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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夫》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7-17 04:5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阿莱夫》经典读后感10篇

  《阿莱夫》是一本由[阿根廷] 博尔赫斯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0.00元,页数:203,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阿莱夫》读后感(一):神秘而不确定命运

  《武士和女俘的故事》及《塔德奥·伊西多罗·克鲁斯小传》两篇故事都讲述到“一种隐秘激情,一种比理智深沉的激情”,主人公最后也都顺从了他们无法解释的那种激情。于是有人抛弃了原先的战友,保卫曾经攻打的野蛮部落;也有士兵在抓捕逃犯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人们应该遵照内心呼唤行事,臂章和制服束缚自己本性独来独往的狼,而不是合群的狗,于是扔掉军帽,与逃犯一起对抗士兵。

  这种无法解释的隐秘的激情让不合理事情看似合理,无法解释可作为一切荒唐事情的借口。比如,一对非常恩爱夫妻,因妻子在一次画展上看了幅作品而跟丈夫离婚

  博尔赫斯描述这类神秘问题有两个伟大地方。1.他选择事件都是真实具体,有证可查的历史事实,且都具有野性召唤,"文明"自愿沦为"原始",正因为这野性荒蛮的特性增加了浓浓的英雄主义。2.博尔赫斯一直在从植物气候建筑环境细节追寻主人回归原始的蛛丝马迹,甚至形成了非常合理的假说与模型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无法解释的故事,赫赫有名的玩刀子好手其实是个懦夫;老实本份的农场期待有场英勇的决斗。被赋予神秘而不确定命运的主题一直吸引着读者。

  当打开博尔赫斯的书时,就已经身处他的迷宫,好像你自己也被赋予神秘而不确定的命运,而这正是博尔赫斯感兴趣的地方,也是主人公悲剧开始……

  《阿莱夫》读后感(二):读书笔记:《阿莱夫》

  博尔赫斯让自己的小说本身成为迷宫、镜子幻影,或同时成为迷面和谜底,在以“博尔赫斯”的身份叙述时,不断反射、分岔和化灭。在《永生》中,他让叙述者和人物逐渐融合,在《阿威罗伊的探索》中,他让人物和场景直接如被无形的火吞噬般消失,因为作为叙述者的他不再相信;到了无所不包的《阿莱夫》,他直接点破“看到你的脸”,这和现代电影中打破第四面墙的手法如出一辙,都是转换模糊和游离。

  他很少诉诸我们的日常经验,更像是召唤遥远的、睡前故事记忆,我想过,相对于同时期欧洲小说那种巨细靡遗的现实/心理描写另辟蹊径的博尔赫斯是否因为某种异教/异域风情被高估?我的直觉先于理性告诉我不是,博在小说中蕴含了帕慕克说的核心,他那些偷梁换柱、移形换影又包罗万象的故事,在巧妙设计中回荡着柏拉图、神秘主义和东方轮回哲学的变奏——命运早已写就,时间是记忆的幻觉,与其说我们被命运驱使,不如说正在被讲述。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一种隐秘的激情,一种比理智更深沉的激情”。因此,虚构在更广阔意义象征了深藏幕后、洞若观火的神道,在神,起点终点正面反面完美地合一,构成点同时也构成全部,就像世间所有的符号压缩在一起,变成一个名字,一个字母,或阿莱夫。而诉说是解码,是开启:还原了的现实伴随着悲哀欢欣涌出,向人涌来。

  关于博尔赫斯的关键词,我似乎还没有提到梦,我想他已经在《扎伊尔》中概括好了:“生”和“梦”严格说来是同一个词;我将从千百个表面现象归为一个表面现象,从一个极其复杂的梦归为一个十分简单的梦。——如果没有故事的支撑,这是一句空洞的断言,但博尔赫斯用渊博的细史与想象淹没了可能的质疑,比如重逢时女人伏地饮羊血,或是看到新的广告牌时对逝者哀伤,这种细节近乎启示,归根结底,你无法声称一种“一千零一夜式的虚假”,因为我们对世界理解建筑在讲故事的本能之上,无论有多现实或梦幻。博尔赫斯跳出日常生活体验,用陌生偏远传说故事来达成对世界普遍规则的“理解”,他做到了,并且如此驾轻就熟,让人无从批判,让我再说一次,既晕眩,又回味

  在《永生》中,博尔赫斯写到:一天早晨发生了近乎幸福的事。下雨了,缓慢有力的雨。这让我想起《雨》中的那句“谁听见雨落下 谁就回想起 / 那个时候 幸福的命运向他呈现了 / 一朵叫玫瑰的花”,对于作为小说家的博尔赫斯,这大概为数不多的抒情时刻,正是这样的时刻,我们心中的柔情洞见同时亮起,正如被洗亮的黄昏与天空

  《阿莱夫》读后感(三):注定无解的宇宙

  《阿莱夫》和《小径分岔的花园》、《杜撰集》可以看作博尔赫斯同一创作阶段内的作品,这一时期的小说最能体现博尔赫斯的思想深度,也是他对小说创作艺术颠覆最为彻底的一段创作期。

