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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庇护》影评10篇

2018-09-17 02:49: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给我庇护》影评10篇

  《给我庇护》是一部由Albert Maysles / David Maysles /执导,Mick Jagger / Charlie Watts / Keith Richards主演的一部纪录片 / 历史 / 音乐类型电影,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观众影评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给我庇护》影评(一):我想被刺死

  在梦中常常会梦到

  自己在与歹徒斗争时刺死

  我是如此的害怕

  如此的渴望

  在那种革命高潮中刺死

  或许是见感动事情

  对于麻木人民

  需要鲜血

  需要刀子

  戈达尔说:放下摄影机 拿起枪

  毛主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王成说:向我开炮

  李敖说:在性高潮中死去最好

  海德格尔说:思考 在思考(我的意思是在永恒的思考中死去)

  克里希纳穆提说:死是美好的 他与生是相互联系

  《给我庇护》影评(二):今天 明天-----根据《Gimme Shelter》这首歌的曲子填的中文词

  如果我们有了结果

  你是否还会这样美

  如果你们有了结果

  你是否快乐的想要飞

  今天 明天

  这些只会让我有点累

  今天 明天

  这些只会让我有点累

  如果我们有了金钱

  你是否还会这样美

  如果你们没有了钱

  你是否难过的只想睡

  今天 明天

  这些只会让我有点累

  今天 明天

  这些只会让我有点累

  如果不会发生如果

  我看起来是那样美

  如果你看到了结果

  你能不能尽量早点

  今天 明天

  这些只会让我有点累

  今天 明天

  你能不能尽量早点睡

  《给我庇护》影评(三):自己的一些想法

  这是滚石乐队的一个纪录片,关于69年底一场免费音乐会上,滚石表演时,负责安保地狱天使帮派刺杀了一个观众。有些想法写一写

  1.人群的自发性秩序比较脆弱。60年代嬉皮士们大致相信 自由 和平暴力,伍德斯托克上人们总说,你瞧,我们年轻人聚在一起,没有人管着,但大家都很开心,对他人的疯狂举动包容,有一定秩序,也没有造成麻烦。当时年轻人相信人性善良的,能自发的解决群体问题

  这种想法很动人。我最早接触到的摇滚乐是六十年代的,直到现在最喜欢的还是六十年代的摇滚乐。我特别希望能到处看到这样的场景。但这些动人瞬间很难保持,几个月后的这场大型音乐会上,我看到负责安保的帮派态度开始就很粗暴,观众在演出时拼命往前挤,看到很多脑残狂热粉丝,很多斗殴场面,看到了安保人员的刀子。

  造成群体行为不同原因很多,比如群体里人的想法变了:可能早几年,66 67 68年,人们是真正的为战争痛心,年轻人中形成一个共识观念。而后来的年轻人就只想玩一玩,聚在一起放荡一下,围观偶像,等等。事实上我认为群体里的共识都是很脆弱的。还有很多因素,比如主办方,工作人员不称职等等。

  2. 摇滚乐的“真实”正是体现在自我矛盾上。高中时代我看到刘弢说搞摇滚要“想说话,说真话”,知道了摇滚乐最迷人的一点在于它真实。但当时搞不懂,为什么同一个乐手的不同歌里经常有互相矛盾的表达,我总觉得如果一个人的表达自相矛盾,那么其中必有一种话是谎话,是虚伪。但现在意识到,人的灵魂就是含混、矛盾的,是欲望的杂陈。很可悲,但就是这样。意识到这种矛盾并且表达出来,是真实的;回避它们则是虚伪 疏于内心的。比如我撸时看到女优扮演被强奸,荷尔蒙噌噌往上冒,撸完后又觉得同情,不忍心看下去,这两种情绪都在我身上体现。

  片子中米克贾格刚唱完street fighting man,就跟台下人说,dont fight,坐下来,如果你们再打架我就不演了;贾格看斗殴事件录像带时同情 心痛,而看完后站起来,眼神里是厌倦和冷漠。唱过反战歌曲的摇滚乐手也唱过施暴的欲望,人总是有截然相反的欲望,应该正视它们每一种。

  《给我庇护》影评(四):觉得后段的机位暗示性很强

  《给我庇护》,看得我很头痛的一部记录片。

  前半段是一些滚石在奥德蒙演唱会之前的一些演出片段,还包括了Tina Turner一小段的演出(汗……前无铺垫后无补充,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出个Tina Turner来)。这一段不时还夹杂了电台的连线访问,从事件叙述来说,这一段可算是离题了。

