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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10篇

2022-03-13 12:45:03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10篇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一):杜月笙的江湖美学

  杜月笙的江湖美学

  顾文豪

  三人虽同为流氓,但脾性不同,据说黄金荣爱钱,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尤其是杜,老早的上海人称呼他为“杜先生”,尊崇之情可想而知。杜月笙被誉为“青帮三百年来之第一号人物”,无论作派、言行乃至打扮,在在与人不同。甚至可以说,老上海几十万的青帮子弟,最无黑社会习气的大概就是杜月笙了。

  今年正好是杜月笙去世六十年,恰巧台湾章君谷先生《杜月笙传》引进大陆,这下我们总算能大致清晰其一生行迹。章先生是台湾著名传记文学作家,“用跑新闻的方法找材料,以做苦工的气力写传记”,这本《杜月笙传》为其扛鼎之作,历时十余年,详录杜氏门人、亲属、好友的口述,并经杜之得意门生陆京士亲为校订,可说是现今所有杜之传记的老祖宗。

  在这本书中,我们看到的杜月笙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近代上海黑道大佬,他一方面冲击着礼法秩序,另一方面却又扮演着维护江湖道义和重构民间秩序的角色。种种有关他的传奇、轶闻、语录合力借着众口流播将其塑造成一个特殊的符号。

  杜月笙清瘦斯文,这就注定他不可能靠挥拳踢脚混江湖,事实上,他极富心机,多谋善断。当年夤缘得入黄金荣公馆,可说是他练习江湖本领的黄埔军校。一次黄公馆丢失一大麻袋的百余斤烟土,众人面面相觑,他却灵机一动,心想此乃天赐良机,若成功,必可获致青眼,遂自告奋勇。他算准偷土贼不敢公然扛着大包四处流窜,只有逃往并非黄金荣势力范围的英租界,果不其然,给他连人带货逮到。由此更得黄金荣老婆桂生姐的宠信倚重,从佣差升为鸦片提运,开始了青云之路。

  势力日大的杜月笙并未满足于这些黑道生意,事实上,他非常清楚,在当时,江湖如果没有庙堂的支撑,终难为继,而庙堂也确实需要江湖做一些自己不便为、不可为之事。于是他参与了对蒋介石颇为重要的“四一二”事变,奠定日后的政治资本;同时,讲究做人要刀切豆腐两面光的他也从不吊死在一棵树上,抗战时期,应八路军驻沪代表潘汉年的要求,将从外国进口的一千副防毒面具,赠送给八路军使用。在当时的上海,各路政治势力互相角逐,杜月笙作为控制着数十万青帮徒众的大佬,自然是拉拢讨好的对象,而如何在纷乱错综的政治关系中不致乱了阵脚,绝对考功夫和胆识。譬如1937年上海沦陷后,日本人数度拉拢,开出三千万高价愿和他共同开办“中日建设银公司”,杜脑子清爽,迁居香港。在香港,他利用帮会从事情报、策划暗杀汉奸等活动,其中最轰动的即是协助军统特务刺杀了伪上海市长傅筱庵。在事关民族存亡的问题上,杜月笙始终未如张啸林那般利令智昏,而是有为有不为,这令其自始至终获得各类上层人士的欣赏支持。

  再者,好名的杜月笙颇懂形象塑造,各类董事长、理事长的虚衔一大堆,涉足现代金融银行业、报业、运输业、文教等,即便倒贴本钱也无所谓,因其最信“钱财用得光,交情用不光”,认为做人要“人面、场面、情面”面面俱到。当年黎元洪下台,落魄上海,他就特为善待,黎的秘书长饶汉祥誉其为“春申门下三千客,小杜城南五尺天”,许其为当代春申君,而以号称“章疯子”,当年将袁世凯气得半死的章太炎则亲自给杜改名为镛,赐号乐笙,还于1931年“杜氏家祠”落成之际,亲自考证杜氏世系,认为“杜之先出于帝尧”,可谓给足面子。

  正是凭借着高超的处世智慧和江湖道行,杜月笙使“江湖”呈示出别致暧昧的美学,一方面仍然是夜黑风高的恐怖血腥,一方面却又因为他的会做人,善散财而令人歆服。他以江湖的智慧行走在庙堂的边缘,获得政治的庇护,由此拓展江湖的厅堂。可以说,杜月笙将黑道人物的魅力渲染到了极致,下等混混靠的是打打杀杀,中等流氓靠的是地盘势力,如杜这般的大佬则完全将江湖演绎成一种美学,好比武侠小说中的大侠,手上无剑而自能剑气逼人。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二):《杜月笙传》:绕不过的杜月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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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笙传》:绕不过的杜月笙