  《永生》中再次出现了迷宫的意向,指向命运轮回的主题,“任何事情不可能只发生一次”。主人公卡塔菲勒斯寻找永生者城市,获得永生的能力,在经历了十多个世纪之后,他发现永生的人对命运毫不关心,一切的作为“没有道德精神价值可言”。最后,他找到了一条可以消除永生的河流,在饮下河水之后,被陡峭河岸上的荆棘划破了手背,终于再次感受痛苦,可以在夜里安稳的睡去了。在故事的结尾,博尔赫斯又一次用惯常的手法反转剧情,主人公刚才叙说的故事中有着某些不真实,因为他自己才是故事中写作史诗的荷马。但是作为读者,我们真的可以确定他最后说的是真的吗?或者只是另一个虚幻的想象?或者死亡也是一种幻象,只有人类能够感受?“除了人类之外,一切生物都能永生”,那么,永生是有意义的吗?还是生活本来就没有意义?如果是第一次阅读博尔赫斯的读者,当用“永生”这样诱惑名词抛出了第一个故事,你是否被故事背后迷乱的世界惊骇?你还有信心继续看下去吗?

  我要谈谈这部小说集里,个人比较钟爱的几篇,除《永生》外,还包括《埃玛·宗兹》、《扎伊尔》、《德意志安魂曲》和《阿莱夫》。《埃玛·宗兹》是一部具备悬疑特质的小说,埃玛为父亲复仇,首先找到一个不认识邋遢水手,交出自己的贞操。这种极端行为看上去和复仇毫无关系,然而到了故事最后,读者才发现,这是复仇计划的一环,可以将自己的失贞说成了仇人所为,作为自己杀死仇人的正当理由。更重要的是,埃玛通过对自己极端的侮辱坚定心中的仇恨。在多年前第一次读到这篇小说就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这一次重读似乎更为顺畅了。有些故事你不必一定去解读深刻寓意,埃玛的故事可以看作一个传奇,也是一个好看的故事,如果要深究起来,当然还会有众多的解读,埃玛的心理活动尤其耐人咀嚼。博尔赫斯的故事里永远具备多义性,有足够的想象空间供读者演绎,但如果就把当成一个故事又何妨呢?人生的很多故事都是有意义的,但意义不代表故事的全部。

  《德意志安魂曲》这个题目来自勃拉姆斯的一部音乐作品,音乐展示的是死亡与信仰的主题。小说里,博尔赫斯通过林德这样一个历史上真实的人物,开掘出不同视角。书中主人公林德提到尼采和叔本华对他的影响,“一切疏忽经过深思熟虑,一切邂逅都是事先约定,一切耻辱都是惩罚,一切失败都是神秘的胜利,一切死亡都是自尽”,因此林德为了建立秩序,要破坏很多东西,他像一个艺术家,面临人生的困境。如果你认为这是对纳粹思想的剖析,那你就误解了博尔赫斯。他对于人类心理的关注,对于隐秘的激情,远胜于对政治概念分析或抨击。

  《扎伊尔》像是一个符咒,用正反两面将人牢牢绑缚,不能久视,久视必然晕眩。“事物不论多么细微,都涉及宇宙的历史及其无穷的因果关系”,所以一个扎伊尔中蕴含着一切,蕴含着神的名字和宇宙的真相

  《阿莱夫》是无限的空间与叠加的时间,是永恒,也是刹那。在某种程度上,它是另一个扎伊尔,《扎伊尔》是上帝秘密,《阿莱夫》是博尔赫斯用上帝的眼睛来观看世界

  从《恶棍列传》开始,博尔赫斯的小说里总是有江湖气的故事出现,《阿莱夫》中收录的《塔德奥·伊西多罗·克鲁斯小传》、《釜底游鱼》可以归于此类,《武士和女俘的故事》虽然看上去和前两篇差距较大,但都有“一种隐秘的激情,一种比理智更深沉的激情所驱使”,我愿意把它们归为一类。

  在《另一次死亡》里,达米安究竟是死了两次,还是在死后又活在虚幻中?《等待》中的男人,在等待复仇人找到他的过程中,一次次做梦,当复仇者真的来到他的床边,他设想那只是梦中的景象。或者,那真的只是另一个梦?哪一部分的幻象是真实的?哪一部分真实只是幻象?《死于自己的迷宫的阿本哈坎-艾尔-波哈里》、《阿斯特里昂的家》的主人公都在迷宫之中,前一个故事中,迷宫是一个陷阱阴谋,后一个故事里,迷宫是一个人的孤独。但在博尔赫斯的心目中,这是否是同一个迷宫?

