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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声音,别的房间》的读后感10篇

2017-12-12 21:59: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的读后感10篇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是一本由[美] 杜鲁门·卡波特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6.00元,页数:29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一):在另一个人生里另租一间房子

  卡波特二十二岁的处女作,优雅、迷人的笔法已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是场有声有色的文字游戏:华丽、璀璨、大胆,没羞没躁地炫耀。对此,村上春树也曾说,“年轻时读卡波特的作品,深感自己毫无写作才华,所以在三十岁从未动过写小说的念头。”在我看来,卡波特的文字堪比麦克尤恩,只是少了麦氏手术刀般的冷静、精准,多了些失落天真,和生命潜在的希望。

  优雅的文字无需多说,而卡波特各种现代主义手法的运用令我神迷——呓语、意识流思维、奇妙的意象、心理分析——这些现代主义手法在中国文学中仍不太流行。就我感觉,在中国,传统小说仍是主流,要求的是故事情节清晰、人物性格鲜明、思想主题突出。但在西方,诸如印象主义、超现实主义、意识流、荒诞派、黑色幽默等现代主义手法,早在二十世纪中叶已如火如荼。而当精神分析理论横空出世后,西方人认识到,所谓性格仅仅是一种表象,性格背后,更本质的东西是意识和心理。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 里有对深层心理的精确描写。十三岁的乔尔,想到母亲去世时,“其中有一件事特别清晰:他们一起离开杂货店,沉默着走在湿淋淋的人行道上,他为母亲撑着花布伞,母亲则提着一袋蜜柑。他们路过一幢房子时听到里面传出钢琴声,在那个阴郁的下午,这段音乐听上去很凄凉,但是母亲却说真是首美妙的曲子。当他们回到家时,她便哼着这旋律,但是她觉得冷,便上床休息去了,然后医生就来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医生每天都来,但她还是总觉得冷。买回来的蜜柑还没动过,在冰箱里已经干掉了。”

  卡波特对情感几乎不着笔墨,只有真正绝望的人才会这样。当情感过了一个界线,思维和意识便成了空无所以的东西,于是,“买回来的蜜柑还没动过,在冰箱里已经干掉了。”乔尔最终记得只是这样一个画面。

  又如,在去庄园寻找父亲的前一个晚上,乔尔赶到镇上的咖啡馆,却发现没有任何消息等待着他。“整个晚上,他都没熄这陌生客房里的灯,他一晚都在读一本电影杂志,直到把好莱坞明星们的最新动向看得烂熟,因为如果他有暇思考,不争气的眼泪就会止不住地流出来。黎明时分他把杂志撕成碎条,一条一条地放入烟灰缸烧尽,然后下了楼。”没有情感,有的只是动作,毫无意义的动作,只一句,绝望的情愫便扑面而来。动作背后是彷徨无措、麻木惊慌、孤独无助。

  故事在乔尔去庄园寻找父亲的线索中发展,到得庄园,乔尔发现他的父亲是一个瘫痪在床的人,双眼永远也无法合上。而一系列人物渐次出现,他们都是边缘化的人,有着无法补偿的缺陷。各种噩梦般的呓语浮上纸面,周围的环境是哥特式的阴郁和黑暗。

  “不知是谁的声音与他争吵、取笑、奚落,揭露他几乎没让自己知道的秘密——妈妈,不要批评我了,妈妈,我的骨头疼,我着火了——好人冰冷地死去,恶人在灼烧中死去:地狱的风中满是炙热花朵甜蜜的乙醚,风都浸蓝了;长着角、吐着蛇信的孩子们在草地上跳舞,草地灼热得如同太阳的表面,所有偷窃来的东西都捆绑在他们的尾巴上,就像猫食罐头一样,纪念那段罪恶的生命。”

  仿佛是不经意间的一句——“在另一个人生中另租一间房子”——点亮整部小说中失落的希望。故事里人物:年轻的黑女佣人苏,曾和一个来庄园的男工结婚,却被对方在脖子上用刀划了整整一条,她不得不成日带着丝巾,她幻想着去看一场雪,等爷爷去世后她终于离开了庄园,最终又精神崩溃的回到庄园;男主人伦道夫,聪慧、敏锐、神经质,他曾爱上一个拳击手,“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是心却不能,而爱,因为不懂地理,所以不识边界。任何存于人的天性中的爱都是自然、美丽的,只有伪君子才会追究一个人所爱为何。”他开枪打伤了乔尔的父亲,自那以后,便没日没夜的往世界上每一个城镇写信;还有伦道夫的弱智表姐;还有寄居在烟囱里掉落下来,在炉火中烧死的鸟儿;还有庄园里拉车的老驴,因为走上阁楼不慎跌落,吊死在了横梁上;还有树林深处的隐士,曾是那儿一家度假酒店的服务生,而如今,“被风暴连根拔起的树木斜倚在门廊上,蜿蜒滑行的水蛇爬过舞厅里渐渐腐朽的钢琴,奏出黑夜之歌。”他说这儿本就是他的家,而如果他走了,那些逝去的模糊声音将永远萦绕他的梦乡。

