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10篇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是一本由[智利]巴勃罗·聂鲁达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9.50元,页数:45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一):刘岚说 你刚才吼那句真厉害
我也纳闷像我这么文明的人 说这么文明的话 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味道
教室在4楼 我们坐电梯偷渡上去的 第一次坐那种电梯 结果是我晕得想吐 到教室只要3秒钟就能解决问题 3个抽屉全部都是空的 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抨击 准备灰不溜秋地打道回府 韩贝贝和燕燕跑来了 准考证在地理书里 我的第一感觉是 此时此刻 大家都很想暴K我一顿 所以我请大家吃炒冰
吃炒冰之前 我和王亚平要去超市买书
我的目标早已确定 韩寒作品集 王亚平在那上下左右前后东西南北中地挑 反正美女干什么事都比较讲究 说着说 是 迟钝 我们也就乱七八糟地翻着书 最后王亚平买了一本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书 绝对的超大块头的 羊皮卷 而我买了 韩寒 目前所有的书 韩寒作品集 和 通稿
第二天 刘岚的3个朋友来了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二):聂鲁达:我曾历尽沧桑
聂鲁达:我曾历尽沧桑
——读《聂鲁达自传》
1
写童年回忆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有三本书:一本是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一本是纳博科夫的《说吧,记忆》,还有一本是聂鲁达的这本自传。
“......在火山山麓,在冰川侧畔,在几个大湖之间,静穆的智利森林散发着芳香,林中树木杂陈......我的双脚陷入枯叶中;一根松脆的树枚发出碎裂声;巨大的山毛榉树高高挺起它那向上怒张的身躯……”自传一开头,聂鲁达就使我们同他一起,置身于南美洲广袤的森林深处,置身于山毛榉、月桂树、柏树、蕨类丛林等各种奇异植物和飞鸟、大蜘蛛、蝴蝶、蛇各种动物和昆虫的包围之中。
聂鲁达以童年的视角专注而饱含深情地回忆过去。“提起童年岁月,唯一使我难以忘怀的事物就是雨水……雨水整月整年地下个不停。一根根雨丝像长长的玻璃针,在屋顶砸得粉碎;有的打在窗上,形成透明的波涛……”惊叹于作者记忆力的准确与清晰,它也唤起我童年时期雨季的回忆,唤起记忆深处雨天的那种潮湿、幽暗、无边无际的感觉。“我们常在人行道上踩着一块块石头,顶着严寒和雨水上学去。雨伞被风刮跑了。雨衣太贵,手套我不爱戴,鞋子湿透了。我永远都记得烤在火盆边上的湿袜子和许多冒着蒸汽,像一只只小火车头似的鞋子。”这何曾不也是我们自己难忘的童年经历和感受?
他在屡次搬家和到处冒险中感受和发现这个世界。他最喜欢骑马,独自一人毫无畏惧地跑进森林里去,“智利南方巨大的蕨类植物长得很高,从它下面走过,我和我的坐骑都碰不到它们的枝叶。我的头一旦蹭上它们的叶片,一阵露珠就会当头淋下来。”当他穿越群山,抵达海边,“第一次面对茫茫大海时,我不禁愕然。在维尔克和马乌莱两座大山之间,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海上不仅涌起高过我们好几米的雪白的巨浪……”
聂鲁达还写到他记忆深处的那些人,他的邻居与童年伙伴,他的初恋,还有那些贫困而乐观的农民、工人;写到盛大而热闹的劳动场景:“打谷季节是金色的节日。黄色的麦秸堆成一堆堆金灿灿的小山;人人都在忙碌,到处是嘈杂声。袋子源源不断地被送去灌满麦粒;女人们在做饭;马匹在奔跑;狗在吠;孩子们像是麦秸长出的果实,随时都要人把他们从马蹄下救出来”,“打谷场里麦秸堆积如山,柔软的金黄色麦秸堆可以让一整村的人都钻进去”……