  中段描述了筹办这场奥德蒙免费演唱会之艰难(包括场地的争取,媒体的质疑,连夜的搭建等)和演出开始前到场观众的行为和反应莫过于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自然而然natural high)。

  纪录片东扯西扯了将近2/3的时间,终于开始进入正体——天黑了,滚石登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Mick Jagger一开腔,台下就很high(我都不知道他们high什么,乐队根本都还没进入状态……)。人群出现骚乱,以致滚石一度暂停演出,呼吁歌迷冷静下来。接着滚石就在台下三五不时的个别观众互殴的陪伴下“胆颤心惊”(非我真实感觉,而是镜头给我的暗示)继续表演。接着就是惨案的发生:一个绿衣的黑人小伙和地狱天使的人员(可以简单地把地狱天使理解为该演出的保安)发生肢体冲突,继而被地狱天使的人员用刀刺死。

  如果单从一个局外人角度来看这事件,滚石应该是无奈的,地狱天使是无脑的。当时现场异常拥挤,而且观众情绪亢奋,些许的矛盾可能就会发展成恶性事件。而滚石在台上,对远在台下的人群有有什么有效控制方法呢?至于地狱天使,从外表上看它们就是群肌肉发达,态度嚣张的哈雷狂人,恐怕要他们管好自己不闹事都很难,何况还要去维持场面秩序?

  回归影片本身,《给我庇护》最让我不满的还不是藏着掖着的叙述手法,而是后段的机位设置。前段到中段,在拍那些不搭杆的事的时候,摄影机的切换倒也算频繁。但一进入后段(滚石登台),就只剩下两个机位了:从舞台后面向前看(看到Mick Jagger的背影和台下的观众全景)和从舞台的一侧往舞台中间及台下看(看到Mick Jagger的侧面和台下的观众近景)。换句话来说,就是《给我庇护》到了这么重要的一段时,竟然没有提供从观众席向舞台方向的镜头。这对于一场演出的记录而言,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没有从观众席向舞台方向的机位,那看演出录像的人岂不休想看到台上表演者的正面?这样的演出录像谁会买???

  依我看来,《给我庇护》只提供舞台后面和舞台一侧的机位,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予观众(指未参与现场而观看此纪录片的人)强烈的暗示——滚石是无辜的!从台上看,台下满是不受控制的乐迷;从台上看,滚石对这样的情况无能为力。这好像是上帝视觉,《给我庇护》好像杂说:看,这些让人头痛的暴民,叫人如何是好?所以滚石是无辜的!

  我X,公道自在人心,《给我庇护》的导演犯得着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法去“洗脱”滚石的罪名吗?画蛇添足,自取其辱。

  《给我庇护》影评(五):嬉皮的泡泡流氓的阳具

  第一次看到这部纪录片是在马世芳的散文集《地下乡愁蓝调》中,他的那篇文章标题是《那一夜,摇滚乐失去了童贞》。或许现在的摇滚乐手和铁托、果儿们都得具备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已经失去过童贞,所以无论现实再如何对他们进行强奸和虐待,他们也只能沉默,最多在live和音乐节上发泄,再对比他们更低层次的人进行强奸和虐待。这些可怜可恨的人里,也包括我自己。

  我发自内心地敬佩六十年代的嬉皮,他们渴望和平、爱,渴望纯真、自由,他们热爱并投身于摇滚乐的大潮中并不是为了跟风或是其他什么龌龊阴险的目的,只是因为摇滚乐能代表他们的心声。所以他们可以热情高涨地穿越千里去到一个偏僻的大农场或是高速路旁的荒地,在那里点燃大麻食用LSD,在幻觉中忽略吸血的蚊虫细菌滋生的泥巴以及灼胃的饥饿。Woodstock的成功,是一整个嬉皮时代的巅峰,或许每件事都是如此,经历了一个巅峰,便开始不可抑制地走下坡路

  我们可以通过这部纪录片看看六十年代末的摇滚乐已经走向了一种无可救药的不靠谱状态,经济公司为了钱答应乐手吸大了以后的脑残提议,就连那个一副老练精明样子的白头发律师,也为能举办一场不靠谱的免费音乐节而处于狂热。唯一美好的只剩下音乐。这句话需要重复两遍,唯一美好的只剩下音乐。在滚石成员观看本片的桥段中,Mick看着自己的舞步有些自傲地笑着,Keith像是喝多或者吸大了一样独自躺在地上听自己弹出的音,Wild horses依然感人至深,但歌曲之外,却是六十年代与嬉皮年代的轰然坍塌