  传记的成败

  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的三册《杜月笙传》,来自台湾传记文学的版权引进,经过必要的手术处理。我咨询了编辑,让人忧心忡忡的删节整容并不多,至少不足以妨碍阅读和事实还原,被删改的大多是饱含感情色彩,明确贬低一方的措辞,也就是在程度上起到渲染的词句。这样看来,删节也有间接的好处,因为原书写作时有很浓厚的说书评书色彩,当然,我不是指事实构建上像评书那样进行天马行空的详实虚构。

  杜月笙何人,想必人人都知道。旧时代的经历者,无不听说过上海滩杜老板的威名。或者,在新政权成立之后,杜月笙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会被当局作为旧社会的累累罪恶来教育人们,反复让人们忆苦思甜。你瞧,人民政府雷厉风行的铁血政策,将延续千百年来的地下帮会江湖一举摧垮,而这个庞大的组织代表着旧社会里暗无见天日的一面,孳生着遍布天地的蚊蝇虫蛆。

  在国内图书市场林林总总的杜月笙传、大传、全传、正传、密传、秘闻里面,我觉得还能堪读的只有徐铸成的《杜月笙传》,但经历反右文革劫后余生的徐铸成,已经胆战心惊,写作难以避免带有强烈教化色彩的红色补丁,徐铸成在前言里说他写传记的主要意图是“让不管有无昨天经验的广大读者,更加珍惜今天,努力创造分外美好的明天。”时值1981年11月。

  章君榖的三卷本一登场,有屠龙宝刀亮相武林的味道,其他跟杜月笙有关的传记,都倏忽成为浮云。甚至可以泄愤地说,它让各路抄袭拼凑者原形毕露,那些被反复折腾炒冷饭的轶事、秘闻,无非是作者早早占有台版书,随便摘选一段内容出来。

  章君榖的文笔很精彩,全书有大量的对话和心理描写,从形式上看像师东兵的闭眼想象,同时他将杜月笙完完全全美化成为圣徒保罗的完人形象。这是书为人诟病的地方。但是,站在章君榖的一边,解释理由也是理直气壮的,此书写作出版乃恒社的人筹资、找人,最后由杜的弟子审定,采访的大多是杜的亲朋故旧,说的都是毕恭毕敬的好话。又因为作者和受访者都身在戒严时期的台湾,所以很多地方只能隐晦表示。

  最不寻常的难处在于,杜月笙门下,包括他自己,多是文化程度不高的人,甚至很多人大字不识一斗,这注定他们无法留下日记、书信等文字物件。恒社中的健将,在孤岛台湾上几乎只能见到万墨林有像样的回忆文字出产。所以,身为新闻记者的章君榖,他搜集材料的唯一之道只能是提着收音机穿大街走小巷,耐心倾听别人的回忆。同时,帮会之事很多是见不得日光的,不像政府政策有公开的报道和记录,于是录音带成为了孤证。

  传主的成败

  杜月笙的发家史,从底层最落魄、贫穷的的人,一路闯关斩将,变成沪上达人,其间充满了惊心动魄的故事情节。从他出生到八岁,接二连三失去了父亲、母亲、小妹、继母,为了生计的他,从高桥乡下来到上海市区,从水果摊学徒做起。入青帮可说是改变了人生轨迹的一大转折点,但入帮人数多如牛毛,能混得像模像样的,着实不多,跟社会等级结构的金字塔一样,越往高处体积体积越小。

  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并称上海滩流氓三大亨,黄金荣为首,亦是杜、张二人的长辈、带路提携者。张啸林在抗战期间因为附逆,被戴笠除掉。黄金荣早早退隐江湖,剩下杜月笙在抗战期间可圈可点的表现。杜的作为,从组织别动队配合军统在日军后方骚乱行刺,到退至重庆后主持红十字会工作,算是为抗战立下汗马功劳。他门下的青年徒子徒孙们,在接受短暂仓促的军事训练后,就在上海南市和苏州河两岸与日军交战,乌合之众对抗精良的正规军,自然是以伤亡惨重彰显了民族气节。

  抗战胜利后的国民政府,并没有就此卖脸面给他。以为上海市市长或者副市长职位顺理成章归自己的杜月笙,兴冲冲回到上海时,他吃惊地发现约好的欢迎仪式被撤销了,代替旗帜和花环的是“杜月笙是黑势力的代表”、“打倒杜月笙”等标语。这些行为都是官方安排的,虽然本书中为了避嫌,将一切怠慢杜月笙的罪责推到了背叛师门的吴绍澍,说已经身居上海市副市长的吴绍澍是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新贵。但以杜月笙纵横复杂的社交网络而论,假若没有政府更高层面的授意,吴绍澍哪敢这么做,也没有这行动能力。在本书中,杜月笙回上海后所遭受来自政府方面的种种为难,基本上由吴绍澍做了替罪羊,而吴的命运是在上海解放时营救史良,策反部分军队,投奔新政权,吴躲不过1957年和1966年,死于1976年,葬于八宝山。