在我看来,这一章,作者是以诗人的本色去写的。行文中到处散布着诗的语言和段落,尤其他的许多独特的比喻和他的诗里一样吸引人。“一钩弯弯的新月,白得像一片刚刚剪下的指甲”,如此新奇,令人眼前一亮。“一条蛇如同一股气体,从树干的腐烂内脏里飞速喷射而出”,多形象、有力的比喻。“一只不知名的野鸟有如一声低沉的悲泣飞掠而过”,这个包含着感情色彩的比喻,让人联想到他那些感伤而深情的诗句。“梅利比卢、卡特利莱奥这些阿劳科人的姓氏却闪射着暗淡的光,散发出木头和水的香味”,也许长期生活在丛林中,他们的姓氏竟也像生长在其间的植物一样,携带着自然的气息。
不仅这些个别的句子和段落如此,纵观第一章,作者描写的精细、用词的讲究、语言的优美,以及对童年、自然和周围人的深情的回忆,使这一整章都饱含着诗意,像诗一样富有强烈的感染力。而更深层的原因,这种诗意也来自童年本身——所有人,所有事物,所有细节,所有事件,都充满神秘魅力、散溢着迷人的光亮;而对童年的回忆,在一个人的内心里,仿佛总是无限的。
2
童年的那团奇异之光悄然消失了。从第二章开始,聂鲁达讲述自己从学生时代到步入社会,浪迹城市,直到后来走向世界各地。
青年时期的聂鲁达,是一个缺乏营养、骨瘦如柴的诗人,他和其他青年一样,过着忍饥挨饿的生活,经常聚在一起读诗、跳舞、厮混。不过聂鲁达很早就出了名。1924年,年仅20岁的聂鲁达就因为发表《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一鸣惊人,受到了很多人的仰慕,他的这些伤感而动人的爱情诗也在人群中广为流传。聂鲁达曾有过这样一次难忘的经历:
有一次,他在一家下等酒馆和朋友跳探戈舞。这时两个流氓相互辱骂厮打,聂鲁达不加考虑,上前责骂他们妨碍别人跳舞。随后,在狭窄的过道,他被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家伙堵在出口。孤立无援的他感到无比恐惧,等待着挨一顿毒打。这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那个人仰起头,凶狠的眼睛换了一种神色,问道:“您是诗人巴勃罗.聂鲁达吗?”聂鲁达说:“是的。”他低下头,说:“我太不幸了!我现在就在自己衷心钦佩的诗人面前,而当面骂我坏蛋的竟是他!”——他两手抱着头,继续悲痛地说:“我是个坏蛋,跟我打架的那个人是可卡因贩子。我们是世界上最卑贱的人。可是,在我的生活中有一件纯洁的东西。那就是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所给予的爱。”“她是由于您,堂巴勃罗,是由于我们背诵过您的诗才爱我的。”——这个故事很能说明,聂鲁达的诗歌在当时深入人心的程度。
聂鲁达从1927年(23岁)跻身外交界开始,先后到过布宜诺斯艾利斯、里斯本、马德里、巴黎、马塞、巴塞罗那、雅加达、科伦坡、印度等地,也到过中国,接触到不同民族和阶层的人群,从贵族、官员和平民百姓。可以说几乎走遍了整个世界。
和第一章那种诗人的叙述方式不同,在后面的所有章节里,作者不动声色地变成了一个讲故事的人,讲述着那些他所遇到的像生活在小说里一样、有着各种怪癖或言行与众不同的奇异的人。其中令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有两个:
一个是朋友罗哈斯.希门尼斯遇到的怪人。聂鲁达和希门尼斯正在一家咖啡馆,一个陌生人来到他身边说:“允许我从您身上跳过去。”那个人说:“我对平生遇到的那些有趣的人,总用这种方式对他们表示敬意:如果他们允许,我就在他们仙逝以后从他们身上跳过去。我是个孤独的人,这是我唯一的消遣方式。” 希门尼斯应允了。数年后一个冬夜,几个亲友在为希门尼斯守灵,这时大雨中一个不寻常的人出现了。谁也不认识他,守灵的朋友惊讶地看着,他跑了几步就从棺材上跳了过去,然后又像来的时候一样,一言不发地消失在夜色中。太不可思议了!
