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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 to One》的读后感10篇

2018-02-12 20:15: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Zero to One》的读后感10篇

  《Zero to One》是一本由Peter Thiel / Blake Masters著作,Crown Business出版的Hardcover图书,本书定价:USD 27.00,页数:22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Zero to One》读后感(一):经营自己-做10倍好的自己

  读后感:

  第二遍读完这本书后,对垄断、10X好、避免竞争、复利效应、指数增长、奇点,这几个词语印象深刻

  所有失败企业都十分相似——没有逃离竞争,所有成功的企业都各有各的垄断优势作者在书中说,这本书是关于你在创新过程中必须提出并且回答问题。书中关于创业和VC写的非常棒,几乎觉得每一句都应该摘抄下来。

  创业者需要回答的7个问题

  1.The Engineering Question Can you create breakthrough technology instead of incremental improvements?

  2. The Timing Question Is now the right time to start your particular business?

  3. The Monopoly Question Are you starting with a big share of a small market?

  4. The People Question Do you have the right team?

  5. The Distribution Question Do you have a way to not just create but deliver your product?

  6. The Durability Question Will your market position be defensible 10 and 20 years into the future?

  7. The Secret Question Have you identified a unique opportunity that others don’t see?

  我现在不创业,不了解作者书中所写与当前真实创业环境差距大小。我虽然没有一个企业可以经营,但是我有自己。所以就谈谈这本书对于我经营自己的启发吧。

  a definite person determines the one best thing to do and then does it. Instead of working tirelessly to make herself indistinguishable, she strives to be great at something substantive—to be a monopoly of one.

  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在该领域培养自己的专长,然后扩大到临近的领域。生活不是爬天梯,而是攀岩。做一个10X好的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避免竞争。人的精力有限,专注在自己擅长的事情,不要让经历过于分散。

  关于做一个10X好的自己:

  所谓10X好,就是个比喻,而不是比较。开始画画以后,就逐渐不会比较了。基本上骄傲自卑感觉差不多没了。如果还给别人类似印象,应该也是自己嘴笨了。反正在死之前能当画家就够了,按照我这个练习时间,得好好活着,努力长寿

  坏运气存在的,但是可以通过努力制造好运气。反正我是觉得,过自己选择的生活的时候,很多好的事情都会向我靠近。关于坏运气,无法避免。但是努力做事情可以提高能力,等到坏事发生的时候,也能有能力对抗坏运气带来的冲击。【国内李笑来对这点,比较有想法分析的比我好太多】。所以努力做事情,可以给自己带来复利效应,还能帮自己对抗坏运气的冲击。Bargain!

  这本书和《人类简史》都以奇点结尾,感觉这个有点意思

  《Zero to One》读后感(二):如何假装看过了《Zero to One》

  我就是来捣乱的....

  核心概念高冷版——垄断

  应用:“我很认同Peter的书里关于垄断的看法

  如果你连一篇文章的时间都不打算浪费的话。请记住垄断这个词,它是关于此书非常重要的一点。简单来讲,这个概念是为了对抗传统经济学家的竞争论点(如坑死一批商科生的Michael Porter五力分析)而强调的。作者认为美国人被竞争烧坏了脑子,一股脑地在同质化竞争,互相杀价,最后自己没了利润。但优秀的企业总是选择垄断市场,并成为具有独特性的独占(台版用词)企业。

  全书从一开头的创新思维商业模式,到后来的组织文化价值回报销售的重要以及未来产业等,其实基本都是在讲一个垄断/独占企业如何形成,以及投资人应该如何选择一个有长远回报的(垄断)企业。

  这个概念最先提还因为它非常适用于国内情境。比如全民狂欢的滴滴快的租车公司烧钱补贴,还有眼下年关将近气氛紧张微信支付宝红包大战。各位不妨一边大肆占人便宜,一边不屑而高冷地表示:

  “他们只能这样搞是因为没有独特性,要知道Zero to One里也提了, 好的企业...”

  必须领会的行业切口版——秘密,以及四个特质

  应用: “What important truth do very few people agree with you on?”

  如果你的投资人,行业前辈或其他人等貌似神秘地这么问了,请千万要露出“你懂的”的眼神哈哈大笑,并在不经意自然地告诉身边的人这是出自Peter Thiel的话。

  这是作者觉得最应该拿出来问的一个问题(另有一个更俗的版本是“还有什么有价值的公司是还没被创造的”),作者认为一个优秀的创始人,可以找到正确的市场并创造垄断企业,是因为他能够看到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事实。 而对于实现从0到1的具有独创性的创新来说,这也是必要技能

  另外,书中还为优秀的垄断企业给了个定义,他们应该具有的四个特质分别是:專利技術、網路外部性、經濟規模和品牌 (据台版翻译)。而网路外部性的重点是企业必须在规模极小的早期就能够为用户提供价值,比如一开始只是为了校内同学社交的facebook。作者又在后面对这一点所提及的利基市场有所展开。既企业应该从一个小的(可以垄断)的市场开始,并在之后逐步扩大,比如亚马逊。

  各位可以在谈话中涉及所提特质时迅速引用Peter Thiel的背书,但我个人非常不建议一次性背出四个特质,你很可能会被视为一个死读书的人,或者更惨,一个典型产品经理

  心怀全局的宏观思维版--两种形式发展

  应用:“你知道科技发展和全球化的发展有什么区别吗?”

  不框架无大师。作者在第一章,就以先知的视野为我们介绍了两种不同的progress(进步进程发展)。

  一种,是垂直的,密集的,也是作者所喜欢欣赏的,从0到1的进步。比如科技领域的进步。这是突破性的,难以想象的。

  而另一种,是水平的,延展的,被拿来当对照组的,从1到n的进步。比如全球化的进步(此处可能作为进程理解更佳)。这是复制性的,容易想象并执行的。

  其实看完两点各位也知道作者的意思了。再多提一下是这段又可以被当作连文青都可以理解的一段,因为作者在书中直接用了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作为两种进步的可能区分,并举了中国作为从1到n,复制其他国家成功模式的例子

  从此,各位看到单调事物时,忧伤地自拍发朋友圈外还可以说:“我们实现了全球化的进步,但科技呢?我们在科技这一维度上有什么呢?“

  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版--未来现金流和幂次法则

  应用:“你只知道它一直亏,不知道它未来能有大钱啊”

  所有在大学时修过金融经济相关课程的人大概都会对future cash flow有条件反射感触(我就直接想到了公式)。作者作为一个面向创业者的投资人,非常直接地把这点作为了伟大企业的衡量,他说:

  伟大企业是由未来能产生现金流的能力来定义的

  实际上他对未来的定义是至少10到15年后(对大部分科技企业而言)。并且坚挺一直在亏的twitter。当然就作者本人提出的各个定义而言,twitter算得上是一个标准的垄断企业。

  而幂次法则实际上可以用更早的一部热门书《Lean In》里的话解释:选择火箭而不是选择位置(对这当然不是原话)。

  作者认为比起学校中一直强调的努力更重要的,是对的选择。选择曲线的一头,比起创业应该加入高速发展的产业。选择最有前景的产业里你最擅长的事物。

  来自写字的家伙贴心提示

  书中还有其他点,但本篇中所提几个重点已经足以应付日常对话

  最后献上一个锦囊,如果您读了本篇内容后,出去滔滔不绝发现对方显露出了想要更深一步探讨的欲望,请用上“当然,具体到国内环境还是比较复杂的” 这一万能金句迅速收尾,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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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如果各位是从中信公众号2月末的推送文章里知道这篇书评的话——他们是未经授权的搬运,已经举报微信团队并删除该推送

  此篇文章已经发布在钛点的网站和公众号上,想要关注更多互联网相关的无意义吐槽请关注钛点(ID: taipoint),我们偶而会有干货

  《Zero to One》读后感(三):Peter Thiel:信奉自由意志的未来主义

  eter Thiel:信奉自由意志的未来主义者

  文章来源:腾讯科技

  翻译:琴岛

  链接:http://tech.qq.com/a/20120723/000008.htm

  作为硅谷亿万富翁之一,彼得·泰尔(Peter Thiel)是一名信奉自由意志的未来主义者。此刻,他正从口袋里掏出iPhone,并说道,“和阿波罗太空计划相比,我认为它不算是一项技术突破的产物。”

  泰尔是一名职业套保基金人,同时在经营一家风投企业,此刻正在位于帕洛阿尔托最热闹地段大学街(University Avenue)的Café Venetia咖啡馆等候区等位。大学街(University Avenue)是硅谷科技产品发布的前哨港。放眼望去,这家咖啡馆的客人都是一些使用苹果设备、穿着不太讲究但精神饱满的人,他们的讨论话题都离不开自己的创意点子和风险投资。十年前,泰尔就在这家咖啡馆的同一个位置和朋友艾伦·马斯克(Elon Musk)见面讨论PayPal,最终决意让这家在线支付公司PayPal上市。在上市不久后的2002年,PayPal以15亿美元的价格被eBay收购,而泰尔也获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5500万美金。

  泰尔的大部分产业几乎都设立在Café Venetia附近。PayPal最初的办公室就在离这条街只有5个街区的一家自行车商店上层。街对面就是大学街156号,即Facebook最早的办公总部。2004年夏季,泰尔为哈佛辍学生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投资了50万美元,这是Facebook获得的首笔外部投资,这次投资为他赢得了7%的Facebook股份,并成为公司董事会成员,如今他的股份估值为15亿美元。搬入Facebook办公室旧址大学街156号的是帕兰提尔技术公司(Palantir Technologies),旗下软件能够辨别出信息细微不同的模式,从而帮助政府机构追踪恐怖事件、欺诈行为等犯罪活动。泰尔是这家公司的联合创始人,他为此投资了3000万美元。现在这家公司市值为25亿美元,泰尔任公司董事会主席。可以这么说,泰尔算得上是世界上最为成功的技术创投人。

