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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10篇

2022-04-06 03:04:5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10篇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是一部由魏德圣执导,林庆台 / 游大庆 / 马志翔主演的一部剧情 / 历史 / 战争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一):战争与和平

  对于台湾土著来说,无论是日本人,还是国民党等外来势力,只要上岛,就有冲突。

  冲突的解决,依靠战争,通过武力,疯狂杀戮,一方败北,一方胜利。

  时间流逝,文明最终同化融合,战争换来和平。

  美国南北战争也是这样。

  大多数国家的和平是否都离不开战争?

  东德与西德合并没有经过战争,和平解决;

  香港回归一国两制没有经过战争,和平解决;

  但愿中菲问题能和平解决!

  音乐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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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声音:

  达奇斯:“头目,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学校,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莫那:“被日本人统治好吗?(我们)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喝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样?!邮局?商店?学校?什么时候让族人的生活过得更好?反倒让人看见自己有多贫穷了!”

  达奇斯:“头目,我们能再忍二十年吗?“

  莫那:”再二十年就不是赛德克了!就没有猎场!孩子全是日本人了! ”

  莫那: “日本人比森林的树叶还要繁密!比浊水溪的石头还要多!但我反抗的决心比奇莱山还要坚定!!”

  “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野蛮的骄傲!!----真正的赛德克。。。。”

  “达奇斯,你这从不想了解自己的后裔听着----塞得克巴莱可以输掉肉体,但一定要赢得灵魂!输掉灵魂的赛德克一定会遭到祖灵的遗弃!”

  塔道:你明明知道这一战一定会输,为什么还要打?

  莫那:为了快被遗忘的图腾!

  莫那:你看看这些年轻人,白白净净的脸。。。。没有赛德克该有的图腾。你忍心看着他们死去的灵魂被祖灵遗弃?还是你觉得他们不够资格?成为一个双手染血的赛德克巴莱?

  塔道:“图腾?”

  莫那:图腾!!

  塔道: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莫那:骄傲! (不同声音:难道骄傲真的比生命更重要吗?)

  摘抄:

  这样制作恢弘的一部电影,不是来自好莱坞,也不是来自大陆,而是来自那个神奇的小岛,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看过了金陵十三钗与赛德克巴莱的影迷,应该能默默计算出六亿人民币与七亿新台币,哪个更有价值一点。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二):为了快要消失的图腾

  “你明知这一战一定会失败,为什么还要参战”,“为了快要消失的图腾”,“用年轻的生命来换图腾,那用什么来换年轻的生命呢”,“骄傲”。雾社运动前,莫那头目和另一头目的对白。为了族人的图腾和骄傲,用鲜血去捍卫的尊严!是啊,在这个逐渐缺少责任,男人逐渐消失血性的年代,这部影片的呼唤是多么强烈和必要!

  观影期间数次泪流满面,为了战斗,永不屈服的意志和尊严,在撤退时期,其赛德克族的妇人们为了减少口粮的消耗,甚至以自缢的形式来增强整体的战斗力。这是一场势力严重不对等的战斗,一方是只拥有短刀步枪的本地人,另一方是使用飞机大炮的入侵者,但是赛德克的300战士把数千名日军带着团团转,这就足以赢得尊重!

  想起了亮剑里面的经典台词“一个剑客与对手狭路相逢,倒在对手剑下并不丢人,而不敢亮剑,才是懦夫”。支持亮剑精神,敬佩为抵抗外族入侵而不屈不挠的战斗者!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三):学习札记

  每个导演有了创作激情,都会在尽善尽美的初衷下把自己的作品拍好,其中影响影片质量的因素千千万,但是最重要的我想是导演的胸襟。

  虽然导演有反思战争的影子,但是个人意见这是植根于伪善的真身之上。没看下部,单独看上部,这无疑是你杀我,我杀你,植根于所谓的民族情结,这种民族情结就是仇恨。

  二战关于德国的片子,有纳粹残酷的一面,但是甚少有血腥屠杀德国人的影像,这种长时间的渲染战争,无论是在赢造场面,战争残酷性,英雄般的赛德克人上,都让电影在我心中无数次骂了SB。

  为什么说是伪善,至少电影的作用在我身上起到的是反战,但是这部电影是为导演独立制片独立编剧的电影,这种最原始的推崇民族自我的原作用力,再造出的这种以百姓为刍狗的影片,就是伪善的。

  相比较而言,我个人还是喜欢张艺谋的。虽然《金陵十三钗》众人咒骂,但是相比较而言,那种人性的残酷诠释到了,在两美的较量之中,纯美的女学生,和风骚的妓女,丑的替代美的去死,这个点是残酷的,也是对人性最真实的诠释,生来无平等。最后的反思,善良,善意最后闪现,虽然刻意制造日本人的残酷,但是这不是他的错,事情真实面貌我们不知道,历史给予我们的真相就是南京大屠杀诸如此类的事实。

