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郎的读后感10篇
《三四郎》是一本由[日] 夏目漱石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页数:26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读一本小说,就如同走进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暂时忘记自身的烦恼。我也是最近才体会到,小说让人放松的感觉。抱着这种心情来看书,相对于闲暇或者爱好,又不一样。
在这个阶段,恰好读起了夏目漱石。
‘积极‘主流的入世,与‘消极’的避世之间的矛盾,总是那么尖锐。可能积极的,恨不得让每一分钟都产生价值;而消极的,可能在白云徘徊间让时间任意流逝。当书里的某个人,在走一段小路或是经过一片森林时,总想跑进书里呐喊,“喂,你就这样浪费掉了一下午的时间,可真是随意又幸福啊。“
就这样按照自己的价值来生活、与人交流,又有什么不好呢?一定得按照,规定的那样去生活吗?可是不去争取,会清贫又清贫呀。当脑袋里闪过这些杂念,不禁又十分愧疚。读个小说,尽然带进了这么多的一厢情愿。
三四郎在去东京的车上,遇到皮肤黝黑的小妇人,他就再也回不到熊本了吧。黑黑的皮肤,跟他同样来自类似于熊本的地方;清瘦穿着旧长服的中年人,却坐着三等车厢,三四郎认为他生活并不得意甚至是失败。
不知道三四郎以后究竟会怎么样?是像广田老师,还是像一心专研的野野宫,或者像忙于社交周旋的佐佐木,或者继续做迷途的羔羊。比起三四郎与美弥子的‘感情’,其实更对广田老师、野野宫、佐佐木、美弥子的状态感兴趣。
每个人都会因为情形,做出这样或那样的选择。广田老师,会在白天的梦中,想起曾经在车上遇到的女孩;在选择一次,可能会与她结婚。美弥子选择了与自己阶层相符合的婚姻,没有让意外的爱情发生。
书读完了,还想再读一读。下次因为心境的变化,感受可能又不一样。
如果去日本,想去东京大学看看三四郎池。
漱石的《三四郎》,写一位青年的恋爱故事,这是一部非常精巧、拥有不可思议的印象美的小说。 青年经历了几个女人,所谓的经历,有亲近、邂逅的意味,三四郎对于美祢子的态度是踌躇的,美祢子是欧化的日本女郎,美祢子的脸正如东京这座大都市一样陌生,令人生疑、恐惧又向往,三四郎爱慕这个女人,却无法坦然亲近她,漱石小说里的主人公,与外界往往是隔绝的,惶恐与惊愕是青年面对世界的态度。 三四郎的表现像一个孩童,广田对三四郎说,母亲的话,应该尽量听从。 随即谈到结婚,青年对于结婚不抱有任何看法,要听从母亲的意思,母亲是无比亲切的,而陌生的年轻女性是让人恐惧的,这种感受对于日本人而言,是完全自然的。 小说最优美的片段,是青年见到了一个夭折的孩子的出殡式,那随风转动的风车,庄重的寂灭之祭让青年体悟到了美的安宁,原本死是叫人悲痛的事,青年对于已逝生命产生了和谐感、亲近感,对于生者却产生了苦恼与疏离,青年想要做一个旁观者,最后也只能成为旁观者。 于是一切在粘稠的失意中终结。 小说归根结底只是一种印象,小说不会向你昭示什么,如果非要说漱石的小说里存在什么,恐怕是时光的依恋吧,无尽的其后,谁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无常的时光徒然流转……
《三四郎》读后感(三):迷途的羊
