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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和玛格丽特的读后感10篇

2018-04-13 21:52: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大师和玛格丽特的读后感10篇

  《大师和玛格丽特》是一本由布尔加科夫著作,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6.00,页数:50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大师和玛格丽特》读后感(一):未完待续

  这是一本神书,我读书少,从来没见过这么写书的,必须记下来整个故事,下面都是剧透。慎入。由于我记不住俄国人名字,所以以下没有出现人的名字。

  先是讲了俩俄国人散着步突然就遇到了一个神秘外国人(撒旦),预言其中一位脑袋要搬家。结果不一会儿果真出现了意外事故。此间插叙了传说,耶稣即将被审判。另一位幸存者是个诗人,笔名叫流浪汉,因目睹了神预言情绪激动,在追赶外国过程遍体鳞伤,被其他人误以为精神失常送进了精神病院。

  紧接着外国人的随从来到了死者住宅,拜访了隔壁邻居--一个马戏团领导,说是已经签了要在他的马戏团上演马戏的合同,马戏团领导由于喝的烂醉完全想不起有这件事,紧接着马戏团领导就穿越到了一千公里一外的海滩,以便外国人去马戏团继续套路其他工作人员

  马戏上演前外国人租下了死者的住宅,顺便修理了一把贪婪负责出租公寓管理员。

  此时入住精神病院的流浪汉由于无法自证正常,倒是安然在精神病院住下了,遇到了一个病友。

  这名病友也是个作家,也就是传说中的大师,在红颜知己玛格丽特的鼓励下出了本并不成功的书。

  马戏终于上演,主要彰显了观众的贪婪。

  接下来应该就是故事最精彩部分了。

  《大师和玛格丽特》读后感(二):当魔幻主义遭遇现实生活

  当魔幻主义遭遇现实生活

  ——读《大师和玛格丽特》

  文:王瑢

  “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圣经语)布尔加科夫坚信“上帝魔鬼并存论”,并做出深刻剖析——许多时候,“上帝与魔鬼”不过是换了一张面具而已。书中诸多离奇怪行为不可避免,却自然而然。讲话者面对沉默者,如何获取心理平衡?上流社会面对底层阶层,辩驳有何意义?普鲁斯特与“体弱多病”斗争多年后回归写作,“敏感孤独”使卡夫卡沉迷写作,二十世纪的莫斯科风雨飘摇,布尔加科夫因病退医后开始写作,但因其无论创作还是生活,都坚持“不以政治谎言来取悦主流”,作品惨遭封杀。生活陷入极度窘困,无奈选择回归“本我文学创作”,也因此“痛并快乐”,直至离世。

  虚构中的爱与恨

  小说《大师和玛格丽特》由两条主要叙述线交叉缠绕。一条“现实中的善与恶”;一条“虚构中的爱与恨”。拿撒勒人耶稣一路传教,人类固有的“怯懦本性,如瘟疫般蔓延到二十世纪的莫斯科城。魔王沃兰德让民众大出洋相的魔术表演,是“世人眼中的罪恶”,却正是“上帝眼中的义”——损公肥私唯利是图、贪婪庸俗的民众,抓捕并处死耶稣的本丢-彼拉多,在石椅上枯坐千年,“为了某一个月夜付出一万两千个月夜”。

  当读到大师历经磨难却徒劳无果,悲愤绝望之下将密布蝇头小字的小说手稿一张张投入炉火章节,让我想到毛姆笔下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斯特里克兰德,画出那副可能会举世震惊的画,临死前吩咐妻子一把火烧掉。卡夫卡当年若非重病缠身而无法亲力亲为,我们现在恐怕也早已与那部旷世之作《变形记》失之交臂。“失意者”布尔加科夫,以黑色幽默嘲讽鞭挞了以莫斯科作协为大背景的种种奢靡生活状态。“我们宁愿绝望,也不惜自己灵魂没有内在美德。”莫斯科人迎来“披着魔鬼外衣的上帝”沃兰德,诸多人物逐一登场,不安恐惧接踵而至,离奇事件纷沓不断。“阅读”在紧张节奏中被迅速带入,一直弥漫到几十章节,魔王反倒成了整部小说的主角。直至叙述超过五分之四,“大师与玛格丽特”终于姗姗而来。也只有这部分,描写最为舒展,渗透温情感动。但所有这一切,都来自魔鬼一手操控,彻底颠覆了“世人印象中的价值观体系”。

