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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读后感10篇

2022-03-22 03:35:2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单位读后感10篇

  《单位》是一本由[瑞典]妮妮•霍克维斯著作,浦睿文化·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2013-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单位》读后感(一):别让我走

  阅读这本书的过程中,一直对比石黑一雄的《别让我走》,像是那本书的暮年版

  不同之处是本书中的人都是知晓结局的自然人,并非对自己身份和用途一无所知的克隆人

  我无意比较这两种人生哪一种更残忍,拥有一切再被剥夺,起码还有记忆

  可正是对青年时代的回忆,反映出整个社会价值观的快速变迁

  进入生物材料储备银行的人无疑是被社会抛弃的人,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落伍了呢

  多丽特年轻的时候,母亲教育她要自尊自爱,决不能让男人来养活她

  可当她逐渐老去,法律规定50岁还没有成家生育的女人都要成为“活体小白鼠”和“器官母体”

  没有人再需要他们了,50岁以上的单身女人和60岁以上的单身男人,通常都是读书多的人

  与石黑一雄笔下的器官提供者一样,他们都努力通过创作证明自己存在得有价值

  生命与存在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唯一有价值的是“我们”创造的那些东西

  如果他们在一起,创造出了爱与生命,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这份幸福别太脆弱

  “单位”里的爱情像两颗行将溺毙的灵魂紧紧纠缠,徒劳地在彼此身上寻一条生路

  或者只是不愿意孤零零死去,却往往因为对方提前离去,而变得更加绝望无力

  不管在生命的最后十几个月里经历了什么、获得了什么,别离总是突然降临

  “我们”的生命在其他有效人的身体上得到延续,有一天再见面时,你还会爱上我吗?

  《单位》读后感(二):单位:就是我们每个人

  文/***

  如果你活到五十岁,国家就会把你送到一个舒服地养老的地方,在这里度过余生。在全球老龄化日趋严重的今天,这个地方真令人向往。不过,它目前还只出现在瑞典女作家妮妮.霍克维斯的小说《单位》(The Unit)里,叫做储备银行。就像女主人公多丽特在小说的开头叙述的那样:我没想到住处这么舒适。带卫生间,我一个人住,也可以说是一套公寓……不错,摄像头监控每一个细微的角落。的确,住在这里的人要全程受到监视,而且你得是个“无效用的人”。

  在小说中的瑞典,法律规定,女人到五十岁,男人到六十岁,如果没有孩子,又没有能为社会做出贡献的工作,就会被判定为无效用的人。反之,则被判有效用的人。倘若按这项法律,我正在向成为无效用的人大踏步地迈进。但是,小说里设置的情节很有意思,看一个社会如何把“无效用的人”变得有效用,但他们将不再被视为“人”,而且要为社会做出最后的贡献,从体能、智力直到捐献器官。

  或许有读者认为《单位》是在追随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亦或向石黑一雄的《别让我走》致敬,可以被归属于众多的反乌托邦小说里。其实,在我看来两者都不是。妮妮笔下的世界是如此地接近现实,像是对不久将来的不幸预言。如果你去过瑞典,就不难发现妮妮的担忧是有必要的。北欧国家福利好是众所周知的。孩子出生国家就负责供养,失业救济金比工资还高。生活条件好,反倒让人活得不带劲儿。高自杀率,低生育率是困扰北欧国家的主要问题。小说里被列入“无效用的人”的首要条件便是无生育,这符合瑞典国情。书中提到的隆德和马尔默,这两个小城我都去过,是名符其实的鬼城。即使是在阳光明媚的夏季,马路上的行人也少得可怜。不是居民都去度假了,是这个城里压根儿就没人!

  就像妮妮在接受采访时说,政治家一味地推动经济追求增长,这对于改善人民生活是有意义的。可她想问的是:什么是自由?什么是人格?如何评价一个人的价值?人类如何去相互评价存在的价值?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而她笔锋一转,转去写爱情了。多丽特,一个50岁,无孩子无固定职业,只有一条狗朝夕相伴的妇女在储备银行里却意外地收获了爱情。小说的后半部着重描写了她与约翰内斯的爱情,写得那么多情,那么催人泪下,令人完全忘记了他们是被贴上无用标签的人。多丽特怀孕了,可她仍然是无效用的人,因为她已经老到不能很好地养育子女。这是个多么可笑的理由却又现实得闪闪发亮。当一个社会发展到连爱都可以拒之门外的时候,这个社会即将写下人类末世的挽救,也到了人类自掘坟墓的时刻。

