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似是都柏林读后感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似是都柏林读后感10篇

2018-06-14 21:02: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似是都柏林读后感10篇

  《似是都柏林》是一本由(西班牙)恩里克·比拉-马塔斯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7.00,页数:313,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似是都柏林》读后感(一):仿佛什么都不记得,却分明看到整个内心宇宙

  阅读,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文字奇妙组合,意外唤起了你的情绪共颤,将你心中处于萌芽或是尚不明晰的所思所想,酣畅淋漓表达出来。

  那么,从阅读这个角度看来,一部小说精髓部分便是其阐述的思想内涵,而故事情节、人物个性环境塑造等都是为了表现主题和思想的工具,所以我并不喜欢人物关系错乱情节跌宕起伏的小说,相反我更爱那些情节简单,只需要安排一两个人物就可以涵盖所有思想内涵的意识作品

  恩里克·比拉-马塔斯在《似是都柏林》中写道,“那些在家里搞创作作家,他们整天都在房间里坐着,却可以向未知世界展开新的旅程。他们的房门始终紧闭,他们一动不动,然而这种禁闭却让他们享受着绝对自由,任由自己思绪驰骋到想到达的地方。”

  而书中的主人公萨穆埃尔·里瓦几乎就是这样一个角色,他不是作家,只是一个过着“飞特族”生活,整日幽闭于屋内,沉迷于网络失败编辑、困窘的无业游民信息时代自闭症患者,他快满六十岁了,从前的出版社已然倒闭,酒精毁了他的身体婚姻也跌入万丈深渊摇摇欲坠,然而他无力改变这一切,他终日无精打采萎靡不振,像一个孤僻的人游离于荒凉的世界之外。

  但是他的内心却是丰富的、自由的,精神意识是在不断发散和思考的,他足不出户,思想却可以穿梭时空地域。他对文学和出版事业拥有着无限热情,倾尽毕生精力渴望找到一个才华横溢天才作家,可最后却只能带着这样的遗憾来到都柏林,在6月16日的布卢姆日为古登堡时代举行一场葬礼,为印刷时代的终结唱一曲比喻意义的挽歌。

  这个世界在每况愈下,仿佛一切都即将结束,这个时代在消亡,身边的人都步履匆匆惜时如金,没有人再有时间去思考或者谈论世界,他从前所钟爱的出版事业也变成了一种折磨,因为那些小说都充满了邪恶力量和哥特式的铜臭味,读者的阅读喜好也变得越来越愚蠢,所以这场葬礼既是为了轰然倒塌的文学编辑事业,也是为了真正的作者、有天赋的读者以及如今我们已经缺失的一切。

  恩里克•比拉-马塔斯说他更倾向内向的文学,整部小说的进展完全靠思想意识推动,时间也跟随意识的变化跳跃式前进,剧情简单到几乎没有画面感,小说的内容便是主人公里瓦的内心活动,“真正的神秘之路往往都通往我们的内心”。

  书中运用故事套故事的迷宫手法巧妙的通过主人公的自由联想,实现一个话题到另一个话题的连贯过度,涵盖了亲情爱情生命宗教、文学创作、衰老、死亡等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每一个话题都牵涉到大量作家、哲学家、文学作品以及作者自己的世界观和对现实的思考。有的人也许会觉得这是一种知识卖弄,而实际上,他在小说里引用或描述很多文学作品不仅是阐述和议论的需要,同时也是为了向下一代传承文化记忆,让读者从中得到一份阅读清单

  主人公里瓦虽处于孤独人生低谷,但作者要传递的思想却是积极的,人生任何一种危机都是我们内心不安写照挫折也并非来自外界,而是在为自己人生做出选择时刻便悄无声息的潜入我们的内心,衰老和死亡谁都不可避免,有时你会因“精神沸腾,肉体却双膝跪地”而沮丧绝望,但是天亮时我们必须认识生命中还有尚未实现的目标等着我们去努力。不管最终命运如何,只要付出努力总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看完这本书之后,我终于相信电影导演阿莫多瓦对恩里克•比拉-马塔斯小说的评价,读的时候像被催眠,然而当你读完却什么也不记得。它牵引着你的思想,将你带入一个浩淼神奇丰富多彩的内心宇宙,然而读完却想不起它讲了什么,但你又分明觉得看到了一个无比深邃宽广的世界。