  《神学家》中写道:“故事的结局只在隐喻里才能找到”,正统和异端,构成了同一种东西,真实和虚幻,构成了同一个宇宙。这部小说集中讲的所有故事,也许只是同一个故事,只是同一个隐喻,毕竟,那只是一个博尔赫斯,一个宇宙。博尔赫斯只能用隐喻来描述宇宙,《神的文字》里说:“见过宇宙,见过宇宙鲜明意图的人,不会考虑到一个人和他微不足道的幸福和灾难,尽管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博尔赫斯还没有到可以不考虑自己幸福和灾难的境界,可见他还没有能够一窥宇宙的奥秘,而曾经窥见过的人,早已不会发声,对我们而言,这个宇宙注定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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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莱夫》读后感(四):书摘 《阿莱夫》 让天堂存在下去吧,即使我们的去处地狱无所谓

  《阿莱夫》的带有悲伤气息风格极其喜欢。“只记得当明白什么都救不了我时,我感到绝望;当我知道我的不幸不能由自己负责时,又感到宽慰。”多少被命运慑住的瞬间。而博尔赫斯把玩时间就像他肆意提取字符一样,摸不透又神醉其中。有时候读一本书就是想找到心里的句子,一种模糊而实在感觉,但是无法形容。作家观察会让他的笔很精准的刺中自己。这本集子依然存有博尔赫斯喜欢的重叠、镜子、对称、无限。“任何命运,不论如何漫长复杂,实际上只反映于一个瞬间:人们大彻大悟自己究竟是谁的瞬间。”在做博尔赫斯的其它书摘时候,又回过头看这一篇。在战栗的时刻感到他描写的杀戮与战争清晰的来到眼前。竟然体会到了更浓郁黏滞的悲伤。到头这一生,难逃那一世。

  书摘:

  1、现在我来到我的故事难以用语言表达中心,我作为作家的绝望心情从这里开始。任何语言都是符号的字母表,运用语言时要以交谈者共有的过去经历前提;我羞惭的记忆力简直无法包括那个无限的阿莱夫,我又如何向别人传达呢?神秘主义者遇到相似困难时便大量运用象征:想表明神道时,波斯人说的是众鸟之鸟;阿拉努斯•德•英苏利斯说的是一个圆球,球心在所有的地方,圆周则任何地方都不在;以西结说的是一个有四张脸的天使,同时面对东西南北

  2、真理不会进入拒绝理解的心灵。既然世界各地都包罗在阿菜夫里面,那么所有的灯盏和所有的光源当然也在其中了。

  3、在遥远的过去(使他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长,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他怀着不顾一切的爱,曾向往过许多东西;那种强烈愿望招来了男人们的憎恨和一个女人爱情,现在却不想某些特殊的东西了:只希望能持续,不要结束。马黛茶味,烈性烟味,天井地上越来越长的影子

  4、睡觉是把宇宙抛在脑后,对于一个明知有人拔剑出鞘在追逐他的人说来,这是不容易做到的。

  5、他认为谜的答案始终比谜本身乏味。谜具有超自然甚至神奇之处,答案只是玩弄手法。

  6、人会逐渐同他的遭遇混为一体;从长远来说,人也就是他的处境。我与其说是一个识天意的人或复仇者,与其说是神的祭师,不如说是一个束手无策囚徒

  7、唯心主义者说,浮生如梦,“生”和“梦”严格说来是同一个词;我将从千百个表面现象归为一个表面现象,从一个极其复杂的梦归为一个十分简单的梦。

  8、为了和神融为一体,泛神论神秘主义者一再重复他们自己的名字或者神的九十九个名字,直到那些名字没有任何意义为止。我渴望走上那条路。也许我由于反复思考,终于会花掉那枚扎伊尔;也许上帝就在那枚钱币后面。

  9、我毫无睡意,几乎有一种欢快感,心想世上唯有金钱才是最实实在在的东西,因为严格说来,任何钱币都包罗了未来的种种可能性。再说,钱又是抽象的东西,钱是未来的时间。可能是郊区的一个下午,可能是勃拉姆斯的音乐,可能是地图,可能是象棋,可能是咖啡,可能是爱比克泰德教导要蔑视金子名言宿命论者否认世上有什么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说,他们认为凡事皆有定数;一枚钱币象征的是我们的自由意志。

  10、丁尼生说过,假如我们能了解一朵花,我们就知道我们是些什么人,世界是什么了。他或许想说,事物不论多么细微,都涉及宇宙的历史及其无穷的因果关系。他或许想说,可见的世界每一个形象都是完整的,正如叔本华所说,每个人的意志都是完整的。神秘哲学家认为人是微观宇宙,是宇宙的一面象征性的镜子。

  11、只记得当我明白什么都救不了我时,我感到绝望;当我知道我的不幸不能由自己负责时,又感到宽慰。

  12、写到最后一页时,我觉得我写的东西象征着正在写的人,也就是我自己;为了写故事,我必须成为那个人;为了成为那个人,我又必须写故事,如此循环不已。

  13、可以使城堡销蚀的时间,却使诗歌更为充实。时间扩大了诗歌的范围。

  14、如果诗歌的目的在于使人惊奇,用来计算惊奇的时间就不是世纪,而是日子、小时,甚至分钟。

  15、世上的事物千千万万,任何事物都可以进行类比。把星星比作树叶是毫无根据的,同把它们比作鸟和鱼相差无几。与此相反,谁都不会想到,命运是强大而笨拙、单纯而冷漠无情的。谁都会产生这种短暂或者持久的想法,但是唯有祖哈伊尔把它写成了诗。