  信息时代为泰尔带来了巨大财富,但是他仍然对此失望。他认为,互联网技术革命没有创造充分多的就业岗位,也没有提升制造业水平和社会生产力。一个个虚拟世界的创新并不能取代现实世界的技术进步。他认为,“互联网对我们是有利的,但是影响并不大。苹果是一家创新型公司,但是我认为它更着重于设计上的创新。” Twitter用户很多,但是为其工作的美国员工却很少。“虽然未来十年将有500人获得就业保障,但是这个数字对于整体经济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它无法从根本上改变美国民众未来一二十年生活标准。”不过,泰尔认为Facebook“从整体上考量是成功的。”因为Facebook从根本上瓦解了社会结构,以至于在中国遭到禁止。这就是泰尔对社交媒体时代所做的大部分评价。

  泰尔甚少更新自己的Facebook页面。他也“不习惯使用BlackBerry、iPhone或者电子邮件这类东西。”甚至直到一年前,他才开始发短信。他拥有一台跑车,但是却不是很精通车上的语音识别系统。他在旧金山海滨区有一处价值700万美元的住宅,并在毛伊岛购置了一套价值2700万美元的海景房,但是他却认为硅谷越来越高的房价并不能说明它的进步,而只是“人们很难跟上它的步伐”。在Café Venetia从来都是人满为患,大学街其他店铺也一样,这让附近的房价也高得让人瞠目结舌。硅谷的繁荣,不过是又一个精英们狭隘思考的产物。

  泰尔出身中产阶级,并持有斯坦福和斯坦福法学院的学位,曾经就职于美国上流阶层的纽约律师所,还在华尔街投资银行工作过。目前,他有两名助手和一位厨师,阅读的书目有些晦涩难懂,是列奥·斯特劳斯(Leo Strauss)的哲学著作。他厌恶所谓的精英阶层,认为“精英阶层总会有这样的问题,那就是以乐观的态度来曲解事实。如今这个问题更加严重了。如果你出生在上个世纪50年代,你的收入排在全国前10%的位置,可以预见接下来20年你的生活将是一帆风顺。到60年代晚期,你会去一家不错的研究所就读,70年代晚期就可以在华尔街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然后你还赶上了经济大繁荣。这是一个61岁老人艰苦奋斗的励志故事。可是,并不是每个美国人都有这样顺风顺水的人生。其他的同龄人的故事并不是这样。”

  泰尔虽然质疑互联网的重要影响力,但是却同样关注着技术的发展,事实上,他对技术很着迷。他认为,曾经发明了现代流水线作业、摩天楼、飞机和个人电脑的美国,现在却失掉了对未来的信仰,对此他很悲哀。泰尔认为,如今的美国是各种小打小闹的电子科技玩意儿的天堂,却忽视了科技改变世界这样更加壮阔的理想。他怀念上个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在那个美国科技普及的全盛时期,对未来世界发展各种可能性的讨论成为人们日常对话的常见主题。泰尔深受《美国之挑战》(The American Challenge)这本书的影响,本书由法国作家薛文·舒瑞伯(J. J. Servan-Schreiber)所著,出版于1967年,是一本享誉全球的畅销书。舒瑞伯提出,美国所掌握的先进技术和教育将把世界上其他国家远远抛在后头,并预言了2000年后工业时期的美国乌托邦社会。那时,时空将不是沟通的壁垒,人们收入差距将缩小,电脑将解放全人类,“一周将只需工作4天,每天只需工作7个小时。一年中将有39个工作周和13个假期周…所有这些将在一代人的时间内实现。”

  那个时代,《杰森一家》和《星际迷航》风行,很多美国人都坚信不用太久遨游外太空将会变成平常事。人们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产生了一些奇思妙想:修建水下城市;变沙漠为森林;发明机器人提升人类生活质量;改造旧金山湾成为两个巨大的淡水湖,由大坝隔断,堤坝上修建多条高速公路。那个时期小孩子都徜徉在科幻世界的海洋,他们的心中装着阿西莫夫、海因莱因和克拉克等科幻作家的作品,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科幻世界似乎比现实世界都更加真实,并最终将取代现实。

  泰尔认为,人们对未来热情的退却始于1973年的石油危机,自此,我们放慢科技发展的步伐。今天,60年代的科幻小时看起来就像是从遥远的年代穿越而来的古董。“从科幻小说的衰落我们也可以看出未来主义理念的瓦解。如今的技术要么就没用要么就是对社会不利。1970年的25篇最佳科幻故事选集中都是类似‘带我的机器人朋友月球漫步’这样的故事,而到了2008年,则变成了“在由原教主义者穆斯林联盟统治的银河系,很多人猎杀行星,并以此为乐。’”

  在泰尔创办的风投企业Founders Fund网页上有一篇《宣言》,“曾经我们想要的是飞行汽车,而不是短短的140个字符(指微博)。”他认为,是想象力的丧失导致了美国制造业崩溃、工资停滞不涨到金融业的过度膨胀等诸多问题。他说,“这些改变令人眼花缭乱,但是却不是进步。”

  关于成长和进步,泰尔也有亲身经历过的故事。他的故事开始于黄金时期末期(1967年),地点在德国的法兰克福。一岁时,因为父亲克劳斯(Klaus)的缘故举家搬迁到美国的克里夫兰。父亲克劳斯多次跳槽于几家大型的工程企业,因此全家也跟着去了很多地方,比如南非、纳米比亚等多个国家。泰尔先后在7个不同的地方上过小学。最终在五年级时他在旧金山湾福斯特市稳定下来。早期的成长环境让泰尔充满了自信、聪明,也独自享受着孤独。他是一个数学天才,也是一位象棋高手,在他的棋具上贴着的人生格言“生而为赢”。青少年时期,他最爱的读物是“指环王”,他也反复阅读这本书。之后,他喜欢索尔仁尼琴和兰德的作品。高中时期,他开始信仰自由意志主义,甚至成为自由意志主义的极端信徒。

  泰尔现年44岁,我们不难想象他的青春期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走路的姿态稍稍前倾,身体对于他来说就是负担一样。他有一头红褐色头发,鼻子高挺而丰满,一双漂亮的蓝眼睛,洁白的牙齿。他爱穿T恤和拖鞋,喜欢和朋友在咖啡馆聚会。在电影社交网络中有提到他,对于那个出镜34秒的泰尔扮演者,他认为扮得太老,他本人更年轻,电影中的扮相更像是投资银行家的装扮。如同21世纪的大多数富有人物一样,他拥有很多奢侈品,但是他仍然没有养成奢侈消费的习惯。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嗓音,深邃而扁平,仿佛有金属卡在喉咙。在思考的过程中,他可能被思绪卡住而陷入沉默,或者会结结巴巴地说上40秒,“我想说,嗯,它是,嗯,你知道,它是,是的,我基本同意-我基本-我基本上同意这点。我不-嗯-我不-嗯-存在一种无功利性的政治观点。”泰尔从来不中伤别人,也不说人八卦,很少开玩笑,却乐意为别人的玩笑捧场。私下里,他为人坦率,同时让人难以捉摸。你可以向他提出任何问题,他会事无巨细一一解答,但是他都会以自己的思维方式来回答,以至于你很难弄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说起泰尔最亲近的朋友,得要追溯到PayPal早期(90年代晚期),或者说可以追溯到更早期的斯坦福求学时期(80年代末)。他们俩在很多方面都很相像:都是男性、保守派、在数学和逻辑思维领域都具有极强天赋。他们的友谊在一次次的抽象辩论中逐渐加深。泰尔的这位朋友就是大卫·萨克斯(David Sacks),他于2002年离开PayPal ,现在经营着一家商业社交网络网站Yammer。两人在斯坦福求学时期结识,那时候俩人都是学校一个吃货俱乐部的成员。俩人讨论的主题非常广泛,包括进化论、自由意志哲学、人择原理(人择原理认为,某程度上是因为这样的宇宙才允许类似人类的智慧物种存在,才有可能会有生物意识到有宇宙这个概念)。“他总能在5分钟之内驳倒你,就像下象棋一样。他是一名自由意志主义者,但是他也会问类似‘核武器交易市场的存在合法吗?’这样的问题。他总是深入的挖掘论点,并找到你的漏洞。他喜欢赢。”

  1998年夏季,刚刚来到旧金山区的23岁乌克兰程序员马克斯·列夫琴(Max Levchin)在斯坦福大学听了一场泰尔关于货币交易的演讲。第二天,他们在帕洛阿尔托见了面,他们希望打造一个电子支付系统,让电子商务交易变得简单、统一和安全,这就是日后PayPal的雏形。列夫琴说,“我喜欢结交聪明的人,我发现自己喜欢和泰尔呆在一起。”在开发第一款PayPal模型时,俩人总是拿出古怪刁钻的数学题,希望难道对方。列夫琴表示,“就像是情侣之间古怪的取悦方式一样,这是我们这种怪人取悦彼此的一种方式。”

  2005年,泰尔与埃利泽·尤德考斯基(Eliezer Yudkowsky)相识于前瞻协会(来自帕洛阿尔托的纳米技术智囊团)的一次聚餐上,后者是一名人工智能研究师。两人辩论的主题是,在股票市场,是否可以避免技巧,是否愚蠢的反面就是智能。尤德考斯基说,“我记得,我们之间的辩论非常愉快,触及的知识面极其广泛,这种体验只能在IQ测试时才可能有。”

  在硅谷,极少有人能够像泰尔一样,既能在商业版图上驰骋,又在哲学上有广博见识。他不遗余力、克服重重困难打造PayPal,目的就是为了发明一种全新的可以脱离政府控制的在线货币。(虽然PayPal在商业上成功了,但是却没有实现自由主义意志的理想。泰尔把这次失败归因于911之后人们担心恐怖主义者会利用电子货币系统)。在斯坦福求学期间,泰尔深受法国哲学家勒内·吉拉尔(René Girard)的影响,吉拉尔认为人类有“趋同欲望”(mimetic desire),即有学识的人想要同样的东西,这可以用来解释各种社会冲突和社会暴力。想象一下在各个方面,人们像动物群落一样扎堆,这是多么让人不安啊!趋同理论会让不得不思考这个事实,而这个事实却基本上被隐藏和屏蔽掉了。作为一名创业者兼投资人,我总是试着做些逆向投资,反对随大流,在一些鲜有人关注的领域寻找机会。”