另一个,是聂鲁达在新加坡遇到的一个中国进出口商人。他有一个秘密的大箱子,一次主人为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开了锁,令他惊讶不已:“箱子里有千百条女裤,做工精细的女衬裤,极短的内裤。成百上千件妇女内衣,装满了那种因为发出刺鼻的檀香味而显得很神圣的家具。各种绸缎,各种色彩——由紫色到黄色,由深浅不同的玫瑰红到神秘的绿色,由紫红色到发亮的黑色,由令人激动的天蓝色到婚纱似的白色,那里样样都有。”像捕蝶人搜集蝴蝶一样,“这位拜物主义者把整段彩虹似的男人的色欲收集起来。”
除了这些有趣、难忘的形形色色的人,他还写了众多为人们所熟知或被人们遗忘了的诗人和作家,写了那些挣扎在战争和苦难中的普通人,写了他的政治生活、流亡经历和所献身的现实斗争,他的情感经历、他的整个诗歌历程和获诺贝尔奖前后的情形……
读完聂鲁达的整部自传,除了感到,这是一部饱满、精彩、引人入胜的自传,我也惊叹于他的一生有着如此丰富、精彩的阅历和见识。这和他热爱冒险、充满激情的诗人个性分不开,也和他投身于现实、对正义与理想社会的追求分不开——尽管时常充满未知、动荡和不安,但这才是令人向往、值得羡慕的一生!
作者:罗佐欧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三):聂鲁达的眼睛:一位诗人所见的20世纪史
阿尔森·古留加在为伊曼努尔·康德立传时,表达过这样的意思:一位思想家的全部历史,即他的思想史。
巴勃罗·聂鲁达的自传体回忆录《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则在题记里传递了如是精神:“传记作家的回忆录,与诗人的回忆录,绝不相同。前者也许阅历有限,但着力如实记述,为我们精确再现许多细节。后者则为我们提供一座画廊,里边陈列着受他那个时代的烈火和黑暗撼动的众多幻影。”
早在上世纪90年代,聂鲁达晚年撰写的回忆录,就以《我曾历尽沧桑》、《回首话沧桑》的名目在国内出版。此番重印,修订译本细节之余,还号称“无删节完整呈现”。
在《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里,自诩“吞食感情、生物、书籍、事件和抗争,想把整个大地吞下,把大海喝干”的“杂食动物”聂鲁达,钩沉了一生的动情记忆。
更重要的是,身兼诗人和外交家的身份,聂鲁达笔锋所及,除了奥登、爱伦堡、马雅可夫斯基、帕斯捷尔纳克、毕加索、希梅内斯等文坛巨擘,还有斯大林、尼赫鲁、卡斯特罗、阿连德等政界闻人。1904年到1973年间,聂鲁达有生之年的见闻,无异于一部精缩的20世纪史。
而口述者,又身负诗人的特质。譬如凛冬时节零下三十度的莫斯科,“像一颗火和雪的星辰,像大地胸膛里的一颗燃烧的心。”譬如“抛洒在西班牙的鲜血是一块磁铁,使一个伟大时代的诗坛为之战栗。”
为此,聂鲁达的“沧桑”,有白云苍狗,更有将斯须变改诉诸画面的生花妙笔。
步履不止,经停印度、斯里兰卡、中国等远方国度,亲历了二战期间的欧陆烽烟,返乡后又躬逢南美洲的激情岁月,沿途不免遭逢趣事。
1950年重访印度之际,聂鲁达邂逅了尼赫鲁总理的妹妹。“她是一个非常俏丽的女人,打扮得像个异国的女演员。她穿的纱丽闪现斑斓的色彩。她戴的金银珠翠彰显着她的华贵。我对她极有好感。这么一个文雅之至的女人,将戴着珠宝的纤细手指插进伴有咖喱调味汁的米饭里,用手抓饭吃,看起来有某种反差之感。”
当然,逸闻之外,对哪些经历促成了诗歌创作,聂鲁达也有详尽诉说。
爱情和大自然,是早期的灵感源泉,在亲见西班牙内战之后,聂鲁达在文学里找到了一条“矿脉”:“诗歌能为我们人类服务吗?能配合人的种种斗争吗?我在物理性的和消极的领域里已经跋涉得太久了。我应该停下脚步,去寻找那条人道主义的路,它虽然已被现代文学摈弃,却深深植根于人类的愿望中。”
为此,聂鲁达开始写作《漫歌集》。这部由15章、250首诗歌拼凑的史诗,完成了聂鲁达向“人民的诗人”的蜕变。
按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说法,聂鲁达“是二十世纪所有语种中最伟大的诗人。他书写任何事物都有伟大的诗篇,就好像弥达斯王,凡他触摸的东西,都会变成诗歌。”