  《似是都柏林》读后感(二):追自己影子男人

  最近感觉大脑经常是放空的状态,看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麻木没有表情的脸,也许别人看我也是一样吧。记得之前看过一句话,站在山顶的人觉得山底的人渺小,其实反之亦然。 今天中午听朋友说TA朋友花了17000,要去听一个大师讲座,关于灵修的,心直口快的我直接来了句:“花17000去洗脑吧!”还是不该太直了。之前跟很多人说过多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有空做做瑜伽注意饮食,可是很多人都没时间、没精力。后来花各种钱,给医院、给灵修师,问各种人,最后得到的答案还是“多运动,注意健康坚持冥想或打坐“。人们似乎总是想在远处找答案,其实答案常常就在近处,能听进去的也总是你想听的人说的话。每个人都在找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的存在就需要找到与自己和谐价值观、生活方式理论,所以不管吃素的人说素食有多少益处喜欢吃肉的人依然会遵循自己的价值理念,直到有一天真的被洗脑成功自己决定转变。 离你远的人说话似乎也总是比离你近的人说话动听,因为离你远的人看到的只是模糊的你,而离你近的才能看到你真正困在了哪里。但不论离你近还是离你远的,都没有自己了解自己,别人说的对与错都是相对的,一切都还得自己把握。活着就是一个不断被洗脑和反洗脑的过程,虽然有时候听得多了、看得多了容易分不清,但保证大体是向阳的,向正的方向走就好。 其实大部分人都清楚地知道善恶美丑,只不过很少有人能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弱点。别被别人的恭维冲昏了头脑,也别被别人的贬低消磨了意志,承认自己的不足也是一种智慧,与其花时间与人争论,不如沉淀自己,让时间说话,让真理自清。 说说《似是都柏林》这本书吧。 书的作者是名西班牙作家,名叫恩里克`比拉-马塔斯。全书以主人公里瓦想去都柏林为日趋没落的印刷时代举行一场葬礼为主线,穿插了主人公的复杂的内心独白、各种想象以及对其所读过的书的思考。 里瓦是名年近老年的编辑,60多岁的年纪,因为饮酒过度而身患重病作为一名资深的文学主编曾经名噪一时,网络时代终结了印刷时代,也让声名四起的他陷入落寞退休境况,更受自闭症的折磨。他是一名优秀的读者,一生执着发现伟大而优秀的作家,但直到退休也没找到,让他不禁以为那位他一直寻找的作家就是自己。 里瓦的妻子是名佛教徒,两人曾经因为里瓦沉迷酒精世界差点分手,里瓦因此被迫戒酒。但在都柏林之行之末,里瓦深度的精神思考导致他精神再次奔溃而投奔酒精。里瓦是名无神论者,两人迥异的价值观,彼此厌恶,却又不得不相互包容依赖休戚与共。 里瓦博览群书,对欧洲绘画音乐还有书籍都有很独到见解。其实每本书的主人公,都是作者自己阅历体现。恩里克借里瓦的口说:“作家写出一部部作品,让读者看清了自己,而自己却越来越看不清自己。”里瓦虽然不是作家,但广泛的阅读似乎让他越来越看不清自己,很多作家的观点缠绕融合,使他的思维经常驰骋在不同作家的作品中,有时自相矛盾。不过每个人都有自相矛盾的时候,品评别人的时候,也许得反思下自己。 自闭症让里瓦像他看过的一部电影《蜘蛛》里的主人公,困在自己丰富的思维世界中转圈,因为绕不出去而精神奔溃。 其实书读得多了的人反而容易走弯路,各种经验和教条的束缚照本宣科过生活,追求着大家都在追求其实对自己并不一定有用东西。去掉浮华,拨开迷雾,遂着本能走,才能直达内心,简单、真诚

  《似是都柏林》读后感(三):里瓦·吉诃德

  在《似是都柏林》中《五月》和《六月》两部分,比拉-马塔斯尤其以一种戏谑和愉悦的手法来处理大多数现代派眼中必定是苦涩灾难的主题,审视和运作自己的生活,同时又没有抛弃写实和心理严肃深沉的考察,包容了忧伤甜美的怪诞和神经质,主人公的热情和愿景像一盏慢慢融化的冰激凌给人以联想。这是一部不断寻求默契的小说——幽默、阅读、生活经验上的默契——他笔下的生活在最活跃的时候显得有趣可爱,比拉-马塔斯好像在庇护里瓦,里瓦那倦怠的依赖性的四肢,靠枕在生活的轻柔波澜上,虽不十分如意,但也不激烈,隐约传递出生活的意义;他就像只被施了催眠术的壁球,藏着春末夏初巴塞罗雨季朦胧坎坷心境,在文本、书脊、幽灵和世界的安全气囊间近乎失重地弹来弹去,幸运地频频躲闪过致命一击的幻影

  里瓦具有古怪绝妙的对自己和他人的意识;他乐意在生活中融进仪式感,其中的庄严又混入了热带气候或爱尔兰苦雨的调味品,有时会给人以大快朵颐兼消化不良的联想,生活导致人物一种友善生理反应,似乎人物的体验踏入了生活的漩涡与虫洞,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距离问题,而是升起自另一条地平线的光采与喊声,比如这样的句子,(主人公)