二十三岁的年华,从熊本开往东京的列车,小川三四郎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平生第一次去大城市,不知会有怎样的际遇。时间匆匆,返乡后再来到东京,三四郎站在入冬寒冷的东京街头,比第一次来时更加迷茫,口中不停地默念:“迷途的羊,迷途的羊。” 在熊本的传统文化和东京的现代文明环境下,三四郎始终彷徨,始终对未知充满了怀疑。三个世界同时包围了年轻的小川。 第一个来自故乡,远方,一切平平稳稳,然而一切也都朦朦胧胧。在东京站不住脚,他可以随时回去,回到那个朝九晚五的农耕乡村生活。但年轻气盛的小川还想在这里闯一闯,瞧一瞧。 第二个来自野野宫君和广田先生的学问世界,在东西交融的现代化大都市东京,难得还有这样沉得住气潜心治学的人。小川与野野宫君是同乡,又与广田先生有在火车上的短暂交际,所以在这里很受二位的欢迎和爱戴。他也尝试向这两位大学问家靠拢。在学校,在课堂,努力地学习,做功课,记笔记。 第三个来自现代都市的浮华世界,这里与熊本一点也不同,就算小川交到了好朋友与次郎,但与次郎也偶尔把他另眼看待,时时把“你是熊本人”挂在口中。第三个世界对三四郎影响颇深,缘由是他遇见了有着显著现代女性特征的里见美祢子。一次偶然的邂逅再加上美祢子与广田和野野宫都相识,使得三四郎对她的感觉迅速升温。他渴望每天遇见她,渴望能与她交谈。他可以为了能与美祢子小姐处在一起随意改变想法,由着她的性子,只要能待在一块儿,他就心满意足。美祢子也时时表现出被三四郎触动的感觉,也心生情愫,这让三四郎很是满足。但美祢子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三四郎也不得而知。因为害羞和含蓄,三四郎不敢直抒胸臆去表达心中的爱慕之情,但他做了除了一句“我爱你”之外所有的举动。而美祢子也许猜透了三四郎的心思,也许也是懵懂状态,总是保持暧昧含糊不清。他们一起坐在小溪边看风景,短途游玩,美祢子告诉三四郎四个字“迷途的羊”,让三四郎迟疑不已。每天在这种揣测和期待中生活,三四郎活得够累,直到一天,美祢子订婚了,男主不是小川,他没有出席婚礼,没有任何想表达的东西,只是头脑昏热,不知所措。小说在循环的“迷途的羊”中戛然而止。 小说的定位是爱情悲剧,但我并没有在夏目漱石先生笔下读到传统的爱情故事。三四郎和美祢子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也没有那些沁人心脾的情话,至多是三四郎的单相思罢了,连对美祢子的心理描写都寥寥无几,刻意把美祢子塑造成一位无法摸透心思的现代女性角色。在新时期,女性得到解放,女性不再是谁的附庸,不再被男性钳制,也可以追求自由恋爱,也可以天马行空地猜想。所以,美祢子就是在只言片语中呈现出这样的角色。而处在新旧思想交替的三四郎一面被根深蒂固的传统控制,一面又受到新潮的文化牵连,在面对前所未见的新女性时,他常常不知所措。所以,从这一层面看,这的确是不现实的爱情,是一出十足的悲剧。 抛开那么多时代背景,单从小人物看,三四郎的情感经历实在让人痛惜。一个大男孩不敢表达自己的情感,一直去猜想和揣摩心仪女孩的心理,却越发的模糊,越发的陌生。女孩的表现也有些弊病,你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保持暧昧?小川就是被这样吊着胃口一直死皮赖脸不愿放手。 在读的时候,可以从三四郎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来到大学,一面念着家乡小城那点风味,一面想融入到大学的学术圈里,一面在与异性交往时想象着一些可能性。这像极了小川三四郎的三个世界。也许每个离开家乡的大男孩心里都住着一部《三四郎》吧。谁都有心中的难言之隐,尤其在青春时对爱情的希冀。不想把珍贵的“我爱你”说得那么随意,却又找不到能说出这三个字的合适时机。不想随意放下一个一直惦记的人,但有时四年却化为一种难言的痛苦。我喜欢你,我本该在想你的时候笑意盎然,然而面对你的含糊不清,每每脑海里出现你,却衍生出一种失落。你就在眼前,你只是一个人罢了,我得不到你,我也摸不透你。 就在正式失去一个人的时候,那不妨也为她高兴一下吧。爱她,就希望她的世界里没有烦恼,就希望她可以过得很好。独自走在路上,回想这段单方面的苦相思,这也是难以忘怀的经历。 合上书本,脑子里想着发生在小说里和自己身上的复杂的事也渐渐停息。眼睛有点昏花,洗把脸,瘫坐在椅子上。心中不断默念:“迷途的羊,迷途的羊。”
