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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丧人讲故事:说说算命这个事儿

2019-07-26 08:45:50 作者:子鱼ziyu 子鱼ziyu 子 来源:子鱼ziyu 阅读:载入中…

哭丧人讲故事:说说算命这个事儿

  作者两不知

  (文类:民间故事,不要较真

  01

  今天不说死人事儿,咱们说点儿有意思的。不知道朋友们有没有算过命,可能现在年轻人算命的少了,因为时下很流行星座塔罗牌什么的,那个我还真没接触过,不懂。

  算命,严肃一点说是一个很大的命题,因为这里包含的东西太多。天文地理星宿八字等等。古时候,我们的祖先就著有专门研究命理的书,像现在很火的《易经》,还有《滴天髓》,还有《鬼谷子》啥的。内容玄妙精深,很难看懂。还有比较民间的,像是《麻衣神相》、《柳庄相法》、《冰鉴》,大体上能看进去一二,再往深了就不行了。

  有人问,人为什么要算命呢?是因为迷信吗?这怎么说呢,多种原因吧。有的是好奇,有的是遇到了难解的事儿,有的是因为找不着对象,有的可能就因为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总之啥理由都有。

  因为有需求,那么就有了一个很神秘职业,卦师。

  早年间叫算命先生

  之所以叫先生,是因为人家懂得多、算得准,即使你刨根问底儿,人家也能说出个子午卯酉来。这样的能耐不是靠胡编乱造来的,他是通过大量的学习,大量的知识积累,大量的数字推演得来的。哪怕是真算得好的,人家也不会把所有东西都点破。不像现在有些算命的,看几本书,知道几个算卦术语就敢称大师,啥话都敢说,啥事儿都敢做,啥钱都敢挣,那就是明晃晃的诈骗

  因为命运无常的,它不是印在纸上的字,它会随着每个人善恶波动,所以那些真正的大师总会表达一个意思::命由天定、运由己生。话里话外就是劝人向善,敬畏因果

  因果,它是在一定的范畴内,特定的、客观的串联现象。因为你做了好事,所以就有了好的结果。因为你作恶多端,所以就可能不得善终。它跟迷信是两回事

  最近这些年,出来好多算命的大师,名号也很响亮,什么真人、什么灵童、什么大仙儿啥的。准不准不知道,因为没有亲眼得见,也不敢乱说。咱就说说我知道的那些事儿吧。

  02

  我有一个屯亲的二嫂,姓刘,原来就是农民种地的,后来她家男的去城里打工,家里只有她和十二三岁的儿子。也不知道啥时候她就会算卦了,据说还挺准。人称“刘半仙儿”。

  那时候我对这种事儿超级好奇,所以就总去她家门口溜达。她家门口不光是我,好多三十岁以上的妇女都坐在那棵倒了的大柳树上唠家常。不要小瞧这样一支队伍,十里八村,大到谁家娶亲死人,小到谁家母鸡啥时候下了个蛋,她们全知道,并且负责在一天之内传遍整个村子,“媒体”的力量不容小觑。

  一天吃过早饭,金奶奶我家,让奶奶带她去刘家,她想看点事儿。把我乐的,急忙扒拉几口饭,在门口等着。

  二嫂家的小院子不大,房子也是早些年盖的,旧的红砖房,续的新瓦。院子里用废砖头垒起一溜半米高的小矮墙,圈出了一块儿地当菜园子,种时令蔬菜。正是夏天园子里绿的黄瓜,红的柿子,尖的辣椒,长的茄子……格外喜人

  找刘半仙看事儿的人很多,屋里屋外都有等着的,但是本村的很少,就一两个。等得没意思,我跳进园子里摘了根儿黄瓜,揪掉顶花,搁裤子上出溜几下,咔哧咔哧造起来。吃到第三个柿子的时候,轮到金奶奶了。

  一进屋,檀香扑面,正对房门桌子上供着一尊神像,不是佛像。奶奶说那是“保家仙”,我没见过。二嫂看见我们,从炕上下来:哎呀,三奶奶啥时候来的?你咋没让五子喊我呢,这你说还让您老等着,可是罪过了。奶奶说:自家人没说的,先可着外人来。