  “十五年前在巴黎和聂斯基的那次会面,和W.B.叶芝与詹姆斯·乔伊斯在都柏林的那次见面实在有些相似——尤其是两人的年龄差以及那句令人反感的告别辞”;

  这样的类比是什么,漫画,快照,喜剧性定格,煞有介事的类比,文学世纪荣光降格后与生活结成的血缘谱系,就像王子爱上灰姑娘,也许最终聚焦在两幅神情上,横冲直撞的乔伊斯/聂斯基和愣住的“老”叶芝/“老”里瓦,就这样,里瓦的肖像上已被甩上一块厚厚的颜料,文本或事件滑稽与严肃的互文性发生效果,在生活的一刻爆炸,像儿童气球和彩色礼花一样爆炸,酸楚的妙趣。有时,又是另外一种启示末日风格,比如里瓦在梦境父母家辨认出的幽灵,带着爱尔兰式的消沉气氛,此时,游戏成分淡了许多,构成全书最隐晦灰暗的部分,也许也是最动人的部分,直到被别的动静引开,漂浮的人慢慢安全降落。这部小说越来越像一幢古宅,陈列着各类珍品,那些悬浮的锁孔,它们是一些飞动的只言片语口头禅,妙语,一行诗句,出版清单,或偶遇,或者从锁孔里窥见的纽约,那些门,标识着梦境和现实,过去与即刻,中心边缘开放与孤僻,文学与生活,但没有说明它们各属哪边,里瓦也许忘记自己身上带着许多钥匙,也许忘记辨明许多钥匙的方法,也许古宅里有外来的闯入者或内部的幽灵,那个尼赫鲁式蓝色外套的雨中青年也是如此,一个插上钥匙的锁孔。命运就是生活,是私密的,是古宅的私有制度,生活的众多契机,里瓦头脑和身边无数棱镜曲折映射的光谱,偶然捡起的糖粒,回忆录滋味凌乱心愿,一种拧转钥匙的腕力和运气。于是,在小说中段,那个贝克特觉醒的插曲中,里瓦赋予它强力的色彩,好像把整个生活翻了过来的气势

  “于是,仿佛一切都收复了失地:多年来的犹豫、寻觅、疑问、失败突然都有了意义;而他必须完成的事业的前景也凸显得一清二楚:他明白了,自己长久以来一直努力抗拒的黑暗,其实正是他最好的盟友;他还隐约看到了他必须创造的那个让人真正得以呼吸的世界。他就此与意识之光形成了某种坚不可摧的同盟。与风暴黑夜联盟一直维持到他最后一口气”;

  也许里瓦这颗弹来弹去的壁球之后暗示了一种击打,这击打在某一刻会诞生表明出一种命运的方向。里瓦激动地转述了贝克特的顿悟,但有点实在的他终究感到,“这样的觉醒令人羡慕”,这起码也算半个黯淡结论了。闪电印象已经在100多页前消退了。爱尔兰之行还在筹备之中,幽灵却已带着灵光漂移至南方的巴塞罗那,领头的是贝克特和那个酷似贝克特的尼赫鲁式蓝色外套的雨中青年。熟悉这些信息和偶遇现实与精神双重暗示的读者将不会急切等待那个“布卢姆日”计划和古登堡葬礼的最终实现,他们等待的是里瓦内心更多更丰富的声音,甚至是那个海顿式的强音,或者说,这一切,葬礼和交响乐已经在进行了,在月份之间转了调性。那些迷宫,文本指涉游戏与乐趣的后现代元素被削弱了,比拉-马塔斯/里瓦的解密其实很接近老式经典作风象征,内心独白对于生活密码回应纯粹荒诞感处于平衡之中。里瓦生活的无秩序中有种渐渐清晰的秩序,他在贝克特的世界里居住,最早撞见的也是“贝克特”,可剧烈的荒诞总体上被稀释了,胶上了较柔和外壳,夹杂些许反讽,也显得不那么严峻,我想,里瓦本质上更贴近乔伊斯与《尤利西斯》,属于彻底的风暴与黑夜之前的漫游者,往昔的守灵者。文学与艺术全面占据他的生活,也将为他提供生活的解答,虽然有时会有偏差,夸大,但从喜剧性和严肃性两个方面产生了各自的效果。里瓦还攥着什么,他总是有点固执,怀旧,而贝克特在《克拉普最后的录音带》里写道,

  “我们经历的所有苦难,最后又能留下什么呢?最终,只剩一个年老色衰的妓女穿着可笑的雨衣,伴着雨在孤零零的船坞上漫步”;