  其实,在个人私交之外,国共双方从骨子里都是反感杜月笙的,这边,新政权甫一建立成型,就开始清理反动会道门,其实“反动”这个词完全是个修辞上的累赘,因为一切会道门、一切官方之外的社会组织力量,都在清算的账单上;另一边,伴随着抗战的胜利,国民政府也明里暗里跟杜月笙为难。杜所领导的帮会势力,是对政府当局的一大挑战,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在挑衅政府的权威,在现代化的国家政治治理日渐成熟时,这样的非国家行为共同体面临的生存空间日益逼仄。黄金荣和杜月笙的坐大,得益自他们身处多种势力犬牙交错的环境中,当国民政府收回上海租界后,欲图大一统的的中央权力开始将杜月笙视作绊脚石,而非大革命时期的得力助手。

  杜月笙,连同他的江湖时代,就此一去不返。

  成稿于2011-04-04

  《杜月笙传》(上中下)

  章君榖 著

  2011年1月版

  供《经济观察报·书评增刊》5月期

  经典语录

  1、不要怕被别人利用,人家利用你说明你还有用。   

  2、 吃是实功,赌是对冲,嫖是落空。   

  3、花一文钱要收到十文钱的效果,这才是花钱能手。   

  4、做事要做到刀切豆腐两面光。   

  5、英雄不怕出身低,关键要有一个好脑子。   

  6、做人有三碗面最难吃:人面 场面 情面。   

  7、对人必须诚恳,即使有人欺瞒我于一时,我总能以诚字来感动他,使他心悦诚服。我的处世之道,尽在一个诚字,你们举一反三,方始可以谈交友。   

  8、杜先生还曾经对一个有文化的朋友说过:你原来是一条鲤鱼,修行了500年跳了龙门变成龙了,而我呢原来是条泥鳅,先修炼了1000年变成了鲤鱼 ;然后在修炼500年才跳了龙门,倘若我们俩一起失败那你还是一条鲤鱼而我可就变成泥鳅拉 你说我做事情怎么能不谨慎呢?   

  9、头等人,有本事,没脾气; 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 末等人,没本事,大脾气。   

  10、杯中酒常满,桌上无虚席。   

  11、政府当你是尿壶(戆大)。   

  13、 沦陷时上海无正义,胜利后上海无公道。——杜抨击当时的国民政府。   

  14、“只要事体对双方有利,随时随地彼此密切合作,应该没有啥问题个”。   ——1945年,抗日战争进入了最后时刻。在美国国防部任职的罗斯福来华,策划美军在西太平洋的行动,专门去拜访了杜月笙,请求他对美国的情报工作给予帮助。杜月笙作了上述明确的表示。   

  15、人可以不识字,但不能不识人。   

  16、挨骂是假的,银子是真的。   

  17、小心得天下,大意失荆州。   

  18、人活在世上要靠两样东西,胆识和智慧。   

  19、锦上添花的事情让别人去做。我只做雪中送炭的事情。   

  20、钱财用的完,交情吃不光。所以别人存钱,我存交情。存钱再多不过金山银海,交情用起来好比天地难量!   

  21、每月存款折上多几个零不算你有多少钱,花出去多少钱才算你有多少钱。   

  23、前半夜想想自己,后半夜想想别人。   24、事不要做绝,要留有余地。   

  25、君子我不怕,毛贼我不惹!   

  26、原来天底下最狠的不是我姓杜的,而是他姓蒋的(蒋介石)。   

  27、你个事体我晓得了,我会替你办好的,好!再会!   

  28、不好好交我不回浦东去。   (杜月笙十五岁时出外谋生,外祖母送他到半途之中的八字桥,如是说!)   

  29、我进攻的矛头直指五彩缤纷的十里洋场!   

  31、我就是靠两只手,一身胆闯出来的。   

  33、江湖上有人找杜摆平事体时,杜淡定的说道:“闲话一句。”   

  34、做人不能当刺猬,能不与人结仇就不结,谁都不跟谁一辈子。   

  35、不吸烟饮酒的人,大都是对自已严格要求的人。一般可托终生。凡迷恋“酒色财气烟”者,一定要小心。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三):侠之大者——杜月笙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四):《呀呀呸!天下名角,豈可無余!》

  《呀呀呸!天下名角,豈可無余!》

  公元1931年6月9日-民國二十年六月九日,杜祠落成,杜月笙大擧慶典,簪纓蜂擁滬濱。據說那一日裏,上海灘是熱鬧非凡、萬人空巷,無幸親自蒞臨杜祠的,也都潮涌到馬路上頭來了。圍觀軋鬧猛,上海人一廂是相當歡喜的。