  作者笔下化身为“披着魔鬼外衣的上帝”,被男女主角真挚爱情所感动——“月光铺就的路,他们沿着月光向前跑去,一个声音大喊,你自由了!”这恰恰是布尔加科夫自己内心所追寻寄望的“自由与平静”。“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菲茨杰拉德语)。书中对耶稣受难故事的解构再创作,可以看做是一段历史小说。而几乎通篇负面描写的魔王,给读者的印象是“聪明睿智所向披靡”。 布尔加科夫想象力极其丰富,叙事节奏的把控与选择太明智,所要表达思想、人物、事件太繁杂,是否会破坏故事的丰盈趣味性?他选择“放任真我,尽情发挥”,正是这种貌似“喧宾夺主”式的小说结构体现出其叙事语言淋漓尽致。小说高开高落走入尾声,男女主角倏地一下亮了相。玛格丽特崇拜大师并深爱,因为在他的小说中看见了自己——衣食无忧的安逸生活,灵魂无可安放。大师是“光”。玛格丽特为了“信念”不惜飞蛾扑火,最终得到真爱,但这种勇敢对于现实世界中的人,不简单。布尔加科夫颠覆传统“将耶稣凡人化,将撒旦善良化”,讴歌一段虚幻抽象式的爱情,说明这正是他所寄望的爱情。想到为拯救世人被钉死异乡的耶稣,“用完全的义担当我们的苦难”,女主角毅然决然投奔魔鬼怀抱,拯救即将走向“精神崩溃”的情人同时拯救自己,这不也是世间男子人人幻想渴望却不可得的爱情?

  现实中的善与恶

  小说“结构奇特”。一开始,作协主席与流浪诗人,长老湖畔大篇幅的繁复对话,引出总督彼拉多对耶稣的抓捕及死刑判决故事。魔鬼早早现身——“一团热气在眼前凝聚,形成一位怪模怪样的公民,他彬彬有礼地问,我可以坐一坐吗?”接着开始接力传递式叙事。教授魔王带领随从,亲临莫斯科考察人心变化。频频出现魔幻场景——卢布雨、撒旦舞会、凡人涂上魔油会飞等描写,我们看到真实生活中的种种丑恶。“凡恒心行善寻求荣耀尊贵,和不能朽坏之福的,就以永生报应他们”(圣经语)。柏辽兹、里姆斯基等几十个平庸之辈,每人引出一段精彩,像《一千零一夜》,一个故事引出另一个。情节环环相套,撒旦操纵每位人物命运,但在某种意义上,也操纵作者自己。卡尔维诺曾说,“这是结构节奏的秘密,一开始就能辨认控制时间办法,我们急于想知道会发生什么……”

  “火湖”本是给魔鬼和堕落天使们所备,但“人只要信,就可得救,除非你死不悔改。”花园街副三零二号,终于在黑猫的爪下毁之一炬——“红色火车敲着令人心悸的警钟,浓烟从魔宅的破窗中冒出,着火啦着火啦!”让我想起《不祥的蛋》里多次出现过“那火红的光……”而一直以来,“地狱天堂”在人类认知中对立在事物的两个极端,这其实仅是表面。我重新翻阅《圣经》,仔细对照,“天堂是灵的国度,地狱是消灭灵的地方,灵魂在烧着硫磺的火湖里,这一次死亡,指的是灵之永灭……”

  布尔加科夫一直追求“自由”,应该是超脱于“现实空间”,自我内心和谐的某种状态。我们习惯于早已盖棺定论的“价值体系”与“道德理论”,但世界并非简单一个“好坏或黑白”。彼拉多处死耶稣,貌似“维护了善良和平”,实则道出“善良惨死在假正义公众观”中。魔王不同于《浮士德》中的靡非斯特,不保护恶,不诱人作恶,与马太的对话中——“如果不存在恶,善有什么用?”当“坏”达到正常认知观的顶峰,撒旦的善良美好扑面而来,“价值体系”重创后重建——“黑暗存在是必然,否则就不合理”。

