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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革命、动乱与现代美国的诞生》读后感10篇

2022-03-11 12:28:0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1969:革命、动乱与现代美国的诞生》读后感10篇

  《1969:革命、动乱与现代美国的诞生》是一本由[美] 罗布·柯克帕特里克著作,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80,页数:32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1969:革命、动乱与现代美国的诞生》读后感(一):遥远而熟悉

  书中描写的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故事,校园动乱、登月计划实现、音乐节、社会风气的改变等等,也许由于文化差异,年代久远等种种因素,在我看来似乎是那么的遥远陌生。

  书中的内容确实是美国这个多元社会的真实写照,暴力、种族歧视、性解放,当时的美国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平静,甚至显得有些不那么稳定,嬉皮士文化与颓废,让成千上万美国愤青们在左翼立场上彰显自己的观点,尽情与社会主流价值观对抗;同时,保守主义也在不遗余力地在这场动乱中显示自己的影响。总的来看,正如标题所说,革命、动乱充满了那个年代的美国。这也使我想起了电影《阿甘正传》中的情节,主角阿甘在一种虚实的状态下见证了那个时代的发展。

  当然,我觉得其中最重要的还是标题的最后几个字”现代美国的诞生“,正是有了争议、改变、突破和惊世骇俗的举动,美国社会才在阵痛中不断成熟,最终走向现代美国。

  虽然我竭力提醒自己中国和美国国情的差别,但还是抑制不住联想起当下的中国。能说当时的美国正处于社会转型期吗?当时激进的美国青年在近四十年后的今天,对当时自己亲身参与了那个年代,是否感到自豪?抑或是后悔?不管怎么说,我怀着期望,盼望着一个”现代中国“的诞生。

  《1969:革命、动乱与现代美国的诞生》读后感(二):成熟前的狂欢

  用春节联欢晚会上的台词来说,今年是美国不同寻常的一年,经济萧条了,很多银行跨了,汽车业衰退了,“月球漫步”的歌星迈克尔•杰克逊死了,“美国最值得信任”的主播克朗凯特死了, “教书匠”弗兰克•麦考特也化作了灰烬。一打开电视,好像到处都是坏消息。

  塞斯•诺特博姆小说《万灵节》中有个俄国女子季诺碧亚,在西伯利亚的漫漫长夜,在饥肠辘辘中仰望星空,想象着对外太空的探测,以摆脱对现实的失望(“脱离这个腐烂的臭粪堆。”)。近来美国大张旗鼓地纪念四十年前阿姆斯特朗的月球漫步,不知是不是要重塑美国信心?让人走出对现实的失望?

  历史似乎真是有周期性,四十年前的美国和今天颇为相似,美国也陷在越南战争里头,如火如荼的民权运动,却因马丁•路德•金的遇刺,受到了一定挫折。那一年美国的社会郁积着很多情绪。那一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曾经写过关于美国六十年代专著的作家罗伯•柯克帕特里克(Rob Kirkpatrick)专门写了一本书,描述美国这个不平凡年代压轴的一年,书名就叫《一九六九》。

  那一年事情特别多。美国人计算时间,喜欢用“decade”(十年),而一九六九则是多事的六十年代这个十年的大结局。婴儿潮时代出生的那一大批人,这一年正血气方刚,这一年年轻人多,利比多泛滥。一九六九年,第一部获得奥斯卡奖的“限制级”影片《午夜牛郎》上映了。其宣传的用语是:“关于《午夜牛郎》的所有传闻,都是真的。”《花花公子》和《阁楼》打起了“私处大战”,把色情和暴露带向了主流媒体。那一年盛大的伍德斯多克音乐节开始了,摇滚迷们趋之若鹜,在音乐中疯狂。当时副总统艾格纽的女儿,还有几个国会议员的孩子都因吸毒,有被学校开除的,有被警察逮捕的,足见一个时代的疯狂。今日一些老人,提到自己六十年代的荒唐,还会寻思良久,从他们描述时候的表情和口气上看(他们会说:“你知道这些时候什么样子”),那种感情很复杂,既有一丝对“阳光灿烂的日子”的缅怀,也有对年少轻狂感到的一些难为情。

