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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的权利》读后感精选10篇

2022-03-13 12:55:09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精选10篇

  《异端权利》是一本由斯蒂芬·茨威格著作,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的简裝本图书,本书定价:18.00元,页数:25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一):异端也有权利

  《异端的权利》

  作者: 斯蒂芬·茨威格

  译者: 任晓晋 / 方红 / 尹锐

  出版社: 光明日报出版社

  出版年: 2007-04-01

  我不想说我只完整的看过他写的小说,虽然事实的确如此。我对这个名字的认知就只有《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和我没有完整翻过的《昨日的世界》。甚至于,对于这本书里的历史背景,我也没有很清晰的概念。实实在在对我来说,看这样的书需要扫盲的知识太多。所以,我不是一个专业的阅读者,对于陌生的领域缺乏系统的认知和理解,这大大的增加了我中获得共鸣和认同感的难度。

  一本书,如果看了过半我仍然觉得不明要领,那通常就以放弃告终。看这本书的时候,我想起最多的就是奥威尔的《动物庄园》。那个用动物对人类抗争后自建家园来再现前苏联历史。故事说:一个农庄的动物不堪主人的压迫,在猪的带领下起来反抗,赶走了农庄主;它们建立起一个自己管理自已的家园,奉行“所有动物一律平等”的原则;两只领头的猪为了权力而互相倾轧,胜利者一方宣布另一方是叛徒、内奸;猪们逐渐侵占了其他动物的劳动成果,成为新的特权阶级;动物们稍有不满,便招致血腥的清洗;统治者需要迫使猪与人结成同盟,建立起独裁专制;农庄的理想被修正为“有的动物较之其他动物更为平等”,动物们又回复到从前的悲惨状况。这本书是对现代政治神话的一种寓言式解构。

  当然,这两本书并没有什么可以相比较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联系在一起,那就是,有时候真是让人怀疑,社会发展了这么多年,是否真的有什么进步。如果有,为什么我们总能在不同年代的故事里,看到同样的事件在不断的重演。

  看动物庄园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曾经的伟大领袖是否看过这本书。是没看过所以这么干了呢,还是看过了发现独裁加铁腕政策真是王道。现在看完这本《异端的权利》,我又开始想,写这个动物庄园的作者是否熟知这段历史。其实不是全然相同的一回事,只是历史是以怎样的方式在进行一种命运的轮回。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单纯的字面理解,很难想象这种宗教模式可以这样大规模的广泛推广,并且影响了整个欧洲,几乎让全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清教徒这个词我是听说过的,但是,这种对全民进行洗脑和极权统治会获得如此大的成功,和对异己进行的残酷迫害,大概是更让人惊骇的一件事。这点,我们曾经的伟大领袖对此精髓领会的无比透彻,跟随这本书,可以做很多联想。

  我有时会想,一个太过于有纪律性和道德感的统治者,是不是应该算一个国家或民族的灾难。他就是看不得别人快乐生活啊。古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这里贯彻了另一条真理:己所欲,施与人。往往是这样,因为他喜欢,所以全民都得跟着喜欢,加尔文就是这样人吧。他对全世界都严苛的原因是,他本身恪守着最严格的秦规戒律,包括之享受最低限度的食物和休息,只睡三个小时,每天吃一顿粗茶淡饭,并且还要在进餐的同时看书。不会为了愉悦去散步,也不会玩任何形式的游戏,更不会寻求任何形式的消遣。远离所有可能是他欣赏的事物。他工作、思考、写作、操劳和战斗。从没有为自己的私生活话费过一个小时,甚至于,他也不爱女人。

  我一直相信身体上的不适实际上是由于精神上的压抑或者某种情绪郁结,转化为体表的某正症状显露出来。我也相信一个人会因为自己精神上的压抑和不快而仇恨所有人的快乐。他希望全民都和他一样,克勤克俭,在规范许可的范围内,过一种他认为有序的生活。这就是一间很糟糕的事情了。其实,这种小范围的垄断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特别是中国式家庭,这种家长制其实不过也是同事件不同方式的呈现。