  “这只猫足有一口骟猪那么大,浑身黑得像烟炱或老鸦……”小说中这只买票乘车的黑猫很有趣。在西方,猫与蛇象征邪恶,但在古罗马,自由女神常被刻画成脚下伴着一只猫,象征自由。这只猫即是作者对“上帝与魔鬼同在”的“代入式描写”。其实“是否信上帝并不重要”,可怕的是“不信有上帝便为所欲为作恶之人”。

  本书结构紧凑,情节生动,不仅遵循现实主义创作,像契诃夫所说,“按照生活的本来面目描写”,更以虚幻神话笔触创造了反现实主义。也正因其使真实生活面目狰狞,小说多年都无法面世。阅读中不难发现,整个故事建立于“世俗百姓生活”,却又“凌空于现实”——“安奴什卡已经把葵花子油弄洒了……”小说一开头,便意味着某种“天命不可逆”。 小说中的所有人物,一一都有因果结局。大师和玛格丽特在世人眼中“死了”,这恰恰是真正自由的开始——“这必定是一个深夜,当救世主诞生,子夜中出现了白昼”。

  《大师与玛格丽特》是一部以“喜剧结尾的悲剧”小说。以悲剧人生阅历著就的喜剧巨作,批判有力讽刺深入,也更震撼人心

  《大师和玛格丽特》读后感(三):信仰怎能被怯懦打败呢

  虽说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前后在拉丁美洲兴盛起来的一种文学流派,但俄国作家米哈伊尔•阿法纳西耶维奇•布尔加科夫的长篇小说《大师和玛格丽特》却被认为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先驱,这自然当之无愧的。 在《大师与玛格丽特》中,布尔加科夫创造了好几个叙事维度,不仅将魔幻世界投射到小说所呈现的莫斯科现实中,还在历史与现实间搭建了桥梁,而这些都指向了作者彼时在俄国的现实生活。各个维度相互影响,互为因果,形成了一个瑰丽、复杂而又迷人迷宫,有大量深埋的线索值得我们玩味。 撒旦的化身沃兰德在第一章中就出现在了莫斯科街头,和他的几个随从在两天内把莫斯科闹了个底朝天。布尔加科夫对人物进行变形与陌生处理,除了奇特的形象随心所欲魔法之外,这几位的行事作风和语言,都是与常人无异的,曲折离奇却又合情合理。作者用惊悚的断头事件让读者对他们产生恐惧,真相却在朝另一个方向发展——他们并不是作恶多端怪物,而是专挑一些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人下手,用法推波助澜,加速恶人的毁灭之路,魔鬼“善”的一面逐步显现。 这样颠覆的魔鬼来自主人公大师创作的小说,既然小说中出现了罗马帝国犹太总督本丢•彼拉多和耶稣,那么没有被提到的撒旦作为耶稣“善”的对立面,自然也是存在的。大师的小说产生了奇妙生命力——照进现实并影响现实,或者说布尔加科夫赋予了大师的小说这种能力,而这正是他在真正的生活中渴望却根本无法实现的。 作为嵌套结构出现的有关本丢•彼拉多的怯懦的故事,又为大师的性格添上一笔。彼拉多握有生杀大权,却常常在杀戮与良心间难以平衡。这种囿于权利、政治撕扯下的生活,大师深有体会。用尽心血创作的小说被随意扣上“彼拉多主义”的高帽——“我双手捧着它走进生活,但我的生活却因此而宣告结束了。”小说猛遭批判,令大师对自我、世界都产生了深深的质疑,而勇敢的玛格丽特却坚信作品的价值,用自己坚定的爱和无所畏惧的精神唤醒了怯懦的大师。布尔加科夫巧妙地用一句“一万两千个月夜的折磨”,便将历史引到当下,大师可以赐予为杀害耶稣而自责的彼拉多自由。 书中对于魔幻场景的描写语言优美异常、幽默风趣、情节流畅,讽喻现实,入木三分,很多情节设置都令人啧啧称奇。在这其中,冷酷的沃兰德把握分明的赏罚标准,他虽代表邪恶力量,却与“善”并不冲突世风日下,如果善良本身无法感染人们,便需要“恶”出来行使正义。如果说杂技场的魔术演出是对国民性的群体鞭挞,那么玛格丽特参与的仲春月圆舞会就是对罪恶之徒的个体审判。 加缪在《局外人》中写道:“走得慢,会中暑;走得太快,又要出汗,到了教堂就会着凉。她说得对。进退两难出路是没有的。”从1920年代末直到去世,在俄国阶级斗争的迫害之下,布尔加科夫始终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在政治的夹缝中走着一条举步维艰的创作之路,但他终究保持着对自由道德理想的追求。那么,布尔加科夫的出路在哪里?如何能够得到永恒的自由与安宁?他的答案就隐藏在作品对大师和玛格丽特两人结局的设置上——远离世事烦扰,本可明辨是非的心灵再不必屈从于任何势力,也许只有死去方能得到安宁。 解脱纵然只是理想化的美好愿望,在现实中如何实现呢?看看诗人伊万就知道了。小说开篇交代了他是畸形文坛的产物,尽管才华横溢,却要受限于以莫斯科文联主席别尔利奥兹为代表的文学专制,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表达。伊万在大师的影响下觉醒,转而成为一名历史哲学教授,在顺从背后仍然没有放弃信念,每逢月圆之夜,便是他释放内心的波涛汹涌之时。而布尔加科夫也正是在当代题材的创作受阻时,转向了历史题材的戏剧创作。伊万既是已故大师遗留在人间影子,伊万和大师的经历又是布尔加科夫在现实中的遭遇,他们同样躲在历史的保护壳中,也借助历史表达心声,而且都没有被怯懦打败。 在《译后记》中,译者徐昌翰提到布尔加科夫写了一部反映剧院生活的长篇小说《剧院罗曼史》时说:他“想在书中尽情把那些权贵们嘲笑一番,为才华横溢的苦命人一掬同情之泪”。令人值得欣慰的是,这个伟大而崇高的理想终于在《大师与玛格丽特》中实现了。真希望魔鬼帮也能到现在的中国走一遭。