  泰尔敞开怀抱接纳新事物,他的朋友们对此评价是知识分子的古怪性格。艾伦·马斯克(Elon Musk)离开PayPal后创建了私营太空公司SpaceX(主要制造低成本的火箭和太空飞船)和电动汽车制造公司Tesla,他对泰尔的评价是,“他从不墨守成规。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像他这样拥有不受限制的批判性思维。大家不是通过类比思考就是随大流。泰尔更喜欢以第一性原理来看待事物。我也是一个自由意志主义者,但是泰尔是一名更加彻底的自由意志主义者。”

  不过,在个人性格上,泰尔有些缺陷。他像一个早熟的少年,总是对世界充满着不安。有一位认识他十多年之久的人说,“他非常理性,我不知道他对于人类感性情感的重视程度。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有任何情感表露。感性确实不是他人格中最为发达的一部分。他身上有很多矛盾和冲突的元素。” 他既是同性恋者,又是一名基督徒,这两个事实他不会在公共谈话中透露,也不会在私下里说起。虽然他喜欢和人竞争,但是他却很讨厌冲突。身为PayPal的CEO,他通过授权的方式避免了人员管理过程中的人际摩擦。他雇佣的人都是思维相似的朋友,因为他认为人与人之间要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实在是太难了。

  雷德·霍夫曼(Reid Hoffman)是泰尔的另一位朋友。雷德和泰尔也是斯坦福的校友,那时候俩人就在财富创造中个人和社会哪一个更重要展开过辩论。泰尔常常引用撒切尔夫人的一句话,“根本就没有社会这样的事物,有的只是独立的男人和女人们。” 霍夫曼比泰尔更左倾,反驳道,财富组成社会的结构。1997年,霍夫曼把自己信仰的这种社会理念付诸实践,推出了一个在线交友服务SocialNet,泰尔称之为“第一家社交网站公司”。虽然用户最终接受了这种虚拟的在线身份,但是大部分人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在线联系。后来,这个模式失败,霍夫曼随之加入了PayPal董事会,成为公司对外关系副总裁。

  2002年,PayPal 被eBay 收购,泰尔开始涉足投资领域。他设立了避险基金Clarium Capital Management ,自己私人注入了1000万美元。2004年夏季,霍夫曼(那时候他刚刚创建LinkedIn)和硅谷顽童肖恩·帕克(Sean Parker)把泰尔引荐给了扎克伯格,当时扎克伯格正在为Facebook寻找主要投资人。泰尔总结,在大部分同类公司都失败的情况下,Facebook却成功了。他觉得,这笔投资可以算是自己对朋友霍夫曼哲学争论上的让步。“尽管如此,我仍然坚持认为,如果一个社会被极权主义统治,或者极权主义统治一切的社会是病态的。如果我过去就是一名彻底的自由意志主义者,那么我不会投资Facebook。”

  Clarium就像是一颗坠落在对冲基金领域的陨石。泰尔和同事们开始实践逆向投资的理念,当其他人都在抛售的时候,他们购买了日本政府债券,当其他人都能源业时,他们却大量买进,因为认为石油资源正要耗尽。他们还发现了美国房产市场日益增长的泡沫。2008年夏季,Clarium资产超过70亿美元,六年之内增长了七倍之多。泰尔在投资业界名声鹊起,被誉为投资天才。同一年,美国自由意志派杂志《Reason》采访了泰尔,“我乐观的相信,即使政治是反自由意志主义的,但是这正是世界变得更加自由意志主义化的体现,可能它只是事物变得更好的体现。”2008年9月,Clarium把大部分的业务转移到了曼哈顿地区。

  也就在2008年9月末,金融市场崩溃。Clarium基金开始亏损,逆向投资成为泰尔的敌人。他一直在买进股票,因为他相信会有国际资本介入来稳定全球经济,可是股票却一路狂跌。2009年,他卖空股票,后来股票却上涨。投资人开始收回投资。一些投资人开始抱怨,虽然泰尔有不错的点子,但是却不会把握时机,也不会处理风险。甚至有一名最大投资人说Clarium基金就像是为了泰尔搞个人崇拜而设立的,里面的员工都是一些年轻的文化人,他们敬畏老板泰尔,模仿他的政治主张、国际象棋下法,以及像他一样鄙视电视节目和体育活动。Clarium继续痛失血本。2010年中期,泰尔关闭了纽约办公室,把Clarium搬到了旧金山地区。这一年,Clarium市值只有3. 5亿美元,其中2/3属于泰尔本人,这也是他所有的流动资金。“Clarium对于泰尔来说是公司也是家。他十分善于和人竞争,在2008年夏季差一点就跻身于世界级别的对冲基金领域,成为约翰·鲍尔森(John Paulson)这样的对冲基金大师一样的人物。不过,很可惜他错过了,”泰尔一位同事如是说道。

  泰尔第一次遭受职场上的失败,但是他却坦然处之。他没有因为失败而搅乱整盘棋局。不过,随着个人财富的减少,泰尔开始秉持一种悲观论调,那就是科技发展速度正在逐渐放缓。他开始相信,没有新的技术革命,全球化进程将会放慢脚步,这将会导致更多冲突和矛盾,可能会是世界范围内的冲突。

  泰尔和帕克以及其他四人一起经营着一家Founders Fund基金,此外,泰尔全身心投入力量到几个有风险的项目上,这些项目与其说是为了经济回报,不如说是为了乌托邦似的梦想。他还注资在纳米技术、外太空探索和机器人研制上。他成为奇点研究所(Singularity Institute)的主要捐助人,这个智囊团机构由他朋友尤德考斯基联合创办于2000年,之所以注资于这家公司是因为泰尔相信,比人类更加智能的电脑将比其他任何技术都能更快速地提升人类的生活。一直以来,这家机构致力于打造一种机器,这款机器可以制造比本身版本更加智能化的机器,同时也确保这种智能化爆炸技术能够“对人类保持友好”。泰尔还为Methuselah Foundation投资了350万美元,这家机构致力于抗衰老研究。他是海洋家园协会(Seasteading Institute)早期捐助人,海洋家园协会是一家基于自由意志主义的非营利性机构,由Google前工程师和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的孙子创建于2008年。Seasteading意即海洋家园,是指在漂浮在国际水域的新国家,住在这个水上社区的公民可以不受任何国家法律法规的约束。此举的目的是为了创生一个极简主义形态的政府,以此刺激现存的社会政体在竞争的压力下进行改革。泰尔对这个点子很着迷,并且为此项目捐助了125万美元。

  对于科技正放缓发展步伐,泰尔的答案是,那些企业主力量太过单薄,也过于鲁莽,被发展的憧憬蒙蔽了双眼,以至于忽视了了无知大众的需求。2009年,泰尔在卡托研究所网站上发布了一篇文章《论一名自由意志主义者的养成》(The Education of a Libertarian)。他写道,“在我们这个时代,自由意志主义者伟大的任务就是逃离政治的所有束缚形式,从极权主义、原教旨主义到盲信的所谓社会化民主…目前我们正处于技术和政治殊死搏斗的时代…世界的命运取决于某个人的努力,取决于某人是否建立和传播自由主义的理念,让这个世界更好地适宜于资本主义发展。显而易见,这里的“某人”是指谁。

  这是硅谷一个平常下雨天,泰尔身着风衣和牛仔裤,驾着深蓝色的奔驰SL500,正在101国道和海湾之间寻找着某个工业园区。他要找的地址是一家致力于抗衰老研发的叫做Halcyon Molecular的公司。泰尔是这家公司最大的投资人和董事会成员,此刻他开车前往此处,可是并没有系好安全带。“我总是在系还是不系安全带上摇摆不定,”他说道。

  我问他为什么会犹豫。

  “心中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赞成一方认为系上安全带会更安全,反对一方则认为,如果不系安全带将会更加小心的开车。”他来了一个左转弯,然后系好了安全带。他说,“经验告诉我,如果系好安全带,同时也小心地驾驶,那是最为安全的,我是认同这个观点的。”

  泰尔讲述了他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的故事。虽然这件事发生在他9岁时,可是这件事如同发生在今早一样历历在目,那时候,他正坐在父母在克里夫兰公寓里的牛皮地毯上。他问父亲这些地毯是从哪儿来的?父亲告诉他是取自于牛身上。他问,牛怎么了?父亲答道,牛死了。他又问,这是什么意思?死亡是什么东西?父亲告诉他,所有的牛都要面临死亡。所有动物和所有人类都要死的。“那是一个非常非常郁闷的一天,”泰尔回忆道。

  他从来没有停止过烦恼。甚至成年后,他对死亡还是无法释怀,或者对他所谓的每个人都将无法避免死亡的想法无法释怀。泰尔认为,对于数百万人来说,接受死亡的必然性意味着必须忽视和刻意遗忘它,这是民众自己发展的一套生存哲学。泰尔把死亡看作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越早解决越好。在现有的医疗研究水平上,他希望自己能够活到一两百岁,这是他在综合考虑现在最长寿命可能性折中后的结果。

  2010年,他在Founders Fund的另一位朋友兼合伙人卢克·诺斯克(Luke Nosek)告诉泰尔,有一家生物技术初创公司正在进行一项研究,即通过一种方法利用电子显微镜读取整个人类基因组DNA排列顺序,其发展前景是让医生快速地了解患者基因组成,而成本只需一千美元。Halcyon Molecular公司的目标就是彻底改善遗传病检测和治疗的质量,泰尔决定通过Founders Fund为其进行首次注资。他注意到Halcyon年轻的科研者们充满了天份和热情,因此当他们问他是否能够提供5万美元注资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为Halcyon第一轮融资投入了50万美元。

  泰尔最终找到了Halcyon公司的办公室地址,停好车后,他匆匆忙忙地进去了。在过道里,有一组海报上写有“如果给我们更多时间?”还有一张未来主义图书馆的图片,一排排巨大的书架,标题是,“129864880部名著,你能读多少?”会议室正举行全体会议,大约有40个与会人员,大部分年龄都在二十到三十岁左右。他们轮流进行幻灯片展示,创始人威廉·安德雷格(William Andregg)偶尔会提出问题。安德雷格28岁,是个瘦高个儿,身着工装裤和一件皱巴巴的衬衣。当年他在亚利桑那大学(University of Arizona)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天他写了一个清单,上面列出了人生中想要做的事情,其中包括去太阳系之外旅行。他后来意识到,如果人类寿命不能延长,那么这个梦想完全不可能实现。为此他郁闷了好几周,之后,决定把“对抗衰老”列为清单之首。起初他并不太提到这个词,不过,泰尔建议把这个词作为公司的广告词,也许有些人会认为这很疯狂,但是其他人会被此吸引。