  加尔文可以取得成功,是因为他的思想超越了普罗大众,超越了历史,并且他承担了最大的风险。但是他忽略了生物的多样性,否定所有与之相违的观点,也忘了他并非坐在云端之上的上帝,人们所有的利益和价值都存在这片土地上,任何人都必须要有自己的立场,以此为基础声张和捍卫我们的利益。

  如果他只是一个清教徒,那么,他大概不会给日内瓦带来如此大的灾难。但是在加尔文的心目中,这世界不存在不同意见,因为他把他们全都消灭了。渴求攫取全部权力的加尔文,不是一个满足于廉价胜利的人,在他的旨意遭到质疑愤而出走之后,他坚持自己的立场直到日内瓦无条件投降为止,宣称如果让他回日内瓦,在那里只有一个法令有效,那就是加尔文的法令。最后市政委员们宣誓接受“忏悔”,和按照他的意志建立必要的“教规”,并写信到加尔文现在的住地斯特拉斯堡城当局,要求该城的教徒兄弟们把这一责无旁贷的人让给他们,日内瓦丢尽了面子,加尔文总算让了步。就这样,日内瓦已在他的手中了。加尔文颁布命令说,除他一人外,任何人都不准阐述上帝的旨意或注释神圣的训谕。(这段历史,我们曾经的伟大领袖也有过类似的版本,并且最终取得胜利,历史是以怎样的形式在重演啊)

  加尔文是宗教法庭的实际负责人。凡听讲道迟到、念玫瑰经、拜偶像、望弥撒、唱歌跳舞、酗酒吵架和亵渎上帝者,法庭可警告、罚款、监禁,甚至烧死。许多人因批评他的主张横遭迫害。1553年以异端罪名下令烧死反对三位一体说教、发现人体血液小循环的西班牙著名医生m.塞尔维特等50多人。在他的领导下,日内瓦成为政教合一的神权共和国和宗教改革的中心,加尔文宗传播到欧洲各国。

  加尔文哀叹上帝所创造的人是那样的不全和无德。因此当他凝视他的同教弟兄时,充满了厌恶。称教 民为“一堆垃圾”。他在《原理》一书中说:“当我们仅从天赋方面看一个人,我们会发现他从头到脚,一无是处。如果在他身上还有一些值得赞扬的,那也来自上帝的恩赐。”于是加尔文一开始,就把他的全体教徒,放在一个有刺的条例和禁令的铁丝网里放牧。这样,日内瓦人的私生活就荡然无存,从言论到思想,从吃饭到 穿衣,从装饰到娱乐,每一件使生命愉快和有益的事,都在被监视告密的控制之内。

  日内瓦这个几十年已习惯于瑞士式自由的共和城市,为何会容忍这独裁统治呢?其中的秘密就是古往今来独裁者都用的办法——“恐怖”。将恐怖强加于一个制度,就会瓦解人的意志,使胆怯成为普遍存在。独裁者就能在各处找到帮凶,因为当一个人一旦知道他被人怀疑,从而形成群体性的焦虑。而一种群体性的焦虑情绪,会传染给最勇敢者。最坚强的意志因斗争无效而瓦解。在恐慌之中,狂热者的行为往往超出他的暴君的命令和禁令。

  这样在他统治的头五年里,在一个小小的只有三万人的日内瓦,就绞死十三人,斩首十人,烧死三十五人,赶出家门的七十六人,为躲 避恐怖而逃跑的人还不在内。所以巴尔扎克说,“加尔文的宗教恐怖统治比法国革命最坏的血洗还要可憎”。。。。。。。。

  我问推荐给我这本书的朋友:好在哪里?他说:激动人心。

  我看了之后,其实没有觉得激动人心,前半部分晦涩到让人翻不下去,后半部分,看到加尔文对异己的残害,心头涌起建国几十年来无数不愉快的记忆:三年饥荒,十年浩劫,学生运动。。。。。

