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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标记》经典影评集

2018-10-13 02:25: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生命的标记》经典影评集

  《生命标记》是一部由沃纳·赫尔佐格执导,Peter Brogle / Wolfgang Stumpf / Florian Fricke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电影,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观众影评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生命的标记》影评(一):安静村庄

  疯子是每个时代清醒与最敏感的人。不知为何,整部电影给我阅读小说感觉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狂人日记,这样的故事明显地有两种视角表面的视角是医生的视角,他疯了,而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压力太大;隐含的视角则是他的精神状态人类战争中的状态,烟火是人类非理性表现有趣的是,这些疯狂与隐喻都发生在一个安静的村庄里。

  《生命的标记》影评(二):我们知道他为什么疯了

  单调麻木虚伪宁静,这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样子。一个死里逃生士兵看穿了这一点,于是他忍无可忍,他疯了,他想要反抗,他对着太阳开战,但理所当然轻而易举地被制服了。因为他的对手——那些遵守着并统治着人类社会规则的人,令人绝望强大。他是孤独的,当他举起枪的时候,他的战友妻子纷纷选择了拔腿就跑,他们完全理解他,也不爱他。他被轻而易举地制服了,留给我们的,只有长达几分钟的美丽焰火导演如此善良,他试图用幽默和美去弱化影片可能带给我们的沉重压抑。我打赌,你没有在别处看到过那么美丽的焰火。

  《生命的标记》影评(三):make some noise

  电影只有86分33秒,看了大概一个月……一直不想看到结局,一直不断倒回去重新看前面的一些小片段,终究还是迎来了不是结局却也是最好结局的结局……

  印象深的就是一些小片段,一些画面,还有一直在脑中回荡的音乐……没法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如果非要去说,大概是个make some noise 的故事吧

  安逸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刷油漆,捕鱼,费尽心思去做一个抓蟑螂装置, 三个男人围在一起试图用杀死毛毛虫秘方杀死一只鸡,玩具里的苍蝇都能玩上半天,用弹药做烟火……这是对被披上祥和宁静外衣的一滩死水最好的描述了吧……外面的一派祥和幸福宁静和仿佛有野兽在咆哮的内心激烈碰撞,拿枪在小镇乱射引起骚动也好,朝着每个人破口大骂也好,点燃烟火让它们的在镇子流窜也好,只是希望这滩死水能泛起哪怕一丝波澜,只是大家能有哪怕一点反应,希望世界能有一点点回应,打破这宁静……

  听到肖邦的作品被弹奏时的抓狂,被解读石碑把内心的石碑击得粉碎,说话很少的小女孩唱起歌……

  这里很美,水很好喝空气很好,但是没人跟这个小女孩说话……

  四处飞溅的烟火,短暂地划过天空,这大概就是生命的标记吧,我们与世界曾擦出过哪怕只是昙花一现的一丝火花,我们真实存在过,留下过痕迹,而不是一声不响淹没在宁静的死水……

  《生命的标记》影评(四):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把人逼疯的《生命的讯息》。这部片长91分钟的黑白电影,前60分钟,我完全不明白电影要表达什么。三个士兵和一位护士,在宁静的海边村庄,无所事事地闲扯、游荡。大量空镜头,配着厚重的画外音、悠扬的班卓琴声和令人心烦的蝉鸣

  德国伞兵斯特罗斯策克在战场上受了伤,上面特别照顾他,给了他一美差,到一个由德国控制的希腊村庄驻守,还让照顾他的希腊护士嫁给他。如果不是他们偶尔穿着军装装模作样地拿着枪,几乎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发生在二战的故事。他们不为战事困扰,唯一让他们烦恼的是食品炎热。一位高瘦的士兵忙着考察古希腊石碑,一位胖而秃头的士兵忙着抓蟑螂、捉弄下蛋公鸡和苍蝇。希腊人民完全没有表现出被占领愤慨,他们在路边喝着咖啡小酒,微笑着和德国兵打招呼。你见过这么和谐的战争片吗?这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斯特罗斯策克却发疯了!

