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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之甍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8-23 04:46: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天平之甍经典读后感10篇

  《天平之甍》是一本由(日)井上靖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198,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天平之甍》读后感(一):啊!好苦!

  戒融突然匍匐,想从空无一物的胃中吐出些什么,然后呻吟着:“啊!好苦!”

  啊!好苦!不知为何,对这个场景印象很深,一行四名留学僧如枯叶漂流海上,只是想着自身事,人生何向,不知。然后戒融突然发出感慨,每个人痛苦只有自己知道,也只能自己解决,除此之外别无办法。啊!好苦!个人苦,人生苦,命运苦,无处不苦。

  聪明者,崇高者,上下求索者,归于平凡者,埋首于书海者,认识世界又进而认识自己,认识自己的无能了解面对世界的无力,做成一件事已很难。

  很喜欢志于走遍大江大河的戒融,出走天竺,无心家乡自信决绝。但自知最多只能是玄朗,即使最初同样抱着崇高的理想,但事随岁月移,最终归于平凡,娶妻生子,走不回来时路,又惆怅理解这样的人生

  鉴真说:“是为了法。即使有淼漫沧海隔绝,生命何所惜,大家既然不去,那么我就去。”

  真是崇高。

  《天平之甍》读后感(二):世上本没有如果

  不管是七渡远洋至日本传道的鉴真和尚、普照、思托等一行人,还是终其一生异国埋首抄经的业行,他们坚持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即使在旁人看来,这些坚持,是微不足道甚至毫无意义的。

  个人的印迹会湮没在浩瀚的时间长流中。多少有血有肉的人,在历史记载中,寥寥数字带过,变成了不带任何感情温度平面符号。而绝大多数普通人后人连其存在都不曾得知,连成为平面符号的机会都没有,如业行和他毕生抄写的经典

  按照今天流行结果导向价值观来看,业行无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毕生心血在航海途中沉入黑暗如墨的深海,永不见天日,自己也命丧黄泉。那些经典没有走向日本各地,没有走向各座寺庙,终究是没有创造价值

  那么假如当初,经典得以幸运地运到日本,走向了各地的寺庙,弘扬了佛法,对于业行的事迹,后世人是否会加以记载,又会给予如何的评价呢?

  世上本没有如果,但是如此加以想象,也让我感慨良多。

  《天平之甍》读后感(三):命运

  井上靖反复写的只有两个字:命运。

  戒融,普照,玄朗,业行,没怎么出场的景云。

  鉴真,思托。

  都是令人感慨的。

  不停错过本来可以达成的事情,在纠结中虚度光阴全力努力了却没有任何结果,不计后果全心全意的去做,就像一个纺织品上不同的线,交织成叫做命运的造物

  原来,鉴真的东渡故事有这么多的曲折啊。

  原来,遣唐使所做的一切是如此不易啊。

  渡海六次十一年才成功,抵达日本时一切人事已非,双目失明。

  看井上靖的书总是对他的人物怀有无数疑问

  虽然能领会到“那人就是这么个性格”

  但是,不知道他何以抱有如此的坚持和决心东渡,也不知道他到达之后是否也有失望后悔,也不知道在面对困难时是否也感到无力和放弃

  我只是看到一个坚定不移的鉴真大师呢。

  也许,只是因为我太不坚定了吧。看书总是要对坚定而不挣扎的人物心生疑惑

  想起那年去奈良唐招提寺,匆匆一瞥,没能来得及好好看看,真是遗憾呢。

  那是一个辉煌时代留下的碎片

  这本书也是。

  《天平之甍》读后感(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鉴真东渡的故事,曾经历史课一句话带过的"唐朝时鉴真东渡了七次才终于去到日本宣扬佛教”。

  明明是励志片,印象最深的却是其中有个日本来唐的留学僧业行。他因感觉自己资质平平,无所作为,来唐的几十年都埋头于伏案抄写经卷,希望能带回日本,但最终和他的经卷一起永沉海底。毕其一生的精力去做一件事,值不值得,又岂有标准答案

  七次渡海,跨度几十年,有人从幼年变中年,有人从中年变老年,有人客死他乡。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答案,毕其一生去做这样一件未必能成功的事情是否值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S. 很丢脸的一直把“甍”认成了"薨"。 幸好某天无意中看了封面