1971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聂鲁达。授奖辞中提到,“他的诗篇具有自然力般的作用,复苏了一个大陆的命运与梦想。”
而本质上,凡此种种,都是通过聂鲁达的眼睛,才延展开来。
名作《你的微笑》里,有这样的段落:
我从事的斗争是多么艰苦,
每当我用疲惫的眼睛回顾
常常会看到
世界并没有天翻地覆,
可是,一望到你那微笑
冉冉飞升寻我而来,
生活一切的大门
一下子就都为我打开。
聂鲁达的动人之处恰在于,万物飞度,心归平和。从20世纪的头70年中蹒跚而过,更多的词与物,都浸润了深切的爱意。《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里,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聂鲁达,也记叙了和多位情人的初遇与陪伴。
在面包和空气、光亮和春天的世界里,聂鲁达极目搜检,再凝练成诗。《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正是关于聂鲁达看到的一切最权威的读解,最合宜的视角。
这一点,同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墨西哥诗人奥克塔维奥·帕斯说得最好:“聂鲁达是当代最伟大的诗人,同时拥有睁开的和闭上的眼睛。梦游人的眼睛。”
为了看看阳光,我来到这世上。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四):读《我坦言我曾历经沧桑》
说到聂鲁达,我只记得他是一个诗人。记得很早以前读过他的诗,“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般”,那时还把他的诗摘抄在笔记本上,读起来有淡淡的惆怅,好像一个安静的男子在低低诉说自己的爱情。他喜欢喝酒喜欢女人,好像诗人都有这样的爱好。看过韩梅梅写他,简短的介绍了一下他的一生,很多时候有这种错觉,几分钟看过一个简介或评论就以为了解了他,但其实都没有认认真真看过他的作品。而,我坦言,我曾历经沧桑,很好的总结了诗人的一生吧。
题记里面写到,“我的生活丰富多彩——这是诗人的生活”,喜欢这句话,丰富多彩的诗人的生活,看看许多人那一层不变的日复一日的稳定日子,哪里配得上丰富多彩这个词呢。而诗人的生活好像必定得是丰富多彩的,或者说丰富多彩造就了诗人。我看到他对生他养他的那片大地深深的爱,他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那里的一草一木亦熟悉他,他写到智利的森林,那样细细的描述,让同样喜欢大自然的我动容。
诗人从自己的童年写起,回顾了自己的一生,老是下雨的家乡、劳作、女人、爱情、诗歌、朋友、人们国家和政治。我印象中的拉美是马尔克斯笔下的拉美,充斥着魔幻现实主义,看到聂达鲁的智利,同样有一种非现实的味道。他好像很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像生来就是要成为一个诗人,对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丝毫怀疑。他的足迹遍布全球,他对人民有热切的爱,并为此付出自己。
尽管命运让他颠沛流离,他却一直保持着一颗孩子般的心。所谓诗人。所谓历经沧桑。便是足够。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五):诗人生活
我的身体是孤独的,我的思想却不孤独。
我把每一次的旅行叫作“出逃”,简而言之就是:每次离开熟悉的住处前往陌生之地,就像一次出逃,暂时逃离琐碎的生活,去经历不一样的生活。
五月中旬的福州像是迎来了雨季,夜夜大雨倾盆。雨丝在昏黄的路灯下一片茫茫,如千万只飞虻。漆黑的大地湿漉漉的,在夜行者的脚下溅起一串水珠。大雨带来的清凉意仿佛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将我安抚,去捧起一本书来读。