  电影的魅力之处就在于你做一件功力的事情,但是必须揣着一颗无功力的内心去做。太多功力,太多仇恨,太多内心的不端正,会葬送掉一位艺术家。无论是类型片艺术片,电影无疑是传递善的工具。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四):我们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资本

  连续五个小时,把这部电影看完了,曾经期待了很久,总算不失望,五个小时也并不是太冗长。尤其对:

  达奇斯:“头目,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学校,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莫那:“被日本人统治好吗?(我们)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喝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样?!邮局?商店?学校?什么时候让族人的生活过得更好?反倒让人看见自己有多贫穷了!” 这段充满感触。

  曾记得大学毕业季的一次宴会,哥几个喝了些酒就说起了伤心往事,一个人就诉说篮球场上发生的一次冲突(打篮球爆发冲突在所难免),当时好像有几个外院人追打他们两个人,而其他几个人居然坐视不帮忙。让他很无奈。当时就想,如果我在场,会不会去帮着一块群殴(因为当时学校对于打架事件抓的比较严,发现一次开除学藉)。后来遭遇到人生的最低谷,当时很绝望,在最昏暗的时刻,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伸出援手,只一个人在出租屋里面独自疗伤。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那段时光,也不会变得如此“漠然”,因为人生的昏暗,使我对一切产生麻木。现在想来,如果有强权或强人欺凌,肯定不会有几个哥们帮着用最流氓的方式解决问题,原来我们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资本,失去了精神。

  电影中的台湾土著那种压迫中反抗的精神的确震撼。不过心中隐隐约约会想,这些人要疯啊,不是也没欺侮到那种决绝的程度吗?原来我们文明人的忍受极限比他们强多了。我没房,没车,身无分文,工作压迫挨骂却从来没丝毫怨言,有怨也不敢反抗。真的,谁会跟咱一般见识的用最野蛮的方式解决问题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想到反抗了呢?还记得小时候父母常常教导我们不要和别人打架,受欺负要告诉老师,合理解决,老师不管的要忍。原来不是我的责任,是父母的责任,是他们让我们失去反抗的。好像不对,文革的时候他们不是造反派,红卫兵吗?不是信仰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吗?怎么到我们这儿变成有压迫不反抗了?从小到大,我们的教育一直在祟尚忍受,不知不觉,男性荷尔蒙居然也被和谐了,被所谓的文明教育消磨了。呜呼哀哉!原来我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资本。就像电中说的:”再二十年就不是赛德克了!就没有猎场!孩子全是日本人了! ”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五):你所说的骄傲是什么意思

  任何事情一旦与信仰有关就会变得无法争论,尤其是,在尊重价值多元的今天。以尊严的名义就可以大开杀戒吗,很多人纠结这个问题,其实,八十多年前的赛德克人是没有人道主义观念的,捕杀的对象是猎物,而不是“人”,怀抱我们的价值观与赛德克人争辩很是乏味,好像两百年后的穿越者回来,告诉我们不要捕杀动物一样,因为那个时候人类与动物说不定是平等的了,而我们只会对这可怜的人放声大笑。

  在赛德克人冲进雾社之前,莫纳鲁道进行了一场演讲,他给脸上还没有纹身的年轻人们说,今天是你们获得猎物的时候了(大意)。所以,赛德克人冲进雾社大开杀戒,除了长久积怨于日本人,还有完成自己“成人礼”的因素,不管妇女小孩在他们看来真是一样的,是让他们变成光荣的“手上全是血”的“真正的人”而准备的猎物。我想,当我对一个赛德克巴莱说:你真残忍,杀了好多人。他大概会以为我在赞扬他呢,会骄傲地挺起他的胸膛。人各有其信仰,这真的没法沟通。

  本片有两个非常鲜明的主题。其一,是向死而生的意思。有趣的是,这一观点由赛德克人反复地在日本人面前呈现。《叶隐闻书》中,开宗明义“武士道者,死之谓也”,在日本传统的武士道理念中,要用死亡来关照当下的活着,以死捍卫生的原则,即忠勇等,让自己度过“有价值的一生”(囧我怎么想起了保尔柯察金……)。而赛德克人呢,当莫纳鲁道在瀑布下思考的时候,他说“日本人比森林的树叶还要繁密!比浊水溪的石头还要多!”,出草必死,甚至灭族,他已经明白,这时候他看见了父亲的鬼魂(容我吐槽哈姆莱特吧……),他们一起唱了歌,主要表达了这个意思:

  这是我的美到无比的生活方式,是我生活的原则,我愿以死捍卫。没唱出来的:否则不是生不如死么?在我们“好死不如赖活着”之类谚语大行的时候,大概对这种理念难以感同身受。但以武士道为荣的日本人确实是被打脸了。片中反复出现深色的樱花意象,就是对这一点的象征,在赛德克人看来,樱花桃花都是花树没什么差别,但日本人以此作为他们精神的象征,这种精神在野蛮人的土地上灿烂绽放了(是否因此有人指责导演视角混乱呢)。

  最初看到莫纳鲁道说服塔道头领时,有这样一段:

  塔道: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莫纳:骄傲!