  历史仍然在复制,也许有些许进步,只是,对于渴望民主社会的人来说,这种进步仍然太慢了,这当中所承受的苦难,也太多了。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二):自由的追寻者和毁灭者

  差不多将《异端的权利》看完,这是一本有关十六世纪著名宗教改革家加尔文的故事。作者茨威格,因《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被国内读者熟知,我也一直误以为他是一个小说家,而实际上他更多的著作是传记和历史著作。

  此书着力讲述的是加尔文成为瑞士独裁者后,对当时其他杰出宗教思想家的迫害。这与我最初在历史阅读中接触到的加尔文全然是不同的形象---残暴、阴险、偏执,哪里还有新教改革家的光芒,而更像黑暗的天主教牧师。

  这是一场颠覆性的阅读,原本宗教改革指引者的加尔文却被作为黑暗的布景,人文思想家卡斯特里奥和塞文特斯则如同这绝对黑暗中的点点火光,这些微弱的火光指向宗教宽容的教义。有人说:为了看清萤火虫的光,必然要有黑暗。作者很明显的是为了让人们看清当时宗教人文学者的微弱力量而刻意扩大的加尔文的黑暗,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不认为茨威格是一个严肃的历史学家。

  当然所有写作都是有其特定的目的的,也许作者并未严肃的纪录历史,但其表达的观点却是有力的。通过长篇的记述和大量的原文引用,作者并非是在简单的记录,而是将一种思想贯穿全书,而这,作者通过他敬仰的人文思想家卡斯特里奥不厌其烦的宣扬——宗教宽容和精神自由。

  讽刺的是被作为黑暗的加尔文本身作为宗教改革家,在未成为日内瓦的独裁者前,他亦是崇尚这一思想的,而在取得权力之后,他便无法容忍任何人对他教义的哪怕一点点质疑。他曾是一个伟大的自由追寻者,但当他成为体制权威后,他却一而再再二三的毁灭这自由。日内瓦的公民、塞文特斯、卡斯特里奥都成为了他疯狂专权思想的牺牲者。“这种暴力统治,来源于追求自由的运动,而他对于自由思想的反动,往往比世袭的政权更为狂热。那些依靠革命而成功篡权的人,往往会成为进一步改革的反对者,他们最擅长愚民,也最不宽容。”这位伟大的宗教改革家凭借他强大宗教影响力利用世俗社会铲除异己,血腥残忍,很难想象他是如此虔诚教徒和曾经的自由卫士。日内瓦在为塞文特斯立碑时,说他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企图遗忘这是加尔文的罪过。“不诚不信,诚然是一个时代的特征;可对于一项特定的错误行径,犯罪的人却应自负其责。”

  这写的是欧洲十六世纪的历史,却让我觉得可疑的熟悉。中国的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那场浩劫,是曾经的革命者为反对进一步的革命制造的屠杀——这里毁灭的不仅仅是躯体还阉割了精神独立性。那些被迫害者的后代至今还对此讳莫如深,而那些被鼓动的操刀者却大喊着“那个时代的牺牲品”企图为自己的罪行开脱,甚至更加可恶的把自己伪装为受害者。

  我不禁要问:个人的罪行难道因为化入了一个时代的罪恶就有理由被认为正当,自由追寻者的“变节”难道因为上一场战役的功勋就应被认为可接受,而被标榜青史?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三):独裁时代的异端与自由

  原文:http://faydao.com/weblog/1744.html

  备份:http://xiaodao.us/blog/2050.htm

  思虑再三,我将题目从“独裁时代的异端与狂热分子以及自由”改成了现今的样子:异端与自由,在独裁横行的时代会是怎么样的?而狂热分子?没错,在任何时代都会有。正如茨威格在这本《异端的权利》中写道:

  “历史一再重演着这样一出荒唐的场景:煽动民族之间的敌意,或是挑起信仰之间的对抗,这样的行为被容忍或是鼓励;而一切和解的意图,和平的理想,都遭到质疑活镇压,借口是题目威胁到了某些宗教或民间的团体。”

