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燕王&秦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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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番外：辅国公&沈若晴
01
在万寿宴上，燕王的脸色黑得无比可怕，就连倒酒的宫女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这尊煞神。
众人都觥筹交错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坐在席位上不跟人说话，也不搭理人。偏偏视线偶尔扫过陪在楚瓒身边的姜嫔，带着叫人心肝发颤的威慑。
庄王凑过来用手肘捅了捅燕王，示意他表现得高兴点，别惹怒了楚瓒。
“想必今日是因为燕王妃和小世子没有入宫，燕王一人有些寂寞了吧。”庄王欲盖弥彰的替他解释了一句。
立即就有人起哄：“燕王府中美人太少了些，所以才会火气这么旺，这次进京，多带几个美人回去就好了。”
“就是就是！”
燕王岿然不动，只当这些人的话都是耳边风。
早在燕地的时候，他便听说，楚瓒后宫里新进了一个江南舞姬，宠冠六宫。
那时他还安心了几分，楚瓒总算有点人样了，一个帝王要那么痴情作甚，整天盯着他的嘉嘉，也不为江山稳固考虑考虑。
所以这次太皇太后万寿，楚瓒召他们夫妇进京，燕王便没有推脱，把秦嘉和谢琛也带上了。
可看看姜嫔那个模样，楚瓒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明白吗？收了这么一个嫔妃，意思是不是他还惦记着嘉嘉呢？
燕王不高兴了，非常不高兴了。
偏偏秦嘉在他入宫赴宴前还几番叮嘱，一定要他向楚瓒问好，还要询问一下楚瓒的近况。
他的近况还用问吗？这一问要是又勾起对秦嘉的心思怎么办？
就连谢琛都一副期待的样子，早上还偷偷摸摸的想跟在他身后进宫，去看看这位对他无比关心的皇帝舅舅。
燕王恨不得立刻马上回府，把自己的娇妻儿子一起打包带回燕地，再也不回来。
然而，这一切都是奢望。
“朕有许多年没有见过燕王了。”楚瓒端起酒问起了燕王。“在燕地一切可好？怎么不见王妃与世子入宫？”
此时楚瓒那抹清风霁月的笑，落在燕王眼里，都跟老狐狸似的，叫人恨得牙痒。
02
燕王也笑着端酒道：“多谢陛下挂念，臣府中一切都好，王妃身子不适，世子纯孝，便留在府中照顾王妃。”
“如此，王妃需得多保重才是。”楚瓒装作疏离的样子说了一句，便拐到了正题上：“说来，朕曾听先皇说，燕王棋艺非凡，恰巧近日朕得了一副上古残局，想与燕王探讨一番。”
这一探讨，便探讨到了燕王府里。
燕王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脸色不要太难看，因为楚瓒进门之后，秦嘉和谢琛就跟两只小狗似的围着楚瓒打转。
尤其是谢琛，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楚瓒，问：“你就是我舅舅吗？我一直想跟舅舅道谢来着，但是父王不让我进宫，幸好舅舅今天来了。琛儿谢过舅舅照顾。”
说着恭恭敬敬向楚瓒行了个谢礼。
谢琛已经六岁，比其他孩子要聪慧许多，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而这些年跟在谢琛身边的人都是楚瓒的亲信，自然将他养得气度非凡。不仅如此，楚瓒每年给谢琛送来的东西，比给秦嘉的还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琛是楚瓒的孩子。
秦嘉也红了眼眶，望着楚瓒只想哭：“大哥怎么瘦了这么多呢？黑眼圈也重了，哪里还有之前那帅气的样子？”
楚瓒却是伸手敲了她一记：“男人要这副皮相做什么？”
好看也不是给你看的！燕王简直想把秦嘉从楚瓒身边拽回来。
但他知道，楚瓒特地来燕王府，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还是忍住了。
楚瓒隽秀俊美的容颜染上了几分抱歉的神色，他望着秦嘉道：“嘉嘉，我本不想打扰你的生活的。”
秦嘉的眼眶红得越发厉害，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么些年，她最感谢的就是楚瓒。
若没有楚瓒当初为她那般谋划，她如今也不可能过上这种人人羡慕的生活——
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一个聪明调皮的儿子，住在没有人约束的远方，想什么时候出去游山玩水就游山玩水，日子惬意得让秦嘉都胖了几斤。
脸颊不再瘦削，面容褪去稚嫩，一双眼睛里的凌厉也被温柔所替代，她活成了幸福的样子，眼前的楚瓒却是那么的——不好。
03
当初在后宫里的那些日子，楚瓒便经常为了政事而熬夜甚至干脆不睡觉，这些年，光看大锦江山安定，百姓富裕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拼命。
可是楚瓒怎么能憔悴成这个样子呢？
二十多岁的人，本该是最有精气神的时候，他却仿佛做什么都很累的样子，就连抬眼的动作都透出一种疲惫。
——将死的疲惫。
楚瓒揉了揉额角，压住突然袭来的晕眩：“此次叫你们回京，是有一些事情想托付给你们去做。”
托付两个字，就像炸雷一样落在秦嘉耳边，她眼前顿时就蒙起了一层雾，看什么都看不清了。
燕王也肃了一张脸：“陛下，有些玩笑不能开的。”
楚瓒笑了笑：“我时日已经不多了，哪里来的时间与你们开玩笑？”
她用力揉着眼睛，还是不让眼泪落下来，紧紧拽着楚瓒的衣角，恶狠狠的道：“我不信！”