  最后,乔尔想邻家的假小子女孩伊达贝尔一起离家出走,镇上有一个马戏团巡回演出,如同一个美好,象征着外面的世界。来到镇上,他们遇到马戏团里的“紫藤小姐”,她很漂亮,但二十五岁了,却是一个侏儒。伊达贝尔爱上了她,但她却渴望着乔尔。在坐摩天轮时,紫藤小姐说:

  “啊,我也离家出走过。我有四个姐妹,他们都是高个子的美丽女孩,但我十七岁时,仍然要坐在高脚椅上吃饭。他们说我不用一个人玩,还有其他这样的小人儿。他们说,出去找他们把,他们住在花朵里。我剥开过很多的花瓣,但丁香还是丁香,而我见过的玫瑰也没有哪支里头住了人。我至今还未找到心仪的小人。当然,总是有小孩子的:但是有时想到小男孩总是要长高的,我就会哭泣。”

  紫藤小姐把手移向乔尔的腿根,仿佛对它们丝毫无法控制。他不想再让任何人受伤了,他非常想说出:没关系,我爱你,世界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但我爱你的手。但这时,一阵暴雨落下,摩天轮转下后,所有人都四处奔逃。乔尔逃到了一件破败的房子里,在他身后,是紫藤小姐急切的奔跑,“小男孩,小男孩”,一阵绝望的啜泣。

  乔尔躲在角落里,躲避着手电筒的光照,“紫藤小姐站得离他是那样近,他都能闻到她皱巴巴的湿丝裙的酸臭味道。‘小男孩’,她唤着,手电光扫在倾斜、破裂的墙壁上。‘小男孩’,她唤着,越发显得哀婉悲怆。但是他不敢出来,因为她想要的东西他给不了:他的爱在泥土里,已经粉碎、静默,原本该是眼睛的地方长着干枯的花朵,嘴唇上爬满了青苔,他的爱在远方以雨水为食,它的废墟上盛开着百合。”乔尔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鄙视:他拥有一间房间,一张床,他随时都可以逃离这里,奔向那里。但是对于因为小男孩总要长高而哭泣的紫藤小姐来说,她永远都得在这些渐渐死去的房间中找寻。

  绝望在于,当生命潜在的希望渐渐升起,人心的天真却随之失落。

  回到庄园后,乔尔抬起看着天空:“云彩正飘来,要遮住太阳。他等着它们飘过,心想当它们飘走后,当他回头看时,一定就已经发生了什么奇迹,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是可能的,因为到处的天空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天空下的东西。”

  于是他向前走,只是在花园的边上停了一下,仿佛落下了什么东西。他站住,回过头,看了看沉沉暮霭,看了看那个他已抛在身后的男孩。

  落下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别的声音,别的房间。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二):20世纪中期文学的试金石

  通篇梦一般,无敌的文笔,处处是炫耀自己文笔的场景&人物描写,但绝不招人讨厌。言辞太优美,像张哥特式的明信片。

  文字很有魅力,无论是美丽的风景还是哥特式氛围都描写的非常到位,孤独的乔尔就像是每个人的影子:渴望爱与被爱,渴望受到尊重与理解

  任何一种赋予他人的恐惧与孤独,都有来自自我的本源。

  因为我们中很少有人懂得爱情就是柔情,而柔情并不像大部分人猜想的那样,柔情不是怜悯。爱情幸福并不是将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对方身上,但知道这一点的人就更少了。一个人总得爱很多的东西,而爱人必须只成为这些东西的象征。

  总之,这是一本太美的小说,虽然内容不一定投你所好,但是不得不说,文笔太美了。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三):文艺青年成名术

  有些人好像天生就具有文学性,比如杜鲁门.卡波特:他首先有个不快乐童年,然后少年成名,出入富贵圈,然后又被无情地一脚踢出。这样的人生,可以写很多本自传,或者自传体小说。《别的声音》,《别的房间》是他的处女作,但他一直否认这是一部自传体小说,直到小说出版20年后,他才松了口。

  当然,毫无疑问,主角就是他自己。13岁的男孩乔尔.哈里森.诺克斯,在母亲死后去寻找早就抛弃他们的父亲,而他见到的只是一个卧床不起的病人,这个怪异家庭里还有古板的继母、她温柔的堂弟、黑人车夫及其孙女。这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能跟现实中的人物对得上。

