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精选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7-23 05:56: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精选10篇

  《原谅一生不羁放纵自由》是一本由邹小樱著作,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36.00,页数:280,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一):人人都爱粤语歌

  按多年前王朔“香港是个‘文化沙漠’”的说法,粤语歌也只是沙漠里的沙子商业气十足、人文气略逊,好听曲子十有八九翻自日本,以至于后来人研究香港流行音乐,都是作词人胜于作曲人,一个林夕顶十个制作人。可就是在这样一个色彩斑斓的“沙漠”里,诞生了华语流行名目下不容忽视的粤语流行“Canto-Pop”,诞生了四大天王、十大劲歌金曲、Beyond、张国荣、梅艳芳,让一代70、80后的童年青春期有旗帜鲜明偶像崇拜朗朗上口的聆听回忆

  “有粤语歌就不会有世界末日

  聆听怀旧里的爱与哀愁,原是大大小小音乐网站的小众行为,现在结集成文字面市,依然有一批人追捧。之前《夜话港乐》书中一句“有粤语歌就不会有世界末日”,竟然惊动到了林夕,让他在颁奖礼上叫大家去看看实体唱片销售衰减、音乐行销模式变迁事实,但仍有一批粤语歌的铁杆粉丝也是事实。邹小樱的《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另辟蹊径,以心灵经验打动同好,和《夜话港乐》有异曲同工话题性。

  身兼唱片从业者、乐评人身份的邹小樱,一直以“毒舌”之名写专栏、做专题,经常为音乐在网上和人辩论、吵架甚至翻脸。《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难得的放松,行文刚好契合“港乐”本身温与软的质地。确实,愤怒讥讽、夹枪带棒似乎和港乐关系不大,这和香港人务实享受,活在当下的心态有关,即便像Beyond这样的乐队,都是以励志、向上为主线灰色与激愤部分都为情真意切覆盖

  《夜话港乐》说理论信手拈来,《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走心说爱,作者都是以浸淫在港乐里的青春经验作为积淀进行叙述,满纸谈的是膜拜、怀旧、分析故事,阐释港乐对自己审美认知提升身心成长影响。两个作者同为80后,却有不同背景:《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作者邹小樱生在广东,母语是粤语,且接近香港,对粤语流行歌有天然的亲近;《夜话港乐》作者何言是贵州人,远离沿海商业文明,爱上港乐后自学粤语竟也无师自通,他们不约而同地在知识贫瘠时候受到港乐的熏陶启迪乐此不疲

  在邹小樱看来,粤语流行歌不但承载了童年的美好记忆,一首歌,一个明星,都让他对香港这个花花世界有一种奇异的美好憧憬启蒙了他敏感耳朵善感内心,而且成为他成长为资深乐迷、乐评人的最初奶粉

  不做痴心妄想勤勉打拼安于当下,不追寻宏大叙事,树立遥不可及使命感,似乎是港乐给人的启迪,也是这份平和,使得粤语流行音乐呈现了一种无障碍的、老幼咸宜的“普适状态”。邹小樱把这种感受书写到了私人记忆里,无论是天王巨星潮流偶像,还是彼时内地人暂不可想像的红磡,在他眼里都呈现出一种烟火气息世俗味道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80后”文艺青年赶上了港乐的黄金时代,作为夹在知识分子情结浓重的60、70后乐迷之间的一批人,80后的“迷乐”过程是先港台,再日韩,最后到欧美,先从偶像开始,随着阅历增长才去聆听大师,膜拜经典,不像上一代人,一上来就要去挖欧美摇滚各路大师,在鄙夷的神态下才慢慢触摸华语角落。这种过程邹小樱的文字也有体现,就像他写张学友那一段文字,“他也不用老说自己是如何不完美人生本来就因为不完美而完美”。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一书副标题叫“藏在香港音乐中的三十三段时光”,举凡涉及“时光”之流,好似嘘唏、感叹云云甚重,作者与港乐的时光,轻松伶俐,读来很轻柔,不玩文字游戏,一定程度上摒弃矫情、自恋的文艺腔,以轻缓的情致、柔和字眼去构筑自己心中那一片茂密的港乐森林,有莞尔之处,亦不乏击节和偏爱,这和作者刚刚迈入而立之年、初为人父的心态很吻合。

  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有自己的粤语歌

  1970、1980年代香港经济处于冲向“亚洲四小龙”的上升期,商业文化黄金期如期降临,粤语流行歌和港片一样形成文化大爆炸,成为香港走向世界的文化名片。一直以来港乐既是时尚风向标,也是香港自信、开放的心态象征,所有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都是受益者。不得不承认,人人都无法跨越青春期受到流行文化震荡冲击之后的痴狂亦步亦趋之中成为一辈子的审美起点纯真记忆,随着年纪越大这种回忆就越发能带来温暖慰藉

  港台文化、港台歌曲,内地习惯把两个地方绑在一起说。可是比起文气常在、文脉不息的台湾歌曲骨子里透露出一种有距离感文人气,务实、快捷、精明的港乐则是一个商业文明的存在,他们的终极目的不遗余力地为了好听、好看,抄、学、仿、冒各种能事全部用上,拼命贴近消费者,一切为卖钱服务,偶像们的华裳美服派头十足,各路流行曲熙熙攘攘

  粤语流行歌之所以构成川流不息的径流,其间的市井气息和方言语感是重要表象,通常我们觉得台湾流行歌偏向文艺,有时太端正比较追求国语流行背后的意义,香港则更接近流行本质方言取胜四海传播歌手包装得更像闪亮的明星,两两对照等于是地域文化的对比。在两广以外的人看来,粤语歌好听却不好学、不好唱,普通话发音不准的香港歌手来内地参加选秀节目也不能像台湾制作人、音乐人那样受欢迎。除去国语的共通性,一个原因在于台湾流行音乐分工明细制作群庞大家底硬。