  宁静的海边小村庄,和谐的生活,看起来非常惬意。斯特罗斯策克为什么会发疯?原因恰恰在于生活太惬意了,没有事情让他担忧,没有什么让他牵挂,活得百无聊赖。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可以想见,斯特罗斯策克是冲锋陷阵过的,他曾在战场上见过热血流淌,现在却只能看着流年似水;他曾经为明天是否能活着而提心吊胆,现在却衣食无忧。发疯不是源自压力,恰恰是无压力。

  导演用很轻柔,甚至浪漫方式来表现斯特罗斯策克发疯。他上吊了,我们看到的只是斯特罗斯策克静静地躺在床上,美丽的护士妻子悉心照料着。他宣扬要炸了整个村庄,却点燃最绚丽的烟火。斯特罗斯策克扬言要炸掉弹药库,要杀掉出卖他的朋友,要和太阳作战,他如此渴望流血与战斗,他受够了平静与和谐,一时的痛苦比无尽的等待强。影片最后,斯特罗斯策克被控制了。我倒宁可斯特罗斯策克被射杀,因为,等待他的还会是无尽的等待。

  战争对人的摧残,不一定是长枪短炮,热兵器对生命的剥夺是瞬间的,而对思想伤害却如蚕食般。生活对我们的摧残不一定是沉重压力,却可能是无压力。日复一日,我们到底是活过了365天,还是活过1天后的不断复制

  我不断看电影,看书,不是我装13,只是为生命找一点重量。那轻飘地要飞走的生命。就像士兵在草丛中寻找希腊的碑文,或抓蟑螂。

  《生命的标记》影评(五):赫尔佐格的伟大

  赫尔佐格说:“文明就像是混乱黑暗的深洋上面薄薄的一层冰。”

  当长达数分钟的空镜开始时,躁动和困意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着你得神经。最后,依旧是空镜,可是,你显然已经不一样了,你开始了思考,之前所有冗长和反复都会令你感触,空镜比任何语言都更有说服力,可能因为它是沉默的,它不再给你灌输什么可怕信息量,去让你明白生命是这样可悲,生活是如此的无奈。它在此时比任何东西都贴近你的心。只是一种默默地触痛。于是你在回忆之前所有的冗长的长镜头居然是如此触动你,令你再次想起的时候会颤抖。重复两次是大师,重复多次是多余,这句话如今显然成了电影界的真理,但如今,我不相信了,当烟花散漫夜空时,我们每个人都如同那疯子一样大笑着奔跑出来。我相信所有的形式都有可能表达。疯子最终难逃禁锢命运,这是人们现实角度,而他已经自由了,汽车过时扬起的尘土好像一朵朵云,一套无际的路通向远方。我所想起的支离破碎片断,男人的跳舞的姿势略显幼稚,他疯了,只有疯了才会这样毫无顾忌自我陶醉着,可能这时只有和孩子在一起才会显得协调,但孩子的笑容里会不会也掺杂着讥笑?

  绝不适可而止,什么是适可而止?我认为电影完结的时候,它仍在继续,他矛盾着,他的电影矛盾着,嘲笑,反叛,纯粹的一踏糊度。

  赫尔佐格的电影可以区别我所看的所有的电影,那种片子过后涌上心头的无法言状的激动与思考。他就像一个有着强大自负流浪者,人们认为他是在毫无顾忌发现一切,表达一切,他自由的无度,但事实并非如此,他是一个强大的矛盾体,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痛苦会使自己变得清醒,他尝试爬上高塔,因为这会更接近上帝,他看到了塔下的人,他们是那么渺小,像蚂蚁一样几乎随时都会被风沙淹没,他会怎样,嘲笑?同情?但是他无法抗拒自己作为人本性,他日以继夜的担心摔下来的粉身碎骨,就像可怜的蚂蚁,多么可悲的人生,于是他像尼采一样。我喜欢尼采,如同喜欢他,他们不停否定自己,安慰自己,在痛苦中挣扎,于是有了思考。他像爷们儿一样站着,他用自己的指尖感受细沙流过的瞬间。什么?你看到了海,你被眼睛蒙骗了,其实那只是幻影,你只是在沙漠之中。

  我看到的不是赫尔佐格的电影,不是生活,而是我自己。当我抬起头时,会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激动,这种激动是背负在痛苦之上。