  二嫂扶奶奶坐下:您来有事儿?奶奶笑笑,指了指金奶奶。二嫂点头。起身掸了掸衣裳,站在仙堂前,抽出三根香点着,两手并住香拜了三拜,拜完插好香,又闭着眼睛叨咕了会儿,具体是啥也没听清。

  我那时候已经从唐应那知道了一些事儿,所以对于这种形式并不觉得稀奇,我好奇的是她咋算准的?

  二嫂拜完之后就直接坐在了蒲团上,盘着腿。这时候进来一个女的,黑瘦黑瘦的,面相普通,梳着一个发髻,掏出一根儿烟递到二嫂手上,二嫂叼上,她给点着,然后退到了边上。

  等了有十几秒钟吧,二嫂开始哈欠,一个接一个,打得我都困了。然后就哆嗦,哆嗦一会儿说话了:谁请我上来?啥事?这声音听着就不是二嫂本人了。

  金奶奶赶紧上前:神仙啊,是我请的您,我家大孙子在外头惹祸了,把人打坏跑了,我老太婆也不知道他平安不,想托神仙给看看,看我大孙子啥时候能平安回来?

  神仙“嗯”了一声,二嫂哆嗦得更厉害了,那个黑瘦的女人又上前给点了根儿烟,二嫂抽得很猛,几口就一根儿。不一会儿,半仙儿哼哼了几声:我看见他了,过得不好,都快要饭了。

  金奶奶一听就哭了:神仙你帮帮俺,求求神仙了,可不能让俺孙子遭罪啊,我给您磕头了。

  半仙儿又哼哼几声:你回去准备六百六十六个金元宝(纸折的那种)、一只老母鸡、五十个鸡蛋、两瓶酒、两包烟,明天过来,我告诉你这劫怎么破。

  说完,二嫂浑身一阵抖落,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缓了缓:咋样,都讲好了?

  讲好了讲好了,我明天再过来,金奶奶急忙说。

  送了我们出来,半仙儿又接着给别人看。

  我回去跟唐应说我看到的,唐应乐得跟捡钱了似的:你出去可别说是我爸徒弟,太丢人了。这就把你唬住了?你看到的是最低级的骗人把戏。骗人?咋是骗人呢?我眼看着她说话变声了。正说着呢,师父回来了:你俩说啥呢乐这样?唐应跟他学了一遍,师父也乐:是得带你出去见见世面,要不啥都信。

  机会很快来了,一大早师父隔着墙头儿喊我,我手里拿着个窝头跑出去,师父说:今天歇着,我带你出去转转

  我和师父还有李老闷坐着拖拉机来到上关村,李老闷接了个活儿,说是有个四十多岁的女的要“出马”,都快闹出人命了。

  “出马”这个词,应该是东北特有的词汇。指有些人因为机缘合成为了有特殊能力的人,会算卦、能看事儿、有的还能破小人灾祸老百姓管这种人叫半仙儿,也叫“出马仙”。

  “出马仙”原隶属于上古萨满教文化,据说它在众生挑选适合的人作为弟子,它借弟子的肉身,给世人答疑解惑,消灾度难。还有一种说法,古时候人们信奉鬼神,所以就有了巫师这个行业演变至今就是现在人们说的“出马仙”。因为它可以和一些未知的力量交流,还可以传达信息,所以被大家称为“大仙”。

  但也不是什么都可以修炼成仙的。一般有黄鼠狼,叫黄大仙,狐狸叫狐仙,蛇叫蛇仙,还有高级点的蟒仙,民间传说还有一些山精树怪啥的也能成仙。它们各有堂口、各有法力。这些大仙一般是听从宿主的召唤,附在人身上,解答所求之人的问题。可即便是大仙选好了人,那这个人要出马也得有人领,否则容易走火入魔,有的还有生命危险。这些我都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坊间传得神乎其神