  擅长拿来主义的粤语流行歌曲多快好省,好听即是王道,大明星就是生产力,所以林子祥、谭咏麟、张国荣、四大天王、黄霑、顾嘉辉、林夕、宝丽金出在香港,李泰祥、罗大佑、李宗盛、小虫、齐豫、滚石唱片、飞碟唱片出在台湾。就像小家碧玉和大家闺秀,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拥趸。在民间,香港歌曲、香港巨星似乎比台湾艺人吸引力,而且影、视、歌领域影响力至今仍在,因为他们亲民、亲切,他们身上的自信、乐观勤奋,是以快捷务实为起点的香港文化发挥的“正能量”。

  在香港人自己眼中,粤语流行意味着什么呢?乐评人、粤语流行文化研究者黄志华认为,在华语音乐的范围内,以方言异军突起的台湾有闽南语,香港有粤语,但是粤语因为处于商业文明的最前线,集中了时尚、偶像、传媒综合元素,因而更流行更包容。香港一开始没粤语流行曲的概念,流行市场一度被国语歌压制,到1970年代本土意识渐趋强大,粤语歌才得以“抬头做人”。

  兴衰之事如月圆月缺,自然规律无法阻挡。每个人的青春期都有属于自己的粤语流行曲,多数人对它的不舍与迷恋大概和《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作者邹小樱一样,缘于贫瘠年代恍如天降的鲜亮启蒙,缘于好听朗朗上口,百听不厌,百唱不厌,在人生的各个时期念念不忘回响不断,抽屉里还放着二十年前买下的各种卡带、海报、即时贴,像一张旧船票,不为登船只为缅怀。幸好有粤语歌,幸好有四大天王、B eyond、张国荣、梅艳芳们,让我们的童年、少年时期不那么贫瘠、刻板,对美与爱的渴望化成一个个具体的偶像,一首首具体的歌,一生受用

  For《南方都市报》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二):“我有一个朋友

  “我有一个朋友

  “我有一个朋友,BLABLABLA”,嗯,这是一种拙劣的举例方式,往往这个“朋友”就是指笔者自己,当然在我这里,既是,又不是。那么,我想说:

  我有一个朋友,喜欢在KTV里用四川味的粤语嚎两嗓子《海阔天空》;

  我有一个朋友,尽管从没去过香港,却能随口说出10个以上香港地名

  我有一个朋友,看过周星驰所有的电影,但没听过周星驰真正的声音

  我有一个朋友,能把粤语歌唱的很标准,可听不懂一句白话

  我有一个朋友……

  或许我并没有具体的这样几个朋友,但这样的人,真的就存在我身边。香港,对于我这样一个在内地中小城市长大的人来说,既是遥远的、神秘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也是熟悉的、实在的、烟火缭绕平易近人的。它虽然离我们有上千公里远,但它无处不在地伴随着我们的成长,我们不会唱四川话的山歌却会唱一打粤语歌,我们的小城连肯德基都没有但我们个个却知道7-11、百佳、时代广场,我们的城管会沿街踢摊但我们都听过“你有权保持沉默”,我们抽烟装逼会买万宝路、骆驼,甚至,我们的方言里,会用一个“港”字,来代表牛逼犀利霸气或者无法言说的感觉——比如我在《打群架》里唱的“群架硬是港”。

  可是,那些伴随我们长大的人和歌声,我们真的都听懂了吗?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又究竟代表了什么?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我第一次在盗版磁带里听到Beyond翻唱的《半斤八两》时的茫然,茫然之余发现歌词竟然全是乱码,一度痛骂盗版商良心大大的坏;依然记得第一次来到广东,发现听了十年粤语歌的我竟连公车报站都听不懂;依然记得当我知道电影里的光头麦嘉说的不是山东话而是台山话时的惊愕……嗯,我们都自以为很懂香港,但其实我们一点也不懂。

  说了这么多,终于要说到这本书本身了——本书作者小樱,大概也是和我们成长经历类似,在偏远的小城(县城乡镇?)长大,但与我们不同的是,他是文化人。文化人跟普通人不同的地方在于,普通人听歌,感动、流泪,最多学着唱两句;文化人听歌,得刨根问底,把这歌这曲这人这事挖个底朝天,还连带考虑社会背景天下大势啥的。文化人听歌,好处是听出的味道多,但那个累啊,做考据查资料即使现在有了网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小樱这个文化人很厚道,他不仅在听歌论曲谈词考据上花了很大功夫,把香港音乐按照代表人物进行了细致梳理,用流畅文笔向我们娓娓道来——更重要的是,他完全是站在我们的角度,一边跟我们一起回忆、一起感动,一边向我们讲述感动背后的故事,这是尤其难能可贵的。正如他知道我们现在已经远离了那些曾经一起租《古惑仔》碟片、唱《友情岁月》的兄弟,他也会告诉我们,郑伊健真的是一个对朋友有情有义的好兄弟;他知道我们中学校园上台里弹唱一曲《真的爱你》的风光无限,他也会告诉我们,Beyond是如何在摇滚和商业的夹缝中寻找到平衡获得成功,而这,也许是在年少时听Beyond感受到热血励志之后,Beyond带给长大后的我们的更重要的信息

  在本书写作过程中,小樱不断把半成品稿子给我看,让我给出意见。以我对香港音乐的一知半解,也给不出什么专业的意见,于是我的意见总结起来就是一个——“我有一个朋友,BLABLABLA,我想他会喜欢你说BLABLABLA”。很荣幸,这些意见很多都被小樱采纳了,而且,我也堂而皇之地被列入了鸣谢目录。我想,既然我已经站在这么多朋友的角度为这本书做了一点点贡献,那么希望我的朋友们,也能为这本书的销量做一些贡献吧。“我有一个朋友,他/她听着香港音乐长大,买了这本《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他/她觉得非常好。”我以后一定逢人都会这样说。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三):我所爱的香港

