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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牙》读后感锦集

2020-10-18 14:23: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乳牙》读后感锦集

  《乳牙》是一本由春树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369,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乳牙》精选点评:

  ●可能不是当妈的人无法体会,偶尔的沉闷,无望的生活和被刻意压抑的自我情绪,母亲其实是一个复杂又有点矫情的角色,真的没有外人看来这么伟大。喜欢作者不矫情的用词和排布,所以可能大多人读起来会觉得那么琐碎和冗余。读到最后,才感受到这本书的可贵之处。但也真的在文字性上没那么好,或许真如作者取名“乳牙”的本意,乳牙本就是粗糙而不完美的。

  ●什么蛋疼玩意儿,看了四分之一实在看不下去了。无病呻吟可以默默留给自己啊,干嘛写成书让别人听你呻吟,吃饱了。

  ●大一的时候看了二条命给自己取了女主同样的名字 然后转眼十年了 跟作者一样已经生了孩子 又看这书 感慨万千

  ●算是最早的读者之一了吧,虽然里面有一些观点和小说主人公不一样,但这正是小说真实的地方。支持春树。

  ●挺好的,可以看出文字经过用心修整。心路历程式书写

  ●真实的感受,很喜欢

  ●写的挺好

  ●读者成熟了,作者还没有。37岁已经不适合写青春文学了。

  ●不太喜欢。主要原因是年龄的增长让我对一些无病呻吟的东西无法产生共鸣。

  ●读着读着我就哭了...

  《乳牙》读后感(一):新生和死亡—关于《乳牙》

  在《乳牙》中,时间是倒着流的。Nunu先死去了,然后再重生。它的命运生死,和主人公息息相关。

  在《乳牙》中,不仅是空间在转换,不仅是时间在倒流。或者说,主人公不仅在地球上旅行,在物理时间中迷失自我,追寻自我。更是在一种更暧昧却也更磅礴的生命中,从万箭穿心的痛苦中逆流而上,回到了澄净的本我最初的生命追求里。

  每个人的心里,时间也好,生命也好,关于自我存在的一切,都可以倒流,只要他跨过苦涩生活的门槛,变得足够细腻,足够“人性”。而将它诉诸文字,变成一部长篇小说,让倒流的存在在一片荒唐生命中重新恢复为本色世界,需要付出的心力,不亚于一次诞生,或者一次死亡,因为真诚是其唯一通道,否则轻轻一推,百万文字灰飞烟灭。

  试图还原本我,重建灵魂的写作,是创作,更是救赎。它必须得是灵魂极为强大者,才能够做到。春树的《乳牙》做到了,它不喧闹,文字是沉静的。它不花哨,结构是钝而有力的。它不张狂,作者的姿态既不高亢,也不卑微。就是一个人,在执拗地寻找着和生活和平共处、却又不丢失自己的方式。最终,它用写作找到了写作。写作,就是我们存在的最重要意义。

  在《乳牙》中,世界依然是冰的,但作者在绝境中尽最大可能寻找自己的能量。于是,小说通过作者心里的热能,用一个又一个已经过去的瞬间,构成了时间的通道,无数瞬间中死去的无数个自我,在这个通道中,被拼贴回了关于“我”的本真画像中。刹那即是永恒,这不是一句废话,这是重建自己生命的必要阶段。正如小说的最后,主人公所言,“孤独我已经可以搞定了。”

  《乳牙》用一种和当下时尚的“聪明”化的小说写作方法背道而驰的笨拙方式,真诚地穿透了生活的层层狼藉障碍,抵达了一个诗人,一个母亲,一个女人三位一体之存在的本质,因为这笨重,小说有了善意,写作的本质也有了善意。它是文学之光,光芒如温润之月,让人心生温暖。这样的写作,值得人佩服。我为看到这样的小说,拥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骄傲。

  这不仅仅是成长,或是关乎生活庸常。它超越了这一切,也超越了一篇小说的结尾,更多的,是对自我的救赎,对自我的重建。

  在这部小说中,“坍塌”和“重建”,是一对至关重要的词语。时间如同命运,狂暴无机,抓不住头绪。空间错乱,像是一种错觉,或是一座迷宫,主人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明天会去哪里。一切都在坍塌,人际关系,身体与心灵。幸亏主人公是坚强的,她牢牢地抓住了回忆和写作,创造了一个近乎山峦的强壮结构,不断地回望,直至再也没法流露的微笑,重新涌现心头,直至死去的生命,在文字之中熠熠生辉。于是,灵魂被重新建立了起来。