  《天平之甍》读后感(五):明月不归沉碧海

  掩卷长叹,只有一个词形容来这种压抑感,“肝肠寸断”。

  觉得最不忍卒读的是业行穷尽毕生精力所抄的经卷沉入海底那一段,那一段读来也觉得压抑至极

  就像局外人一样麻木的看着一副宗教画,画风是敦煌石窟里那些壁画样子——历尽沧桑之后所有浓墨重彩剥落殆尽,只剩得洗尽铅华恬淡,可是依旧窥得见当年的惊心动魄,使人不忍触摸。

  深蓝深蓝的海水无穷无尽的经卷消失在海藻里,那个佝偻背影,那个客死他乡的老人,发出了声声悲呼。

  文化传承的过程何等悲怆神圣

  看完后觉得日本作家果然是含蓄的。可是弦弦掩抑声声思。

  『我写的那些经卷,一到日本,就会不胫而走,它们会离开我向四面八方传开去。有多少僧人阅读,要传抄,要学习,使佛陀的心,佛陀的教义正确地宣扬开去,把佛殿建造起来,把佛法兴隆起来,寺院将变得更加庄严,供佛的仪式也将发生改变

  他象中了魔似地说下去:

  在阿弥陀佛大象前,内圈撒上二十五朵鲜花象征二十五位菩萨。在 日本就用菊花或是茶花,上面挂五幅佛幡,象征如来,然后……』

  明明知道自己最后即使平安回到故土也会因为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像其他留学僧荣归故里一步登天,可是说起未来依然是少有慷慨激昂

  最后结局是鉴真东渡成功,传扬佛法,圆寂日本。普照得到重视,舌战群僧,得以施展才能

  业行呢?那个永远房间里抄写经卷老得像残疾人一样的老人呢?

  那个驼着背伏案的姿影,和他的岁月,他的理想,明月不归沉碧海, 白云愁色满苍梧。

  “有些东西,不能指望它们开出花来,因为它们是根。”

  就这样想起10年前看的《伤心者》,泪流满面

  正是因为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人所打下的看似无用的基础,才创造出令我们惊叹的伟大繁荣

  天平之甍,那些没能在历史上被我们铭记的,确实是我们天下得以太平脊梁啊。

  《天平之甍》读后感(六):寂静之声

  还记得应该有那么一刻,在初春的阳光,阳光透过新叶的缝隙洒下来,可以远远地看一眼太阳暖暖的融在天空里,凉凉的风摇曳裙摆边,提醒你冬天剩余的温度,而眼里,春天已经弥漫在泥土枝桠之间。年轻的僧侣站在樱花阴影里,讨论着远行的计划声音那样年轻,掩饰不住的期待和希望。远航的大船已经扬起了帆,异国的一切在传说里变得更加奇幻而醉人。

  我要读完所有的经书,去发现还没有传来的佛音

  我要踏遍每一块唐土,去深入了解这个国家

  我要学习天文历法医药,去掌握先进文化的精髓

  真好啊,中医少年人胆气足,志向总是很远大,当一个小孩子说要当拯救世界的英雄,那么他就真是这样认为的,他觉得自己做得到的。

  还记得你曾许下的愿望吗,没有怀疑过的,只是忘记

  其实春天每年都有的,只是漫长的冬季让人忘记了明媚的阳光和鲜花,以为鲜花忘记了,以为阳光忘记了。

  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大概有五十年吧。

  樱花又开了,人们涌上京都的大道欣赏春天的杰作

  两位年老的僧人在樱花的阴影下,望着远处的青山和太阳和不远处热闹人群,过去的经历像一场梦,只多一秒,过去都变得不真实了,人生不能回头,但是我们却走在过去所决定道路上。唐语已经很熟练了,而且在彼此交谈的时候觉得说唐语才正常呢。有些话只有共同的经历才会懂,何况是50年为了同一件事共同的漂泊。你看招提寺是否得着了唐风的神韵呢?

  是不是会有很多相似的场景重复演绎,是不是台词在心里每次说出来又都不一样。四季一年一轮回,人生光阴似箭。有没有人还会愿意去做一件看不到结果的事情,“即使有淼漫沧海隔绝”。因为人会受伤,会老,会死,在不记得第几次鉴真梦见拜别红衣和绿衣的人,说这次一定可以到达了,谁知道书才写了一半,往后还有多少次的曲折。在坚韧的另一边,多少的人生赢家,兴起仰落,人的一生到底怎样度过才值得,反正到最后,在树荫下做了邻居