这段时间你若是问我,你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躺着读书,我会这样回答你。
我之所以不孤独,或许是想沉淀下来,去寻找孤独本身的含义。
聂鲁达的回忆录《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可以看出他是个有着丰富生活经历的诗人。把他人生旅途上的趣事一件一件细细读来,说他风流也有据为证,每至一处地方,都有一个姑娘与之相恋,无论是一夜情还是疯狂的占有,诗人的浪漫天性总让人唏嘘。
他也曾感到深深的孤独,于是他养了一只狗和一只獴。那只可爱的獴一只陪伴在聂鲁达身边直到有一天它走失。有一次,村里的孩子来邀请聂鲁达家的獴——基里亚去征服一只凶猛的眼镜蛇。聂鲁达骄傲地牵着基里亚前去迎战,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当基里亚走到眼镜蛇的跟前时立即吓得飞奔会住所的床底下。这件事让聂鲁达在村子里丢尽了颜面。
这样的小趣事在书中有很多。
聂鲁达游历过许多亚洲国家,日本、越南、仰光,当然还有一段中国上海的下插曲。大概是在20年代的中国上海,那时候的代步车还是人力车,聂鲁达与他的好友在一个下雨天乘坐一辆中国的黄包车。外面正下着雨,黄包车给包得严严实实。中国的服务真好呀,他当时心中这么想。最后黄包车将他们载到一个荒郊野岭,一堆车夫涌上来嘴里喊着:money,money,money。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六):"我的生活丰富多彩,这是诗人的生活"
“多么遥远的年代!再现这些年代,就像再现现在断断续续传入我内心深处的涛声一样,有时哗啦哗啦地弄得我昏昏欲睡,有时又像一柄利剑蓦然闪现寒光。我将捡起这些如同起落不定的浪花般没有年代顺序的景象。”
聂鲁达访问中国时,得知自己的中文译名中的“聶”由三只耳朵组成,他说:“我有三只耳朵,第三只专门用来倾听大海的声音。”这本《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正是他晚年在黑岛倾听着大海的声音写成的。他的一生可以用“颠沛流离”来形容,既有主动的流浪,又有被动的流亡。回忆录的结构虽然松散,各章节大体还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只不过各个人生阶段有着迥异的主题。少年时代,他所追求的是诗人的身份;而之后,当他已不需要披着著名的黑斗篷来塑造自己的诗人气质时,跨越数个大洲的万千风景、无数陌生人或朋友的面貌都在他的文字中凝聚起来,迫使他寻找一种新的身份,成为别的事物的代表。诗歌、政治和爱情因而织成了紧密的网。然而在中国,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对聂鲁达的译介和阅读是阶段性的,并且呈现断层的状态,从来都不完整。五六十年代,人们读他的政治诗;八九十年代,诗人学习他的现代主义手法;如今,流传最广的是他早年的爱情诗集,其余的作品很少再进入人们的视野。
这本回忆录恰好是一个契机,可以还原聂鲁达作为诗人、乃至作为智利政坛一员的完整风貌。
从政治诗一路读来的人,也许会认为他在意识形态的立场上非常单纯。他的颂歌热情洋溢,对革命及其领导人的崇拜也同样毫无保留。他斥责一切压迫和肮脏的手段,关心工人的解放,让这些被迫沉默的人“用我的词语和我的血说话(Hablad por mis palabras y mi sangre)”。回忆录秉承了这一贯的风格,只不过将他的想法通过各种生动的经历表达得更加具体。除此之外,回忆录中还有对与斯大林、卡斯特罗和切·格瓦拉等重要人物会面的记叙。在这些极有争议的人物周围,聂鲁达尽管也存在疑问,但他的热情和身为革命一员的自豪感让他将这些疑问摆到了次要的地位。聂鲁达自己将这种自豪感视为一种弱点,然而这弱点也是他自豪感的一部分。