  很多人会复述这段话,觉得很有气势。开始,我是弄不清其中逻辑关系的,在我们主流价值观里,事关人的生命,就是最大的道理。莫纳鲁道,你所说的骄傲是什么意思?而塔道就这样被说服了?莫不是导演在糊弄我?现在我想,这是一个缩写,所谓“骄傲”说的是“骄傲的生命”。塔道问:拿什么换回这些年轻的生命?莫纳答:拿骄傲的生命来换生命(在他看来是没有意义的生命)。所谓向死而生,解决的是一个老问题:活着的意义在哪里?那就是:严守自己的信仰而活(不管是武士道还是猎头还是炫富),一直到死。

  第二个主题就是文明和野蛮之辩。按我们传统的历史进化观来说,螺旋上升,虽然偶有黑暗时代,但是后面的总是比先前的要进步。本片的切入点是,文明或许让人身体更舒适,但是却让灵魂软弱,在文明的日本人四散逃窜,瑟瑟发抖的时候,野蛮的赛德克人不是在勇猛冲锋,纷纷上吊吗。片尾的光头将军感叹,他们的武士道已经失去了,正有此意。导演被指责混淆了殖民侵略视角,我想,大概是导演的野心太大,想表达更深刻的东西吧。

  试过写小说的人都有这种感觉,当你特别想表达一个思想的时候,小说就完蛋了,反而是从胡扯开头,或者从某个没意义的细节开头的作品走的更远。我以为本片的缺憾也在于此,这两个主题非常鲜明突出,表达也很有力,第一遍看电影时我被深深感动,但是,却没有回过头去反复看,去探究细节的冲动。

  最后,本片很多场景充满了感染力,比如和父亲的鬼魂合唱,比如在山头迎着太阳独舞,比如年轻的莫纳鲁道的猎头:入水,砍头,跳跃,棕黑色身体里的力量感,比野豹子还要美,那时我就想着:这就是人。“真正的人”这个片名,开头三分钟说得淋漓尽致。文艺复兴时赞扬人的美和高贵,他们看着古希腊雕塑时的感觉,大概与此相同。这种时候,就忍不住撇开砍头不道德的想法,就撇开那么一小会儿吧。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六):Seediq Bale: The Rainbow Warriors(赛德克巴莱:太阳旗)

  上下我是一起看的,怎么说呢,上的情节可能更丰富,但下的精神高度更高一些。

  自打有了孩子,很多时候看片子不是再那么爽快了,没记错的话,上一共分了三次才看完的吧,写东西也没以前那么及时了,说实话这片子还是看着挺爽快的,跟打不打日本人没关系,只是这样有血有肉的男人让人看着好是敬畏,当然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他们,也许他们很多地方是落后的,但这是他们的文化,这是他们的生活,他们多么想坚守住自己那片牧场,我不管你是日本人当权还是清朝当权,我要的只是那片牧场。这就好像我们西北的大草原,听说那的草原也是越来越少了。人类的发展如果真的要以环境为代价,真的是和地球环境所背道而驰的,好吧,大家也都知道吧,会毁灭人类的一定是人类自己,慢性自杀无疑。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七):转帖:张华:还原《赛德克•巴莱》历史真相

  张华:还原《赛德克•巴莱》历史真相

  2012-05-29 09:34时代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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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张华

  电影《赛德克•巴莱》展现了20世纪30年代雾社事件中赛德克族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情形。《赛德克•巴莱》虽然进行了长达十余年的筹划,对历史的把握较为准确,甚至专门聘请了赛德克人郭明正为历史顾问,然而《赛德克•巴莱》毕竟是电影,其中既有演绎的部分,也有虚构的成分。本文将还原历史真相,为读者展现原住民悲壮的反日史实。

  “恩威并济”垦番社

  1895年,日本强占中国台湾。为了获取原住民区的自然资源,并实现对台湾全岛的控制,日本必须实现对原住民的完全“教化”。为此,台湾总督府参事官持地六三郎和番务总长大津麟平都主张采取“抚育”和“讨伐”并重的“理番”政策。持地六三郎称,虽从社会学上看“番人”属于人类,但从国际法上看与动物没有区别。为了帝国经济和财政利益,应该对“番人”进行讨伐,甚至可以完全灭绝他们,但是由于这样做的成本太高,所以应该采取“抚育”与“讨伐”并举的策略。

  一方面,日本在原住民地区进行“和番”政策。其中,日本警察与台湾原住民头目联姻是“和番”政策的最重要手段。日本对台湾进行殖民统治期间,很少有日本人和汉人结婚,但对于剽悍的高山族“生番”而言,日本却鼓励当地的日本警察与其结婚,意在消弭他们的抗日意识。日本警察迎娶原住民做妻子的例子不胜枚举。1896年,为了争取雾社群的支持,埔里社理番官桧山铁三郎迎娶了雾社群头目巴沙欧的女儿;熟知“番语”的日本警察近藤胜三郎也先后娶了巴兰社头目的女儿以及荷歌社头目的妹妹为妻;1910年,随着马赫坡社头目莫那•鲁道的崛起,近藤胜三郎又安排自己的弟弟近藤仪三郎娶了莫那•鲁道的妹妹狄娃思•鲁道。

