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荒原同行》读后感精选
《与荒原同行》是一本由约翰·麦克菲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8.00元,页数:22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一):在这个人口爆炸的时代,一处毫无人迹的荒原,是每个人都不禁向往的世外桃源。
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可以说是两个针锋相对的宿敌,如果保护荒原,那不可避免的我们就要面临资源的紧张,虽然科技发展到如今,某种程度上我们能够做到开发与环保兼顾,例如水坝定期放水模拟自然潮汛以保证水坝周边的动物正常繁衍,但还是有很多雨林、山川与河流被开发、污染与破坏,可持续性开发与环保的道路应该何去何从,我们还走得太慢。
只是当我们不再把人类看得那么重要而伟大,我们就会承认自然的千奇百怪与鬼斧神工,就会发现自然并不是为人类而存在的,同样重要的还有与我们一同生活在地球上的动物、植物甚至微生物。每一个物种自有属于其的生态位,没有一个物种是可以被无条件替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些沉默的山川、流淌的河流与寂静的岛屿,那些人迹罕至的荒原,则是自然最后的伊甸园。它们是脆弱的生态环境的最后幸存者,是生态多样化的最后净土,是自然的奇迹留存,有谁能不爱可称为人间绝境的荒原呢?
荒原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是一种本能的憧憬,在这个人口爆炸的时代,一处毫无人迹的荒原,是每个人都不禁向往的世外桃源。
“环保就是人类照看自己的将来。”
“物无美恶,过则为灾。”
“经济,自有它让人就范的手段。”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二):环保的两种方式
在旅途的火车上读完的这本书,作为一个环保主义者,感觉受益良多,让我对环保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其实真的很认同戴维·布劳尔的大部分观点,世界上90%的自然已经被人类开发了,为何我们不能保留下那剩下10%的完全的纯净之地呢?人类不仅要与荒野同行还要与自然同行,人类是地球上的高等智慧生物,但是不代表我们可以把大自然改变得面目全非,所以我认为布劳尔的10%观点是难能可贵的。
但是就像文章的后半部分记录的那样,布劳尔开始变得偏执,开始钻牛角尖。其实我觉得垦牧局局长的部分观点是正确的,在没有找到替代水能并且能被大规模推广的干净能源之前,水能是必须的,因为布劳尔提到的电池其实对地球的伤害更大,但是我们谁也不能阻止社会前进的步伐,要使用能源,只能两害取其轻。面对这种困窘,人类只能研发出对环境影响最小并且能推广应用的能源方式,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另外,如果我们的国家也能真正重视环保,出台像《荒原法案》这样对环保有益的法律法规,那么对我国的自然环境而言,将是福音,只是不知道那天何日到来。
看了这本书觉得纪实文学很有启发意义,决定去找更多相关的书籍看看。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三):怎么可能所有事都是完全正确的
整本书三个篇章分别是围绕环保组织塞拉俱乐部领导者布劳尔与矿业工程师帕克(铜矿开采)、顶级地产开发商弗雷泽(海岛开发)、美国垦务局局长多米尼(大坝筑造)之间关于环境保护和资源开发的辩论,布劳尔坚持荒原不该被开采和开发,应当保持荒原原来的样子,这几乎也是我最开始翻这本书时所站的一个模糊但坚决的立场,但是慢慢翻下来,开始惊讶于本以为作为“对立面”和“批判面”的这三位,他们在兼顾环境和开发之间所做的所有考虑和措施竟然已经到了可以说是完备的地步(当然可能只是让非专业的我觉得考虑周全.......),相反布劳尔的大部分言论则显得非理性且狂热。
看的时候也疑惑“合理开发”这个这么“中庸”的论点为什么一开始没被向来担心偏差所以大部分时候选择折衷的我所接受呢,后来想想大概这个“合理开发”对我来说太不现实了,我所见的全部是“一刀切”的情况,根本不可能上演像以布莱尔为首的环保组织抗议并成功阻挡大坝建设的“梦幻”景象,就像三峡大坝建设的那些年,介绍说明里从来都是一副一劳永逸祥和兴盛的溢美之词,另一面的声音从未听到,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想当然的正确,但是怎么可能所有事都是完全正确的呢。
最近常常想起来《醒来的女性》里的那句话:“你觉得我很狂热,我觉得你很懦弱。我如今已是一名狂热分子了,我这种狂热分子,让中间线稍微挪了一点点。我觉得这样很好。”如果没有像布劳尔这样狂热分子,很难想象开发者们会为了消除和堵住关于环境破坏的质疑所做的这些“合理”措施。
而这本书所记录的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相比较起来,美国在环保上真的走得远太多。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四):荒原,如何与你同路前行?