  一群飙车流氓被请来维持演出秩序,相当于国内演唱会或音乐节请最无赖城管来当保安。演出的荒唐或许只有我们这些观影者以及导演自己才看得清楚,演出还没开始,先有女观众生出了孩子,生完孩子的女人又被两个男性朋友接回草地,赤身裸体,颤颤巍巍。第一个乐队演到一半,台下就发生了冲突,地狱天使摩托党和磕多了药的嬉皮士打了起来,流氓有棍子,嬉皮只有鲜花,第一棍子下去,周围的嬉皮都惊呆了,那是一种瞬间懵了的表情,后面的危机已经蠢蠢欲动。杰斐逊飞机上场,还没唱几句,男主唱就被流氓打了脸,流氓根本没把这群大明星放在眼里,这下摇滚明星和嬉皮士观众们一起懵了。

  太阳完全下山后,滚石终于上台,第一首就是关于撒旦的《Sympathy for devil》,(无可厚非的是这首歌单从艺术角度来说是一首完美之作,歌词充满讽刺节奏骚动不安,Keith的吉他solo似巫师咒语一般,每次听都为之激动和惊叹。)Mick做广告做上了瘾,台下一有冲突就来一句“每次我们演出这首歌都会有些事情发生。”致使这首歌成了真正的死亡之歌,这场音乐节之后六年他也没敢再碰这首歌。尽管他非常诚恳地试图通过自己的发言化解冲突,但台上的他们毕竟看不清台下的状况,他们只想尽情表现自己的音乐,与台下的歌迷们一起达到超越以往的疯狂,毕竟这将是六十年代的结束,他们可以使这场音乐节成为伟大七十年代的开篇。但可悲的是,一个黑人青年歌迷的惨死,直接把爱与和平的六十年代推向了地狱,七十年代变得充满悲观未知,"The rock is dead"的言论开始频繁出现。

  让我们倒回带子,看看那些片中的细节。一个女嬉皮在阳光下吹着泡泡,镜头给了一个泡泡的特写。当发生冲突时,嬉皮们纷纷举起剪刀手。有地狱天使男女在合着音乐共舞。这些美好吗?的确,这些景象充满理想主义的美好,但却脆弱的不堪一击无助的嬉皮女看着台上的领袖留下迷惘眼泪;嬉皮们不再需要继续看滚石的表演,他们摇着头央求来辆救护车;地狱天使把抛上台的鲜花扔给台下,这一幕充满了可笑嘲讽。嬉皮们吹出的泡泡,或许可以堵住政府军队枪口,毕竟他们已在枪口种过鲜花,但却被流氓的刀子,一捅就破。政府都不能摧毁嬉皮士们的信仰,流氓却挺着阳具把他们活活强奸了。这就是现实,无论多嬉皮多理想主义,我们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面对这个残酷社会知识分子自信反抗得起领导层,遇上流氓黑社会呢?他们的鲜花被流氓们的酒气摩托车排出的尾气早已染成了黑色

  中国的第一代嬉皮,当他们怀揣年轻的理想和激情,高唱着《国际歌》和《一无所有》涌向天安门广场,试图用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个在尘土成长国家,却抵上了黑洞洞的枪口和坦克冰冷的履带······当我们这一代嬉皮成长起来,和60年代的西方嬉皮一样,已经不用惧怕政府的坦克和枪支,我们身后,却是黑压压的十亿流氓,正挺着他们麻木的阳具,蓄势待发,纵有十万嬉皮,又能怎样?