  《大师和玛格丽特》读后感(四):《大师和玛格丽特》:布尔加科夫的自我救赎

  每次提到魔幻现实主义的作品,我们想到的往往是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但其实受年代所限,前苏联作家布尔加科夫所作的《大师和玛格丽特》实为魔幻现实主义的先驱之作。

  对于熟悉俄国文学的读者来说,布尔加科夫是绕不开的一个重要作家,他1891 年出生于乌克兰基辅一个神学教授家庭,20年代早期开始从事文学创作,著有《卓伊卡的住宅》、《紫红色岛屿》、《莫里哀先生传》等剧作,《不祥的蛋》、《狗心》中篇小说等。《大师和玛格丽特》是布尔加科夫最重要的作品,他花费了11年的时间来创作这部长篇小说,注入了自己的大量的心血,可以说《大师和玛格丽特》是布尔加科夫的一种自我救赎。在作者活着的时候,他的大部分作品都受到严厉抨击,被禁止出版,一生都充满悲剧色彩。《大师和玛格丽特》中的大师其实就是布尔加科夫自己的化身,富有才华但却不被世人所承认,而玛格丽特的原型则是他的妻子伊莱娜•希洛夫斯卡,布尔加科夫在作品中寄托着自己的爱情和理想。

  《大师和玛格丽特》整部作品有三条线,魔鬼沃兰德扮作魔术师造访二十年代莫斯科,把人世间搅乱;大师写作彼拉多和耶稣的故事,被当做精神病患者关进了精神病院;玛格丽特在魔鬼的帮助下,与大师一起进入永恒。在三个空间的叙述、三个不同维度的串联中,布尔加科夫在作品中充分运用了荒诞、象征、讽刺的表现手法,将真实与虚幻并存,梦幻与现实交融。在魔鬼沃兰德戏弄人间的部分,他们能让人间中那些所谓衣冠楚楚之人,展现自己的罪恶,并最终受到惩罚,这里的魔鬼已经不是人们印象中的形象,而变成了善的化身,布尔加科夫实际上是在暗讽那些现实中的掌权阶级和虚伪小人,借以反抗社会的黑暗和不公。如果前面是对社会的抨击的话,在玛格丽特身上,布尔加科夫注入的是自己的情感,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化身,玛格丽特光彩夺目,不流于世俗,和大师的爱情暗喻着自己的情感故事,所以也给了大师和玛格丽特最美好的结局,在那里,没有现实中的纷争和黑暗,只有彼此,还有让人向往的自由和爱情。

