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凯彤、林二汶：她们是很有自己一套的 at17
《你有自己一套》
主唱：at17
填词：林一峰丨作曲：林二汶
编曲：李瑞娴@人山人海
监制：黄耀明/蔡德才/李瑞娴@人山人海
各式男团/女团青春成长节目横空出世，美其名曰每一位观众都能化身「制作人」，参与到一个偶像的诞生过程中，亲手培养、塑造他们。但说白了，就是哪位偶像身上被砸到更多的钱，谁就最有机会成为最当红的炸子鸡。
《南方周末》曾在一篇报道中这样描述这种养成系偶像的粉丝江湖：「这是一个逻辑简单的真人养成游戏：哪个女偶像受的关注多，粉丝砸的钱就越多，偶像的人气也就越高，她就越有机会成为传统意义上的明星。」
在这样的模式之下，就很容易导致一种现象的发生：粉丝追捧一个组合，并不是因为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整体，而是因为组合中的其中一名成员。他们为自己喜欢的成员砸钱、刷榜、争 C 位，却从来并不关心他们所属的这个组合作为一个整体发展得是否健康。
真正的组合，并不是这样的。
真正的组合，就是大家即使在一个团队有利益关系，彼此还是真心好友。大家都很清楚自己在团队中的分工，每一个成员都代表着不同的女孩/男孩风格，各自发挥着特长，只为了团队能发展得更好。真正的组合，粉丝们都是「喜聚不喜散」；但如今市场上的团体组合，粉丝们却恨不得自己的偶像能借助整体的名气火起来之后再快点离队。
还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我可谓是个「追捧组合专业户」。Twins、SHE、F4、Cookies、2R、at17、Boy’z、Shine、HotCha、飞儿乐队、5566、4 in love……几乎所有有过一点小名气的组合，他们的歌我都听过甚至「背诵」过歌词。对比起个体发展的歌手，这些组合更像是一路上陪伴着我们成长的好姐妹、好兄弟。
而作为 Twins 的脑残粉，我之前已经写过不少关于她们的文章。但这一次，我想认真写写同样代表着我青春的一部分的 at17.
2002 年，Rockmui 卢凯彤与林二汶搭档组成女子组合 at17 出道，签约独立厂牌「人山人海」。组合名字取自林二汶很喜欢的传奇民谣女歌手 Janis Ian 的一首同名歌曲，而 17 ，也正好是 Rockmui 和二汶当时的平均年龄。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就很有自己的一套——从外型、作品到推广方式，都不愿走香港乐坛的常规套路。再配合林一峰、黄耀明、李端娴和蔡德才等人的加持之下，她们很快便建立起了自己与众不同的独立音乐人设。
只可惜，与众不同从来都是把双刃剑，它可以赋予你独特的人格魅力，也可以把你的天赋淹没于大众之中。在很多普通观众的眼里，女子组合的形象应该是甜美可人的。但偏偏，at17 却与这个词丝毫沾不上边。与 Twins 相比，她们的外形朴素很多，身份也有点「奇特」。微胖的林二汶，曾经因为胖而遭到各种嘲笑；被二汶称作是「冷面笑匠」的卢凯彤，虽然早期并没有公开自己的性取向，但也频频因此被媒体和网友为难。
早期的她们，也推出了不少面向校园女生的爱情小品，但不管是从歌词角度还是音乐风格来看，都跟主流市场上的不太一样。区别于市场上标准的 K 歌模式，At17 的曲风以民谣为主，旋律清新干净，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独立感。同样是唱少女心事，at17 选择了用一种独立的姿态去诠释：「你有自己一套 有得有失只有自己知道」。当时平均年龄还不到 18 岁的她们，就已经开始懂得，做人，最重要的是忠于自己。
全世界都在用他们个人的喜好告诉你什么才是好的，她们仍然坚持相信自己的那一套。
2010 年，她们宣布单飞，两人分开发展。这其中，有她们自身发展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市场反映促使她们做出的艰难决定。
「或者其实，喺商业世界，at17 系冇乜市场，冇乜揾钱嘅 value。」
但从两人单飞后各自推出的作品可以看出，其实她们所喜爱的音乐风格并不太一样。Ellen 喜欢 rock 一点的风格，二汶则钟情于黑人音乐。但为了 at17 的整体发展，过去的她们都曾经很努力地克制了很大一部分真实的自我。正如黄耀明后来在一次访问中提到：「如果 at17 这个 vehicle，不能让她们完全表达到想表达的东西，我觉得应该要分开，就好像当年达明一派要分开一样。」
组合是一个整体，但它终究是由各具风格的不同个体组成。每个人都各有自己的一套，适当时候又懂得求同存异。
「有些事在有距离之后才能看得更清楚，十年后更加明白卢凯彤在想什么。」
——林二汶
于是 2017 年，她们又回来了。2017 年 12 月 22 日，湾仔伊馆，at17 举行了一连 3 场的重组演唱会。门票火速售罄，许多观众带着美丽回忆进场，青春记忆满泻。对她们来说，那一次的重组演唱会既是过去回忆的集合，同时也是 at17 展开前路的新起点。
7 年过去，她们依然相信自己的一套，过去不管面对过多少打击，两人合体后热情依然不损耗。
很多人问二汶，Are u ok ？二汶说，这是一件永远都不会 OK 的事。对啊，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人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了，试问这又怎么会 OK 呢。但至少，总有歌来给予我们暗示、给予我们辅导；至少，我们可以学着如何去面对。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应该有着自己的一套，你说是吧？
如果接近崩溃
总有歌来给你辅导
如果最后失望
总有歌来给你暗示
词：林一峰丨曲：林二汶
编：李瑞娴@人山人海丨监：黄耀明/蔡德才/李瑞娴
若是自己不敢作主动怕寂寞难敌过心痕若是自尊心遭到伤害怕事后忙着痛苦疗伤情感世界感官刺激神魂颠倒危或机难题一再把你考倒
你有自己一套有得有失只有自己知道如果接近崩溃总有歌来给你辅导
若是没希望不会失望爱寂寞难道更好若是付出不想有收获你要说服谁为你鼓掌你心有数不想碰钉太有态度危或机若你不试试怎可以知道
你有自己一套有得有失只有自己知道如果接近崩溃总有歌来给你暗示有更好woo
你信自己一套如别人打击你热情不损耗如果最后失望总有歌来给你暗示有更好Woo不愁得不到
制图：Cevi@年粤日
编辑：Recole@年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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