  香港在我心中是一个特殊的城市,香港的美与香港的坚强,同样为我所钟爱,香港人团结奋进精神从来不是高屋建瓴,而是非常接地气的,每一场慈善演出,每一次的和衷共济,都让我深深感动。或许可以说金庸的武侠精神、倪匡的探险精神、亦舒的坚强独立、黄霑的侠之大者糅合在一起,才可以描述香港人的精神吧。很久没有看关于香港的东西,也很久没有专门去听香港的流行音乐了。但是它们就像那余音绕梁的音,围绕着我全部的青春记忆,从未走远。

  小的时候,家乡电视台,总是在不断循环放映各种流行歌曲和MV,边跟着哼唱的过程,边学会了很多歌曲,也开始喜欢上听歌,初中时候缠着爸妈给我买了第一盘磁带,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的买了二、三百本磁带,那些磁带甚至经历了几次大规模的搬家,我依然珍藏着,甚至从故乡搬运到现在的家里,装了满满一抽屉,虽然现在很少去听,但是有时候还是会翻出来,擦擦灰,回忆在音像店、旧书摊如何一盘一盘的像搜寻沧海遗珠一样的藏到家里来的。

  而那些如数家珍名字,罗文、陈百强、张国荣、梅艳芳....每一个都星光璀璨,说不尽他们一生的传奇小时候看《刺马》的剧情已经模糊,但是罗文演唱的片头曲《戏说人生》片尾《黄昏》却都难忘,《戏说人生》是我的保留曲目,同班同学点唱我就会唱一遍的歌曲,所以直到现在,这首歌的歌词我还是滚瓜烂熟的。而当那句“如果我能为你求得一点青春,我会留在心中保存”一响起,心中总会感慨万千,这首《黄昏》是顾嘉辉与邓伟雄这对金牌拍档合作完成的,词曲俱美!他们一起合作的另一首歌曲《铁血丹心》或者更有名气一点,但是一个悠远绵长,一个英雄豪迈,一样都是侠骨风范!

  陈百强和张国荣是可以放在一起来说的,其实两人内里是一样的敏感少年,只是陈百强表里如一,如紫色一般典雅高贵,而张国荣则外表坚强,嬉笑自如,两个人是好兄弟,好朋友,陈百强先红,而张国荣走的更加艰难一些,但是两个人都算得上是天纵奇才!或许曾经两人之间还因为歌曲发生小小的龃龉,但是却无法不让人喜欢他们,看张国荣告别演唱会唱到泪流,那是一种真正对于舞台的不舍,和对于美好歌声的感应吧。

  而对于梅艳芳,心中则是有一分偏爱,不仅因为她的歌声,还有她那坚毅的外表下柔软的内心,她内心对于得与失也许很在意,但是外表却总是那么坚强,包括最后一场演唱会上,她身着婚纱那一刻,太过于凄凉了,但是她还是习惯性的坚强,完美的唱完了《夕阳之歌》,给大家留下了一个完美的背影,所有的痛苦却都留在了自己的心中。

  而所有的这些歌星,就如天空中的繁星一样,组成了香港流行音乐的天空,虽然一时回忆,却说也说不完,但是每次抬头,他们都在。

  我想对于很多人来说,细数港乐都可以写出一本属于自己的书,书写出属于自己独特的感动,因为对于我们来说,香港音乐的发展历史也代表了我们一代代人的成长史,我们和朋友一起在家对着电视、拿着麦克风嘶吼的历史,一起细细品味一首歌的历史,一起幼稚的制作一盘属于自己磁带的历史,唯独不同的是音乐缠绕的历史更加美丽、妖艳、活色生香。让我们每次细细回味起来的时候,都仿佛风中有一丝乐声飘过。

  最好还想说的就是感谢,感谢所有带给我美好的艺人和创作人,有你们作陪就是这辈子,最好的事。就像林忆莲《最好的事》唱的一样:爱着你们是最好的事。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四):你的声音,不会沉默

  大概是2012年的最后几天,我给自己放了个假,背着包去了外地。在闲逛时,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想找个作者出一本有关港乐的书。几乎是第一时间,“邹小樱”(邹雄飞)三个字从我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很快的,这件事就随着跨年的钟声以及异城的欢呼被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11月左右,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我们所看到的这本《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要问世了。究竟是我的“低调”还是小樱的沉默,我们全然不知彼此的付出。直到最后,他才在微博里用“皮条客”作为迟来的感谢。当然,这是另话。

  这算不上我第一次见证小樱的作品。回想起2008年,我刚听闻小樱要发首张EP时,还暗暗惊讶了一番。那时的他,就常常以民谣叮叮手自居,后来干脆操起吉他,开始自抒己见了。尽管EP只有两首歌,但如今来看,有些歌词还能拿来作为他的写照——“从此以后再没买唱片/看演出还常常不掏钱”、“他们都管我叫樱总或邹哥/糖衣炮弹让我没辙”。

  于是乎,5年后再见“樱总”的作品,我自认为有些见怪不怪。但真拿到了《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按照我此前的预想和市面问世的类似书籍,这差不多就是梳理港乐历史的枯燥再现,要么穿插着QQ空间般的“你不得不听的50张香港专辑”标语,要么都是重要人物的脸谱式再现。其效果,大概会无聊透了。

  很庆幸的是,我自以为是的预测错了,而且错的一塌糊涂。打翻开书的那一刹那起,我首先进入的倒不是近在咫尺却并不熟知的港乐世界,而是打开了认识小樱的一扇窗。2008年时,我在听罢小樱的EP《坏了》时,曾写道好些片段化的词语,用它们来堆成不完整的小樱——愤怒、固执、倔强。好些时候,无论是MSN上的调侃,还是私底下用于自述,他都拿起“流氓”、“淫媒”、“坏人”、“肮脏”等词语自比。但这一次,他翻过了陈旧的一页,倒是安静地坐了下来,沏了一壶茶,慢慢地说某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从序言开始,小樱就打定了全书的基础。第一句“在我出生的粤北小镇里,有一条缓缓而过的小河,把农地和居民区一分为二”,就引出了他的童年,或许也会唤醒读到此句的其他人。类似的情况,在此后更是数不胜数:他在谈达明一派时插入幼时所读的《水浒传》,写郑伊健说起青春期的长发,聊Beyond之前还绕了一大圈回到1999年那个他的暑假……在构成全书的不少篇章里,小樱玩了一个相当讨巧的做法——先不告诉读者所要讲述的对象,而是绕道到他的过往经历,随后才将乐人、乐事的相同之处打通,进而娓娓叙述一番。