  去年十月份的长江迷笛,最后一天,舌头乐队压轴。接近演出结束,台下打了起来,据说是因为抓到了小偷。吴吞沉默地看着台下,那种沉默的表情,颇似Mick在片中的表情,只是Mick那时还会迷惘,吴吞已经看穿了。十年前一群摇滚青年高举拳头喊着“舌头!舌头!”的场景再也回不来了。毕竟一切理想主义都是脆弱的泡泡,而这个现实是一把刀子。

  《给我庇护》影评(六):没有庇护的时代

  梅索斯兄弟之于纪录片,正如莫扎特之于奥地利音乐,陀斯妥耶夫斯基之于俄国文学。显然这个句式来源于戈达尔对布莱松的评价,但用来修饰梅索斯兄弟同样奏效。他们的名字不仅仅是和所谓“直接电影”联系在一起的,也是和那个美国梦破碎年代的联系在一起的。对于后来者,梅索斯兄弟起到了几乎再定义作用。连他们的女学生芭芭拉·考普勒,也成了两获奥斯卡最佳纪录片的重量级人物。兄弟俩合作拍片14部,其中三部是提及纪录片绕不过去的高峰——《推销员》、《灰色花园》和《给我庇护》。三部片子里,只有《给我庇护》没把对象锁定在小人物身上的。它纪录了一场三十万人的狂欢,却比其他两部表现出了更多的时代无力感。从这个角度说,《给我庇护》是梅索斯兄弟最特别的一部电影。

  面孔

  1969年,伍德斯托克不久以后,滚石乐队计划举办一次免费演出。这本是场打着和平、爱情、平等或自由旗号的狂欢,想不到却变成了一场骚乱。12月6日,演唱会在加利福尼亚北部奥塔蒙特高速公路旁的一块空地上举行,超过30万的年轻人从世界各地聚集至此。有传言说,为了维持现场秩序,米克·贾格尔找来了彼时最臭名昭著的飞车党——地狱天使。作为报酬,他们可以免费喝500美元的啤酒。演唱会还没开始,现场的乐迷就不断与飞车党之发生冲突。舞台上下一片混乱,连负责暖场的杰佛逊飞船主唱都被打肿了眼睛。等到太阳下山,滚石登场,观众的情绪早已暴躁不安,地狱天使继续殴打观众,演出多次中断。一个黑人青年掏出手枪还击,地狱天使们一拥而上,将他活活刺死在距离舞台十几米远的地方。这一切,都被梅索斯兄弟记录了下来。

  奥塔蒙特事件在摇滚史上起到了分水岭般的意义。整场音乐会有850人受伤,除了那个不幸的黑人青年,据说另有两人因挤压踩踏致死(影片中未提及)。谋杀案后,谴责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米格尔始终否认自己雇佣过地狱天使,但他当晚唱过的那首《同情魔鬼》,之后六年没再唱过。作为回应,据说地狱天使曾策划暗杀米格尔,最终没有成功。事情发生在60年代的最后几天,它不仅是日历显示的十年结束,也恰巧代表了一个理想主义时代幻灭般的落幕。那个年代已经掩埋在漫长的光阴里,《给我庇护》则是遗留下来的,仅有的影像资料。所以70年代上映时,它成为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摇滚电影”。

  姿态

  虽然这次的主角是滚石乐队,但故事必须从披头士说起。1964年,披头士席卷了美国的单曲榜,梅索斯兄弟受雇,拍摄了一部关于他们纪录片——《披头士初访美国》。虽然那时候的梅索斯兄弟还不知道披头士是谁。在这部影片中,梅索斯兄弟首次尝试放弃了“拍摄者的态度”,和老式纪录片最常用的三脚架。不采访、不解说、不介入,成为了后来直接电影三大准则。虽然直接电影的倡导者扬言,他们的灵感来自前苏联吉加·维多夫的“电影真理报”,但大胆地猜测下,《披头士初访美国》的纯客观状态,也许正因为他们对披头士的陌生。直接电影不但是美学的胜利,也是场技术的胜利——16mm毫米摄影机的出现,让纪录片得以更自然、更方便地纪录下被拍摄者的客观影像。梅索斯兄弟把摄影机称为“墙壁上的苍蝇”,他们镜头没有过多章法可言,曝光以看清楚人物为标准,偶有晃晃悠悠或模糊不清,但不会错过正在发生的事件。这种风格的出现,与他们刚刚甩脱沉重的35mm束缚不无关系。以上两点注定了《披头士初访美国》的状态,也标志了一种纪录片类型的诞生。之后梅索斯哥俩的拍片方式基本固定了下来:哥哥阿尔伯特负责摄像,弟弟大卫掌管录音,因为兄俩之间连着一条音画同步的电缆,他们在拍摄时形影不离,于是有了“四条腿怪物”的不响亮绰号。至1969年,才有了《给我庇护》。今天看来,能有幸先后拍摄了同时代两个最伟大的乐队,作为纪录片作者,算得上功德圆满了。