  16、只有犯过错误并且悔改的人,才不会再犯;我们不妨补充一句,为了避免错误,最好是有所认识。祖哈伊尔说,经历了八十年的痛苦和光荣,他多次看到命运像一头瞎眼的骆驼那样突然把人们踩得稀烂。

  17、让天堂存在下去吧,即使我们的去处是地狱也无所谓。

  18、我觉得我能喝干那杯苦酒,但是我在沉渣里尝到一种没有料到的滋味,神秘的、几近可怕的幸福的滋味。

  19、多年来我弄懂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可能成为地狱的萌芽;一张脸、一句话、一个罗盘、一幅香烟广告,如果不能忘掉,就可能使人发狂。

  20、人人都向往得到一个人所能获得的全部经验,人人都怕那无限的财富中有些许落空。但是我这一代人经历了一切,因为他们先得到了光荣,然后又遭到了失败。

  21、他换了一种口气说,战争像女人一样,对男人是个考验。在投入战斗之前,谁都说不上自己究竟是不是好汉。自以为是胆小鬼的人,可能很勇敢;自以为勇敢的人也可能是胆小鬼。战场上两军对阵,开始打炮,每个人都觉得五千个人联合起来要杀他一个。

  22、严重事件是超越时间范畴的,可能因为过去和将来的联系给砍断了,也可能因为组成事件的各个部分之间似乎没有关联。

  23、他明白命运没有好坏之分,但是人们应该遵照内心的呼唤行事。

  24、任何命运,不论如何漫长复杂,实际上只反映于一个瞬间:人们大彻大悟自己究竟是谁的瞬间。

  25、他们以为所有的人都是两个组成,真人则是在天上的另一个。他们还以为我们的行为投下颠倒的映像,我们清醒时,另一个在睡觉;我们淫乱时,另一个保持贞洁;我们偷盗时,另一个在慷慨施舍。我们死去后,就和另一个合而为一,成了他。

  26、死亡(或它的隐喻)使人们变得聪明而忧伤。他们为自己朝露般的状况感到震惊;他们的每一举动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每一张脸庞都会像梦中所见那样模糊消失。在凡夫俗子中间,一切都有无法挽回、覆水难收的意味。

  27、荷马创作了《奥德赛》;有了无限的时期,无限的情况和变化,不创作《奥德赛》是不可能的事。谁都不成其为谁,一个永生的人能成为所有的人。正如科尔纳里奥•阿格里帕那样,我是神,是英雄,是哲学家,是魔鬼,是世界,换一种简单明了的说法,我什么都不是。

  28、城市被摧毁后,他建议另建一座。我们对这一点并不惊讶,谁都知道,他歌唱了特洛伊战争以后,又歌唱了蛙鼠之战。他像是先创造宇宙又制造混乱的神。

  29、这种无法挽回的遗忘也许是自找的;也许我逃避时的情景如此令人不快,即使某天偶尔想起,我也发誓要把它忘怀。

  《阿莱夫》读后感(五):真理的终结

  如果你活得足够长久,你会见证真理的启示、探索、彰显、倾颓和终结。

  讨论博尔赫斯时,始终逃不脱对他“永劫回归”思想的解读,然而,在他讲述的不同故事当中,这一思想都拥有不同的面孔,在《环形废墟》中,永劫回归是层层嵌套的循环梦境,在《小径分岔的花园》中,永劫回归是被无数个平行宇宙遍历的命运,而在《永生》中,永劫回归是从零开始,又归于零的轮回,是追寻真理之路的某种寓言。

  “他声音微弱干渴,用拉丁语问我城墙前面的河叫什么名字。我回说那是雨水汇成的埃及河。他悲哀地说,我寻找的是另一条河,使人们超脱死亡的秘密的河。他胸口淌着暗红的血。他告诉我,他家乡在恒河彼岸的一座山上,山里人说只要往西走到世界尽头,就能找到那条河水能使人永生的河流。”

  主人公对永生的追逐,某种意义上隐喻着人类对终极真理的渴望,千百年来,人类在这条道路上不畏艰辛,不惜生命,前仆后继,却没有人知道自己追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如同主人公并不知道永生意味着什么,而当他经历重重艰难险阻,最终到达永生者之城的中心时,最初的狂喜却迅速被恐惧所取代:

  “我想,这个城市太可怕了,尽管坐落在秘密的沙漠之中,它的存在和保持会污染过去和未来,在某种意义上还会危及别的星球。只要它保存一天,世界上谁都不会勇敢幸福。我不想描述它;一堆杂七杂八的字句,一只老虎或者一头公牛的躯体,牙齿、器官和脑袋可怕地糜集在一起,互相联系又互相排斥,也许是那座城市的相似的形象。 ”

  他触碰到了终极真理,却在真理面前落荒而逃。

  即使睿智如爱因斯坦,也曾自信满满地打赌“上帝不掷骰子”。

  然而,如果这个宇宙真的由混乱和无序充斥,甚至连所谓的“规律”本身都不过只是一种幻觉,宇宙只是一团随机性函数堆砌的量子涨落泡沫,从终极意义上说,没有任何能认识、能把握的、坚实的东西,那我们又该如何面对这个真相呢?