  简而言之,用全书第一章节的标题来说,身为“80后”的小樱在《唱出愉快少年事》之时,写出了一代人的集体回忆。这还不算完,他更是远远地望着回忆,对比今昔,不让往事只有回不去的酸楚,而是有了成长的意味。正如《理想从未离开》一文的开头,小樱写“18岁的时候,我觉得这首歌一点都不摇滚,一点都不酷。可当我年岁渐长,步入社会,遇到了许多挫折,年少时的理想也被一点一点侵蚀掉的时候,我才慢慢明白《海阔天空》到底唱的是什么”。

  除了贩卖回忆,《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并非是本简单的“乐评书”。在讲述一位音乐人之际,小樱总能旁敲侧击出很多之外的故事,他说出了喜欢的香港的模样,把各类名著极为自然地灌入,音乐能与体育相通。加上小樱多年在音乐界的摸爬滚打,他还是一个纯粹的亲历者。像《替我去旅行》一文,就得益于他与林一峰近距离的接触。

  最最重要的,就是小樱始终拥有对音乐的情怀。这点,在《普通乐迷的来信》得到了极致的体现,他不再重复个人体验,而是以一个乐迷自居,写了一封信给远在天堂的“哥哥”张国荣。到了《香港漫游之“平民天后”特别版》中,他又饶有兴趣的用谢安琪的第一人称,把自己对音乐的个人解读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小樱赠与的书中,他写道:“你的声音,不会沉默,致我们的梦想。”联想起他多年前曾有过的自问自答“你喜欢音乐吗?我真的很喜欢音乐”,再看看手边的这本《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我总算是理解了他的梦想与爱所在。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五):粤语歌种下情

  这本书让你想起你心中还有团火,在静静地躲在角落,上面覆盖着灰烬,你以为那团火已经熄灭了。

  然后你翻开了这本书,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很爱唱歌,准确地说你很爱唱和很爱歌。你曾经很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踏上三面台,踏上四面台,踏上会从舞台底将你送上舞台顶的升降台和一切标志着你很会唱歌的颁奖台。你还会不停地为了未来领奖的那一刻拟订各种各样或抒情或简约或激昂或知性的领奖词,感谢名单还会随年月长而多填上某几个人名,或删掉某些个人名,父母必定会放在名单的首位,而跟在"last but not least"后面的必定是对你忠心耿耿的粉丝。

  你继续看这本书。

  你会想象自己在书中所提到的人的生命里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扮演和他们互相称兄道弟、相互结为深闺,或成为他们此生最大的对手和他们心中的一道痕。你发现,你爱世人但你更爱他们。

  可惜,很多的“他们”已乘风归去,或活在你心里或活在唱碟里。“他们”的魂都散落在你可能触到的生活的每时每刻,和每一个可见或不可见的角落里。活着的那些则埋伏在你身体里,某天某刻你的某个动作、某句话语、某次目光落在图书画册上印着的某个警世金句,埋伏的“他们”就会悄悄附上你身让你哼出半句旋律。

  你渐渐想到了那团火。

  粤语歌的影响对于你们我们和其他俗世庸人们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随时有可能某一句会突然冒出,变成你生活中任何一刻的背景音乐。而歌者词家和一切音乐工作者的形象,也因日渐强大的媒体传播而变得无比鲜明。你渐渐的了解那些歌背后所隐含的蕴意,那些以前未曾看懂的诗一般歌曲的诗意也被你参透,你变得更爱”粤语歌”这三个字,但这爱火却敌不过时光变迁,被渐渐掩埋。

  “粤语歌”就是那团火。

  看着这本书,某一刻我竟想到了当年看叱咤颁奖礼的那个我,那种手掌死按在沙发上嘴巴急速默念人名的神情,看书的时候竟慢慢地重现——万分期待一章阅毕下一章会写到谁,一但自己的心头好隆重登场,便高兴万分心头哼着心目中的那个人的主题曲继续读下去;不是心头好,也能心欢愉悦地读一下你不曾有过的别人的共鸣。不过其实,里面根本不会写到你的心头恨的,因为从买了这本书的这一分钟开始算起,你的那团火已经快要拨开灰烬重新燃起了。

  那谁,或许不如试一下,让这本书,把春风向微微火星扇去,重新燃起那把火。毕竟是情,煽一煽总能重燃的。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六):但是经历过,最温柔共震

  这是一个小镇青年看小镇青年写小镇青年的事。

  看着这一篇篇的港乐评论,如同看着一集集的《舌尖上的中国》,在重温那些歌曲和明显时,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写的是一篇篇的港乐与港星的事,却更是我们年青时懵懂追星的年华。如封底林一峰所言:作者小樱有媒体人的洞察力,也有乐迷的热忱,适度地把香港流行乐坛巨星了一次侧面探究。音乐人看到了专业,小镇青年看到了自己。

  序言的第一句:在我出生的粤北小镇里,有一条缓缓经过的河,把农场和居民区一分为二。飞跃两岸的还有一道铺有铁轨的侨,桥上不时有绿皮火车呼啸而过。

  这段话起,让我顺着与作者小樱一样回忆情愫,从家里的那通向远方的轨道说起。一直以来对“京广线”上川流不息的火车有种特殊的情感。这条铁路,一边是到通向陌生而寒冷的北方,另外一边是到我电视里熟悉的香港。由于从小是接受着三色台的耳濡目染。在没有互联网的年代,我们对日本动漫的接触主要途径就是电视。某一程度上说,当前三色台最火的那套动画片开播的时候,街上玩具店最显眼的地方必须是那套动画里面的模型或玩具,以及我们口中传唱度最高的那首动画片主题曲。