  拖拉机停在一座小庙跟前,庙挺破的,看着不像有香火供奉的样子,门口围了不少人,庙里不时传出几声哭嚎,挺瘆人。

  师父我们进去,就看见地上躺着个女的,披头散发、闭着眼睛,脸上有抓痕,还冒血津呢。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愁眉苦脸地蹲在女的边上直“哎呀”。李老闷叫他:这咋还折腾呢?男人抬头看见我们,一把拽住李老闷的胳膊:我的天呀,你可来了,折腾半天了,我也没个主意,您老快给看看。

  李老闷围着女的上一眼下一眼地瞅,然后趴我耳朵跟我嘀咕了几句,我跑出去,十来分钟之后端着个破瓦盆儿,李老闷接过去,示意边上人都躲开。他一扬手,盆里的东西正泼到女人身上,女的扑棱一下蹦起来:啥呀这是?这么骚,谁整的?李老闷横道:喊啥?你个妖魔邪祟,还敢跑这来装神仙,我是有座在册的仙家弟子,你是哪里的仙家?报上名来。

  女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我可不活啦,当家的啊,有人欺负我,你快给我出头啊。李老闷笑:行了,赶跑了,以后也不能来了,放心带回去吧。男人连连道谢。

  出来之后我问那女的是咋回事?师父说你看像真的不?

  我说挺像的,脸都冒血了。

  李老闷说:假的。要是真的,那盆尿根本管用,它得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哪能就这么跑了?

  我说那为啥骗人啊?

  李老闷说:为了钱呗。我这么干就是给她个台阶下,要不也挺难看的。

  我又问师父刘半仙是真的吗?

  师父说:你看咱村有几个去算的?你去她就说没空,要不就说些囫囵个儿的话,为啥?她那就是蒙人呢。她以为看了几页书、听了几回卦象她就能算了?扯淡

  还真让师父说着了,就金奶奶儿子的事儿,她跟人家要了那么多东西,说是能给破破,结果金老三还是被抓了,得蹲好几年大狱呢。金奶奶急了,上半仙儿家门口一通大骂。没过多久,二嫂家就搬走了。

  03

  李老闷说:“出马”不是谁都能出的。这得看你跟它有没有这个缘分。有缘分的给些暗示,再找个老仙儿指点一下也就成了。最怕的是那种过路的。人家就是找个地方暂时歇歇脚,有的人就强搬强出,弄得家宅不宁,人也疯疯癫癫的。像今天这位,她就是装的,觉得干这行有利可图,其实干这行是个苦差事,最后能落个好结果的不多。我当年是偶然得仙家一梦,才迈进这个门,后来人家走了,修道去了,我也没啥干的,才去学了算命,也不像现在这么容易,我那时候得跟着师父后面打杂,没有直接就教你东西的。得先看看你是不是这块料,考验你有没有恒心,最重要的是看你品性咋样,不慈悲、多尖刻、没有同情心唯利是图的干不了,即使干了下场也很凄惨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他有一个同父异母兄弟,当年和他一起闯关东到了我们村。那年头穷,能吃饱就算富裕人家。他们兄弟俩有手艺活儿,会打柜子,一次干活的时候,弟弟被我们村早先的一个财主看上了,把自己闺女许给了弟弟,他们就在这安了家。

  李老闷一直没成家,也不是没人给他说媒,可就是不对眼儿。后来李老闷干了这行,他弟弟觉得挺挣钱,扔下手艺也要算卦。李老闷好言相劝,他不听,说他小人之心,弃手足于不顾。两兄弟闹到最后动了手,他弟弟把他赶出来,让他自己单过,这事儿老一辈人都知道。