  在这次会议上出现的专业术语,泰尔都能够应付得来。有一名员工的演示特别晦涩难懂,于是泰尔举起了手问道,“我知道提这个问题有些冒险,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原型A的进展。”

  “在今年初夏完成了50%,夏末时候完成了80%,”演示人员答道,他一手拿着激光笔。

  “很好。”

  我离开了一会儿,泰尔在他的黄色拍纸薄做了笔记。“把大原子(铂或金质)吸附在DNA上,因此它们就能在显微镜下显示出来。”

  作为例行周会,几名员工做了一些关于个人的演示。Michael Andregg是威廉的胞兄兼公司的CTO,他展示了自己的爱好和兴趣,如下:

  人体冷冻法,如果其他技术最终失败的话

  玩闪躲球

  自我提升

  个人化的电子档案化

  基于人工智能或者上传创建超级智能

  “上传,”我后来知道,这是指用一台电脑来仿真人脑。

  在出口处,泰尔开始为员工布置功课,公司每位员工须在下周一时列出自己所知的最为聪明的三个人。他对这个团队说,“我们应该尽可能的借助既有的渠道和网络打造一些东西。”这就是他创建PayPal的方法。“我们必须充满激情来创业,心中需坚信它一定会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功。一旦到达拐点,老员工可能会为公司带来很多压力。”

  下一站是另一个工业园区,离这里数英里之远。那是一家研制病毒性疾病诊疗技术的公司,他们通过构建一种“液态电脑”来实现这个目标,它装有数百个分子系统,能够处理基本信息。如果这个项目顺利的话,进入细胞内的液态电脑将能够辨别出有病毒的标记,通过短路操作消灭掉那些被标记的病毒细胞。目前尚不能透露这家公司的名字。公司有3名男性和3名女性员工,他们的办公室有点挤,在自己的小厨房吃三明治和喝葡萄酒,厨房底下是一间实验室,里面摆满了DNA合成器、流式细胞仪等设备和仪器。这一群人也是毕业于研究院,带点反叛性格的人,这正是泰尔所欣赏的一点。

  布莱恩(Brian)是公司两名创始人之一,就在前一年,他还在斯克里普斯研究所(Scripps Research Institute)攻读博士学位,在离他博士论文答辩的前13天,他的导师发现他正准备放弃学术研究转而创建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布莱恩告诉我,“他当时非常生气,为我的博士毕业增加了一些困难。为此我得放弃,无法结业。”(当然,最终布莱恩还是获得了学位。)在布莱恩看来,改变世界最好的方法是创建一家企业,“激励每一名员工达成公司的目标。” D.J.是公司另一名创始人,他是斯坦福大学的辍学生。以他的经验,即使是最好的大学也能把有获得诺贝尔奖潜力的大学生打磨成安于现状的专家。

  2010年6月,布莱恩和D.J.计划开车到匹兹堡,在那里他们的母校卡内基梅隆大学(Carnegie Mellon)创建一家企业。因为布莱恩的胞兄曾经在PayPal联合创始人列夫琴的手下做过实习,因此出发之前他们有机会和列夫琴进行了交流。列夫琴把俩人引荐给了泰尔,泰尔对他们说了一番话,“你们不应该把公司开设在匹兹堡,而是在硅谷。给我一周时间,我可以向你们证明我是对的。”最终俩人在硅谷创建了这家公司,同时获得了来自泰尔和列夫琴的投资。

  泰尔认为,教育是美国经济的下一个泡沫。他把大学管理者比作是次贷经纪人,并把负债累累的大学生称作是发达国家的最后一批受契约束缚的工人,即使是宣布破产也无法获得自由。人们对待学位的追求非常盲目,为了让孩子能够进入好学校,人们到处搬迁。大学教育变成非常昂贵的保险单,泰尔认为,证据就是创新止步不前。在经济萧条时期,教育成为了一种拼身份的游戏,“对于个人和社会来说,教育的作用在减弱。”

  批判高等教育很容易,它让学生负债多年,从而使他们走上自己不喜欢的职业生涯,比如进入法律和金融这些行业。拥有一个大学学位在如今这个阶层日益分明的社会变得异常重要。不过,泰尔想得更远,他不喜欢那种“大学能够帮助学生找到专业爱好”的整体论调。虽然通常大家都默认选择法学院,但是作为人文专业学生,会让人觉得不太理性。专业性的科学也很可疑,视野狭窄而保守,视野不会超过自己领域之外,更别提做出突破性的科技探索。最重要的是,大学不会教授你任何关于创业的知识。泰尔认为,那些年轻人,特别是有天赋的年轻人,应该在早期阶段就定制人生目标和计划,他特别欣赏那些有“创建科技公司”计划的年轻人。

  泰尔想过要创建一所大学,但是最终他放弃了,因为觉得很难说服父母这所学校比常春藤和斯坦福更好。去年9月份,在飞回纽约的飞机上,他和诺斯克想到了一个点子,即为那些辍学创业有天赋的年轻人提供奖学金的计划。泰尔迅速开始着手实施这个计划,第二天,在旧金山举行的一年一度的TechCrunch Disrupt会议上,他宣布了泰尔奖金计划,为20岁以下的年轻人每人提供10万美元的创业资助。这个项目成为新闻头条,很多人批评泰尔此举是诱使年轻人抛弃学业转而去追求财富。他辩解道,赢得奖学金的人可以在项目结束后回到学校继续就读。的确可以,不过这种说法有点讨巧。他的野心不小,是想要从顶尖大学抢走一部分最好的学生资源。

  Founders Fund、Clarium Capital Management和泰尔基金都位于旧金山要塞公园(Presidio Park)附近一栋现代风格大楼的四层,从这里可以眺望到恶魔岛和金门桥。卢卡斯影业(Lucasfilm Ltd.)总部就设立在公司的下层,第一层摆着达斯·维德和尤达的雕像。巧合的是,泰尔最喜欢的电影就是《星球大战》。

  在访问生物技术初创公司之后,泰尔接下来该对50多名奖学金申请者进行面试了。第一位候选人是一名ABC,来自华盛顿州,叫做安德鲁·许(Andrew Hsu)。此刻,他正坐在有点昏暗的会议桌旁。这名19岁的天才带着一副牙套。 5岁时,他一直在解简单的代数问题;11岁,他和哥哥一起联合创建了一家非营利组织,世界儿童组织(World Children’s Organization),致力于为亚洲国家的儿童提供教科书和疫苗接种;12岁时,他进入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 of Washington)就读;目前,他在斯坦福大学攻读哲学博士课程,他希望能够开设一家公司,能够基于最新的神经学研究成果来制作教育视频游戏。“我的主要目标是瓦解传统教育和游戏领域,”他说起话来的感觉有点像泰尔。

  泰尔表示,这个项目将能够吸引到很多不以盈利为目的的人,他们为觉得,“我不是在赚钱,而是在做好事,因此我们可以慢慢来。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普遍而又很难做好的课题,比如清洁科技行业,就吸引了很多有天赋的人,他们相信自己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他们工作不努力?” 安德鲁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应对这个问题?”

  “那么你的意思是,仅仅因为公司对教育领域的偏见,这就成为一个问题?”

  泰尔回答,“是的。我们对于投资这类公司的偏见就是,你最终吸引到的将一些工作不太努力的人。这也是我认为这类项目最终无法成功的原因。”

  安德鲁很快领会了泰尔的意思。“是的,但这是一个游戏公司。我并不把它称作是教育公司。我更喜欢把它说成是一家游戏公司。我想要招募的是一些充满热情的游戏开发者。因此,你说的那种不够努力的员工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安德鲁最终将获得泰尔奖学金。同时获得奖学金的还有一名来自斯坦福大学的大二学生,他自从9岁开始就对如何解决能源和水资源短缺的问题着迷,他曾经试图打造第一款永动机。(这名学生并不想透露自己姓名。)他告诉泰尔,“在两年内尝试了多次失败后,我意识到,即使永动机研发成功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成本太高。太阳供给地球源源不断的能源,但是我们没有充分的利用它。因此我开始着迷于探索节省成本的可能性。”

  17岁的时候,他知道了光伏定日镜或者叫做太阳追踪器,是“一种可以把太阳直射光反射到一点的双路追踪镜片”。如果可以找到足够低廉的太阳能制热法,太阳能将比煤燃料更具有价格优势。在斯坦福大学,他就开设了一家致力于解决此问题的公司,但是学校拒绝把他的这个项目纳入学术成绩考评中。因此,他离开了学校,并且申请了泰尔奖学金计划。

  我问他是否担心错失掉大学教育的某些福利。“我认为我将能在斯坦福大学之外获得最好的东西。我现在呆的这个地方叫做黑盒子,里面有多家创业公司。它离我学校只有12分钟的路程。因此,我觉得以后将是非常好玩的,因为这里离我们的办公室很近,还有热水浴缸和游泳池,然后我还可以在周末回学校探望我的朋友们。你不仅可以投身于自己热爱的事业,而且还能以最佳方式保持着原有的社交关系。”

  接下来是两位来自斯坦福的大一新生,创业人史丹利·汤(Stanley Tang,中文名汤玮锐)和程序员托马斯·施密特(Thomas Schmidt),他们想要开发一款移动应用QuadMob,它允许你在地图上实时定位最亲密的朋友。来自香港的史丹利说道,“你只需掏出手机就能知道朋友此刻的位置,知道对方是在图书馆还是在健身房。”他曾经出版过一本书,书名为《互联网界富翁: 14名互联网界百万富翁背后的故事》(eMillions: Behind-the-Scenes Stories of 14 Successful Internet Millionaires)。他接着补充道,“每个周五晚上,我都去参加派对,有时候你会和朋友们错过,因为他们可能去参加了其他的派对。所以,我总是会短信给朋友,‘你在哪儿,在干啥,现在在哪个派对?’之类的问题,一般我差不多会给10个好友发短信询问,这非常痛苦。”

  当问及QuadMob如何能改变世界,他回答道,“它将重新定义大学生活,把人们联系在一起。一旦它拓展到校园生活以外,我们将重新定义社交生活。我们喜欢把自己看作是缩小数字世界和真实世界差距的桥梁。”