  在现实社会中,布尔加科夫的一生不得志,唯有《大师和玛格丽特》里,通过令人着迷的魔鬼,借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爱情吧。

  《大师和玛格丽特》读后感(五):莫斯科城的撒旦探戈

  莫言曾说,“1984年我第一次读《百年孤独》的感觉是震撼,紧接着就是遗憾,原来小说也可以这样写”,在魔幻现实主义刚刚进入中国文坛视线的当时,对莫言们来说,这种全新的文学风格带给他们思想上的冲击是不言而喻的。早在中国作家们接触魔幻现实主义作品的半个多世纪前,前苏联文学就有一部令人惊叹的魔幻现实主义大作诞生了。

  俄罗斯早有幻想和现实相结合的文学传统,布尔加科夫的《大师和玛格丽特》,将瑰丽奇特的幻想与当时苏联社会让人无奈的现实完美结合,呈现出一幅幅复杂多彩的文学图景。

  小说开篇即惊艳,文协主席别尔利奥兹在模糊中产生的人形幻象和他莫名的恐惧,为后来撒旦沃兰德的出场和他本人的惨死做好铺垫。在诡异的氛围中,撒旦大闹莫斯科的行动开始了。

  十月革命后,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占据主导,从诗人伊万和别尔利奥兹的对话中,对信仰的迷惘和对现实的茫然,充溢在莫斯科春日的热浪间。直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撒旦沃兰德出现,对别尔利奥兹的观点以荒诞虚无的论证加以反驳,耶稣有无之争才告一段落。

  我们研究古人时讲求“知人论世”,外国文学亦是如此。布尔加科夫出身于一位基辅神学院副教授之家,因此对宗教哲学领域颇有了解。在《大师和玛格丽特》中,作家借撒旦之口,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借撒旦之手,捉弄丑恶的人;借撒旦之事,跨越两千多年的岁月,双线并行,将耶稣受审和莫斯科城巧妙地勾连在一起,作者的构思之奇巧令人叹服。

  如果对西方《圣经》故事不甚了解,读本丢·彼拉多的段落时理解起来可能有些困难,但《大师和玛格丽特》本就是多重主题意蕴的,本丢·彼拉多与耶稣只是其中一部分。魔幻现实主义浅层次的精彩在于那些魔幻的故事情节,如无所不能的黑猫、没有身体的西装、玛格丽特家发大水的一片狼藉……这些事被布尔加科夫充满魔力的语言写得生动鲜活,如“玻璃发出一声啜泣,碎片顺大理石墙面瀑布般泻落下去”,画面感极强。

  布尔加科夫的魔幻现实主义情节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波澜起伏而描写,更多地是为象征现实服务。无论多么魔幻奇特的情节,似乎总有布尔加科夫生活时的苏联的影子。书名虽为《大师和玛格丽特》,他们却都未在一开始就出场,读罢全书,也并不能说他们就是小说的主角。作者将自己的爱憎投射到书中的多个人物身上,借虚构的魔幻世界表达对现实世界的无奈与讽刺。

  纵使受到来自强权的打压和伤害,虽然讽刺起来毫不留情,但看得出,布尔加科夫内心深处还是宽宥的。玛格丽特向沃兰德请求宽恕弗丽达的片段,是那样慈悲动人,这是玛格丽特的善良之美,更是布尔加科夫的人性之美。即使传统意义上的反派魔鬼撒旦,也被作者赋予丰富的色彩,并不能用非黑即白的善恶来形容。展示丑恶的同时蕴藏希望,布尔加科夫从未失掉作家的赤诚之心。

  几十年过去,莫斯科城经历剧变,然而无论政权如何变迁,沉疴痼疾却一直存在。倘若撒旦再来探访,必定还会像《大师和玛格丽特》开篇时一样,戏耍一番后偷偷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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