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力传》经典影评10篇
《西力传》是一部由伍迪·艾伦执导,伍迪·艾伦 / 米亚·法罗 / 帕特里克霍根主演的一部喜剧 / 奇幻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西力传》影评(一):台词精选
The Narrator: Who was this Leonard Zelig that seemed to create such diverse impressions everywhere? All that was known of him was that he was the son of a Yiddish actor named Morris Zelig, whose performance as Puck in the Orthodox version of "A Midsummer Night's Dream" was coolly received. The Elder Zelig's second marriage is marked by constant violent quarreling. So much so that although the family lives over a bowling alley, it is the bowling alley that complains of noise. As a boy, Leonard is frequently bullied by anti-Semites. His parents, who never take his part and blame him for everything, side with the anti-Semites. They punish him often by locking him in a dark closet. When they are really angry, they get into the closet with him. On his deathbed, Morris Zelig tells his son that life is a meaningless nightmare of suffering and the only advice he gives him is to save string.
Leonard Zelig: [in a hypnotic trance] My brother beat me. My sister beat my brother. My father beat my sister and my brother and me. My mother beat my father and my sister and me and my brother. The neighbors beat our family. The people down the block beat the neighbors and our family.
The Narrator: That Zelig could be responsible for the behavior of each of the personalities he assumed means dozens of lawsuits. He is sued for bigamy, adultery, automobile accidents, plagiarism, household damages, negligence, property damages, and performing unnecessary dental extractions.
House-Painting Victim: He painted my house a disgusting color. He said he was a painter. I couldn't believe the results. Then he disappeared.
《西力传》影评(二):《西力传》:生活就是逢场作戏
《西力传》:生活就是逢场作戏
文/姜小瑁
2013-11-05
在后《安妮·霍尔》与《曼哈顿》时代,伍迪·艾伦再次创作了一部将载入影史的影片《西力传》。在《西力传》的剧本全部成型、只待电影开拍的时期,艾伦觉得白白浪费掉时间太过可惜,于是便在等待开拍的空当,用两周的时间又创作了一部轻喜剧《仲夏夜绮梦》。最终两部电影几乎是并机拍摄,但因为《西力传》的后期太过复杂,所以它在《绮梦》后才进入观众的视野。从此,伍迪·艾伦开启了自己与米娅·法罗合作的黄金时期。作为伍迪·艾伦的新缪斯,米娅·法罗为他带去了新的灵感——《西力传》中心理医生Eudora Fletcher一角是艾伦为法罗量身打造的,她也陪伴艾伦走过了《开罗的紫玫瑰》、《汉娜姐妹》、《岁月留声》等等辉煌的年岁。但这段一度被媒体传为佳话的感情最终还是狼狈收场,艾伦与法罗的养女宋宜之间的恋情一时间成了巨大的八卦谈资,米娅·法罗本人的反应与言辞也十分激烈。但直到现在,每当谈起米娅·法罗,伍迪·艾伦仍旧对她的才华赞不绝口,自己自荐的六部影片中有三部都是与米娅·法罗的合作之作,这其中就有口碑票房双收的《西力传》。