  泰尔对此表示怀疑。因为有太多初创企业希望能从Facebook和Foursquare的夹缝中寻求新的创业模式。无疑,这很难把美国从科技发展放缓的泥沼中拯救出来。因此,QuadMob两名创始人申请泰尔奖学金失败了。

  1992年,斯坦福学生基思·拉布伊斯(Keith Rabois)进行了一次旨在测试言论自由极限的行为试验,他在导师宿舍外面狂喊,“同性恋!同性恋!希望你们得艾滋死掉!”这次挑衅事件最终让拉布伊斯离开了学校。泰尔当时也在法学院,他身任斯坦福联邦主义协会主席兼《斯坦福评论》创始人,后者比臭名昭著的激进派刊物《达特茅斯评论》文化气息更浓厚一点。这次事件后不久,泰尔决定和好友大卫萨克斯一起合作写一本书,揭露校园里政治正确性和多元文化论的危险性。萨克斯说,“泰尔很早之前就想写这样一本书,过去你如果问我‘他将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肯定会说,‘他将成为下一个威廉·巴克利(William F. Buckley)或乔治·威尔(George Will)。’不过,我们知道他想要赚钱,而且不是小数目。他就像是巴克利打算先成为亿万富翁,然后开始做学问。”

  最终,《多元化神话》(The Diversity Myth)于1995年正式出版,这也是泰尔的唯一著作,比起巴克利所著《上帝和耶鲁人》(God and Man at Yale),这本书倒是更具有蒂尼西D'索萨(Dinesh D'Souza)的文风。作者在书中列举了一个又一个例子,来表明认同政治在校园内的过度盛行,并警告这种认同政治将导致美国走向偏狭,如果说不是集权主义的话。他把拉布伊斯事件看作是一个面临政治迫害时所展现出个人勇气的案例,他这样写道,“他的举动直接地挑战了我们最为根本的禁忌之一,即为同性恋行为和艾滋建立关联意味着,多元文化论者最喜欢的生活方式之一可能增加他们感染疾病的可能性,意味着并不是所有生活方式都合乎情理的。”

  泰尔并没有告诉萨克斯自己性取向的问题。萨克斯回忆到,“那时候泰尔还没有出柜。”事实上,直到2003年泰尔才向自己的朋友公开自己是同性恋,那时候他35岁左右。他问朋友,“你知道有多少金融业的人会出柜吗?”他不想自己的性取向问题会对工作造成影响,他解释道。

  虽然他从和不和别人讨论同性恋话题,但是泰尔表示,他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写拉布伊斯的那次事件。他说,“在我脑海里,身份认同以各种细微不同的形式存在。我认为,同性恋者、黑人和女性对此都有深刻而不同的体会。我也认为,大家对此有夸大的趋势,把它上升到了意识形态领域。”但是,他十分反感所谓的政治正确性,他认为这种意识形态是十分狭隘的。《多元化神话》这本书如今可能会让泰尔有些尴尬,因为里面提及的校园内的政治正确性比起目前美国这个国家的诸多问题根本不算什么。

  泰尔在一个基督教家庭里长大,他本人信仰基督教,不过,他形容自己的信仰“多少有点异端,”这和他信仰文化自由主义有关。他说,“我信仰基督。但我并不试图劝服其他人也保持和我一样的信仰。”(很难想象泰尔会针对其他话题说出这样的话。)索尼娅·阿里森(Sonia Arrison)是《100+》一书的作者,这是一本研究关于如何延长人类寿命的书。二人相遇于2003年,那时候泰尔正在就美国宪法的失败举行一场午餐演讲会。8年之后,俩人成为了好朋友,不过索尼娅表示并不了解泰尔的宗教信仰。她表示,“他从来都不会谈到这些。他认为我应该知道。他从来不会说起他信仰上帝。”

  泰尔认为,信仰之于经验论就像是技术之于全球化进程。他解释道,“技术能够导致奇迹般的超自然创造,全球化则导致自然的均变演化。技术能够创造出本来不存在的新事物,而全球化进程则是不断地复制本已存在的事物。”对于拥有同性恋和基督徒的双重身份,泰尔表示,“很明显这让我变得很复杂,但是我仍然不喜欢以意识形态的方式来处理事情,因为这种方式将意味着你必须放弃所有信仰。”

  朋友们都认为,他的多重身份并没有对他最重要的理念产生影响。他本人也不喜欢分类贴标签,他自我解嘲道,“我能想到一些案例来说明人们是如何贴标签划分彼此的,但是我觉得那没什么意思。同性恋身份可能让你在某种程度上觉得自己是个不被社会接纳的局外人,关于同性恋有好也有坏。但是,它也会让你感到不自然。可能因为我有天赋且有点内向(而不是因为同性恋身份)才更加深了我这种局外人的身份。可能也是各种因素的综合才变得这样。也许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局外人。”

  “意识形态”是泰尔最讨厌的词语之一,另外一个词是“政治”。但是,泰尔早期在举办《斯坦福评论》刊物时也曾经积极地投身政治。他于斯坦福法学院毕业后,曾经担任美国联邦法官书记员的职务。后来,他先后向大法官安东尼·斯卡里亚(Antonin Scalia)和安东尼·肯尼迪(Anthony Kennedy)递交过最高法院书记员的申请,均告失败。日后在商业上的成功为泰尔带来了巨大的财富,这让他在美国共和党政治中产生了影响力。2008年总统竞选初期,他向来自德州的自由意志主义者代表罗恩·保罗(Ron Paul)进行了捐助;在普选中,他又对约翰·麦凯恩(John McCain)进行了捐助。他还对来自南卡罗来纳州的参议员吉姆·德明(Jim DeMint)和弗吉尼亚州的代表埃里克·康托尔(Eric Cantor)进行筹资,两位都是反政府的茶党领袖。

  2009年,他为一个保守自由派组织捐赠了1万美元,之后,这笔钱被该组织用来资助年轻的激进主义政治家詹姆斯·奥基弗(James O’Keefe)。奥基弗随后制作了秘密视频影像,在这个视频中演示的是教授人们如何偷税漏税、贩卖人口和从事儿童色情活动。这个视频的内容被认为是误导了大众,遭到各方面的声讨,泰尔在接受《村声》(Village Voice)杂志采访时表示,他之前对这个视频内容并不知情,不过他并对此并不反对,但是人口贩卖这类活动除外。去年,他在自己位于联合广场中的曼哈顿公寓中举办了一次募资活动,旨在为保守派同性恋群体GOProud筹款,还邀请了右翼评论员安·寇特(Ann Coulter)为特约演讲人。(去年,他参加了一个针对同性恋婚姻的筹款活动,他还为保护记者委员会进行了捐助)。泰尔还时常会因为某些话语激怒公众,比如下面这段摘自他的文章《论一名自由意志主义者的养成》中的一段话:

  上个世纪20年代,是我们得以对政治抱有希望的最后十年。自此以后,福利的受众开始大量增加,女性也开始获得投票权,这两股力量使自由意志主义获得选票变得更加困难,这也让资本主义民主的概念变得自相矛盾。

  虽然米歇尔·巴赫曼(Michele Bachmann)曾经把同性恋说成是“个人化的奴役”,里克·佩里(Rick Perry)则把这种行为方式比作是酗酒。不过,泰尔说,比起布什和卡尔.罗夫之前的政治主张,2011年的共和党的主张更具有开放性和容忍度。泰尔相信,同性恋婚姻不再是共和党竞选中制造争端的话题,对于那些对同性恋充满敌意的保守派们,他说,“很多人情感上有些问题,政治是抒导的一个途径。”对于共和党不相信科学,他也觉得不是没什么了不起。泰尔自己,可能处于逆向思维的习惯,他对于达尔文进化论也不完全相信,“我认为它是可信的。但是,也有可能它还不完整,它可能需要一些补充,尽管可能是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内容。”全球变暖也“应该是真的,”但是由于政治的笼罩,让人们无法客观地处理这个问题。在泰尔看来,科学离政治越近,就会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也更加不确定。

  可能正是因为这些早期的政治活动,让泰尔逐渐开始对政治反感。他对于政治能够解决最根本问题表示怀疑,认为自由意志主义者不能赢得选举的胜利,因为大多数美国人都不会为放任自由的资本主义投票。“乐观点说,政治很遭,最坏的说法是,政治是丑陋的伎俩。因此,我觉得,如果我们过去少搞一点政治,现在情况会更好。迪斯雷利曾经说过,所有职业政治家都将以失败而告终。”(其实这句话的原作者是英国政治家伊诺克·鲍威尔,原话更让人绝望,“所有职业政治家的生活都将以失败而告终,除非在春风得意的当口隐退。”)后来,泰尔没有参与2012年的选举资助活动。他把时间和钱财花在打造“自由的机制”上,这样技术才有可能打赢这场仗。

  三月末,泰尔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宴会。他的房子坐落在要塞公园和海湾之间,毗邻旧金山艺术宫剧院。一个装满科幻小说和哲学书的书架、一副棋盘,似乎在诉说着住在这里主人的生活方式。另外一边是起居室和餐厅,装潢得很得体,可以显出主人无可挑剔的品味。泰尔的个人助理,几个身穿黑裙的金发女郎,不停地为客人斟酒和带领刚刚到达的客人就坐。一共会有三道菜,其中一道菜客人可以从清蒸野鲑鱼和平底锅煎甜椒玉米饼中自发选择。

  这是一次隆重的烛光晚宴,这种场合让泰尔的客人和泰尔本人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泰尔的客人有萨克斯,他是泰尔在斯坦福的好友兼《多元化神话》一书的合著者;有诺斯克,他是任职Founders Fund的一名生物科技专家;有尤德考斯基,一名人工智能研究者,此外,他还是一名自学成才的典型,8年级时辍学,出版过一本网络同人小说《哈利波特和理性之道》,这本书改写了原著,从科学方法的角度来解释哈利所拥有的魔法力量;还有帕特里·弗莱德曼(Patri Friedman),他是海洋家园协会(Seasteading Institute)的创始人,此人个子不高,头发乌黑蓬乱,有一撮小胡子,他的打扮像Raskolnikov一样古怪得不合时宜。他住在硅谷一个代表自由和爱的自由意志主义社区里,这个社区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关于这个社区,他经常发布博文和微博,“就像是多妻制一样,它可以刺激政府更具竞争力:更多的选择和竞争将产生更多挑战、改变和成长。”

  谈论的话题主要有两个,创业的优越性和高等教育的无用性。诺斯克认为,最棒的企业家应该为一个创意拼尽全力。Founders Fund支助这些有理想的人,让他们自己打理公司,保护他们免于其他风险投资家的干预。一般这些投资人希望让那些没有创造力的管理者来经营公司。

  泰尔开始就这个问题发表意见。在美国,有梦想的年轻人爱去的四个地方是:纽约、华盛顿、洛杉矶和硅谷。如今前三个都已经饱和了;华尔街在金融危机之后逐渐失去了吸引力。如今只剩下硅谷能够吸引有梦想的年轻人,虽然他们的创意有时候会被高等教育抹杀掉。泰尔奖学金就是为了帮助那些有野心的年轻天才们实现改变世界的梦想而设立的,在他们的棱角还没被完全磨砺之前。

  我提出,在学校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比如阅读文学和哲学作品,比如和不同观点的人进行辩论的乐趣。毕竟,这是泰尔自己的经历。在《多元化神话》中,泰尔和萨克斯这样写道,“多元文化论的解药是文明。”我不反对这个观点。信奉自由意志主义的企业人难道不是另一支自贴标签的认同政治力量吗?