  后来他弟弟李广成也不知道从哪学的算命,也四处给人看事儿,整得还挺好,经常有人开小轿车来请他。

  也有人说风凉话,说李老闷不如他弟弟,所以不让他出马。李老闷也不辩解,还是那么不温不火。可谁知道几年之后,李广成的下场能那么惨。

  我那时候也不小了,对那事儿印象深刻

  也是像现在的三伏天,没有太阳,没有风,就剩下闷热,树上的虫子叫得都没精神。我和一帮儿小小子弄了几个轮胎,泡在村后的河里,原来那河很窄,有一年上游发洪水,把河道冲宽了,两个半大小子能并排扯着手站里。我们正玩呢,一个小孩儿喊:快看,那好像有个人脑袋。我们噼哩噗噔爬出水,往有人头方向看。

  离小河大概有十几米的距离,确实有一个人头,胆小的吓得哇哇大叫,胆大的一点点儿往前蹭。很快,来了一帮大人。大伙儿围着,治保主任衣服扫了扫地上的脸,突然喊:快挖快挖,是广成给埋下面了,快弄出来。

  大伙儿七手八脚地刨土,把李广成弄了出来。村里有一个赤脚医生,一摸脖子说还有气,又是泼凉水,又是掐人中,就是不醒。最后弄来一勺粪汤,搁在李广成鼻子下面一熏,这才醒过来。

  抬到家,李广成的媳妇儿都傻了,李老闷出门干活儿,没有主心骨,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就剩哭了。李广成跟谁也不说话,问他咋埋在地里呢?他也不吱声。傍晚时候李老闷听着信跑来,李广成看见哥哥这才眼眶一红,开了口。

  李广成跟哥哥闹掰了之后,就拜了一个野仙儿为师。所谓的野仙儿就是没有供奉,没有堂口,自成一派却不被认同的算命师。这路野仙儿多损的招都敢用,只要给钱啥活都敢接,没啥底线

  半年之后,李广成自觉学成了,便开香出马,自诩“半仙”。但是,半仙不是那么好当的,除了有能耐之外,还得有人品。这次他被人请去破劫,本家不是平头百姓,在城里是响当当的人物。做的也不是普通生意,都跟黑社会沾着边儿。哪像以前,随便他忽悠几句,故弄玄虚就能应付了事的。李广成看出他有牢狱之灾,大难临头,自己也改变不了啥,可他为了钱,硬说自己能行,结果,人家花了大把的钱财,还是被抓了。本家觉得李广成不光是骗子,还可能是对手仇人下的套儿,就把李广成教训一顿,扔在村后埋了,虽然没杀他,却也要了他半条命。

  从那以后,李广成很少出门,也不再给人算命了。转过年开春,一家收拾收拾回关里老家了。

  后来,李老闷回过一次老家,去奔丧。弟弟李广成在老家重操旧业,深夜暴毙。

  04

  师父说过,因果就跟种地一样。你撒什么种子就开什么花、结什么果。你精心照顾它,浇水、上肥、杀虫、除草,结出的果子自然又大又甜。你对它不管不顾,任凭各种害虫吃它叶子、啃它根茎,结出的果子也必然酸涩难吃。可世人通透的少,一边昧着良心走捷径,趋名利,一边还不想承担如此导致的坏结果,一旦报应来了,就怪命运不公,时运不济。殊不知,那都是你自己种的因果。

  我有一个本家姐姐,原来是医生,嫁人之后就辞职了,回农村自己开了个诊所。别看是大夫,对算命很是痴迷。

  有一年我发烧去她那挂点滴,因为是冬季赶上流感高发期,诊所里没地方坐,她就让我上二楼,去他们住的那屋等。上楼之后我在厅里等,我姐给我扎上针,我俩唠了会儿嗑。

  她说家里最近不顺,很多事儿都赶到一起。婆婆摔了,一家子晚上睡觉还差点煤烟中毒,在镇上开的网吧手续办不下来,诊所的检查也不合格,好像所有闹心的事儿都被她家摊上了。我劝她慢慢解决,别上火。她说就快熬出头儿了,她找了一个算卦先生,大师级别的,特厉害,啥事儿都能解决。我听了虽然有所怀疑,但毕竟不是一奶同胞,没法说太多,想着要是能让她解解心疑也是好事。