  我曾经说过:我是丁克,我怕谁!而书中的一句话惊出我一身冷汗:“读书人,往往会落到无效用的地步”,人性的冷漠被作者准确地把握。可是,在小说的结尾,我们却仍然可以读到点点光亮,这是妮妮心中的希望,也是她想传递给读者的希望。正如妮妮在书中的比喻,找到北斗星,我们就不会迷失方向。

  有人问本书的名字为什么是《单位》?妮妮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单位。妮妮说这话时,脸上一定不带任何表情。

  《单位》读后感(三):人口:高福利社会的悬剑

  乌托邦早已不是托马斯·摩尔笔下的那个“乌托邦”。

  正如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建造的“乌托邦”,每一本“反乌托邦小说”里也会有一个作者试图打破的“乌托邦”。

  给自己一个理由,去读一个陌生的瑞典作者的作品?相信打开《单位》的人,多半是因为它被推介为一部向《一九八四》和《美丽新世界》致敬之作。

  但其实,这些“世外桃源”各不相同。 《美丽新世界》里的乌托邦也许最“诱人”,“文明世界”里基本实现了“共夫共妻”。《一九八四》则相形失色,不过是披上繁荣外衣的极权统治。

  必须声明,这两个“乌托邦”都曾被认为有可能真正发生的,尤其是《一九八四》——据说书中的300多个“预言”,最后有200多个事件变成了现实生活。

  综合作品的时代背景考量,《单位》所描述的未来世界,远比它们要来得不合理——把一部分上了年纪的人(男性超过60岁,女性超过50岁)归为“无效用人”,好吃好穿地供养着。享受这种按需分配的生活的代价则是,随时成为各种生理、心理实验中的“实验品”,甚至提取他们的器官,捐助给另一些被归为“有效用”的人们。所以这些“养老院”的正式名字叫“储蓄银行”,身体就是一份存折。当“无效用人”完成了唯一一次“最后捐献”,便意味着这张卡算是“刷爆”了。

  进入“储蓄银行”后,女主人公多丽特遭遇了一场爱情。但作者对于感情描述的清淡,远不及《一九八四》里的温斯顿的恋情那样激动人心。她和约翰内斯的结合流于仓促,只是因为“储蓄银行”这个环境而显得自然。但多丽特刚得知自己怀孕,约翰内斯便默默接受了“最终捐献”的命运,由此制造出了些许戏剧效果。从某种意义上说,约翰内斯的出现就像是一个为小说捐助出了精子的情节推动者。

  然而,作者带着绝望告诉我们,“无效用人”的判定已经不可逆转,即便多丽特怀孕了,她和约翰内斯再也回不到“有效用人”的世界里了。

  这样看来,《单位》和我们熟悉的那些被反对的“乌托邦”截然不同。这个故事里固然也有无所不在的探头,但那并不是《一九八四》里的“电幕”,以及无所不在的“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老大哥正在看着你”)。哪怕你看到整本小说的最后一个字,那些躲在探头背后的人物,也从来没有浮出水面过。

  既然如此,何必刻意将之归入“反乌托邦”之列? 作者只是用心良苦地结合了当下的时代背景,比如人们使用着电脑和DVD,比如各种合法或非法的器官移植或买卖已经在全球范围内构建起了庞大的产业链——但这分明是对器官抢劫,怎么是指向未来的“理想世界”呢?

  对,作者不过是在用一种看似乌托邦的环境来构架小说发生的场景,但其目的不是宣告拒绝未来社会的某种可能性,而只是用荒诞的幻境来反讽当下社会种种或许失当的政策导向。

  首当其冲的应该是人口政策。哪些上了年纪的人会被归入“无效用”的行列呢?唯一的标准是没有子女。作者借小说中的人物反反复复地念叨着:那些“无效用人”器官的接受者,一定是有着多少子女甚至孙辈的“趾高气昂的婊子”。

  人,必须以“传宗接代”的方式长期存在下去。但在一些发达国家人口出生率不断走低,未来可能的劳动力短缺,成为了他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于是,曾被中国人抛弃的“光荣妈妈”称号,真实成了那个社会里的优待对象——归根结底,这样的判定标准在于是否有利于经济。就像《单位》里也尽量要求超过五十岁的高龄产妇堕胎,因为理论上大了若干百分点的畸形儿出生率,可能导致国家在一个事实上出生了的畸形儿身上耗费几亿元的资金——没错,这就是一个看似温情脉脉实则假情假意的福利社会。

  小说更深层次的反思对象,正是在瑞典等北欧国家实行的“高福利政策”。

  在“储蓄银行”里,“无效用人”不需要花费任何金钱,就可以享受各方面看起来都很富足惬意的生活——这不就是“高福利”吗?