《三四郎》读后感(四):三四郎与他的现实世界
读夏目漱石的《三四郎》以前,只看过他的代表作《我是猫》。这部经典的讽刺小说以一只猫的视角描写了二十世纪初日本中小资产阶级的生活,以猫的口吻批判了当时社会上一股虚假腐朽之风。而《三四郎》则与这部作品完全不同,漱石放下了批判之笔,写出了一部平实朴素甚至带有青春期色彩的小说。
主人公是一位来自熊本(想到部长!)刚刚高中毕业的乡下少年,来到东京这座他幻想已久的大都市读书。从离开九州一路向北的火车开始,他遇见了各色各样的都市人,他的生活和思想逐渐开始破碎、重组,最终达到他所向往的一种平衡境界——拥有一份都市人的心态。如村上春树在《海边的卡夫卡》里所说,“这是一部所谓的近代教养小说,三四郎在故事里成长,碰壁,碰壁后认真思考,争取跨越过去。”
现实世界
书中前半段反复提及三四郎的现实世界,我将以此为线索,跟随他一起破碎瓦解、重新思考。
如果说这种激烈的生活本身才是不折不扣的现实世界,那么自己迄今为止的生活就根本不曾触及现实世界的皮毛,简直就像是局外人在白天睡大觉。自己的世界与现实的世界并列在同一平面上,但绝不相触。现实世界就是这样动荡着抛下了自己而走了。是在没法安心。此时,三四郎刚刚到达东京。不久之前,他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位向他主动示爱的陌生女子以及一位说出日本“将会亡国”,却始终不慌不忙悠闲自在的中年男人。而东京又是怎样一幅盛况呢?到处能够看见叮叮当当的电车和从车里上上下下的人,到处都在拆毁和重建,他被眼前的景象和遇见的人们惊呆了。这里,果然已经不是熊本了。
总而言之,如果说到自己与现实世界的接触,那么眼下除了母亲之外恐怕别无他人了,此外还有一个人,就是火车上同车厢的女子。那是现实世界的闪电。三四郎收到了一封母亲的信,将他拉回了现实世界。同时他想起了火车上那个女子,虽然只有一段短暂的相处,也想不通她究竟是怎样的人,但她的突然出现,像是原子弹爆炸,轰的一声巨响,拉开了他现实世界的大门。
望远镜中的刻度无论怎么动,与现实世界并无瓜葛,这是很明显的事。野野宫君也许终生不想与现实世界接触吧... ...自己索性也与活生生的现实世界斩却一切瓜葛,一心一意就此度过人生吧。他听从母亲的建议,找到东京唯一的熟人,野野宫君。穿着朴素,以地窟为根据地,乐此不疲的研究光线压力的野野宫君,成了他在东京认识的第一个人。野野宫君远离了现实世界,却成为三四郎现实世界的一部分。三四郎最终会明白,现实世界就是各种各样的人组成的世界。
三四郎面对着三个世界。一个在远方,有着明治十五年以前的风味......第二个世界里有生着青苔的砖瓦建造的房子,书籍摞得很高,那里的人大抵长着懒得刮的长胡子......第三个世界宛如光灿的春天在荡漾... ...在遇到与次郎、广田先生、野野宫君的妹妹良子小姐以及里见小姐后,三四郎的内心发生了很多变化。远方有母亲的世界已经逐渐远离自己的生活,“不到万不得已,三四郎是不想回去的”,他把那里当作一处后退的落脚点,而不是久留的居所。第二个世界是包括他在内的读书人的精神世界,那里的人们沉醉其中,无所忌惮,毫不在乎。与其说人们是为了逃离现实世界而创造了它,不如说是这个世界以其自身的魅力吸引他们来此。第三个世界则是三四郎的爱情世界,也是他“最抱好感的世界”,他恳切的希望自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公。