  合上书的那一刻,越发觉得天地万物为趋狗,这寂静之声永不说话,谁知是错是对。

  《天平之甍》读后感(七):天平之梦

  以小说来还原一个历史事件,或是历史人物的难处,也许不仅在于要求事实本身的确信度和真实感,更在于对故事所涉及到的人物灵魂的深挖和探索。而这时要求作者对事件和人物的理解,远远超乎一部小说创作想象力轻盈,而更接近考古繁复和求证。

  有幸读到这本井上靖著的《天平之甍》,讲述了日本天平年间扬州高僧鉴真东渡,将佛法传播到日本的那一段历史。

  作者并没有将鉴真本人作为主要线索,而是从遣唐的四位日本留学僧之一的普照的视角从容展开了这一事件的始末原委,并又不动声色地加入一条平行线——在唐土花了毕生精力去抄写经书、期盼将这些经籍带回日本的普通僧人业行的平凡伟绩。这些人物不仅撑开了整个故事的结构,更重要的是,鉴真东渡的背后,正是这些小人物推波助澜,由他们或平凡或悲壮的人生作为铺垫底色,才造就了这一篇有血有肉、可歌可泣的历史。

  四位留学僧志向、性格各不相同:玄朗懒散胆小,更接近俗人而非僧人;戒融放达不羁,无心做一个埋头学术的僧人而想要走遍唐土;荣睿则秉持日本僧人的庄严使命感,是他提出要招请戒师去日本,来规范日本的僧侣制度,使佛法得到正当的弘扬和阐发。而这四人中,普照则是态度最为开放、最宽容他人的。他熟读各派典籍,不加以妄断,不与人争论,他既不像荣睿那样看不惯玄朗的散漫,也理解戒融要做一个行脚僧的愿望,并积极帮助荣睿去达成他的理想。

  四人的命运逐渐走向了不同的方向:戒融首先出奔,离开了寺庙去云游四方。接着,玄朗也因惧怕渡海的危险而退出了。只剩荣睿和普照两人坚持了下来。

  然而鉴真的东渡遭遇困难重重,不但遇到了国内僧众的反对,且第一次出海就遭遇海难。想当年从唐土到日本的这一段水路,何其艰辛,何其危难,远非今日之人所能想象,唐土和日本之间的往来,仅仅能依靠十几年一次,甚至几十年一次的遣唐船。那些肩负传播文化、学习先进文明学者官员抛却家园,冒着生命危险,将一身系于舟楫之上,在海中犹如一片纸屑,被海浪无情卷起……然而即使如此的“难”,也不能阻碍鉴真对他承诺于荣睿和普照的话的履行:“是为了法。即使有淼漫沧海隔绝,生命何所惜,大家既然不去,那么我就去。”

  这一承诺一直延续了十多年。表面上,似乎这件事已经永远被耽搁下来了,鉴真却只是一句淡淡的“随时可以再来”,将光明和希望种进荣睿和普照的心底。十多年间,他们从荒蛮之地的海南开始,一路建寺,一路讲法,一路等待时机再度出发。

  期间,普照的心情也发生了重大变化。从踏上唐土的二十多岁青年,到不惑之年平和僧人;从一开始要有一番作为的意气风发,到被困难频频击退、寸步难行沮丧失落;从对业行抄经的莫名和不解,到接下他的毛笔补偿因自己无法履行承诺而没有到达日本的经卷,并“在心理上已变得很像业行”……随着荣睿的离世,普照更觉佛路艰辛,前途渺茫。不但无法完成荣睿的遗愿,自己也将终生流荡于故国之外,成为一个孤独漂泊的灵魂。

  在隔了二十七年之后,日本第十次遣唐使突然到来了,一切都有了峰回路转局面。这一次,距离普照第一次与鉴真一起踏上赴日的水路已经有十年之遥了。他与鉴真之间虽没有过多语言,但那种不言的默契与承诺却重如泰山。此时的鉴真因一路的劳累颠簸、加之年岁增加已经双目失明了,但他东渡的决心却未曾改变。最终是两人之间对承诺不懈的坚持,让这本来已十分渺茫的梦想得以成真。

  我一直在想,其实请鉴真东渡并非普照而是荣睿立下的志向,抄写经书也并非普照而是业行的夙愿,但是他们却将自己的愿力灌注进了普照的心中,而普照则是顺应、接纳、理解了他们,并从对命运的顺服中获得了力量领悟。在所有人中,似乎普照是性格最朴素,最不显眼的一个,但他能踏实安心于命运安排给他的每一境遇,在气质上,似乎与鉴真最为接近了。