《西力传》讲述了一个名叫Leonard Zelig的人的传奇——他可以根据环境的不同改变自己的身份甚至外貌。当Zelig靠近一个胖子时,他自己也会变成一个胖子;当他跟中国人在一起时自己也会变成中国人,并讲一口流利的中文;当他跟心理医生们在一起时,Zelig也会变成他们的一员,大谈特谈自己对弗洛伊德的见解,并且确信自己在纽约的一所大学里教授关于心理学与自慰的课程。因此,这个传奇人物被赋予了“变色龙”的绰号,他也成了消费群体心中的奇观。在催眠状态中,Zelig跟他的主治心理医生Eudora Fletcher承认他的这个特异功能始于一次蒙羞的经历。有一次,一个朋友问他对于《白鲸》这本书有什么看法,Zelig没有读过这本书,但是又怕说出来会丢面子。从那以后,他就有了这种逢场作戏的本事,而他也在多重人格之间不停地游走,失去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但逢场作戏的本事并不是谁都能有,它需要完全抛开自我的能力与精湛的演技。
在《西力传》中,表演大体可以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浅层的,即伍迪·艾伦、米娅·法罗与众多演员们对电影中虚构人物的刻画;另一个是潜层的,即Zelig这个虚构人物对他的多重身份的演绎。因此,若要小谈《西力传》中的演技,我们也需要从这两个层面入手。
浅层:演技与记录
《西力传》的成功不仅归功于伍迪·艾伦无尽的想象力与后期制作的良苦用心,它也要归功于演员们精湛内敛的演技。就伍迪·艾伦来说,他再次通过肢体语言塑造了一位在心理世界处于边缘、但在消费世界却被推至中心的“怪才”——人们关注他、消遣他、追捧他,但却没有人真正关心他,除了心理医生Eudora。伍迪·艾伦依靠自己的喜剧功底,不仅生动地演绎了Zelig的多重生活,还将Zelig对人群的恐惧、对周遭的不解和自我迷失的孤独刻画得淋漓尽致。在影片展开的前部分,Zelig被跟自己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姐姐接回家中,从此便成了姐姐的摇钱树。人们花钱来看Zelig变换形态,就像他们花钱到动物园去看动物一样。在一次“变身”成印第安人后,真正的印第安人的面部表情好像是面对镜头时的不知所措,而Zelig的表情则是深深的不解。伍迪·艾伦精湛的演技不仅将这个桥段的喜剧效果放大至极,更是将Zelig这个喜剧人物的悲剧人生铺陈到整个画面。而这里的构图也巧妙地形成了讽刺的效果:Zelig虽然占据着图像的中心,虽然他此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但他的内心实则处于极其边缘的位置,他的孤独与恐惧无人分享。
除了主要人物之外,次要人物们的表现同样精彩。在《西力传》刚刚成型之际,伍迪·艾伦并没有想刻意用纪录片的手法来拍摄影片,他只是希望能够用“现实主义”的手法去表现这个故事。所谓现实主义,不仅仅是拿掉矫揉造作的浪漫成分——如《西力传》中两部戏中戏所反讽的那样——现实主义需要用写实的表现手法,这体现在表演上就需要演员去模仿现实中的人在镜头前的状态,而不是去展现自己作为专业演员面对镜头时的素养。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演员们很圆满地完成了这个任务。比如刚才提到过的印第安人,他略显僵硬的微笑和眼球的微小运动就很精准地捕捉了普通人面对镜头时的局促(但不知他是否确实为没有接受过表演训练的群众)。许多表演被采访者的演员也没有十分流利地背诵剧本,而是时不时地加进去几个口误与语音的重复,就像现实生活中我们都会做的那样。印象最深的是在Zelig因为“性丑闻”身败名裂后,几组被采访者的视频被调出来指摘Zelig的罪行。其中有一位老太太和他的老伴拘谨地站在镜头前,老太太用慢悠悠的、极不自然的语调指责着Zelig的过失,很明显台词是事先准备好背下来的。对于一名演员来说,表演得流利自然或许并非易事,但表演得如此不自然更是难上加难,因为这样的情节设置需要他们抛弃掉自己作为演员所接受或积累的所有表演经验,去还原或者演绎一个从来不知道如何在镜头前表现自己的普通人。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些看似漫不经心、毫无技巧可言的演技值得我们的尊敬与赞美。
但《西力传》的浅层表演不仅仅只是技术上的问题,它也引导我们去思考影片之外的问题,那就是纪录片与演技的关系。每每面对一部纪录片的时候,我们倾向于将它视为对真实情景与真实状况的忠实还原。毕竟,纪录片如果不发挥记录的功效,那这个头衔又从何谈起呢。但且不说纪录片创作者的立场与视角可能会对影片信息的传达造成一定影响,单凭伪纪录片这种影片类型的存在,我们或许就应该思考:记录片所“记录”的内容是否可以仰仗纯熟、自然的演技被再造甚至创造?Zelig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但电影创作者同样可以通过自然纯熟的演技把他演绎得像个真实存在的人,可以通过艺术手法把他融入到真实的历史中;Zelig甚至可以和菲茨杰拉德、科尔·波特和希特勒这些真实的历史人物扯上关系,让我们一时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才疏学浅所以才没听说过这样的一个人。通过日常经验我们也可以多少感知,当我们意识到摄影机的在场时,自己的状态与私下的状态完全不同。在影片中,Eudora Fletcher自己也在隐秘处安置了一个摄像机,想记录Zelig的行为。毕竟,如她所言,人们不仅仅想读到这个传奇,更想亲眼看到变形的过程。但这个隐藏摄像机很快被Zelig发现。意识到观众在场后,Zelig很热情地跟摄像机,或者说摄像机所代表的观众的凝视打招呼,并且还尝试了眼神的交流——当然这些伎俩多次出现在伍迪·艾伦的影片中,比如《安妮·霍尔》,再如《怎样都行》(2009)。虽然Zelig在发现摄像机后并没有呈现出很明显的行为变化,但我们也不禁思考,那些用镜头记录的“真实场景”到底有多少,或者说在多大程度上,是完全真实的呢?这或许并非《西力传》和伍迪·艾伦所关注的命题,但它仍旧值得我们思考。
潜层表演: “a symbol for everything”