  由此想到不久前,俄罗斯宣布实行全民免费医疗,让许多国人看得煞是“眼红”。可我们不是也搞过类似的全民免费医疗吗?医疗费用是不用出了,可社会发展的速度是否足够迅捷?人的幸福程度真的会提高吗?

  或许,《单位》就是在提示我们:高福利政策本身是以高税收为前提的,纳税人们是否也像随时会被割去内脏的“无效用人”,看似享受着好吃好住,其实失去了更多支配自己生活的可能性,甚至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自由?

  对,看看那无处不在的摄影头,也是在写实地提示你:技术必然越来越发达,所以每个人的私人空间必定越来越小。

  很多人大概会认为作者对于高技术、高福利的反讽是“矫情”的。在从未享受过高福利生活的人看来,这样的质疑道理十足。但别忘了,兴一利必生一弊,一个身在“福利社会”中的人被什么困扰,我们又怎能知悉?

  还是要说回人口政策。政府有鼓励多生养的权力,民众也有不生育的自由。如果所有人坚持不爱生孩子,那也只能算是人类文明自身的“理性选择”,哪怕最终60亿个体的种群彻底群灭绝,谁能说这样的代价就一定比失去决定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来得更大一些?

  2013年12月15日《第一财经日报》文化版

  《单位》读后感(四):逃离1984

  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残酷的。《1984》翻篇,集权主义政治寓言魂归何处?瑞典作家妮妮•霍克维斯的小说《单位》,一言以蔽之,通过“单位”内外的制度钩沉与人性刻画,实现了对反乌托邦文学的致敬与超越。

  甫一开篇,小说便铺展出勾人的节奏。身体康健、人格独立的多丽特,因为膝下无嗣,未曾婚嫁,达到50岁年龄线后,被判定为“无效用人”,放逐到一个“单位”。“单位”里居住舒适、物质富足,娱乐设施也堪称完美。除了日常起居,图书馆、影院、画廊、泳池、乃至饮宴的酒品点心,都一应俱全。

  但也是这个“单位”,摄像头无处不在,隐私迹近奢侈。大量记叙情境的笔锋宕开,“单位”的真容也浮出水面:联邦第二储备银行。吊诡的是,这家银行并非金融机构,而是聚集“无效用人”,参与各项医学实验,并为外界的“有效用人”捐献器官,直至丧失生命。换言之,“无效用人”是作为器官的载体被储存在“银行”之中。

  在这样一个禁锢意味浓烈的场域里,“单位”并没有《1984》“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那般充斥着荷尔蒙的灌输。相反,“单位”强调充分的自由,吃喝玩乐尽在此间。唯一不变的是,所有的“自由”,都框限在“单位”给定的范围之内,无从逾越。当“单位”要使用“无效用人”的器官乃至身体时,也不容“无效用人”拒绝。置身此间,怕还有《了不起的盖茨比》般繁华飨宴的错觉,但在背后,一张透明的铁幕早已徐徐落下。

  按照王安忆的说法,评价一部小说,除了独到的语言,自洽的逻辑,更重要的是背后呈现的“心灵世界”。如果《单位》的“心灵世界”止于此,无非是另一部时空倒错的《1984》。但作者的野心还未竟于此。

  读罢掩卷,能体味到不少前后互文。开篇,作者交代多丽特躺在“双人床”上,这与之后约翰内斯乃至结局的篇幅相照应。全书近半时,一处细节讲到多丽特在“单位”看见“第一扇窗户”,其实也隐喻着外部世界。“单位”之外,是利维坦的意志:这个怪兽将子嗣作为人类生殖、承续的唯一标准,拥有子嗣者可以尽享自由,甚至无偿获得“无效用者”的器官。而“单位”中人,则要在应有尽有的“自由”中沦为鱼肉。类似这样的细节,足见作者的精心与巧思。

  不惟技巧,在主旨上,作者也没有模仿《1984》,将多数人都处理成模糊的面目。小说里的每个人都有着鲜明的棱角和自觉的意识,虽然受制,却各有回馈。这成了全书的“点睛之笔”。尤其当篇末多丽特有孕的消息为爱丽丝和埃尔莎所知后,一瞬之间的喜怒情仇,忧愤欣喜,都在前文的铺垫之后喷薄而出。人性的善恶一念,诠释得淋漓尽致。