  梅索斯兄弟拍滚石纯属巧合。当时滚石正在美国巡演,梅索斯的一位朋友跟乐队关系不赖,建议他们纪录这次演出。兄弟俩跟着石头一起滚动了几个月,从纽约到巴尔的摩,最后来到加利福尼亚。滚石从接受采访到筹备演出,都悉数被纪录下来。可“四条腿怪物”的劣势很快暴露出来,30万人的大型演唱会让兄弟俩伤透脑筋,即便摄影机真的是“苍蝇”,想飞遍现场也是不可能的。演唱会开始前的24小时,他们发疯地寻找摄影师。一个工作组成员向他们推荐了乔治·卢卡斯,可梅索斯兄弟对这位后来的大导并不看好,因为他们喜欢用“更隐蔽的拍摄方式”,可卢卡斯带来的却是三脚架和长焦镜头。卢卡斯的素材后来一个也没用,他的机器出了故障,胶片洗引出来后没有画面,只有无数小点。阿尔伯特后来开玩笑说,也许这正是他拍摄《星球大战》的灵感源泉。

  说到隐蔽的拍摄方式。《给我庇护》依旧延续了梅索斯兄弟的一贯特征——他们深入幕后,但更多时候是深入人群——让本片有了标本一样的时代意义。那些参加演唱会的人们,有奇装异服的、赤身裸体的、扛着旗帜的、贩卖大麻的、打架斗殴的、散发种族主义传单的,甚至还有个女孩在现场生了个孩子。他们和梅索斯做梦也不会想到,接下来是场谋杀,和一个巨大神话的倒塌。梅索斯兄弟是幸运的,这么说没有对死者不敬的意思,整个过程太像一部电影了,但它又是毫无疑问的现实,他们不仅抓住了历史,也创造了历史。

  灵魂

  后期制作时,米格尔提出要看看影片的片段。梅索斯二人灵感爆发,在他们观看同时拍下了他们的反应。这些素材被再度剪辑,成了影片的一部分。被看者变成了观看者,又再度变成被看者,它形成的套层结构今天看来依旧是很前卫的手法。看到这您就该明白,梅索斯的直接电影,远不是纯客观纪录或“天然去雕饰”,它跟所有电影一样主观甚至更主观,所谓直接只是种姿态。

  套用迈克·摩尔的话说,“我们生活在一个虚假的时代”,了解真相并自主判断,这是所有人的渴望。即便是好莱坞的电影,也经常出现“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之类的提示不是吗?对于一部纪录片来说,真实感和权威性是命脉,也是力量的源泉。因此直接电影的产生是种必然,由梅索斯兄弟引导才是偶然。事实上,即便作为旗手,他们纯粹意义上的直接电影作品也很少。《披头士初访美国》后,兄弟俩已经不再坚持和主观态度为敌,感情投入越来越明显。如果用教条约束,《给我庇护》已经算不上直接电影了。咱们怎么可能相信,两个学习心理学的人,会采用一种完全不介入的方式拍电影呢。他们不仅手法层出不穷,更有无数煽动观众情感的细节巧妙堆砌,正如本片中层出不穷的大特写,或者那个在夕阳中上下飞舞的肥皂泡。兄弟俩自己也承认,“客观的东西太冰冷。讲述真实重要,但摄影机后面人的同情心同样非常重要。”类似立场在梅索斯兄弟后来的电影中更加明显,拍《灰色花园》时,他们和被拍摄者建立了朋友关系,后来被拍摄的主人公还爱上了弟弟大卫。

  说到与被拍摄者的关系,这是直接电影最大的软肋所在。拍摄很简单,但让被拍摄者接纳你却非常难。梅索斯兄弟合作的14部电影中,只有三部得到了被拍摄者的支持,而这三部片子,恰好也是前面提到的最经典的三部。这怪不得人家,有谁甘愿摄影机进入他们的生活,并让更多观众分享呢?而且进入多少、多久,到何种程度才算真实?往跟儿上说,这是个伦理问题。其次是技术问题。因为真实电影回避先入为主,所以通常没有任何解说和采访,可这也为观众进入影片制造了障碍。以《给我庇护》为例,如果对奥塔蒙特事件背景不熟悉,前半部分观看会非常乏味;可一旦知道了故事的来龙去脉,又会发现它的生动与细致,直接电影的长处与局限,在本片中表露无遗。因此所谓直接电影,它的贡献是风格上的,而非学术上的。