  在小樱写郑伊健的那一章节中,对于郑伊健,我辈对他的印象除了对那些年街知巷闻的《古惑仔》以外,还有那首他唱的粤语版《数码暴龙》的主题曲。每天下午5:10分开播的《数码暴龙》,刚一放学,立马飞奔到单位小院里的小伙伴都挤在一个人家中,坐等动画片开播,并随着动画片头主题曲一起在电视前愉悦亢奋地合唱。那是一种孩子特有的热情,也是港乐对我们最初的热忱的表现方式之一。

  在千禧年前后,电视上曾出现过风靡一时的点播台。需用固话拨打点播台热线,才可享受几分钟电视台为你独立播放时光。但据闻那收费高的让人咋舌,小弟家父母曾多拿隔壁家小王家阿姨的表哥的姑姑的外孙女的堂哥做例子,告诫此般行为消费甚高,以至于一个月打这点播台的话费可达数百元。当时点播台最流行的,都是都是谢霆锋和beyond的歌,尤其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无声仿有声》《活着VIVA》《海阔天空》《冷雨夜》等传唱度极高的,在很多没有动画片的时间里,我们这些放暑假的,周末在家的小孩子,就在那一遍一遍的重播着谢霆锋和beyond的歌,在那无忧而懵懂的岁月里,接触着我们所理解的摇滚。

  点播台中的流行乐,随着点播台的消费人群从在家无所事事不断点播着流行乐的小孩子转变到不断在电视屏幕上放映着一张张秀色可餐的日本女优写真照片撸管的大叔中渐渐没落。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机会看的电视时间越来越少,从小屏幕上认识新的香港流行音乐作品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口袋里的CDplayer和MP3中以周杰伦为代表的台湾流行音乐。

  在高晓松主持的节目《晓说》当中,有一期,专门讲到牛逼闪闪的80年代流行乐发展,这一期,我足足看了3遍。从如平地惊雷一般的邓丽君讲起,又由大陆的崔健与台湾的罗大佑,拉起了80年代华语流行乐坛的序幕,从唐朝,超载,魔岩三杰讲到台湾滚石唱片耀亚洲,却少了香港音乐的一份。

  小樱在书里,帮我们重温了一遍这些场景在八九十年代卡拉ok里面款款深情的粤语情歌,许冠杰,梅艳芳,张国荣,林忆莲,达明一派等等,这些大了我们整整一代的音乐人,星光熠熠,在过去二十,三十年后的今天,那些曾经响遍街头巷尾的音乐再次奏起的时候,不禁跟随节奏低声哼唱。曾经恨不能早生10年,一睹辉煌的80年代文化盛景而深表遗憾。感谢今日重温此书时,一面回放夕日老歌,一面翻读背后的故事与港式文化,不亦说乎!

  高中毕业以后,港乐也走向没落。在剩者为王的香港乐坛,靠着国粤通杀的陈医生和平民天后谢妈妈,坚守着其华语乐坛的所剩无几的地位。大街小巷,除了《富士山下》与《喜帖街》,耳熟能详的粤语流行新歌越渐减少,甚至于我们到KTV时,仍只唱会那10年前的那款。虽如此,这也不妨我豆瓣电台中加红心出现的粤语歌,却是MLA,林一峰,王菀之的为主,毕竟我认为听和唱,是两种情感截然不同的动作,而我现今作为陈绮贞的铁杆粉时,对同类型的粤语歌曲厚爱有加。

  港乐对于很多人来所,都有自己的感情,首首金曲记载着自己的成长。当看到小樱的《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时,每个人都可以讲出自己和港乐成长的故事。如果说,港乐是你的回忆,这本书就是牵引出你回忆的条条线索;如果说港乐是文化,这本书就是帮认识港乐文化寻根问底的故事线;如果说港乐是中西相融的精神,那这本书就是绘出这个精神骨骼的一支笔。

  很开心与你经历过,这故事里最温柔共震。

  写在书评外的事

  尤记高三5月的某个晚自习的夜晚,同学买了2008年5月24日那期《信息时报》,借来后,就在晚自习上看起来了,刚好那天晚上就是人称“老余头”的语文老师值班。鉴于晚自习时间看课外书或报刊这事会引起值班老师注意这点,他把那报纸没收了。随后,他看完那报纸,然后把其第A26版撕下没收了,而那版,刊登的就是刚初出茅庐的邹小樱,暂时不好说是“老余头”他老人家有极可能拿回去装裱收藏了,想必他对邹小樱这学生是为之自豪的。在大多人眼中,邹小樱是毒舌乐评人,媒体人,唱片公司企划。有幸的,我也曾做过他实习期间的学生,作为一个实习老师,小樱这人在那校风淳朴的学校里,算是个异类,曾被同学们称作“小白猪”“禽兽老师”“小余头”“老淫虫”等不太好的昵称。这很大程度上,源于他教学方式的另类,已经在学校中玩世不恭的形象。

  如他在《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中的最后一篇《灰·黑·白》中在毕业典礼中,肩抗吉他音频线,手持电工老虎钳的形象,在他担任实习老师期间,不少学生对他的形象概述:(此处省略贬义词数十个),对母校的Loli们保持着极强的狩猎心理。如其博客原文所言:“发现了一个长相和袁妹妹有几分相似的Loli完成时,而昨天那个长得不错的女孩今天换上了纯朴的衣服,又是另一种风情,很有潜力。嗯。”这也难免出现如这书第201页,从容祖儿说道自己实习期结束后,赠与他的纪念册上,写满了对他的恶评劣语(其实小樱是2005年在我校实习,非书上所注的2006年)。