  这本处女作一出版,他就红了。甚至在没出版之前,他就红了。要知道在这之前,他只发表过几篇不错的短篇故事,但是他一颗想红的心已经昭然若揭。他长得奇怪,矮小(只有一米六一),娃娃脸,所以他的照片经常只有上半身。他还喜欢穿奇装异服,很快就招人议论,更绝的是,在《别的声音》,《别的房间》出版时,里面有他一张撩人的照片:男女莫辨,挑逗的看着镜头。舆论大哗,讨论这张照片多过讨论小说本身。(不知道为什么,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郭敬明……)那是1948年,63年前出版界原来早就已经深谙炒作法则,而这一套今天依然行之有效。还没看见样稿,福克斯就买下了翻拍权,听起来也多么像是今天很多小说宣传的:张纪中和张伟平争抢本书版权。

  然而可喜的是,这本书对得起它喧嚣的名声。个性鲜明的怪家伙们让这本小说充满了一种奇特的复杂气息,而像卡波特这样一个17岁时就穿着晚礼服斗篷,留着披肩长发,“像鹗一样奇异”,一看就有着同性恋倾向的人,必然在这部处女作里谈论着“孤独和爱情”。这也是所有青年写处女作时最爱的题材和畅销的关键,因为青年们总是觉得自己很孤独。而卡波特与郭敬明不同的是,在关注完自身之后,他有勇气以一个记者的笔触去关注别人,写出了《冷血》,之后,他总是耐不住想揭示点什么,而不是粉饰什么。这也是为什么他因为写《得到回应的祈祷》暴露了名流隐私最终被踢出名流圈,而郭敬明虽然写得不够好,却将一直在那里待着。

  (刊于《申江服务导报》)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四):这样的声音,这样的房间

  伦道夫若有所思地说:“……奇怪得很,我对未来一点都不感到激动很早以前我就意识到我的生命属于别的时代。”

  “但是我想知道的是未来。”乔尔说。

  伦道夫摇摇头……“你没听说过智者的那句话吗?未来完全存在于过去之中。”

  也许,智者的话真的是对的。那么多人活在过去之中,过去犹如一个巨大的幽深之井,站在井底的人们根本不敢去仰望,那外边湛蓝的天空遥远得好像天使的眼睛。

  伦道夫活在过去之中——活在那个“眼睛中那些花朵凋零,一去不复返”的过去,活在那个“虽然没有眼泪帮助我解开我自己的缚茧,我仍会稍稍为你哭一哭”的过去。伦道夫的讲述是唯美的、高雅的、平静的,但过去的故事却是邪恶的,粗俗的、动荡的。如果,这本书是一件华丽迷离的外衣,这段讲述就如外衣上最引人注目的镀金纽扣。纽扣可以解开衣服,纽扣可以扣上衣服。

  伦道夫始终沉浸在四个人的过去里,他根本不想走出去,他要把别人也叫来,和他一起守在过去的梦里。他叫来埃米,他叫来乔尔,和他们一起伴着废物一样的埃德,他甚至守着一本重五磅的列着地球上所有城镇和村庄的卷册,他要给每一个城镇和村庄寄去一封写给佩佩的信,让他回来(用金庸的语言,这本身已近魔道)……别的声音,别的房间,他没有也不希望有,他只有自己的声音,自己的房间。他说:“我想我们将一起这样继续下去,直到房子沉下去,直到花园冒上来,野草把我们埋进它们深处。”

  但乔尔和他不一样,乔尔不希望自己的未来为他的过去殉葬。卡波特想写的是这个“太漂亮、太精细、太白皙”的十三岁的柔和少年如何走出彷徨和孤独,如何认识到去做“我就是我”的那个自己,如何从父辈的故事里走出,去走自己的路。

  所以,当伦道夫讲完他的讲述,他向乔尔恳请原谅,“然后,用像那开饭铃一样紧迫的声音补充道:‘还有,拜托,请和我说我想要听的话。’”这时,乔尔轻柔地告诉他——

  “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多么安抚心灵朴实的一句,从这个少年的心中轻吐。于是,卡波特要给乔尔带来一束“小阳光”,要给他再讲述一段“溺水池”的故事。美好的过去,伤心结局曾经沧海,但“小阳光记得别的声音,别的房间”,是那些逝去的美好,是那个换做“云中湖”的钻石般的池塘,泉水“水晶般清亮”,星光灿烂、笑语喧哗,仿佛是中国神话中的海外天池,中有姑射仙子……