  也不能说学术上无贡献。直接电影的短暂浪潮过去三十年后,为DV时代扫清了学术障碍。有它在,画面稳不稳定、构图优不优美、光线讲不讲究,都不再构成对电影青年的限制了。从这个角度说,梅索斯兄弟至今还在影响着纪录片。偶尔你会看到有些纪录片,在片头片尾打上行小字,比如“向梅索斯致敬”什么的。关于本片和60年代,他们都该感谢直接电影,因为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给他们提供过庇护。

  《给我庇护》影评(七):(奥塔蒙特事件)给我庇护:最完美的自我光彩,在滚石的字典里没有衰老这个词

  “摇滚是一种属于人民的拥有最原始能量的艺术形式,并且具有融合诗歌、政治、心灵和革命力量的可能性。”

  ——帕提•史密斯

  大学时代,我看过这场合唱。

  后来无意间找到,才明白为什么Ladygaga说到影响自己最深的摇滚乐队之一,首先就会提到The Rolling Stones。

  近乎从上上周开始,我就陷入了一种叙述恐慌的状态,对于一切想象力达到的至高点都性冷感。那时候读不进去书,也出不来想法。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忙碌的缘故,思维就像与世隔绝,坠落在无智慧、无文字、无精神,完全被性和生存的欲望主宰的境况当中。

  这种境况是大多数人都存在的,我很明白没有人愿意去开诚布公的谈论自己的勃起和潮湿。但是我恰恰被这些冲击的思绪混乱。近乎每一天,我都在情色文字的阅读中找寻快感,从视频和语音中去摆脱精神与心灵的极度空虚。

  高潮迭起之后,是彻底的寂寞。

  但是这种颓废与糜烂的生活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是属于我的自由意志。这点我无可否认。我有时会在这种真实的自我以及虚拟的自我之间难以划分,有时候不相信我的自由意志是从属于无休无止的淫念和欲望,有时候又觉得追求深刻和意志是一种自讨没趣的无力抗争。

  如果在现实世界中存在这样的一种审判,去审判精神的真实与虚伪程度,进而进行定罪,我希望通过这种威胁和框定,能够更加真实的面对自己,这样才不会判处绞刑吧。

  但是世界就是世界,从来不是纯粹理性的。

  现实社会容不下“自由”这个命题。也是摇滚坚持的主导命题。在60年代的英国,借助着战后全世界对于宁静与和平的希望与回归,老派摇滚猛烈的嫁接起来一个称作“爱与和平”的历史时间。

  但是像我们一样的年轻人迷恋的并不仅仅是一种归于尘土的寡淡民谣,而要更加猛烈的罪行和激情,所以腐朽的生存与极致的精神追求之间构建出了可怖的倒错。

  爱与和平之后,再也没有积极向上的思想需求,只有颓靡与一蹶不振的性爱、毒品、死亡、摇滚。

  整个世界的精神价值体系在新型意识形态的冲击下,形成了两个典型的壁垒,野蛮的价值交替与变迁与令人惭愧、苟延残喘的传统文化价值重塑,造成的世界政治格局的对立。

  以伍德斯托克为代表爱与和平的西部音乐和以滚石代表的个人主义的坏品味形成了难以遏制的抗衡。

  从滚石开始,70年代就逐渐进入华丽的雌雄同体时代,具有更多青年亚文化特征的不断的否定、颠覆、推翻。

  虚无。

  摇滚不是一种精神面貌的象征,谈不上美好的爱与和平,更谈不上代表着自由或者反叛,而仅仅是音乐而已。

  所以你在滚石的字典里找不到以“摇滚至上”的口号来标榜一种可笑的生活方式。

  摇滚乐只是从外在世界的形而上学过度到内在的媒介。

  自由的大旗

  滚石为什么要选择在伍德斯托克四个月之后想要办一场免费的30万人演唱会?