  在中世纪的日内瓦,独裁者就已经把这一套玩得熟门熟路:民族敌意、信仰对抗,武力与荷尔蒙(抑或是人类天性中的好斗之心)结合得好,就是青年党卫军。再加上如脱缰猛兽般的权力,一个独裁时代就这样诞生。

  作为一本不朽的异类传记,《异端的权利》并不具备可供考究癖们吹毛求疵的实力。然而,不朽之所在就是,茨威格先生在此书中描述了一个独裁者及其反对者的诞生与斗争,以及,在这个过程中,聪明而沉默的大众是如何任由理性和人性被践踏、被肢解、被焚烧。当然,还有多年之后,茨威格一再强调“自由与欢乐”是这个世界的精神上的阳光雨露:

  “若是再没有自由与欢乐来浇灌,世界将会变得贫瘠不毛,再无创造;而生命,若是束之一严苛的制度,也将变成一具冻僵的死尸”

  也正是茨威格先生,用生动而深邃的笔触,向世人勾勒出独裁者是如何成为独裁者:

  “这种(独裁者)暴力的统治,来自于追求自由的运动,而它对于自由思想的反动,往往比世袭的政权更为狂热。那些依靠革命成功而纂权夺位的人,往往会成为进一步改革的反对者,他们最擅长愚民,也最不宽容”

  而那些聪明而沉默的大众,则又是如何一步步地像温水里的青蛙,被加尔文“煮熟”:

  “加尔文主要并不是依靠这些野蛮的判决(指宗教法庭的判决)、死刑和酷刑,来破坏日内瓦人的自由观点。相反,他更依赖于系统和细致入微的暴政,还有日常的恐吓。”

  在这些细致入微的暴政之下“无时无刻戒备森严的恐怖,最后必然会使得个人和大众的尊严感、活力感消除殆尽”,“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群众性的焦虑,甚至通过传染扩展到最为勇敢的人”。

  而那些尚存反抗之心的人呢?“尽管许多人收到内心反抗独裁的精神的激励,然而如果他们的反抗还不足以带领他们参加统一的运动,以实行一个共同的计划,那他们的反抗必定徒劳无益”。茨威格这样描述着在独裁时代里民众的反应与反抗会是怎样的图景。这些描述文字犹如镜中水月般清晰,但却也让人感到虚无和乏力:独裁时代的暴政中,个人的自由何为?茨威格先生给出这样的文字:

  “在独裁统治的阴影之下,精神自由是永远不可能安逸自在的,而只要它的势力范围内有一种独立精神,一种独裁统治就永远不可能无忧无虑和充满自信。”

  可是,生活不是电影,生活中的风云人物的存活率如发现独角兽的几率一样低。更何况,在很多时代(茨威格先生要比我乐观,他只是说“在一些时代”),最简单、最明晰的真理,都不一定能得以传播。而在简单而明晰的真理广为人知之前,真理还需以乔装打扮一番,“那些最人道、最神圣的思想只能从后面溜出去,戴着面具,蒙着面纱,伪装得像个贼似的,因为在前门,守着一群当局的警察和雇佣兵。”同样,即便如此,真理亦需要不断地重复,才不会被健忘的人类丢弃。伟大的卡斯特利奥说:“毫无疑问,我所说的,全是前人讲过的话。但是重复真理和正义的东西,知道人们加强了认识,却毫不多余。”

  “因为,在每一个时代,暴力总会改头换面,卷土重来,那么坚持精神层面的东西的人们,也应该改变形式,不断与之斗争。他们绝不能借口敌人力量过于强大,从而避而远之。因为,需要讲的话讲得再多也不过分,真理则从来不会白白说出。甚至即使上帝的话并未获胜,它也显示了其永恒的存在:在这一刻礼拜它的人,提供了光辉的证明,证明恐怖不能支配自由精神。即便是在最为残酷的世纪里,依然有一方天地,留给人道的声音。”

