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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者的读后感10篇

2018-06-06 20:3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模仿者的读后感10篇

  《模仿者》是一本由[英] V. S. 奈保尔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50元,页数:259,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模仿者》读后感(一):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奈保尔《模仿者》

  诺贝尔文学授奖词中称:“奈保尔是一个文学世界的漂泊者,只有在他自己内心里,在他独一无二话语里,他才真正找到了自己的家。”

  写作对于作家奈保尔来说,是他的现实世界,也是精神归宿,是他自我确认的根本。奈保尔多部小说中的主人公都有写作的经历,《毕斯沃斯先生房子》中毕斯沃斯先生的热情方面表现在对房子的不断追求建造,另一方面表现在对写作的执着坚持;《半生》中的威利出过一本书,这本书引出安娜与他相识,后又是作家的名义救他出监狱;《模仿者》中辛格在写作的回忆中找回了自我;《抵达之迷》更是一本关于写作的书。这正是奈保尔小说被认为具有很强的自传色彩原因之一。

  奈保尔因其作品对第三世界的尖锐批判,而常常被拿来与鲁迅做对比,称其对第三世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称其揭示出病痛以引起群众注意;然而奈保尔与鲁迅又是非不同的。鲁迅青年时代弃医从文为的是救国,鲁迅一直作为中华民族脊梁被称颂至今,民族立场是十分鲜明的。奈保尔则不同,他出生于特立尼达一一新世界的移植地,又是印度移民后裔,很难要求奈保尔对特立尼达或者印度有很强的民族认同文化上也如此,在印度幽暗记忆中,特立尼达是英美文化的移植地,及各色移民文化的拼盘,很难让奈保尔对某一种特定的文化产生归属感

  《模仿者》是奈保尔一部直接以模仿为题的小说,小说用主人公辛格的回忆,展现了新独立的岛国伊莎贝拉面临的政治经济种族问题,塑造了一个人人皆为模仿者的后殖民岛国,揭示了殖民统治给前殖民地人民造成的心理扭曲和人格分裂。小说的独特之处在于采取非线性时间叙述,以回忆录形式再现了作者辛格对教育婚姻、政治等方面的看法及经历。小说结尾,模仿者辛格感觉到了对模仿的超越和身份统一

  小说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辛格对伦敦求学时代追忆,他与英国姑娘桑德拉的婚姻,学业结束离开伦敦,回到伊莎贝拉,及他们六年放荡不羁生活。这部分结束于婚姻破裂,桑德拉离开岛国。第二部分:辛格回忆自己的童年和早年在伊莎贝拉的生活,讲述了辛格父亲的生活,及父亲在一场小型革命声名鹊起事迹。这部分结束于父亲的死亡,及辛格在桑德拉的陪伴下回到伊莎贝拉。第三部分:辛格自述他的政治历程,及政治跨台被迫流亡伦敦的经历,最后回归到叙述者开始写作的行为,并在对写作的叙述中结束了回忆。

  岛国伊莎贝拉是一个新独立的后殖民小国,然而独立前后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权力依然在宗主国手中,岛国的每一项政治措施都必须有宗主国批准,岛国发展民族工业实践,使国家陷入更大的经济困境,致使辛格的党派无力展开有效的政治改革。辛格揭示并思考了前殖民地的政治文化困境,及造成困境的西方因素与自身因素,同时也揭露了西方文明伪装性,这使辛格的《模仿者》更具批判价值

  奈保尔在《作家看人》中说,在写作《米格尔大街》的时候获得了一种观察方式,如果想探究自己是谁,及米格尔街上的人是谁,就需要另外一种方式,他说:“我这一辈子,时时不得不考虑各种观察方式,以及这些方式如何改变了世界的格局”。接下来,作者奈保尔在《模仿者》中,把接触到的一切都浪漫化,而不承认真实的自己对陌生都市感觉到的不安。在处理素材的时候,不敢面对自己是有色人种的事实避免种族话题,和自己早年受屈辱的经历。但是到达现实的伦敦,奈保尔开始发现:他慢慢感到英国的恢弘气势己经成为历史,他无法找到原先的英国,伦敦已不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帝国中心模样,现实的伦敦就像一个省城,一个远离帝国的边远角落,发现这个世界并不像他想象中的世界那么完美