  我的话一出,很快受到了大家的反对。尤德考斯基说,对于我刚刚提到的巨著他感到一阵不适的生理反应。而诺斯克的不悦之情则更加明显,在伊利诺斯州上高中时,他英语就不及格,因为老师说他没有写作能力。如果泰尔奖学金那时就存在,像他这样的学生将会少走很多弯路。

  泰尔面带微笑,对于饭桌上的话题走向感到十分很满意。他向后推了推自己的座椅,说道,“大部分晚宴持续时间不是太长就是太短。”

  脱离政治化是一名自由意志主义者的权利,同时也是作为亿万富翁才能享有的特权。泰尔承认,“总会有人问及,逃离政治是不是一种自私的行为。你可以说,整个互联网就是逃避主义者的世界。看看过去十年内发展起来的互联网公司,你会发现经营者们多多少少都有点自闭。现在,罹患阿斯伯格症的轻微患者不少。你不需要销售,这些公司本身就有点反对社交。”但是,他接着说道,“在一个大部分事物都不够好、很多东西都功能失调的社会,互联网创业是你施展价值的最好方式。你可以说这是逃避主义者的做法,或者是因为不愿参与政治所作出的举动,但是可能这也是你能为这个国家提供帮助的最佳方法。”

  和许多硅谷投资人不同,泰尔明白,东边30英里之外的人们情况不好,这个问题远比“谁是下一个社交媒体公司”来得重要。他也知道,很多企业也为此进行了各种尝试,目前仍然是没有答案。“企业的失败可能会导致我们进入马克思主义;或者让我们实现自由意志主义的理想。看起来似乎能以不同于传统企业的发展模式发展,不过,未来的发展模式还不确定,以至于我们无法预测它最终的发展方向。”

  当人们嘲笑他的风投产业的时候,他也会开心地笑起来,不过,他仍然信奉这个错误的理念(即跟大众相反的逆向思考方式将永远是对的)。在拉布伊斯事件之后,他为这个站不住脚的观点进行辩护,就像是一个人和整个世界对抗。他对布什的厌恶直到后者陷入低谷后才减少,对于奥巴马也一样。泰尔在金融危机中损失了几十亿美元资产,因为他拒绝随大流,希望以逆向的方式处理危机。如果说人工智能和海洋家园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原因不会是政治家和教授们对它们的嘲笑和恐惧,泰尔的乌托邦计划希望到底有多大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创新缺口导致经济发展放缓能够解释很多事情,但是它不是真理。自从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火车和飞机技术几乎没有发展,平均工资水平也没有什么涨幅。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党美国工人生产力大大提升的那些年,中产阶级开始塌陷。(泰尔说,“我不相信那些生产力数字,我只看投入,而非产出。”)那么,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技术突破会扭转这种趋势吗?“是的,机器人革命会让很多人丢掉工作,因为同样的工作你需要的人数更少,这将对社会产生重大影响。这将把人类解放出来。虽然对于这种社会转型人们会有些不适应,但是我认为它不会持续很久。我们过去也有过全球化的问题,”泰尔回答道。

  不过,如果硅芯片制造能够外包,那么抗衰药物制造是否也可以呢?在一个缺乏规范的市场里,这些药物能够公平进行分发的保障是什么?技术性的突破不一定每次都能够减少不公平的事情发生,有时候反而可能会增加不公平事件发生。延长寿命就是一个很贴切的例子,正如泰尔所言,“最极端的不公平是来自活人和死人之间。”很大的可能性是,第一个依靠这种药物活到一两百岁的人肯定是有钱人。

  对于苦苦挣扎在生活水平线之上的美国人来说,能源和食物是两个急需技术突破的行业,前者控制国家经济,后者则决定着物价水平。泰尔说,“我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它有很重的政治意味,我有一种想要躲着它的本能。”在泰尔构想的科技乌托邦中,住着几千名美国人,他们拥有由机器人驾驶的汽车,每个人都能活到150岁,而其他人则会被比他们聪明的机器人挤掉工作机会,然后60岁就死掉。

  下一场伟大的技术革命马上就要来临,但是它不会自动地改善大多数人的生活。它需要政治的参与,虽然丑陋,但是却是不可或缺的推动要素。自由意志主义者崇拜个人自由,鄙视社会规范,这对那些不想长大的人来说具有十足的吸引力。泰尔特别喜欢“瓦解”和“风险”这两个词,从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他并不关心普通民众的生活,对于他们因为无聊的工作、债务危机和孩子们不高兴而产生的心碎和挫败感无动于衷。泰尔和他在硅谷的圈子一起畅想未来蓝图,这是其他人不可能体验到的。每个人都能为自己的观点找到逻辑和分析上的支持,但是一个个体的个人哲学通常会受到早期对世界印象的影响,即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泰尔也不例外,他想要永远活下去,选择逃到外太空或者海洋城市里,和一个能和他讨论托尔金的机器人下棋,这些都是他童年时代都想象过的梦想。

  无论如何,泰尔的这些梦想都是为了改变世界。“长时期以来,我们都把问题弄错了。我认为能够提出‘如何能让美国变得更加美好?’这样的问题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尽管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进展不顺利,但是我却对此很有乐观。目前我们正经历着一场危机,不过并不清楚它未来的发展方向。但是至少每个人都知道了世界正在腐烂。这就比生活在一个腐烂的世界但全然不知甚至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情况要好很多。”

  纽约客原文:http://www.newyorker.com/reporting/2011/11/28/111128fa_fact_packer?currentPage=all

  《Zero to One》读后感(四):Peter Thiel的小型团队创业观

  eter Thiel根据自己作为Paypal联合创始人、Palantir创始人,以及担任Funders Fund风投合伙人经历写的一本书。

  0. 硅谷很美,世界很糟,然后硅谷也很糟了

  1998年9月—2000年3月 dot.com从极盛到破裂,当时硅谷的Mania狂热到什么程度?硅谷遍地都是创业公司,Thiel的一个朋友一人就开了5家公司,产品都没落地清楚呢,就在想着IPO了。而与此同时,世界经济正在艰难转型,美国经济在缓慢而看不到尽头的复苏中,欧洲经济低迷,全球化在许多地区给人们带来了恐慌,不合理的财政政策和巨额外债导致了亚洲金融危机,涅槃乐队和车库摇滚吟唱着整个社会的迷茫。

  互联网似乎是唯一的希望。在短暂的狂欢之后,美丽的泡沫悲惨地破裂了。

  aypal从泡沫破裂中成功存活了下来。

  1. Peter Thiel的科技发展观

  一成不变的创业法则、公式是不存在的,每个成功的案例都有成功的特殊性,因此不可复制。与其说P. Thiel要传授给我们创业的方法,不如说他觉得更实际的是,改变人们的创业理念,鼓励创业,鼓励小而美的创业,鼓励逆向思维,鼓励做没有人做过的事情。

  大多数创业者,甚至是不少成熟的大公司,都把太多的精力花在了做从1到n的事情上。他们copy前人已有的成果,或照搬,或改良,或做出极大的改良。然而世界的进步不是从1到n的技术改良推动的,只有从0到1的技术变革才能促成世界质的变化。

  1-n: Globalization

  0-1: Technology

  2.小型创业团队战略

  “指数增长”/“马太效应”/赢家通吃

  一个新的垄断技术出现以后,掌握它,或者将它掌握得最好的公司所得到的收益,将远远大于市场其他竞争对手的总和。

  如果你不能保证自己的公司能做出领先其他竞争者10倍的产品,而不是2倍,3倍,那么干脆放弃这个领域吧。

  逆向思维

  *反竞争,崇尚垄断

  大公司夸大自己的市场范围以掩饰自己的垄断程度,小公司缩小自己的细分市场夸大自己的垄断能/潜力

  垄断的特征

  a. Proprietary Technology

  高壁垒且市场潜力大的技术专利

  . Network Effects

  用户越多你的产品效用越大(如移动通信网络)

  c. Economic of Scale

  规模越大边际成本越小

  d. Branding

  独特且的品牌形象,一整套的产品方案

  初期团队的创立

  *搭建好架构,分配好权力

  a. Ownership: Who legally owns a company’s equity?

  . Possession: Who actually running a day-to-day basis?

  c. Controls: Who formally governs company’s affaires?

  *后来者居上 Last Mover Advantage over First Mover Advantage

  如果你不够好(拉开10x其他对手的距离),那么即使你早到了也无法存活。

  3. 从0到1的创业方法论

  创业之前,先看看自己能不能答上这7个问题

  1).The Engineering Question

  Can you create breakthrough technology instead of incremental improvements?

  2).Timing Question

  Is now the right time to start your particular business?

  3).The Monopoly Question

  Are you starting a business with a big share of a small market?

  4).The People Question

  Do you have the right them?

  5).The Distribution Question

  Do you have a way not just to create but deliver your product?