或许《西力传》更为观众所津津乐道的是Zelig本人在不同情境下逢场作戏的高超演技。在催眠状态下,当这条变色龙褪去全部的防御和伪装,我们得知他的超能力来自自己对融入环境、对不被察觉、以及对得到爱的一种强烈的渴望。为了充分融入周围的环境,Zelig必须有极高的演技,他必须放弃所有属于“自我”的品质,在把自己变透明的同时还要将自己变成一面镜子,成为他周遭的人的生理与心理镜像。这个能力使Zelig足以对得起“演员”甚至“艺术家”的称号,或者用《西力传》中旁白的说法,他是一个“performing freak.”在一次次的身份转换中,Zelig迷失了自我,他什么都可以成为,但却什么都不是。Zelig在多重生活中展现的演技不仅仅是喜剧效果所必需,这更是悲剧效果所必需——只有一个没有自我的人才能被塑造成各种形状。
更重要的是,Zelig的人生像是一篇充满辛辣讽刺的荒诞寓言。Zelig这面演技颇高的镜子所投射出的不仅仅是电影中人物的模样,更是荧幕之外我们的生活的模样。奔波忙碌,随波逐流,许多人在不知不觉中放弃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与保持人格的愿望,把生活变成了一场又一场的表演,生活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演技精湛与否。伍迪·艾伦曾表达过自己对这种现象的担忧,他认为正是这样的心理才助长了纳粹的威风,在《西力传》中,我们也看到Zelig为了求得自保而加入了纳粹的阵营。在电影中,精湛的演技值得我们的赞颂,但若这门古老的技艺渗透到生活中,它到底是福还是祸呢?或许这是《西力传》的潜层表演抛给我们的问题。
《西力传》影评(三):瞎说说
非常赞的叙事手法,首先不得不赞一下伍迪艾伦对20世纪初这段历史的深度了解。反讽的东西要细细想一下,非常明显的体会到了几个点:追求自由的正常人性格代表美国,多重性格人云亦云的变色龙状态的极端就是纳粹(zelig被催眠时一直抬起的左手不正是纳粹的标准手势吗?)。但这种所谓的自由、浪漫真的就是伍迪艾伦所要大肆赞扬的了么?zelig从一开始变色,被大家大肆推崇;到暂时治愈又被大肆赞扬;再到出现了N多的老婆然后被全民审判最后被逼的逃离美国……所谓的自由也只是包裹在集体无脑状态中的一种说辞罢了,最终也借zelig一直没有读完的《白鲸》的结局说明了可能等待自由、拼搏、顽强一方的也许只是船毁人亡的悲剧。总之是一部黑色幽默意味甚浓的片子,不错~
《西力传》影评(四):一份Zelig先生的诊断报告
作为Woody Allen老爷子的老影迷,从午夜巴黎、一路逆着追着看回他最富盛名的安妮霍尔,却没想到他在《爱与死》关于刺杀拿破仑、以及这部《Zelig》中对于“红专正”的美国梦的层层剥离呈现更令人捧腹、值得回味。
早期woody爷爷的电影真是一部一个样,这部《西力传》就是个标准的伪纪录片,以治疗woody Allen饰演的Zelig为主线,来调侃这个社会的病症。其揶揄的范围之广估计只有他能够驾驭,不论是政客、好莱坞名流、学界、传媒、宗教界都未能逃过一劫,在豆瓣上有人说这是一层层揭开美国梦的外衣,我认为的确如此,但绝不仅仅如此,现代社会的病症早已不再是某个国家的专利了,大众传媒不恰当的误导、两面三道的政客,艺术行业的抄袭剽窃、低质滥造早已屡见不鲜。而Zelig就是这样一个逆人性又顺应社会需求而生的产物---变色龙,见到来诊治他的医生就变为侃侃而谈的精神科医生、去唐人街就变成中国人的样子,在法国人面前流利的说着法语,和胖子在一起立马变宽,回到瘦子身边又迅速瘦回来。总之,他以一种最为尴尬的姿态适应着社会
在老大哥面前,隐藏才是安全的
依稀记得《1984》年里面那句,无论走到哪里,都别忘了老大哥在看你。Zelig就是个老大哥社会的外化产物,欧文说他的故事反映爵士时代文明的性质和我们的时代的特征,所有的主题都得到了体现,英雄主义、意志等等,关于Zelig犹太出身的描述十分有趣,小时候受到别的小孩子的欺负,爸爸就和其他人一起欺负他;姐姐欺负他、哥哥欺负他和姐姐,妈妈欺负三个孩子、老爹欺负老婆孩子,听起来荒谬,实际上这样的畸形的结构在某些发生惨案的家庭中屡见不鲜,只是woody换了一种方式去呈现,他成为了一个逃避者,在永恒的变换中隐藏自我的存在从而获得安全感。“我询问拉比人生的意义,他用希伯来语告诉了我,然后向我提供500美元一节的希伯来语课。”对于绝对权力的调侃与反权威的心理一览无遗,何必言自为神,皆是逐利的庸碌之徒而已。不同于“大隐隐于朝”的自我安慰,Zelig选择安稳的当一只变色龙,悄然成为环境的一部分,企图让老大哥无处可寻。当然在一个媒体统治下的极权统治社会下,出色的隐藏自己的能力反而让他无法隐藏,一旦名声被媒体绑架,自己就不再属于自己了。二战后无所适从、渴望重新适应的普通民众将拥有"因地制宜”能力的Zelig推上神坛,成为美国又一个来的快、去的快的英雄主义牺牲品。
谁来为24个Billy的行为负责?
Zelig式美国梦的破灭始于一个接一个声称曾与他结过婚的女人、被他借了债的债主的出现。尤朵拉医生来之不易的治疗成果开始逐渐消失,Zelig从吹捧个人价值、竭力与众不同的极端又一步回到了另一端,选择了人间蒸发。有趣的是,他最终在纳粹的极端主义分子中被找到----一个最为集体暴力,抹杀个人痕迹的群体。集体性的暴力因为法不责众常常被搁置、被遗忘。《24个比利》的结局是无罪释放,为什么呢?“当多重人格者基本丧失自我控制能力时,对其处罚,应参照有关无刑事责任能力者的规定,免于刑罚处罚。“有人这样说。没什么法律伦理的知识,个人的疑问在于,处罚一个无刑事责任能力的人是不合理的,那那些莫名奇妙的婚姻和未偿清的债务又有谁来负责呢?可能只能是造就了这样人格的家庭吧,这样的家庭又脱不开社会的影响,社会又由每一个个体的行为组成,这样看来似乎是全体人的罪责最终的恶果落在了少数不幸的人头上。
社会在期望和崇拜着些什么?