  但是当日本僧侣以鉴真为外国人为由反对让他做戒师时,平素从不与人争执的普照毅然挺身为鉴真辩护,“虽然对方都是铮铮有名的学者,但普照奇异地觉得有辩倒对方的勇气同时也有很强的意志非要辩倒对方不可。”他成功了。普照的无畏,因为他心中“无我”。

  书中另两个值得玩味的人,一个是玄朗,一个是业行。

  作为留学僧来到唐土的玄朗选择离开了僧团,还俗娶汉人为妻,并生有儿女。这符合他一贯以来的性格,然而普照最后一次渡日前,玄朗却带着妻小来找他,请他帮助自己和家人一起回到祖国。意外的是,在一切都安排妥帖之后,玄朗却失踪了,他因内心的愧疚和负罪,战胜了思乡的恳切,羞于再回国面对父老乡亲了。

  而书中最令人感慨的人物,也许不是未能看见心愿达成的荣睿,而是功亏一篑的留学僧业行。他在唐土弯着腰弓着背抄写了一辈子经书,因知自己的能力有限,再怎样也无法理解经书的深奥,因此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把经典全数抄写下来,传播到日本去,他深信“我抄写的经卷一踏上日本之地,会自己走起来,丢弃我走向各处。”他的心里,由经卷组成的行列会走上佛坛,仿佛曼荼罗一般绽放,他早已在心里建起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国佛土,并深深沉醉其中。

  然而业行和他以生命守护的经卷所乘坐的第一船偏偏遭遇了海难,成百成千的经卷系数沉落水中,带走了它们神圣的使命,也辜负了业行一生的精力,终于它们未能离开业行,未能将他丢弃,却随他一起消逝于绿藻摇晃的海底……

  人生如海上行舟,常被无法预料的潮涌带走,所谓的“抱负”和“歉疚”亦是一种无常。想到玄朗,想到业行,总有一种深沉的叹息。

  在普照,他的使命可以说已经完成了。唐招提寺的工事进行中,有人从唐土给他送来一块甍,所谓的甍,就是放在寺院大栋两端的鸱尾。然而他不知道是谁,又为何要从遥远的唐土送给他这样一块古老而破损的瓦片?

  然而这一块甍,却深深触动他在唐土所渡过的几十年光阴,也很像是他自己一生的缩影——终其一生,他只不过是像他最后做的那样,将这块象征着自己一生的甍付与了唐招提寺的工事。

  一块甍轻轻落在彼岸,天平的一场大梦,得以凝固,依归,落下尘埃。

  《天平之甍》读后感(八):淡如水

  “井上靖和川端、三岛一样都是巨匠级的大家”,川端十多年前就读过一些,三岛后来也略有涉猎,井上,至今才第一次读。某人跟我提及过数次他的《敦煌》,尚无机缘。这本《天平之甍》,是无意偶得。

  不熟悉井上的文风,读完这本,只觉很淡很淡,如水。虽说是小说,叙事也好,措辞也好,很像一场记录,没有激烈的起承转合或者壮阔的大开大合,只是风轻云淡的娓娓道来。鉴真六次东渡,费时十余载,生命每每危在旦夕,在井上的笔下却不显任何表面的惊心动魄,只有合上书自忖的心悸。

  虽说“天平之甍”是日本对鉴真大师的尊称,意为“天平时代文化的屋脊”,井上却不从鉴真入手,而选择了四个随第九次遣唐使而来的留学僧,尤其以其中的普照为重点,以普照所看所思所察来还原这段恢弘的历史。根据井上本人在《天平之甍写作经由》中交代,鉴真的故事在《唐大和上东征传》里或许阐述的很清楚了,而他只是“把它用现代小说的方式加以小说化,让现代的人容易读,容易亲近”。而这确实是很有意义的事。

  鉴真东渡,在中学的历史课本里大概占了一两行数十个字而已。为此付出诸多努力的各位身影,更是在历史中灰飞烟灭,无人得知,无人在意。井上笔下与东渡直接相关的主要人物并不繁多,左右不过是普照、戒融、荣睿和玄朗日本四僧,鉴真、思托、祥彦数位大唐人氏,外加非常特殊的业行占去了大篇幅的笔墨。