读完《与荒原同行》的最后一页,我竟然迫不及待翻回第一页,重新开始新一轮阅读。毫不夸张地说,这本书应该是我阅读过的最优秀、最迷人的环保作品。本书作者约翰·麦克菲是美国新闻界知名学者,曾四次入围普利策,并于99年获此殊荣。他跟随美国“荒原保护代言人”戴维·布劳尔进行了三次荒原之旅,与他们同行的分别是查尔斯·弗雷泽(美国最顶级的两位地产开发商之一)、查尔斯·帕克(美国地质学家)、弗洛伊德·多米尼(美国垦务局局长)。在这三场分别名为“荒原”、“小岛”、“河流”的旅途中,作为环保积极分子的戴维·布劳尔,一直与三位倡导开发的同行者进行着激烈地辩论:环境保护的实质究竟是适度合理开发还是毫无变通的环境保存?在经济至上、人类至上的现世生存法则下,当危机与变革、环境与发展、争执与妥协交错缠绕,所有的思考与辩驳都将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我们,是否还能与荒原同行?我非常欣赏约翰·麦克菲的行文风格,作为知名记者,他完全有能力通过文字力量引导公众站在他的立场,或依照他的方式理解这场时代思辨,而他却选择用最理性、公正、客观的记录方式,如实呈现旅途过程中几位美国大佬的唇枪舌剑与荒原风情,给读者足够的空间进行思索与选择。在网络媒体轻易就能引发民意聚啸的今天,约翰·麦克菲理性、客观与留白的职业素养更值得媒体人反思与学习。本书翻译岳韦是难得一见的好译者,《荒原》具有一定专业性,绝不是通俗易懂的小说,但中文译本文字极其优美,如画风景跃然纸上,让这本半学术作品极具阅读美感。敲上我尤为中意的一段话肯定一下这位幕后英雄吧:“山谷对面的山峰之美,冷峻而至高无上;帕克掌心的石子之美,温暖又直指人心。它挑动着我们的每一根神经:我们的食欲,渴望,抱负,贪婪,从纯美的欣赏到掠夺的本能,全在石子和我们眼睛之间流淌。”超真诚全五星推荐。PS:推荐译文纪实系列作品,真的是本本精彩!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五):守望自然之美
这是一本探索自然之书,也是一本唤醒人们环保意识之书。全书分为山脉、小岛、河流三个篇章,记录了美国著名环境保护人士布劳尔与部分持异见的开发派同行,考察自然的过程,作者既描绘了一路上的自然美景,也比较客观地记录了双方的不同观点。
布莱尔是坚定的环保派,他认为人类的活动范围已经非常广泛了,需要保留一些自然界的净土,完全避免人类涉足。他发动舆论战和公民运动,对抗开发商或政府的对于自然的开发行为,极大推动美国的自然环境保护事业。他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环保只是把一些事推迟而已,从来没有什么永久性的胜利,当我们赢一个回合,那片荒原还在,而当我们输一个回合,那片荒原就再也不存在了”
在山脉篇中,地质学家认为人类经济需发展,为了保护荒原而不利用其蕴藏的矿产资源,才是对后代的不负责。而布莱尔认为这些自然资源是我们及子孙的全部家当,我们必须降低我们的生活水准,而让千年之后的人至少也能有那么生活水准。
小岛篇中,讨论了土地私有制对于环保是一把双刃剑,由于坎伯兰岛的开发者有这较好的环保意识、较高的规划设计水平,小岛较好地保留了千百年来不变的自然风光。而如果落入其他为所欲为的业主手中,则可能是另一番悲惨景象。
河流篇中,布莱尔极力反对修建大坝,阻碍鱼类繁衍、破坏峡谷景观等等,而垦务局的官员则认为大坝提供了清洁能源,调节了生态系统,大自然都在改变环境,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和改变它?