  虽然为读者留有希望,然而茨威格不断地提醒着我们,构成历史的生活并不具备道德属性,而于其中取食的人们的各种选择,则为独裁时代赋予了各种属性:抗争、勇敢抑或是沉默、懦弱。宽容、自由、独立精神、人道却并没有在卡斯特利奥的时代战胜加尔文身后的极权统治。

  “老一代的记忆中是早年宽松的时代,总会把它拿来与现存的暴力统治相比较,等他们都去世了,新的一代没有这些记忆,他们在一种新的传统中长大,也就认为这种传统理所当然了。”

  清教徒的刻板生活影响了欧洲,而加尔文留下的独裁统治手法却并没有随着“加尔文主义”的改良而变得更好,当下的独裁者时代,却被更多的面具所掩盖:经济增长、就业率上升甚至是通货膨胀。

  茨威格先生用精准的语言描述了独裁者的时代,也用了不灭的热情向那些绝望的人描述了在独裁时代,作为反抗者的异端,他们的自由、他们的独立精神又是如何以其形式生存、发展或幻灭。

  因而,在独裁时代,这是一本不朽的书籍,因为它彰显着个人的独立精神与自由、宽容以及理性。而在非独裁时代,这也是一本不朽的书籍,因为它时刻提醒着人们,极权如同幽灵。

  向所有在独裁时代反抗的人致敬,你将永不孤单。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四):自由与宽容

  这篇小文预备作为茨威格的伟大作品《异端的权利》的读后感。然而,我深知再长的篇幅也容纳不下对于人类自由权利这个话题的讨论。关于人性的解放,思想的宽容,精神的自主,这类讨论是没有尽头的,不仅因为言论和信仰的自由对于任何人而言都具有无可估量的宝贵价值,更因为人类历史见证了太多专制、偏执和残暴。这一点,生活在当代中国的人应当感受得更为深刻。

  我从小读过多次房龙的《宽容》。这被称为旷世名著,我当时读来却懵懂。首先是被这位荷兰人的手绘插图吸引,其次是增添了对伊拉斯谟、斯宾诺莎、蒙田、潘恩等人的感性认识,当然,也有加尔文,作为一个被唾弃和嘲弄的暴君。在《异端的权利》里,茨威格着力描绘了这个盘踞日内瓦三十多年,把一个和蔼的自由城市改造成断头机器的恶魔,以及他的种种罪行。他揭露这种妄图以一己意志操控他人生活的所谓领袖和导师,影射着他自己身处的那个时代,在俄国和德国,方兴未艾的极权主义现实。

  加尔文,罗伯斯比尔,洪秀全,希特勒,斯大林,毛,金,等等。极权主义悲剧为什么发生?许多人的探索指向一个答案,那就是基于这种理念:要在人类生活的这片大地上兴建理想国和乌托邦,要把俗人的生活强制替换成彼岸世界,要在人间重现天国。妄图这么做的人,必然将自己视为先知,以其欲念为天条,为他人的生活划定栏杆,继续发展,就是要将旧的人统统消灭,在一片废墟上重造新的人。

  任何挑战先知权威的人,必须被铲除。任何妨害新世界出现的人,必须被旧世界的瓦砾掩埋。滑稽的是,先知往往以革命导师的面目出现,新世界最初也标榜着自由之名。然而,借革命篡权者“对于自由思想的反动,往往比世袭政权更为狂热……他们最擅长愚民,也最不宽容”。

  这样的名言警句,在本书中俯拾即是。因为最初没能一一摘录,故而难以在本文中尽数抄出以飨读者。所幸本书并不是大部头,而是深刻犀利的文学著作,能够对《通往奴役之路》之类著作甘之如饴的读者,是定不会拒绝阅读本书的。

  然则,我们能发现一些很简单的事实。先知做什么?垄断思想。先知害怕什么?自由思想的人。天国的降临,容不得杂音置喙。要集中力量办大事,更要集中力量讲故事。因此,先知最痛恨异端,天国里没有宽容。我们要问,自由的言论有没有弊端?宽容是不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异端的演说是不是完全正确?答案当然都是否定的。但是,我们仍然需要言论自由,需要宽容,需要异端的权利。