  原住民女子嫁给日本警察后,并没有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妻子,而仅仅是政治联姻,结果多数是始乱终弃。桧山铁三郎因为垄断埔里社所有的商业活动,从中谋取巨额暴利,引发“埔里社支厅舞弊案”。桧山因此返日接受审判,其妻被遗弃在台湾,成为第一个被日本人抛弃的赛德克女子。近藤仪三郎在一次外出活动后未归,日本人称其坠落山谷失踪,但马赫坡社的族人却认为这是日本人在故意抛弃其原住民妻子,狄娃思•鲁道被迫只身回到马赫坡社。狄娃思•鲁道的悲惨遭遇让身为兄长的莫那•鲁道愤恨不已,也为他以后起义反抗日本的殖民统治埋下了种子。

  日本“和番”的另一项重要举措就是邀请原住民首领赴日本“观光”,宣扬日本的国威,使其不敢再有反叛之心。1897年,第一批由平地原住民组成的访问团参访了日本的长崎、大阪、东京等地。据称,日本人评估效果良好,赴日首领皆对日本产生了“敬畏之心”。1911年,日本再次组织赴日“观光团”,此次主要由山地区的原住民参加,赛德克族群的巴兰社、荷歌社和马赫坡社等部落的首领都被安排前往,时年30岁的莫那•鲁道亦在此列。

  在进行“安抚”的同时,日本人并未放弃对原住民的掠夺和镇压。为了获取木材和樟脑,日本殖民当局设置各种各样的徭役,逼迫原住民到深山砍伐被他们视为图腾的神木,而且要求他们必须肩扛出来,因为这样才不至于划伤树木。在对待原住民文化习俗方面,日本按照所谓的现代化的标准对原住民进行改造。1913年,日本殖民当局正式下令禁止被原住民视为祖训的文面、断齿等习俗,甚至禁止原住民种植用以编织布匹的棉花。日本警察执掌原住民区包括安全、卫生、贸易、教育等所有事务,对原住民有生杀大权。而且,驻扎在原住民区的警察多为日本的浪人与恶徒,本身品质不端,对原住民的残害更加肆无忌惮。原住民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面对日本人的欺压,赛德克人与日本殖民当局进行了反复的较量。1897年3月,深堀大尉一行14人组成探险队,前往雾社地区调查,“番通”近藤胜三郎担任向导。由于近藤在途中疟疾发作返回埔里治疗,失去向导的探险队很快失踪。后来,深堀等人的尸体在雾社区被发现,日本人因此认为是雾社群干的。为了报复雾社群,日本进行了为期5年的“生计大封锁”,禁止食盐、铁器等进入雾社群,对其生产生活造成巨大影响。经过一段时间的封锁后,日本于1902年4月对雾社群进行军事围剿,然而雾社群依靠人止关(地名)的地利之便,用巨石、木头等猛击日军,致使18名日军不同程度轻重伤。

  总之,在日本的苦心经营下,雾社地区成为日本殖民台湾的“番地管理模范”。雾社不仅建有媲美日本本土城镇的市街,而且雾社地区原住民也大多能讲日语(相较之下,同期平地汉人的日语普及率仅达25%),对日本的归化程度较高。即使是素来具有反日情绪的莫那•鲁道,也多次参与到协助日本人剿灭其他“番社”的行动中。1920年12月,莫那•鲁道即率众参与了对泰雅族萨拉茅群的镇压行动。

  敬酒成为导火索

  “出草”原是指赛德克族为了向祖先表达敬意以及显示本族群的实力,击杀其他族群成员,并将其头颅割下。这本是一种残忍的野蛮行为,一直为文明社会所不齿。然而,1930年赛德克人再次针对日本人集体“出草”,爆发了著名的雾社事件。

  两次敬酒事件是雾社事件的导火索。第一次敬酒事件让荷歌社与日本的关系高度紧张。荷歌社头目阿威•诺干外出打猎返家的路上,被日本警察邀至驻在所(相当于派出所)喝酒。因阿威•诺干酒量不济,希望早点回家。面对日本警察的频繁敬酒,以原住民语baga(够了)婉谢。然而在日语中,baga音同“禽兽”一词。日本警察大怒,而且找来其他警察将阿威•诺干打死,荷歌社与日本警察的梁子从此结下。

  第二次敬酒事件让马赫坡社与日本的关系也紧张起来。1930年10月7日,马赫坡社的一对青年结婚,日本警察吉村克己恰巧路过,莫那•鲁道的长子塔达欧•莫那热情邀其共同参加婚礼。塔达欧•莫那本想以部落的最高礼仪“兄弟饮”(赛德克族习俗中,两人并肩贴脸对嘴共饮一杯酒,以表示友好同心)招待吉村克己,然而吉村克己嫌弃塔达欧•莫那刚杀过山猪的手上染有血渍,认为非常肮脏而加以拒绝,并用警棍殴打他。此举激怒了塔达欧•莫那和其弟巴沙欧•莫那,二人对吉村一顿暴打。事后,莫那•鲁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两次带着两个儿子到驻在所道歉。然而,吉村拒不接受道歉,声称要向台中州呈报惩处莫那父子。