  记得他实习结束后,曾书写过一封告高一(5)班同学的信。其以学长兼先行者之姿态,站着道德制高点,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千字告诫说教吾辈学弟学妹们。先有你们高中生的恋爱都是过家家,大学同志向者才是真爱,后有他本人每年在各大媒体发布十多万字稿件作品(必须承认他现在已超额完成)。该信件一度粘贴至课室背后宣传栏处,直至次日有好事者,阅后撕之,并顺口吐出俩字:“傻逼!”这位好事者的行为,或多或少代表这当时众多同学对小樱的不理解。或者,不跳出应试教育的圈子,是难以判断他教学方式的对错的。

  我与小樱,自幼儿园起,直到高中毕业,有幸同在一学校,直至大学误入歧途,进入通讯行业的无尽深渊,跌入后至今仍未跳出。然有幸曾拜读于小樱门下数周,至今保持着伪文艺青年阅读习惯以及步小樱后尘的阅读方向。其实,有的时候,觉得他是我在现阶段的迷雾般大海的的生活中的标杆,或者说的一个灯塔,在我还可能还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时,保持着一个自认为不会错的大方向。有一个教育观上的看法,我是认可小樱的,所谓素质教育,非多才多艺多面手的琴棋书画,而是人文教育。而我,在离开学校以后,走上自我学习的人文教育道路。其实,他当年在教育界撒下其观点的种子,或许在部分人身上发芽的。

  今天,他走到了与教育界截然不同的另外一条道路,想必这条路上,他遇到更多的同行者。希望他对乐坛说教式的评点,能给我们的华语乐坛带来更多的贡献。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七):你播下的种子,我庆幸犁过一次地

  第一次知道邹小樱要写一本关于港乐的书,是今年二月我去广州参加第13届华语传媒大奖复审工作的时候。

  (起)

  那次是我第一次在线下遇见“活的”邹小樱。此前的邹小樱,于我是网上和电话里的“数字化存在”,虽然我知道他是南蛮粤人,但却觉得和“港卦”沾不上边,因为他知名的五月天残粉身份和卢广仲残黑身份,他被我自动归入“台卦”系乐评人。

  说起来,当时的乐评江湖正处在微妙的不太平时期。公元1874老师写了一本《夜话港乐》,未出先热——出了更热:邹小樱以一篇措辞极其直白,直白到hardcore(都露第三点了还不hardcore)的檄文声讨公元老师。这一篇檄文迅速捧红了论战双方的两位老师,同时意外地让“乐评人”这个子虚乌有的“职业”第一次在神州大地上引起超过两千六百万流明的关注度。

  所以,综合以上两点,大家应该能体会到,当邹小樱告诉我他2013年要出一本关于港乐的书的时候,我是有多惊讶,惊讶到我至今清清楚楚记得当时情形——那一个周六之夜,评委们的工作晚餐结束,酒足饭饱(邹小樱应该没饱,他当日加班到很晚才到饭店,美酒佳肴已经基本底朝天。天知道唱片业如此不景的年代,星外星何以星期六还要OT),在饭店的楼梯上邹小樱低声向我公布了这件事。我惊得差点咳出一只大明虾:“亲,不要开玩笑!你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帮你分担,你又何苦逼自己到这步田地!”

  然而邹小樱似乎不是被逼的,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并且已经做好了某些准备——他送给公元老师的书评是“一根鸡巴”,而他并不介意被回赠一根或者一根以上,甚至如果不是男性的器官,亦没问题。

  回到上海后,关于邹小樱要写一本港乐书的事,我仍然觉得可以采取听过算过的态度,直到半年后邹小樱打我电话:“那本港乐的书我写完了,你帮我做校对吧!” 当我的邮箱“哐当”一声接到一个200多K的打包文件时,我的世界观里被label为“邹小樱”的那一部分正式改写,同时我知道自己手里有了一份将来某日可能会引起喧哗的书稿,至于那会是谩骂还是认同,我不敢知道。

  (承)

  出一本书,校对自然是出版社和编辑的事,而邹小樱交给我的所谓“校对”工作,其实是让我核查他书稿里一些“硬知识”方面的错误,比如林大奶的《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出在《梦了,疯了,倦了》之前还是之后,或者某歌手出生长大在香港不能算ABC之类的犄角旮旯。

  当时,我正因为自己的一些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是在半夜一两点完成手边的事情后才能打开这份书稿做校对。然而,每当此时,我便精神亢奋——捉错是我身为一个杂志编辑的职业惯性,而我更清楚的是,作为一个生活在上海,有一半广东血统的70后,我需要一个生活在广州的80后朋友来为我描摹他的“港乐”世界,他的世界和我的那个有什么共鸣,又有什么冲突和不同,这是这份书稿对我最具刺激的地方。

  如上所述,虽然邹小樱没有要求,但一开始出于杂志编辑的职业惯性,我基本还是在充当这份书稿的“一校”:错别字、逻辑问题、人称和指代混乱、前后句主语不一致等等技术性挑错,甚至是一些非常“厌尖”、在旁人看来不可理喻的细节。比如写Beyond的那篇《理想从未离开》,原来开篇里有这么一句:“奶奶提议说,要不回一趟粤东老家看看?走, 去看看你爷爷出生的房子”,我觉得在“间接引语”里出现“走”这样“现场感”很强的字眼不合适,建议删掉这个字,而邹小樱的最终定稿是改用了“直接引语”:“奶奶提议,‘要不回一趟粤东老家看看?走,去看看你爷爷出生的房子’”。再比如,写张敬轩的《省港奇兵之再战征途》一文,其中有一句“轩仔初初抵港时,住在红磡体育馆对面的酒店里,每天乘着保姆车经过尖东海岸,除了感慨维多利亚港的美丽夜景,当然也不会对红馆视而不见”,我当时就指出“唔通轩仔日日返夜班?”,但邹小樱最后没采纳这个修订,估计他描绘的是张敬轩每天下班时的情形,这样说起来都可以证明轩仔初到香港打拼时的不易。诸如此类,如果有人能看到我们之间的校对稿,其中很多的批注大约会让他哑然失笑的。