  年初,斯沃斯莫尔学院的黑人学生会突然向校方发难,提出包括添加招生办黑人工作人员,提高黑人学生录取比率等要求。校长力图在这些学生和校董之间斡旋,但是学生还是占据了学校行政楼。校长史密斯本来是个很开明的人,在其任内,该校黑人比例从无到有,增加到了5%,但是颇具讽刺性的是,这位开明的校长却在这次“得寸进尺”式的发难中,心脏病发作死了,他这一死,黑人学生才撤出了行政楼。那一年黑人占据学校办公室的事件时有发生,警方开进校园,有时也无可奈何,毕竟马丁•路德•金博士死后不久,尸骨未寒,遇到这些半大不小的学生,问题究竟该判定为种族矛盾,阶级矛盾,师生矛盾,还纯粹是闲得发慌的成长烦恼?很难说,同一个事件可做不同界定和阐释,所以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学校处理也比较谨慎。

  有一些学生的做法, 半真半假,有胡闹的成分。比如两百个黑人和西裔学生冲击了纽约城市学院校长办公室,嚣张地把校长的私藏的酒喝了个净光,以示革命。可是校方并不是很容易看出到底是胡闹还是较真。史密斯校长遇到的困境就给所有校领导敲响了警钟。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校长甚至专门建了个“学生抗议掩体”(student protest shelter), 掩体建筑设在校园的另外一侧,里面红地毯、复印机一应俱全,还有可供四个秘书办公的地方。

  除了黑人学生外,一些名校的其它学生也加入到抗议中来,使得“常青藤”(Ivy League),变成了所谓毒葛藤(Poison Ivy),连哈佛大学这个学子心目中的学术圣地也难逃脱冲击。反战情绪下的一些哈佛学生,不满后备军官训练队在学校的存在,发起了抗议,占据了哈佛行政楼,告诉校领导:楼我们占了,你们滚***蛋。这所一九六九年还要求学生在饭堂都穿正装的著名学府,一夜之间,师道尊严没了,以至于要在建校333年后,第一次请动警方解决问题。对于很多老师来说,这是非常痛心的事情。

  之所以这些此起彼伏的运动没有失控,变成美国版的文革,是因为美国官方没有将这些问题过分政治化,出格的时候,多数是请动警察,从治安角度消解问题。另外,过了一段时间,人群也会自动分化,问题在这种自我分化中缓和下来,产生不了造就动荡的势能。在政治层面,左翼的泛滥,让六十年代逐渐走向颓势的右翼势力找到了新的空间,不然那一年老牌右派尼克松也上不了台。换言之,左翼的极端几乎是在作自我证明。目睹他们的作为后,一些极端派走向了温和,一些温和派走向了右翼。后来担任《新共和》主编的哈佛助理教授马丁•佩雷斯目睹当时的场景后称,“我想到了文明的问题。我当时想,日后,如何能重拾我们过去见到老师后,自发给出的那种尊敬?…这些学生占领行政楼的行为,让我一夜之间转变了自己的政治立场,从左翼转向右翼了。”即便后来仍然略偏左的戈尔都怀疑这些过激作为。当年戈尔在哈佛读四年级,他的解释是他同情学生的事业,但是不赞同他们的方法。

  经过这些事端之后,美国社会并没有走向混乱和无序,而是走向了新的成熟。黑豹党的革命和学生的折腾,电视和报纸的开放,都没有让美国的国家机器崩溃,反而是把一个现代社会会遭遇到的问题,全走了一个过场,没有人去捂着,压着,继而让问题恶化得不可收拾。更多的时候,就如同父母对待特别闹腾的孩子一样,不过是让他们闹,把过剩的精力消耗掉。据说美国是经历过了一九六九,才跨入了其现代时期。一九六九年就仿佛是宗教节日四旬节(多有斋戒)前一天的狂欢。