  这部小说再一次证明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诗人注定被流放,上帝注定不会降临。要么被世界吞噬,要么就像小说的主人公一样,自己救了自己。

  《乳牙》读后感(二):“我一定不会改变的。”

  “我一定不会改变的。”

  文/蒲荔子

  好久没有看春树的新小说,上次看的还是《光年》。一口气读完,一个明显的感觉是,春树成熟了。

  是作者本人的成熟,也是作为写作者技巧的成熟。曾经在她书中挥之不去的那个叛逆少女的形象,神秘又浅薄、躁动又永恒的青春,在这本《乳牙》中依然神出鬼没,但是,这个人似乎站在骤然降临的黑暗森林之中,面对无数条路,小心翼翼又义无反顾地一一尝试,试图找到通往阳光明媚的那一条。

  在书里,春树的笔触像是一把贴身匕首,带着体温又闪着寒光。她写一个想要自由和独立,想要坚持自我的女孩,在遇到结婚生子这样巨大的世俗困境和世俗责任之后,其中会遭遇怎样的难题,会产生什么痛苦,会寻求什么方法解决,会遇到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又会怎么迂回跨过黑暗森林最终到达阳光挥洒的开阔之地。

  无论谁遇到书中主角的遭遇,恐怕都不会好过。一方面,结婚后在异国,无人可以交流,无人可以依靠,已经是巨大的痛苦。除此之外,还要不断面临想要拼命写作却无话可写的境况。当中情形,就像是一个被洪流裹挟的人,无人可以呼救,突然发现还有一个人需要自己去救援。

  当一个孩子突然降临时,主角的痛苦和彷徨达到临界点。我一度担心主角受不住而崩溃。但她寻求心理治疗,回到故乡,和一个“不俗气”的男孩陷入恋爱,和旧日朋友碰头,过去的时光像最老的树根输送营养,她似乎又找到微明的希望。

  最让人动容的是,书里这个怀着“我一定不会改变的”信念的女孩,面临的痛苦似乎就是我们自己的痛苦,是我们被生活改变时想要成为的那个人,做了我们想做而做不到的坚持。多少让我们想起自己的希冀。

  第二让人动容的是,主角对童年和少年生活的描摹和回忆,带着温暖的色调。在主角的眼中,“我”是过去的我的一切的组合,我是未来一切的我的起点,现在我就身处在未来之中;世俗眼光中看“我”是叛逆的,然而“我”看世俗却是温暖的。有人为了显示叛逆而与世界一切为敌,视世俗一切为仇人,但书中主角给了我们一种可能与启示:平和而温暖地看待一切,依然可以坚持内心的那个自我。

  以上,或许是从读者的角度写我受到的打动,而从作者和朋友的角度,我感到更为欣喜。因为用力生活带来的馈赠,终于显示公平;时间没有辜负春树的坚持。

  书中时间线和空间来回切换,情节也时常跳动,看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昆汀·塔伦蒂诺的《杀死比尔》。也是每个片段和场景都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也是支离破碎的线索却吸引你一直看下去。这背后我想是因为春树做到了两件事:带着强大情感的文字,和让读者挂念不已的人物。当阅读最后,所有的线索会自动归类,所有的时间会自动捋直,画面碎片拼合,你眼前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像你的朋友:挣扎而倔强、有闪光的眼睛、自由而美。

  “我一定不会改变的。”书中主角这句话,只有八个字,可是一本书似乎都不能写完。

  蒲荔子:

  曾用笔名李傻傻,出生于1981年11月,湖南隆回人。2004年起陆续出版长篇小说《红X》、散文短篇集《被当作鬼的人》、作品集《李傻傻三年》等。2016年出版散文随笔集《你是我的虚荣》,即将出版长篇小说《虚荣广场》。

  《乳牙》读后感(三):编辑手记 | “绝望的主妇”:一地鸡毛与满目繁花

  十七岁出版自传体小说《北京娃娃》的春树,大胆书写中国八〇一代典型群体的“残酷青春”,在当时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浪潮。阔别多年,倏然之间,她已不再是少年。如今,她带着新作品《乳牙》回归文坛。

  如果说《北京娃娃》是春树“由自己的生活和情绪构成的青春史”,那么新作《乳牙》是以同样的方式建构自己的“后青春时代”,是春树式的续集、人生的“第二季”。

  《乳牙》仍是一部以自身为对象、书写个体经验的私语化写作,带有新时代的独特风格和作者自身鲜明的独特印记。与春树以往作品不同的是,在“自我”之外,《乳牙》又增添了更加丰富的“女性”意味,这源于主人公身份的转换。作品打破线性的时间秩序,通过回忆、梦境、日记等交织错落,记录了“我”从恋爱结婚、去国迁居、怀孕生产、产后抑郁,再到回国休整、寻找自我、走出阴霾的全过程,见证了“我”在特殊时期的心灵嬗变。“我”的故事少了“残酷青春”的撕裂感,多了几重身份,也多了几重焦虑。