本书大量记录了保护派与开发派之争,是该完整保存一部分无人的荒原,还是可以做一些合理的开发改造?没有标准答案,但引发我们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自然的无限思考。
我想,科学及工程技术的发展推动着人类前行,但究竟去往何处,需要生态学、社会学的修正。人类不过是依附于自然之下的渺小存在,应少一些“人定胜天的豪迈”,多一些“敬畏自然的谦逊”,留一片荒原之美以为守望。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六):环保主义者的呼声
环保主义者的呼声
——《与荒原同行》书评
文/青禾
quot;你就那么喜欢眼前的世界,希望把它原封不动的保存下来?"这是布劳尔时常对别人说的话,但他就是那个想要把这个世界原封不动保存下来的人。
《与荒原同行》不是一场环保行动,而是一次穿越荒原的谈话纪实。布劳尔,美国《荒原法案》的主要推手,与帕克、弗雷泽、和多米尼三人,发起了一场环保主义者的行为艺术。在这一场活动中,布劳尔分别与三人结伴而行,依次穿越山脉、岛屿和河流,呼吁人们保护地球生态环境,并将徒步过程中双方的对话记录下来,行文成书。
有趣的是,同行的四位分别是环保主义者、地产开发商、矿业工程师和政府官员,这样的组合,刚好可以折射出美国社会各界对于环保问题的不同认识。布劳尔,是凭借一己之力,将大峡谷中两大水坝的建设至少推迟了两代人的时间,并有可能永远都造不起来的人。布劳尔,还是一个孜孜不倦布道的人。
年近60的布劳尔,一头白发,容光焕发,仍在美国全国各地不停地向各色人等宣传环保理念,他将这种行为称为布道。在这一次荒原之行中,布劳尔与帕克、弗雷泽、和多米尼辩论环保问题,比如是否应该将资源留给下一代人、是否应该对矿区进行开采、采矿法是否合理等等。
帕克不赞成为了后人着想而委屈今天这一代人,布劳尔却认为——“荒原”是地球多样性的一个储存所,我们正把我们还剩的一点点家底以可怕的速度耗费掉。我们现在就要把它止住。只要还未开发,就不再开发。
地产开发商弗雷泽建立了全美国最奢华的度假胜地,他感兴趣的是土地的使用。弗雷泽有宏大的计划,在大陆沿海规划社区。布劳尔则认为,这些项目带来了一系列的环境问题。
多米尼的职业生涯目标是有一天能建造两百米高的大坝。作为美国垦务局局长,多米尼指责布劳尔想要建截流把和分流坝来保护景观,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反而更大,并且引用地质学家的观点证明,静止水对桥基损害要远小于流水冲击的损害。布劳尔则不相信,认为蓄水建水库会导致泥沙淤塞水库。
四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发出了四种关于环保的不同声音。我们必须承认的是,每个人都是一个普通人,与其他人一样,命中注定要利用地球上的资源,要污染空气,要增加人口密度,但同时,也有责任保护我们所生存的环境。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七):保持一颗环保之心
环保是人类多年来的话题,只有当大自然开始一点点报复人类的时候,人们才会说要环保。而环保,不仅仅是表面,而是应该加入在人类的生活中,人类应该要保持一颗环保之心,这样大自然也许会“妥协”。
作者约翰•麦克菲,普林斯顿大学新闻学教授。本书属于纪实,笔者与被称为“本国环境保护前沿阵地作用最大的个人”戴维•布劳尔同行“荒原”,考察山脉、小岛、河流等地,布劳尔并与地质学家查尔斯•帕克、地产开发商查尔斯•弗雷泽、以及美国垦务局局长弗洛伊德•多米尼相博弈。整本书中很少看见作者的身影,他可能作为这次同行的旁观者,陈述着这三次的荒原之旅。