当Zelig作为一个不会开飞机的人,因为坐在飞行员身边,在飞行员晕过去之后独自驾驶飞机穿越大西洋摆脱了纳粹的追捕返回了美国,继而又一次英雄。这样身份的转换是对于民众观念非理性的又一次审视。在欢迎他们归来的集会上,市长说:“成为希望我们孩子成为最优秀的医生和最出色的病人。”
人们的观念是如何从追捧他厌恶他到再度崇拜他这样迅速的转变,某运动员似乎就成为了一个现实的例证,世界冠军的称号让他成为国民追捧的新英雄,个人生活的处处瑕点又将他推向民众厌恶的极端,与Zelig相似的是,一个事件又完全将他们从窘境中推上神坛,可能是一次壮举、一次来自于国民群体外部的激起民众群体性本能的针对他的指责。社会民众的心理热潮来去远比我们想象的快,谁能够满足人们暂时性的情感需要就能轻而易举的获得人们的追捧,一旦丧失了这样的身份又被弃之敝履。而这样的需要很多时候给人们打上一些异化的标签,人们倾向于强迫个体按照社会需要展现出某种姿态,如同被影片中被识别为治疗者的尤朵拉医生,理性的救赎者女性形象被她的母亲一语击穿,结果也是不堪混乱的家庭环境所扰,又被迫放弃飞行家梦想,成为一个父母所期望的医生。成为一个弱者救赎者的形象也是作为一个医生渴望得到社会认可的意外收获。这一切感觉与人们的期望差异甚远,所以事实被重熔再造,历史按照人们的意愿写就。
人们向来崇拜那些满足人们崇拜情感需要的,期待那些满足人们期望的偶然性。
《西力传》影评(五):最好的伪纪录片《zelig》
故事从一段采访开始,采访对象是一群步入中年的美国人,他们口中三十年代的美国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繁荣,人们将这个纸醉金迷,道德放任,酒精廉价的美国称之为“爵士时代”。
当时的美国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一次有菲茨杰拉德参与的上层名流聚会上,一个古怪的小个子男人操着一口波士顿上流社会口音,与贵族安然自若的交流,并对共和国总统大家称赞。而菲茨杰拉德在一小时后居然看到同一个人说着粗鄙的语言以民主党的身份与厨房帮手相谈甚欢,这是泽利格第一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而一年后在一场杨基队的比赛上,一个名叫路·泽利格的冒牌着被逐出扬基队营地,同年,这个小个子男人有以白人贵族身份混入一场地下酒吧派对上,而当天的酒吧调酒师又在同一天看到这个白人贵族居然变成了吹小号的黑人在台上演奏。几个月后的纽约市,一起失踪案引起了警方的关注,在这个失踪者的出租屋内,发现了两张相差甚远却貌似又是同一个人的照片。更奇怪的是,警方在唐人街找到了一个长着东方人面孔的怪人,这个人就是泽利格。警方想扯去他的伪装,强行将他送至“曼哈顿医院”,救护车上,泽利格竟然用中文在救护车上大声谩骂。二十分钟后,当他从车上下来时,居然从东方人的外貌变成了白人,他让一名名为尤朵拉·弗莱彻的女医生误以为泽利格同样也是一名医生,他专业的言谈举止让医院感到好奇,弗莱彻决定对这一新型病例做深入的研究,通过一段与泽利格的对话录音的分析,医生认为他说的话毫无意义,那些伪装是他平时道听途说或碎片阅读所拼凑起来的,但他流畅的表达则能说服许多不了解的人。
事情开始变的复杂离奇。当泽利格和医生在一起是,自己则成了一名医生,在法国人身边,泽利格说起了清晰的法语,与岳云鹏(中国人)在一起时,他竟生出张宇(东方人)的面貌。媒体刊登了这一奇事,变形人在纽约引起了轰动,医生们对泽利格的病状众说纷纭,甚至有位医生认定泽利格脑内生出脑瘤,并坚信泽利格随时可能病发身亡。讽刺的是这位医生本人两周后因脑瘤去世了,而泽利格却安然无恙。
医院不停用傻缺的方法给病人治疗。全美各地的人都喜于了解泽利格的各种变化,而且把这种变形当作潮流追随。弗莱彻则对这些荒谬的言论不予理会,她开始通过催眠发现了泽利格变形的的秘密,弗莱彻经过分析,她认为缺乏安全感的泽利格利用变形手段以融入环境来保护自己,认为泽利格变形的原因或许是心理上的。但理事会对她的想法毫不理会,民众也对泽利格仅仅是“脑子出了问题”的结论不买账。此时的报社为了让报纸大卖,故意把泽利格的变形事件写的花哨,从而使泽利格成为现象级的人物。他的笑话传遍各地(伍迪艾伦最早写笑话出道),甚至出现了变色龙尬舞(舞蹈)比赛,泽利格则不断被大众消费和摆弄。
情况愈演愈烈,社会上开始出现了反对泽利格的组织,开始认为他是资本家,还有F开头的宗教团体严重的火刑对象。在这股泥石流中,只有弗莱彻仍在坚持的方法来了解泽利格的内心深处,童年时期,泽利格经常被反犹太人的孩子欺负,而他父母不但没有支持他,反而常常将他锁进小黑屋惩罚他。可奇怪的是,虽然他哥哥精神失常,姐姐成为小偷和酒鬼,泽利格却没受到影响,适应生活,应付自如。弗莱彻发现这一切的开端是在一次他和同学的聚会上,他因为不好意思在伙伴面前承认自己没有读过一本名为《白鲸》的书,而开始了假装,从此,他开始极力融入人群,使自己性格不断为他人改变。
在治疗开始有所进展时,泽利格的姐姐突然将他接出医院,并与她的情人声称可以照看他。弗莱彻强力反抗无效而返。他姐姐将泽利格的变形作为卖点。在泽利格身上大赚特赚,甚至出品了电影,各种“变色龙”的周边在市场上大行其道。尽管不停的演出让泽利格姐姐和情人既挣钱又开心,可泽利格本人的存在却变成了不存在,他的人格丧失于纷繁杂乱、不由自主的生活中。不久后一场意外发生了,在由一场因妒忌引发的暴乱中,泽利格姐姐的情人失手杀了姐姐,情人随后也吞枪自杀,而泽利格则在暴乱中再一次失踪了,起初这则消息惊动世界,但不久后公众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新的刺激上去了,人们在新的激昂中将泽利格遗忘。