  在以爱与和平为主题的60年代,迎来了谎言的动摇与破灭,世界又陷入了怪诞和混乱。而几乎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长期休假的状态当中,人性都朝向同样的方向。而在不断迭起的解放、罢工、个性主义的鼓吹运动之后,催生出了全新的社会结构。

  在《给我庇护》电影开端,从电影的胶片放映中穿出新闻媒体的录音,其中有一段是对于一个地狱天使党人的采访:“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爱好和平的傻瓜,你可以称他们爱好和平什么的嬉皮士什么的,他们当中有些服食过毒品,这简直太糟糕了。”

  这虽然出自恐怖的地域天使党代表的口中,但是揭示了一种显性的社会真相——邪恶。60年代的社会狂热的内在是每个人都不能够控制与规避的。毒品肆虐,侵蚀着音乐人以及所有的人。在电影中,看着人群中由于嗑药变得失控与癫狂的人们,反而全部都是乐在其中。

  如果说60年代的人还是迷惘的一代,在探寻一条通往理想世界的方向。那么,我可能会说,是大家还没有抵达一个层级,去认识和明白自己探索的到底是何物,未来幸福生活状态最终是否存在?到了滚石所扛起的价值观体系,他们推翻的是一种真实:未来并不存在,前景彻底的缺失。所以这种对于撒旦的最高崇拜动摇了时代赖以推进与生存的根基。而这种时代的动摇也波及到了滚石乐队五个人的思想与生活。

  查理•沃茨对着镜头提到,在音乐会开始之前,那几个地狱天使党人看起来是如此的友善,以至于没有人能够想到他们是暴力和愤怒的象征。对于这种表面上的和平与友好的愿想,在一通电话,一次事件中随时土崩瓦解。

  这个社会最真实的状况是邪恶的永恒。

  那么滚石参加这场免费演出,渴望给所有人一个充满“性爱、自由、放纵”的夜晚,这些博爱命题组成的大厦也在这次混乱中分崩离析了。

  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滚石透露着参与这次演唱会的目的,他们渴望建设一个微型的社会,给余下的美国人树立一个榜样,并且号召他们如何释放自己的影响力,以及扩大对普罗大众的号召力。

  然而可悲的是,此种基于爱与和平的思想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人群本身决定的,滚石并没有主控权。“自由”的愿景搁浅在了大众的混乱中,被大众的不服从和没有方向感形成的反作用力反抗回至滚石自身。

  从片段式的谈话细节当中,能够看到Mick Jagger在嬉笑的背后不断的举起了手中的酒评,从笑脸的表层渗透进去的仿佛是对于一种不祥的预知,或者说是对于自身信仰的不确定性。面对当下的疲惫和厌恶,到最后灵魂深层的鄙夷和拒绝。

  正如歌词中唱到的,童年的生活一去不复返,剩下的全是伤病与疼痛,但是我却不能够放手,而要尽力去维护当下的一切。滚石选择依赖于对未来的信仰,通过音乐和现场演出来找到医治时代病的方法,他们举起了自由的大旗,但是真正的自由就是建立在对于当下的厌恶之上,建立在群众的混乱和无序当中,以至于对自由的渴望,都成了身体和精神共同排泄的残留物。

  乌合之众

  参与演唱会现场,是人群对于自身混乱与迷失的一种自我陶醉,并且在这种陶醉形式当中寄托进了比重最大的自我。在这里他们能够狂欢,能够失序,能够肆意的狂乱,而没有歧视和限制,也不用遵循现实社会中的规章。这是最理想国的状态。

  滚石在演唱会前夕谈到,他们对于这场演唱会最纯粹的愿望就是,希望大家来度过一夜快乐的时光,音乐会就像是戏剧的舞台一样,这只是给大家提供了一个聚会的媒介。大家可以相互倾谈,在一起睡觉,互相做爱,欲仙欲死的享受一个晚上。

  这即是人们所期待的遗忘与被遗忘的夜晚。因为烦恼、压力或者孤独,他们想要忘记一些事情,通过药物以及性来麻醉自身。那么,对于滚石乐队的这场演唱会,他们充满了如梦一般的期待,就像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中人们对于爱与和平的期待,这场免费音乐会即将给人们带来的一个夜晚,也一样是每个人一辈子中值得铭记的,以及在生命的时间线中能够与其他的经历与故事一起同时存在、非同一般的梦。

  就像是期待神谕的降临,哪怕只是一夜之间。

  但是真实的情况是,这个神谕,也是寄托在一种群体情绪发泄基础上的。瞬时性的结束就预示着客观痴呆的来临。回归到生活当中,讽刺性的时刻依然不会散去。

  在某种形式上,摇滚乐和毒品是如出一辙的。

  奥塔蒙特事件的发生,是给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敲响的重要鸣笛。

  从电影中回放的之前巡演的一个画面就可以看出,人群逐渐疯狂了。似乎没有了界限和场域的划分。一群歌迷从台下推推嚷嚷,甚至有几个人爬到舞台上。邪恶的真相掩盖在了讽刺性的笑脸之下。这个小的细节,就预示着一个牲畜时代的来临。