  于是,乔尔来到了小阳光的隐居之地,就如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就如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他眼里的小阳光就是那棵活了过来的池塘老树”。乔尔听到了别的声音,“歌唱着自己的到来”;进入了别的房间,“当他关上门后,包围他们的废墟便不复存在。”

  OTHER VOICES, OTHER ROOMS。在你的心中,是否也有这样的声音?是否也有这样的房间?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五):回忆与梦境

  人的回忆和梦境惊人的相似。

  恍惚如在眼前,有多少有些模糊。就像透过镜子观看自己一样,自我补充,自我幻想的部分填充了现实,弥补了现实,随愿望而改变现实。

  同时,也正是这种“擅自篡改”是最不愿意承认的。

  “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是心却不能,而爱,因为不懂地理,所以不识边界,随你怎么给他拴上石块,沉入水底,它总能浮出水面,为什么不呢?任何存于人的天性中的爱都是自然、美丽的,只有伪君子才会追究一个人所爱为何,那些不懂感情的人,还有那些醉心神圣信仰的人,他们为此焦虑担忧,反而频繁将指向天堂的箭头误认为是直指地狱的。”

  小说隐藏起来的故事线条,充斥的哥特式的华丽辞藻,如南方温热夜晚的梦境一般展开。

  很难区分故事中哪一段是真实的描述,哪一段又是来自于孩子的幻想(乔尔的幻想),梦中梦一样,孤独、潮湿、阴暗。

  每个人都在逃离自己的梦魇,乔尔逃离父亲,伦道夫逃离自己对佩佩的爱,密苏里逃离前夫的伤害,隐士则逃离俗世…

  人物单薄却又富有寓意:

  很难不认为伦道夫和乔尔都是作者本身的影子(娇弱的少年,无法摆脱、无法逃离的同性恋身份);

  父亲本是乔尔一路追寻的人物-- 一个传统意义上应该是人生榜样的男性,然而现实却只是躺在床上的眼睛,无法拥抱无法陪伴,再次抛弃他的父亲。(一个上帝般的人物,冷漠无情,让人潜意识上的崇拜因为他仿佛无所不知);

  密苏里,充满女性色彩,粗俗却又优雅性感,心中怀着梦想“到一个下雪的地方”,却不断被现实捆绑。(被父亲,被残酷的路途……)

  伊达贝尔或许是乔尔最羡慕的人物,她果断、勇敢,敢于突破边界;

  隐士拥有一座恐怖又魅力十足的“云中酒店”,他代表超脱、巫术(结局的知晓),同时也是边界外的危险(死亡、毒蛇)。

  唯一有线索的故事描述是伦道夫讲述的他的爱情故事,女友多罗雷斯和她的前男友佩佩,以及不愿意承认却爱着佩佩的伦道夫。这段故事以佩佩拿走了所有财产,而伦道夫发疯后枪击了自己的父亲。

  可笑而伤感的同性恋故事,连伦道夫都想逃离自己的身份。

  “社会是如此耻笑我们,我们不能说出也不能表现出我们的柔情。对于我们来说,死亡要比生命更强大,它就像风一样闯过黑暗,毫无欢乐地大笑,嘲讽地模仿着我们的哭喊。孤独像垃圾一样将我们塞满,直到我们五内俱焚,肝肠寸断,我们嚎叫着走遍世界,在我们租赁的房间里、在鄙陋的旅店里、在飘零之心的亘古不变的家园死去。”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六):哥特式的村上春树

  书评说作者是美国南方哥特式作家,这书的确透露出鲜明的美国南部色彩——20世纪中期的美利坚,惟有新奥尔良一带方能保持近乎原始的瑰丽,而这种瑰丽与奇幻,或许也正是“哥特式”这一概念的特点所在。

  整本书里我们都能看到作者令人惊叹才华的肆意挥洒——从仿佛颜料桶倒了一样的浓烈色彩,到令人黯然神伤的细腻刻画。作为“印象派”小说,尽管其明晰性值得质疑,但这种惊人的才情已经足够营造出将读者征服的奇妙意境。

  之所以接触卡波特的作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是村上格外推崇的作家。可以看出卡波特的奇幻瑰丽与村上的自由文风有其相通之处,比起村上,作为西方人的卡波特相对较难理解,这部在其二十出头时写就的作品过于希望表现自己,因此难免让外人感觉晦涩,但村上的作品终究离不开日本审美的素雅,卡波特的表现在此处则要大胆一些,其呈现出的艺术品也更显炫目。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七):非书评 | 夏日的风

  旅途中读了一本书,译名《别的声音,别的房间》(Other Voices,Other Rooms)。这本书是美国作家杜鲁门•卡波特的成名作,讲述的是十三岁的少年乔尔的寻父之旅以及成长经历。

  作为一部极具“哥特式风格”的半自传体小说,这本书的字里行间都弥漫着忧伤与阴郁的气息。然而在阴郁的基调之上,作者却大胆采用了充满诗意与想象力的辞藻对环境进行五彩斑斓的描述。有人评价说书中有声有色的文字游戏过于华丽,有炫技之嫌。我却觉得,这样的描写如夏日里拂过的风,有时夹杂着虫鸣,有时伴着雷雨,经过池塘,穿过森林,飘进窗口----总之,它通过变幻的模样,给人们带来了缤纷各异的感官享受。

  写这本书时,作者才二十三岁。青春正盛的年纪里,谁没有一丁点强烈的表现欲呢?