几年后圣彼得广场上,正在举行一场巨大的宗教典礼,当教皇赐福之时,一个小男人混入了教皇身边,引发了骚乱,毫无疑问,那便是泽利格。事发后,他被遣送回国,又住进了曼哈顿医院,而弗社会已经对泽利哥失去了兴趣,莱彻医生也如愿得到了泽利格的治疗权,她将泽利格带回乡间的家中,以一种名为白屋疗法的特殊心理治疗方法进行治疗。起初治疗因泽利格一度坚信自己是一名精神分析医师而受阻,他无法和弗莱彻坦白。几周内,治疗毫无进展。而在一个夜总会上,弗莱彻医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一主意成为了故事的转折点。弗莱彻在泽利格面前开始以病人自居,承认自己为了讨得别人喜欢而不断假装,承认自己不是医生,并希望泽利格能够帮助自己。显然弗莱彻的演出十分奏效,泽利格听后浑身难受,逐渐脱下伪装,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露出来,说出来那一句“I'm nothing”无力的坦白。弗莱彻抓住了机会,催眠了降低防范意识的泽利格。泽利格在催眠的状态下说出了藏在心中的秘密,这些秘密被伍迪艾伦用笑话呈现。而在清醒时弗莱彻则给予他足够的尊重和关爱,泽利格日日好转,他那独特的魅力也在一点点吸引着弗莱彻,,两人萌生出爱情。泽利格已经能坦白自己的内心了,比如向弗莱彻表达爱意,承认自己支持民主党,批判一些戏剧和唱片,坦诚自己喜欢棒球,与之前出现在扬基队形成呼应。三个月过去了,医务理事会决定来此检查一下病人,某个星期天的中午,医生们来到弗莱彻家中,起初泽利格表现的平静又从容,在众多医生面前也没有变成他们之一。看似成功的会面发生了转折,一个医生无意说出今天是好天气,可泽利格却并不那么认为,为此,还与医生争论不休甚至大打出手。显然他被矫枉过正而变的富有攻击性了。弗莱彻往回努力了几个月之后,终于治愈了泽利格,二人曝光在媒体前,并且得到了众多的荣誉和嘉奖。二人凭借超高的人气和地位,开始步入上流社会,与好莱坞明星结交好友,如同菲茨杰拉德笔下人物一般。泽利格成为一团正能量,开始全国演讲,让孩子与世人懂得如何成为有个性、做自己的美国人。镜头又一次对准了这些受访者,他们一改开始时鄙夷的嘴脸,振振有词的用自己那一套解释这一切。回到当时,泽利格和弗莱彻正式宣布结婚。(等等!结婚?)让我们重回几年前,一个名叫丽塔·福克斯的歌女与一名小个子演员结了婚并生下一子,而不久后一位礼品商店的女店员则同一个小个子捕猎者产下一对双胞胎,同时期一名爵士乐大师与另一位女子在哈莱姆教堂举行婚礼,类似的事件层出不穷,无可厚非,这些事件的男主角,就是当年的泽利格。回到现在,泽利格在变形时期犯下的种种罪行开始被曝光,泽利格被指控犯有重婚罪、通奸罪等等众多罪名,他公开致歉,为自己曾经人格犯下的罪行道歉,但是已经无济于事了。在经过社会舆论与法律的重压下,泽利格在一次就餐时又变成希腊人了。随后,泽利格再一次失踪了。警方长期展开搜索,但一无所获。弗莱彻痛彻心扉,整日闷闷不乐,对泽利格无尽的思念。一天,弗莱彻偶然在一则纳粹新闻中,看到了泽利格的身影。在一群纳粹党员中那个小个子男人又出现了。弗莱彻赶了十天的轮船火车来到柏林,希望碰碰运气能找到泽利格。她参加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希特勒演讲,突然之间,他在希特勒的右后侧,发现了泽利格,泽利格好像也瞅见了她,逐渐苏醒过来,向弗莱彻不停挥手。希特勒的演讲遭到了破坏。可泽利格和弗莱彻居然奇迹般的从希特勒党卫军眼皮底下逃走了。逃至机场,泽利格竟奇迹般的变成了老练的飞行员,与军队展开了激烈的角逐,最后利用他的变形能力带着弗莱彻险像逃生,倒悬着飞回美国。
美国人民热烈迎接了二人,尔后,像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尾一样,过上了充实而又幸福的生活。可是...
《泽利格》是以一种及其纪实的拍摄手法拍摄的伪纪录片。变形人的荒诞呈现在写实的空间里,而深刻则藏在荒诞内。泽利格可以变成和他在一起的任何人(印度人、黑人、大胖子),这看似滑稽,但一个渴望被所有人喜欢而去迎合身边任何观点的人是极易失去自己的的人格,走向无尽孤独的。虽然本片的结尾是标准的好莱坞英雄主义式的结尾,但是我做了这样一个设想,泽利格是否从来都没有痊愈过,甚至影片中期泽利格形成自己的个性也是为了迎合弗莱彻而做出的变形,最后成为英雄也一样,从始至终泽利格都在伪装,只是伪装的程度从外形言语的改变上升至行为、乃至性格深处的改变,变形本身未曾变过。
我喜爱伍迪艾伦,他作为当时的年轻创作者我,仅仅将喜剧视为通往剧情片的一块垫脚石,而他的愿望是追求自己的野心,围绕更严肃的主题写出扣人心弦的电影。《泽利格》是我最喜爱的一部,看完全片自己简直像坠入那个时代一般,在荧幕后注视着荧幕前的自己,发现自己的脸逐渐随周遭事物都去变幻而不断扭曲,最终融入这一滩巨大发臭的淤泥中消失不见了。
《西力传》影评(六):这是一条隐藏到背景里的标题
以假乱真的形式表现着黑色幽默 讽刺 荒诞
Zelig为了融入整体丧失了自我 却成为舆论焦点 好不容易恢复成常人 却遭受各种指控 当他再次发病却创造奇迹飞跃大西洋 人们的态度再次改变 他又成了英雄
人们态度变化地如此剧烈 同步 就像一个人 难道得病的只有Zelig吗 人们为了自己的安全隐藏着自己的想法 想方设法的使自己受环境喜欢 浑浑噩噩地混过一天又一天 假使一天康复了 他们是否和Zelig一样对之前的发生毫无记忆 就像那根本不是他们生命中发生过的一样
电影形式也很独特 以纪录片的形式叙述一个虚构的故事 黑白的相片 模糊的录音 正式的采访 独特有趣~
《西力传》影评(七):每个人都曾是变色龙
《西力传》。够犀利。
并且戳中了我长久以来一直挥之不去的自卑来源:一个没有观点的人。
Zelig病情好转的那段时间,他开始对外界信息给与自己的观点。被采访者说虽然他的观点不能算得上高明,但他至少有自己的观点了。这是好事。他不再因周围的人群而变换身份,适应环境。他具有了独立的人格,与其他人无关。
在这个过于多样化的世界,不同的声音会将自己的声音埋没。但我们生来不可能嘴里就含着对于世间百态的独到观点。所有我们如今坚信不移,视为人生真谛及原则的所谓观点看法,都是成为变色龙之后又痊愈的结果。
所以变色龙的过程是我们都必须经历的。我们需要偶尔乔装成我们想要成为的人,感受身在其中的滋味。需要被动接受更多,从而失去自己。
史密斯说:如果你要作诗写歌,你的每一个字都应该是自己的,不能剽窃或者借用。
但谁没有在自成一体前借用过?连摇滚这么具有个性的东西,都难以避免模仿,消失,最后重生的过程。
重要的是,变换尝试更多的颜色,好好珍惜变色龙的时期,痊愈之后,你就只是你自己。
《西力传》影评(八):人生如戏,我没演技
你得承认,那些表演能力强的人,的确是比较吃香。他们有一种在不同的场合随意切换模式的特殊技能。无论和谁打交道,他们总能总能说恰当的话,摆恰当的表情,做恰当的动作。这种人有两点特别值得我佩服,一是特别能忍别人,二是特别能忍自己。