  在这个意义上,《单位》不仅写“反乌托邦”,不仅讲述制度对人的钳制与奴役,也不仅如推介所言是对“高福利”国家的“最深刻反省”。它记录的是人心在失序甚至荒谬的制度中如何保有韧性,又如何一溃千里。这恰是《1984》鲜有,而《单位》着意强调的部分。

  写《1984》,是为了逃离“1984”。缔造“单位”,也是一出“醒世恒言”。惜乎作者最后想给全书套上“光明”的尾巴,反倒露了怯:在集权和异端的管束下,人性的微光闪烁得太过微弱。这大概是此生为人永恒的无力与悲哀。

  毕竟,出离制度的枷锁,只需“引刀成一快”的豪勇壮阔。而要从人性的桎梏中逃亡,不是成佛,便是成魔。步入后集权时代,充斥“人性”的“单位”,往往比铁窗更危险。

  《单位》读后感(五):比计划生育更可怕的是逼着你挖空心思的想生娃

  忘了是谁的名言,如何鉴别一本书是否适合你,你只需要随机翻开书的一页,如果五分钟内不能吸引你往下读,那这本书就不适合你。

  翻开这本《单位》,很快就能沉入其中。年满五十岁的女性和年满六十岁的男性,如果无子女,无固定工作,对社会没有重大贡献,就要被送往这个叫“单位”的地方,这里四季如春,吃喝不愁,但是一旦进来,被贴上了“无效用人”的标签,就不能与外界联系,而且需要参加很多药物实验,还需要不停捐献自己的器官给外界的有效用人,直到生命的终结。

  对,这里就是一个华丽的屠宰场。

  这个故事没有设定时间,在这个世界里,生命只是创造经济、盛放器官的容器,细思极恐,这样的日子会不会?是不是?不可避免?正在?将来?到来……

  除了《1984》,《使女》也带给我这样的震撼和无力,生命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女性因为拥有繁殖力,所以总处在必不可少又不被尊重的位置,就像农场里的母鸡和猪,不同的是,它们心甘情愿的下蛋和产崽,甚至对农场主感恩戴德,而女人,只要接受教育,就会不停思考。

  我认为,人是有灵魂的,当我们死去,一定还会有一个轮回投胎的机构来处理我们的灵魂,但人身上的灵魂不全是人类的,还会有各种动物或者植物的参杂其中,不然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勤奋上进,而有的人天生就好吃懒做?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就勇敢,有的人天生就胆小?

  除了作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的特点,还会有很多其它动物的特点,这人性与兽性参杂形成了每个独特的人。

  而佛教道教里的所谓修行,我认为是通过学习、通过自省将身上不好的兽性剔除,将灵魂提炼地更纯净更伟大,所以有时一些人性在闪光时,会让我们觉得他仿佛自带圣光,佛性即人性。

  万物有灵,如果有一天真的步入到《单位》中的世界,比计划生育更可怕的是强制生育,那不仅是人类身体上的屠宰场,更是人类灵魂的屠宰场,没有了灵魂,人和一摊猪肉有什么区别?

  《单位》读后感(六):逆风而行

  “单位”的全名:“联邦第二储备银行”。它并非一般意义上的金融组织,在故事的设定里,凡年满50岁的女性、年满60岁的男性,若单身、没有子女父母需要抚养、没有为社会做出重大贡献,即可认定为不被需要的人——“无效用人”,将被政府强制送进这里。“单位”免费提供舒适优越的生活环境和无微不至的照顾,而沦落到这里的人,则必须接受全方位的监控、参与各项医学实验、为外面世界中“有效用的人”捐献器官,直至生命的尽头。实际上,单位里的人,已经成为了生物材料被储备起来,他们之于“单位”,就类似货币之于银行。

  这是一个冰冷的开头,还有一个潦倒的女主人公,多丽特。她因为害怕束缚、恐惧合同,所以从未从事过一份稳定工作,只靠自由职业和零时工维持生计;她四十二岁时贷款买下一座房子,却因无力负担开销致使房屋长期欠缺修缮;她十八岁堕胎,而后的人生流连在几段不靠谱的情感关系之中,临近50岁时,她将希望寄托于已有家室的尼尔斯身上,她恳求苦求哭求尼尔斯宣布爱她,挽救她沦落为无效用人的命运,可尼尔斯只是“几乎爱”她。而唯一能令她感到安慰的就是她的狗约克了,可她仍必须与约克分离,并且,该如何与约克解释,为什么她不得不抛下它永不回来。