  谁成想,这一算,差点儿让她倾家荡产。

  大仙儿来那天我还没打完针,人家一身青布长褂,脚蹬一双千层底,须发皆白,脑后一个髻,看上去仙风道骨,很有隐士的样子。先是在我姐住的地方走了几趟,手里一个罗盘,然后又到外面走了几圈,我下楼的时候他正在对诊所的牌子指指点点,我姐在边上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不断地点头说是。临走的时候,我姐塞给大仙儿一个好大的信封,估计得上千。

  我问她都解决啦?我姐开心地说:都是这块儿牌匾闹的,方位不正,压着正气了,才容易犯小人。明天我把它换个地儿挂就没事了。说实话,我当时就很怀疑,真要是有事哪能这么简单啊?转过天我再去打针,牌匾果然挪地方了。

  过年的时候,家族聚餐,我看我姐愁眉苦脸的,问她咋的了,她说大师给她打电话,说算出她家要有血光之灾,她一开始没太在意,结果她爱人前段时间开车撞了,头上缝了好几针。这回她相信大师的话了,跟大师联系,结果大师说没时间,让她等。我姐是怕再等又出啥事,那肠子就悔青了。

  好像快正月十五的时候,大仙儿又来了,说门口的树不好,让砍了,又说诊所的门开的方向不对,让换个方向。大冬天的,我姐花高价雇的人,又是砍树、又是拆门。

  开春快种地的时候,我上她家取稻籽儿,又见着大仙儿了。我姐说大仙儿预测出我姐夫有牢狱之灾,我姐请他来破破。弄了好多道符,贴得四墙都是,我姐夫在二楼坐着呢,身上围着一块儿大红布,脸上也不知道涂的啥玩意儿,我问他啥情况?他说是大仙儿给他整的。我刚想说好像骗人,大仙儿就上来了,一手拿着一个瓶子,一手拿着根儿柳枝,沾着瓶里的水到处甩,嘴里还叨咕着啥,也听不清。我姐跟在后面颠颠儿的,殷勤得很。

  也许是大仙儿显灵了吧,我姐夫那几个月的确没出事。可上秋的时候就被抓了,因为他倒卖了一台失窃面包车。我姐又把大仙儿请来了,这回大仙儿的意思很明显,先给钱,不给钱就不能开坛做法,也救不了我姐夫。我大姐家当时诊所已经关了半年了,手里的钱又是给老人看病,又是四处求人办事儿,加上之前几次破灾给了很多钱,早就不剩啥了,现在大仙儿张嘴就上万,我姐确实很为难。但是看着摆好的香案贡品,准备掐诀念咒的大仙儿,还是同意了,四处张罗钱,凑够了给了大仙儿。大仙儿一顿手舞足蹈地比划,既不像跳大神也不像施展法术,整得屋子里烟雾缭绕,弄完了告诉我姐贡品三天不能撤,让过路的仙家都能吃一口,这样它们就都能替我姐夫求情,我姐夫也就没事了,最多一个月准能放回来。

  大仙儿走了之后,我姐对着一桌子贡品呆呆发愣,事情都这样了,我也不好说啥,只能安慰几句。

  一个月之后我姐夫并没有回来,我姐联系大仙儿,发现找不着人了。以前的座机打过去是一个女人接的,说是一个小卖部的公用电话,没她要找的人,打了几次都是。我姐这才意识到被骗,气得自己骂自己,边骂边哭。

  师父说:这世间的事儿不是没有巧合,也有一些人的确因为运气不好事事走背字儿。可有人宁愿相信一个江湖神棍,也不愿意自我反省。世间的因果要比算卦的准得多,你不能一边不仁不义,自私自利,一边儿还要求神仙对你网开一面,有求必应。要真是这也可行,世间哪有报应二字?算命这事碰见高人确实准,奈何这年头骗子多。与其到处求神问卜,不如淡定修心。正心正念,积累功德,不算也不会差到哪去。

  命运从来不是可以拿来玩弄和交易的,它是我们每个人用善良、智慧和勤劳经营的。万万不能盲信、执迷于算命。

  生命无常,无常是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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