  于是,作者奈保尔失掉了对伦敦的幻想,幵始想象完美世界存在于另一个时段、一个我、一个更早的时代。奈保尔的政治认识其实更多地是种黑暗感受,是对殖民地未来悲观,如同《河湾》结尾主人公的船航行于茫茫黑夜茫茫的非洲河流上,奈保尔的作品面对的正是这些黑暗的区域。基于这样的悲观态度,奈保尔笔下的模仿者常常无路可走,漂泊无依。

  奈保尔曾一再强调自己对政治的淡漠,2001年诺贝尔文学奖访谈中他说:“在某种意义上,我是特别的非政治的,我无法解释这一点。”

  正如写作是一个流动过程永远完成的过程,对自我的叙述也只能是一个不断更新的过程。在之后的小说《浮生》、《魔种》中,主人公的身份问题再一次悬空、迷失、寻找、抵达幻觉彼岸,也许在奈保尔看来永恒的只是旅程,奈保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作品深具洞察力,不受世俗侵烛;虽一直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

  《模仿者》读后感(二):身份模糊尴尬模仿者

  《模仿者》是虚构人物拉尔夫•辛格的自传,其实我怀疑小说内含许多作家奈保尔个人真实生活的影子。因为拉尔夫的经历和奈保尔非常相似,他被后者塑造成一个永远的局外人角色,从未完全适应自己在社会生活中的身份。这也不难理解,印度裔的血统,出生于被人遗忘偏远的英国殖民地,种种移民的尴尬处境,让拉尔夫在宗主国根本找不到自身的定位

  拉尔夫离开家乡去英国留学的经历和奈保尔本人亦如出一辙。特别一提,小说主人公的家乡伊萨贝拉小岛,一个虚构的加勒比海岛,极可能是奈保尔仿照他成长的特立尼达构想出来的。拉尔夫读完大学后不久便回到伊萨贝拉岛,随之经历一系列的重大事件,起初给他带来巨大成功,但最终是沉痛的完败。他再次流落英伦,就在此人生节点上,他开始着手自传的书写。

  全书可分成三部分。先是拉尔夫追忆在伦敦的求学时光,与其英国妻子桑德拉的婚恋,及重返故乡纸醉金迷的生活,告终于双方婚姻破裂,妻子独自离去。接着一大章拉尔夫回忆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在伊莎贝拉的生活点滴,涉及其双亲的生活和家庭纠葛和不幸,结束于父亲的亡故和拉尔夫携妻子回到岛国。最后是拉尔夫自述他的从政生涯,与遭遇变故被迫流亡伦敦的苦痛历程,末尾在对写作的叙述中结束回忆。

  小说关涉多重深刻主题,如模仿、身份、殖民地与宗主国的关系等,而文化身份认同危机首当其冲。从后殖民国家文化身份危机这类宏大主题,延续到较小的但同等重要的个人文化身份认同障碍

  尽管伊萨贝拉宣布独立,可此后殖民小国并未取得实质性变化,宗主国依然把持权力。正如拉尔夫流亡后所思,“我们缺乏秩序。更致命的是我们缺乏实权,而且对此浑然不知。我们误把口号和叫嚣当作实权,一旦有人让我们亮出底牌,我们就溃不成军”。 全因岛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甚至教育都仰赖宗主国,致使本国党派无力开展有效的政经改革。真正的独立意味着权力的回归,文化的重建。可在宗主国强势文化冲击下,后殖民小国依旧进退失据。