  在“单位”里的时间并不太多,一代一代更替很快,不断有新人补充进来,也不断有旧人突然就“消失”。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我们无法抗拒,可是当身边至亲至爱的人不得不终结生命,仅仅是为了挽救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当生命的价值被放在秤上衡量轻重时,当人成为一个保存自己重要器官的懦夫任人摆布时,多丽特发出了哀嚎:“我想念我的母亲;无论她多么的困惑和绝望都没关系,我只要她在我身边慢慢地老去,我只要她还活着。虽然病痛缠身,被四个孩子和输液架折磨得奄奄一息,可是我会幸福地生活下去。因为那至少是一种生活,即便这种生活无异于身处地狱。可是我喜欢地狱,只要地狱里有生活。”

  在多丽特的少女时代,社会的主流价值观认为,在选定喜欢的一种生活方式之前,人应该积累经验,了解世界,勇于尝试,活得开心和自我实现才最重要,至于挣多少钱无关紧要,只要足以维持生存就够了。家庭和孩子是人生的包袱,没有也行,但首要是得发现自己,确保独立。多丽特的母亲就常常灌输给子女们关于自立的观念,千万别让男人来支持你,她说,无论是经济上、智力上还是情感上,千万别落入这个陷阱,于是落入陷阱成为了多丽特最深的恐惧,她极度恐惧束缚,所以从未有过一份稳定工作,也从未有过一份长久的爱情。当政治的风向和社会价值观却在她三十岁的时候突然发生了转变,可是过去那个时代的精神已经在她的身上烙下了深深的印痕,她以及和她一样处境的人成为了新时代中“没有效用的人”。这是一种自我选择,就像多丽特的好朋友埃尔莎,埃尔莎是国家级的游泳运动员,她本可以通过在诸如奥运会这样的大型赛事上获奖从而摆脱成为无效人的命运,可是她却认为她选择游泳是因为那会让她快乐,可是去争一个名词并不会。所以她拒绝走上竞赛的道路。他们中绝不是社会的负担,如果他们愿意,他们的大多数完全有办法在漫长的数十年人生中在另外的道路上狂奔从而避免如今的生命困境,他们只是选择了成为逆风而行的人,逆着时代的风。

  生命中的际遇,不由人选择。当故事写到,多丽特和约翰内斯多年前曾在她常去散步的海滩上擦肩而过时,内心的遗憾与叹息令人难以释怀。如果他们能早一点相遇……而如今,种种都只能是梦罢了。多丽特逃离“单位”后,为什么最终又选择回头?她和约翰内斯,在单位里相爱,又在得知怀孕消息的那一天死别,孩子并没有如她最初幻想的那样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反而让她痛彻心扉,因为她根本没有抚养的权利。所有属于她的亲情、友谊、爱情,都一一离去,即使逃走,她也仅仅剩下一具躯壳。

  这个故事有着一个满含爱意的悲伤结尾,合上书,我眼前浮现的是黄昏的夕阳下,多丽特、约翰内斯、他们的女儿和狗狗约克,漫步在沙滩上。

  《单位》读后感(七):我们也会有一天变成“无效用”人吗?

  文/南不二

  -1-

  “无效用”,这三个字对大家可能很陌生,甚至是从字面上很不容易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其实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没有用,甚至可以说没有发挥它本身应有的效果。当这个词用在人的身上就是一种惩罚。

  瑞典的作家妮妮·霍克维斯她的首部长篇小说《单位》就是叙述了在一个特殊的世界中,凡年满50周岁的女子和年满60周岁的男子,若单身、没有子女、没有为社会做出重大贡献,就会被定义为“无效用”人,他们会被政府强制送往“单位”,享受舒适的生活和无微不至的关心。

  但同样他们有是有代价的,需要接受全方位的监控、参与各项医疗实验以及无条件捐献器官给外面的“有效用”人,甚至是身体中的重要器官也不例外。

  书中以多丽特一位50周岁的女性视角为主线,详细的讲述了她在“单位”中从最初的迷茫、无助到最后安然自若的在“单位”中生活直至最后捐献的到来。

  在这样的单位中,她体会到了不同于外面的友谊,不同于外面的爱情。

  在这一段段感情中,她既珍惜每一个人的感情又惧怕每一个人对她张开双臂送来的拥抱。

  -2-

  像这类讲述感情的故事,我想大家都是看过不少的。

  而以这样的故事背景叙述人物感情的故事想来并不多见,因为书中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最终都会落得分别的一刻,甚至他们这样的友谊、爱情都只是短短的几个月。

