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夫妻的出轨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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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由天然水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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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一家公立医院当内科医生的汪美玲刚要下班,老同学赵显芝推门进来,问她参加同学会的事定下来没有。
赵显芝这几年开宾馆发了财,喜欢搞各种聚会,这次高中同学15年聚会也是她组织的。汪美玲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她本不想参加这种聚会,无奈赵显芝给她打了几次电话,这次又亲自上门询问,她就同意了。
同学会在一家四星级酒店举行,她刚在签到处签完到,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士就走过来跟她握手说:“真是你吗?早就听说你要来。”
汪美玲抬头一看,是何力!不禁神情慌乱:“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来了?”何力告诉她,自己3年前就回国了,在一所高校任职,很少与高中时的同学联系,所以汪美玲不知道他的情况。
读高中时,汪美玲和何力同级不同班,但他们同为学生会干部,汪美玲管文娱,何力管体育,在工作联系中互生爱慕,并在毕业前确立了恋爱关系。
刚开始,汪美玲的父亲还睁只眼闭只眼,但自从汪美玲考上当地一所中医药专科学校,何力却落榜复读时,他就开始百般阻挠了。汪美玲割舍不下这段感情,又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只好偷偷地与何力来往。
后来,汪美玲的父亲得了肺癌,临走前拉着女儿的手说:“我知道你和他还没有断,你让我死不瞑目啊!”
这一年,何力仍未考取理想的大学,汪美玲只好含泪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大专一毕业,汪美玲就嫁给了父亲上司的儿子税冬平。汪美玲能进入市里的公立医院工作,都是靠税冬平父亲的关系。
象牙塔里的爱情最终没抵挡住现实的考验,何力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打击,他再也没和汪美玲联系。
但汪美玲还在悄悄关注他,次年,她听说何力考上了成都一所重点大学,后来又听说他读研了,再后来听说他被公派到美国留学……
何力每成功一步,汪美玲的心中都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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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手已经13年了,如今再度聚会,双方都百感交集,珍藏在内心深处的美好情愫,在四目相对的碰撞中翻涌。
同学会后,汪美玲的生活起了微妙的变化,常常很晚才睡,常常把手机调成静音,躲在洗手间上微信……
既然事情公开了,汪美玲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扬言“身正不怕影子歪”。一次,何力打来电话,汪美玲一接就是20多分钟,税冬平走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就是一阵拳脚相加……
一天下午,汪美玲下班后穿过公园往家赶,无意中看到税冬平和一个女人在湖里划船,举止十分亲密。
汪美玲仔细看了看那女人,这不是何力的老婆廖小娜吗?有时,这世界真是怪,有缘分的人一相逢,世界就变小了。眼前这一切,让汪美玲晕了:“真是报应啊!他俩是怎么勾搭上的?难道是税冬平在报复我和何力吗?”
当晚,税冬平回家后,面对汪美玲的质问,轻蔑地说:“这有什么奇怪,彼此彼此,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容忍你心里装了个他!”
原来,税冬平和廖小娜是读大专时的恋人,但他的父亲瞧不起廖小娜的家在农村,廖小娜毕业后经舅舅介绍,嫁给了舅舅的得意门生何力。
真是造化弄人,税冬平和廖小娜也是在不久前的同学会上联系上的。汪美玲和税冬平发现自己的初恋情人结果都成了对方的伴侣,感慨之余就更肆无忌惮。现在,何力也知道自己的妻子与汪美玲的丈夫是怎么回事,与汪美玲的接触也变得十分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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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这两对夫妻都心照不宣,都会出去会旧情人,但又都把握有度,不在外面过夜,不往对方的家里带。
然而,大家也都知道这种危险性,十几年后的情感“再回首”,他们各自所需要得到的东西,时刻都会在内心骚动,婚姻、家庭和责任的框架,时刻都有可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破。
两个月后,汪美玲才猛然警觉自己好久没来例假,一化验,发现自己怀孕了!
汪美玲惊慌之后,又感到甜蜜和幸福。但是,一个天大的难题摆在面前:虽然明知税冬平和廖小娜不可能没有发展到这一步,但与怀上情人的孩子的性质却不同。偷偷去医院做掉,还是……
汪美玲的思绪拉回了15年前,当健壮威猛的何力征服了她的心的时候,她就隐隐地渴望将来能拥有一个何力的孩子――初恋时的幻想与渴望,没想到竟在今天得以实现,她怎能轻易放弃?
面对几个月来,大家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地和平共处,她对自己与税冬平,廖小娜与何力能否顺利离婚没有十足的把握。渐渐地,汪美玲有了早孕反应,她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便向税冬平摊牌。
税冬平愣了一下,生气地说:“等不耐烦了是吧?你早就盼望这一天了是吧?”