  深深打动我的是戒融选择了云游四方,业行选择了抄经,荣睿选择了请律师回日本。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未必是能在经学上有所建树,都作出了自己最坚持的选择。戒融芒鞋竹杖走过中土各地,甚至要去天竺,在行走中实践佛法。业行数十年如一日佝偻着抄经,只求为日本带回正本清源的经书。恳请鉴真回日本的荣睿,倒在了中途,但没有他就不会有鉴真东渡。这三位,不过是最最普通的日本僧,或许没有聪慧过人的才智和悟性,却有最勇敢的坚持,而且这坚持,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始终如一。这样的人生,值得欣赏和敬畏,哪怕戒融最终不一定去成了天竺,业行几十年的心血连带性命葬送深海。哪怕没有结果,坚持就是最光芒的所在。

  鉴真更不必提,次次失败,漂流海上,辗转南北,无多言语,淡然坚持,从五旬到六旬,从明目到盲眼,终于传给了日本正规的戒律,刷新了了日本佛门授戒制度,成为奈良时代最重要的纪事,留下的唐招提寺,成为了中土无存的大唐寺庙建筑典范。

  41:“想来佛陀的教训应该是更悠远广阔,连结于黄河之长流、白云之漂流与难民之流动才对。”“有一天习惯了唐土的生活,我要用自己的脚步遍走这一片广大的土地。披僧衣、受布施,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 戒融

  73:“如能托人家就好了。可是一旦紧急时不敢代替经卷将自己投入海中的人,我不能交代。可是没有这种人吧!我只有自己带回去。”

  173:“我抄写的经卷一踏上日本之地,会自己走起来,丢弃我走向各处。许多僧侣读它们、抄它们、学它们。佛陀的心、佛陀的教训会正确的传布各地,会建筑佛殿,所有的行事越盛,各寺庙改变装饰的样式,连供物的放法也都会不一样。”

  —— 业行

  79:“是为了法。即使有淼漫沧海隔绝,生命何所惜,大家既然不去,那么我就去。”

  100:“既然为了法,我东渡日本的决心不会改变。”

  —— 鉴真

  再补几句朱天心书评中的几句。并不十分相关,却深以为然。

  “我是最容易对心爱的人心爱的物事下狠绝之言的,因为是自己喜爱的,实则也是责到自己身上来啊。”

  “昔日我极喜欢‘一杯看剑气,二杯生分别,三杯上马去’式的分道扬镳,于今觉得虽是意气风发,然终有一些负气的烟火味。我更喜欢六祖慧能的心平气和,他说的是‘此心本净,无可取舍,各自努力,随缘好去’。六祖言毕,徒众作礼而退。”

  《天平之甍》读后感(九):东行录

  希望自己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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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始于西域,玄奘独身向西寻求真经,几百年后鉴真和尚东渡日本以授戒。

  对西游记印象太深,玄奘一人行走的困难都被形象化成妖魔,连小孩都能感受一路的艰辛。但想到东渡,比较西行的曲折的漫长的路途,东渡的距离首先近了很多,但变幻莫测的大海和未知的异途说不清哪个更坎坷。牵扯到国别政治道义阻碍。似乎处处都是不顺利。

  书中的一行和尚人生大不同,戒融留学僧异者,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在乎职责他人的约束,最终也想要回到祖国,不知是要传递什么;玄朗从出发似已胆怯,初几年留学僧生活还和大家无差距,自己走路不知经历何种坎坷,佛教已不足支持,妻儿身边更是踏实;荣睿时刻不忘身上任务,似不曾彷徨,然而时乖命舛,来不及看到成果;普照作为书中主角,描述最详细,不够坚定犹豫等好似普通人,归日的辩论提醒读者其优秀,普照觉得自己和戒融的路不一样,却也说不清;业行老僧太超脱,因为距生活太远完全无法相信其真实存在,鉴真和尚为荣睿感动愿渡日传戒,屡败屡战,历经人事变迁,自己年老眼盲,初心不改,旅途漫长体谅身边人艰苦每每休整都是为了身边人可以一起到最后,体贴却改不了结果让人心酸。

  东渡准备多年,到达日本后的一切似乎成了理所当然,寥寥几笔写的都是结果。

  淡海三船的节本是为了让当时更多人来读事实,井上靖写此书又为了现今更多人能读懂这段历史,此记希望自己多回顾这段历史。

  《天平之甍》读后感(十):诚如一场修行

  天平之甍

  《天平之甍》[日]井上靖 著,谢鲜声 译

  日本圣武天皇天平四年,朝议派谴其第九次遣唐使至中国。

  开篇一句,已让人分不清这薄薄的小书究竟几分小说几分历史。自此读下去,通篇都是这么正经的句子,那种日本特有的内敛性格与侘寂收束的美学追求,以区区几万字,在不动声色之中,凝聚出一股静水流深般的力量,承载起一段令人望而生畏的历史故事。