然而,也许最令聂鲁达印象深刻的,仍然是政治与革命给诗歌留下的位置,是战争与冲突中因为诗歌而变得缓和的瞬间。在回忆录中,他描写了许多类似这样的场景,描写甚至不识字的工人对他的诗歌和演讲的热爱:“在智利洛塔煤矿深处,在烈日下炽热的硝石矿层上,一名男子从一条狭窄的坑道上来,如同从地狱中出来一般……他眼睛炯炯有神地对我说:‘兄弟,我早就认识你了。’”他认为这些时刻就是他所得的奖,比其他的文学奖项更加重要。
大概这种感情从根本上是扎根于智利这片土地的。硝石工人的手“胼胝和掌纹如同大草原的地图”,仅仅生长在南极区海滨的智利铁兰在血腥的历史变迁之后依旧开花,而至今没有名字的小花也默默无闻地纠缠生长,如同农夫、渔民、矿工、走私贩生死相继。“我于是相信不管我们是什么,不管我们现在什么样子,大地的过去总会开花。只有大地长存不息,不改它的本质。”还有书中随处可见的对南美壮丽风景的描写,那些广袤的草原、山峦、瀑布、林地、无垠的天空,恰到好处低映衬着居住在那里的人们无序、孤独、不安和沉默。
回忆录中对聂鲁达那个时代诗坛人物的描写则饱含另外一种感情。他的旅行将欧洲和南美洲的诗人联系在一起,还以自己独特的审美对许多著名的诗人进行了评价与赞扬,比较为人熟知的包括加西亚·洛尔卡、保罗·艾吕雅、萨尔瓦托雷·夸齐莫多、塞萨尔·巴列霍、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和比森特·维多夫罗等等。这些是诗人特有的具有感官性的评价,如同一个工匠对另一个工匠杰出手艺的赞扬,超出技巧而立足于微妙的品位。在聂鲁达看来,诗歌的作者如同星辰的创造者,也是从事漫长工作手艺人。在物质和精神上,诗人都有权利幸福,也应当幸福。而在这些兼具记叙性和评论性的段落之间,又穿插着聂鲁达自己对诗歌、对美、以及对成为他创作源泉的许多事物的回忆与思考,与他的诗歌作品一样广博,仿佛要将世界的一切囊括其中。而他与各个诗人与文学家之间的友谊、活泼的趣闻轶事,也是书中最可读最吸引人的部分。当时存在的种种出于妒忌的诋毁和反对的声音也无法抹消一个事实,那就是很少有诗人像聂鲁达那样,在自己的时代能够同时受到那么多文艺界人士和平民大众的喜爱。
作为一本私人的回忆之书,《我坦言我曾尽沧桑》提供了超越聂鲁达个人生活经历的丰富内容,将跨越七十载和几大洲的人、事、风景用极其诗意且热情洋溢的方式联系在一起。然而,为此书作结的是智利总统萨尔瓦多·阿连德的死亡,为这段人生作结的是十二天后聂鲁达自己的死亡。因此这本书,在成为文学界又一珍宝的同时,保留了一道开放性的伤口的姿态。无论它的写作者是诗人还是政治家,说不定这也是所有的华丽辞藻和理想立场背后历史的真实姿态。书页结尾的空白处这意味深长的沉默,也许正是本书最恰当的句点。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七):聂鲁达会累吗?
看完全书,我明白了,伟大的诗人聂鲁达的确是历经了沧桑,他没有说谎,没有一点夸张。聂鲁达的一生可谓传奇,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会累吗?我觉得他肯定会累,任何人都会累。但是聂鲁达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和精力。游走世界,奔波逃亡求生存,这些困难并没有击垮他,甚至你看不出来他有一丝困倦。他最多的感受大概就是孤独了。他时常孤独,跟其他伟大的人一样,孤独陪伴着他。与孤独为伴从来都不是一件坏事。
聂鲁达不会累,但是我会。本书的一大特点就是里面有一大堆我不认识的人名,知识浅薄无福消受,只能去揣测他写这些人的时候心中怀有的感情了。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八):3
一位89年的女孩子,文章可以写成什么样?蒋方舟在24岁出版了这本《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着实令我眼前一亮——没有稚嫩也不会辛辣,每篇不仅充满了真诚——光是真诚也许只能算真心告白,能欣赏的意中人还是太少——还需要呕心沥血的锤炼。蒋方舟将自己的成长故事一点一点的剖开,把那些要么被忽略要么被遗忘的细节展现得淋漓尽致。其实世界并不美好,到处充斥着过浓的鸡汤或者过激的毒药,鲜有人可以在不打鸡血的情况下高兴地活着,或在不愤世嫉俗的情况下冷静地看待这个世界。我觉得作者有做到,这样出来的文字很令人敬佩。