  至于拉尔夫,也可说奈保尔本人,是一个没有祖国的人,“无根”,也许为奈保尔永远的痛。在一个人人皆为模仿者的殖民地社会,人们很难对模仿进行超越,回归原先的身份。尤其是殖民教育的魔药,潜移默化地把人变成了天生的模仿者。此外殖民教育使年轻人变成了现实生活的逃避者,寻求逃离岛国,他们普遍认为未来的希望在别处,在宗主国。可是真到了梦想之地,移民的身份成障碍,然后产生强烈的外来者的陌生感。于是,在两难的境地下,出现个人文化身份的认同危机,变成身份模糊的尴尬模仿者。奈保尔将他自己从殖民地到宗主国所经历的身份迷失、孤独焦虑追寻体验,倾注到他的小说中,从而呈现出一群后殖民地模仿者形象

  《模仿者》读后感(三):模仿者的悲哀

  V.S.奈保尔是英国著名作家,1932年生于诞生于一个印度的移民家庭,50年代进入牛津大学攻读英国文学。如果抛开文学作品来看奈保尔,他的私生活充满争议,他自私混乱、嫖妓、暴力,言语犀利直来直去,并不讨喜。但2001年他获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理由是“其著作将极具洞察力的叙述与不为世俗左右的探索融为一体,是驱策我们从扭曲的历史中探寻真实的动力”。这个评价,足以看出他文学作品的价值。

  在奈保尔的众多作品中,根据丰富阅历,和自身出生于移民家庭的关系,他一直在描写后殖民时期的第三世界人们的生活状态。《模仿者》一书就是通过主人公拉尔夫•辛格一生的经历展现了后殖民时期一个加勒比海岛上人们的政治、文化生活。在长时期的殖民统治下,人们不断的迷失自我,也不断的在找寻,变得疯狂空虚极端,每个人都在寻求自我的存在感,却很难找到真正的自我,从而变得压抑迷茫

  《模仿者》是一部虚构性的自传体小说,全书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从辛格在伦敦留学开始,展现了以辛格为代表的一批留学生的生活状态,随着他学习生涯的结束,辛格带着一个英国白人妻子回到了自己的家乡。然而回到岛上的辛格,生意风生水起、社交活动丰富有趣,但与妻子的关系却越来越紧张,最终以妻子桑德拉的离开结束了这段失败的婚姻。第二部分描写的是辛格的童年,父母双方家族的不同,导致了家庭矛盾的滋生,让辛格的童年充满着秘密、纠结和想要离开的愿望。第三部分描写了辛格重新回到故乡后,在岛上短暂的政治生涯和被迫流亡伦敦的生活,在流亡的日子里,辛格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找寻内心的平静

  小说以《模仿者》为名,主人公辛格的一生也是在不断的模仿中不断迷失的过程。辛格的童年是在一个加勒比的伊萨贝拉岛上,那时“贫穷是件令人斯文扫地的事情”,所以在贫穷的父亲与拥有财富母亲中间,父亲一直是个尴尬的存在。在学校里,他开始隐藏自己的父亲的身份,却在不自觉的模仿母亲弟弟的行为。而随着父亲的出走,成为一个传教士、一个政治领袖,最终变为一个苦行曾,他在越来越迷茫和无措里离开了家乡,去伦敦找寻完整的自我。

  然而在伦敦留学的日子里,他发现现实和想象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开始模仿真正的英国人,却成为了别人眼中的辛格,一个花花公子,一个从殖民地来的有钱人。然而在这个过程里,本是为了寻找自我的辛格,发现在这里他变得更加空虚。“生活在借来的文化里的人,不会感到丝毫困惑;然而一旦离开了这种幻境,就会被混乱与悲伤完全笼罩。”所以,最终他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带着伦敦来的妻子和见过世面的自我。

  再次重新回到伊萨贝拉岛上的辛格,和自己学生时期的伙伴一起,被推上了政治舞台。然而他们和许多政客一样,在一群人推动下成功了,却马上迎来了虚伪空洞的政治生活。所有的口号都仅仅是口号,所有的美好都只是想象。作为殖民地的领袖,永远逃不开殖民国的影响。最终的结果要么是虚伪的背叛自己当初的誓言,要么成为一个失败者逃亡海外。