但是我就不行。上小学第一天,上数学课,老师在上面讲一些在幼儿园早就学过的东西,什么几个苹果几个梨之类的弱智题目。别的孩子都还手背后腰板挺直强忍着没让内心奔跑的草泥马跑出大草原的时候,我已经受不了了。我一忍不了傻逼,二忍不了装逼。台上的数学老师恰好是在以一种装逼的姿态讲着傻逼的题目。后来我回头想想,她是一个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年轻人民教师,在我们国家的大学里受到了不太正常的教育,进入社会以后又急于证明自己,所以这种装逼和傻逼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也只是可以理解而已。她在台上讲着,我就在下面和旁边的小女孩聊上天了,她明显不高兴,把我叫起来问为啥上课聊天,我怒刚了一波正面,当然,结果只可能是我被请家长。后来我在学校就再也不说话了,每一任班主任老师对我的印象都是“这孩子不会是有毛病吧”。我只想说你们懂个毛,手机电脑还没有节电模式的时候,我就已经进入节电模式了。
Zelig和我完全不同,他就是一个演技冠绝宇宙的神人。在菲茨杰拉德出席的宴会上,他可以带着波士顿口音和贵族侃侃而谈共和党的总统有多好,而转身和酒店的厨师佣人在一起时,他又瞬间变成了下等人,带着粗鄙的口音声称自己是个民主党。他可以混进洋基队打棒球,也可以加入乐队成为演奏家,甚至到了唐人街,还能说一口像那么回事儿的中文。 和胖子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变胖,和黑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变黑,和女心理医生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也变成了心理医生。一句话,他就是一只“变色龙”。
伍迪艾伦先是借这部影片好好“抒发“了一下他对美国传媒娱乐业的见解。报纸的总编只要抓人眼球的”奇闻轶事”,置社会责任于不顾。女医生的亲戚从事娱乐行业,借Zelig大发横财,不仅给Zelig编了歌曲和舞蹈,甚至还推出了各种周边产品。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变成了精心策划“摇钱树”。不知道最近再次受到关注的庞麦郎看了这部影片会不会从里面找到一丝自己的影子。还真是太阳底下无新事,伍迪艾伦那么早就预言了今天中国发生的状况,让人唏嘘不已啊。
Zelig成为变色龙的原因,是他希望在人际关系中获得安全感:被人喜欢,成为群体的一部分。他放弃了对自己内心的照料,转而从外界寻找生活的意义。而女医生对他的治疗让他逐渐开始打开心扉面对自己的过往和潜意识,专注内心的感受,变成了有自我意识和观点,甚至有点固执己见的“正常人”。当Zelig被“治愈”之后,他被邀请对这个国家的孩子说点什么,“你们一定要做自己,你知道,你不该装成别的人。你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学会大胆地表达,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也许在其他国家,他们不允许这么做,可这是美国人的行为方式。”因此,你可以把这部电影看作是伍迪艾伦对美国社会的嘲讽,每个人都在试图通过他人和社会的认可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而不是追随自己的内心。生活在现代社会,我们有两种选择,要么做一切合法非法的事情去满足社会主流评判标准,要么按自己的标准去生活。显然,更多的人选择了实现起来更加简单的前者。毕竟我们都是被这么教育的,好好读书,上个好大学,读个好专业,找个好工作,讨个好对象,然后一辈子就这么安安稳稳顺顺利利地过去了。甚至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大家的路都被画好了:“考研、出国、找工作。“现在回头想想,我凭什么非要走着三条路之一呢?语言限制思维,多少好孩子因为长辈们善意的帮助走错了路。除了他们说的这三条路,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性。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可以直接找人结婚,精明能干的小伙子可以找好哥们一起单干,为什么一定要走所谓的“正路”呢?难道看着企业排名顺着往下数,投出无数份简历,挑一个薪水最高,离家最近,事儿最少的工作就是我想要的全部了吗?永远记住,别让薪水成为你收入的唯一来源,更不要让打工成为你生活的全部。因为打工其实就是在演戏,你演的有多好,就能拿多少钱。但是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都不擅长演戏,我们做不到跟领导同事假装亲密,做不到“客户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没法像向日葵一样面对像僵尸一样排队办事儿的人。做不到,不是你的错。你的错,在于做了不适合自己的选择。好吧,我承认我又他妈激动了。
当Zelig被治愈,女医生和他的感情日益升温,即将走入婚姻殿堂时,国内却出现了无数的人声称Zelig在变换人格的时候毁了他们的生活。为了躲避“追债”的人们,Zelig逃到了德国加入了纳粹。这无疑是伍迪艾伦设计的又一个讽刺桥段。Zelig因为社会的压力,从简单的“寻求安全感“逃向了疯狂的“集体无意识”。女医生对他之前的治疗前功尽弃了,他又躲回了面具之下。万人合一,宏大的共同目标,伟大而英明的领袖,这一切都是能让人感到“生活有意义”且轻松的。一个刚刚回归人性的存在就这样又成为了一部机器的部件。你有没有想起来《V字仇杀队》呢?人性真的是太好玩的一件事了,利用人性弱点的人真是太牛逼了。
最后还是人类永恒的主题解救了Zelig,在女医生的款款深情面前,他终于从集体无意识中清醒了:原来我的存在并不只有依附于某个强大的力量才有意义,原来我有这样的力量让一个人跋山涉水跨越千难万险,原来对另一个人来说,我就是整个世界。这么想来,爱情还真是一款最伟大的游戏,明确的行动目标,确立已久的游戏规则,极其灵敏的反馈系统和最具诱惑力的奖励机制。那句词怎么说的来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连刀塔都不玩了”!但我的问题是,在现有的社会规则下,作为1P的你,怎么选定最合适的2P呢?毕竟,3P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啊!