  6).The Durability Question

  Will your make position be defensible in next 10 - 20 years?

  7).The Secret Question

  Do you have a unique opportunity that others don’t see?

  4. Funders Fund投资理念

  *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如果未来的某一个巨头将瓜分整个市场,那么如果你分散投资的都不是巨头那么有什么意义?

  Funders Fund从不盲目分散投资对冲风险。每年他们只固定投资3-5间公司,且把所有投资都押宝在他们身上。

  *团队成员熟悉程度

  Funders Fund会认真考察创始团队的合作经理,绝不投资没有合作历史、刚刚成立的团队。好的创始团队必须有共同的价值观和愿景,且他们有比较默契的合作历史。

  *穿西装的程序员不是好投资对象

  Funders Fund达成一种默契:不会投资给西装革履长得像销售的创始人。真正有潜力的未来巨头是geek创造的,不是销售员跑出来的。

  《Zero to One》读后感(五):竞争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后来者不一定就不能成事

  读完这本书给我最大的个人感受是作者的思考问题方式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反常识),且不论这些观点的是与非,单单从启发性来说就大大的扩展了思考深度和广度。就说以下两点吧:

  1.竞争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好

  竞争的意识形态从小就被灌输到人的大脑里,西方社会坚信竞争带来社会的发展,带来资本主义的繁荣。这句话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是没错的--由于竞争,导致产品价格的下降,服务的提升等等,但站在企业家的角度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由于高度竞争大大的降低了利,导致企业家对创新投入的不足,进一步影响行业的未来发展。

  Competition can make people hallucinate opportunities where none exist.

  作者认为要尽可能避免和对手正面竞争,转而寻求新的机会。因为由竞争发起的和对手的战争没有任何好处,相反只会让你过度关注竞争对手,陷入无休止的应战,结果就是毫无利润,迷失了做企业的真正目的。2010年的“百团大战”就是如此,当年团购网站雨后春笋般进入到这个领域,结果不到一年真正能活下来的没剩几家。

  If you cant beat a rival, it may be better to merge.

  如果你无法战胜你的竞争对手那就寻求和竞争对手合并。今年春节期间滴滴和快的两家公司合并,打破了双发无休止的正面烧钱抢用户的恶性局面,终于让两家公司心平气和的考虑未来发展大计,实现未来共同盈利。(但消费者苦逼了,没有快乐星期五打车优惠券了...)。

  2.最后进入一个行业的人不一定就表示没有机会

  先发优势的例子其实很常见。2011的微信出现一发不可收拾,在移动通讯领域是绝对的霸主,后来的网易出品的易信,阿里出品的来往等同类移动通讯产品都没戏。一般来说几乎所有创业者在新的领域里都希望做第一个吃到蛋糕的人,不能争到第一也要抢前面几个。先发优势的光环美美总是能让一群人蜂拥到一个新领域,然后出现高度的竞争态势,结果是个别能活下来,这上面我也已经说了。

  先发优势发挥后往往市场格局基本已定,常识里我们认为后来者机会不大了,强行进到这个领域只能炮灰的结局了。但是作者认为不是这样的,后发优势同样不容小视。这种例子其实很多:Google不是第一个进入搜索引擎领域的公司,但后面正如我们现在所做的的那样是巨头;Apple不是第一个进入MP3播放器的公司,但后面正如我们现在所知道的那样是巨头;Apple不是第一个做手机的公司,2007年的iPhone出现,正如我们现在所知道的那样是巨头....

  那么如何利用后发优势建立一个公司呢?

  首先必须着眼于在小的市场取得垄断地位,通过这个优势逐渐延伸到周边的领域,切忌在此过程中千万不要以“破坏者”的形象出现,很多企业热衷以反叛者的形象出现,这样的想法很容易偏离你现有的轨迹(不可避免的竞争),应该把精力放在如何变的更好,而不是想尽办法变的和现有公司不同。其实用中国人都懂的话一句就可以概括--闷声发大财!(蛤蛤附体>.<)

  最后,作者提出7个问题给创业的人,其实这本书就是围绕这7个问题展开的。准备创业的人都可以试着问问自己。

  1.技术水平(Technology)

  你所采用的技术是突破性的?还是逐步改善的?(Can you create breakthrough technology instead of incremental improvements?)

  2.时机选择(Timing)

  现在是开始你创业的时机么?(Is now the right time to start your particular business?)

  3.市场主导(Monopoly)

  是否在小规模市场领域里一开始是主导者?(Are you starting with a big share of a small market?)

  4.团队(Team)

  是否有一支合适的团队?(Do you have the right team?)

  5.销售渠道(Distribution)

  是否有一个销售渠道?而非仅仅在生产产品。(Do you have a way to not just create but deliver your product?)

  6.持久性(Durabulity)

  在未来10到20年你的市场地位是否能保持?(Will your market position be defensible 10 and 20 years into the future?)

  7.独家秘密(Secrets)

  你发现了别人未发现的独一无二秘密(机会)?(Have you identified a unique opportunity that others don’t see?)

  《Zero to One》读后感(六):从创业者的方法论到做人的价值观

  eter Thiel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厉害人物,美国大选硅谷蓝州一片挺希婆的形势下,他独具眼光,坚定支持川普,实属罕见。抛开政治不谈,足以看出这个人的far-reaching眼光。大选结束后,peter和他的书着实火了一把,我也趁着热闹下了kindle版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直到上周闲着偶然翻看,顿觉惊奇,连着赶了三天看完。

  其实这本书写的是作为一个创业者从0到1的方法论,以及他对行业的探讨与公司的规划。然而,从我这么一个暂无创业大志的人的角度,看到的确实实打实的做人的道理。这些方法总是共通的。

  总结大概这么几条:

  1、你要保持独特,在众多平庸之辈里,如何活得出彩,自然得有不同于他人的地方,unique 。

  2、保持专注,focus on yourself。外界的干扰对你来说真的是disturbing,你需要的是向内发展你自己。

  3、科技不可怕,AI不可怕。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们不会replace我们,相反他们帮助我们进步。

  4、不要小瞧销售,更可以理解为每一个岗位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其他还有诸如28定律以及对未来规划与漫无目的、乐观悲观的四维象限等。读一遍拍案惊奇,读两遍回味无穷。此书可以读三遍。

  《Zero to One》读后感(七):德鲁克的告白:左手管理,右手信仰

  彼得·德鲁克,现代管理学奠基人,被誉为管理学鼻祖,大师中的大师。他认为做企业,不外乎左手管理右手信仰。管理,书里描述很多,企业也都很重视;而信仰,却往往被疏忽,但信仰的力量,大家却都有目共睹,信仰可以让一个人用生命去交换,信仰可以产生一个新的国家政府。

  如何做信仰?答案是文化。英特尔总裁安迪·格鲁夫、微软创始人比尔·盖茨、通用电气杰克·韦尔奇、中国海尔的张瑞敏等企业家都深受德鲁克的影响。尤其是海尔集团,在如今的互联网时代,海尔已经通过互联网思维开展企业文化,例如:海尔文化交互平台。为此一些互联网企业也做了相关的企业解决方案:企业文化交互社区解决方案:http://www.jinhusns.com/Users/PlatformSolu

  《Zero to One》读后感(八):从零到一的思维模式,不是一天练就的

  这本书从国外到国内,都十分的火,这书能火起来,当然和作者身份有关——paypal创始人,palatinar创始人,facebook投资人,硅谷大佬的光环本就让这本书带上了互联网圣经式的色彩,上至业界大佬,下到普通IT员工,人人都要拜读一番。

  当然,就我个人而言这本书还有一个优势:篇幅不长,而且分了很多相对独立的章节。所以大概花了一两周在公交车上的时间里面就看完了这本书。

  读完这本书,不禁感慨大佬就是大佬,说话都是高屋建瓴,并没有特别具体教你如何创意,而是更多的讲述一些思维方式和概念问题,讲了该如何去思考问题,做出判断。

  互联网时代,讲求的是标新立异,本书中提到的诸多观点也证明了这一点:究竟是从0到1还是从1到无穷?竞争和垄断哪个更好?技术和销售关系如何?人和机器是冲突还是互补?对于每一个问题,作者都结合自己熟悉的例子给出了尝试的解答。

  这本书虽然不厚,但是涵盖的点还是很多的,从市场的选择,公司的定位,从创始人的类型和风格到公司的发展中关键的点,很多问题都上升到了更大的视角来探讨,提出了很多自己的观点(虽然并不一定都让人认同)

  我的感觉是,这些道理其实或多或少已经在许多场合有所接触,当然同样的道理,从这样一位知名的创业和投资者口中说出来会更有说服力,但是不论说的多好,归根结底,需要的还是读书的人自己的思考,书不能告诉你答案,或者说书里面就已经包含答案的问题并不能真正让你得到提高,读书之后应该去思考那些书中留下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往往并不容易得到答案,有些可能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即使在本书中,很多问题也依然是一个开放的问题,作者自己也没有答案。

  例如书中提到的每个创业者需要发现属于自己的契机,或者是秘密——就是一个典型的容易定义而很难发现的问题,需要找的是一个既有改变世界的影响力但同时又不至于是天方夜谭,这种答案有点像是比较玄乎的道或者是奥义,需要用心结合理论和实践揣摩得出。

  所以我相信这样的书,不同的人看来效果会有很大差异,同样的人在不同的时间点看也会有很大差异,所以虽然很薄的一本书,但是却应当时不时拿出来温习一下,就当是和大佬对话吧

  《Zero to One》读后感(九):书摘

  What important truth do very few people agree with you on?

  ositively defined, a startup is the largest group of people you can convince of a plan to build a different future.

  that is what a startup has to do: question received ideas and rethink business from scratch

  Consider an elementary proposition: companies exist to make money, not to lose it. This should be obvious to any thinking person. But it wasn’t so obvious to many in the late 1990s, when no loss was too big to be described as an investment in an even bigger, brighter future. The conventional wisdom of the “New Economy” accepted page views as a more authoritative, forward-looking financial metric than something as pedestrian as profit.

  When I was running PayPal in late 1999, I was scared out of my wits—not because I didn’t believe in our company, but because it seemed like everyone else in the Valley was ready to believe anything at all. Everywhere I looked, people were starting and flipping companies with alarming casualness. One acquaintance told me how he had planned an IPO from his living room before he’d even incorporated his company—and he didn’t think that was weird. In this kind of environment, acting sanely began to seem eccentric.