在自己曾经分析过的三个世界里,那第二、第三个世界正可用这一团人影为代表。人影的一半微微发黑,另一半明如花卉盛开的原野。于是在三四郎的头脑中,这明暗的两部分浑然相合,融合在一起了。不仅如此,三四郎也在不知不觉间自然而然地被织入其中了。这一团人影就是他所遇到的那群人,他们每个人身上一半模糊,一半明丽如花,两个部分相互融合,成了独特的人。随着他们的日渐相处,三四郎不再如当初般怯懦惶恐,虽然依旧青涩憨厚,不时会为了自己的不会说话、没有新颖的想法而感到懊恼。但似乎已经模糊的感受到了一些不曾有过的体验。
小说在这里以后便再没有出现过描写三四郎“世界”的字眼。而是把重心放在他与里见小姐的感情线上,即他的第三世界。不再提及不表示没有存在,只是三四郎已经成长为不需再诚惶诚恐的思考“这里究竟是怎样的世界”“而我又处在哪个世界”的少年。他坎坎坷坷却也顺利的融入了这里。
“特立独行”的少年
作者虽以三四郎为主线,也侧面描写了东京城内几位“特立独行”的少年。
与次郎:一个奔波在各种名流场所,立志让广田先生成为大学教授的怪诞少年。他赌博输钱,借钱不还,写匿名稿东窗事发后以三四郎的名义顶替。而三四郎对他的态度,也从羡慕、敬仰到不解、无奈。
里见小姐:一个默默喜欢着野野宫君的温婉女子,却也有着刚强任性的一面,最终嫁给了一个不喜欢的人,迷途的羊没有迷途知返。
野野宫君:这个在三四郎看来一直默默致力于研究、无欲寡欢的少年,却一直将里见小姐的结婚请帖放在身上,在最后的时刻,将它撕碎扔在了地板上。
而广田先生则像是漱石的化身,一直保持着他云淡风轻的态度,却屡屡说出一些有讽刺意味的话。
比起熊本来,是东京大得多。比起东京来,是日本大得多。比起日本来,是脑袋大得多。一成不变是作茧自缚。伟人也好,凡人也好,无非是在社会上出头的时间有个先后罢了。那些博士、学士的,与他们交谈一下,没有任何了不起的地方。我们做学生的时候,一举一动都考虑别人,一切以别人为中心,想到的是:君,亲,国,社会。总而言之,那时候的青年学生都是伪君子。当社会的变化使那种伪善终于行不通时,便渐渐地在思想行为方面输入以我为主的体系,这么一来,就导致自我意识发展过了分,现在的状况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什么伪君子,而净是些真恶人。这本书总的来说是以三四郎的成长感受为主。在他脱离原生家庭,迈向“现实世界”的过程中,我也发现并消化了当初青涩、惶恐的自己。
《三四郎》读后感(五):读完《三四郎》可以注意的一些东西
美弥子的一些象征
美弥子与三四郎初次见面的场景:在大学校内水池旁边三四郎眼中映出了强烈的印象:“那女子面向夕阳站立。看起来有些目眩,用团扇遮挡住前额,手中拈着一朵小白花。”那时的美弥子不仅手中拿着白花,头上也簪着一朵雪白的蔷薇花。并且在经过三四郎前面时将刚嗅过的白花扔到了三四郎眼前,三四郎拾起美弥子丢弃的白花,嗅了嗅,没有什么特别的香气,便将它扔到了水池里。江种满子这样指出:“不明示真实的自己,留下意味深长的暧昧标记,是美弥子在三四郎的青春中留下了没有芬芳的花样纪念。”然而,作者选择了没有香气的白花却意味深长。美弥子丢弃没有香气的白花是否可以理解她在无意识中暗示了自己毫无色彩的青春已逝去,而丢弃的白花是否可以理解为暗指没有经历过绚烂青春的三四郎,美弥子舍弃了绚烂的青春=舍弃了三四郎。与此同时作者却又让美弥子头簪着一朵雪白的蔷薇花,白色的蔷薇花象征着纯洁的爱情,这也表明美弥子虽然舍弃了青春却又憧憬青春,憧憬纯洁的爱情的矛盾心理,借以暗示日本近代女性既追求自我又无力抗争现实的现状。而被美弥子瞥了一眼的瞬间让三四郎感到惶悚不安,那是三四郎对陌生世界的恐惧,或许也包含作者对近代自我彷徨女性的担忧。
美弥子与三四郎最后交谈的场景:美弥子捏着一块洁白的手帕,用手帕捂着鼻子,打量着三四郎,似乎在闻着那手帕。那手帕散发出一股浓烈“ヘリオトロープ”(洋茉莉花)的香气。这是美弥子有意识进行的行为。无论是初次见面还是最后分别的场景,美弥子都是带着充满香气的花离去,而香气往往都是成年女子的象征,可以说通过首尾呼应的方式印证了美弥子的身份———青春已逝的成年女子。这不仅是作者传递给读者的信息,也是美弥子传递给三四郎的信息。与此同时作为谙熟西方文化的漱石,使用“ヘリオトロープ”(洋茉莉花)这一词语必定有其深意:“ヘリオトロープ”(洋茉莉花)日语中解释为“献身的な愛;永久の愛;熱望”(献身的爱;永久的爱;强烈渴望),或许美弥子深知虽然自己内心也强烈地渴望这样简单浪漫的爱情,但是在现实中这种渴望却难以实现。