  《生命的标记》影评(六):黑夜中的烟火

  影片在开始于一个废弃的、宁静的、充满着希腊味道白色房子的小村庄。人物情节都是以最节俭的片段引入的。不同意识流的是,那些片段最终按照逻辑叙述一个故事。在一个德军占领的军火库中,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负责看守的工作缓慢节奏描述着他们懒散的昏昏度日的生活。个子高高的穿军装的军人,在傍晚发明了捕捉蟑螂的装置。影院里低音的设备中发出昆虫恼人的鸣叫声害怕虫子的我,此时挣扎于听懂深奥对白,和压制身体由于听到虫子的声音产生自然反应中。清晨,胖子德军士兵因为抓到了一只蟑螂而欣喜若狂。黑白的影像,掺杂着录影带中的斑驳闪动的噪点,镜头的迅速游移,以及不知是否故意而为的晃动,把人带入了一种焦虑不安。后来才知道,这种不安叙述着曾经的士兵,在看守军火库的日子里,慢慢的与他一起废弃的那种平静中的焦急。一个背着自制的音乐盒的葡萄牙人出现了,一个称自己为国王的吉普赛人,没有被德军接受的他,仍然背着他的音乐盒快乐的在街道跳跃。相对于那种原生态的快乐,三个士兵的故事显得低暗和诙谐。在他们在咒骂中,镜头下出现了一个无辜小山羊,回头扭曲的站在被狂风吹动的田野中。一个傍晚,游击队员在山坡上用鹅卵石拼成一个巨大皇冠。胖子士兵贪婪的抓回一只可以下蛋的鸡以后的几天,他在海边的沙滩上,看到鸡的脚被沙子埋起来,只剩下身体在东张西望。斯特罗斯策克(三个士兵中的一个,也是男主人公)和劳拉坐在沙滩上,劳拉的腿在很美,尤其是出现在下面的场景中,她脱下鞋,两只脚站在斯特罗斯策克的鞋上,两个人一起跳起了舞蹈。大约是这段时间,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出去呕了一阵,大概是昆虫反应的后遗症。回来之后,缓慢的情节完全结束了。斯特罗斯策克站在一个小山坡上,用枪对着下面大喊,谁在干涉他,就开枪杀了谁,抨抨两声枪响,在疯狂的奔跑之后,镜头下只剩下小山坡。眩眼的日光照射下的惨白中,出现了一些碎片火光,仔细看,才知道是烟花。解说员叙述,他企图攻击太阳,却只击中了一把椅子。画面中出现一个冒着烟的椅子,这是一个冷笑话。接下去,我们的主人公上演了更加惨烈辉煌背景暗下来,视觉中心绚烂的美丽的,更加疯狂、更加明亮的烟花。虽然没有击中太阳,但它上演了整部电影的最高潮。这段最迷人也最感人,仿佛在心里积压的情绪,都可以随着烟花喷发出去。鸡还在地上啄米,羊被残忍的拖在地上。。。

  《生命的标记》影评(七):风车渐欲迷人眼

  德国入侵希腊,我喜欢的国家虐待我喜欢的另一个国家。本指望看到挺括的一列列军服在闲适的古代人面前肃杀地行进,佐尔巴的班卓琴对抗腓特烈大帝的长笛,黑格尔遭遇第欧根尼,而后两情缱绻长歌当哭

  可什么都没有。老实说,我愧对于《生命的讯息》。那么两三个德国兵,可不好看,也不打仗,还有什么劲?他们是入侵者,却像是郊游的大学生,有大把无聊可以挥霍。

  一个娶到希腊护士当婆娘,让她操心一日三餐;一个用玻璃瓶子罩住蟑螂,兴奋得像阿基米得;一个乐得清闲,去断壁颓垣间寻访古代石刻

  嚯,那古旧的文字真美,安然地装饰着石碑,在草丛里沉默。那是历史,任人打扮

  二战时候,好容易重新建国的希腊努力保持中立,却被墨索里尼垂涎,悍然进犯。可英勇的希腊守军挫败了一次次意大利军队的入侵。意大利破坏了巴尔干的利益,于是盟友德国不得不为他收拾残局,重整河山。德军在伯罗奔尼撒长驱直入,继而控制了整个希腊列岛。希腊态度暧昧,他的统治者不动声色时刻巴望英国的援助;希腊共产党则躲到山林发展势力,打起游击。

  可这,影片也没表现。除去那些不务正业的德国兵士,希腊的城里人也像法国人一样,照常在路边咖啡馆里消磨时光。那些橄榄皮肤漂亮孩子就在德国人的长腿间嬉戏,似乎井水不犯河水