  然而慢慢地,这些纯技术性的校对和字句探讨在我的深夜工作中淡出了——对这份书稿接触越深,我越觉得有一些东西在从里面渐渐渗出来,富集起来,然后漫起来,让我整个浸进去、沉进去,无法自拔。我知道我触碰到了这本书里我一直在找的那部分东西。

  在写陈晓东的《最后我们都长大了》里,有一个在青春期遭到挫败的邹小樱;在《理想从未离开》里,有一个对组乐队的band友唯一要求是不能喜欢Beyond而最后自己却被Beyond改变的邹小樱;在写陈奕迅的《黑•白•灰》里,有一个存心穿成邋遢的电工模样去拍毕业照的邹小樱;在写彭羚的《因为你的爱,人生已没有什么不可》里,有一个为樱嫂的无名指环上小玩意的邹小樱…… 一篇又一篇写港星港乐的文字,里面却有一个又一个的邹小樱,骨叠上去,血叠上去,肉叠上去,慢慢丰满,渐渐立体,连爱和恨都赤裸裸刻画出来。那些熟悉的广东歌,那些倒背如流的歌词,站了起来,活了出来,在上海的黑夜里,为我3D打印出一个我以前几乎不认识的邹小樱——我的那个在网上和电话里的“数字化存在”,虽然是南蛮粤人,却被我自动归入“台卦”的朋友。

  (转)

  终于的终于,这份书稿让我在某天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掉下了眼泪。在《声音里的年轮》里,徐小凤的《风的季节》成为邹小樱下岗的母亲在厨房辛苦劳作时的伴奏,“吹呀吹,让这风吹,抹干眼眸里亮晶的眼泪。吹呀吹,让这风吹,哀伤通通带走,管风里是谁”这一阕唱完,简单而美味的饭菜一一呈现在全家人面前,一条鱼做出三四道菜,边角料料理出的浓郁的汤…… 而这时,人生的不顺和生活的压力似乎也被暂时纾解。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哭——我那已经去世、同样能用一条鱼做出三四道菜的外婆,和大夜班连小夜班倒还要带我四处看病的妈妈,她们那一口硬邦邦的中山话,我那三十多年的肉身和回忆,这样子被另一个人用文字活生生地钩起来,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哭。

  当我最终将所有稿子校对完成交给邹小樱时,其实是有点心虚脸红的。我想邹小樱一定会发现,我第一篇校对的林忆莲的《夜色无边,回忆莲莲》,批注的文字密密麻麻,而最后一篇陈奕迅的《黑•白•灰》,几乎已经没有改动的地方。我觉得邹小樱会觉得我是在越来越偷懒,越来越敷衍,但我很想告诉他,其实是因为,我越来越沉溺在这份书稿的文字,已经没有办法再对它挑剔什么,再挑的话,是有一种剜肉的痛。

  (合)

  我校对的这份书稿,最后定名为《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当我断断续续地写,终于完成这篇所谓“校对手记”的时候,预售这本书的电商渐次开始首批发货,对于邹小樱来说,这无异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真是天都不能算到的巧,就在同一天,樱嫂在广州诞下一名女婴。荣升“老豆”的邹小樱左手新书,右手新生儿,这份双重的喜悦和感慨,应该足够他写《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2》了。

  而我有心掐指一算,今年二月我去广州参加第13届华语传媒大奖复审工作第一次在线下遇见“活的”邹小樱的时候,也正应该是他播下种子的那一刻——但愿你们没有想歪,我说的还是《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这本书——邹小樱播下了一颗有关港乐的种子,而我有幸为它犁过一次地。

  至于隔壁地里那株已经开得艳丽到让人有点晕眩的野花…… (全文完)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八):贱人就该这么矫情(尼玛这是我第一次发评论)

  那一天应该是公元1874饭屎们普大喜奔的日子,因为他们偶像的本尊终于出版自己第一部个人集。作为对分身的尊重,邹小樱故意把专辑,不,书名写错,给分身留足面子。以后自黑的时候有理由了:你丫一个专业毒舌乐评人,居然连我大Beyond的歌词也打错?

  如同分身公元1874擅长在已经直白得连小学生都看得懂的歌词中进行段落大意概括和中学语文鲁迅式分析一般,本尊邹小樱则喜欢在音乐和行业的角度看待他所听到的歌曲。作为一个五月天脑残粉,披头士爱好装逼犯和客家语歌曲力挺者,他的音乐品味非常独特。在我为南都开始写稿时,他是日系和法国音乐的专栏作者。对我不了解的音乐品种来说,我对他非常佩服。而故意用女性名字作为笔名一定还引起部分读者的意淫——文青总会在同好里发展自己的对象。可等我毕业后给网络媒体撰稿之际,这个姿色份子就开始装腔作势地进入流行音乐和我抢饭碗。最后到乐评阵地已经被电影杀得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时,他成功霸占邱大立等一些老前辈赖以生存的版面,成为中国有数的几位毒舌评论人。

  尽管他用近十年时间用责骂开辟自己道路,但在我认识他来好像他并非对粤语流行歌曲有着深刻深入了解。尽管他在广州操着粤语聊天,可在林生祥他们出碟时又自豪说自己是客家人,听到台湾音乐又表现出对马芳叶云平等老师的崇拜,你完全会迷失在他的取向里。恐怕只有1874才能猜透本尊到底需要什么。就让我们去给他过度解读吧,反正直白的东西你反而不会那么容易相信。

  但这本乐评集终究还是出版了,不管我在后面如何对他竖起中指。这个长毛怪真的用他无耻的坚韧把书弄出来。我相信他不会比我有资格谈香港音乐,更不可能比邮差和慕容小虫他们更懂香港音乐,但是珠三角长大的每一个人都无法回避港乐在成长过程中重要作用。特别对于一个以五月天为终身偶像的人,旋律应该是至关重要的。这点在港乐里几乎从未缺失。这本书更多会是他说的那样,是对自己老婆的一次恋爱总结和童年回顾。此人怕老婆程度一般人难以想象,所以每一件他所做的事必须安上“致老婆”来显得恩爱无比,也显得特高尚。不过我奇怪的是他要看书听歌陪老婆,怎么还有空写书?怎么还有时间让老婆怀上孩子,以致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彻底把当年说的“我要丁克”抛到脑后?难道他真如传说中那么勤奋,把我们晚上聊天散步看毛片泡妞的时间偷偷拿来写书了?