荒原,书中的解释说,“让所有的自然因素在没有人来干预下发挥作用。”有点极端,但是是本质。个人认为的荒原,就是人类生存不了的地方,几乎没有人类的痕迹。在山脉的考察中,查尔斯•帕克不断地去勘探着矿产的存在,矿产资源也是人类生存的主要能源之一。山脉中的发开与人类生存相矛盾,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会选择保存山脉而让自己死吗?在布劳尔的观念中,他可能会选择保护山脉,这好像有点愚蠢,开发者只有拥有环保之心,就会在某种程度上保护山脉,而又不失资源。其实对于环保来说,应该是相对于人类之上的吧,尤其是看地产开发商查尔斯•弗雷泽的做法,个人比较赞同。
弗雷泽拥有着一颗环保之心,他认为很多保护环境的人都是环境保存分子。个人比较赞同,因为保存对于局部环境是没有太大的意义的,在全球变暖的时代下,不如做些自己比较能力所及地环保最好。开发的观潮林是他成功的一个案例,他把自然与住房融合在一起,不仅为人们提高了环境,而且也为大自然添上了绿色。坎伯兰岛是他下一个目标,岛上很荒凉,居民也很少,未来对岛上的开发值得期待,相信他在带来利益的同时,让坎伯兰岛充满大自然的气息。而这一次布劳尔很生气,在博弈中失败。
相比之下,弗洛伊德•多米尼最终也没有建造成两百米高的大坝,也是布劳尔所致。在《河流》的篇章开头有这样的描述,三十五年了,怀俄明东北部牧区干旱大萧条,牧民生计无着,动物成批死去,因为缺水。多米尼为了人们的生活,才会想修水坝,他不能眼铮铮地看着人们的死亡。这样的问题与山脉相似,都是为了人类的生活而必须去做的,解决的方式也许只有环保之心的人才能设计开发更合理吧。
无论是布劳尔,还是弗雷泽其实他们都是想保护环境的人,只是观念不同;而帕克、多米尼是为人类生存而付出,只要他们也有环保之心,相信未来大自然与人类可以“妥协”。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八):现代环保运动的现实困局——人还是自己的主人吗?
珍稀动物数量锐减、农药泛滥、全球变暖等现象都呼唤人类社会产生一种“德鲁伊式”的环保运动。历史上的德鲁伊教徒是自然的忠实拥护者,是将整个荒原都当作是自己家园的隐士。通过阅读这本书,麦克菲不是在老调重弹——人与自然是否能和谐共生——而是更深地思考:人在轰轰烈烈的环保运动面前,人还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么?
总觉得本书的中译名——“与荒原同行”没有英文直译名“遭遇大德鲁伊”好。虽然有人说“遭遇大德鲁伊”有强烈的情感色彩,“与荒原同行”更加中立一点,但是与麦克菲试图在本书中探讨的问题的距离就远了。 本书第二部的主人公弗雷泽说:“在古代,德鲁伊祭司会在高大的橡树下将活人作为牺牲来作法;现代的德鲁伊祭司们对各类树木也是礼拜有加,为了他们,可以牺牲人类的福祉。他们是想把自己喜爱的一切都保存下来。这实质上还是为了他们自己的一己私利。”在书中,麦克菲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环境保存人士做法的“通病”:极端个人主义、极端化。如布劳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对环保运动而言,夸大其词是在战斗中刻意使用的典型策略”。
环境保存人士是将现代社会的物质崇拜替换为他们的自然崇拜罢了。他们望见自己周围的环境日益恶化,认为人类创造的物质污染了他们敬畏的大自然,理所当然地,他们用自然作为理由批判人类社会的弊病。第三部的一开头,麦克菲就介绍了多米尼局长家乡环境的恶劣状况,为读者理解他成为联邦官员后的所作所为提供了可能。在多米尼局长的故乡,人类不是自己的主人——贯穿人类从原始的渔猎采集时代到农耕农业时代再到工业农业时代有一条主线,那就是努力摆脱“靠天吃饭”的困局,成为自己生活的主人——如果多米尼局长不带领村民去储水,那些牛如何生存呢?村民的生计又怎么办呢?