  那一年,由肯尼迪倡导的登月行动,终于在尼克松的手下成了现实,在美国校园的纷乱,嬉皮的胡闹,和街头的对峙中,尼尔•阿姆斯特朗登上了月球,迈出了“人类的一大步”。那一刻,抗议者也好,烦恼者也好,左翼也好,右翼也好,白人也好,黑人也好,无不停下自己所作的一切,开始收看那真正的月球漫步,或是抬起头来,仰望明月高悬的夜空。

  《1969:革命、动乱与现代美国的诞生》读后感(三):切入点很屌,内容也挺有趣

  说到1968年,大家都知道,相关的书国内引进的也已经有很多了,至于1969年,感觉就只是1968年后面的那一年吧。但其实1969年发生的事,只要一一罗列,立刻就显得1969年高大上了起来,比如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比如肯尼迪遇刺,比如人类登上月球,比如十二宫杀手现身,比如现代网络的前身阿帕网的诞生。

  整本书基本上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从年初开始,关注点在政治、音乐、科技、文化和体育上,顺便说体育的部分挺无聊的我就直接跳掉了完全没看。

  总体来说全书还是现实的罗列,很少有大段的评论和分析,但大家都知道,孔子既然可以笔削春秋叙而不作,那么就算只是单纯地罗列现实,当然也可以有一定的倾向性。

  1968年是混乱的一年,大部分关于1968的书给人的都是一种全民盛宴大家一起出来疯玩的印象,到了这本1969,混乱发展成了失控,失控过后,一切被收编,重归秩序。

  因为题材限定,整本书要收编全年发生的大事,在每件事上的着墨就不可能过多,这本书里提到的很多事件其实都已经有了中文专著,看完这本书之后可以作为扩展阅读。比方说里面提到了曼森家族杀害了波兰斯基老婆的事,主要是以曼森这个人物为线索写的,其实还可以去看看波兰斯基的回忆录(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365288/),里面有波兰斯基作为当事人对这一事件的看法;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相关的我觉得还是纪录片描绘得更清晰一点,虽然纪录片里面有些内容真实性有待商榷。我觉得这样一本书的好处是作者帮读者整理了资料,把一些以前从未想到过能有联系的事件都串在了一起,读者可以以此入门,接下去自己挑选感兴趣的内容进行深入研究,比方说我看完了这本书就去认真研究了十二宫杀手留下来至今还未破解的杀人预告………………

  好了上面都是完成作业,其实我就是想摘录这段关于金斯堡的八卦:

  250

  现在,西尔另案审理后,1969年12月11日,“芝加哥7人集团”审判的马戏团氛围进入一个新时期,被告方开始传唤证人。证人名单中有几位反主流文化名流,包括蒂莫西·利里、艾伦·金斯堡、菲尔·奥克斯、阿洛·格斯里、皮特·西格、朱迪·科林斯,以及乡巴佬乔·麦克唐纳。奥克斯和科林斯都在长凳上唱起了歌。控方试图歪曲金斯堡的证词,要求他引用其色情诗中的内容。在律师和法官激烈的言辞交锋期间,这位诗人念着“唵”,试图给审判程序注入一种禅一般的宁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斯堡是逗比吗!!!

  《1969:革命、动乱与现代美国的诞生》读后感(四):飓风,与伍德斯托克音乐节来了!

  谁的威胁更大

  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拥挤、恶劣条件和草率匆忙的计划制造了它自己的小灾区。“我从头到尾都知道现场都有哪些人。”巴里•梅尔顿后来说,“他们告诉我音乐节多么伟大,我知道他们是看了影片,没到音乐会现场。”一脸郁闷的乔普林在她的表演之后不久说,“我适应不了二十几万的观众。”加西亚回忆,“作为个人经历,伍德斯托克令人失望。在那里表演真可怕……”他后来还说到,“给40万人表演确实很特别……我们不喜欢那样,在那里表演……” 皮特•汤森德只是说,“伍德斯托克很糟糕。”