  更有南北梨園翹楚薈萃浦東高橋。章君糓在《杜月笙傳》裏頭如是寫道:

  「六月九日是第一天,下午三時開鑼,這一天的劇碼,開鑼戲是全班合演的『天官賜福』,接下來是徐碧雲、言菊朋、芙蓉草、金仲仁的『金榜題名』,荀慧生、姜妙香、張春彥、馬富祿的『鴻鸞禧』,雪豔琴的『百花亭』、名票張藻宸和名伶尚小雲合演的『汾河灣」,華慧麟、蕭長華、馬富祿三醜合演『打花鼓』,李吉瑞和小桂元『落馬湖』,程硯秋、王少樓『蘆花湖』,全是杜月笙旣愛看又能唱的武生戲,大軸子戲『龍鳳呈祥』,由梅蘭芳、楊小樓、馬連良、高慶奎、譚小培、龔雲甫、金少山、蕭長華合力演出,陣容之硬,一時無兩。」

  事隔多年,侍奉大先生都可以直接搔癢到心坎裏頭的那一個大管家萬墨林,還津津樂道此事:

  「抗戰以前在上海時曾有一次,他見爺叔悶悶不樂,像有心事,為使杜月笙展顏一笑,萬墨林故意打個『旁』,他自言自語的說:『人家唱鬚生有奉行啥個譚派,麒派的,我麼是眞正道地的『杜』派!』

  詎料杜月笙聽了,反滋不悅,他揮揮手說:『算了罷,我杜月笙唱戲也成派,這台戲只好搬到高橋去唱。』

  萬墨林打個哈哈,說是:『爺叔,齊巧是天下名角都在高橋唱過的啊。』」

  萬墨林之言:「天下名角都在高橋唱過的啊。」委實也并非完全言過其實。

  一代名旦-有『通天教主』之稱的王瑤卿,曾經對四大花旦各有一字之評以概括四大舞臺要素:型、神、聲、功。梅蘭芳為『樣』,荀慧生為『浪』,程硯秋為『唱』,尚小雲為『棒』。杜祠堂會,這四大花旦都齊刷刷應了卯。況且,武有楊小樓文有姜妙香,可謂風光一時。然而,戲臺上頭,唯獨少了『譚貝勒』譚鑫培一派的傳人-余叔巖。

  張伯駒的《紅毹紀夢詩註》裏頭寫有一詩并有詩註:

  「笑他勢力豈能移,直節幹霄竹是師。縱使滬濱難再到,不來出演杜家祠。

  註云:上海幫首杜月笙建築家祠,告成,款待賀客,遍約京滬名演員演劇。京梅、楊以及各演員皆到,獨叔巖一再約不去。杜使人傳語曰:『如不去,此生休想再到上海灘。』叔巖曰:『寧此生不到上海,也不去杜家演戲。』此足見叔巖之氣節。」

  興許是杜月笙那時節作人的火候還不夠地道;興許是大先生手底下的小跟班仗勢欺人莽撞砸了鍋。總之,余叔巖確實是沒有去上海灘唱杜祠的堂會戲,此真乃一代鬚生皮黄泰斗,個性使然。

  譚派二代三代-譚小培、譚富英倒是大駕未誤,同臺出演杜祠。祇是,時有戲謔,謂譚小培曾與譚富英有一言:「你的爸爸不如我的爸爸,我爸爸的兒子不如你爸爸的兒子。」此傳聞,一肚子梨園掌故的張伯駒,在他的《紅毹紀夢詩註》裏頭自然不曾捨棄了。

  所以說,萬墨林那天所言的:「天下名角都在高橋唱過的啊。」這可真正呌作馬屁拍到馬腳上了,大先生沒有給他一腳,萬墨林算是幸運的了。發達了的杜月笙,最要面子,不來虛套。

  也幸虧余派傳人孟小冬大概也不曾聽見過這一句話。要不然,孟小冬非但不會與他仔細說了「四郎探母」、「搜孤救孤」那兩齣戲,讓他可以到處自詡曾給孟小冬磕過頭而沾沾自喜。還必定銀牙咬碎再飛起一腳:「呀呀呸!天下名角,豈可無余!」

  杜祠大唱堂會,時在民國二十年-1931年。孟小冬拜余叔巖為師,時在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紅毹紀夢詩註》一書,張伯駒序於甲寅-1974年,香港中華書局栞行於1978年。日前案頭偶閱,時過境遷,人有闈隔,事有各說,確否都作將就讀也。夜已闌,打住矣,是為記。

  -ZY.S. 2011-April-12,閑讀滬上「南石軒」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五):《章君糓【杜月笙傳】的大陸版》