  而永生者们参透了真相,他们意识到一切努力均属徒劳,宇宙会重蹈无数次相同的覆辙,不管是快乐、愤怒、震惊或是悲伤,足够长的时间里,一切得到都会失去,而一切失去都会重现。

  “死亡(或它的隐喻)使人们变得聪明而忧伤。他们为自己朝露般的状况感到震惊;他们的每一举动都可能是最后一次;每一张脸庞都会像梦中所见那样模糊消失。在凡夫俗子中间,一切都有无法挽回、覆水难收的意味。与此相反,在永生者之间,每一个举动(以及每一个思想)都是在遥远的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举动和思想的回声,或者是将在未来屡屡重复的举动和思想的准确的预兆。经过无数面镜子的反照,事物的映像不会消失。任何事情不可能只发生一次,不可能令人惋惜地转瞬即逝。对于永生者来说,没有挽歌式的、庄严隆重的东西。”

  被罗马征服的撒克逊人后裔征服了美洲大陆,金帐汗国下的蕞尔小邦统治了漠北草原,被驱赶的希伯来民族反过来驱赶他们的阿拉伯邻居,东方的古国一次次重复着治乱兴衰的循环,而自以为占有真理的傲慢与自信能代天救世的狂妄,更是在这个世界上一遍又一遍地上演,主角们念着相似的台词,只是换了衣服变了脸。

  于是永生者放弃了一切,将自己化入唯一的永恒里。

  而主人公与他们擦肩而过,继续他追寻的旅程,因为既然宇宙花园的每一条分岔都真实存在,那么如果在某一个地方有一条让人永生的河,在另一个地方一定有一条消除永生的河。

  他动身去寻找那条河,为了回归那个任何事情都只有一次可能性的,令人遗憾却也充满惊喜的,平凡众生的世界。

  “接近尾声时,记忆中的形象已经消失;只剩下了语句。毫不奇怪,漫长的时间混淆了我一度听到的话和象征那个陪伴了我许多世纪的人的命运的话。我曾是荷马;不久之后,我将像尤利西斯一样,谁也不是;不久之后,我将是众生:因为我将死去。”

  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阿莱夫》读后感(六):永恒的阿莱夫

  在聊《阿莱夫》之前,想先谈一谈马黛茶,博尔赫斯小说中最常提到的饮品就是马黛茶,我从第一本一直好奇到现在,才终于忍不住查了查。马黛茶与咖啡、中国茶并称为“世界三大茶”,是阿根廷的“国饮”,当地人传统的喝茶方式不像我们直接用杯子喝,而是在泡有马黛茶的茶壶里插上一根吸管,一家人或一堆朋友围坐在一起轮流吸茶。所以当博尔赫斯小说里的人物喝马黛茶的时候,我脑袋里冒出的不再是把杯子放到嘴边啜饮了,而是略微有些滑稽地嘬吸管里的马黛茶。在博尔赫斯的小说中,它似乎也成了一种文化的符号,犹如《追忆似水年华》里的小玛德莱纳点心、欧洲19世纪的苦艾酒和中国的老干妈。

  Yerba Maté

  读这本《阿莱夫》拖得时间有点长,以至于读完后面已经遗忘了前面的内容,就像我曾经读过几遍《阿莱夫》,但依然忘却《阿莱夫》的情节一样,我只记得它是希伯来文字母中的第一个字母,代表宇宙和无垠。这样又有一点好处,博尔赫斯已经逝去,作品数量虽然有限,但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似乎也代表着无限,正如他在《永生》题记中引用弗朗西斯·培根的那句话所说的那样:“所罗门说:普天之下并无新事。正如柏拉图阐述一切知识均为回忆;所罗门也有一句名言:一切新奇事物只是忘却。”不禁感叹于博尔赫斯文字所创造的永恒性和无限性,我不会在读完某个作家的作品之后遗忘他,因为在有限眼光的我的心里博尔赫斯是难以超越的。

  相比较《恶棍列传》,《阿莱夫》的思想更为成熟,这里面的每一篇不像之前带有探索性质的小说那样,有点模仿痕迹或表达地不够博尔赫斯;从第一篇《永生》中我就看到了一个高峰,不仅以奇谲莫测的语言引导人们探索故事本身,而且让人陷入博尔赫斯思想上的探索或共鸣。博尔赫斯的小说中总是暗含着对于时间和死亡的话题,《永生》也不例外,并且不例外地创建了又一个繁复的迷宫。时间在《永生》中成为了轮回的形态,这也许就是博尔赫斯在小说中不断尝试、斟酌之后的世界观,有点像佛教的观点,善恶有报,因果轮回。他说:“由于过去或未来的善行,所有的人会得到一切应有的善报,由于过去或未来的劣迹,也会得到一切应有的恶报。”让我想起孙思邈《大医精诚》引用老子的一句话——尽管我没找到原出处——“人行阳德,人自报之;人行阴德,鬼神报之。人行阳恶,人自报之;人行阴恶,鬼神害之。”博尔赫斯在小说中传达出的可能并非他本土或者原有的思想,而且也并非是单一的,所以给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之感。这些援引自小说中的话,最终还是回归小说本身的。然而博尔赫斯即便是在小说中传达哲学上的思想,也并不像有些偏于哲学性的作家所写得小说那样,有时候会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他依然在织一个梦,让人进入他镜像的迷宫。