《西力传》影评(九):变不成自己的变色龙
影片的中间,Zelig混杂在德军里时,我默默的想,做一个像zelig一样的变色龙是幸福的。
你可以被人爱,因为你和他们相同。任何人看向你就像看向平面镜反射的自己,一样的身材服装,一样的说话方式,一样的党派民族,一样的能力和无能,他们喜欢你一如喜欢自己。因为你是他们的影子。
你可以卸下责任的重负。你面对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人格,当你或厌倦或害怕或不知所措时你随时可以换个身份逃脱,没有人认得出你。自然,也没有人追着你陪修车钱、为用冰块接生道歉和养育你的孩子。逃跑是最简单的事,不被抓住的混合技使你简直无敌。
你可以陷入幸福的集体无意识中。你混迹人群,丧失了面孔和自由,但你几乎是主动拥抱这种免除选择的生活。希特勒代替所有人思考和讲话,于是你不需要表达观点更不会引起争端;人们挂起同一个表情做同样的事,于是你不必担心错误更不必特立独行。你即是他人,哪怕他人即地狱。
于是,为了被人爱、免除责任以及摆脱思考的重负,你成了不折不扣的变色龙,与环境打成一片却忘记自己本该是什么颜色。然而,难道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面对安全的幸福,抛弃危机四伏的自我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只是、、、、、、、
变色龙不是孙悟空。他千变万化却变不成自己,而一个不知道“我是谁”的人不可能说出“我爱你”。当Zelig把难吃的薄脆饼偷偷扔进垃圾桶,他同时划定了自我的界限。这一过程,从Dr.Fletcher转换角色,逼迫他面对自己的谎言,逼他解决不能融入集体的恐慌,逼他面对自己的想法时,就开始了。
如果说Zelig第一次复苏的原因不只是爱情的良药,那么第二次觉醒则直截了当得多。变色龙在社会的压力下遗失了自己变得混沌,但爱情里不允许混沌的人存在。自我是一个绝对的问题,你可以有自我,可以没有自我,可你不能有一点自我。当危险的爱情和安全的混沌都摆在了托盘上,变色龙心理的天平倾向了爱情。
面对温柔知性的女医生,拥有自己是Zelig拥有爱情的基础;而在希特勒的会议上,恰恰是苏醒的爱情帮助他找回自己。千人一面的广场上,哪怕神志正常的人也被激情四射的演讲催了眠,Zelig却在看到爱人的第一眼不顾一切地挥舞起手臂,在人群中标记出独特的自己。
因为没有自我的生命,就像没有脆皮筒的冰激凌,只是轮廓不清的一团奶油而已。
在我眼中,这一幕浪漫的一塌糊涂。
《西力传》影评(十):不曾荒唐的为人
最近一直在看伍迪·艾伦,这个矮个子的小老头,精神矍铄又愤世嫉俗,喜欢在自己的电影里露脸,身份多重,常常身兼编剧导演与演员,多数演员台词都较多,但与侯麦的多台词截然不同,侯麦是富于生活化的细碎用语,伍迪·艾伦则以调侃与表达见长,有时疾风骤雨,有时又限于小众的自言自语,在里面旁征博引甚至让人应接不暇,比如里面人常常讨论的艺术人群,将弗洛伊德,英格玛·伯格曼挂在嘴边,这些并非普通大众所耳熟能详的,但是,正如 T.S.Elliot对自己诗歌发表的看法类似,有些诗歌非得找寻自己的读者,而不是读者找寻它,伍迪艾伦(甚至推而广之,所有的艺术)势必也在找寻自己的观众。
他有几部片子着实精彩,比如颇富盛名的《安妮·霍尔》,里面男女之间的思维差异让人拍手叫绝,如经常被人引用的关于做爱频率问题,一周三次被俩人以截然相反的态度呈现,但是还有一部似乎为国人遗忘了,就是那部才华横溢的仿纪录片,《西力传》(又称变色龙),电影主要以采访与旁白的形式呈现,演员在里面话语相对较少,叙述的是,一个名叫Lenard Zelig的人能够根据自己身处的环境随意变形,只差未能异化成甲虫,蜘蛛或其他动物,但是在同类中的隐藏他游刃有余,比如在一群法国人里面,他便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大胡子中间,他脸上马上可以生出一脸胡须,可为政客,可作军人,一时间甚至万人空巷,只为睹他这个变色龙的真面目,医学上对其进行研究,认为这是病,得治疗,期间为他治疗的女医生对他产生爱恋,医生通过身份移位,催眠等手段得知,他之所以具备这种技能,其实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湮没于大众,为了不突出,但是这样便失去了自我,当他被治疗好,重塑出自我,并宣布自己与女医生的婚事后,他分裂时的所作所为开始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如,他在某处有个老婆,在另一个地方又有个孩子,等等,而且每一宗事情都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着真凭实据。于是舆论再次哗然,认为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作恶多端,道德败坏,他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唾弃,在群情的谴责下,他旧疾复发,逃离本土,来到了德国,在那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中,他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士兵。