  《章君糓【杜月笙傳】的大陸版》

  章君糓寫的臺灣傳記文學出版社版的《杜月笙傳》,我有。

  不過此書一直長借於外,甚至於一直輾轉於我與幾個借書人的案頭,都好幾年了。理由很簡單,若是要深入民國時期上海灘的過往,無論是稱呼他「大先生」也好,還是呌他「大流氓」也好,杜月笙總是一道繞不過去的坎,單單讀徐鑄成寫的《杜月笙正傳》,就歷史而言,單薄了些個。

  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這次得到了大陸版的授權,將原本五冊本的此書改成三冊本出版了。一個總是輪不到此書常在他案頭的朋友來電問我:值得不值得買。以大陸現行書籍出版的行情來說,這一部書價格似乎是貴了些個。然而,對於這類問題,卻是不好輕率回復。昨日週末逛書肆見到了就攜走了一部,想到了友人的問訊,就連夜翻閱了好久。閱畢,隨即發了一個郵件:「章君糓大陸版的《杜月笙傳》可以買,趕緊。」說是趕緊,其實沒有別他意思,祇是估計價格如此之高的書籍,印數大概不會太多了而已。

  臺灣版的著作出大陸版,除了繁體字改簡體字豎排改橫排,順便捎帶處理一下文字結構,總也是難免的。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這次的「適當處理」還算得上是比較客觀。的確,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這幾個昔日肆無忌憚於上海灘,而且文化修養上又確實是欠缺了一點的人物,習慣於粗口泛濫。這次,大陸版的編者作了一些個清潔工作,意思基本上還是章君糓的意思,沒有一點兒想要把他變成了徐鑄成的意圖。

  至於傳主這一個人倒底是如何品性,大多數寫書的人從來就是交與讀者的。客觀嚒,本來就是面面觀,大可以由讀者幾番讀幾處讀,自己斟酌了讀去。讀書讀史在於尋讀本色,刻意左右了也難,遂心不易。

  不過,章君糓寫的這一部《杜月笙》,可以不止祇是閑讀,篇幅長了些個,也不太合適閑讀。

  -ZY.S. 2011-March-12,滬上「南石軒」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六):《杜撰》

  《杜撰》

  每一個人的歷史,都是他自己在寫。

  杜月笙的歷史,自然也是杜月笙自己寫的,寫了六十餘年。杜月笙寫杜月笙,毋庸諱言,自然杜撰。

  杜月笙讀書少識字不多,素來與筆墨無緣。所以,鮮見書信,更無日記。因為,他與挎著菜籃子在馬路邊上直奔測字攤找人代修家書的小娘姨老媽子無甚不同,祇不過,替他代筆的人多,還都算頗有些個名頭。

  故而,杜撰無文本。

  章君糓撰寫的《杜月笙傳》,當然,祇是世說杜月笙的百衲本,幸虧章君糓不辭辛勞遍訪杜門故舊,文筆也頗為實在。因此,杜月笙抽鴉片沒有被寫成抽雪茄,杜月笙打麻將沒有被寫成打橋牌,即便是大先生身邊的女人,雖然是未寫起居註,然而,卻也是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明明白白的,一個也沒有拉下。

  欲讀杜月笙的本事究竟,畢竟難覓杜撰。然而,章君糓的《杜月笙傳》,卻是頗有可尋味之處,尤其有兩個情節:一曰杜門謝客,大先生的一樁坍臺事:一曰杜絕後患,大先生的一樁爭氣事。

  舊日上海灘的杜公館,無論是在華格臬路上也罷,在杜美路上也罷,從來都是車水馬龍、賓客盈門,來者問診,大先生號脈,巧取豪奪,杜月笙一句閑話即可搞定。然而,有一段時間,偏偏是有個把禮拜不止,大先生卻是一頭躲進了一間書房裏頭,避不見人。問其何以,原來是民國二十二年八月宋子文訪美英歸來將抵上海,上海市總商會正積極籌備歡迎宋子文,推擧杜月笙為歡迎大會的主席,代表全市商業界人士致歡迎詞。就是這一篇歡迎詞,真正是難倒了杜月笙,請倒是請黃炎培代筆寫就了一紙,黃老先生的文言文,當然是通篇引經據典、佶屈聱牙。沒有文化的杜月笙拿到手裏頭,一派尷尬奈何,祇得像一個小學生似的,乖乖地重新識字讀音、背誦演練,整整十日,為的是混過那一個大場面。後來,還是換了陳群撰寫的稿子,才好不容易挨過了這一關。

  此乃是杜月笙的杜門謝客,坍臺事一樁。

  世說沒有文化的杜月笙,一廂以打打殺殺起家而著名。自然,若與汪兆銘相比,文不及人家有《雙照樓詩詞稿》之風雅,武不及人家有刺殺攝政滿清的醇親王載灃之壯烈。然而,民國二十六年十一月,杜月笙拒絕了日本人的勾搭拉攏,不圖眼前富貴,以民族大義為上,一身輕裝簡從,由上海灘的公和祥碼頭乘坐英國郵輪「阿拉密司」號悄悄地出走香港。爾後,遙居半島與國人同仇敵愾,運籌滬上門下三千,著實是刀光劍影,令土肥原之輩頭疼不已。