引自 沉沦于物化的人性困境———《三四郎》中“美弥子”人物形象解读 纪微 其又引自江种满子.『三四郎』———美弥子を読む
现代与传统的冲突
三四郎遭到疏离、边缘化的命运在小说中多有暗示。比如, 三四郎乘坐电车常去的地方是诸如田端、道灌山、染井墓地、巢鸭监狱、护国寺、新井药师寺、落合、高田、目白等地方。参照明治40年代的东京地图就能清楚地知道, 这些地方大都位于山手线的北侧, 属于这座城市的外围地区。这就充分象征了三四郎在现代性的边缘徘徊的命运。
引自 现代性语境中的主体焦虑———论夏目漱石的《三四郎》郭勇
注意电车的象征意义
广田先生即为漱石
比如他提到子规
接着,这男子说起这样的话来:子规 非常爱吃水果,而且不论多少都不在他的话下,有一次,竟一口气吃了十六只很大的漤柿子 ,岿然如故,自己这等人与子规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三四郎脸带笑容地听着,心里唯对子规的轶事有点儿兴趣,便想:对方大概会再谈一点有关子规的事吧。这时男子又说开了。广田先生的伪善论
这时候,广田先生忽然“唔”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唔,还有哪。进入二十世纪之后,怪事颇盛行。有一种很妙的做法是:用利己主义的货色塞入利他主义的内容里。你遇见过这种人吗?”“怎么样的人?”“换句话来说,就是以‘真恶’来行‘伪善’。你还不明白吧?我给你作一些略带刻薄味的说明。从前的伪君子嘛,目的无非是希望人人都夸他与人为善,对不对?但是现在正相反,是为了损伤人们的感触而故意去干伪善的事,力图使对方无论从什么角度看来,都会认为自己是伪善的。对方当然很不高兴,于是此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要把伪善不走样地显露给对方知晓的正直表现,乃是真恶人的特点,而且其表面的言行举止肯定自始至终都是善的。所以你瞧,这就二位一体了。会巧妙地运用这一做法的人,近来大大地增多了。神经极为敏锐的文明人种若想成为最出色的真恶人,这是一项最好的办法。‘不使人出血就杀不了人’这一讲法乃是十分野蛮的,所以我说呀,这种讲法在逐渐淘汰了。”广田先生的这番话,就像向导在古战场做讲解似的,把自身置于由远处眺望现实的地位上了。这是颇具乐天意趣的,使人产生出与置身课堂听老师讲课一样的感觉。但是对三四郎来说,却引起了具体的反应,因为这一理论马上就可以适用于老在他头脑中浮现的美祢子小姐。三四郎把这个标准放在头脑中,试着去衡量美祢子的一切。然而衡量不出的地方非常多。广田先生开始闭上嘴,照例由鼻孔里吐起那哲学之烟来。“哲学之烟”
在《我是猫》中也有烟的描写,《我是猫》中书生即为漱石的化身,小说的开头:
我在书生的掌心上,稍稍镇静之后,便看见了他的面孔。这恐怕就是我有生以来第一遭见到的所谓人类。当时我想:“人真是个奇妙之物!”直到今天这种感觉仍然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中。甭说别的,就说那张应当长着茸毛的脸上,竟然光溜溜的,简直像个烧水的圆铜壶。我在后来也遇到过不少的猫,可是不曾见过有哪一只残废到如此的程度。不仅如此,面部中央高高突起的黑洞洞里还不时地喷出烟雾来,呛得我实在受不了。最近我才知道那玩意儿就是人类抽的烟。梦
书里有两处写到广田先生的梦分布在P48和P236,而夏目漱石另有小说集《梦十夜》,可见漱石对“梦”的偏爱。P236的梦尤其值得注意,为什么广田先生愿意把这个梦告诉三四郎?