第一部分讲述被绑架的一代,讲述现代八零后的困境,九个故事都很令人唏嘘,但生命当中那些燃烧青春却不如意的奋斗,不应该被埋没或者遗忘。第二部分讲文学届的一些事情,作者虚怀若谷地去敬仰前辈。虽然现状不好,但文明还是传承了很多东西,虽然很多会被遗忘,同时一个人所能背负的又太少——但这并不是我们懈怠的理由。
如果说这两部分看起来还不错的话,第三部分的《审判童年》就实在太震撼了。每段故事都血淋淋的,又十分生动。我们成长的环境并不是家长们所说的“实在太幸福了”,那些人性的阴暗面是和爱一起走来,真正无私的爱实在太稀有,而且即使存在,也许只在某个人一生的某一个/些瞬间。看最多的,还是有多少爱就有多少恨。然而儿童既是大量爱的接受者,也是各种仇恨的被传染者。作者把自己的恐惧娓娓道来,令我也不禁想起一些封存的记忆,甚至有点浑身发凉。不得不说,作者成功了……
按照蒋方舟的说法,她已经写作17年——想起Michael Jackson在1989年出的自传《太空步》,31岁就已经有25年的表演生涯了。所以这本书,并不是一个我们所谓的八零九零作品,而是由一个坚持写作17年,对人生充满思辨的作家所作,很值得一看。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九):当我们谈论诗人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因何而为诗人】
在这个潮湿而闷热的季节,选择这样一本非但不轻快,反而略显严肃的书消遣,主要源于我对诗人生活的猎奇心理。我们这个时代,诗人已不那么常见。填补生活的边角料,有很多选择,诗歌并不占其列。所以,我总是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时代是需要诗歌的?诗人又是因何而为诗人的?其实,直到读完这本聂鲁达的自传,我的内心也并没有明朗起来。他几乎就是在刚开始学写字时,便随性写下了几行类似诗的韵文。所以,难道这个角色的设定是源自于神旨么?
聂鲁达作为诗人的一生具有明显的阶段性特征。青年时期,一身黑斗篷是他为了彰显自己诗人身份的标志。那个阶段的作品散发着特有的文人孤独感,虽然多年后聂鲁达重读这些作品时不禁哑然失笑,但他依旧认为“青年作家没有这种孤独的战栗——虽然也许是虚假的——就不可能写作,而成熟的作家若没有人际交往和社会体验,同样也写不出东西来。”随着他的足迹遍布各大洲,他渐渐变作了“杂食动物”,他说“我吞食感情、生物、书籍、事件和争斗。我真想把整个大地吞下;我真想把大海喝干。”聂鲁达之所以伟大,不仅在于他在诗歌上的造诣,更重要的是他对人民深沉的爱。他的作品,无时无刻不在体恤着民众的劳苦和无助。它们始终扎根于智利多雨的森林,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也是他文学表达的落脚点。自然、家乡和祖国为他的词句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养分。
聂鲁达认为诗人和北极区渔夫之间是有一致性的。他们都必须找到一条河,如果河上结了冰,就必须耐下性子,经得住严寒,凿出一个洞,直到钓上来一条大鱼。有时我会幻想自己成为一个诗人,但我隐隐有些担忧。我不怕自己耐不住性子,我怕找不到那把凿冰的斧子。
【身为政治家的诗人】
我无法想象政治家和诗人这两个身份同时落脚在一个人身上,就像我无法想象由咖啡和茶调出一杯鸡尾酒。前者理性、威严、狡诈;后者感性、多才、缥缈。而聂鲁达却很好的将这两者合二为一。诗人的身份让他作为政治家比别人多了一把利剑,这把剑远胜于一切坚船利炮,它直指人心。
在聂鲁达这里,我看到了诗的威力。在人头攒动的广场,人们因《唱给斯大林格勒的新情歌》而纷纷摘帽,形成了滚滚浪涛般的黑色浪花;在流氓横行的夜总会,拳击手因那首和初恋共同吟诵的诗歌,跪倒在诗人面前失声痛哭;在没有光亮的矿井里,小小的一本诗集照亮了矿工的所有人生……政客、法西斯、无耻之徒总企图迫害诗人,扼杀诗歌,“但是诗歌没有死,它像猫一样有九条命。他们折磨诗歌,把它拖在街上,啐它,嘲弄它,一心要吊死它,把它投入监狱,向它射击,然而,它逃脱了所有这些谋害,把脸洗得干干净净,并且露出米粒一样灿烂的微笑。”