  在两次敬酒事件之后,赛德克人开始秘密筹划抗日行动。荷歌社和马赫坡社是此次起义的主要力量,荷歌社因其头目被日本警察殴死而仇视日本人,马赫坡社因为惧怕日本人的报复而终日惊慌不安。因此,双方的反日想法一拍即合。在筹划和联络过程中,荷歌社的比荷•瓦里斯与比荷•沙波扮演了重要角色,二人为堂兄弟关系,均为日本警察登记在案的“不良番丁”,有家人被日本人杀害的经历(例如比荷•瓦里斯的父亲擅自“出草”而全家七口被害),二人经常煽动荷歌社仇恨日本人的情绪。

  赛德克大“出草”

  10月24日,荷歌社借筹备年轻人婚礼的机会,秘密商议起义计划。25日和26日两天,比荷•沙波等人奉莫那•鲁道之命,秘密到德克塔雅群各部落联络,游说共举反日大事。最终,莫那•鲁道共获得包括马赫坡社、荷歌社、塔罗湾社、波阿仑社、斯库社及罗多夫社等6部落的支持。人口最多的巴兰社因为头目瓦力斯•布尼的反对而未参与起义,但有3名男子以个人身份加入。据统计,最后参加起义的赛德克人共有1236人,其中具战斗力的青壮年男性仅300余人。

  27日凌晨3点半,巴沙欧•莫那以父亲重病需要药物为由哄骗日本警察打开马赫波驻在所大门,起义群众乘机攻入并杀死日本警察。同时,塔达欧•莫那率人袭击了日本的制材所,杀死了吉村克己和冈田两位日本警察。此后,起义群众先后攻占了荷歌社、塔罗湾社、波阿仑社等地的日本警察驻在所,并缴获了一批武器。

  上午7点左右,莫那•鲁道在荷歌社集结人马,将起义群众分为青年组和老年组,青年组有100多人,由塔达欧•莫那指挥,负责袭击即将举行运动会的雾社公学校;老年组有70余人,由莫那•鲁道指挥,负责袭击雾社分室(日本警察驻雾社分局)及日本警察宿舍、邮局等地。任务布置完毕后,两队人马分别悄悄隐蔽到攻击目标附近。由于起义群众在攻占驻在所时都把日本警察的电话线切断了,所以日本人对起义一事一无所知。

  上午8点,日本人在雾社公学举行神社祭,并举行联合运动会。当日本的太阳旗升起时,塔达欧•莫那率领青年组杀入公学校,开始与日本警察进行搏斗。由于日本人事前并未做好准备,很多警察甚至没有携带武器,因此很快演变成一场赛德克人对日本人的杀戮。而且,赛德克人一改“出草”不杀戮妇孺的习规,在场内的日本人,无论是成年男子还是老幼妇孺,全数被杀无一幸免。

  据统计,赛德克人在第一天的袭击中共捣毁1个警察分室(相当于警察分局)、12个警察驻在所,杀死134名、击伤215名日本人,缴获180支枪、23037发弹药以及炮弹2000多发。

  日本人的残酷镇压

  27日上午8点50分,日本当局接获雾社起义的消息,立即决定调集军队、警察和亲日“番社”进行镇压。下午4点,首先出动两架飞机对雾社地区进行侦察,并威慑尚未决定参加起义的社群。此外,台北州、台中州、台南州和花莲港厅的驻军及警察2000多人也紧急赶往雾社地区。

  28日,日本军警抵达雾社周边地区。傍晚,在雾社近郊河畔遭到莫那•鲁道的狙击,致使军夫1死5伤,日军遂暂停推进。29日,日军在未遭抵抗的状况下进入雾社市街,并开始搜救日本人的工作。

  起义的赛德克人深知无法与日军进行正面对抗,因此分成“塔罗湾”及“马赫坡”两条战线,分别利用天险对日军进行袭扰。塔罗湾战线由荷歌社头目塔达欧•诺干率领,马赫坡战线由莫那•鲁道率领。10月31日,日军发起总攻。11月1日,除马赫坡社外其他各社均被日军占领,塔达欧•诺干亦战死。2日,马赫坡社亦被日军占领,起义原住民被迫完全退入山中。

  11月5日,日军在马赫坡社东南方与赛德克人爆发激战,15名日军被杀,10人负伤。赛德克人也遭到重创,巴沙欧•莫那受重伤,最后由族人将其斩首。此役过后,赛德克人退至素有天险之称的马赫坡绝壁,日军遂改以防线封锁、炮兵炮击及以飞机投掷炸弹的方式进行围攻。其间,日军甚至向赛德克人投掷化学武器,致使赛德克人伤亡惨重。

