述构成了整篇小说正文。卡尔维诺将其称为“文学的二次方”,原因是它在小说文本中扩展了文本的容量。一篇小说成为另一本书的索引、介绍、评析……而作为大块头的乌有之书却如冰山一角般以幻觉方式展现在读者面前。对于那本不存在的《沙之书》,所有读过的人都难以抑制对它的着迷。

  波拉尼奥的杜撰方式,承袭自博尔赫斯发明的这种技法,但又有创新。《美洲纳粹文学》即是“向博尔赫斯《恶棍列传》致敬”的作品,从中可以窥见两位小说家的师承及波拉尼奥自己的创新。在《美洲纳粹文学》中,波拉尼奥一口气杜撰了92位文坛人物,与博尔赫斯煞有介事地杜撰一本乌有之书的方式有所区别,波拉尼奥往往是围绕一位虚构的作家(可能是小说家、诗人、评论家或文学爱好者)展开,叙述他的生平以及他的著作。

  最典型例子是《2666》第一部分《文学评论家》,作为主角的阿琴波尔迪自始至终都不曾现身,但整个叙述都建立在这位虚构的小说家身上。在此书中,波拉尼奥展示了比博尔赫斯可怕得多的杜撰(虚构)情节能力全书涉及国家达十几个,主要人物多达百人,有文学评论家、作家、教授、出版家、拳击手、杀人犯、军官士兵、贩毒分子警察乞丐、贫民、妓女……让人眼花缭乱,而波拉尼奥的虚构方式枝蔓旁生、点到为止,几乎在每一个让人难以预测的叙述点上旁蔓另一重叙事。

  其它还有《护身符》就是虚构“墨西哥诗坛之母”奥克西里奥莱科图雷的故事,也是对一位不存在的文学人物的贸然杜撰。这里吊诡的是,当博尔赫斯在小说中虚构文学本身,结果是他自己被称为“作家中的作家” ,而波拉尼奥的小说在虚构作家后则成为“文学中的文学”。前者显示了如何虚构的写作天赋,后者展开了文本内容蔓延的实验不得而知,还需细思

  莫迪亚诺的小说与博尔赫斯、波拉尼奥的虚构方式有别,既不是虚构一本现实中不存在但文本中已然完成的小说,也非像波拉尼奥杜撰作家的生平,而是对记忆出现的某个人物以侦探的方式展开的回忆。这也就意味着莫迪亚诺在另两位小说家煞有介事的客观虚构基础上,必须加入极强的主观性。

  在此,莫迪亚诺是否够得上“当代的普鲁斯特”这个名声,我们不做评析;但无疑两位小说家使用着同样的套路:即虚构回忆,一种情感真实性。而这种涌动的情绪是博尔赫斯或波拉尼奥所没有的,波拉尼奥超越常人的虚构能力使得他的小说有由叙述机器完成的嫌疑

  《狗样的春天》读后感(二):chien de printemps 哦,狗样的春天

  还是大三的时候,我从语言中心狭窄的书架上找到了Seuil出的一本合集,里面有remise de peine, fleurs de ruine, chien de printemps。我忘记我是先读的哪一本,第二本还是第三本,但肯定不是remise de peine。而关于chien de printemps,自那时起,我只记住了结尾处的狗,它悄悄溜进了房间,然后呢?

  中译本翻译成了《狗样的春天》。出版之前的文章包括论文中有的说是《春天的狗》,不敢苟同,但也不无道理。整个故事就是在1968年的春天发生了……

  情节实在没什么讲的,看看译后记便知道得差不多了。当然,正文依旧非常莫迪亚诺。莫迪亚诺的文字真的是太适合拍成电影了,合上这本书,你能记得的是什么?一幕幕景象,比如——

  一间房间,用作摄影室或者办公室,“我”和冉森。我帮他整理照片目录,眷写副本,虽然在他眼里这一切显得徒劳。他不常在这里,也叮嘱我不要接电话或者开门。有一天,柯莱特按响门铃,我擅自作主让她进来,我们两个,如同两座雕塑,就这么坐着,在昏暗的没有开灯的房间,等待着冉森的回来,而我心里知道,他今天是不会回来了。