  恐怕,里瓦真正畏惧的是上面那样的结局,绝对彻底的失败,阴影已经降下,他惊讶雨衣青年举手投足间“一股不可思议的冷漠”。

  在里瓦的意识中,对自我的怀疑与他生活和事业的遗憾密切相关。里瓦的愤世嫉俗既不彻底也不激烈,他是个有几分软弱的令人同情的角色,他很容易就以自我安慰与辩解的方式在生活中做出妥协,可这妥协又以其复杂与琐碎的意识,往昔与未来幻梦的碎片显出抗争的意味,抗争终究笨拙和谦卑,却能引起理解与共鸣。他在路上狼狈地啃面包片表现出喜剧性的愤怒和自嘲,也迷失了对自我的认识。有几次,他似乎真的走进穷途末路,自认为是一枚轮盘上的赌注,十分可悲与尴尬,

  “他想象中的画面是这样的:她坐在蛋糕店里,打扮成吉普赛女郎,费了好大力气替里瓦解读他的牌语,像极了玛丽莲·迪特里茜在《历劫佳人》中的样子,然后意味深长地笑。里瓦对她说,请你一口气把我的未来全部透露给我吧。蛋糕店的最里处暗得几乎看不见光。她却回答,你根本没有未来;然后她放声大笑”;

  可这些肖像和意识的泡沫似乎终究没有将人物网入全然消沉的泥潭里。对于一位博学的老文学出版商而言,意识语流的容貌和修饰又像是跨过泥潭的基石,甚至不乏喜剧的轻盈活力与舞台联想,推搡着黯淡的情绪。里瓦的优势也许就在于他自己说的,生活变作了文学,文学提供了对生活的洞见,在这把悬着的双刃达摩克利斯之剑下,里瓦能与另一个里瓦对话,从支撑生活的能量来看,里瓦的自我意识尤为重要,构成一条曲折的通途。

  小说持续放映着改编注解版的《尤利西斯》。对于生活和失意者的书写,比拉-马塔斯调制了生活的滋味,抵达了许多表现同主题苦闷、断裂和缺憾的文学未见的光亮之处,而且并没失真,无论是幽默还是忧伤风格都决定了性质,急促的思维和绵长的叹息交替往复,悲喜并置的气质,挽歌和光辉的双重性诠释了抗争,这是《似是都柏林》这部小说的特别之处,也最吻合《尤利西斯》的精神。

  偶遇是小说的另一个主旨。里瓦寄往从陌生人和突发与设定的事件中找寻熟识的感觉,找到童年遗失的精灵,可以说是小说最重要的驱动力。事件是不可预料的,但从事件中爆裂出的可能性就好像一颗种子成熟的时机。这艰苦的解码和有意无意的搜寻与遭遇中,读者也能体会到《尤利西斯》所表达的置身世界的感受。可是——

  《七月》里有一场贝克特的荒芜,一场贝克特的事故,一间裹着贝克特的屋子。偶遇和偶然的主题在此强烈到极点,荒诞卷土重来,声势浩大,从内心的焦虑到谁也不认识的马拉奇·摩尔之死推开门抵达大街进入酒吧烂醉大哭于梦境和世界的中心又折回屋中孤零零的摇椅上。世界的中心的幸福感竟如此脆弱,转眼崩塌,里瓦对自己的命运做出的灵视和洞见:那是世界的深渊,末日码头的最远端。里瓦陷入酒精和荒芜。马拉奇·摩尔之死意味着里瓦最终失去了理解生活的钥匙和动力,那位死者最后被描述为一副形似贝克特的相貌,此时,我开始怀疑自己对《五月》和《六月》的解读,怀疑自己是否可能漏掉了许多关键细节。《七月》不是情节上一览而过的部分,意象和转折美妙又艰涩,《似是都柏林》总给我一种海岸线的联想,它延展,无意中慢慢框住一片海域,或又洒脱地放手让大海飘向远方,可七月,海上升起了一片大雾。我后悔没有一鼓作气读完这本书,经过了雨天、晴日、下雪,感情和细节稀薄起来,今晚重新扎进密度极大的七月部分后半段的谜语和谵语间,我有些不解,较之五月和六月里那些文学掌故,耐人寻味和思索七月的默契依赖全神贯注,甚至需要更多的经验性共鸣,古登堡的葬礼最后宛似化作里瓦自身的葬礼——我的脑海里猛然钻进这个印象——可酒精中里瓦的自我剖析我已难以把握了,难道在五月和六月后最终就这么突然又必然地抵达了这样的结果?小说结尾,里瓦“偶然地”参加了现实都柏林一位素昧平生却又冥冥中十分亲密的马拉奇·摩尔的葬礼,(此时,现实这个词已经愈加不够精确了),里瓦在爱尔兰找到了生活与下葬的归宿,葬礼上,意想不到的灵显时刻发生了,他看到了年轻的贝克特站在死者的家属身后,就是贝克特!贝克特站在乔伊斯式葬礼的悲伤气氛中,里瓦身上的幽灵和作家死而复生,“这在他看来已经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讯号”,一个真正的中心出现了,不是酒吧街头暴风雨岌岌可危转瞬即逝的中心,而是孤独振奋时那尤为动人恒久的中心的光辉。