  “我”是妻子,婚后与丈夫远赴德国柏林生活。平淡的婚姻生活,与丈夫的意见不和,等等,使“我”越来越陷入纠结,“我变得一无所有……想写的小说也常常写不下去……前途未卜,我们的爱情也找不到方向”。

  “我”是母亲,定居后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从怀孕到生产,再到患上产后抑郁症,还有腹部的这道伤疤,一直提醒着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那是一段痛苦难熬的经验,导致时常怀疑自己没法当传统意义上的“好妈妈”。

  曾经的少年终于面对生活的“残酷”,她没有挣钱的能力、孤独而贫困。她形容这种生活“像在岛上,像关在监狱”。她或是常常设想自己嫁给大院里的男孩,过上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或是向往在国内小城过着普普通通的小日子。如此看来,她对那些“光辉岁月”的回忆和对别样生活的想象都是对现有家庭生活的一种逃离,是对作为母亲、妻子等家庭角色的身份焦虑。当她成为家庭主妇面对“一地鸡毛”的生活,当初那个叛逆的少女没有因在婚姻生活里的安定和归属而满足,绝望的主妇需要更多的社会成就感。这是一场家庭角色与自我实现的拉锯战。“我”究竟要做怎样的自己?如何更好地生活?

  对生活的追问,始终是春树创作的力量源泉。《乳牙》看似零散混乱的日常记述背后,琐碎而又切实,字里行间环绕着深刻的主题,那就是试图探讨和解决当女性处于家庭角色的疲惫状态时该如何面对自己、面对孤独、面对生活的问题。家庭生活不应是女性的枷锁,社会身份也应是女性生活的重要支点。渴望被认同的心态,看似不酷了、是对叛逆青春的叛逃,但身份焦虑若能使“我”不满足现状,不断寻找内心的方向,这何尝不是一股有益的力量。

  面对生活的压力与精神世界的缺失,重建生活,是这位“绝望的主妇”面临的课题。她活在自己的迷茫里,活在走向答案的漫长路上。她决定回国休整,逃离眼前的生活,带着孩子,也带着挣扎的身影和扭结的心灵。回国后,她重逢旧友、结交新知。通过朋友的鼓励,她开始尝试继续写作、回归文学现场。自由写作者是她的社会身份,她亟需重建自我的位置,走出无所事事的状态,奔赴新的生活。借由写作,通过文学,她逐渐从糟糕的状态里走出来——“我的光明何来?可能是因为我又重新开始创作了。”“我整个人也从无限的谷底慢慢爬出来了,如果说这是一条进了就无法后退的隧道,那么我已经爬过了最艰难的那一段,尽管我真的是爬出来的,是一步一步挪出来的,有时候甚至进两步退三步,但前方的光明时隐时现,我已经可以看到了。”从这个意义来看,《乳牙》多了一份女性成长小说的意味。

  春树,通过写作,通过“我”的成长,不断地袒露拨开自己,获得内心成长与自身体认。她仍旧是那个不可复制的、坦诚的、“在执拗地寻找着与生活和平共处、却又不丢失自己的方式”的春树。这让人不禁想起《月亮和六便士》里的那个抛下所有去画画的斯特里克兰:

  “在异国他乡,他贫病交加,对梦想却愈发坚定执着。他说:我必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须挣扎。”

  (本文原载于《新民晚报》2019年11月10日第14版。作者系本书责任编辑,郑筱诗,文学硕士,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编辑,长期关注青年作家作品,先后在《文艺报》《北京日报》《北京晚报》等报刊发表文学评论。)

  《乳牙》读后感(四):乳牙脱落之后

  我印象中的春树,是一个叛逆、敏锐的女孩,会在音乐会的现场边喝酒边舞蹈,会在凌晨给心爱的人打长长的电话,没想到她这么快便做了母亲,而且搬到柏林定居、求学。写《北京娃娃》的春树已经不是写下《乳牙》的春树,前者会因为对方的一句“我谁也不爱”而痛哭流涕,宁愿不去了解所谓的真实,后者却不希望被剥夺感受真实的权利,哪怕是痛苦也希望能亲自体验。曾经的春树已经熟睡,新的春树获得又一次的生命,这就像人在大病初愈后,他的基本感知和生活理念发生了改变,但他隐藏在心中的美好心绪依旧并未消失。新的春树既疏离于又融入于“文艺青年”的状态,她学会将自己从“文艺青年”的漩涡中打捞出来,也学会了控制年少时泛滥成灾的情绪。每一个人都会经历消磨与再生的过程,而乳牙脱落之后,我们终会长出坚硬的牙齿。