  Everyone learned to treat the future as fundamentally indefinite, and to dismiss as an extremist anyone with plans big enough to be measured in years instead of quarters. Globalization replaced technology as the hope for the future. Since the ’90s migration “from bricks to clicks” didn’t work as hoped, investors went back to bricks (housing) and BRICs (globalization). The result was another bubble, this time in real estate.

  If your product requires advertising or salespeople to sell it, it’s not good enough: technology is primarily about product development, not distribution. Bubble-era advertising was obviously wasteful, so the only sustainable growth is viral growth.

  In the world of business, at least, Shakespeare proves the superior guide. Inside a firm, people become obsessed with their competitors for career advancement. Then the firms themselves become obsessed with their competitors in the marketplace. Amid all the human drama, people lose sight of what matters and focus on their rivals instead.

  ales matters just as much as product.

  In business, money is either an important thing or it is everything.

  If the tendency of monopoly businesses were to hold back progress, they would be dangerous and we’d be right to oppose them. But the history of progress is a history of better monopoly businesses replacing incumbents.

  Tolstoy opens Anna Karenina by observing: “All happy families are alike; each unhappy family is unhappy in its own way.” Business is the opposite. All happy companies are different: each one earns a monopoly by solving a unique problem. All failed companies are the same: they failed to escape competition.

  ut in February 2000, Elon and I were more scared about the rapidly inflating tech bubble than we were about each other: a financial crash would ruin us both before we could finish our fight. So in early March we met on neutral ground—a café almost exactly equidistant to our offices—and negotiated a 50-50 merger. De-escalating the rivalry post-merger wasn’t easy, but as far as problems go, it was a good one to have. As a unified team, we were able to ride out the dot-com crash and then build a successful business.

  If you can recognize competition as a destructive force instead of a sign of value, you’re already more sane than most.

  ESCAPING COMPETITION will give you a monopoly, but even a monopoly is only a great business if it can endure in the future. Compare the value of the New York Times Company with Twitter. Each employs a few thousand people, and each gives millions of people a way to get news. But when Twitter went public in 2013, it was valued at $24 billion—more than 12 times the Times’s market capitalization—even though the Times earned $133 million in 2012 while Twitter lost money. What explains the huge premium for Twitter? The answer is cash flow. This sounds bizarre at first, since the Times was profitable while Twitter wasn’t. But a great business is defined by its ability to generate cash flows in the future. Investors expect Twitter will be able to capture monopoly profits over the next decade, while newspapers’ monopoly days are over.

  Comparing discounted cash flows show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low-growth businesses and high-growth startups at its starkest. Most of the value of low-growth businesses is in the near term. An Old Economy business (like a newspaper) might hold its value if it can maintain its current cash flows for five or six years. However, any firm with close substitutes will see its profits competed away. Nightclubs or restaurants are extreme examples: successful ones might collect healthy amounts today, but their cash flows will probably dwindle over the next few years when customers move on to newer and trendier alternatives. Technology companies follow the opposite trajectory. They often lose money for the first few years: it takes time to build valuable things, and that means delayed revenue. Most of a tech company’s value will come at least 10 to 15 years in the future.

  The clearest way to make a 10x improvement is to invent something completely new. If you build something valuable where there was nothing before, the increase in value is theoretically infinite. A drug to safely eliminate the need for sleep, or a cure for baldness, for example, would certainly support a monopoly business. Or you can radically improve an existing solution: once you’re 10x better, you escape competition.

  This is why successful network businesses rarely get started by MBA types: the initial markets are so small that they often don’t even appear to be business opportunities at all.

  oftware startups can enjoy especially dramatic economies of scale because the marginal cost of producing another copy of the product is close to zero.

  Many businesses gain only limited advantages as they grow to large scale. Service businesses especially are difficult to make monopolies. If you own a yoga studio, for example, you’ll only be able to serve a certain number of customers. You can hire more instructors and expand to more locations, but your margins will remain fairly low and you’ll never reach a point where a core group of talented people can provide something of value to millions of separate clients, as software engineers are able to do.

  o technology company can be built on branding alone.

  ut moving first is a tactic, not a goal. What really matters is generating cash flows in the future, so being the first mover doesn’t do you any good if someone else comes along and unseats you.

  ezos attributes Amazon’s success to an “incredible planetary alignment” and jokes that it was “half luck, half good timing, and the rest brains.”

  Ralph Waldo Emerson captured this ethos when he wrote: “Shallow men believe in luck, believe in circumstances.… Strong men believe in cause and effect.”

  You can expect the future to take a definite form or you can treat it as hazily uncertain. If you treat the future as something definite, it makes sense to understand it in advance and to work to shape it. But if you expect an indefinite future ruled by randomness, you’ll give up on trying to master it.

  Today the whole Eurozone is in slow-motion crisis, and nobody is in charge. The European Central Bank doesn’t stand for anything but improvisation:

  Outsiders are fascinated by the great fortunes being made inside China, but they pay less attention to the wealthy Chinese trying hard to get their money out of the country. Poorer Chinese just save everything they can and hope it will be enough. Every class of people in China takes the future deadly seriously.

  Forget “minimum viable products”—ever since he started Apple in 1976, Jobs saw that you can change the world through careful planning, not by listening to focus group feedback or copying others’ successes.

  And once you think that you’re playing the lottery, you’ve already psychologically prepared yourself to lose.

  After all, less than 1% of new businesses started each year in the U.S. receive venture funding, and total VC investment accounts for less than 0.2% of GDP. But the results of those investments disproportionately propel the entire economy. Venture-backed companies create 11% of all private sector jobs. They generate annual revenues equivalent to an astounding 21% of GDP. Indeed, the dozen largest tech companies were all venture-backed. Together those 12 companies are worth more than $2 trillion, more than all other tech companies combined.

  “it doesn’t matter what you do, as long as you do it well.” That is completely false. It does matter what you do. You should focus relentlessly on something you’re good at doing, but before that you must think hard about whether it will be valuable in the future.

  As a founder, your first job is to get the first things right, because you cannot build a great company on a flawed foundation.

  When you start something, the first and most crucial decision you make is whom to start it with. Choosing a co-founder is like getting married, and founder conflict is just as ugly as divorce. Optimism abounds at the start of every relationship. It’s unromantic to think soberly about what could go wrong, so people don’t. But if the founders develop irreconcilable differences, the company becomes the victim.

  For people to be fully committed, they should be properly compensated. Whenever an entrepreneur asks me to invest in his company, I ask him how much he intends to pay himself. A company does better the less it pays the CEO—that’s one of the single clearest patterns I’ve noticed from investing in hundreds of startups. In no case should a CEO of an early-stage, venture-backed startup receive more than $150,000 per year in salary. It doesn’t matter if he got used to making much more than that at Google or if he has a large mortgage and hefty private school tuition bills. If a CEO collects $300,000 per year, he risks becoming more like a politician than a founder. High pay incentivizes him to defend the status quo along with his salary, not to work with everyone else to surface problems and fix them aggressively. A cash-poor executive, by contrast, will focus on increasing the value of the company as a whole.

  Equity can’t create perfect incentives, but it’s the best way for a founder to keep everyone in the company broadly aligned.

  A startup is a team of people on a mission, and a good culture is just what that looks like on the inside.

  《Zero to One》读后感(十):创业七大问

  创业也许是这两年最火和最酷的一件事了。可是每年创业失败的人不计其数,在创业前有机会看看这本书也许会走不少弯路。

  不过缺憾是可能因为书籍每一章都对应一堂课的时间,很多观点讨论地不够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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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业前请问自己七个问题:

  1. The Engineering Question:Can you create breakthrough technology instead of incremental improvements?

  2. The Timing Question: Is now the right time to start your particular business?

  3. The Monopoly Question: Are you starting with a big share of a small market?

  4. The People Question: Do you have the right team?

  5. The Distribution Question: Do you have a way to not just create but deliver your product?

  6. The Durability Question Will your market position be defensible 10 and 20 years into the future?

  7. The Secret Question: Have you identified a unique opportunity that others don’t see?

  可以说这七个问题算是这本书的核心,能够很好回答这七个问题甚至其中部分的创业企业就能做得很成功。

  技术

  成功的创业企业要拥有先进于其他企业10倍以上的技术。渐进性的技术改良很难赢得最初用户的亲睐。

  时机

  这点包括很多:技术是不是成熟、市场是不是形成了、消费者处于什么阶段、创业者个人是否能力足够了,等等。

  垄断市场

  避免竞争。从小市场的大份额开始(例如Facebook先从哈佛学生做起)。对产品充满热情的先锋用户们是产品最好的广告,很容易实现指数增长。反之,从大市场的小份额寸土必争非常地困难。

  人员

  合伙人需要在创业前就熟悉彼此。

  初创企业尽量招同类人(比如nerd),这样比较容易配合所有员工的需要。在企业内部,试着让每个人做一件事情,可以人尽其才,也避免人浮于事。

  和你欣赏、喜欢的人一起共事。时间是我们最珍贵的资产,每天8个小时和自己讨厌的人共事绝对是失误的投资。

  分销渠道

  Thiel再次强调”酒好也怕巷子深“。实际上,很多初创企业失败并不是产品不好,而是销售做得不好。让消费者容易得到你的产品。

  最好的销售是隐形的。

  另外,初创企业不要试图和大公司去拼广告。口碑效应、病毒营销才是正道。

  根据产品价值从小到大,可以选择普适性的系统性营销和个人化的一对一营销。

  耐久性

  好的初创企业要能抵御未来数年的竞争。未来数年后市场会怎样变化,这家企业又将怎样适应呢?

  秘密

  那些未知而难以被认识的是迷,那些未知而能够被破解的是秘密。思考有哪些领域还未被标准化或者机构化。去看那些没有人看的领域。

  有关职业发展的彩蛋

  1.想一想什么会是数年之后仍然很有价值的工作。

  2.想清楚是否有价值之后,专注其中自己最擅长的部分。

  3.公司优于角色。在做一家前途迷茫的初创企业的创始人和Google的第二十位员工中,相信大部分人都知道选后者。选择最可能实现指数增长的伟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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