  又或者,冉森决定离开巴黎之前,邀请几个朋友一起小聚。开始气氛尴尬,后来逐渐缓和,天快亮的时候,我们一群人走出房门来到街上喝酒。德·迈恩多夫大夫柔和的说话声,妻子严肃的说话声,德克尔的大笑声,还有一声不吭认真听话的雅克·贝斯,就在那一晚,我知道:我以后还有一个个漫长年月……

  离开前的一个下午,冉森带我走在巴黎的街道上,给我指了他曾经住过的旅馆,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曾经住的旅馆和现在住的旅馆之间明明很近,却走了三十年之久。他给这栋楼拍了照片,仿佛过往种种也悉数定格。坐在长凳上时,我问冉森在拍什么,他答道:“我的鞋”。在咖啡馆,他突然让我别动,快门落在我拿在手里的牛奶杯。冉森走后,带走了三个行李箱,带走了我的红色笔记簿,留下来一卷胶卷,冲印后我发现,就是那天下午他所拍的。

  多年之后,我转车去郊区寻找一间可能是德·迈恩多夫妇居住的别墅。你会浮现出一幅很法国田园风景画,长满青草花园,开着的百叶窗,透过它可以看见里面落满灰尘的内置,会有一张扶手椅,也许曾经,冉森就坐在那里,聆听过所谓的神秘学……

  如果说人们忘记了冉森,那么冉森自己也负有一定责任,因为他太热衷于沉默了。甚至于,后来,我意识到,冉森想通过照片来暗示学会沉默,而我却走上了一条依靠语言的写作之路。

  除去惯常的莫氏画面感,一些常见主题也没能缺少:父亲,虽然只有寥寥数笔;德占,借冉森及他拍摄空无一人的“一百四十号”也若隐若现;冉森作为卡帕的化身,而结尾后另一个陌生人和冉森有同样的名字,也暗含了对弟弟思念。和《缓刑》一样书本身不厚,但却承载了作者种种……

  译者徐和瑾老师很令人敬佩,译后记对该书的分析也十分到位。Dans la peau de Patrick Modiano确实是一本好书,对莫迪亚诺作品的分析细致到我只会说天哪,原来如此……莫迪亚诺的魔力,于我,就在于,明明是相似的情节,却怎么也看不腻;明明语言不难不繁琐,自己却写不出来;明明是别人的故事,却好像自己也参与其中。某一刹那,仿佛我曾在远处目睹了那场告别晚宴;我和莫迪亚诺坐在同一节车厢去找那座别墅;雨中,我看到他送柯莱特回家;阳光下,我跟在他和冉森后面走过一个个街区……

  昨夕今夕,1992的春天和1964年的春天重合。13年读完法文版后到今天,我只记住了结尾处那只悄悄溜进去的狗,重读中文版,小说的深意也随着时间愈发明朗。remise de peine, fleurs de ruine, chien de printemps 这三本,在当年,于我,是一次很好的阅读体验一气呵成。总觉得中文译名如果能够保持这种形式美就更好了。莫迪亚诺把这三本单独拿出来出版,会不会有其用意呢?我没去考证,期待解答。最后,照片和狗在这本书里也不容忽视。(多好的选题,笑)

  《狗样的春天》读后感(三):《狗样的春天》简评

  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迪亚诺被称为这个时代的普鲁斯特,主要作品均在书写着回忆,或以回忆的方式作为文字的索引。然而私以为莫迪亚诺和普鲁斯特还是有着明显不同,不光是相较于《追忆似水年华》那般大部头,文字篇幅上的过于迷你,还有叙述方式上的迥异。普鲁斯特的文字如空气里游丝,任由读者呼吸的吹拂肆意摆动,而莫迪亚诺的文字更像是在看万花筒,晶晶碎片里有着各异的符号

  我相信《狗样的春天》这样的标题会很吸引人,然而它却并不是那类颇讨文艺青年喜欢青春狗血剧。全书的篇幅极短,短到读着读着就莫名其妙结束了。

  隐约觉得读《狗样的春天》就像在读石黑一雄的《远山淡影》,二者都在书写二战前后的故事,都关于回忆,都关于揭起那份不能遗忘,最明显的就是二者采用了同样的手法。然而,我个人可能更喜欢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处女座,相比《狗样的春天》,《远山淡影》显然读起来更加流畅丰满一些。