  我称里瓦为里瓦·吉诃德不仅仅因为书本对于他自我的影响,也不仅仅因为他在书斋和出门,沉思默想和街头偶遇中举手投足间展露的气质,最重要的在于,他是一个冲向自己荒诞命运的骑士,里瓦那位大名鼎鼎的祖先与风车战斗,里瓦和自身的末日体验战斗,终究是在捍卫各自相仿的尊严。

  《似是都柏林》读后感(四):恩里克·比拉-马塔斯:讲述落魄文艺青年的寻找之途

  西班牙作家恩里克·比拉-马塔斯的小说将书袋掉得十分有趣。他为了研究作家们的“不写”主题,能够“写”一部纯粹由笔记和脚注构成的文学轶闻集锦;他也能将巴黎和都柏林用密密层层的典故覆盖,让主人公游走在名著名人们的印记之中。大陆在2009年曾引进过比拉-马塔斯的《垂直之旅》,可简介太容易被读者当成“心灵疗愈”的廉价读物,直到今年《巴托比症候群》《巴黎永无止境》《似是都柏林》三本小说的出版,才让读者真正发现这个作家的深厚功力。《巴托比症候群》荣获法国美第奇文学奖、法国年度最佳外语小说等多项荣誉,2010年,西班牙知名文学杂志《幻想》将该书评选为“21世纪前十年最佳小说第二名”。比拉-马塔斯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2666》的作者罗贝托·波拉尼奥说:“在当今的西班牙文坛上,比拉-马塔斯无人能及”。

  马塔斯的小说通常讲述的是落魄文艺青年(职业是作家或者编辑)的寻找之途,同时几个大师的声音贯穿其中,与主人公形成对话。这些大师在《巴托比症候群》中是创造了巴托比的赫尔曼·梅尔维尔,在《巴黎永无止境》中是书写了《流动的盛宴》的海明威,在《似是都柏林》中是都柏林的代表作家乔伊斯以及贝克特。

  主人公是这类“文艺宅男”,他们在现实(如巴塞罗那)中无能为力,无法平衡自己和他人的关系,缺乏建立亲密情感的技巧,从事的工作被视为“过时”和“老旧”,心中也惘然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与方向。他们借助不停的阅读将自己远远地放逐到文学世界里,借以逃避现实的残酷,忘记自己的孤独。他们在现实中找到无数文学指涉,将现实视为文学的倒影,这让他们暂时获得安慰。但现实的无着终究代表他们作为社会人的“不合格”,当文字无法获得社会所认可的利益与价值时,他们内心的失败感就累积得层层叠叠。主人公对现实退缩,对文学怀着美丽构想,他们来到心目中的文学圣地“朝圣”,并且怀着自己也成为圣灵(著名作家)一员的幻梦。

  《巴托比症候群》是一部笔记体小说,全书的典故亦真亦假(不乏比拉-马塔斯的调皮编造),聚焦于“不写”这个大问题。“巴托比”源自梅尔维尔,他在《抄写员巴托比》中塑造了一个终身不写的人物,这位在华尔街一间律师事务所里工作的老先生深谙“不”的艺术:他不喝啤酒,不喝茶,从来不谈论自己是谁或来自哪里;而当有人交代他去做一项工作时,他总是这么回答,“我宁愿不做。(I would prefer not to)”。马塔斯从此出发,借助一个不成功作家的视角来研究这一现象。巴托比症候群的作家们因为各种原因——或是对世人失望、或者纯粹如胡安·鲁尔福在《佩德罗·巴拉莫》之后30年不再写作时所说“因为赛勒瑞诺叔叔去世”——将自己封闭在“不写”的宅屋中,极端的甚至如塞林格隐居避世。叙述者和作家们对话,疯狂收集这些“不写”的大师,为自己的“不写”寻找支点,以及思考这些视文字如命的人为什么固执地封闭自己。

  《巴黎永无止境》一开篇即是“我”这个不成功的小说家来到巴黎,租住在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公寓中,为构思一部《知识女杀手》而在这座城市游走。他携带着一本《流动的盛宴》,想象自己是早年的海明威,“贫穷而幸福”,“一切都会结束,惟独巴黎不会,巴黎永远不会结束”。《似是都柏林》里的里瓦是一个落魄的文学编辑,违心地卖着廉价的哥特小说,退休后在家里当着宅男,他与妻子的关系充满危机,但是他的内心却向往着布鲁姆日的朝圣。“虽然他维持着‘宅男’的姿势,但心思全然不在电脑屏幕上,而是悄然踏上了心灵的旅程,徜徉在回忆中,想起过去翻阅《尤利西斯》的时光。旅程的尽头就是都柏林,而对于这本精彩小说中美妙音乐的回忆无疑也是愉悦的。他还记得当时带着惊讶与痴迷拜读这部作品。他隐约觉得,其实布鲁姆与自己有很多相似之处……在别人眼中,他既是个怪人,又是个异乡人”。里瓦邀请三位作家朋友来到都柏林,隐秘地为谷登堡时代唱一曲挽歌,同时也是哀悼自己志业的失落。“谷登堡已经不复存在,愿其安息在虚无中,在天堂里”。