  此乃是杜月笙的杜絕後患,爭氣事一樁。

  坍臺事一樁-杜門謝客,杜月笙硬是落了個江湖之輩的名頭:爭氣事一樁-杜絕後患,杜月笙卻是絲毫不沾國人惡罵,那漢奸二字,一頂帽兒恰好拱手送與了汪兆銘之流。

  當然,所說的杜撰,本無文本。不過,讀一讀章君糓的《杜月笙傳》,大先生的某一面側影還是依稀可以見得。是為記。

  -ZY.S. 2011-April-16,滬上「南石軒」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七):《刪節不當 便成整容》

  《刪節不當 便成整容》

  刪節不當,便成整容,整容不當嚒,自然,還會有諸多說道的。

  日前,寫了一篇文字-《胡蘭成-「可可兒的就燒了一個洞」》。其實,除了想以胡蘭成自己的文字去破析一下胡蘭成的人品人格之外,更想表達的一層意思在於多年來在閱讀中對於刪節本產生的一些看法。

  胡蘭成的《今生今世》,倘如祇是讀過刪節本,顯然會同讀過全本的感受迥然不同。有些讀者會對於他的文字認識多一點,而對於他的人品人格認識少一點,刪節本不甚妥當的去掉了胡蘭成在那一個年代裏頭的作為與思想-他的自白,反而是讓不知所以的讀者上了馬,胡蘭成卻是笑吟吟地捧上了花,現實版活生生地又再演繹了一囬走馬看花的典故,畫貓不成,反倒成了老虎。

  這麼多年來,閑時也算是讀過了一些書。其中,民國舊人的文字、西洋東夷著作的中譯、港臺或僑居他方華人的作品,倘如一時頭上原著難以得手,那麼,刪節本也就難免一讀了。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金瓶梅》的出版,對於是書的發行對象曾經是有過三個限定的:年齡、婚否與資歷。其實,門檻再高也不是門,即便是門不還有那麼一條門縫兒嚒?蘭陵笑笑生的文字是很難搞得定當的,白描算是撕掉了,可是他就是在飛白裏頭也會弄一點顏色出來給你瞧瞧,這區區刪節四千三百個字又哪裏夠呢,不信嚒?讀讀他那些個體例詩詞一般的文字就明白了。

  時隔四十餘年,章君糓在臺灣寫的將近百萬字的《杜月笙傳》大陸版要出版了,祇是希望不要也是刪節本,就是祇為傳主的一隅側影也不要五官無層次了;就是祇為作者的一面之辭也不要前言不對後語了。杜月笙的傳記,寫過的人很多,各有各說,想要了解傳主其人或則了解那一個時代社會真實狀況的讀者,都去讀一讀才好呢。

  好幾年以前,我讀過章君糓的這一部《杜月笙傳》,至少,他的寫作環境讓他能夠接觸到不少與杜月笙同一個時代的人物,甚至於是身邊的人物。所以,此書之中的歷史資料確實是非常豐富。然而,沒有讀過的讀者要是去讀一讀,興許也會覺得似曾相識,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一定是讀過了翻版改編的故事情節了,興許還是張冠李戴的編派,這在時下已然成為了一部份文字人的生意經了。出於種種歷史原因,與原版文字的隔閡,造就了他們投機取巧的創作便捷。記得小時候曾經讀過一部揚州著名評話藝人王少堂著的《武松》,厚厚的上下兩冊,估計也有近百萬字了,將《水滸傳》裏頭的一百零八分之一,居然可以有聲有色的演繹得如此淋漓盡致,也就這一個深得中國民間評話真功夫的老先生了。如今,仰仗資料占有的便利或則閱讀邂逅,撈名氣撈錢財,一本正經像煞有介事的文化人確實是不少的。然而,模倣王少堂老先生哪里會有那麼容易,因為,這些個所謂的文化人手裡頭不曾有王少堂老先生那麼一塊拍得響的驚堂木,人家可是實實在在的真功夫。

  章君糓這一部《杜月笙傳》大陸版的出版,想來也會讓一些故事新編露了馬腳的,太便宜揀來的東西嚒,難免也就容易豁邊的,此言然否,且拭目以待了。

  有些個著作的出版,刪節與否,自然是另有定奪,祇是下手須得思量再三,剪裁慎重。所謂斟酌,也是一門學問。

  ***

  子亱閒讀:《胡蘭成-「可可兒的就燒了一個洞」》:http://book.douban.com/review/4541856/

  -ZY.S. 2011-January-17,滬上「南石軒」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八):上海大流氓杜月笙——读《杜月笙正传》