  《狗样的春天》是关于一个朋友的回忆,朋友职业摄影师,所以故事就在照片不断定格的时间里展开。摄影是关于光与影的艺术,文字也便跟随光影转换娓娓道来。故事的展开似真似幻,你不知道它是否是真实的发生,还是主人公紧张过度的臆想,结尾处故事的主线人物摄影师获得了同名的另一个身份,他自身也混淆在历史的各种可能之中,不明白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自己到底是生是死,是否曾真实的存在。

  《远山淡影》也同样设置了明暗双线,作者也好,主人公也罢,都是在用另一个身份讲述自己的故事,这样的方式或是避世的选择,或是为了将故事讲得更加真实,也更真诚。《狗样的春天》也是这样的手法,不过它把它裁剪得更为厉害。春天就像是一块块拼图,那年那时的疑惑在散落的碎片之间,等着这年这时的你去寻找串联的线索

  说《狗样的春天》不关于文艺青年的癖好,在于故事的本身是沉重的,是关于无法忘却的历史的。但《狗样的春天》亦是文艺的,因为它的书写很艺术,篇幅虽短,但恰到好处

  每个人的回忆都有暗影,它不被提起,抑或要经过粉饰和修饰,它在时光角落等待着遗忘,抑或在另一番的书写中渐渐被当事人自我催眠。就如这《狗样的春天》里的狗样春天,谁真谁假,亦真亦假,连当事者都迷惘于自己的身份。历史往往难以追溯,回忆也是如此迷离和蹊跷吧……

  《狗样的春天》读后感(四):莫迪亚诺的《在记忆中流亡》之《狗样的春天》

  作为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迪亚诺作品的中译本,似乎是陆续出齐了,而且个别译本出了很多版。作为中译本收官之作出版的《在记忆中流亡》,是一个包含《狗样的春天》和《废墟花朵》两部小说的套装,译者分别为鼎鼎有名的法国文学专家徐和谨与胡小跃。

  莫迪亚诺一以贯之的关于“寻找”的主题,依然是这两部小说的主线,整体看来,这两部小说非常晦涩

  在《狗样的春天》中,“我”在1992年的春天,追忆近30年前的往事。1964年的春天,“我”认识了摄影师冉森。不久,冉森突然失踪了,带着所有的照片,去了墨西哥。关于冉森,有太多的疑点——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真的是罗伯特·卡帕的朋友?他的人生经历,哪些是真实的?如果说罗伯特·卡帕本身都是虚构的,那冉森为什么一定要是真实的?对于一般读者来说,总喜欢有头有尾事件清晰的故事,但生活本身太复杂了,就像小说中所说,“常常会有掉入黑洞感觉”。想要如莫迪亚诺版描绘这种复杂,对于一般作家来说,太难了;而对于一般读者来说,这样的小说即便写出来,在阅读欣赏过程中,也太不容易了——即便小说只有37000字。因此,豆瓣上有评论说,莫迪亚诺套路化,说这本小说“难看”,觉得“失望”、“无聊”,也有人直言不讳说“不懂”,也有聪明的读者,借着译后记,看出了些端倪。个人认为,莫迪亚诺对复杂生活的描绘和气氛的渲染,远远超出了一般小说对于情节的依赖和对于读者的取悦;显而易见,这不是为普通读者所写的小说;或者如译者所说,它是为艺术家写的指南;我更愿意视其为莫迪亚诺密室逃脱解谜游戏的一环,如果读后能被他所营造的气氛感染,并为之所触动,足矣。莫迪亚诺在篇首引用的保尔·艾吕雅的诗,真的是妙极了——“所有的狗都闲的发慌/因为主人已经离开”——冉森离开了,“我”是否闲的发慌?人类是否会经常闲的发慌?

  《废墟的花朵》以1933年4月24日一对年轻夫妇在租借的巴黎公寓内死去作为开篇。然后去追溯这对小夫妻在那个晚上去过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然而,即便30年后“我”偶然发现了这个案件中有人做了伪证,却依然无法还原事情的真相。真相真的有意义么?这本小说比同系列的《狗样的春天》更难理出头绪,但若说这本书写得差,我觉得还是不太合适;莫迪亚诺似乎意在指出:现实如此混乱,生活本身难以捉摸,活得不明不白不就是真相本身吗?

  201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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