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还有道（第90章） 露馅
张门仓之妻在看守所内部超市门口和‘益客兴’老板钱凤通电话——
钱凤：“嫂子，我是钱凤，货卖完了吗？”
张妻：“差不多了！”
钱凤：“还要吗？”
张妻：“再要点也中！”
钱凤：“你要，快些来！最近我进的，货真价又低；另外还有一小事相托！”
张妻：“哎，那我一会儿就到！”
不一会领小货车到‘益客兴’批发超市门前。老板娘钱凤40来岁，银盆大脸，高胸脯，跷屁股。边帮装货，边对张门仓之妻说：“五子弟犯事在看守所里，俺姐给他送奶和面包都送不进去，这不，秦哥说，让我通过内部给五子送去，拜托了！”
张门仓之妻难为情道：“这不中。我只是家属，又和五子不沾亲不带顾的，所里人不同意！”
钱凤眼珠一转，有了办法：“这样吧，这几件高级伊利纯牛奶是我秦哥从家里拿来的。你放到超市，等我们去看五子，或其他人给五子买东西时，你卖掉。在我这里你不掏钱，到你那儿又高价卖出，那有这好事？”
张门仓之妻喜滋滋地把三件牛奶装上车……
张门仓之妻画面从脑际淡出。
陈得索继续问：“后来呢？”
张门仓之妻指门子：“我把钱凤指定的最好的伊利牛奶卖给了门所长！让门所长自己说。”
门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这时，李保国匆匆走进。
陈得索对张门仓摆手示意：“你俩可以走了。不，请家属留下！”
张门仓之妻待在门口……
李保国走到陈得索面前，低声说：“化验结果出来了。钱五喝剩下的牛奶内没有异常，质量也合乎标准。但是，吸管内的白粉末是氰化钾！”
陈得索点头：“这说明箱中间靠在一起的两盒奶，吸管内都有毒。一支钱五通过吸奶把毒吸进肚里，因毒性发作快，他没来得及喝另一盒，就倒下了，否则，他早没命了！”
门子面露恐惧和尴尬……
钱凤刚踏进益客兴批发部。警车呼啸而至。张门仓妻右手提着钱五喝的牛奶，左手拿着发票，垂立丧气地下车。陈得索、李保国严肃地紧跟其后。三人进超市。钱凤惊愕……
李保国严肃道：“你是钱凤吗？”
钱凤惊讶又显得木讷：“是呀？”
陈得索、李保国同时出示警件。
陈得索说：“我们正调查钱五中毒案。请你配合调查。是在这里，还是到平安局？”
钱凤白楞了陈得索一眼，语气生硬道：“我忙，有啥，就在这儿问吧！”
李保国把牛奶箱递过去：“这是你的货吧？钱五就是喝这箱牛奶中毒的。”
钱凤不屑一顾：“是我的。但我的货绝对没问题，况且俺总不能害自己的亲弟弟吧？”
李保国抖抖有毒药的吸管：“可是，你的牛奶吸管内却有毒！”
钱凤气急败坏，张牙舞爪：“有毒，是你们内部人下的；或者五子根本没服毒，是你们折磨他，身体才出问题！”
李保国面色严峻：“你说话要有根据。”
钱凤反问：“你凭什么说我的牛奶有毒？”
陈得索说：“你的伊利牛奶，从卸车进看守所超市，再从张门仓之妻把伊利牛奶递到门所长手里，尔后门所长提着送钱五喝……整个过程都有内部监控录像，证明看守所有关人员没有下毒时间！”
钱凤不服气：“俺超市也有监控录像，看我下毒了没有！”
陈得索说：“好，那把进出货监控录像回放一下！”
李保国调出益客兴批发部进货和销售的监控场景——
钱凤和超市职员往三轮车里搬东西。装毕，三轮车司机开车，张门仓之妻坐在驾驶里……
陈得索指示李保国：“再往前调！”
接着出现三个女孩，在货架取出化妆品……另一货架。一老太太买鸡蛋……
一会儿，秦威的高级轿车停到街上。秦威和司机走进超市，形象越来越清晰……
司机搬两件茅台洒走在前……秦威提着两件伊利牛奶，指指点点。钱凤点点头。
秦威把牛奶放到食品类货架上，走出，回头望……
李周急忙指秦威：“把镜头停到此！”
镜头锁定秦威……
陈得索指秦威：“钱老板，钱五喝的牛奶，是不是秦威提的牛奶？”
钱凤脸转向一边不语。
李保国厉声喝道：“钱凤，陈政委问你呢！”
钱凤硬撑：“不是！”
陈得索也喝道：“秦威提的牛奶，你弄到那里去了？”
钱凤撒泼：“买给顾客了！”
陈得索冷笑：“卖给哪个顾客了？把你的发票拿出来，你指指监控的顾客是谁？”
钱凤不语，也不找。张门仓之妻吓得哆嗦：“妹子，你不是给我了吗？看，录像里面，你提着牛奶给我，还给我说，这几件高级伊利纯牛奶是你秦哥从家里拿来的，让我放到俺超市，也不让我掏钱，等谁去看五子，再高价卖出……”
有张门仓之妻作证，钱凤只得承认：“秦威哥送的牛奶，是张嫂子拉走了。但下毒，我没有，俺秦哥也没有，他，他能害自己的内弟吗？”
陈得索果断下令：“凭你说无用。保国，先把她带走！我找李周书记审问钱五！”
陈得索约李周去审钱五。李周走出病房，在市人民医院急诊室楼梯下与陈得索相遇。
李周低声问：“案情有进展吗？”
陈得索面露微笑：“已真相大白！”
李周惊问：“谁下的毒？”
陈得索嘴贴李周耳边：“我怀疑——”突然，秦威从楼上下来……陈得索止语，主动招呼秦威，“秦局好……”
秦威铁青着脸，“哼！”一声，旁若无人地挻着胸走下楼……
陈得索和李周止步对视后，目送秦威背影……
李周呶呶嘴意指秦威：“是他吗？！”
陈得索点头：“就是他！”