汪美玲心里咯噔一下。
但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税冬平的语气变得平缓起来:“我原本想,我们都给双方留个空间其实挺好的,但既然你觉得我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离就离吧,反正廖小娜也在劝我离,如果我不离,就成了公敌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四个人召集到一起商量财产分配问题,几乎没费什么劲就达成了一致:两个家庭的经济状况差不多,汪美玲离婚后嫁何力,廖小娜离婚后嫁税冬平,两个女人互换婚姻,也互换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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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美玲和何力走进新的婚姻生活,感到甜美无比,他们仿佛要把遗失在15年前的初恋都弥补回来。
但爱情走进婚姻的大门后,开篇是浪漫的诗,接下来就是平淡的散文了,不可避免的现实问题不断涌现。
首先是汪美玲在婚前怀上了何力的孩子,她一直没告诉何力,想在结婚后给他一个惊喜。现在,当她无比兴奋地告诉何力这一消息时,何力并没有显现出她想要的狂喜,而是满脸不悦地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擅自作主?”汪美玲委屈地哭了。
汪美玲和何力真正生活在一起后才发现,何力的表现并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理想。何力在外面衣冠楚楚、温文尔雅,回到家却懒而邋遢,从不做家务,穿脏的衣服到处乱扔。
汪美玲明白了,何力是个彻头彻尾的孔雀男人,他向外展示的都是孔雀华美的一面,却把肮脏的屁股留在了家里。这样的男人,令她感到阵阵恶心,忆往昔,不禁泪水涟涟。
税冬平虽然脾气不好,但他俭朴,在外不浪费一分钱,在家把地板擦得照得出人影来……只不过,在日常的琐事中,他的优势淡化了,现在想起来,才感到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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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美玲再婚不久,她的母亲突发心脏病,医生说要做心脏搭桥手术,需要交15万元押金。
汪美玲想尽办法,还差6万元缺口,只得向何力求助。何力有钱,但他怀恨当年汪美玲母亲也反对他与汪美玲来往,就抛出硬梆梆的话:“你妈的心一直在税冬平那,她把税冬平的女儿疼得像心肝似的。我没这个钱!”
汪美玲惊愕地望着何力,说:“我给你生的孩子,我妈还不是照样疼?”
一提到孩子,何力的嗓门更大了:“别给我提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要鉴定了才好说,再说了,多个孩子就多很多事,烦!”
汪美玲难过极了,她这才醒悟,她爱的一直是从前的那个何力,自己一直被他的甜言密语和帅气的外表所吸引,根本没看清他邋遢、自私、滥情的本质。
汪美玲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可自己离婚时表现得那么决绝,已没有办法回头。
其实,税冬平和廖小娜生活在一起后,也很快发现了“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他原以为自己的脾气不好,廖小娜性格温柔,两个人在一起正好互补。但生活一段时间才发现,廖小娜的性格哪是温柔,分明就是孤僻敏感。
两人结婚还不到三天,她就开始偷看税冬平的手机短信,甚至跟踪他,还经常拷问税冬平到底去了哪里,这让税冬平非常苦恼。
有一次,汪美玲给女儿税珊珊买了一套衣服送过来,廖小娜一口咬定税冬平与汪美玲还有瓜葛,夫妻俩为此争吵还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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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四个人明显都从心底后悔了当初的冲动,可是错误的结果却是大家经过艰难选择后共同造成的,总不可能这么快又分手重来吧?
他们只有在现实的矛盾中继续摸索,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谁也不清楚还会发生什么。
该来的终归要来。
一天中午,何力正在家吃午饭,有个学生按门铃,何力打开门,对方从背后掏出铁棍向他迎头击来!虽然何力力大,没让对方占到便宜,但汪美玲受到惊吓,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血水从两腿间流了出来……孩子没了。
原来,何力与他的一名女学生关系暧昧,她男朋友寻上门来报复。汪美玲痛下决心:她与何力的婚姻没必要再维持下去了。
在与何力办完离婚手续后,汪美玲把税冬平约了出来。望着骨瘦如柴的前妻,税冬平说:“我们为金钱和女儿的事情经常吵架,离婚协议已经签好了,为了女儿,你我还可以重头开始吗?”
汪美玲摇摇头,凄凉地说:“线断了,接起来始终有个疙瘩;墙上的瓷砖烂了再补上去,始终有个裂痕;我们没必要再去受一次伤。”
税冬平从心底默认她的说法。
经过现实磨砺的成年人若再回头去追逐它,无异于在追逐水中的月、镜中的花,一旦被现实生活打破平静,就会变得支离破碎。在同学会上重见初恋的冲动,让四个人“婚姻重组”,结果却是摧毁了两个原本平静安好的家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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