  .22

  “暮色渐渐笼罩天空,仿佛哪里敲响了轻柔的收工钟声,一切都转为悠悠的沉静,唧唧喳喳的声音如黄昏归巢的鸟儿,安静了下来。”

  .24

  “白热的下午即将过去,小镇渐渐趋于沉寂,夏日的天空在绵延大地上洒下柔和的色彩。”

  .30

  “现在已近黄昏,大片愈来愈深的墨绿笼罩着天空,像是什么奇怪的酒。云霓明灭,被和风慵懒地推着拂过这广袤的绿色。”

  .34

  “繁星如霜,撒在南方的天空,就像张藤网。”

  .54

  “从天窗毛玻璃透进珍珠般乳白的光,照亮了顶楼长长的走廊,就像下雨时天光柔和地浸润这个房间。”

  .100

  “晚风从花园吹进来,窗帘招展,好似褪了色的金色旗帜。”

  .118

  “阳光透过树叶洒向草地,深绿的草地上一个个光圈像是落地的金果。丽蝇成群地在瓜皮上飞舞。风车后面的远处传来慵懒悠长的牛铃声。”

  .129

  “傍晚的余晖给玻璃镀了层银,他的脸映在透光的玻璃上,与招飞蛾的黄色灯光混在一起,随之变换。他看见了自己,还透过自己看见了花园,看见了远方:一只夜行鸟在无花果树间尖叫着,是一只北美夜鹰;萤火虫星星点点地洒在深蓝色的夜空,像轮船的船灯一样在黑暗中游弋。”

  .183

  “一朵一朵棉桃一样的云彩漂浮在天空,天湛蓝湛蓝的,和小猫儿眼睛的颜色一样。”

  .187

  “她走过草木丛生的花园,走上大路。太阳在远处绿色的边沿行进。极目远眺,你可以看见拂晓蓝色的天光爬上树梢,层层的亮光在大地方铺开。”

  .207

  “窗下,怒放的玫瑰如篝火般地燃烧,像八月黄昏里的鲜花眼睛,它们的芬芳像一管颜料一样渲染着空气。”

  .236

  “整个秋天都是枫叶,红得如同她的红发,叶茎是她粗哑的嗓音,锯齿状的叶形好似她的面庞,纪念着她的面庞。”

  .247

  “枫树撒开它们芬芳的棕色树叶,像十月的雨一般洒下。像是叶脉一般,斑斓的小径蜿蜒穿过一阵阵瓢泼而下的金黄。蔓越橘甲壳虫趴在一丛丛枯萎的三叶天南星上,歌唱着自己的到来。而比露珠还小的雨蛙则蹦蹦跳跳,尖声鸣叫,在整日都是昏黄的光线中传递着信息。”

  .158

  “……我们中很少有人懂得爱情就是柔情,而柔情并不像大部分人猜想的那样,柔情不是怜悯。爱情幸福并不是将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对方身上,但知道这一点的人就更少了。一个人总是得爱很多的东西,而爱人必须只成为这些东西的象征。真正被爱的人在爱人眼里是绽放的丁香、航船渔火、学校铃声、山水风景、难以忘怀的谈话、朋友、孩子的周日、消逝的声音、最心爱的衣服、秋天和所有的季节、回忆,是的,回忆是生存赖以生存的水土……”

  .165

  “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是心却不能,而爱,因为不懂地理,所以不识边界,随你怎么给它拴上石块,沉入水底,它总能浮出水面,为什么不呢?任何存于人的天性中的爱都是自然、美丽的,只有伪君子才会追究一个人所爱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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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段摘录时常见人们引用,这回终于找到了原出处。

  向所有用心的译者致敬,是他们用孜孜不倦与精益求精,为无数读者们搭起了跨越语言障碍的桥梁。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八):爱,因为没有学地理,所以不识边界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这部半自传性的小说是杜鲁门•卡波特的第一部长篇,出版于一九四八年,当时作者二十三岁。卡波特最著名的作品当属《冷血》和《蒂凡尼的早餐》,但这部早期的作品同样值得阅读。