  11月下旬,赛德克人终因缺乏粮草和寡不敌众,逐渐失去战斗力。赛德克人在抗击日本围剿的过程中,表现出了其特有的勇敢和文化。很多起义战士的妻小为不拖累他们,纷纷在巨木下自缢,包括莫那•鲁道之妻巴干•瓦利斯,由于上吊的人太多,曾一度压弯了树枝。此外,莫那•鲁道还枪杀两名孙子,并将他们与妻子的尸体一同焚烧,后独自进入深山断崖间自戕。塔达欧•莫那在与被迫前来招降的妹妹诀别后亦自杀身亡。

  不该发生的悲剧

  由于赛德克人占据地利之便,加之其剽悍勇猛,因此日本人与赛德克人进行硬碰硬的对决,很难占到便宜。然而,赛德克人也有自身难以克服的弱点,就是彼此之间的猜忌和攻占。日本人正是利用这一点,通过“以番制番”的方式实现了其殖民统治。

  早在1902年人止关战役后,日本人就使用“以番制番”的策略。1903年,日本唆使与赛德克人素有世仇的布农族干卓万社,要求其以向赛德克人提供食盐和铁器的名义,引诱赛德克青壮年到双方边界姊妹原前来交易,待其全数喝醉后悉数将其杀害。参与交易的赛德克100多名青壮年中最后仅有六七人侥幸逃生,从此赛德克群实力大幅下降。

  雾社事件发生后,日人沿袭其阴险的“以番制番”策略,以提供赏金和枪支弹药为条件,利用各部落之间的嫌隙组成“味方番”袭击队,协助日军警部队作战。例如,立场亲日的道泽群头目铁木•瓦力斯便加入了所谓的“味方番”,协助日军从事侦查、劝降和破坏活动。部分道泽群族人贪图奖赏而对妇孺一律残杀,赛德克对“味方番”的仇恨更甚于日军。11月11日,铁木•瓦力斯率领56名族人追杀赛德克族12名战士,然赛德克早已设下埋伏,致使铁木•瓦力斯等十余人被杀。29日,道泽群又被莫那•鲁道等杀死5人,重伤7人。道泽群死伤人数居于各“味方番”之冠,铁木•瓦力斯之死更被视为奇耻大辱。这进一步加深了道泽群与德克塔雅群的仇恨。

  雾社事件平息后,马赫坡等六社原有的1236名德克塔雅人仅剩514人。为了惩治剩下的德克塔雅群人,日本人再次使出阴险的“以番制番”策略。当时的台中州警务部长三轮幸助、警察课长宝藏寺虎一共谋利用道泽群对德克塔雅群进行清算。日本人的居中煽动很快起到效果,1931年4月25日深夜,道泽群200余壮丁夜袭四处德克塔雅群收容所,杀死216名德克塔雅群人,致使马赫坡等六社的赛德克族仅剩298人,从而造成所谓的第二次雾社事件。

  即使经历了第二次雾社事件,日本人对马赫坡等六社仍不放心。1931年5月6日,日本人强行将298名赛德克人整体迁往北港溪与眉原溪汇合点的中川岛,并对其严加管制。10月,经过秘密侦查和讯问,日本人又逮捕并虐杀了38名据称参与雾社事件的赛德克人。

  此后,日本一方面保持对原住民的强力镇压态势,另一方面也逐步强化对原住民文化意识的塑造,至二战时原住民已经基本上完全丧失了抗日的斗志和行动。更可悲的是,在日本侵华及侵入东南亚的战争中,也活跃着一支“高砂义勇队”,他们都是由台湾原住民所组成。在参与雾社事件的六社仅剩的几百人中,就有33名青壮年写下血书参加“义勇队”,为屠杀他们祖先的日本人战斗。由于其忠诚度高、战斗力强,而一度成为日本人所倚重的一支力量。为了表彰“高砂义勇队”的“杰出表现”,战死者皆进入靖国神社。

  日本战败后,国民党接收台湾,开始对赛德克人进行统治。国民党在雾社地区设仁爱乡,废除“高砂族”的称号,改称“山地同胞”,废除原来的社群头目制度,赛德克精英也纷纷加入国民党参与对家乡的治理。

  2006年,仁爱乡的赛德克人举行大集会,以传统祭典“埋石立约”的方式进行各部落之间的历史大和解。2008年4月,赛德克族正式脱离泰雅族,成为台湾第14个高山族群。目前,赛德克族有7000多人,在汉人占主体的台湾社会仍然是边缘群体。

  莫那•鲁道

  莫那•鲁道,中国台湾原住民抗日起义雾社事件领导人。1880年出生于赛德克族德克塔雅群的马赫坡社。身材高大魁梧(身高将近190厘米)且胆识过人,是少数不是通过世袭取得社群头目地位的人。雾社起义失败后饮弹自杀。