秦嘉扒拉着楚瓒的衣袖，要给他把脉，但她那只手颤抖得根本摸不到脉。
楚瓒握住她的手，然后轻轻放开，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看透了她的心。
“嘉嘉，不用把脉你也知道的，我这是积年陈疾，活不长了。”
秦嘉看着自己空落落的那只手，上头还留着楚瓒那冰凉的体温，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得整个人都瘫了下去，伏在楚瓒膝前，不断地说着：“大哥对不起！大哥、我不该走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楚瓒想要像从前那样拍着她的小脑袋，但看着她头上妇人的发髻，便将手收了回去，只低声道：“我也没想到，等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秦嘉哭得越发厉害，几乎要背过气去。
她本来很期待这次回京的。
不为别的，她的继母沈若晴生了一对龙凤胎，听说老夫人差点把她捧到天上去，老爹也每天春风得意。
还有，小庄王楚钊和秦嘉的表姐张思柔也成婚了，刚生了一个女儿。
不仅如此，辅国公府里的五姑娘秦柔也要出嫁了，嫁的是秦嘉昔日的部下，就是那个力大无穷的郝越。
听说还是秦嘉在后宫的那段日子，黑袍军住在辅国公府里，秦柔负责给他们一群汉子安排住处伙食，不知怎的就跟郝越看对眼了。
而郝越也不在意她生父二老爷那些破烂事，等秦柔一出孝，就派人上门提了亲，两人的婚事就此定下。
大家都过得那么的好，她便以为，大哥应该也过得很好。
04
她听说，大哥后宫里纳了几个知书达理的妃子，也没有传出来什么争风吃醋的风声，还添了一个小皇子和一个小公主。
多好啊，大哥都已经儿女双全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若是那时秦嘉没有跟燕王一起走去燕地，她是不是就能时常盯着大哥的身体状况？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曾经是大锦皇后，在文武百官面前都露过面，若还留在京城，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卷入风波，而到那时，一旦事情暴露，燕王府与辅国公府都得覆灭。
她没有选择。
大哥勤于政事，忽略了自己的身体，而他从前便身体不好，又中过剧毒，积年的陈疾本就难以叫人发觉，并且无法根治。
即便秦嘉在，她又能如何呢？
过了好久，燕王才问：“您有什么旨意？”
这一刻，他们是君臣，一个皇帝要托付的事情，必定有关江山社稷。
秦嘉也渐渐停了哭泣，将一双眼睛擦得通红，抬头坚定望着楚瓒：“大哥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做到。”
楚瓒有些欣慰的笑了。
他终归与先帝是不同的，他这个皇帝总算没有走到孤立无援的地步。
“朕打算命辅国公为太子太傅，燕王为太子太保。朕那个孩子，就要由你们多用心了，教他明事理、懂恩义、成帝王。”
“至于嘉嘉，我希望你能带着琛儿多进宫，看看那个孩子。皇位的孤独足以扭曲一个人的心智，除非他有幸得一份真心。我向你，向谢琛求一份真心。”
“至于旁的，便是后宫那些嫔妃，徐妃、丹妃可以留着，其余的全部殉葬吧。”楚瓒的眸底闪过一丝冷芒：“全都是送进宫的耳目，留着对江山没有益处。”
“姜嫔也是吗？”燕王不由得问。
楚瓒露出极其明显的厌恶，道：“那是淮南王送来的，自然也是。”
秦嘉和燕王认真记下楚瓒说的每一件事，一直聊到了天黑，楚瓒才离开燕王府。
05
秦嘉替楚瓒开了方子，虽然不能延缓他的死亡，却能减轻他的痛苦。
楚瓒将自己的病情成功瞒了下来，几乎将大锦的将来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才在某一个冬日的晚上吐出一口鲜血，昏迷不醒。
辅国公和燕王共同辅佐太子，除开他们之外，楚瓒还扶持了苏大学士作为太师，三公鼎立，互有牵制。
除夕的钟声还未敲响，丧钟便响彻了整个京城。
嘉佑六年，楚瓒享年二十七岁，崩逝。
……
当楚瓒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蹦出了很多他之前并不了解的东西。
比如，他出了车祸，此时正在病房里，头顶上这个装着黄色药水的瓶子是吊瓶，有一根针扎在他手臂上，正在输液。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跟大锦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现在醒了，可以按下护士铃，叫护士和医生过来。
楚瓒的头有些痛，他仿佛被分裂成了两个人，有着两份完全不同的记忆，但这些记忆也在渐渐融合。
“嘉嘉……？”他迟疑的唤出声。
楚瓒觉得他一定是疯了，眼前这个世界里，竟然真的有另一个秦嘉！
他心底有千万句话想说，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只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不停的叫喊着：“快要联络方式！不然她要走了！”
“秦医生，可以留个号码吗？”
秦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楚先生，医院规定，不能与病人私下联系。”
楚瓒眼底一黯。
就听秦嘉道：“等你出院那天，我再给你。”
霎时间，整个世界都亮了。
……
（燕王&秦嘉番外）
短篇小故事：
为了签单，我被富豪白睡了3个月
有个男人，专娶不孕妻
你我本无缘分
全靠我美貌死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