维基百科上的人物对应关系
说广田的模型是岩元禎、粟野健次郎,存疑。
三四郎は、漱石の弟子である小宮豊隆がモデルである。小宮は、福岡県仲津郡(明治29年京都郡に編入)久富村(現在の京都郡みやこ町)に生まれ、旧制の福岡県立豊津中学校(現在の福岡県立育徳館高等学校)を経て第一高等学校 (旧制)から、東京帝国大学文学部に進む。三四郎が熊本の第五高等学校出身とされている点は、小宮の経歴とは異なる。なお、育徳館高等学校の校庭には、小宮豊隆文学碑を中心とする「三四郎の森」がある。与次郎も、同じく漱石の弟子の鈴木三重吉がモデルである。
美禰子は、漱石の弟子である森田草平と心中未遂事件を起こした、婦人運動家平塚雷鳥がモデルである。野々宮のモデルは、同じく弟子である、物理学者の寺田寅彦である。広田のモデルは、一高教授の岩元禎、若しくは二高教授の粟野健次郎だといわれている。深見画伯という、浅井忠をモデルにした人物もいる。
三四郎的三个世界P71
三四郎面对着三个世界。一个在远方,就是与次郎所说的,有着明治十五年以前的风味,一切平平稳稳,然而一切也都朦朦胧胧。当然,回那儿去是很简单的事,想回去的话马上就能回去。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三四郎是不想回去的。换言之,那儿就像是一处后退的落脚点。三四郎把卸脱下来的“过去”,封在这个落脚点里。他想到和蔼的母亲也被埋在那个圈子里,忽然觉得这太不应该了。于是,只能在母亲来信的时候,才在这个世界低徊一会儿以温旧情。这第二个世界里,有生着青苔的砖瓦建造的房子;有宽大的阅览室,大得从这一头看不清另一头的人的脸。书籍摞得很高,不用梯子的话,手很难够得着。由于翻破了书页,加上手指的油污,书籍发黑;金色的字迹发亮。羊皮封面,牛皮封面,有两百年历史的纸张,以及所有的东西上都积着灰尘。这是一些历时二三十年才很不容易积成的宝贵灰尘,是战胜了静谧的岁月的静谧的灰尘。看一看在第二世界活动的人影,大抵长着懒得刮的长胡子。有的人望着天空走路,有的人低头行路。衣着无不脏污,日子无不贫困,气度却颇从容。纵然处在电车的包围中,仍无所顾忌地朝太空呼吸宁静的空气。进入这个世界中的人,因不知当前的世界而颇不幸,也因能逃离烦恼的世界而颇幸运。广田先生就生活在其中,野野宫君也生活在其中。三四郎则处于能稍微领略其中风味的地位,要想脱离就可以脱离的。但是,不惜丢弃好不容易才有所悟的此中三昧,又实在感到可憾。第三个世界宛如光灿的春天在荡漾。有电灯,有银质匙,有欢声,有笑语,有杯里直冒泡沫的香槟酒,有出类拔萃的美丽的女子。三四郎与其中的一个女子说过话,与另一个女子见过两次。这个世界是三四郎最抱有好感的世界。这个世界就在眼前,但是颇难靠近。从难以靠近这一点来说,它仿佛是太空中的闪电。三四郎从远处眺望这个世界,感到不可思议:自己不进入这个世界中的某一处,就觉得这个世界中的某一处会有欠缺,而自己似乎有资格作这个世界中的某一处的主人公。然而,理该对兴旺发达求之不得的这个世界本身,却作茧自缚,阻塞了我三四郎可以自由进出的通路。这一现象叫三四郎感到不可思议。三四郎躺在被子里,把这三个世界放在一起互相比较,接着把这三个世界搅和成一团,他从中得出一个目标—总而言之,最好莫过于:把母亲从乡下接出来;娶一位美貌的妻子;然后投身到学习中去。迷途的羔羊
《以赛亚书》第五十三章6节:
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华使我们众人的罪孽都归在他的身上。
一些翻译的小错误
而像三四郎这样的对手 按原文作“相手の三四郎が” 日语中“相手”有二义,一为共同行动者,伙伴,二为对手,对方,敌对者。此处野野宫和三四郎的关系应该是“伙伴”,而非“对手”。
她的眼睛映到了三四郎的瞳人里。 按原文为“三四郎の眸”,译为眸子恰好。不知道是否“瞳人”是“瞳仁”之误。“瞳人”不得有聊斋瞳中人的典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