  小说在出版初时获得了很多好评,评论人拿它和麦卡勒斯的《心是孤独的猎手》相比较。但书中些许的同性恋暗示和封面上的照片(不是中文版用的这一张,不过同样“太精致,太白皙,太漂亮”)曾引起不小的争论。卡波特对此感到委屈,但围绕这本书的新闻让卡波特一举成名。他不仅成了文学新星,也成了公众人物。从此,他行走好莱坞,出入上流人物的社交场合。这正是卡波特本人想要的,这个从乡下来的小伙子一心想出名。

  喧嚣过后,这本书早已成为南方哥特文学的经典。

  十三岁的男孩乔尔•诺克斯从小生活在新奥尔良,母亲死后,被送去南方,与在他刚出生就抛弃他的父亲一起生活。但是,当乔尔到了位于阿拉巴马州乡下那衰败的斯卡利庄园,他的父亲却无处可寻。相反,乔尔见到了乖僻的继母埃米,埃米古怪的堂弟伦道夫,还有叛逆的小女孩伊达贝尔和善良的女佣密苏里。

  当最终被允许见自己的父亲时,乔尔才知道,他的父亲因为被伦道夫开枪打中,如今瘫痪在床。乔尔和伊达贝尔一起逃离庄园,结果他染上了肺炎,伊达贝尔被送去了修道院。在伦道夫照顾他期间,乔尔渐渐认同了伦道夫对爱的看法。

  小说写得很美,文字有声有色,华丽、璀璨,宛如抒情的音乐,又像在水面上跳跃的阳光。阅读这本书,你可以感觉到美国南方温暖、裹挟着尘土的微风。这根本不像是一个作家处女作,难怪乎毛姆也会说杜鲁门•卡波特“是现代文学的希望”。

  南方哥特文学中少不了诡异和衰败的气氛。卡波特给小说中的各个地方赋予了很奇特的名字:天国教堂镇、云中酒店、溺水池。斯卡利渐渐陷到了泥土里。云中酒店老是有人溺死,店主最后在身上浇上煤油,了结了自己。乔尔的继母埃米爱杀鸟,女佣密苏里总是担心丈夫越狱回来杀了自己。

  卡波特人说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个儿子寻找父亲的过程。他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几乎不存在的人,所以他要通过这本书寻找一个想象中的人存在的痕迹。在书中,乔尔瘫痪的父亲确实是不可触及的,滚网球以吸引别人的注意是他与外界交流的唯一手段。

  而这本书同时也讲述了在与古怪的南方亲属相处的过程中,一个少年对自己身份(同性恋者)的接受。但这种接受不是抛弃,而是解放。在书的末尾,卡波特写道:“她(变装后的伦道夫)召唤他,银光闪烁,而他知道自己必须去:无所畏惧,毫不迟疑。”

  在这本书中,我看到了对被抛弃的恐惧,孤独的悲伤,和对被爱和被理解的渴望。这些情绪,不仅是乔尔的,也是卡波特的。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九):名流卡波特的童年声音

  如果非要说严肃的文学创作与喧嚣的名利场是鱼和熊掌般相悖的两个世界,那杜鲁门•卡波特一定最有资格来证明这种说法的谬误:既不乏振聋发聩的文学作品,又在周身贴满光鲜夺目的名流标签,卡波特成为了美国上世纪60年代游曳在这两个世界最著名的幽灵。

  卡波特最为大家熟知的两部作品莫过于《蒂凡尼的早餐》和《冷血》,而早期的作品《别的声音,别的房间》却无疑吹响了作者本人决心驰骋纽约上流社会的号角。这是卡波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他自称仅仅用以“降魔除妖”,而实际上自出版伊始,这本书就让他表演了一场声势浩大的个人秀。

  先是小说样稿还没出来,就被二十世纪福斯买下了电影版权;之后推出的小说封面再次引起广泛争议:卡波特穿一件格子坎肩,男女不分,斜靠在躺椅上,两手无力地垂在胯部,眼神黯淡而挑逗,仿佛盯着封面前的每一个人……对那个文学尚需严肃的时代而言,这无疑是一种煽动性的暗示。从此之后,对卡波特的外表和个人的讨论屡屡超越对作品的关注,这也在某种意义上宣告着这名少年已经晋升文坛新贵。

  【不是自传的自传】

  严格意义上讲,卡波特是一个不算帅气的男人——幼稚的娃娃脸,仅一米六一的矮个子,穿着奇装异服,额前总有一绺闪亮的头发,声音却尖刻的像个女人。这些外貌特征,同样出现在《别的声音,别的房间》中男主角乔尔的身上。但卡波特又特意强调这是一个“太漂亮、太精致、太白皙”的男孩。这是卡波特自恋的一面。现实中的卡波特坦言自己是个“精神的孤儿,像个翻不过壳儿的海龟”,这种自嘲,构成了卡波特自卑的另一面。