  音乐节参加者离开雅斯格农场,在这美丽如画的乡村地区留下遍地垃圾,留给媒体和其他人反思音乐节的文化意义。

  在某种意义上,伍德斯托克算得上成功,因为某些事情“没有”发生——超过40万年轻人聚集在一处,却“没有”导致大规模骚乱或破坏。世界“没有”结束。音乐节最大的成功在于它证明了这样一个音乐节是完全可行的。一位音乐节观众说:“这就像第一次做爱。一旦你做过了,你就想第二次、第三次,因为它太美妙了。”《滚石》评论:“他们还会再来的。在世界各地,巴黎、布拉格、劳德代尔堡、伯克利、芝加哥、伦敦,年轻人的不满情绪更加紧密地交织辉映,直到我们居住的世界版图上随处可见音乐节的参与者和沉迷者。”

  许多沙利文县居民甚至赞扬年轻人群表现出的礼貌与和平。一位农夫抱怨音乐节是“一场该死的混乱”,另一位则同情那些睡在野外的15岁女孩。

  三个人死在伍德斯托克:一位吸食海洛因过量,另一位被一辆拖拉机撞倒,还有一位死于阑尾破裂。数百人死于卡米尔飓风。还有数以千计美国人正在越南死去。但是在许多老一代人眼中,比起缺乏对一次风暴的应急准备,或者征召年轻人去地球另一面的战争中送死,一大群年轻人能够在树林中度过一场狂欢周末,这一事实本身威胁更大。

  传奇永远流传

  阿比•霍夫曼在他1969年的同名书中命名的“伍德斯托克部落”亚文化将在它快速诞生之后很快消失。矛盾的是,8月的第三个周末,虽然伍德斯托克音乐节聚集的大量人群和制造的交通堵塞耽搁了许多游客的时间,搞砸了他们的假期,伍德斯托克部落也带来了它自己的游客,这些人涌入为音乐节命名的小镇,就如一次到达反主流文化圣地的朝圣之旅。在《回忆录》中,鲍勃•迪伦回忆:“这里曾经是一片宁静的天堂,但是现在,一去不返了。到达我们农庄的路标肯定树立在所有50个州,给一帮社会弃儿和瘾君子指路。从加州远道而来的闲逛者出现在这里。夜里随时都会有暴徒闯入我们的地盘……我恨不得烧死这些家伙,这些破门而入的、鬼鬼祟祟的、非法入侵的、蛊惑人心的家伙……”

  范•莫里森后来告诉《天籁》(Melody Maker)杂志的理查德•威廉斯(Richard Williams),“我第一次去时,人们正动身离开现场。此时伍德斯托克本身开始成为关注的焦点。” 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后几周,范•莫里森正在录制他没有尽头的《星际周》(Astral Weeks)续篇。《月宫舞》(Moondance)将很快成为经典,这是他的神秘版本的“苏格兰灵魂乐”,里面的歌曲有《让我沉醉》(And It Stoned Me)、《大篷车》(Caravan)、《走入神秘》(Into the Mystic),以及标题歌曲《月宫舞》。不久之后,莫里森和妻子珍妮特•普拉内特(Janet Planet)将收拾行装,搬到加州,离开伍德斯托克“现场”。

  与此同时,麦迪逊大街观察到整个伍德斯托克“事件”作为一个新出现的趋势,并且寻求吸收它。纽约州短途汽车公司的一份广告引用说,司机“谈论乘车到伍德斯托克音乐节去的那些孩子们”。一位司机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留着长发,但是我现在不在意了。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家。他们是我见过的最不会发牢骚、不抱怨,有耐心、大方、有礼貌的一群孩子。来吧,孩子,乘我的车吧。和你们一起乘车很愉快。” 联合货车公司大字标题广告描绘了四位一头乱发的流浪年轻人,用聪明的大字标题戏谑起文化恐惧,“一些人(甚至是)联合也无法对付”。但是它也在小号字体中解释:“如果您可以在自行车后座装上您的一切,那么我们的服务对您没什么用。”1969年,在旧金山一处街角,一家叫“鸿沟”(The Gap)——根据“代沟”(generation gap)一词取的名字——的新商店开业,这是一家以反主流文化为对象的零售店,售卖唱片和牛仔裤。“伍德斯托克一代”(Woodstock Generation)开始走向“百事一代”(Pepsi Generation)。

  然而伍德斯托克音乐艺术节的传奇将永远流传。迈克尔•兰在三天音乐节期间告诉国家广播公司的加布•普雷斯曼(Gabe Pressman):