  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会有怎样的真情?以这样一种环境来描写爱情的方式让我想起了奥威尔的《1984》,同样是在一种被奴役统治的世界中,一对男女相恋。

  看惯了中国式的大团圆结局的人会设想到他们最终生活在了一起,逃出了那片天地。可是结局并不是这样,在一个理念上的“乌托邦”社会,所有的东西都达到了设想上的完美、理念上的统一。

  所有“异类”终不得生存。

  多丽特的社会时代也像是“乌托邦”,维持这个乌托邦良好运转的就是“孩子”,只要你有了孩子做了父亲母亲,那么你就是对社会有效益的人,可以享受社会的一切福利,反之则一无所有甚至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再是你的,就像一只小白鼠一样。

  书中有一副画

  “胎儿侧对我们,身体不自然的扭曲着,脸的中央有一个未成形的突起物,嘴巴触目惊心地长大着,鲜红的嘴唇狰狞地扭曲着,难以断定这是痛苦的抽搐,还是嘲讽地笑着。”

  更突出的表达出这个世界对于孩子畸形的诉求。

  -3-

  多丽特刚进入“单位”的时候,一句简单的套近乎的话“如果你想聊聊天,或者不想一个人独自待着可以找我。

  有句话说的很好,马伊可·奥尔松随叫随到。”建立起她与这位马伊可的友谊,那时的马伊可已经是一位捐献过卵细胞、一个肾和一个听骨的人。

  这句话也成为多丽特纪念马伊可时常说的话。每当有新人进入“单位”就会举办一次晚会,在晚会中每一个孤苦伶仃的个体都会抱团取暖。

  在多丽特随马伊可游览“单位”的时候,经常看见皮肤上各种斑块或者是走一步喘三下的人这些都是参与了单位中医疗实验的人。

  内心就算被周围抱团的人捂的炙热,也比不上看到眼前“苟延残喘”的人更加伤悲。

  -4-

  霍克维斯把这个世界的矛盾阐释的非常巧妙,不管是生活在外面的人还是生活在单位的人,都很压抑。

  没有身心上的自由。政府的制度成了驱动他们前进的指挥棒,“你们必须要为社会做出贡献,否则……”

  然而政府里的人都是“有效用”人,拿着俸禄享受着最好的生活,让人最担心的医疗问题也不是事——有现成的器官给你用。

  最最令人惊讶的是所有的人都会顺从这种模式,没有人反抗?!

  不管是安于现状还是被洗脑的麻木不仁,这都是统治者愿意看到的一面。

  多丽特在最后一次参加新人晚会中听到新人说:

  “为确保安全小姑娘十七八岁就怀孕了,不孕不育和人工授精的队伍越来越长。甚至性滥交也越来越多,艾滋病和衣原体感染在飞涨。小孩子遭绑架的事件说不胜数。”

  这些话说明了什么?一个国家的人不关注生活、不关注收入、不关注家庭。只关注自己有没有孩子,有了孩子你就是社会上层的人。

  -5-

  一个在“单位”工作的人对这里生活的“实验小白鼠”动了恻隐之心,看到他们在这的生活感到不仅是煎熬也是压力。

  他忍不住问了多丽特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愿意逃出去。“在这我们可以坦荡荡的做人,没有人排斥、没有人嘲笑,不用担心被轻视。

  没有人把我们当做外星人、怪人,让人不知如何的多余人。在这里我举足轻重,看得起医生和牙医,我可以去外面吃饭、去的起美容院、可以去电影院、剧院,我在这儿过得体面的生活,我受人尊重。”

  这样短短的几句话,无不在痛斥着外面生活制度的残酷,在外面的生活就没有人性。在“单位”中,每一个人获得了起码的尊重。

  有人会说没有孩子那你成为对社会做出巨大贡献的人也可以啊,但是不论是书中还是生活中,想做成功人士的有多少?

