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相信我们都是温柔的野兽
嗨，好久不见。
一转眼十二月也迎来结尾了，月初的时候也有一百种仪式感，但其实一年的十二分之一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总是默默默默地流逝掉了。
最近日子过得还挺平静，也不乏一些想要絮叨的碎碎念。其实一到这种时候，文档里的很多字句，我都有些不忍发出来，总想着“等我年末好好复盘的时候再写进去吧”，然后就多了一堆一堆过期的词藻。
有些心情和人一样，不能一以贯之，也无法细水长流；也有些人，像一张日久弥新的相片，不论什么时候看，都是新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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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不经常讲话但很有默契的双子座朋友，要说起她的故事，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某天晚上我失眠翻起她的微博，才知道某直男朋友在介绍我们认识之前就曾对她说“她不会跟你亲近的，你们不是一类人”，还好她不服输，我们还是认识了。（该直男朋友对此对话拒不承认，anyway，为了戏剧效果我选择相信它的真实性。）
我和她上升和月亮星座都一样，只是我缺少她太阳所在的风元素，所以总觉得她酷得多。
一个人在陌生国度睡不着的时候找她聊天，她也不安慰你，直愣愣地给出解决方式——说“不论去哪打出地址给司机看然后付钱就行”，又说“你钱够不够啊不够的话我转你，你找个 exchange”。
她就是这样“解决办法前置”，总是先提出一系列实际的解决方案，最后才补一句“随时找我”。
我很喜欢看她的文字，也是她让我觉得双子座对人类都有奇妙的洞察，这常常令我自惭形秽，相比之下，我的视线真是充满了钝感。
前几天，她冷不丁发一个聊天截图给我，上面是处女座男友的鞭策：“你要努力，不要找借口，很快就能做点东西。”
而后她对我说了句“共勉”，又说，“情话都没跟你分享了，这个特别想跟你共勉。”
我感动了很久，因为现在这个年代的人，真的很少会谈起“努力”了。
我们总喜欢“天赋”，喜欢“运气”，喜欢“一不小心”，我们希望所有的成就都是插柳成荫，也对那种“毫不费力的轻松感”趋之若鹜——我以前也是这样的。
现在似乎变得现实了一些，想明白人类的优秀也不过是背后的隐忍和坚持，所以那些日复一日默默做事的人让我觉得越发迷人。
说起处女座，想起之前在一个微博占星号上看到这么一条：
对处女座发火很“下头”。你说了长篇大论，最后的落点是“总是说的好听！渣男！”
看到的时候笑了好久，这也太真实了，甚至觉得，能不能把字打对再来谈吵架的事情？吵架这件事也需要语言表达能力做支撑的好吗？
以上当然是一些玩笑话，我想说的是，发觉我们在人际交往中，变得越来越轻易不带感情了。
比起学生时代难以说出口的“我不愿意”、“关我屁事”，现在的成年人已经可以将冷漠使用得十分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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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是个冷漠的人也不过是前几天的事儿，这就要说起另一个双子座朋友。
前一句出现在一次我对自己的调侃，老实说，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蛮浪漫的人，如果放在过去，我一定能把我认为的浪漫瞬间如数家珍地说给你听，但是现在在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我发现，行，我好像确实不是个浪漫的人。
第一，我在认识一个新朋友的场合中看完对方的近景魔术突然开始谈拆解？（哇现在回想起来真是……）
第二，她让我举例一个我认为浪漫的人，结果我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来。
她说：“首先，你的理性告诉你这世界上任何领域都会有人强于你，比如你看到别人摄影很好，你也知道自己会逐步变好，但如果你一时间都找不到浪漫的对象……”
行了行了，我开始思考我所理解的浪漫都不过是一种臆想，而很悲哀的，我也确实没有被谁对待或经历过这样的画面。
其次是“冷漠”。
前段时间，一位关系说得上是很远（远到我甚至可以确信她没有关注我的公众号而因此肆无忌惮地讲述这件事）的朋友托我帮一个不痛不痒的忙，我求助于双子座朋友，我们撇开事件本身，她问我：“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我说，“我其实没想到她会找我，我的理解中，这件事更适合找一个日常熟络且闲聊的人。”
她说，“那你就这么直截了当回复她吧。”
我说，“但我做不到。”
她觉得很疑惑，因为知道在那些需要坚持的习惯里，有的时候没有人来 push，我们也许真的做不到。但，只是说这句话，这显然不是一件“难做到”的事情，但我做不到。
我因此联想到许多无法拒绝别人的场合，我说，“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维持什么莫名其妙的友善形象，但很多时候内心和表达中间隔着一堵墙，就是无法拒绝人。”
接下来，她说了一句让我那晚想了蛮久的话：“可是我并不觉得你很友善，一看到你就觉得很冷漠啊。”
你可想而知这对我的冲击，毕竟我一直觉得自己甜甜的水蜜桃女孩呢！
当然我们非常严谨地探讨了我用水果打比方的连结点在何处，她让我挑个水果来形容她，以此统一一下我们的修辞。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的没错，就是要文不对题、答非所问，才能以此精准地描述。
我们其实认识挺早，但是熟络起来好像是今年的事情了。你知道人和人之间总会有一个奇特的 timing，相互的了解与接近也总是突然发生在一个很微小的节点。
我们聊过了蛮多个深夜，立了一百个“到 X 点就睡觉”的江湖规矩，也打破了一百来遍。
最终话题的落点是，我说“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水果？”
她说是冬枣：没有存在感，也不给人压力，但人们很容易不知不觉就吃掉一大盆，以及，风干之后会更甜。
“突如其来的认真”是我觉得可以保持对话的愉悦感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哦当然，我形容她为辣椒也完全有道理：辣椒也是风干之后会变更辣。
没说出口的半句是：“而且越是看似无害的辣椒越辣，要是谁再不注意地揉揉眼睛，那……”
行了行了，我果然还是一点都不浪漫。
没想到碎碎念写着写着成了双子座的专场。
中学时代坐在我后桌的两个男生都是双子座，印象很深的一句话是其中一个男生说，“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玩的时候，常常感觉是四个人。”（说出来怎么感觉怪吓人的）
其实写到后来是想说，许多时候，我们太容易陷入“要用平和的方式去面对人际关系”的漩涡。
而有的人就是可以，在你尝试努力着对这个世界想要更温和的时候，拉住你、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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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聊聊
用一种水果形容你的一位朋友
你一定不想错过
不用那么愤世嫉俗吧 愤世嫉俗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