  《阿莱夫》这本集子选的小说中的思想都是比较连贯的,有些大同小异,有些来自他在别的集子中思考后的集合与容纳,搬进某个短篇,也许在读他的诗时又会出现重复的意境。我想说我还没有读懂最后一篇《阿莱夫》,抑或是说我不知道该如何传达我读懂了什么,当看一篇小说时可以复述小说的情节,但是当看博尔赫斯的小说时,往往绞尽脑汁寻求背后之义,这才是能够获得最大快感的过程,一种思维的过程。在读完后,我重看了范晔的《阿莱夫,或不安感的消失》这篇文章,他认为“《阿莱夫》中统摄万有又包含自身的阿莱夫,已成为博氏诗学的纹章:正如堂吉诃德之于塞万提斯。但作为小说家的博尔赫斯几乎不创造人物,纵然算上博闻强记的富内斯,那也不过是人形版的阿莱夫而已。”这篇《阿莱夫》蕴含的魅力或许是“博尔赫斯试图证明文学是世界的一部分,且同时包含世界。”我并没有在此篇找出什么具像化的意图,因此不多做赘述,我想或许多年后的某天,我突然在《阿莱夫》中读出了自己的意味,我会再写一篇文章来记录。

  另外,在读这个集子中《等待》这篇小说的前一天下午,我刚在朋友圈阅读了获2002年银河奖读者提名奖的一篇科幻小说,柳文扬的《一日囚》,这是篇很精彩的科幻文,我觉得与博尔赫斯的《等待》有相似之处,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进行比较。不过博尔赫斯之所以能成为文学大师,从小说之间的比较中也能窥得一二。

  写在博尔赫斯全集第一辑之后

  《阿莱夫》读后感(七):宇宙和时空:嵌套、循环、轮回、因果、空性

  17个短篇,一共只有七万多字。在这么短的篇幅里,博尔赫斯所探讨的,却是宇宙和时空这般宏大的话题。

  对于宇宙或生命的形态,博尔赫斯多次隐喻了“嵌套”的模式。

  在《扎伊尔》里,钱币被形容成“包罗了未来的种种可能性”、“钱是未来的时间”。同时,借神秘哲学家之口,指出“人是微观宇宙,是宇宙的一面象征性的镜子。”之后更进一步,把范围扩展到了一切事物:“不论多么细微,都涉及宇宙的历史及其无穷的因果关系。”

  正像佛经里所说的:“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在《神的文字》里,生命的形态被形容为无穷个梦的嵌套:“你的醒并不是回到不眠状态,而是回到先前一个梦。一梦套一梦,直至无穷,正像是沙粒的数目。你将走的回头路没完没了,等你真正清醒时你已经死了。”

  与《盗梦空间》相比,这个模式无疑更复杂、更彻底,但奇怪的是——感觉似乎更接近真相。

  在《阿莱夫》里,文首引用的《哈姆雷特》的桥段,有着同样的指向:“啊,上帝,即便我困在坚果壳里,我仍以为自己是无限空间的国王。”

  “阿莱夫”是一个只有两三厘米的小点,但宇宙空间都包罗其中。在这一个点上,可以“同时看到几百万愉快的或者骇人的场面,所有场面都在同一个点,没有重叠,也不透明”,而且,这些事都是同时发生的。

  “我看到阿莱夫,从各个角度在阿莱夫之中看到世界,在世界中再一次看到阿莱夫,在阿莱夫中看到世界。”——阿莱夫,就是博尔赫斯所理解的宇宙的形态。

  在博尔赫斯的另一本书《小径分岔的的花园里》,其中的《环形废墟》也写到了类似的概念:在一个宇宙里,魔法师创造了少年,而魔法师自己所处的宇宙,也是被他人所创造的幻象——两端可以无限延伸,所有的宇宙,都只是嵌套链中的幻象宇宙之一。至于哪个是真实存在的宇宙?没有答案。

  这样的宇宙,用博尔赫斯自己的话来说:“我感到无限崇敬、无限悲哀。”

  与嵌套模式形影不离的,是“循环”的状态。

  如《永生》中所引用的所罗门的话:“普天之下并无新事”、“一切新奇事物只是忘却”;柏拉图也说过:“一切知识均为回忆。”循环往复,新和旧、过去和未来的界限,远比世俗所感知的要更为模糊。