  但是真正成功的人有多少,只手可数。书中的生活是以孩子为中心,没有孩子你就没有了一切。

  在我们周边,则是以钱、权为中心。没有钱你就什么都做不了,有时候光有钱没有权你也一事无成。

  黄景仁的《杂感》中“百无一用是书生”,假期我作为一个大学生,也打算出去找找零工,赚一点外快。

  我连连转了十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兼职,工作有是有价钱低到让人吃惊。至此我才发现原来大学生是这样不值钱,钱是这样不容易转。

  -6-

  工作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是如此的艰难,就像多丽特为了怀一个孩子。

  我们的社会还不如书中那样乌托邦,但是已经相差不远。

  现在的90后,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新一种“无效用”人。我不知道在大学积累的资本对于未来有没有作用,现在都流行一句话:“多个技能多条路。”

  甚至还有一句“多个证书多条路”,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未来准备多一条的道路。

  我只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不会像是我暑假找兼职一般,四处奔波却无人收留。

  原文首发于简书:南不二

  《单位》读后感(八):人性的纠纷

  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越看越揪心。在看的过程中,我有2个想法:

  1.每个人到了50到60岁左右的年纪,如果没有孩子,如果没有一份“可以为人类做出贡献”的工作,的确会被人另眼相看,尤其在中国。在本书的情节设置下,看似“高明”的“储备银行”制度——让“无效用”人做试验对象,做器官提供者——隐隐让我感到不安。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负责的,每个人的存在就是意义,不需要被验证。如果到了上述的年纪,人被强制安排进入“储备银行”,的确,是为社会上其他人提供了种种便利,可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很无情,很冷漠。

  2.高龄孕妇总会被瞩目关注,医生们也总会告知孕妇们强行生产会有什么后果,比如畸形。孕妇的心理负担陡然上升。一则害怕生出来的孩子不正常,不仅累自己,还连累社会,徒增不必要的社会负担,堕胎就是给社会积德,也给自己减负。二则,真心喜欢这个小生命,尤其当这个孩子是头胎。想想看,这个孩子该是多少爱与希望的化身。怎可随意堕胎,怎可随意放弃这个小生命。那是个生命啊!这是一场生命的赌博,没有绝对的赢家。只有身临其境才能做出当下最为合适的抉择。

  《单位》读后感(九):冰冷与温暖共存

  你可以怀疑抨击体制,但是永远要对人性保持一份信心,迟来的友谊和爱情带给多丽特第二个春天,或许第二个春天一点也不恰当,因为她人生总是那么“坚强”,进入单位前,她被社会遗忘,她习惯了孤独,进入泯灭人性的单位,忽视人的尊严的单位后,她厌恶被监视,厌恶舒适。但是人性的温暖却在不断地释放者强大的力量,好友的惺惺相惜能够让她敞开心扉,约翰内比尔的出现让她体会到了真爱,爱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让她拥有了20岁时的光华,此时她是幸福的,于是她能做到走出单位带给她的阴影与种种不适,但相对爱丽丝,马尹可等人,她却是幸运的,因为她走得明明白白,走得坦然,她是带着爱走的,她走了,却留给我们一些思考,这个单位起着什么作用,难道无效用人真的应该从这个社会分化出来吗?

  下面是从书中摘选出来的几句话。

  1.几乎被爱,虽然不是真的被爱,却也无限接近被爱—多丽特的无奈。

  2.每当我走进一栋不熟悉的建筑,眼睛在第一时间搜索的,总是紧急出口,消防通道和逃生路线——对陌生的恐惧和对现实的规避。

  3.有人在乎我,总是会让我安静下来——渴望被关爱,外表的清高孤傲掩饰不了内心的孤独。

  4.美自有其本身的价值。

  5.喉头的哽咽向下撕扯着我的嘴角。

  6.对童年的回想,像棉絮一样把我们与周遭的一切隔绝开来,让人安静,给人安慰。

  7.忠诚:处于弱势地位。曲意逢迎。甚至可能还有惧怕。

  ……

  《单位》读后感(十):所谓福利社会,谁来拯救你的出生率?

  2005年,我刚去意大利的时候,中国留学生中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说是在法国,情侣学生如果合租房子的话,每个月是可以获得100多欧元的住房补贴的。为此,很多在意大利留学的中国情侣留学生们开始琢磨起转学去法国的计划来。

  也许是以讹传讹的谣言——我并没有去证实这种说法的准确性。但是不管是否属实,空穴来风总归是事出有因的。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西方发达国家的人口出生率实在是太低了。