  希腊,最适合假寐,最适合恋爱,最适合怀古,最适合幽思。就如那从天而降的匈牙利流浪艺人,他说他是国王,他也真是个国王,谁也没他自在

  娶了希腊姑娘的德国兵叫斯特罗斯策克,例行上班路过一室,陡闻嘈嘈切切的琴音,才发现他的某个同事在弹奏肖邦。

  “肖邦是个革命者”。这个本该待在莱比锡音乐学院里的大孩子兴奋地说,他享受着自己的音乐,说不定感谢战争给他提供了空间,提供了听众。是啊,蔚蓝的爱琴海近在咫尺,有什么理由不在海鸥和白浪间吟唱呢?

  斯特罗斯策克却抓狂了,他当然不是听了肖邦抓狂的。这个欧洲文明的记忆深处总有一种浓重的东西触动了他——或许是不够现代化的盆盆罐罐,那些总也逮不完的蟑螂;或许是时常出没在废墟里的迈锡尼文字,天书一样,威仪得轻蔑任何人;或许是忽如其来的一阵风,刮得风车们滴溜溜转,就像时光的年轮固执而令人迷惑

  某友说,相较影像,他更注重文字,文字有逻辑的构架,是内在的复写,总之,是引人深思的。他往往引经据典出口成章,谁谁说了,什么什么如何如何……我向来记不住谁说了什么,我喜欢看原始的形式。我说不出那些如何如何,只要感受那如何如何。比如这片风车,它有什么意义呢?让人发疯的怪物?人力对自然的驾驭?或者是回归农业社会的淳朴?我想,即便是写了《香水》擅长描摹的聚斯金德,又如何给出这样一幅一目了然、又不知所云、却更割舍不下的画面呢?还比如希腊导演安哲洛普罗斯的长镜头,那些浓雾中的艋冲斗帆,夜里披裹黄色雨衣的骑车人,码头赫然吊起的石雕巨手,又如何用文字来铺陈呢?

  那风车,让我们挂一漏万。

  导演Werner Herzog被人指摘向来是个偏执狂,他喜欢暴戾的事物,也关注暴戾的事物,他乐于揭开不安定因素的平淡表皮。可是他的镜头却不暴戾,拍摄《生命的讯息》时很年轻,还用班卓琴来抚慰我们。

  希腊那恬淡的音符消遣着斯特罗斯策克,捉住他,又推开他,狎昵他,再淹没他。“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某一刻他也许跟庄子有了灵犀。他抓狂得也可爱,在黑夜里点燃烟火,扬言要炸军火库。他在要挟谁?当然不是逆来顺受的希腊人,而是他的上司。驻扎海岛的德军长官如临大敌,还把东正教的长老和市政厅的议员都找来,客客气气商量对策。

  放烟火的斯特罗斯策克终于被捉拿,夜空恢复了静谧。软刀子一样的静谧。

  结局?没有结局,人生的仗,还长着呢。

  2006.12.18

  《生命的标记》影评(八):《生命的讯息》:思想的风景

  风景不是真正的风景,而是灵魂的情境:恐惧、神与人的孤立、寂寞、沮丧、梦的灵视。 ——赫尔佐格

  基于情节,有些电影,我们流连忘返;基于镜语,有些电影,我们过目不忘。我们沉溺于意大利导演安东尼奥尼的单镜头的缓慢叙述中,感受精神的腐蚀;在俄罗斯导演塔可夫斯基犹如梦境的单镜头中雕刻时光中的时光;在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的单镜头中,我们享受家庭的宁静与祥和。当然,还有希腊导演安哲罗普洛斯,还有中国台湾导演侯孝贤,甚至连花花肠子的李安也曾在《推手》中运用单镜头寄意深远,但在这里,这些都是话外音。

  蜿蜒曲折的深谷,一辆50年代中期的汽车驶过,由近及远,这便是《Lebenszeichen》(Signs of Life)的片头,一个出奇长的单镜头诞生于1968年的德国,意味着它的独具一格,就如同导演本身,有别于同籍导演的人格特质、意识形态以及电影气质。