  因为一旦将指人为异端的权力交到一人一党手中,由其来决定人类思想有正确和错误之分,且正确的可以生存,错误的必须消灭,那么人类文明就走到了末日。一个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多元世界将不复存在,盲信、愚昧和偏执将把人类社会葬送在一片漆黑的血海之中。

  昨天的课上,刘瑜女士讲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第一修正案的历史是言论自由不断获胜的历史。一个著名的案例是,一个美国公民焚烧了美国国旗,在本州被判有罪,上诉到最高法院,大法官们认定他此举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政治立场,应当受到第一修正案的保护。当人们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不禁说起那句动情的话:星条旗保护焚烧她的人。

  在当代中国,当局总是争辩“最基本的人权是生存权”。实际上,言论自由也是天赋人权。就像我天生有权寻获食物以生存,付出劳动以获得财产一样,我天生有权自由地思想,并将其表述出来。何况,如刘瑜女士阐述的那样,在当代中国,当公权力不断侵蚀私人领域的严峻状况下,普通公民发出自己声音的权利变得尤为重要。惨遭拆迁或者其他迫害的人,如果不能如实地向大众披露这一事实,下场往往是凄凉惨淡的死亡。在这种意义上说,言论自由权就是生存权。

  当然,不同的信仰,不同的价值观,总会带来冲突,谁都喜欢生活在一个周围人和自己理念高度一致的环境里。然而,自由不是免费的,容忍你所不认同的价值观,是生活在一个多元社会所必需付出的代价。人应当意识到,正如一个不受侵犯的私人领域对于现代文明十分重要一样,一个透明畅通的公共领域也是不可或缺的。思想和观点的自由市场是人类文明得以维系和进步的基石,在这里谁都不能指对方为异端,而是互相安享平等的权利。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五):民主自由的限度与规范

  这本书是关于早期民主思想的雏形,只是世界上没有一套完美的制度,民主是温和的,人道的,西装革履的,却并不是完美的。

  所谓的自由意志到底是什么?又该怎么实现呢?民主从集权专政中诞生,打破了原有制度,又如何建立新制度呢?这制度是否又是另一种束缚呢?思想自由到底应该有哪些原则?

  政府常常说,外国人有分裂中国的野心,任何国家都无权干涉其他国家的主权内政,按照茨威格的逻辑来看,这肯定是狭隘的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了,因为中国确实处在被专政的状态中,我们生活的环境与欧洲的思想氛围完全不一样,虽然在经济上我们曾经夸大其词的说“十年赶超美国”,不过在文化方面,却是百年的差距。可是世界大同的思想如何实现?这其中只要有一个小小的矛盾冲突、种族冲突、文化冲突就可以撕裂整片联盟,就如现在在全球爆发的战争。

  在中国,体制内的人往往在经济与文化教育方面水平较高,但是因为他们是体制的受益者,所以他们是满足的,而体制外的人是煎熬痛苦不满的,但是由于使他们痛苦的社会性理由多种多样,从而导致这些人永远也只是一盘散沙,缺乏组织和建设新制度的能力。

  如果说我们的本质上是专政集权的,对吗?虽然现在社会中很多人文学者、法律学家以让人敬佩的热情推动着国家向更宽容的境界前进,可是只要国家政体是单一的,那么就永远无法从最根本上本质上解决问题,政府的职责永远是监管群众,有着无限大不可控的权利,从而导致了这个“官本位”的社会现状。那么我们的职责只是尽可能让这个世界变好就满足了吗?我们不奢望“改变”现状而只是“改善”现状就好了吗?

  500年前的日内瓦既是不幸的又是幸福的,他们有加尔文亦有卡斯特里奥,有集权,亦诞生了自由。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六):历史能记住的和遗留的

  看到加尔文统治日内瓦的时候

  我不禁和cultural revolution时期做了对比

  意识的统一是件可怕的事情

  对于绝对正确性的追求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导致的结果 往往就是对于其他思想的打压而不认为是镇压 反而是种神圣的事情

  或者说 对于人的禁锢 对于人性的敌视——因为人性是恶的 所以他们用“自己的方式”想出来的东西都是恶的 都是不能有的

  到底人存在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是什么?