  假如这项政策是真实存在的,呵,人家法国给情侣学生这种政策上的优惠,显然并不是为了让学生们的生活更加“性”福,其目的当然在于“造人”这一结果。

  显然,出生率低下的问题在欧洲已然成为了一个大麻烦。

  所以,在小说《单位》中,作者妮妮才会虚构了这样一个瑞典:但凡年满50岁的女性和年满60岁的男性,如果单身、没有子女、并且没有为社会做出重大贡献的,统统属于“无效用人”,会被政府强制送往“单位”,享受舒适的生活环境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单位”里,环境舒适而优美,仿佛莫奈的花园;这里设施齐备,有图书馆、影院、剧院、咖啡馆等,“无效用人”可以随意享用;最重要的是——这是“单位”的管理者所鼓吹的——每一个“无效用人”拥有彼此。

  看上去美好得仿佛是世外桃源。果然是西方发达国家,果然是福利国家,纳税人的银子果然没有白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只是,天底下真的会有这样平白无故掉下馅饼的美事么?亦舒常说,但凡事情美好得不像真的,那么大抵不是真的。

  “无效用人”的行动再自由,也不得超出“单位”的范围,更不得同外界联系,前尘往事就此了断。而在“单位”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无效用人”的一举一动皆在管理者的监控之下,甚至两情缱绻的男欢女爱都被摄录下来。

  只是这两条,在高举着“人权”旗帜,提倡“自由权”与“隐私权”的西方国家已属不可思议。

  更何况,“无效用人”的吃喝玩乐也并非是免费的。“单位”的管理者总会有办法让“无效用人”发挥出最大的“效用”来。伤害最轻的是,让“无效用人”参加一些“有效用人”不愿意参加的实验;而“无效用人”往往被迫做出的,则是躺在手术台上,为“有效用人”献血捐精甚至是捐出体内器官包括心脏。

  呵,这种如梦似幻的美好生活原来是拿生命作为代价的啊。

  我想起了一个实验:据说,对牛弹琴的状态下产出的牛奶量更多质更好。

  让“无效用人”好吃好喝好住着,是否也只是为了让他们的血液更新鲜、器官更健康?

  呵,民众时刻盯着的纳税人的钱,又岂会任由政府随意支配甚至是浪费?

  这哪里是什么“福利社会”,这分明是压榨、奴役、将“无效用人”由主体变为“客体”的奴隶社会。

  正如“无效用人”多利特在小说里所说的:“我从前相信我的生命是我的,完全由我掌控,他人无权干涉或是无权置喙。可是我现在不这么看了。我生命的主人不是我,是别人。”

  这样的社会或许忘记了,“无效用人”也曾经为这个社会做出过贡献,也曾经是“有效用”的。

  甚至,即便被沦为“无效用人”以后,他们中的很多人依然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和灵魂。例如因为没有成为年轻女性典范而被纳入“无效用人”之列的跳水运动员埃尔莎说:“告别竞争激烈的赛场后,我一秒钟都没有后悔过。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了胜利而胜利有什么意义。耗费你全部的精力,只是为了在一件完全无关痛痒的事上胜过别人,这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埃尔莎是一个异常清醒的人。只是,国家要发展、社会要进步,便需要尽可能地榨干人身上所有的“效用”。而政府们所鼓吹的“社会多元化”“民众个性化”其实不过是海市蜃楼,拿来哄骗民众的棉花糖而已,你看着她是满满的一大捧,其实是松软的,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分量。这样的社会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们中国人讲究“中庸”之道。我觉得一种极端化的社会政策只会产生极端化的效果。譬如说《单位》。

  受“无效用人”政策的刺激后,人们会对这项政策做出怎样的反应?

  大概有两种:

  一种是人人力争上游,努力成为“有效用人”——这大概就是政府制定这项政策的本意。只是,政策往往未必能按照政策制定者的本意实施下去。正如小说中一针见血所描绘出来的:“(‘单位’)外面的人真的很紧张。为了确保安全,小姑娘们十七八岁就怀孕了。不育不孕和人工授精诊所门前的队越来越长。收养中心的情况也一样。有些人是非等大祸临头才会采取行动的。艾滋和衣原体感染的病例也在猛增,因为女人们直接跑出去,一个接一个地勾搭陌生人,在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做爱。”小说里的高福利政府是否会为政策实施所产生的如此负效果而感到失败并进行反思?

  还有一种也许是“破罐子破摔”吧,人生苦短,极权政府统治下的生命更加痛苦,与其如此,何必再拖上其他无辜的生命来遭这个罪?是“有效用人”也好,是“无效用人”也罢,索性拼上自己的这条命,也要将这种“无效用”的宿命轮回终结。倘若人人都有这个念头,不想让自己的后代无辜地被“效用”这一标准进行衡量评估,那么还有谁愿意去生儿育女?这个社会的出生率又要靠谁去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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