  这一代文化和这一代人,不同于旧文化和老一代人。你看到他们如何管好自己的事,没有警察、枪支、棍棒,没有起哄骚乱,人人团结一致、互相帮助,这种做法很有效。从我们到那儿时起,它就在起作用,并且它还会一直作用下去。不管他们回到城市后会发生什么,这样的事情正在发生,并且事实证明它能够发生。

  《1969:革命、动乱与现代美国的诞生》读后感(五):序曲:革命、动乱,及现代美国的诞生(作者前言)

  “这是极端的一年,暴力和疯狂的一年,也是成就和成功的一年。”

  ——巴里•迈尔斯(Barry Miles),嬉皮士

  谋杀、骚乱,在人们的集体意识中,1968年似乎被看成动乱的60年代末的一个象征。而且,各种有关1968年的书也确实充栋盈车。一位亚马逊顾客评论道,“1968是与众不同的一年,这种话现在都要听腻了。”(一位同事甚至风趣地建议我把这本书叫作《1969:关键之年后的一年》。)然而,翻过1968年的日历,你会发现美国历史上无与伦比的12个月。

  1969年,人类在天空和太空穿梭,这是人类登上月球、波音747实现处女航的一年。这一年标志着尼克松和“沉默的大多数”时代的开始;这一年,查帕奎迪克事件发生,肯尼迪时代一去不返。这一年,美国开始秘密轰炸柬埔寨、发动汉堡山战役;这一年,随着美莱大屠杀真相的揭露,美国人民不再天真;这一年,美国人民站在一起,支持越南停战游行和反越战动员集会。

  1969是美国人在银幕、舞台和户外撕下遮羞布(字面和比喻意义上)的一年;是性解放思潮登峰造极的一年,《波特努瓦的抱怨》(Portnoy’s Complaint)、《啊,加尔各答!》(Oh! Calcutta!)、《午夜牛仔》(Midnight Cowboy)、《我好奇(黄色)》(I Am Curious [Yellow])和《两对鸳鸯一张床》(Bob & Carol & Ted & Alice)表现的都是不断变化的道德风气和社会禁忌。1969是群居 运动、裸体登上舞台的一年;是户外音乐节——最为突出的是影响了一代人的伍德斯托克(Woodstock)——的一年。这一年,查尔斯•曼森(Charles Manson)和阿尔塔蒙特赛车场音乐会(Altamont Speedway Concert)展示了反主流文化的阴暗面。

  音乐方面,1969是一个开创之年。傀儡(the Stooges)和MC5乐队发布了首张朋克唱片,而齐柏林飞艇乐队(Led Zeppelin)的第一、第二张专辑和美国巡演则在美国推出了重金属音乐。迈尔斯•戴维斯混合了摇滚乐的开创性经典《即兴精酿》(Bitches Brew),将爵士乐推到一个新时代;而克里姆森国王乐队(King Crimson)则以《在克里姆森王宫》(In the Court of the Crimson King)确立了摇滚乐革新的模式。感恩而死乐队(the Grateful Dead)的《Aoxomoxoa》和奥尔曼兄弟乐队(Allman Brothers Band)的首发唱片为我们带来了早期即兴乐队演奏和南方摇滚。谁人乐队(the Who)首次演出了摇滚音乐剧《托米》(Tommy),克罗斯比、斯蒂尔斯和纳什乐队(Crosby, Stills & Nash)、盲从乐队(Blind Faith)成为最初涌现的超级摇滚乐队。滚石乐队(Rolling Stones)攀上了创造力的巅峰,并且,随着他们1969年的美国巡演,滚石获得世界上“最伟大摇滚乐队”的头衔。

  百老汇乔和纽约喷气机队(the Jets)爆出了时代的冷门。这个时代,美国橄榄球联盟(AFL)和国家橄榄球联盟(NFL)合二为一,这个时代促成了“周一晚橄榄球节目”的协议。汤姆•西弗(Tom Seaver)创造了棒球界最伟大的奇迹。这一年的两次事件确定了棒球运动未来的方向,一是春季试行的指定击球手规则,二是争议更大的库尔特•弗勒德(Curt Flood)挑战棒球运动的保留条款,寻求成为棒球界第一位无隶属职业运动员。