借用政治学中的术语来说,环境保存人士的做法是一种“懒政”:为了环境不被破坏,让它原封不动,禁止人类去触碰自然;至于在开发中保护,他们则认为过程过于繁琐。在他们热心公益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他们的极端个人主义的本质:他们能够花钱去买成套的登山装备去攀登荒原,而贫寒的人们则在用铜线安装着自家的电线,而他们根本不懂这些铜是哪里开采的;他们批评房地产商在荒岛建筑别墅破坏了环境,却不知“路有冻死骨”。为了他们眼中的大自然,这些大德鲁伊们,真的进入了“忘我状态”了吗?他们还是自己的主人吗?
现代环保运动不应该成为极端个人主义者珍藏自己心爱玩物(荒原)的游戏,而应该是一场真正的公益行动——人类在这场运动中,人作为自己真正的主人,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与环境的关系;同时,也要意识到,环境保存人士是我们时代的“牛虻”,没有他们,我们会无所顾忌地进入《寂静的春天》里所描绘的世界。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九):《与荒原同行》:环保的另一种声音
很显然,伴随着公共话语对相关问题的不断细化和深化的关注讨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环境保护”的必要性和严峻性已经显而易见。于是对于“环保主义者”,我们的观点通常是:“他们很伟大,是的,他们正在一意孤行地作者了不起的事情。”
《与荒原同行》是一本关于环保主义者和他们所做的事的纪实作品。作者约翰•麦克菲是我很欣赏的一位非虚构文学领域的大师,他的作品往往素材详实新鲜,在尽可能全面地展现所书写主题“来龙去脉”的同时,努力保证观点上的中立——他的中立,并非不做判断,而是给读者留足空间,来做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判断。
《与荒原同行》记录的是作者与戴维•布劳尔的三次“荒原之旅”。关于这位戴维•布劳尔,一个有趣的事实是他曾被以行事果决的美国垦务局视作是“恶魔”—— 他以一己之力推动的“环保运动”,将大峡谷中两大水坝的建设至少推迟了两代人的时间,并有可能永远都造不起来。
其实关于环境开发与保护之间的矛盾,始终都是人们无法绕开的难题。客观上说,人们对自然的肆意利用,已经使得环境的损坏濒临于某个临界——但就人类自身的生活来说,我们是不是已经到了悬崖的边缘,因为再走一步便会坠落,所以我们只能停止一切开发,留在原地,以换得一线生机呢?
本书主角戴维•布莱尔最为人们熟知的身份,是著名的《荒原法案》施行的推动者。这是一份连结了古朴与现代的法案——其中有美国人最引以为傲的、属于古老智者的“荒原意识”:“荒原:一个地方——那片大地及其生物生命群,自在于人类之外,人对于那里只是一个过客,而不能逗留居住”,指向的却是现代人最后的自救之路:唯有荒原留存,地球上的生命才有进一步繁荣的希望。他的名言“死亡的星球上没有生意可做”,直白地讽刺了人们对开发与利用的真实动机和愚蠢,也隐含着深深地悲悯。
但是许多人对此仍旧是投以怀疑的目光的。本书记述的戴维•布劳尔的三次“荒原之行”,实际上是布劳尔的三场“环保战役”。他的对手分别是查尔斯•弗雷泽,“美国最顶级的两位地产开发商之一”;查尔斯•帕克,美国地质学家,矿业工程师。他认为,“如果在白宫底下发现铜矿,那么白宫就该移走”和弗洛伊德•多米尼,美国垦务局局长,职业生涯的目标是有一天能建造两百米高的大坝。他觉得“大自然毫无恻隐之心”,人类必须按照自己的想法和需求改造自然。
对话,或者说是辩论构成了本书的主体。事实上,这样一场关于“进与退”的辩论,或许永远都是没有答案的。我们是应当为自己、为这颗星球留存一片“未垦之地”,但究竟应该怎样保存,保存是否意味着“不可触及”,都是人们无从推演的未知。
事实上,人类要怎样与自己眼前的环境共处,即使是在纯粹“无菌”——没有利益掺杂的条件下进行讨论,都是一个不容易被回答的问题。更何况,在这样的荒原之旅中,当事人代表的除了自己的内心,还包括自己所处的立场。甚至是在布劳尔所处的“塞拉俱乐部”内部,分歧导致的“政治斗争”,也在暗中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也许当问题无法解决时,记下事情的真相,留待后日再做处理或许是人们能做的最必要的事。所以约翰•麦克菲的这本《与荒原同行》,其意义便在于展现了“环保”的另一种声音——它急切而短促,听上去不容怀疑,却并不总是理智到无从置喙。
《与荒原同行》读后感(十):环境保护是环境保存,还是环境开发?