  故事选址纳粹占领下的希腊,与导演十五岁时的希腊之行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行程中偶遇的漫山遍野的风车群,也恰如其分地被当作奇异视点融入电影当中。可以看出,导演赫尔佐格的视角并不在于历史题材的挖掘与纪实,而是对在特殊时期下的个体反应与生命的深切体验产生浓厚的兴趣,这甚至成为他今后电影的一种姿态。他的执着与偏拗造就了大量的传奇故事,进而被媒体争相报道,这些又是后话。

  本片灵感来源于冯•阿尼姆的短篇小说《拉通瑙堡垒的疯老兵》,而电影情节与原小说却大相迳庭,捕捉文学作品中的原始气息也符合赫尔佐格的从影习性。主人翁史楚锡与其他两人以及他的护士妻子,一同看守小岛上的军火,生活安逸得苦闷。故事的前半部分都耗费在三人为自己无聊的生活“添油加醋”上:一人倾心于古希腊碑文,另一个则陶醉于捕捉蟑螂、鱼以及祖母有关母鸡转圈的神秘游戏之中,只有史楚锡一人试图改变,敲开了首长的门,最终仍旧无极而返。

  在度过漫长的无聊、空虚之后,史楚锡像极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赌徒,癫痫、狂躁与孤立无助,不同于文学作品的主观细腻的心理描写,赫尔佐格采用了大量的空镜头,一些自然风景的重复切入,来表现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以及二战的荒谬与残暴:败壁残垣上的石雕肢体特写;两只乌龟与刻满希腊古文的石碑;石头垒砌成的王冠;孤独的小女孩坐在门槛前羞涩地吟唱歌谣;漫山遍野的风车在轻微的吱呀声中转动不停;被史楚锡枪杀的驴被卡车拖走,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留下深色的印迹;成群的鱼儿追逐水中泡沫的重视;烧焦的椅子;黑夜里,史楚锡在城墙边燃放烟火,仿佛是为生命留下璀璨的印记。

  故事情节不再赘述,史楚锡疯掉,开枪向人群扫射时,影片已不再出现他个人的特写,甚至从镜头中淡出,取而代之的是,行为决定内心世界,在班卓琴以及画外音的烘托下,他的一举一动,沉痛而揪心。在《日瓦戈医生》中俄罗斯的绮丽广袤的背景下,班卓琴奏出了孤独、眷恋与生命的延续,而在《Lebenszeichen》中,班卓琴弹奏出的旋律像是献给个体生命的哀歌与叹惋:占领军与当地人的对立;人与自然抗争的悬殊;在权益面前,实现自我的无望与徒劳。

  任何事情都有终结,而本片没有,疯掉的老兵史楚锡最后被“制服”送离宁静的小岛,片头的汽车也被彻底的隐没,仅剩飞扬的尘土,留下一片思想的风景。其意义何在,哪是一句两句能够道尽,不道也罢。

  “这是我唯一一部纯真无邪的电影,这样的事情一生只会发生一次,一旦这纯真丢失,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很多年后,赫尔佐格在《赫尔佐格谈赫尔佐格》一书中如是说。

  霍郁2009-3-31

  《生命的标记》影评(九):《生命的讯息》赫尔措格的寻找:宁静背后的疯癫

  题记:

  生活的寻常总会让人腻味和无趣,寻找刺激在有时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活着,而事件过后往往陷入更加深浓的孤独,反反复复,直到天堂

  ―――卡夫卡·陆(KavkaLu)

  [img]http://www.moviemeter.nl/images/covers/29000/29452.jpg[/img]

  赫尔措格一直在关注的是常态里人的疯癫,当他找到金斯基的老爸就是如虎添翼,而在他的首部长片《生命的讯息》里我们看到他同样关注的是同样是一种状态,对战争罪恶的描绘其实不在于屠城之类的血腥而是作为己方的失态最为震撼,就像《全金属弹壳》里饮弹自尽的兵士,就像这部影片里的发疯。

  这控诉的视点才是站在全人类的角度的反思,作为个体而言双方都是受害者。

  影片的前半部很平淡,讲了一个德国占领军士兵斯特罗斯策克在希腊占领区无所事事的日子,我们看不见战争的硝烟,他甚至还有闲情来谈女朋友,医院的护士劳拉就这样进入了斯特罗斯策克的世界。导演这样的选择是给了最后的高潮有了促人反思的铺垫。

  对于生活以及两人世界导演在电影里有个温馨的镜头,劳拉站在斯特罗斯策克的脚上翩翩起舞,看似安详的日子却在战争里变成不可测,

  那个刷墙的段落有些象“立邦漆”的广告,有趣!