此处加了一段索尔·贝娄的旁白:“尽管他渴望获得关爱,渴望得到爱,但是他身上还有些其他东西,那就是渴望湮没于大众之中,默默无闻,而法西斯主义正好给他提供了这样的机会,他可以通过加入一场巨大的运动,从而模糊自己的身份”,这段评论无需多加解释,让人不禁想起阿伦特,人类历史上多少事,多少有意识的恐惧导致无意识的作恶是源自于类似的原因,历史上与周围的例子都不计其数,甚至小到意见的表达,为了不出头被枪打,三缄其口。西红柿总不想自己先尝第一口,但却都渴望别人尝过以后,自己可以安然享受那道新增的美味。我个人的实例是,父亲每次在我出门时,都不忘叮嘱一句话:跟同学,朋友,领导搞好关系。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搞好关系在他看来常常就是保留自己的心思,可他不明白的是,不保留自己的心思同样能够与一些同学,朋友甚至领导搞好关系,而那些开诚布公也搞不好关系的,要来作甚?不过我每次都对父亲的叮嘱点头称是。
回到电影,一直相信Zelig无辜的只剩他的医生爱人,她为Zelig辩护,在人格分裂时,没有自我时,或者自我意识模糊时,所犯的错误不能算作犯罪,依然赴汤蹈火般地爱着他,当她寻寻觅觅,最后发现Zelig在纳粹军营时,她不远万里,只身前往,在希特勒发表演讲的当天,人山人海中找到了他,Zelig也认出了她,双方相互招呼,阴差阳错地对希特勒旨在辱骂波兰人的演讲造成了破坏,随后又成功逃出会场,希特勒发现后派人追捕,俩人则驾驶飞机(医生是个业余飞行员),戏剧化的是,女医生被随后追来的飞机吓得手忙脚乱,此时Zelig再次显露出他的变色龙本领,一个从未驾驶过飞机的人,操着方向盘,旋转翻腾,将希特勒的战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可想而知,回国后,他又成了时代造就的英雄。
此时加上两段评论,一段是索尔·贝娄的,“非常荒谬的是,促使他做成这件事的原因正在于他的能够变形的能力,因而他的病也成为他自我拯救的根源,正是他的错乱,使他成了位英雄”,另一段是欧文·豪的评论,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真的很荒谬,有段时间,他被人喜爱,后来被人排斥,再后来因为飞机的惊人表演,他又被人奉为英雄,美国二十年代就是这个样子,回想一下,美国现在有什么变化吗?我想没有。“很显然,此处才是电影的主旨,生存只是一场荒谬的赶脚,这种存在主义的虚无与荒诞并没有因为现代科技,文明或道德而有所减损。但是,且慢,这么说似乎过于悲观,萨特的本意也远非叫人悲观,而只是陈述这个荒诞生存的事实,同样事实的还有这个世界的温暖,因荒诞而存在的温暖,比如人们渴望被爱,被认可,被欢迎,担心自己被排斥,被孤立,被鄙视,被遗弃,被惩罚,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它们是趋利避害,但是同样暗含的是,你不付出,不努力,不求更为健全的人格,又怎能避免被人厌弃的命运?荒诞的本质不是让人悲观失望,而是要人在荒诞中找寻一些力气,像贝戈特在等待戈多中种植的那棵绿色的小树。希望总是有的,现在放弃生活,或者为虚无而空洞的生活所吞噬,嘿,借用《布朗克斯的故事》里的一句话,你可以被人爱戴,被人尊敬,你如果不那么做,你便是在浪费你的潜能,而世上最为悲惨的事就是浪费自己的潜能。
倒不是一定要为人接受,为人爱戴才能称之为生活,只是不管什么底下的人群,都拥有为人尊重的权利。Zelig在接受表彰的时候说,”我从来没有驾驶过飞机,这也证明了,如果你是个十足的精神病人,你的能耐会有多大“。当你有足够的毅力坚持,加上汗水努力的浇灌,可以不为他人所动,任何野百合也能开出动人的花朵。
另外一点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唯一对Zelig不离不弃的女医生,他的爱人才更为伟大。如果说让他荒诞跌宕的是因为大众的好奇与无意识,那么真正让他重新来过,改变他一生的则是他的爱人。我不想夸大其词,爱人同志的力量有多大,一个人生活幸福的源泉在哪,关心的,爱护的人一个眼神有多重要,每一个爱过的,被爱的人大概都不会陌生,对方一个眼神能让你意气风发,同样一个眼神也能叫你如坠云端,当然这种能力绝非人人拥有,也绝非一个人对任何人都毫无抵抗力,而是常常具有唯一性,好像全世界的人怎么看你你都不在乎,但是总有一个人对你的评价堪比阎王爷手中的生死状。这当然很傻,是自我的迷失,像孩子达不到父母的预期一样会心惊胆战,可是谁让你我都不完美,你不觉得,人还有犯傻的机会,动物王国中,犯一次傻可是性命攸关,人类拥有这样的特权,何尝不是值得庆幸并应予以尊重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