【诗人之所见】
作为智利的外交大使,聂鲁达一生的足迹遍布几大洲,他去过的国家也许他自己也数不清。将他的一生贯穿起来,可以为观者呈现一个丰富而多彩的二十世纪全景。当我站在局外人的视野去看他笔下的各国见闻时,其实是麻木的,因为我心里总会做出一个简单的评断“它们也许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聂鲁达不过就是用他美丽的语言将其呈现出来而已”。可是,当他行至中国,用短短的几天便剥解出我这个局内人身处文化的内核时,我发现原来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认为中国人是世界上最爱笑的人,但这个笑分为两种。“一种是麦色的脸上自然灿烂的笑;这是农民和广大人民的笑。另一种是瞬息万变的虚伪的笑,可以在鼻子底下随时贴上,也可以随时撕下。这是官员们的笑。”我是知道这种虚伪的笑的,这难道不是随处可见的么?可是当它被提炼出来,成为我们的“与众不同”时,不知为什么,我竟露出了赧颜之色。
聂鲁达敏锐的洞察力还在于他总能从平凡的生活中攫取出闪烁的诗意篇章。这部回忆录不同于我往常所读的名人传记,似乎一切经由他的手,皆成为了诗。正如聂鲁达自己所说“传记作家的回忆录,与诗人的回忆录,绝不相同。前者也许阅历有限,但着力如实记述,为我们精确再现许多细节。后者则为我们提供一座画廊,里边陈列着受他那个时代的烈火和黑暗撼动的众多幻影。”夜晚在他的笔下是刚被雨淋过的星星;轰然倒塌的古树在他的眼中是敲开大地之门的巨手;他是怎样描述春天的呢?——“春天的心由黄色转为蓝色,然后又转为红色。无数不知名的小花是怎样由一种取代另一种的呢?风抖落一种颜色,第二天又抖落另一种颜色,像是荒凉山岗间更换着春天的国旗,像是不同的共和国在炫耀它们入侵的旗帜。”最难忘记的,还是他描绘的那副凄美景象——诗人养了一只天鹅,可是,有一天当诗人把它抱到胸前时,“我觉得有一根带子似的东西舒展开来,像只黑手臂那样擦过我的脸。是他那细长柔软的脖子耷拉了下来。我于是知道了,天鹅死去时是不歌唱的。”诗人并没有提到眼泪,可是在读到这段的时候,我分明感受到了布迪湖边刺骨的寒风。
随着这本《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阅尽聂鲁达的一生,从颠沛流离,到诺贝尔文学奖的实至名归,他是配得上“历尽沧桑”这个词的。蒋方舟曾坦言“我承认我不曾历尽沧桑”。而我,想到人生只走过二十余载,想到一条条因我的偏执而铺就的藏在角落里的小路,后面的事谁又知道呢?
《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读后感(十):完整风貌
聂鲁达访问中国时,得知自己的中文译名中的“聶”由三只耳朵组成,他说:“我有三只耳朵,第三只专门用来倾听大海的声音。”这本《我坦言我曾历尽沧桑》正是他晚年在黑岛倾听着大海的声音写成的。他的一生可以用“颠沛流离”来形容,既有主动的流浪,又有被动的流亡。回忆录的结构虽然松散,各章节大体还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只不过各个人生阶段有着迥异的主题。少年时代,他所追求的是诗人的身份;而之后,当他已不需要披着著名的黑斗篷来塑造自己的诗人气质时,跨越数个大洲的万千风景、无数陌生人或朋友的面貌都在他的文字中凝聚起来,迫使他寻找一种新的身份,成为别的事物的代表。诗歌、政治和爱情因而织成了紧密的网。然而在中国,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对聂鲁达的译介和阅读是阶段性的,并且呈现断层的状态,从来都不完整。五六十年代,人们读他的政治诗;八九十年代,诗人学习他的现代主义手法;如今,流传最广的是他早年的爱情诗集,其余的作品很少再进入人们的视野。
这本回忆录恰好是一个契机,可以还原聂鲁达作为诗人、乃至作为智利政坛一员的完整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