  噢,不,我不会相信这么幼稚的理由。我更愿意承认,分身帮他完成这一切,让他在自黑的路上越走越远。总有一天,他的左右手互博会炉火纯青,这边用傻逼一样的语言进行无聊的课文分析,那边就有高级组合拳用乐理用编曲技巧用音乐历史用行业规则和媒体观察人等高端角度强势出击,打得分身满地找牙。而这一切,不过是港乐在他成长中的情怀在作祟,是它支撑一个不那么爱港乐的人用对妻子和孩子的爱写下了对港乐充满爱的书。

  所以,就别他妈扯蛋装逼用一生不羁来放纵你的爱和自由,其实小樱同学始终是一个敢于把自己和爱恨交出来的贱人,而且一直都那么矫情。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九):那些影像里的故事

  邹小樱在书里写,她出生在粤北小镇里,“京广线”呼啸而过。我出生在北京的小镇里,“京广线”也呼啸而过。不过我的家乡收不到香港TVB和ATV,我美丽的家乡在很多年里都承担着首都菜篮子的重任,夏天一眼望不到头儿蔬菜水果,冬天一眼望不到头儿的温室大棚。

  我好像跟同龄人不太一样,我对娱乐和音乐都不太感兴趣,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阅读,对娱乐和音乐的了解,来源于高中时代的卡带和CD机,作为一个过度年代的孩子,我很早就有电脑,但是我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拿它干过什么。在学校打开它是为了听课,在家打开它是为了完成作业。就像邹小樱写的“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你生命中擦肩的过客。”我们成长的岁月里,注定有错失,注定会有遗憾。

  看着书里一段段的故事,很多都是陌生的,不过作为第一次听到很多人,很多故事,慢慢的再去搜索他们的歌,才理解书里讲的那些故事,说的那些歌背后的故事。

  我很少离开家乡,不能理解邹小樱说的“生活永远都要在别处,否则故乡这个词就丧失了它应有的意义。”不过我最长一次离开北京却是去香港,在sasa,卓越买东西的时候,听那些店员哼Beyond,听香港人谈梅艳芳,在庙街路过时看店里放的古惑仔,看他们一辈子只买汇丰的股票。或许香港人自己对自己的电视台,自己的银行,自己的古惑仔,有着自己的感情就像我们对家乡的感谢。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读后感(十):我們的碎片

  小櫻一直有斷斷續續講起他寫的書。因為這個題材和內容真讓人躊躇,大家都知道為什麼。只不過一本書到了某一個地步,它也要生出來。這樣的生產只有作者才可以了解,倒不是說如何難,天下的書大概都如此。在路快被人走絕的時候,我們會為很多事情擔心。

  小櫻很謙卑,大概是因為聊廣東歌。他對待很多主題可是恣意得多,在廣東歌這個範疇內,他從不端著架子。這本書從頭到尾,沒有教化,沒有呵斥,也沒什麼批判。他只是很單純地分享了廣東流行音樂在我們身邊的一些片段。他的學究之心固然在別處,這一本分享之書,應該是期望在我們熟悉,或者我們懷念的場景裡,找出一些廣東歌的蛛絲馬跡,然後用輕鬆地語氣講給人聽。

  是啊,廣東歌這樣的一個題目,如此寬泛,可以用愛承載的常識太多了,無法還原的畫面也太多了。什麼叫廣東歌,廣東歌如何如何。這本書裡沒有寫出答案。它不是一本是非判斷,也不是一本標準答案。因為這麼一件事物,是需要更多人欣賞的。無論它在過去多麼叱吒風雲,在如今多麼各自為營。

  作者在寫這種文化現象裡的個人小漩渦,因此就都變了真。廣東歌這幾年不少磨難,除了市場縮水嚴重之外,在香港時而會有文化界人士批評創作人,說寫詞的是文盲,時而有前輩批評目前活躍的歌手做的音樂不夠好。其實不止香港的流行音樂,包括商業電影,也一直有不少的論戰。沒有陣營其實是最好的立場,多少反而可信了。我們在歌裡聽得出來的意味,他都有提。我們在歌裡沒聽到的,他沒有胡亂猜。這對開卷的人,何嘗不是福分。無論肯定還是懷疑,至少這是一本讓人有餘地的書。世上哪有絕對的文章?倒不妨先營造一種相互的情境。有好有壞,從這裡開始也有所得了。

  不要以為在消失的只是唱片。流行音樂真的在消弭。我們有無必要去收集微小的印記,匯成汪洋大海呢?對流行文化而言,小莫小於水滴。在網絡未興起的年代,很多記憶已消失。但翻開國外的流行記錄,不少事蹟有跡可循。哪怕台灣流行音樂也有太多感觸留下來了。對於廣東歌,我們只有偏頗的印象。

  不過一片一片拼起來也好,這樣的事很難用百科全書一本就補完。如果有的話,多多少少會存在偏見。不同的碎片拿在手裡,最後總是一個圓。碎片越多,我們拼出來的結果也越成型。說這一本書是一塊碎片,這倒是不誇張。至於它有多大,要拿完最後的碎片才知道。我沒有拿完所有的碎片,但是這一塊,還是可以拿在手裡。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