  人们把自我寄托在其他事物身上,相互侵占、加重着彼此的存在。这不是一种最为完美的偶像崇拜的方式而是对于偶像的奴役。而这种无厘头的完全托付的崇拜,建立在个人主义的,自我私有化的占有欲望中,到了巅峰的时候必将会引发一场暴乱。

  文化圈进入的全新进程,就是例如滚石这样的文化革新人们,已经不再具有“爱与和平”时代会有的摇滚改变世界的意义,而恰恰相反,摇滚Icon的存在与否,根本不能够给世界带来任何变化。

  所以台下的那个粉丝会把枪朝向舞台,不顾现场有多少人,也不顾台上的滚石是自己的文化偶像。这不是爱与和平的崇拜,而是把敏锐的思想当做草芥一般的麻木情绪。

  当我看着癫狂的女孩在滚石的栖息地外乞求着要见滚石一面;

  当那些无知无觉的人群爬上假设灯光的钢架在劝说下无动于衷;

  当一群人因为嗑药过后在草地上任意打滚、嬉笑怒骂;

  当地域天使党骑着哈雷摩托带来一种阴暗的气息和人群对他们报以敌对的目光;

  这个时代已经变了。

  社会遗传性痛感

  秩序的瞬时性丧失,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陷阱,造成了光明的被谋杀,重新让黑暗降临。

  而这个秩序丧失的社会当中,政权已经不能够完成自己的使命,享乐和受难的界限也变的不清不楚。

  几乎30万人中的所有人,都把黑暗当做了光明。而在这个混淆黑白的时间段当中,没有人能够看到真理的光芒。滚石所代表的英雄价值全面崩溃了。整个年代交替之间,旧有的思想与文化在进行革新的过程当中开始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摇滚风格。

  所以你在70年代看到了大卫鲍伊,看到了地下丝绒乐队,看到了平克佛洛依德,看到了宇宙塑料人......

  我在这里不是想要讨论摇滚音乐大神的成长史,而是想要探寻在60年代70年代交替的过程当中,旧有的文化体系有那些遗传性的特征通过历史事件的发生输入进了新的时代。

  反过来看《给我庇护》中那个烫着爆炸头,一身嬉皮装扮的歌迷,在人群中跟地狱天使党打斗,人群中有人喊到,“有人朝舞台开枪”,而整个过程当中的三四场因为打斗而停下的演奏,滚石都一直在坚持说,“大家冷静下来,我们继续。”

  这可能是影片无意的剧本设置,但是却巧妙的形成了精神上的统治,滚石依然试图通过音乐,来拯救现场的一切混乱状态。

  但是这并不能够改变什么。

  文化分裂,让每个人都成为一个生灵,从而成为一个极其微小的个体。成千上万有教养的人,在现场嘶吼与狂怒,无论是地狱天使党,还是歌迷们。

  Mick Jagger在现场说了这样的一段话:本来大家在这个冬天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忠心希望,为什么不停止打斗呢?让我们团结一致,我只能要求大家,请求大家团结一致。大家可以做到的,这是大家力所能及的事。每个人,包括地狱天使党的人,请大家和睦相处。

  但是台下的观众在这段讲话的过程当中依旧推推攘攘,将悲剧推向高峰。并没有人在认真聆听摇滚改变世界,让大家热爱和平的论断。这正如电影一开始的时候,那个电话中地狱天使党的人说的,“实际上,没有一个人相信和平与爱。”

  这个真实连我自己也没有办法接受。

  和平与爱成了一种社会平衡,就像天秤一样,邪恶与善意,秩序和混乱,彼此对立的矛盾之中都是一种隐形的平衡力。

  但是我始终是坚持性善的,人的本性当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诱使人做出不和情理以及过激的行为。所以那个歌迷的死亡在这一场演唱会中所扮演的角色,除了预示着摇滚代表爱与和平的圣洁的神话跌下神坛的位置之外,别无其他。

  最后还是给大家推荐这首歌《Sympathy For The Devil》,虽然每次Mick Jagger说每次演示这首歌式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是这的确是滚石最优秀的歌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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