  文艺青年为了驱散心中的失败感而来到文学圣地,他们内心有一个终极大梦,就是让整个世界都看到文学的神圣之光。马塔斯笔下的往往是失意、落寞的,因为现实不承认他们内心的狂热,更看不到他们的价值,于是他们将梦寄托在“朝圣大业”之上,用文字向内心的文学神祇致敬,可他们知道这并不可能。世界在堕落,人们更喜爱平面的、简单的愉悦,并不愿意思考和探索,只有极少数人愿意用文字写出那些巨大而严肃的问题。这些仅有的斗士,却又往往因为遇到各种现实的挫折,会将自己封闭,甚至就此搁笔。

  他们发现,即使在现实中具备了一切能提供的外部支持,甚至将现实都镀刻上文学金闪闪的符号,可是该没有的终究还是没有,该失落的依旧免不了失落。里瓦在都柏林游荡,这座文学圣殿的痕迹历历可寻,乔伊斯写过的酒吧、街道、墓地、桥梁,都能找到对应,可是他内心的失落感依然挥之不去,谷登堡时代还是一去不返。在巴黎,即使能找到海明威坐过的咖啡馆,体验《流动的盛宴》里“贫穷却快乐”的自得,和众多文艺名人交游,租住在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公寓中,那本《知识女杀手》却还是难产。并且,他们最后在和大师们的对话中发现,这些“神祇”通过他们熠熠发光的作品,却恰恰是为了写出自己的失败,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都在承受现实无着带来的折磨,大师并不因写出经典而无忧无虑,相反,大师可能比普通人更难以接受自己的无能。

  海明威《流动的盛宴》,将巴黎塑造成他成为大师之前的预备地点,但这是他晚年在饱受抑郁症和病痛缠身的情况下写出的回忆,随后不久他便饮弹自尽。乔伊斯毕生流亡在爱尔兰之外,却写了一部都柏林之书。到了贝克特的时代,可以言说之事越来越少,文学也越来越沉默。从谷登堡到谷歌,从受到上帝眷顾到被上帝抛弃,这是里瓦自己的挽歌,也是比拉-马塔斯对这个时代的感叹。“多年后,贝克特会这样感叹,连文字都遗弃了我们,而托尔斯泰的遗言(世上有千百万人在受苦,为什么你们只想到我一个!),已一语道尽人世沧桑。”

  可文艺的梦做完了总要面对现实,这些文艺宅男哀叹完自身志业的不存之后,究竟有没有获得现实感呢?至少他们最后还是回到现实,落到地上。《巴黎永无止境》最后,“当父亲问起我为什么回到故乡的时候,我对他说是因为我爱上了胡利塔·格劳,另外还因为巴黎总在下雨,天气寒冷,晴天太少,雾天太多,而且那么平庸灰暗。母亲这时插嘴道,我猜她是在说我”。《似是都柏林》的里瓦在幻梦中获得了启示,明白了自己要抓住什么。文学永无止境,它的美好,不仅在于可以提供庇护,还在于可以让人们获得直面现实的勇气

  这些主人公对文学独具的执念与迷恋可以从马塔斯小说的“囤积癖”特征体现出来。《巴托比症候群》《巴黎永无止境》和《似是都柏林》三部小说都层层叠加了各种绵密的文学典故,甚至盖过了故事情节的发展,它们是建构这些小说的砖石,故事本身反而像为了写出这些典故而铺设的渠道。因此读马塔斯的小说,读者如果纠结故事究竟在讲什么,有没有完结,倒不如将它们看成马塔斯这位重度文艺宅男的实验,用一本本小说与自己心目中一个个文艺圣地、一位位文学神祇进行对话。

  比拉-马塔斯的小说很耐读,故事与故事叠加,迷宫式的结构让小说环绕着一层雾气,梦呓似的文字让读者在文学的世界中游走,随手打开一页即是精彩。

  《似是都柏林》读后感(五):跳跃到精神世界的“飞地”

  黄夏/文

  单从《巴黎永无止境》、《巴托比症候群》等小说来看,其作者恩里克•比拉—马塔斯一定是个嗜书成痴,以至精神要么过度亢奋、要么极端颓靡的作家,因为这两本书中就尽是这类嗜书成痴的家伙。但今年8月马塔斯访华时,国内读者见到的却是一位幽默睿智,有时甚至喜欢恶搞一把的作家。想想倒也不奇怪。一个顺手就能编造马龙•白兰度访谈,并且编得严丝合缝、竟至于这么多年从没被揭穿过的作家,怎么可能会被他笔下的人物牵着鼻子走,随随便便跑起野马来呢?