  全书以自传体的口吻来叙述,在回忆里夹杂了作者大量的自白和思考,这些思考和剖析以辛格之口,作者之笔展现于读者眼前,引起的是所有人的思考。在被殖民地统治的小岛上,每个人的对错观念都是被殖民者赋予的,而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未来。在不断的模仿、探寻里,很多人开始离开,却又不断的失望绝望,这是他们最大的悲哀。所以辛格最终的结局是流亡于伦敦,成为了一个边缘人,无论是在哪里,辛格都不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文化之根,只能是成为一个伦敦的隐士,在流浪里找寻平静和自我。

  《模仿者》读后感(四):我们假装自己是真的

  我们假装自己是真的

  顾文豪

  奈保尔说:“十八岁以前,我所了解的全部世界就是位于奥里诺科河口的那个小岛,生长在这个狭小的殖民地社会里,活动范围限于小岛上亚裔印度人群中,常年见到的就是我的家人。在这小之又小的生活环境里,我对世界的认识怎么能不是抽象的呢?”

  也就是说,对身处世界边缘的人们而言,受局限的生活环境往往也就意味着受局限的文化环境,生活简单思想简单,要不与周围封闭狭隘的世界相处融洽,把自己关在一个黑屋子里,要不就是在幻想与回忆中舔舐自己,安慰自己。

  抽象的理解,抽象的世界,但真正让从殖民地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奈保尔感到痛心的还不止这些,而是殖民地人如何对自己撒谎,如何成为善于“模仿”的人,模仿那种成熟状态的宗主国人民,模仿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生活。

  这种殖民地人不由自主的“精神分裂症”,促使奈保尔创作了小说《模仿者》。

  小说主人公拉尔夫·辛格来自虚构的加勒比海上的伊莎贝拉岛,是一位印度裔移民,一位流亡伦敦的失败政客。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以及他身边的人,就开始了愉快而不自知的模仿之旅。辛格的父亲为了摆脱二等公民的地位,热衷模仿传教士,以期在教会工作中进阶攀升;其他殖民地亲友的毕生愿望就是去西方国家学习、工作,并将此视为成功的标志,为此非常乐意与自己的历史、文化一刀两断;学校课程是对宗主国教材的照搬模仿,完全与周遭生活毫无关系,学生学得越多,对自我的否定就越多,“我们否认了能从门窗外看到的风景以及人们”,“我们给老师带苹果,写参观温带农场的作文”,但可笑的是伊莎贝拉根本不产苹果,也没有农场;盲目的模仿带来的不仅是真实与幻象的倒错,明明去买写作用纸,却因为不懂英语,抱回来一堆厕纸。也就是说,在伊莎贝拉这样的殖民地小世界,模仿不仅赋予那里的人们一种光荣,一种身份上的安全感和虚荣心,更是一种必要的生存策略——每个人都在学习如何遗忘过去,如何将虚假视为真实,如何通过模仿完成自我身份的移植,以便成为那个想象的但其实无力成为的自己。

  但问题的荒诞尚不止此。在英国学习之后,辛格带着满脑子的宗主国文化回到伊莎贝拉,开始了自己的政治生涯。他试图推行全面改革,但他未曾意识到这其实是另一种更严重的“模仿病”:引进西方的民主选举,以为民族国家的时刻终于到来;仿照宗主国的经济模式,大力推进殖民地的工业化进程。

  可悲的是,正是这些所谓的改革,更加鲜明地凸显出殖民地人进退失据、彷徨无依的尴尬处境。辛格承认伊莎贝拉岛触目所及无一不是“腐败”与“堕落”,但此前他并不知道这些腐败早已渗透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早已形成腐败自己的逻辑,它无坚不摧,无缝不入。

  模仿西方国家的民主选举,更像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因为真实的权力基础并不存在,独立只是表面的,遥远的宗主国仍旧能遥控他们,而资源早就被跨国公司瓜分殆尽。严酷一点说,在缺乏自我和历史意识的社会条件下进行的政治改革,大抵只是词语意义上的虚张声势,“既没有得到有组织劳工的支持,也没有得到资本的赞助,而是以乌合之众为基础的”,选票就像啤酒泡沫,好看也无用,“收到的支持,不是理想吸引了理想,而是苦难吸引了苦难”。