  “我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克制压抑着自己的敏感和情绪化的一面,一直在试图让自己的感受力变得粗糙。”成长的一部分代价是拒绝感知痛苦和快乐,而成年人如何打开自己的感官,让自己的情感变得细腻,才是他们要面临的又一重挑战。迈入青年期的我们缅怀青春期遗留的纯粹,那时我们对一个人怀有执着的、紧缩成一团的爱,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期待着永远不变的、任性恣意的未来,但所有天真的向往在时代的映衬下显得不切实际。而那些不变的人,选择在心灵、生活和价值观上固守自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不合时宜的人?春树到最后才接受现实,“没变在一些人看来也是一种罪过”。那就像是,乳牙脱落之后,受伤的地方会长出新的坚硬的牙齿,但有的人依然保持着自身的柔软。柔软的人总是比其他人承受更多的苦难。

  如果说《乳牙》是春树献给青春的挽歌,里面出现的人物如走马灯般上场又散去,留下爱的力量恍惚在场。春树去柏林,享受到的或许不是全然的自由,而是在干净的环境中疗愈自己的机会。萧红东渡日本时,说在日本是她的“黄金时代”,是在“鸟笼子里度过的”。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在柏林的时候也是春树的黄金时代。她将自己抽离出熟悉的环境,从而得以审美地反思她与故乡之间的距离,乡愁由此变成一种切肤的疼痛与眷恋。春树的确是成长了,所以才会在写猫咪克罗娜遇到车祸时用冷静的语调。更实际的问题是她要经受待产期的考验,以及在国外出行不便带来的诸多麻烦。书中描写的生活没有矫情与虚饰的成分,冷冽而真诚。我于是又看到那个青春期的春树,她保留着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天性,虽然她常常写理想退潮后的失落。

  现实的问题取代了幻想中的难题,活着要面临的种种难题难以解决,时代如万花筒般更迭,人却还是被困在同样的苦恼中。一个人的失败有时也可能归因为一代人的失败,“我一直想走一条新的路,一条别人没有没有走过的路,一条与家庭束缚决裂的路”,失败虽然美丽但也是必然的,是层出不穷的也是永恒不变的。那就像一个盲人在期待光明,一个病人在等待康复,一个困在隧道里的人一点点地往出口挪步,没有谁知道苦役的终点在何处。如果不将自己从泛滥的情感里抽离出来,春树是活不下去的,我觉得如果我不在一定程度上切断与软弱的本我的联结,也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事实上,大部分在成年后如鱼得水的人都是抛弃了灵魂的幸存者,如果不以舍弃灵魂为代价换取肉身的轻盈,他们怎么能存活下去?

  春树在书中写,她透过全身镜里打量自己,面对产后发胖的身体有一丝沮丧和失落。我在很小的时候便试着用异性的眼光来审视自己的身体——小腿不够细,皮肤不够白,个子不够高,无法爱自己带来的焦虑很长时间也未能缓解,直到我慢慢地通过自我梳理来安抚这种情绪。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到过,压在女性身体上的威胁本身便是重负,于她而言,她的脆弱身体里时常爆发的器质性紊乱是类似于忧郁症的折磨。如何超越身体的负荷,在生命中涂抹上斑斓的色彩,为无力的悲观者送上继续前行的力量,是春树想在《乳牙》的写作过程中思考清楚的问题。作为一个柔软又坚强的女作家,她做到了,我为她感到欣慰。 而作为女性作家,移居国外还会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脱离汉语环境带来的困扰。作家和母语之间的关系就像恋人之间纠缠不清,其中涉及到的不止是身份认同,还有与熟悉的环境隔离所产生的忧郁感和孤独感。但春树并未自居为作家,她只是活着、爱着、感受着,将寻觅同类与留恋过去的感情书写下来,这更接近于一种自发的讲述而非刻意为之的表演。春树没有忘记她的根,“我也写诗,我也自称为诗人,却忘了,自己来自这样的一个小山村,自己的血脉从来都来自这里”。只有坚韧的写作者才会介入现实世界,直面愤怒、不安和惶恐,同时敢于剖析自己,这样的品质无论放在男性作家还是女性作家身上,都是难能可贵的。春树有了她的文学天地,在那里没有气闷的、虚弱的、萎靡的征象,有的是理想主义结束后的幸存者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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