  长篇小说《似是都柏林》,就再次证明马塔斯既能浸淫于人物,又能超脱于人物的创作才能。小说时不时显得浪漫、温情、沉郁,但就在马塔斯刚刚开始向你表达这类情愫的同时,他的反讽和戏谑精神就已经在蠢蠢欲动、蓄势待发了。于是,小说的主人公里瓦——奔六的老男人、失败的文学编辑、困窘的无业游民、亲人眼里的流浪汉、信息时代的自闭症患者——在你看来就既觉得可怜,可要实话实说的话,又有些可笑和欠揍。

  里瓦的问题就是读书太多,有些上瘾了。在他眼中,这个物质的、现实的世界实在太无聊了,反观他那个想象中的世界,则挤挤挨挨地充满了那么多文学意象、角色和氛围。为了让这个物质现实的世界变得稍微好过一些,他把另一个世界中的意象、角色和氛围叠加在前者之上,使之成为一个永不落幕的文学大舞台。

  这还不够,他仍向往着都柏林和纽约的朝圣之旅,那里不仅有文学,还有艺术、电影、歌谣和绘画。他的目标是,通过篡改他人的记忆来构建自己的身份:“他可以成为博尔赫斯笔下的主人公约翰•文森特•穆恩,也可以成为文学引文的大杂烩;他甚至可以成为一片精神世界中的飞地,各式各样的人格都可以在这里栖息共存。”

  把人物变成精神上的一片“飞地”,决定了马塔斯在《似是都柏林》中的写作策略。他在里瓦与现实世界之间拉上一扇大大的屏风,将他与家人的互动置于叙事的边缘,以至其时空转换呈现如梦似幻般的急骤跳脱。同时,马塔斯让里瓦所宅居的方寸之地变成想象的“飞地”,让一切现实的虚拟的过去的当下的,在物质世界的荒原上长成蔚然一片的奇幻之森。最后,马塔斯又留下了透视“飞地”的一扇窗户,那就是里瓦的妻子塞莉娅,她是个佛教徒,信奉超然无我、世界虚空。马塔斯塑造这个与里瓦这样的自我中心主义者截然相反的人物,就是为了凸显世俗人眼中的他,是多么“不正常”。

  但对我们来说,这样的“不正常”又是多么美妙啊。因为,所有日常、世俗、平庸的生活,全都经文学化、艺术化,而焕发出无穷的魅力。小说中,马塔斯不仅师法詹姆斯•乔伊斯,将一件件“极其平凡世俗的小事,置身于荷马史诗般宏大的英雄式背景之下”,而且,他还向多米尼克•冈萨雷斯—弗尔斯特这样的先锋艺术家,和让•吕克•戈达尔这样的电影大师,致以无限的敬意。对他来说,“将文学与城市、电影与宾馆、建筑与深渊、精神地域与文学语录结合在一起”,即是在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上,栽植比喻和联想,刻下高度神秘的字符和密码。

  于是,我们看到,整本《似是都柏林》中出现了大量互文和指涉,以及其他或真实或虚构的桥段。里瓦跟出租车司机谈下雨,让人想起莎剧《麦克白》中的经典对白:“这雨还得下。”“让它下吧!”里瓦跟父母谈起6月16日的都柏林之行,这个日子刚好是《尤利西斯》故事发生的那一天。里瓦约三位好友共赴都柏林,哄他们见证他为“古登堡时代”(印刷时代)举行的葬礼,仿佛他们就是《尤利西斯》中的送葬三人组。而当妻子暗示里瓦疯了,撇下他去用烤箱热晚饭时,里瓦奇特地想起了法国作家儒勒•列纳尔作品中的一句话:“一天,伦敦的一位年轻女子留下了一封信:我去自杀,爸爸的午饭在烤箱里。”

  严格意义上来说,《似是都柏林》和马塔斯的其他作品,都是为在文学上有所准备的读者创作的。欠缺阅读积累和相关知识背景的读者,难免觉得作者既爱掉书袋,又摆了各式各样的谱。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不证自明的道理:很多时候,不是读者在挑选作者,而是作者在挑选读者。马塔斯告诉我们,读书读多了,固然会让我们的现实世界变得狭小,但另一方面,我们的精神世界变得何其阔大,以至于需要我们用上一生的时间,通过阅读,来填满它。

  《似是都柏林》读后感(六):都柏林之死

  大概每一位西语作家的笔下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都柏林。乔伊斯一辈子都在还原他心中的都柏林,在文字中重建一座城,恢复行将毁灭的文化家园;他的继任者贝克特则放弃了拯救,在等待中试图逃离这座城;而轮到马塔斯,都柏林成了死亡的归宿,他从别处被宿命吸引到那里,导演并见证了古登堡时代(印刷时代)的葬礼。