  这些士兵因为无聊而有趣,一个士兵还研究起捕捉蟑螂的装置,还和流浪艺人插科打诨,或许只有那个自称“国王”的流浪艺人才更懂得生活,他将八音盒背在身上,在音乐里云游,而那些负着责任的兵士却不得不驻守在某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在这部电影里我们看不到一般电影里的德军,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他们在占领区的寻常而缓慢的日子,以致用土办法捉到苍蝇就感到高兴,时间会磨去人许多东西成为习惯。导演以碑文来说心念里的欧洲历史就像已经在土壤之下恢弘的往事。

  人和大地比起来。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们在硝烟里肉搏、拼杀到头来只是云烟过尽的笑谈,把自然还给自然,让虫鸣的欢唱陪伴我们一生,我们只是过客来于尘土又归于那里,此时此刻,我的耳畔想起深陷囹圄的窦唯的歌声:放下你手中的枪,别去伤害无辜的娃娃。活着,太为短暂,好自珍惜。

  在影片里他怎么疯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这样的境遇里发现自己在自然面前存在的荒谬性,导演对于此片自己说过:他感兴趣的不是事物的外表,而是事物中间出现裂缝的地方。

  生活的寻常总会让人腻味和无趣,寻找刺激在有时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或者,而事件过后往往陷入更加深浓的孤独,反反复复,直到天堂。影片里不仅是那风车群让斯特罗斯策克晕眩,希腊神秘的碑刻、没于荒草的雕塑和古代城墙的遗留,这一切都让他感到自我的渺小和被吞噬感,他后面扬言要爆炸的举动只是为了满足心里克服渺小的成就感,人的狂妄大抵如此。

  人进入这样的状态需要一个过程,而这往往是思辩歧路的结果。大量的时间导演描绘着被占领地的常态,甚至没有一点战争的痕迹,对于士兵来说这样的静谧往往是可怕的,因为他让自己恐惧就像气压一样在一定的条件里越来越高,直到裂变。

  生活的平静让士兵疯狂,无所事事带来的是另一种的恐惧。作为占领军的他们似乎已经被小岛温暖的地中海阳光包容,他们作为士兵的锐气被剥夺了,这种恍惚的状态非常磨人。赫尔措格选用了吉他的音乐却依然有着不安,他们巡逻时候经历的草地,斑驳的光影就像巨大的黑洞,而风车的视觉再度让他怀疑自己,在自然里人永远是那么无力。风车群对于导演而言是一个介入点。审视给了生命一次发现它就像十字路口,只有上帝知晓你的选择。导演不会有答案也无从答案,我个人认为20世界最宝贵的哲学财富是存在主义,它发现了人际关系确定的艰难。

  天堂之外即是地狱,它不是自然的,而是你心和天堂的关系。

  状态是不可测的,

  就像生命的无常。

  年轻的导演没有说明什么,它只是隐约感到了战争和我们习以为常社会之间的问题,而疯癫的主题成为他的追索主题,直到暮年的他依靠《时间之轮》里的宗教架构,他似乎明白了生的意义,所以他记录了哈哈喇嘛在印度的讲经。

  菩提树下,唯有寻常,起落之间,坠日东升。

  这是一个人类宿命的寓言,它充满了癫狂。

  入夜,那个小岛盛放着礼花,生命就像夜空的礼花一样。

  至于,这个疯狂德军士兵的故事,你在电影里寻找答案吧。

  【附录:个人评价】

  《生命的讯息(Signs of Life)》1968西德

  德文名:Lebenszeichen

  导演:沃纳·赫尔措格Werner Herzog

  主演:皮特·布劳格Peter Brogle、弗洛里安·弗里克 Florian Fricke 沃尔夫冈·斯顿夫Wolfgang Stumpf

  奖项:1968年柏林电影节最佳新导演奖。

  片长:87分钟

  个人评价:艺术性5,欣赏性3.5(导演风格的形成研究资料)

  2006年5月25日 星期四 下午22时44分 云间大雨 寒鸦精舍

  独立影评人:卡夫卡·陆(Kavka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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