  莫那•鲁道与巴冈•瓦力斯结婚,育有二男三女。长子塔达欧•莫那曾引发“敬酒风波”,后在雾社事件中自杀。次子巴沙欧•莫那亦参与雾社事件,后因被日军击杀引发伤口感染,遂令其族人将其斩首。长女马红•莫那系家族在雾社事件后唯一生还者,战后改汉名张秀妹,领养张呈妹为女并招刘宗仁为女婿,65岁辞世。

  莫那•鲁道自杀后,日本人直至1933年才寻获其尸体。尸体没有完全腐化,其中一半变成木乃伊。1934年,日本人将其放在埔里能高郡役所进行展示,后将其送至台北帝国大学(今台湾大学),作人类学研究标本之用。1934年7月,“警察展览会”在台北植物园开幕,莫那•鲁道的遗骸第二度被公开展示。

  日本战败后,国民党接管台湾,并将莫那•鲁道视为原住民反抗日本殖民统治的英雄。1953年,台湾在雾社街道挖防空洞时发现骨骸,经鉴定系赛德克人,是年便在骸骨发现处设立“山胞抗日起义纪念碑”。1969年,台湾将莫那•鲁道列入忠烈祠。1970年6月,台湾当局“内政部”发出褒扬令,对莫那•鲁道的抗日事迹加以褒扬。1973年,台湾大学人类学系代主任李亦园与校长阎振兴写信给台湾省主席谢东闵,建议将莫那•鲁道遗骸妥善安葬。10月24日,赛德克人遗族自台湾大学人类学系将莫那•鲁道的骨骸迎回雾社,并于10月27日(雾社事件43周年)将其葬于“山胞抗日起义纪念碑”一侧。

  后来,台湾当局在此设立莫那•鲁道雕像以及纪念公园。2001年7月,台湾发行的20元硬币,正面即铸有莫那•鲁道肖像以资纪念。此外,台湾还出现了大量描写雾社事件和莫那•鲁道的文艺作品。1973年,作家钟肇政著有长篇小说《马赫坡风云》。1990年邱若龙的漫画作品《雾社事件》亦出版。1993年,台视放映了陈震雷主演的《碧血英风—莫那•鲁道》。1998年邓相扬出版了《雾社事件》和《雾重云深:雾社事件后,一个泰雅家庭的故事》两部报告文学,2000年邓相扬又撰写了《风中绯樱:雾社事件真相及花冈初子的故事》。2003年,万仁导演制作电视系列剧《风中绯樱》。2005年,闪灵乐团专门出了一张名为《赛德克•巴莱》的音乐专辑。2011年,《海角七号》导演魏德圣拍摄了电影《赛德克•巴莱》。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八):真诚的电影

  首先必须要肯定,在华语圈看到这么有诚意的电影,真的不错。我记得当初都说《子弹来了》的剪辑如何如何,我觉得这部电影比那个要好多了。最后半个小时的剪辑虽然是描写乱战,但是也相当流畅。

  现在还没看下部,可能要过几天了,整体来说我喜欢这部电影,但是不会打五分。我们来看看影片中起义前夜的最后对话:

  塔道:你明明知道这一战一定会输,为什么还要打?

  莫那:为了快被遗忘的图腾!   

  莫那:你看看这些年轻人,白白净净的脸。。。。没有赛德克该有的图腾。你忍心看着他们死去的灵魂被祖灵遗弃?还是你觉得他们不够资格?成为一个双手染血的赛德克巴莱?  

  塔道:“图腾?”

  莫那:图腾!!   

  塔道: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那拿什么来换回这些年经的生命?

  莫那:骄傲!

  我觉得这样还是比较牵强的。起码对我来说无法形成核心价值观与说服力。影片中期大概有一个小时,不断描写的是日本人对原住民的欺压,以及主角的隐忍,但是相对影片中所描写的屈辱,而要决定发起无差别的杀戮,并进而付出灭族的代价,我觉得在情感的积累上还是不足的。这不是说他们受的屈辱不够,我觉得可能和剧情设置有关,这方面我想到了《勇敢的心》,里面的英格兰人并没有对苏格兰人动不动就打骂,扇耳光等等,但是主角的起义却相对显得水到渠成,而且故事主线很流畅,显得主角本想和平生活却成骑虎难下之势,主人公的心理变化和情节转变更容易让观众产生认同感。当然如果论对历史的忠诚度,恐怕《太阳旗》要胜过一筹。《勇敢的心》不是历史片,是一个借壳的好莱坞大片。不过从商业电影角度,《勇敢的心》更成功。《太阳旗》中的牺牲让人可以理解以及同情,但至少对我没有产生深刻的代入感。

  整体来说,电影很好。优点在于剪辑手法熟练,画面、细节塑造的很到位,选景很好,原住民的氛围渲染非常到位,民族特色体现的淋漓尽致,最后半个小时的剪辑尤其出色,紧凑的画面节奏与台湾女人的吟唱相得益彰。主人公的性格刻画也比较成功,算是有一些层次感,是一个坚毅的悲剧英雄。我个人很喜欢主角的形象,战前动员那场戏拍摄的很有气势。

  不太好的地方主要是目前我觉得影片的感情积累不足,像上面说的,我觉得以影片的描写,没让我觉得这种孤注一掷的杀戮与牺牲有多麽崇高或者合理,反而是男主角从年轻时代就与生俱来的暴戾让我觉得不是很能接受。也许这些观点会在看了下部之后有所改变吧。

  真诚,认真,是我对这部电影最大的观感。无论是电影的制作,还是影片中的角色,他们最集中体现的精神就是这个“真”了。这很难得,也很值得钦佩。我觉得认真的态度和执着的勇气是这部电影的灵魂。大赞。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九):为什么而活着?