  那看似合情合理的殖民地工业化进程,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张讽刺画。因为宗主国对殖民地生活的全方位控制,使得所谓工业化仅仅是进口黄油和装黄油的罐头盒子,然后让本地黑人组装起来,失败的辛格慨叹道:“在我们的地区,工业化仿佛是把各种进口的东西填在进口的容器里。”换言之,政治的无序、技术的匮乏、智识的萎缩,非但使得对宗主国发展模式的全面模仿沦为虚空,最终反而更其加重了殖民地人的身份迷失与帝国依附。

  带着这种对殖民地社会困顿处境的无奈,权力斗争中出局了的辛格最终被迫再度回到伦敦。但政治的、文化的宗主国,丝毫不能给他带来归属感。在这里,奈保尔用“海难”一词来形容这种感受——没有家,没有归处,四壁荒芜,悬浮难止。如果说伊莎贝尔岛上的闹剧源于殖民地社会秩序的混乱,历史意识的匮乏,那么辛格在伦敦遭遇到的则是更真实的拒斥——你可以模仿他,但你终究不会成为他。正如后殖民理论家霍米·巴巴所说,殖民地人希望与宗主国享有几乎相同的主体性,“但英国化和英国人永远不能等同”。于是,曾经作为心灵圣地的伦敦,最终崩溃成幻象的碎片,“我们找寻一座可触可感的城市,却只能找到一个个独立小房间的集合体”。而人生也不再有期待,“我隐退的地方是一座古老的可可种植园,一个破败的前奴隶种植园,被丛枝病害得枯萎,带来的收入不再能激起任何贪婪的焦虑”。在现实失败和无序人生的双重威胁中,辛格想到了写作,但他并非着迷于写作可能的魅力与传达的快感,只是因为写作本身的“平静和秩序感”。

  混乱与有序、真实与幻觉、失根与依附,如果说霍米·巴巴在“模仿”行为中看到的是一种暗含讥讽的妥协,一种伪装,一种被殖民者对殖民者的戏弄,那么奈保尔显然没有那么乐观,他在“模仿者”身上更多看到的是殖民地人无法逃避的宿命与自我欺骗,以及宗主国匆促离场之后造成的政治、经济与文化的多重乱相。就像尼赫鲁对英国人的指责,印度今日的贫困落后,英国人必须负有根本的责任。吃饱喝足,拍拍屁股走人的殖民者,也顺带摧毁了一个社会本可能走向繁荣的几乎所有的积累。

  文学不止是讲故事,或者精确地描述,文学是发现,知识的发现,道德的发现。《模仿者》当然是一本出色的后殖民理论的典范作品,但那是学者的评价与修辞,而我在其中看到的是一个作家对于自己生活背景的深入理解与真诚发现。

  南非作家库切说得对,奈保尔“成为作家纯粹是出于意志的努力”,“他没有幻想的才能;他只有一个在微不足道的西班牙港的童年可供利用,没有什么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记忆;他似乎没有题材。他要等到数十年辛苦写作之后,才终于像普鲁斯特那样明白到他一直都是知道他的真正题材的,而他的题材就是自己——他自己和他作为一个在一种不属于他(他被告知)和没有历史(他被告知)的文化中成长的殖民地人想在世间找到一条出路所作的一切努力”。

  但这不是对奈保尔的奚落,恰恰相反,库切道出了奈保尔的可贵与不凡——在一个本不具备足够文化资源的国家,一个从小企图成为作家的男孩,是如何经由对出生地的逃离以及奔赴宗主国之后的精神幻灭,最终发现了自己的材料和主题。这时,那原本的黑暗世界,边缘之地,因为得到真诚的关注而闪耀光芒,而这种关注,其实是需要勇气和同情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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