  楼书评6:上海大流氓杜月笙——读《杜月笙正传》

  文/秦少油

  明代的朱元璋当过和尚,红莲教白莲教,这些,我早在小时候就听过了。长大后,也有历史老师念野狐禅,称,孙中山,蒋介石等等也都是帮会出身。我那时还不信。

  昨晚和今早,睡意全无,因为徐铸成先生的《杜月笙正传》摆在案头,我已发愿,要读完它。前后两个小时总算读完。读完之后,闭眼一想:那个清瘦的长袍老者似乎端坐在我面前的八仙椅上,两边红烛高烧,底下西装革履长袍马褂者跪着行礼。这是属于20世纪上叶的上海滩的江湖故事,是一个“大亨”的气派。

  我最早习得大亨两字,却并非得自杜月笙,而上海滩的另一位大佬黄金荣。2002年左右,我正读高中,迷恋各种英雄人物如痴如醉。政治方面自然是希特勒一流,社会人物,除了金古武侠中的人物,就是上海滩的几位大佬。在县城板车书摊上,我第一次认识到黄金荣。10元,厚厚一本《黄金荣传》。麻皮金荣的称号深入脑海,而杜月笙,张啸林,也一并记住了。后来还从同学那里搞来一本张啸林传,也读了。

  真向往那时代啊!动不动斧头砍,女人来,对青春期的我,这种意气,吸引力大得惊人。如黄金荣,手下弟子1万多,这是何等的声势。当时处处不如意的我,也许正从这书里找着一些快乐呢?书可以疗伤,可以救人,也就是这方面说的吧。

  但,我终于是忽略了杜月笙。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上海滩曾经能量最大的人。不是黄金荣,不是张啸林,而是杜月笙,“上海滩三大亨”名头最大的就是他!据徐铸成先生讲,那最威武的人,不当称为大亨,而应该是“闻人”。

  所以这里要说的上海大流氓,文雅的说法是——海上闻人杜月笙。

  流氓,在我们平常的思维中,是泼皮无赖,是暴力手段,是黑心肠,是无道德可言的社会渣滓。但是杜月笙,却给我们除了一个难题?大流氓是怎样的呢?

  1936年,《大公报》上海版出刊,没想到,3天之内,一份报纸也没上街,都被竞争者收购了。总经理胡政之无可奈何,只得通过法国某通讯社的张翼枢,请杜月笙帮忙。杜答应以他名义宴请大伙。那晚,上海《申报》《新闻报》等大报负责人都来了。席间,张致辞:杜先生说,《大公报》创刊,希望大家多多帮忙。第二天,上海街上的报摊就可以买到《大公报》了。

  这是流氓的能量!而流氓的能量如何得来的呢?在杜月笙还是十六铺一代小流氓“水果月生”时,他自然要带人打砸抢,要亲自上阵。不过等到他通过“签子福生”拜黄金荣为师的时候,他就开始发达了。也无需亲自敲诈勒索云云。

  在黄金荣因为戏子与卢永祥的儿子发生争执,后被捉了之后。杜月笙出马,让双方和解。从此杜月笙独立山头,俨然成为上海滩第一大流氓。

  1888年生人中元节生的杜月笙,30多岁扬威上海滩。1938年去香港,四年香港。1941年底,去重庆,在重庆,与洪帮的袍哥有小冲突。战后返回上海,则逐步进入低谷。当选上海参政会议长,也要被蒋介石指派的潘公展取代。杜识得历史大势,在蒋经国打老虎时,他保护儿子,云四行纱厂等也囤积货物等,那是孔祥熙儿子孔令侃的地盘。后来的一幕《建国大业》重现了,蒋经国作罢。

  1949年后,杜月笙避居香港,在香港与孟小冬成婚。1951年去世。孟小冬,是余叔岩弟子。据说,余派弟子,得真传者只二人,一是张伯驹,另一个就是孟小冬。风烛残年的杜月笙在香港,就常和孟小冬一起唱戏。

  今日的江湖大佬是哪些人呢?读《杜月笙正传》,读者当学得那份鉴别眼力。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九):《杜先生的繞指柔 》

  《杜先生的繞指柔 》

  「為了表示聲價和派頭,兼且便於代步,他又一次開上海俠林人士風氣之先,買了一部小轎車,領到的汽車執照是『七七七七』,上海人一見四隻七的小包車風馳電掣而過,便會交接耳的說:『是杜先生過去了。』」

  章君糓的《杜月笙傳》寫舊日裏頭的上海灘,有些個片斷,就像過電影一樣的煞有介事。其實,也倒是真有介事,那時節「杜先生」的這一個名頭,嚇唬鬧騰的小孩子大概還不管用,嚇唬混跡碼頭的小癟三甚或租界巡捕房裏頭的小嘍啰,倒確實是一帖靈丹妙藥:

  「兩造揎拳擄袖,撚槍弄棒,卽令在性命相搏的當兒,祇要旁邊有人輕輕的提一聲:『杜先生關照你識相點啊』,再狠些的人,立刻便俯首貼耳,乖乖的不敢動彈,息爭而去。」

  然而,杜先生倒并不見得是一個處處扮演橫刀立馬的絕對狠腳色。杜先生處理事務自然有杜先生的斟酌,杜先生出手,除了硬碰硬之外,也自有他的另一手絕招-繞指柔。

  民國時節,上海灘上有一個「所謂『花國大總統』富春樓老六」便是杜先生的繞指柔之一:

  「富老六也是姑蘇佳麗,長身玉立,豔光四射,她愛梳橫愛司髻,一口吳儂軟語,眉目傳情,明眸皓齒,風姿極為迷人。」

  民國十四年,杜先生的這一招繞指柔擺平了直魯軍閥張宗昌。

  民國十六年,杜先生的這一招繞指柔擺平了張宗昌手下的一員大將-渤海艦隊總司令兼第八軍軍長畢庶澄。

  而且,杜先生的這一招繞指柔,還其柔無比,餘音繞梁且有下一囬分解。後來張宗昌做掉了畢庶澄,大概也不無富春老六的原因,床笫犯上,簡直膽大妄為。讀書人葉德輝說過:「書與老婆概不外借」,對於張宗昌之流的的人來說,則是槍與女人概不外借。然而,畢庶澄卻不僅借用了張宗昌的槍還借用了主人借用過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民國二十年,川軍的一個師長范紹增,跑到上海灘來治傷養疴,前後一個月,杜先生當東道主,鎮日介觥籌交錯秀色侑酒,自然有些個樂不思蜀,臨歸去前嘆息了一句話:

  「『痛快到是痛快,祇不過,上海鼎鼎大名的那位紅舞女,黃白瑛,這人實在是目高於頂,隨我怎麼樣的陪小心,』福至心靈,一句滬白吐了出來:『就是擺伊不平。』」

  這一聲嘆息,讓杜先生聽見了。當然,這一個袍哥老大兼小軍閥的范紹增擺不平的事情,對於杜先生來說,卻是小事一樁。三天之後,黃白瑛婷婷裊裊地飛抵了重慶。杜先生長袖裏頭籠著的手,祇是稍微施展了一下繞指柔而已。後來在抗戰時期,杜月笙由香港轉去了重慶,到了袍哥們的碼頭,當時好些個無柰,卻是得虧了這一個范紹增。

  舊日上海灘的繞指柔,又何其多也。杜先生之外還有大社會,富春老六之外還有惜春老四。民國早年有一個著名文人-畢倚虹,就是留戀於四馬路上惜春老四的勾欄,被纏得不淺,可惜哉。

  如今,杜月笙不在了,富春老六與惜春老四之流,也沒有了。不過繞指柔這一招,也許還是有人感同身受的。帝都邊上燕京之郊有一處地兒呌作秦城,不知道那裏頭呆著的有些個人寫囬憶録不?

  -ZY.S. 2011-April-20,滬上「南石軒」

  《杜月笙传(上.中.下)》读后感(十):刀切豆腐两面光

  虽然这书实在打不了五星,但希望窥视旧时八卦的诸位有福了,切勿错过,书中人名事件罗列起来简直就是一部北洋民国八卦史,并且对中共极尽鄙薄之能事,如此尚能出版实乃读者幸事。

  是书虽为由各种史料联缀改写而成,既非正传亦非野史,倒更像杜氏一生事迹追忆合集,间或牵出历史上重大人事的典故,叙述角度与大陆通行之课本大异,但基本上都要或实或虚地捧出低调却影响力巨大的传主夸耀一番,初看时颇觉震动,一千余页浏览下来倒也可笑之马屁不穿,倒与倒数歌诵英雄儿女的读物脾性暗合,不必太过认真反感。

  然杜氏允为当世不可复制之传奇,虽书中对其原始积累和膨胀期之恶并未深涉,烟赌之流在其时似也并不比官场流弊更有害于世间(事实似也如此),但杜氏一生之城府之担当确是事实,且其能忍能冲,挥金如土,大节不失,且在关节处能做正确决断(哪怕是凭直觉),常能办出所谓“刀切豆腐两面光”之“漂亮事”,当世白相人中已全无可比肩者。

  多么强悍的命题啊,赶紧正视一下自己是否合拨云见日之条件,该反的反,该散的散了吧。

  ——别傻了,在豆瓣前码字的不会有杜老板,这年头哗众取宠的机会太多,队伍不好带了,HA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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