  两种文明的相互冲击,日本用屠戮带来了现代文明,火车、学校、邮局的出现使得赛德克人的文明逐渐没落,竹篓、尖刀、图腾等象征赛德克精神的事物渐渐隐退。

  达奇斯:“头目,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学校,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莫那:“被日本人统治好吗?(我们)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喝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样?!邮局?商店?学校?什么时候让族人的生活过得更好?反倒让人看见自己有多贫穷了!”

  看完电影,我在想,影片要告诉我们的是什么呢?

  是不要忘了自己的民族精神,是要维护自己的家园,自己的尊严?

  异族的侵入霸占了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屈辱的苟活还是反抗斗争,光荣的死去,片中妇女们的集体自杀使人震撼,这种强烈的部落认同感和归属感让人敬畏,一如片尾日本军官所说:三百名战士抵抗数千名大军,不战死便自尽……为何我会在这遥远的台湾山区见到我们已经消失百年的武士精神?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观后感(十):非典型英雄

  魏德圣是谁?2011年之前我知道这是个导演,拍过以“操你妈的台北”开始的《海角七号》,鉴于《海角七号》的文艺小清新气质,我把他归为了台湾特产的文艺片导演群,与其前辈不同之处在于他拍的片没有那么闷。但这样一个我心目中的文艺片导演却拍出了《赛德克·巴莱》这种史诗电影,这其中的转变程度不亚于拍《香火》的宁浩拍出《疯狂的石头》。

  后来通过了解,《塞》在03年就拍了一个5分钟的试片,只是知道《海》获得成功后魏导演才认为条件已经准备成熟,尽管过程艰辛,但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在我个人看来,《塞》可以说是近几年来两岸三地最优秀也最有诚意的作品。

  《塞》的故事很有意思,这是一部历史题材抗日作品,但日本人角色却从侵略者变为了从清政府接过权利的统治者。在法理上,日本人对赛德克的统治是正当的,从文明发展的角度来看,对赛德克族也不太坏,甚至有些赛德克还能在政府部门任职。当然,歧视剥削肯定存在,但即使是对同族又有谁能说这些可以避免呢?脱离蒙昧,进入文明社会肯定会有阵痛,尽管比较残忍,但社会的发展趋势就是这样。

  赛德克族有尚武猎头的传统,战死沙场在尚武民族的文化中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北欧民族渴望被女武神带走而能够在末日之战站在奥丁身旁迎战毁灭世界的大蛇,赛德克族也有类似的传说,战死的勇士可以跨国彩虹桥走到那肥美的牧场。这种文化构成了故事另一个有趣的点,赛德克族在雾社事件中对日本人进行了无差别的屠杀。传统英雄电影一般都会尽可能地塑造英雄的高大形象,英雄是仁慈的,有时甚至对反面角色都会网开一面。而在人类历史早一点的故事中,英雄们却是另一副模样,好斗甚至有些残忍才是英雄们的本来面目。《赛》尊重史实没有回避雾社事件中的滥杀,用赛德克的信仰给了滥杀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看的是四个半小时的上下集版本,个人比较喜欢上部《太阳旗》,下部《彩虹桥》除了自杀戏外和普通战争片并无太多分别,而上部才是整个《赛》的精髓所在。那种逆历史大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抱着必死信念慷慨赴死的场景比较对我的胃口。自杀戏最吸引人的不是死亡的人数,而是他们对于死亡的那种淡定自若,现代人已经很难做到如此了。

  雾社事件类似的事其实在大陆还时有发生,例如新疆。当然有敏感的人一定又会搬出“自古以来”之类的套话反驳我,但究其本质都是文化之争。有点比较有意思的是,台湾的原住民们大都信奉了基督教,主角林庆台就是牧师,基督文明的软实力事实上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了我们为之自豪的中华文化,当然前提是现实中还存在中华文化。

  《赛》是一部台湾民族主义作品,中国把台湾当做赔偿送了人,真正的台湾人浴血奋战到死的故事,也不外乎有些人会不喜欢这部电影。看完后还是为大陆的电影工作者深深地感到憋屈,我们明明有那么多可以拍的,钓鱼城,崖山,扬州十日,五胡乱华,几千年泱泱历史却只能整天拍些辫子宫廷中的家庭伦理剧。导演们找到投资都去台湾拍吧,大陆能上映就上,上不了就算了,也比被活生生地逼成脑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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