文/宋薇棠
“水流从岩石的裂缝中喷涌而出,越过崖壁边缘,一泻而去。水沫四溅,雾气升腾,飞流直下,纯净,阴寒。当天上不降水时,太阳将高山之上的积雪融化,溪流沿着暗绿色的山坡顺势而下。在山坡的林线之上,在裸岩的衬托下,水流闪闪发光。”这就是约翰•麦克菲笔下《与荒原同行》里未经开采的荒原,美得纯净无害,是美国人民未曾涉足的最后一片土地,也是全美国最原始也最漂亮的自然景观。
而面对这样的风景,在与约翰•麦克菲同行的一群人中,却产生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戴维•布劳尔认为“要保护这里的环境,最需要做的就是拒绝人类靠近,保留最完整的自然风貌”,弗洛伊德•多米尼等人则认为“这不是环境保护,而是一种变相的环境保存,只要人类有足够的金钱与环保意识,环境开发依然可以看作是一种环境保护”。
这两个人,前者是美国《荒原法案》的主要推手,塞拉俱乐部的执行董事,荒原保护的代言人;后者则是美国垦务局的局长,职业生涯的目标就是有一天能建造两百米高的大坝,然而前者戴维•不劳尔凭借一己之力,就让两大水坝的建设至少推迟了两代人的时间,并且可能永远都造不起来。两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死对头”的环保主义者,在茫茫的荒原之上开始了他们的雄辩。一句句地看过去,总有种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的感觉,只不过我们再难分清楚这两个小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不断地倡导“环保,环保,不能停”,但是到底应该怎样环保,我们真的清楚吗?我们所能感知到的环境保护,只是随手捡起一片垃圾放进垃圾桶里,但是当我们远离城市,到达难以企及的荒原,站在一个巨大的人类环境规划之下,环保又该以怎样的面目出现呢?甚至于我们都无法区分“环境保护”与“环境保存”的区别,因为如果说人类任何所谓的适度开发,对于自然而言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那么“环境保存”难道不是最好的“环境保护”吗?我记得中国三峡水坝建成时,所有的人都为之自豪,因为这是中国了不起的水利项目,更重要的是它对于环境而言没有污染,利大于弊。但是十几年过后,人们开始发现,没有水坝的曾经所能带来的新鲜而丰富的水产品与泥藻,都在水坝的严格控制下日趋零落。可现实又是那样的令人无可奈何:中国稠密的人口使之不可能像美国一样将环境完全地保存下来,我们能做的就是适度开发,将锋芒毕露的自然雕刻得圆润光滑。而从某种意义上来发问,这种取自人工的雕刻,会不会让大自然变得更加和谐美好?环境的适度开发是不是也是一种“环境保护”?
艾伦•韦斯曼在《没有我们的世界》中提到:“即使到了那个时候,不管地球上还有什么生物存活,它们还是得面对四百四十一座核能发电厂所遗留下来的致命残渣。”也许时间与环保并不能完全消弭我们留给这个世界的伤害,但是艾伦•韦斯曼也说过:“就算我们没能找到实现生态平衡的方式,既然地球能从二叠纪的废墟中复活,那么它也必然能从人类的蹂躏中康复。”
“没有我们的世界会想念我们,而不是如释重负地大出了一口气,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呢?”
没有我们生活的孤岛荒原会记住我们,而不是庆幸人们收回去的魔爪,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呢?
关于这些问题,约翰•麦克菲并直接给予我们答案,他只是忠实地记录下荒原之旅中每个人富有意义的一言一行。站在现今科学高度的我们,似乎依然看不清未来环境发展的方向,人类生存的航标,就像“环境开发”与“环境保存”,明明是两个对立的存在,却依然奇迹般在“环境保护”的大概念里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