  是时日本政治文化深受唐土影响,圣武天皇笃信佛教,然国家混乱,法律不作为,佛教戒律放纵,亟须从大唐汲取能使日本正规化的先进经验。普照、荣睿、戒融与玄朗四僧,在樱花含苞待放的春季,心怀深入大唐灿烂文化的憧憬,肩负招聘授戒僧赴日之使命,远渡重洋。

  半年留学僧生活,玄朗的故国之思已快要压倒对大唐所有事情都要亲眼目睹、亲耳聆听的理想,“只想回日本,日本是最好的日本,人离开日本无论如何无法过真正的生活,不管谁怎么说,唯有这事是正确的”,甚至一度想以健康为由早日回国。二十年后,早已退出的玄朗携妻儿找到普照,请其帮忙安排返国,实在想让他的妻儿看看他长大的国家呀。普照安排妥定,不料玄朗放弃——最想回去的人终于可以回去了,却早已失了回去的颜面,回不去了。

  鉴真第一次东渡,玄朗因觉小船渡海危险而告别一行人,普照为玄朗设宴饯别,一如当年普照送走托钵打扮的戒融。戒融认为“为经典语义一言一句的诠释所牵制的日本和尚”愚笨透顶,“想来佛陀的教训应该是更悠远广阔,连结于黄河之长、白云之河流与难民之流动才对”。普照热爱的佛学在经书典籍里,戒融追求的佛学在苦行云游中,从此相别。多年后普照在日本唐招提寺收一甍,想是戒融或玄朗所赠,成为书名物理原型。

  那时候的出海,目的地只能抽象成方向,有时候风向一转便连方向也没有,赴日的船只,漂到海南岛去也不足为奇。十一年间鉴真六次渡日失败五次,普照、荣睿等等,每一次,都在经历生命、信仰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期间艰辛之极,五次渡日失败后,鉴真失明,那个最执著于使命的荣睿病死了。

  信仰面前生命几分重?自然面前信仰的意义又有多大?

  业行先普照三十年入大唐,不游历,不见人,五十年如一日,佝偻着瘦骨嶙峋的身体伏案抄经,一字一句未敢稍怠。“本想自己研究,结果浪费了好几年,这是我的失败。我没认识自己,早知道自己再怎样研究也不会有什么成就就好了。太迟了,经典也好,经疏也好,现在日本最需要的是一字不误的抄本——到现在所倚靠的还是那些草率粗糙的本子。”读到这里,说什么好呢,太震惊了。普照等人渡唐,很大程度也是为自己学知识,开眼界,而业行所为则是毫不利己,一心为佛。有这样的故事,怎么还会有什么周总理工作到天明吃花生米那样的文章能进入课本?

  五十年了,所抄经书业已有相当的份量,业行终于能带着他的心血随新遣唐的船只起程返国。虽然知道自己囿于经验与身份,回到日本也没什么前程可言,他仍然充满期待,为他的书能使更多人得到佛陀的教育,受到佛陀的恩泽,为佛教戒律在日本能得以端正,到器物的摆放都讲究起来。因第一船有最好的水手配备,业行把执意把经书放在第一船。在船的安排上经历一些不愉快,但业行坚持要与经书一起,好在遇到危险需要减轻船只重量时,代替经书被放弃的命运——我想,他一定是这样打算的——正应他十多年前的话:“一旦紧急时不敢代替经卷将自己投入海中的人,我不能交待!”

  可惜!同行四船,唯第一船没有到达日本。两年后普照得到消息,第一船漂到不知名的地方,船上的人被土人所杀,幸存四人没有业行。经书不知。业行毕其一生的成果,被自然打败,很想知道在人生最后的一刻,他的信仰有没有动摇过?

  距离普照入唐二十年,鉴真和尚第六次东渡成功,后为日本佛教做出了很大贡献。

  读完,也不知道是过程比结局更苦涩还是结局比过程更无奈。所有人的命运,在壮阔的河流里,也不过沧海一粟。小说不是用第一人称叙述的,平淡、客观像写历史,或者说井上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写历史。小说基本是跟着普照所见所闻所知道去推进,跟着他经历与目睹鉴真和尚六次东渡及小说中所有人一生的命运,诚如经历一场修行,然后就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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