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美色当武器的女人
【原创】
文:鹿小寞 图:网络
通往水库的毛胚公路上,一个戴草帽、短衣短裤的30岁女人,正用力蹬着辆破旧的山地自行车。
车前篮子里放着水壶和两个铁皮饭盒,左边扶手上,挂满水珠的冰镇啤酒随蓝色塑料袋晃来晃去,不时发出咚咚的碰撞声。
女人大汗淋漓,车骑得很稳,不敢太慢,怕冰镇啤酒到达水库前变成高温啤酒,又不敢太快,怕剧烈的撞击会弄破装酒的瓶子。
“砰隆……”
水库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枪声。
女人的自行车停在一个坡道前,她准备下车将车推上去。
声音这么响,不是土铳,应该是霰弹猎枪的声音,八成又是哪个缺德鬼在水库打野鸭子呢。
“砰隆……”又是一声枪响。
缺德呦。女人嘴里嘀咕,摇摇头,推车往坡上走去。
几分钟后,女人推车来到坡顶,习惯性地往水库方向看去,这里已经可以看到几百米外被草皮覆盖的绿色堤坝了。
突然,轰隆的引擎声自水库上空响起,紧跟着,一辆红色摩托车出现在水库的堤坝上,然后一个漂亮的转弯、下堤坝、上公路,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斥着炸烈的荷尔蒙气息,带起毛胚路上厚重的尘土。
一听就是辆好车,要比建国的那辆烂摩托强太多了。女人咬着下嘴唇,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几年,她跟丈夫何建国可是把全副身家都搭进了水库。等今秋水库出鱼大卖,也就可以给建国换辆新车骑骑了。
女人眼巴巴看着那辆朝自己飞驰而来的摩托车,心里满满的都是羡慕。可当她大致看清摩托车上的人后,心里瞬间又反感不已。
那是宋家的一对小混蛋,可别又是去水库搞什么鬼。女人心下狐疑,一个翻身跨上自行车,并不再求稳,而是用尽全身力气,快速朝水库方向骑去。
三四年前,她老何家跟那对兄弟的老宋家,为了争取水库承包权,关系闹得十分紧张。
最终,乡镇领导把水库承包权给了村里口碑更好的何家夫妇,从那时起,两家的关系便水火不容剑拔弩张。
地痞流氓出身的老宋家,开始对何家不遗余力地使绊捣鬼,甚至随着水库收成的临近,他们还放出狠话,说要让老何家竹篮打水一场空,落得个凄惨下场。
而放出这狠话的,不是老宋家的别人,正是摩托车上那对少年。
这老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两个少年,可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除了要在水库里下毒、要让何家永世不得安宁的嘴炮,各种小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让这对夫妇疲于应付。
有几次,那对少年甚至对她们的女儿豆豆进行猥亵。为此,丈夫何建国跟那对兄弟已经短兵交接好多次。
女人用力踩着单车,看到那对兄弟从水库出来,她莫名觉得焦躁。
回想自家承包水库后,跟宋家没完没了冲突的日子,她真是气愤又疲惫。
虽然大家都宽慰她,什么下毒、什么不得安宁,都是两小屁孩童言无忌的话。可她不这么认为,以这些年跟宋家斗智斗狠的经验,她觉得,这种事儿,宋家那对兄弟是真干得出来。
而今随着收成临近,女人就越发神经紧绷。
秋初,晌午的太阳还很炙热,山谷里一丝风也没有,摩托车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散,在毛胚公路上漫天飞扬,远远看去,像一条择人而噬的土龙滚滚而来。
前一刻,摩托车还在几百米外,下一刻,就已到了女人眼前。
骑摩托车的少年看上去十五六岁,后座上搭着的少年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
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都光膀子、戴耳机。而后座上的小屁孩,手上分明拿着一把双管猎枪。
枪都响了,怎么没看到水鸭子?这种霰弹枪打水鸭肯定是一打一个准,这两个臭小子,不知又在胡搞什么事情,上次他们可是用土铳打死了守水库的狼狗。
女人索性将车停下,眯眼盯着那对兄弟,似乎要从那转瞬即逝的交汇瞬间,看出那俩混蛋到底有没有在自家地盘使坏。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摩托车在女人前方几米处突然偏离方向,朝着女人猛地冲撞过来。
女人被这突出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本能地就要往路边的排水沟连人带车倒下去,就在这时,摩托却突然巧妙地一转,然后,几乎是擦着自行车车轮呼啸而过。
尽管是个恶作剧,但女人受到惊吓,仍然重重摔倒在路边的排水沟里。
这对天收的混蛋!