  到底人区别与动物的根本是什么?

  是思维

  有太多的例子 有太多的人想要控制所有人的思想

  却总是不成功的

  然而在加尔文的身上 我们看到的这样可怕的力量 正是来自于对于自己绝对正确性思维——或者说 上帝——的狂热的维护

  我一直认为 宗教狂热加上政治的狂热是两种权力之和的几何数级增长

  对于宗教宽容这个问题 在某种角度上 是和加尔文的思维相冲突的

  而卡斯特里奥和塞文特斯等人 居然敢于反对他 反对他心中的神 这是多么不敬!

  与其说 这个是自由和独裁的冲突 我倒是觉得更是种思维的冲突

  而不幸的是 这两个思维的冲突来源的力量 并不均等

  而这就是悲剧产生的根源

  于是历史记住了那场火刑 他在凄惨的高喊中也不愿放弃自己的信仰

  于是历史记住的是他的一生 贫穷,一直在遭受迫害 却决不放弃他的信仰

  于是历史记住的是他的独裁 为了自己的信仰不惜使用各种龌龊的手段

  于是在中国 同样的事情有类似的发生了

  历史留下的却是一些伤痕小说和官方含糊其辞的记载

  历史留下的是four-gang身负全中国人民的罪恶和那个贱女人在男人面前使坏

  然而历史遗留在16世纪的 却是几个世纪没有文化艺术只有神学的畸形文明

  然而历史留在我们心里的 却是一种对于政治和政府的黑色幽默和人和人之间潜意识的不信任感 千篇一律的新闻报道和避重就轻的问题讨论

  每一次对于思维的强大破坏 总是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才能得以恢复

  每一次对于人的残害 当时身处的人或许并不能发现 却深深的刻在了以后人的身上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七):作为异端——对宗教宽容的嘲讽

  正如《异端与权力》的译序中总结的那样:“茨威格的传记文学创作不仅仅文字优美流畅,具有独特的艺术欣赏性,同时更兼备强烈的人文情怀……”斯蒂芬•茨威格的叙述生动,并且具有让人真诚信服的力量。他的语言体现着无限的智慧与透悟性。

  就像历史无暇顾及公正一样,宗教从不表现出对异己的宽容。斯蒂芬•茨威格笔下的加尔文从罗马天主教的异端变成严酷对待“异端”的刽子手,他对一切“异端”的无情打击成为对宗教宽容的极大嘲讽。“为平庸牺牲了卓越,为彻底恭顺的屈从牺牲了创造性的自由”,当茨威格告诉我们在加尔文死去后的两个世纪日内瓦依然没有世界闻名的画家、音乐家与艺术家的时候,可见不再宽容的严重后果。事实证明从无绝对权威的存在,异同声音就是对自己的鞭策,对于宗教的执行也全无绝对正确可言。同一种声音体现的永远不是和谐,而是掩盖了事实真相的虚假。

  “一旦个人或国家被狭隘视野的狂热所钳制,就再也没有了相互理解和宽容的空间。”从热情到狂热就是从理智到迷乱的路途。对于任何事物的狂热都会导致头脑失控,行为错乱。也就开始了对智慧的讥讽,与对愚弄的践行。

  “正如肌肉不能无限期地保持紧张,激情不能永远地高昂,精神领域的独裁统治,也不能永远保持其无情的激进狂热——事实上,要想保持一代人以上,都很艰难。”茨威格略带预见性的言语劝解人们领悟宽容的力量。

  : 译文也很流畅,是一本值得认真阅读的书。另外,从今去除茨威格所有的光环,我无法不爱上他的文字,他写的传记。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八):扯一些淡

