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的那些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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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要想着“本可以”

早上起来写稿整理文档，发觉2013年的一批旧资料。是当时的某个机构邀请我写一段舞台剧的剧本，约莫有17000字，我记得当时讲好了的价格约莫也不到五千块，但后来项目流产，不了了之，我该拿的钱也没有拿到。 如今，这个17000字故事，像一台断了弦的琴从我的文字杂物间重见天日。我重读了一遍，无法褒奖自己写的算什么旷世之作，但体会到自己当年必是放了诚意在里面的。只是因为外力，使得这个故事戛然而止——如今，轻抚这台旧琴，余音不闻。 那段日子必然也是辛苦的，无数个伏案之夜，为了一笔收入殚精竭虑，可假如单单从收入的角度来看，换句话说，这是我的职业生涯里，曾经做过的无用功之一。 若回忆往事，此类工作还有许多许多，有一次我披星戴月去讲一次读书会，却只寥寥来了几个人；我常常去尝试着铺陈一个新项目，花了人力心思，后来无疾而终…… 这令我想起有一次做讲座，一个年轻女性问我，要如何知道自己手边如今在做的这件事，就一定能忙到点子上，时间能花在刀刃上。我的回答是：无法知道。 但后来，总有那么几次，我“赌”中了，甚至是谈不上赌，因为过往的辛苦成本太大。那些无数次尝试无用功的勇气和决心，那些不计较今天披星戴月就一定有收获，比别人走过太多的无用之路，却使得自己即使不是成功，却可成为一个职业上的有经验之人。 去年此时，我在乌镇参加戏剧节，夜里有一个节目深夜读诗。不少人都泪目了，我也是，坐着电瓶车穿过稻田，夜里微风拂面，“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我想，在过往多少次，我奔赴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无用功的路上，且只当自己是去：穿过黑夜，去读诗。 是，你不知道你人生中哪些撒出去的网会捞上来大鱼，甚至有时候连只小虾米都没有。作为往生活里撒网的人，不要那样功利去面对自己的海面。 每一次举手都有收获，每一次动静都决定你上一个台阶，那不是人生，那是砖瓦砌墙，了无生趣。曲径通幽，柳暗花明，曲折迂回，这才是我们的真相，不断去尝试，去犯错，去亏损，最后你会发现，人生如意十之一二已经是恩赐。 这几年，我总想说一句话：人不要想着“本可以”。 我本可以赚100万，我本可以在这件事上得到什么，我结婚的时候本可以找婆家再多要几十万。人恰恰不是这么算的，你立一个数字，能够拿到60%-70%，就看向那60%-70%。衣食无忧，知足常乐。 要舍得用自己。舍得全然跳进人世的深海，舍得吃一点亏，舍得放手一次，舍得止损，舍得让自己不太完美，不太好看，不太体面。但终究这磨砺之中，人可以活下来，成为不完美的坚韧之美。 事到如今，我依然还在做很多无用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必想着它是否真的有效迅速回款，而是你选择做它的时候，就怀着做好的目的，也怀着接受这一场亏损的心态。 雕刻一件艺术品，地上的碎屑，永远比最后呈现出来的作品的量要大。 那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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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

　　不必逼自己成为谁，就是真自由

　　“我老公人不坏，但也不挣钱”

　　什么样的女人天下无敌

　　读信：

　　因为不是公务员，我被男朋友的妈妈嫌弃死了

　　你不必非要聪明，靠善良豁达也可以过好一生

　　有些女人从来没索要过幸福，她们要的是自由

　　●text ╱艾明雅  ●editor ╱ 清欢

　　●p ╱ Jeff Martin

　　● ╱ Lo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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