  作品出版之后,卡波特曾一度否认这是一本自传。他坚称,乔尔就是乔尔,这只是乔尔的故事。书里是这样写的:13岁的乔尔•诺克斯是生于新奥尔良的普通男孩,在母亲死后得以去南方找打小抛弃母子的父亲生活。在经过一番魔幻的旅程之后,乔尔却只看到破败的斯卡利庄园和居住在那儿的一群陌生人——性格怪异爱唠叨的继母埃米、讲话滔滔不绝阴柔里又带着哲学意味的堂兄伦道夫、黑人车夫和车夫善良但又似乎有“被迫还妄想症”的孙女苏、还有性格鲁莽的假小子伊达贝尔,却唯独不见自己的父亲。直到有一天自己得以见到父亲,才发觉父亲是一个瘫痪在病榻上,睡觉不闭眼睛,无法说话,只能通过向地板掷网球表达情绪的糟糕形象。书中描述的这一切其实和现实中作者的生活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卡波特和小说主人公乔尔一样都生于新奥尔良,父母离异,从小抱有“寻找父亲”的心结,小时候常因“娘娘腔”遭人嘲讽;书中干练的“伊达贝尔”也是以儿时好友、住家哈珀•李(《杀死一只知更鸟》的作者,在卡波特创作《冷血》时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助理)作为原型。

  直到小说出版后多年,作者才承认这是一部试图驱逐心魔的自传小说。作家的作品中,出现自己的体验和经历,是不可避免的,这种潜意识的自我寻找其实在这本书出版后的每次采访中都多少有所体现。在该书出版八年后的一次采访中,卡波特曾说:“重读自己这本小说,感觉仿佛是在读一个陌生人写的东西。那书虽然显得笨拙,但却有一种惊人的张力,有一种真正的冲击感。我很欣慰自己在能写出这部作品的时候写了它。否则恐怕永远写不出那种感觉来。”这种自我肯定与找寻的强烈情绪,又何尝不是一种书外的卡波特自我认知的过程。

  这本书的主题与大多数小说涉及的范畴无异:爱的缺乏、成长的历程、孤独感、找寻与自我。美国南方哥特式的操作手法让这些主题在这部小说里显得更为神秘和意识流。诗意、奇特而复杂,充满比喻和象征,鲜明的实验性,这本书也被誉为“20世纪中期文学的试金石”。

  卡波特在这本小说里编织了无数诡异迷幻的地名、建筑、森林和人物,让整个故事都好像是笼罩在一个梦境中。这种捉摸不定的虚无,某种程度上也是卡波特童年梦魇的折射。小说里更是源源不断的涌现各种符号化的意象来表达一些情绪:比如苏脑海里每天盘旋的那个随时可能越狱出来杀死自己的前夫;比如乔尔的父亲唯一能够表达信息的从楼道里滚下的网球;比如乔尔漆皮箱子里的那枚子弹和冠蓝樫鸟的羽毛;传说不断淹死人被称为“溺水池”的云中湖……这些情绪既是孤独、恐怖、自我防御的集体爆发,又带着一丝对爱的渴求、对成长的希冀和对自我漫无目的找寻。

  作者在小说的结尾,用了第三部分的全部篇幅,进行了自我找寻的最终总结。堂兄伦道夫有大段大段对同性的爱情独白,这些动人的语句是伦道夫所寻求的解放自我的爱。而乔尔则爬上一株白桦,想要拥抱天堂,攀登的过程里,他高喊“我是我,我是乔尔,我们是一样的人”,却又觉得“意识到了真相,伦道夫是多么的无助,比父亲瘫痪的更厉害”,宣称自己已经把伦道夫抛在了身后。这些矛盾的宣言似乎正是卡波特本人的潜意识体现,他让小说里的人物和现实中的自己一样,选择同性恋的生活方式,驱逐那个对爱深深匮乏的心魔。但这个驱逐心魔的结尾,终究在矛盾中显得没有那么彻底、完美与理直气壮。

  【从名流到弃儿】

  小说涉及的同性恋情感让卡波特饱受当时纽约评论界的诟病,但这丝毫不阻碍卡波特以同性恋的身份继续出入在名流沙龙。他妙语如珠、言辞辛辣风趣,加上翻拍成了电影的《蒂凡尼的早餐》的助力,使之轻而易举的继续得到名流们的欣赏。他的朋友从《华盛顿邮报》的老板凯瑟琳•格雷厄姆到爵士歌手佩姬•李,从CBS创始人的妻子贝芘•帕蕾到性感女神玛丽莲•梦露,他就像一个天生的名流一样,在城市的炫目霓虹里游刃有余。卡波特热爱这种生活,他说,“我喜欢城市,纽约是惟一真正的城市中的城市。”