  《异端的权利》入手近一年,总生怕是本充斥着理论的书而不曾下决心翻读,却独独忘记了令我牢记茨威格的儿时课文《世界上最美的坟墓》是如何细腻与谦逊,其后的灵魂何等情感丰富。于是《异端的权利》就在茨威格的笔下成了一首平实、流畅又充满激情的反对集权的自由之歌,其细腻的感受力在大胆揣度加尔文心理上展现得相当淋漓。只是斯人已去,我不敢太过肯定茨威格的情绪——激情之下难免有所倾向,不过其精神异端无罪之论却着实不错,言辞中的悲悯平实而有力。

  与加尔文对台相抗的英雄是卡斯特利奥,毕生宣传宗教宽容不果后在48岁之年疲惫地死去。我记得当时是落泪的,为了那样一个博大坚忍的灵魂。只是我依然如同往昔,无论感动与否理性照常运转……卡斯特利奥与加尔文狂热的疾异端如仇相抗衡,提出只要信仰上帝就该宽容其对教义不同的理解。当下不禁疑问:那么非信仰上帝的异教徒呢,就该被绑上火刑柱无生的权利了么?即便大师如路德也仅仅区别“抗议者”和“叛乱者”的定义,对待挑战已有秩序的“叛乱者”主张以武力镇压,这不过是折中的一种方式(加尔文只是太过狂热,或者说太过坚持——宗教信仰总是不可避免地不容侵犯)。而真正的民主,是无论观点或决议何等愚蠢也要维护其权利的,《异端的权利》维护的仅仅是同信仰教徒的权利,而并非真正对异端的宽容。

  只是如此民主产生的结果自然仰赖于多数人知的程度,不然则很可能造成多数人的暴政,例如现今臭名昭著的苏格拉底的审判。

  苏格拉底倘若咬住言论自由即可轻易争得无罪释放,只是其人不愿展现雅典之民主,于是一再激怒陪审团以取得现今人们对当时雅典民主制度的怀疑,从而肯定他对民众的蔑视。后人则一再寻找雅典的可原情由,张远山《苏格拉底是否该死》一文最终也得出无可奈何的结论——让民主有机会完善自身,所以就让苏格拉底死去吧。当现实与哲学冲突,缺陷与纯粹冲突,我们更多的是蒙起双眼让理想妥协,选择次不好的道路。最差的民主也好过最好的专制,于是为了给民主以机会,则需要不断地背离民主的原则。

  这是无可奈何的妥协,是为了更长远的目标的妥协。我们尚且认定这一目标正确,那么有多少目标多少名义我们可以明确知晓其为正确呢?

  我痛恨在一个高尚名义下的牺牲,太多的暴力覆盖着华美的名义,浩繁如和平、爱国、信仰亦或其他。这不是一个知的世界,我在迷雾中看不清方向,什么才能穿透这无知的迷雾到达真的彼岸,是狄更斯和茨威格所说的爱吗?我又如何知道“爱”不是另外一个所谓高尚的名义?

  人的聪明无限,情感如同厚重的黑幕无法看透。或许途径仍然是这不完美的制度罢。我们只能不断完善现今残缺的制度,不断规范过程的严谨,以求能够得到一个不断接近真实的答案。

  《异端的权利》读后感(九):看过让人心情很沉重的一本书

  新教革命,加尔文,卡斯特里奥~这些名词。对我这个majored in English 的人来说,只不过是考试前需要强记的几个名字而已,但这个肤浅的印象,在看完这本半传记体的小说后被彻底改变了~~~

  曾经在上学的时候很不理解,为什么清教徒要搞出那么多清规戒律,还曾经很自己为是的和老师讨论过,为什么他们都心甘情愿的自虐。看完这本书,我才了解到,独裁的力量使每个独立的个体丧失了追求幸福的权利,甚至是可能萌芽的一点想法都在出现之前被抹杀了。

  这本书和《1984》有很多类似的地方,big brother 和加尔文,以及卓别林的电影《大独裁者》,创作的时间都在二战前后,启发着一代代的读者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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