  这一年,联邦调查局向“黑豹党”宣战,气象员组织(Weathermen)则向美国宣战。“斯通沃尔骚乱”(Stonewall Riots)催生了同性恋权利运动,“各部落印第安人”组织对阿尔卡特拉斯岛(Alcatraz Island)的占领开始了“红色力量”运动。圣巴巴拉浮油(Santa Barbara Oil Slick)、凯霍加河面(Cuyahoga River)燃烧和人民公园(People’s Park)事件促进了生态保护运动的发展。这一年,革命发展到市郊;这一年,他们铺平了人民公园这片乐土,设起了停车场。

  一年之中,美国经历了整个时代的高潮和低谷——旧美国的灭亡、新美国的诞生——我得说,是现代美国的诞生。

  * * *

  那些和我一样最先意识到20世纪70年代开始的人,都有一种感觉,这个国家刚刚经历一场巨大的动荡——一次堪称范例的变革。我们的上一代亲眼见证了这一改变,而我们,从这次变革中脱颖而出,就像从镜子里面钻出来一样。又像是你在《哈姆雷特》演到第五幕快结束时进入剧场:哈姆雷特中毒倒地,侍臣的尸体倒在他四周。这时候,你会和福丁布拉斯(Fortinbras)一样一头雾水,搞不清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地步的。在这本书中,我不仅要讲述1969年发生在美国的故事,还要探究这一典型的巨变、混乱之年的“时代精神”。正如西奥多•罗萨克(Theodore Roszak)在《反主流文化的形成》(The Making of a Counter Culture)一书中所写,“难以捉摸的所谓‘时代精神’概念继续困扰着人的思想、要求得到人的承认。因为只有通过这一概念,人类才能理解自己生活的世界,哪怕这种理解只是暂时的。”

  回顾当时的通俗文化,“末日混乱”概念出现的频率高得出奇。我发现这一年提及末日的有:对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的武装接管、“愤怒日”暴力活动或首次“限制战略武器谈判”的新闻报道;对杰斐逊飞机乐队(Jefferson Airplane)专辑《志愿者》(Volunteers)和萨姆•派金帕(Sam Peckinpah)电影《日落黄沙》(The Wild Bunch)的评论;以及罗恩•科布(Ron Cobb)的作品中;阿尔塔蒙特免费音乐会的混乱中;甚至约翰•奇弗(John Cheever)的小说中。这是美国历史上最动荡的年代之一,并且,随着这一年代的结束,美国似乎陷入了某种世纪焦虑的早期形式。在60年代结束的时候,一切都到了尽头的观点成为美国人的普遍想法。

  但是,正如60年代不是始于1960年一样,它也没有在1969年结束。如同乔恩•马格利斯(Jon Margolis)在他的作品《最后的纯真:美国在1964——“60年代”的开始》(The Last Innocent Year: America in 1964—The Beginning of the “Sixties”)和安德烈亚斯•基伦(Andreas Killen)《1973精神崩溃:水门、沃霍尔及后60年代美国的诞生》(1973 Nervous Breakdown: Watergate, Warhol, and the Birth of Post-Sixties America)中暗示的,60年代与其说是一个10年的期间,倒不如说是一个不十分严格限定的文化和社会变革时期,在此期间,美国经历了迷惘、彷徨、失落、兴奋、成长、觉醒、爆发、毁灭。

  在讲述这不可思议之年的美国故事过程中,我将努力重建这一关键时期的生活经历。相应地,我把故事分成四部分,各部分大致对应各个季节。围绕各季节的中心事件,我又把各个部分分成几个主题章节。写作本书的一个有趣意外是,这些章节排列的方式居然是“有机的”——即,性解放起于春,反主流文化兴于夏,末日论消于冬。虽然生活不是按时间顺序有条不紊进行的,但是,1969的故事却如戏剧般发生、发展,达到高潮,最后在12月的结局中落幕。

  罗布•柯克帕特里克

  2008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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