  从中篇小说《蒂凡尼的早餐》之后,卡波特开始涉足剧本和音乐剧。他在将《草竖琴》改编为剧本,创作了音乐剧《花房》之后,在1950年又开始转型新闻写作。1959年在美国堪萨斯州发生的一起震惊全美的四口命案吸引了卡波特,他根据与被害者的邻居及在监狱中等待处死刑的两名凶犯所作长谈的记录材料,写成了《冷血》。这本书在《纽约客》连载之后,立刻引起轰动。1965年,《冷血》出版单行本,立即成为当年美国第一畅销书。卡波特也从此开创了“非虚构小说”这一新写作类型,并和诺曼•梅勒, 汤姆•沃尔夫等美国作家一道,间接促成了美国新闻写作的新流派“新新闻”(New Journalism) 的诞生。

  就像电影《卡波特》里那句台词所说:“佩里和我好像是在一个屋子里长大的。有一天他从后门出去了,而我走了前门”,卡波特在凶手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冷血》成为了作家自省、自闭、自我审判的身体写作。从此以后,卡波特再无巨著问世,后来还因一本名为《应答的祈祷》的作品中爆料了上流社会的下流事,而被名流圈合力踢出,从此郁郁寡欢,酗酒嗑药,讼案缠身。1984年8月25日的晚上,59岁的卡波特因酗酒过量死于女性好友家中。

  在他的长岛布里奇汉普顿的纪念碑上,刻着《别的声音,别的房间》里抒情的句子——“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是心却不能,而爱,因为没学地理,所以不识边界”。这是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来自卡波特童年意识里最真实的声音。

  《别的声音,别的房间》读后感(十):受伤的人

  总体而言,这是一本极具美国南方文学气质的小说,语言的精雕细琢,故事的恰若隔世,还有那些脆弱受伤的人物。

  我在读这本小说时自创了一种有趣的阅读体验,就是故意忘却所有人物之间的关系,然后仅仅把每一个句子当作一个主谓宾的句子来阅读,比如伦道夫做了什么,乔尔怎样怎样,埃米说了什么。这样一来,我发现小说的全部人物都变得不完整了,你无法把握他们之前的关系,你就无法揣测这个人物的性格,而你无法揣测人物的性格,你就不理解这个人物说话办事的前因后果,于是你就无法把握整个小说的内容。每次阅读时,我只把握人物的当下,忘了他之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于是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带给我的却是陌生的体验。并不是我刻意追求,而是在阅读时个人的心情浮躁,于是忘掉了人物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都是作者塑造出的被我伤害的人物。

  但是有一个人物例外,那就是伊达贝尔。小姑娘一出场就不同凡响,很容易联想到《杀死一只知更鸟》里面的叙事者,据说的确也是以它的作者为原型的。伊达贝尔的个性非常鲜明,以至于你都无法分辨出她是否真实存在。作为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她没有成为像姐姐那样的淑女,而是成为了一个假小子,勇敢无畏,亲近自然。她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无拘无束,这样的人物应该不会受到伤害。在我看来,她的勇敢其实也是她受伤的表现。在南方大家族长大,无疑要受到各种管制,姐姐跟父亲对心爱的狗的厌恶,自己的性格与身份的不匹配招来的责骂,以及各种不理解造成的孤独。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孤独,所以她一遇到乔尔,就能迅速交上朋友,这种性格的人是没有多大防备心的,爱憎分明的性格使得她特别不适合南方上流社会的交际场所。同样在《杀死一只知更鸟》中,我们也能看到小女孩的叛逆,好在她有一个理解她的爸爸,而伊达贝尔什么也没有。

  在我看来,伊达贝尔跟乔尔,很像《呼啸山庄》那一对,这与小说的哥特风格不无关系,总在病床上的父亲让我想到福克纳《我弥留之际》的尸床,儿子寻找父亲的主题又会让我联想到《奥德赛》。所以杜鲁门其实是一个特别有趣的作者,他照这个路子写下去的话搞不好会成为另一个福克纳,但是后来他选择了非虚构类,把他讲故事的才能用到新闻中去,所以才有了《冷血》这样的作品。使我感兴趣的是,他怎么会从这么一个有条不紊地南方气质的小说家成为了一个叙述稳健的新闻记者。

  但是,小说的关键就在于那些关系复杂的人物,由于受伤的人物的不完整性,才能在这些关系中找到自身的圆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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