从沟里爬起来,女人又气又恼,也不管什么啤酒饭菜了,随手在地上摸起一块石头,谩骂着朝飞奔而去的摩托车砸了过去。
但摩托车速度太快,这一扔根本没任何准头可言,反倒换来两个小屁孩一阵高分贝的哄笑,后座上那位在放声嘲笑的同时,还不忘高举起被太阳晒得紫红的右臂膀,背对着女人,坚起一根长长的中指。
千死万死,这两个逼崽子怎么不骑车摔死,他们宋家祖宗十八代就没出过一个好种,都狗日的一个德性,算了算了,惹不起。女人骂骂咧咧,自认倒霉。
还好身体没什么大碍,连啤酒都幸免于难,只有膝盖处擦破了点皮。
女人弯腰,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用嘴吹了吹有些生痛的膝盖,然后用手指小心抠掉伤口处的细碎砂石。
蹲了好一会,吃了个闷亏的女人才扶起单车,继续前行。
在女人骂骂咧咧之际,这对兄弟的摩托车已经开到了好几公里之外。
在一个有树荫遮挡的弯道前,骑车少年突然吱地一声将车刹死。
宋和,你搞什么?停这么急想把我甩出去吗。后座的少年扯着嗓门没好气地说。
宋睦,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今天这事情绝逼隐瞒不了多久。骑车的少年双脚踏地,背对身后的少年神情严肃地说。
怕什么,咱爸不是说过嘛,干了天大的坏事都不用怕,咱有免死金牌。后座上被叫做宋睦的少年不屑地一笑。
未了他又补充说:差点忘了,你只有半张,我才有全张。
混蛋,你都说了,你有全张,所以你还得做点什么。宋和脸色阴沉,末了他又一脸担忧地说:那女人一去水库,这事就全完了。
你还想怎么着,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很饿、很渴。弟弟宋睦一脸不悦。
我们刚刚走得太急,杀人后没有毁尸灭迹,还差点给人撞见现场,这样不好。宋和抬头看着远方,一副思想者的样子
你想干嘛?弟弟问。
当然是杀人灭口,再想法子毁掉尸体,只要死不见尸,就算有人怀疑,我们又有免死金牌护身,也能万无一失。
杀人倒是容易,跟杀猫杀狗没啥不同,不过毁尸灭迹这种累活,我可不想干,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先回家吃东西。宋睦搔着头,一脸无懒的表情。
小混蛋,你给老子听好喽,就算你有刑事上的免死金牌,咱爸和你妈那个狐狸精也舍不得怎么样你……宋和说着停顿了半晌,然后举起拳头恶狠狠道: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揍死你。
说着他抬脚下了摩托,下车后一把扯下弟弟背上的猎枪。
神经病啊,你搞痛我了。弟弟宋睦握着拳头,大有一言一和就要动手打人的样子,但对于这个哥哥,他是打骨子里害怕的。
你小子翅膀硬了啊,敢跟我叫板。宋和做势就要打。
有种打死我,混蛋。宋睦尽管嘴上逞狠,但身体还是很识实务地选择了退让,顺势往摩托车驾驶位一挪。
去就去,车我来开。
宋和懒得再理他,稍稍扭身,打开腰包的拉链,摸出两粒几乎跟他拇指一般粗的子弹,然后熟稔地装弹上膛,这才慢悠悠地跨上摩托。
几点阳光透过头顶的柳树荫,斜斜地照在宋和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
凭心而论,这张脸甚至有几分英俊,只不过此刻,俊俏青春的脸上全是狰狞。
女人站在水库堤坝上,有微风从水库深处的山涧徐徐吹来,让人格外神清气爽。
咦,那边好像浮着什么东西。
只见百十米外,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有个东西正随着水面上下沉浮,若隐若现。
不会是个人吧?
女人没来由地冒出这个古怪的念头,但念头一冒出,连她自己也觉得好笑。
怎么可能是个人呢,大概是一件破衣服罢,又或者是一根烂木头桩子,刚刚那两个小混蛋可是在这附近放了两枪的,反正不是条鱼就对了,管它呢。
女人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手中的金属饭盒,那里面装着女儿最爱吃的白斩鸡。鸡和饭都还热,建军跟豆豆这会该饿坏了。
她想像着等会女儿打开饭盒的场景,嘴角弯起,轻轻一笑。
女人虽然皮肤晒得黝黑,但细看之下,脸蛋五官都十分俊俏,别有风情。至于罩在宽松短衣短裤下饱满的胸部和浑圆的大臀,此刻在轻抚的微风和汗水的浸透下若隐若现,气象更显铮嵘。
建军,豆豆,开饭啦!
女人一边喊着,一边朝几十米远处堤坝左上方的红砖小屋走去,小屋外几株大柳树环抱,厚厚的树冠给小屋过滤了直射而下的太阳光。
她推开门,房间里的风扇还在呼呼作响,守鱼塘用的土铳放在床头位置的墙角,火药铁沙都已上好,床角点着一盘烧了小半的蚊香。
一条半大的狼狗不知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呼哧呼哧吐着长舌头,围着女人不安地转圈。
这大正午的,人呢,都哪去了?
小黑,建军跟豆豆呢?女人蹲下身,安抚着似乎异常躁动的狗子。
汪汪……呜呜……
狗子用少有的不同寻常的叫声回应着女主人。
突然,狗子嗖地一下从房间冲出去,然后,女人听到了熟悉的摩托车引擎声,那响声由远至近、越来越近……
- -鹿小寞的第48个原创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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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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