  在《神学家》里,博尔赫斯引用(或是创造)“单调”教派的观点,“宣称历史是个圆圈,天下无新事,过去发生的一切将来还会发生。”

  在《阿威罗伊的探索》里,写作的人和书中的角色之间,建立起了互为因果的循环关系:“我觉得我写的东西象征着正在写的人,也就是我自己;为了写故事,我必须成为那个人;为了成为那个人,我又必须写故事,如此循环不已。”

  在《死于自己的迷宫的阿本哈坎-艾尔-波哈里》,引用了尼古拉斯·德·库萨的话:“直线都是一个无限大的圆周的弧。”

  如果说“嵌套”的模式,描述了宇宙在形态上的无限;那么“循环”的模式,则描述了宇宙在时间维度上循环往复、无始无终的状态。

  然而,博尔赫斯宇宙观里的循环,并非单纯的重复。循环的过程本身,会受到“因果”的制约。

  比如《永生》里的永生者,“普遍受到因果报应毫发不爽的世界观的影响”。

  《另一次死亡》里引用了《神学大全》里的观点,“否认上帝能使过去的事没有发生”,并指出真正的原因是由于复杂的因果关系。过去和现在之间的因果关系庞大而隐秘,改变过去必然会触发因果,导致另一种历史的发生。

  这个观点,和阿西莫夫在《永恒的终结》里所描述的时空旅行所基于的逻辑是相似的。

  在《德意志安魂曲》里,博尔赫斯通过因果关系把世界串联在一起。他举的例子是“失败”:“失败使我高兴,因为它同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事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果链的一个具体情境,是“互为因果”,博尔赫斯多次在他的作品里把玩过这一概念。

  同样在《德意志安魂曲》里,举了大卫的例子:“他审理一个隐掉名字的人,判了那人死刑,然后听到揭示:‘你就是那个人。’”

  在《死于自己的迷宫的阿本哈坎-艾尔-波哈里》里,主角“伪装阿本哈坎,杀了阿本哈坎,终于成了阿本哈坎。”

  前文提到的阿莱夫、阿威罗伊,也有着互为因果的表现。

  在博尔赫斯的另一本书《恶棍列传》里,最后一篇是《墨中镜》。其中的苏丹统治者雅库布,宣布处死一个蒙着脸的神秘死囚,当面帕摘下时,他看到了他自己的脸——他死在了自己给自己宣判的死刑之下。

  “互为因果”,是因果的一种直观的表现形式:人们所造的因,都会成为自己将要承受的业果。

  循环和因果一起,所组成的人生的形态,类似于宗教学中的“轮回”。

  《神学家》里,引用奥古斯丁的话:“耶稣是把不敬神的人从环形迷宫里引出来的一条笔直的路。”所谓的“环形迷宫”,隐喻的正是生生世世的循环往复。

  《塔德奥·伊西多罗·克鲁斯小传》里,引用了叶芝的话:“我寻找自己的真实面貌,世界形成之前它已形成。”形成的时间,或许就是轮回的前世之时。

  再到《德意志安魂曲》里,引用了叔本华的话:“一个人从出生的一刻到死为止所能遭遇的一切都是由他本人事前决定的。因此,一切疏忽都经过深思熟虑,一切邂逅都是事先约定,一切屈辱都是惩罚,一切失败都是神秘的胜利,一切死亡都是自尽。”

  叔本华的哲学理念中,有颇多和佛学相通之处。引用的这段话,形象地展示了轮回的图景。

  除了轮回外,博尔赫斯所隐喻的世界的本质,也和佛学所讲的“空性”异曲同工。

  在《另一次死亡》里,借古希腊的话说:“我们都是梦幻的影子。”

  在《扎伊尔》里,“唯心主义者说,浮生如梦”。博尔赫斯把概念往前又推进了一层,他指出,“生”和“梦”严格来说是同一个词。

  以扎伊尔为例,博尔赫斯问道:“当世界上所有的人日日夜夜都在想扎伊尔,那枚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是世界还是扎伊尔?”

  这和庄周梦蝶的哲学命题相同,都说明了人无法确切地区分真实和虚幻。

  真实和虚幻只是相对的概念,同样的,博尔赫斯时常会隐喻一切事物的相对性。

  在《武士和女俘的故事》里,献身保卫拉文纳的野蛮人的形象,和那个选择荒漠、终老他乡的欧洲女人的形象,构成了剧烈的反差,但文末却说:“我讲的两个故事也许只是一个故事。对于上帝来说,这枚钱币的正反面是一模一样的。”

  在《神学家》里,奥雷利亚诺和胡安·德·帕诺尼亚两个对立的形象,在天国的神的面前,构成了同一个人,这代表了“正统和异端,憎恨者和被憎恨者,告发者和受害者”这几组反义词,完成了融合。

  博尔赫斯的世界观里,没有什么是截然对立的。在无限的时空面前,在更高层次的“认知”面前,一切矛盾、对立和冲突都会失去意义。

  以《神的文字》中的这段话作结吧:

  “见过宇宙,见过宇宙鲜明意图的人,不会考虑到一个人和他微不足道的幸福和灾难,尽管那个人就是他自己。那个人曾经是他,但现在无关紧要了。”

  借用博尔赫斯的话来说,对这样的宇宙,我感到无限崇敬、无限悲哀。

  《阿莱夫》读后感(八):《阿莱夫》我寻找这世界的真实面貌

  所罗门说:普天之下并无新事。正如柏拉图阐述一切知识均为回忆;所罗门也有一句名言:一切新奇事物只是忘却。弗朗西斯·培根《随笔》五十八。

  我寻找自己的真实面貌,世界形成之前它已形成。叶芝《扭曲的星》

  那些阿根廷将军阿根廷军人在博尔赫斯的笔下披上了神话传奇的色彩。中国缺少这样一位作家。

  任何命运,不论如何漫长复杂,实际上只反映于一个瞬间:人们大彻大悟自己究竟是谁的瞬间。

  《武士和女俘的故事》两人都为一种隐秘的激情,一种比理智更深沉的激情所驱使,两人都顺从了他们无法解释的那种激情。

  《塔德奥·伊西多罗·克鲁斯小传》他明白命运没有好坏之分,但是人们应该遵照内心的呼唤行事。他明白臂章和制服如今对他已是束缚。他明白自己的本性应是独来独往的狼,而不是合群的狗;他明白对方就是他自己。

  博尔赫斯叙述时语调平平常常,仿佛是一个老图书管理员在跟自己唠嗑,偶尔的这么一次感情流露的排比,让人觉得血都热了。

  《埃玛·宗兹》一桩完美得复仇谋杀。

  《阿斯特里昂的家》一个牛头怪物的视角。

  《另一次死亡》这应该是平行宇宙吧。

  《德意志安魂曲》叔本华说一个人从出生的一刻起到死为止所能遭遇的一切都是他本人事前决定的。因此,一起打疏忽都经过深思熟虑,一切邂逅都是事先约定,一切屈辱都是惩罚,一切失败都是神秘的胜利,一切死亡都是自尽。

  读博尔赫斯、普鲁斯特…绕不过去的都是陀翁。

  一个德国战犯的自我精神安慰。

  《阿威罗伊的探索》亚里士多德把歌颂的作品称为悲剧,把讽刺和谴责的作品称为喜剧。

  我觉得我写的东西象征着正在写的人,也就是我自己;为了写故事,我必须成为那个人;为了成为那个人,我又必须写故事,如此循环不已。一旦我不再信他的时候,“阿威罗伊”也就消失了。

  《扎伊尔》扎伊尔是什么,是执拧的思念。

  《神的文字》见过宇宙、见过宇宙鲜明意图的人,不会考虑一个人和他微不足道的幸福和灾难,尽管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死于自己迷宫的阿本哈坎-艾尔-波哈里》这个双层推理故事很好看。

  《两位国王和两个迷宫》世界上最大的迷宫是沙漠。

  《等待》最后的谋杀是真实还是梦境,真实和梦境的区别又是什么?

  《门槛旁边的人》一次全民审判。

  《阿莱夫》读后感(九):德意志安魂曲述评——论绝对意志的自我实现

  有勇气去维护自己邪恶的理想 这也是一种生命意志和能量 并不以为耻 并从中得到一种快感 一种精神的上升 我并不关心别人的利益我才能活出我自己 如果我事事都考虑别人 真我就不存在 我也不关心后人 我关心的是我这个最当下最真实的存在个体 并且没有人会为我负责任 没有人会我去实现我的价值 所以我这一生只有这一次机会我不能怂 我要把它实现出来。不能苟且偷生。 我要尽最大努力实现自己的本体 不顾一切道德价值和限制以及外在的各种因素的评价和阻拦。 我享受我的作恶 并且不在乎被旁观 不在意我的阴暗心理被发现 即使被发现我仍然要在这种被观察的目光前展露自己 不顾廉耻的实现自己的目的 达到一种征服感 一种暴力 一种强权,一种实现了目的的快感 一种征服了别人 一种把自我意志之实现摆在首位的心理状态 我真正确立了自我评价在我而不在他人 的主体评价定位 即使我被旁观,被所有人抵制、唾弃、鄙视、漠视,我都不引以为耻,都继续享受我大他者的主体地位 我享受我的强权的意志伸展的地方 我享受我的意志之充分实现的精神状态 即使被别人唾弃 也丝毫不介意 仍然要施张自己的意志 即使它是不好的 但是它是我的 我要拼了命去保护它为它奋斗不息 去抛开他人 即使臭名昭著我也不care,至少我揭示了自己,至少我没有浪费上帝给我的证明自己的机会,而不是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接受教条来规定约束自己,我在历史上展露了自己,我发现并确认了自我的可能性和不受外在控制的可能性,我消灭了道德感 所以我的意志达到了一种新的审美境界的高度。 我不要伪装 我宁可让别人知道真我是怎样的 也不屑于浪费宝贵的生命去虚伪。 不在意伦理才能成就自我 忽视群众的评价才能超越庸人的感官性的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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