  马塔斯的这本后现代小说《似是都柏林》的书名取自拉金的同名诗歌,诗歌讲述了一位老妓女的葬礼,她的姐妹跟随着灵车,在都柏林的街头为她送行,而马塔斯的小说亦围绕了一场发生在都柏林的“葬礼”展开。小说主人公里瓦是一位六十岁的退休编辑,为了挽回妻子的离开,他戒除了酒精,变成了一位了无生趣的孤独“宅男”。然而,一场有关都柏林的梦境唤醒了他的梦想,让他想起了《尤利西斯》里的一场葬礼。于是,从未踏足过都柏林的里瓦,为这次追梦之旅做好了充分的背景资料收集准备,并集结了三位作家朋友,在布鲁姆日(《尤利西斯》故事发生的那天)启程前往都柏林,自导自演了一场为古登堡时代举行的葬礼。各种命定的暗示与巧合牵动着里瓦的心,幽灵般的影子窥视着他,让他决绝地完成这场都柏林的“死亡之旅”,最终重燃酒瘾,失去了妻子,走向了愈加幽深的孤独之中。

  马塔斯在《似是都柏林》中,透过字里行间反复向乔伊斯《尤利西斯》等著作致敬。首先是故事的主体结构与主题设定:与《尤利西斯》中按照整点进行串联故事异曲同工,马塔斯采取了以月份命名章节的做法,同样将小说按时间进行切分;而《似是都柏林》中的中心事件——有关古登堡时代的葬礼,完全参照《尤利西斯》第六章中迪格纳穆葬礼的风格神韵,进行了精心设计与还原,无论是葬礼环境的择选、醉鬼幽灵一般的流浪汉背景,还是身着胶布雨衣的神秘人,甚至是葬礼之后的酒吧与球赛场景,皆颇有乔伊斯之风范。此外,马塔斯继承了乔伊斯《尤利西斯》的意识流写作手法,将人物逻辑自由调度,将里瓦的生活与梦境打通,模糊了现实与文学之间的边界,进入充满想象力的思维迷宫之中。作家的生活与著作在平行时空进行同时书写,编辑在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中半梦半醒。葬礼就像是一场仪式,又像是一场想象中的狂欢,里瓦将其赋予了文明末日审判的意义,又对朋友们在葬礼仪式形式的煞有介事感到矛盾与不适。在他看来,完美的古登堡时代葬礼应该是随性的,关注的是死亡与毁灭本身。

  最后,不得不提到故事中的“胶布雨衣”神秘人意象,这个形象在《尤利西斯》中亦多次出现,像黑暗中的幽灵,窥视着主人公的一举一动。直到《尤利西斯》的最后,这个幽灵一般的人物仍然犹抱琵琶半遮面,只知道他深爱一位已故的妇人,或按照吉尔伯特的说法,这个人物的原型是乔伊斯父亲的同事W·韦瑟厄普。而马塔斯则将这一形象进行了深发,在《似是都柏林》中,神秘人有了自己的名字马拉奇·摩尔,长得像极了年轻的贝克特。虽然这个名字来自一个陌生人在门铃中宣告的死讯,然而里瓦却将其与胶布雨衣神秘人对号入座。对于里瓦,摩尔代表了他对于文学与世界的未来希望。他相信那就是贝克特笔下等待的戈多,是他一直孜孜以求寻找的人,尽管这一切充满了后现代的荒诞,里瓦认定:“他绝对是一名才华横溢的作者,虽然他从来没有写过只言片语。”同样令人讽刺的是,“摩尔”和“死了”来自两种语言,听起来却十分相似,里瓦的希望即是死亡。然而,马塔斯并没有将这种有关死亡的绝望进行到底,而是为其打开了一扇半明半暗的窗:在故事的最后,里瓦在墓地与摩尔“重逢”,那是葬礼上的一团黑影,“年轻人依然穿着上次的胶布雨衣,只是这次更加破旧。”在都柏林,“不同时空的中心的确是相通的,所谓的‘活人’和‘死人’正是经由这样中心相互穿梭,遇到彼此。”

  乔伊斯在《尤利西斯》中这样写道:“爱尔兰人的家就是他的棺材。”都柏林人向死而生,在死亡中寻找到了生命的意义。马塔斯将这种意义继承了下来,怀着悲悯与可以控制的伤感,将都柏林与文学出版之死,置死地而后生。

  .s.这篇书评写于几个月前,当时对胶布雨衣的角色始终懵懂,终于在上海书展时有幸向马塔斯亲口求证,他说,在雾中,他真的曾见过他,在都柏林,好像有的东西真的可以复活。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